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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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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曾经的自己最为憧憬的生活,我仍旧忍不住充满了遐想,人生倘若有得选,我只想安安逸逸地过上一辈子,小富则安。术道江湖,腥风血雨,早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该憧憬的事了。
张小饼鼻孔里出气,冷哼一声,说你就这么没有血性,生死大仇还报不报了?
听到这里,我脸皮顿时笼罩上了一层寒霜,说你用不着提醒我,曾经帮过我的,我会还债,曾经陷害过我的,我也会一一上门找回来,罗兰那个老妖婆,最好不要让我再遇见。
张小饼说,你现在也算半只脚跨进修行这个行当了,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比起罗兰,现在的你仍旧只是一条小杂鱼,挥挥手就能轻易拿捏,更别提这老妖婆背后的神秘势力库勒格了。
上楼的时候,我小声向张小饼打听,库勒格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到底有多庞大?
张小饼摇头,说这些我哪儿晓得?总之这是一个庞然大物,组织庞杂,而且分散全国各地,像罗兰那样老妖婆,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个头目,还算不上组织高层,由此可以想象,这组织究竟有多厉害。
我听着心都凉了半截,又想到一件事,说对了,罗兰到底多大岁数,你一口一个老妖婆地叫,我听着都别扭,她是罗烟锅孙女,年纪想必不会太大吧?
张小饼说道,“非也,你觉着罗兰年轻,看到的不过是表象,实际上,她的年纪至少也超过五十岁了。”
我说那怎么可能,罗倩倩才不到二十岁,她堂姐能有五十?
张小饼就笑,说你丫还真信罗兰是她堂姐啊?不是我说你,行走江湖,万事多留个心眼,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你想想,罗兰好端端的,为何会和罗烟锅翻脸?倘若是亲孙女,又岂会水火不相容?
我想起这些就头大,打断张小饼,“罗烟锅都是死掉的人了,罗倩倩怕是也给活埋了,咱还是别聊了,正事要紧。”
张小饼不置可否,摇头说你到底还是太嫩,真以为罗倩倩那么容易就给活埋?我说山洞都塌成那样了,她还能出去?除非能遁地不可!
张小饼也没跟我说出个长短来,聊到一半,我们走进了熊女士家,都很识趣地闭上嘴。
熊女士请我们坐下,倒了两杯热水,然后自己搬来一个小凳子,就坐在我和张小饼面对,也不说话,只是神情紧张,视线一直不停地看着我俩。
气氛很古怪,陈斌受不了先咳嗽了一声,问张小饼要不要先开坛布阵,做做道场什么的?
听到这话,我和张小饼就笑了,说这又不是拍电影,你还真以为法坛是随便就能搭建的呀?没有那个条件,一切只能从简了。
听到“从简”二字,熊女士没来由一阵心虚,说大师,钱我都付了,你们可不能糊弄我?她到底还是怕死,人生中的豁达,很多时候,都是从生死之间领悟到的,经过这次教训,熊女士不爱钱了,可对自己的人生却依旧充满了留恋和不舍。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张小饼抬头看了看天时,掐指测算,随后点头站起来,说行,那就开始吧,陈斌,麻烦你先回避一下。
陈斌听到张小饼说要“开始”了,正觉得来劲,一听说自己需要回避,就搭耸个脸,说小饼你是不是太见外了?干嘛一定要我回避?
张小饼指了指熊女士,“她毕竟是个女人,让这么多男人看了不好。”
熊女士没明白这意思,奇道,“大师你在讲什么?”张小饼就说,我会先在你家客厅地板上,画出几道阵纹,然后以趟进阵眼中去,额……这个过程呢,需要你先把外衣脱、光,让我在你身上画出驱邪避鬼的符咒,你懂得了吧?
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什么长枪短炮没见过?光着身子虽然难堪,总比丢了命要强,所以反倒表现得很大方,说行,我是全脱、光,还是留几件?
这彪悍劲让我们都有些受不了,张小饼苦笑道,“只脱外衣就行了!”
趁熊女士走进卫生间脱衣服的时候,我和张小饼则赶紧在客厅中布置,斩掉下午去菜市场买来的鸡头,以瓷碗盛上鲜血,配合朱砂、糯米粉,洋灰该地,洒落无根水,之后我端着填好的鸡血,让张小饼用毛笔沾着,蹲在客厅地板上画符咒。
他先画出了一个九宫八卦的阵纹,配上五黄降鬼咒,弯弯曲曲的阵纹爬满了整个客厅,又以身下的朱砂调配,画出许多驱邪镇宅的符篆,让我先贴在门窗之上,有捧着罗盘掐指测算,找准了“五鬼煞关位”,用红线绑着一头老王八,悬在了此位的正上方。
第133章 鬼怨
我问小饼,“王八血阳气重,驱邪固然有效,可摆上五帝钱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费劲心思搞个王八挂在这儿?而且老王八还是活着的,哪有镇宅的功效?倒不如请两只墨龟!”
自古以来,风水界就有“墨龟镇邪”的说法,鳖龟有灵性,黑甲镇宅,效果很不错,王八效果却要差一些,必须十年以上的老王八血,才能起到灼伤鬼魂的作用。
张小饼就跟我解释,“这叫请君入瓮,直接封住了五鬼煞关位,那血尸降头可就进不来了,外面的人也晓得我在里面布阵,王八先让它吊一会儿,等到鬼降进门之后,你再宰了王八头用血泼它!”
一切布置妥当,熊女士也除去外衣,抱着胳膊走到了客厅,客厅开着空调,冷飕飕的,张小饼就让我把空调先关上,指着九宫八卦的阵纹中心,让熊女士自己躺下。
熊女士年过三十,皮肤保养得当,身材还是挺有料的,加上长得不算差,此刻就剩几件薄布片贴在身上,难免引人遐想。我毕竟是个活力四射的大小伙子,自从和阿芸分手之后,就没碰过女人了,那事儿总容易勾人心痒,半夜起来好似火烧,一直都以冲凉水的方式解决问题,乍一见这光景,忍不住心跳有几分加快,赶紧将脸别到一边。
我还担心张小饼这老淫棍会把持不住,趁机在熊女士身上揩油,谁知他并没有,画符的时候严肃认真,手握笔杆子,似行云流水,格外飘逸,挥毫泼洒,一窜窜符纹闪烁交替之间,已经在熊女士雪白的皮肤上成型了,笔落成符,张小饼哈了一口热气,沿着熊女士的肚脐眼处,弯弯曲曲地花了一个阴阳鱼旋。
那口热气,让熊女士禁不住浑身舒畅,居然眯着眼角似享受般轻哼了一声,在一睁眼,脸色就有点发红了,可张小饼却目不斜视,抓着毛笔跳出圈外,有从我手中接过红绳,轻轻套在熊女士身上。
他说,一会儿可能有点难受,你忍忍就好,实在不行,就含着筷子,尽量不要叫出来。
这话我怎么听,都容易朝歪了想,不一会儿,张小饼已经牵着红线,将熊女士结结实实捆绑起来,场面有点那个啥……总之我和张小饼以前在天桥底下卖黄片的时候,偶尔也会自己抱着两盘欣赏欣赏,画面总觉得有点类似。
我嘿嘿坏笑,等张小饼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才凑到他耳边贱笑道,“你小子绑绳子的手法还真有一套,是不是上东京学的,那边到底热不热?”
张小饼也笑了,露出男人都懂得表情,冲我眨了眨眼,说平时看了那么多电视,难免也能吸收到一点先进的洋科学,这叫中西合并你懂不?你别说,小日本这套绳结的办法,还真和咱们中原的锁阳结有些相似。
我说你拉倒吧,看你那绳结打得都不是地方。张小饼忙问哪里出错了?我咽了咽口水,说左腿往左分,右腿往右分,这道理你个老司机都不懂?
我这边瞎嘀咕,盘腿坐在法阵中间的熊女士有些不太自然地扭了扭身子,被张小饼看见了,就叮嘱她不要动,今晚待在这圈子里,才算安全。
随后,我分别摆放了九只蜡烛,沿着法阵之外,排成了一圈,刚用打火机去点,守在门口的陈斌就推门进来了,瞧见这一幕,耳根子充血,嘴角都咧到脖子后面,说卧槽,我好久没进城,现在都流行这么玩?
我让他别瞎说,你怎么进来了?
陈斌这才讲道,“外面有情况,我刚才出门,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头子走在楼梯口,追上去想盘问,可楼梯间却没看到人,就想着进来通知你们一声。”
我惊呼,说你真看到一个老头?陈斌点头,说我不会看错,就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脏兮兮的,还盘着一个小辫子,穿着灰蓝色的衣服,有点像农民工,动作很快,一眨眼就没人了!
我和张小饼都是脸色一变,说你看到的,莫不是凶徒巴颂?陈斌一拍脑门,说哎呀,我真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不?
张小饼说这边必须得让人照看着,至于那老头,我猜他……
没等他说完,陈斌又是一道惊呼,直接将张小饼的话给打断,“人不见了!”
张小饼下意识反问谁不见了?一愣神,三人齐刷刷把目光转回去,就看见地上被画满了阵纹的地方,本该盘腿坐在法阵中间的熊女士消失了!
“我就进来不到二十秒,这人还能上天?”陈斌不淡定了。我说别废话,赶紧找!
张小饼目力所及,在客厅搜索一圈,猛地指向外阳台大喊道,“她在爬窗户!”
听到这话,我们心中都是一紧,急忙冲向窗台,才发现不知道从哪儿灌进来的冷风,居然把我刚刚点着的蜡烛吹灭了,我边跑边对陈斌喊,“赶紧点蜡烛,把蜡烛全都点燃!”
张小饼速度最快,“唰”一下从我身边经过,等我也冲到外阳台的时候,瞧见他已经伸手掐着熊女士的脖子,将人强行往后拽。
至于熊女士,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窗外了,就差一步便能从楼上跃下,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下场肯定不会太好。我身子往前扑,抱住了熊女士即将悬空的双脚,将人给拖回了客厅。她人是趴着的,面朝地板,估计是被我拽狠了,回头过来瞪我,那张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青色,阴冷的眼仁藏满怨毒。
突然她双眼一瞪,翻白,像一个木偶般弹起来,扑到我面前,挥着爪子要挠我。我不敢还手,只能沿着地板翻滚,点燃蜡烛的陈斌则虎扑上前,帮张小饼拽住了她的头发,使劲推着她朝阵纹中走去。
两人同时按住熊女士,她力气居然出奇的大,发白眼仁越来越狰狞,活像颗剥了皮的紫葡萄,散发着渗人的光,忽然一声尖叫,比野猫叫、春还要恐怖,紧接着我就看见她皮层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滚动,小腹上长出一个大肉瘤,突出将近二十公分,将肚皮都顶起来了!
肉瘤在她肚子皮层下疯狂蠕动,渐渐地居然长出了五官和四肢,看那模样,好似打算强行从熊女士肚皮里钻出来似的。
陈斌脸都吓白了,撒开手往后退,“天呐,鬼在她肚皮下面!”
“这个不是鬼,是死怨,没有实体的,小寒快过来搭把手!”张小饼一身牛力,双手按着熊女士居然很费劲,只能朝我呼喊。
我撒腿冲上去,按着熊女士肩膀,将人死死往下压,她脊梁骨发出“咔咔”的声音,承受到了极限,可上半身仍旧绷得笔直,好像木头桩子似的,一点不往下弯。
张小饼松开双手,立刻咬破右手中指的指尖,涂抹在熊女士额头上,然后念了一遍“清心咒”,横掌往下一拍,熊女士惨叫一声,头顶有着黑云升腾,一张嘴,居然喷出一口黑黄相间的雾气,被张小饼顺手掐灭掉。
粘稠的黑气还未散尽,那一瞬间,我却仿佛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在这死寂夜晚中给外突兀,尖锐得好像刮在耳膜上的钢刀。
我顺着声音望向窗外,就看见窗户外面挂着一个黑影,黑影不高,大约二十公分左右,黑漆漆的,很朦胧。
首先跃入我瞳孔中的,却是一双亮得发光的眼睛,白森森的,悬空而立,好像挂在外墙的白炽灯,怨毒、凶狠,潜藏着无数的暴戾……
血尸降头!
第134章 凶狠鬼童
“他来了!”张小饼背对着窗户,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那股凶悍戾气的靠近,猛一回身,双眼如电,爆发出犀利的目光,死死锁定窗台的鬼降。
血尸降伸出细长的抓在,放在玻璃上轻轻一按,那玻璃便塌陷了一层,露出一个中空的小洞,玻璃硬度很高,既脆又硬,炸裂出无数蜘蛛网装的裂纹,朝着西面飞速散开。
啊……
尖利的叫声响起来,它一张口,露出许多白森森的牙齿,透过窗户,扑飞进来。当血尸降扑过门窗的瞬时间,我有一种错觉,整个房间都扭曲了,四周都是血海深渊一般,无尽的恐怖和阴冷,到处都血海在沸腾。
看来这血尸降具备很强的精神致幻能力,我闭上眼,心中默念清心咒,排开杂念,勾连丹田中那股躁动的气息,一睁眼,恍惚间世界都变了一番模样,双手掐诀,对着血尸降隔空印去,
“洽!”
“定……”
我和张小饼齐声暴吼,同时将咒诀甩出,那临近的小鬼在我们共同的猛力呵斥声中被生生定住,空间中气浪折叠,形成了一股气场,拍打在血尸降的身上。
这时,它的真实模样才显现出来,头颅硕大、古怪,发青的脑门,没有头发,上面有不少黑蚯蚓一般的筋脉血管,虫子一般蠕动着,眼睛是空洞的白色,直勾勾的,无神,可是光亮度却十分渗人。
它四肢短小,头颅占了整个身子三分之二的体积,浑身光溜溜的、脏兮兮的,还挂着不少尸水,它把嘴抿成一条缝,一张开,全部是锋利的牙齿,错落有致,狼牙凸起,宛如钉板,锋利,又发亮!
法咒仅仅维持了一秒钟,就被一股粘稠的、巨大的暗黑气息排开,然后,一大股极其难闻的尸臭味就传了出来,在整个房间里飘散,恶心至极。
陈斌“哇”的一声就吐了,完全是被这家伙身上的恶臭气息给熏吐的,他连滚带爬地离开,挥着手怪叫不已,血尸降没有去理会他,而是急促不安地在窗台上转圈,两个白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熊女士。
在哪里,躺在它的母体,又是血食,只要将熊女士的精血抽空,吸干抹净,就能完成练鬼降的最后一步,血尸降,天生就有嗜血的本能,只知道杀戮,也知道谁的血肉更加可口。
张小饼横身挡在熊女士前面,将手伸进阴阳口袋,瞬间就掏出一张黄纸符,黑红相杂的字迹,伴随着龙飞凤舞的符咒,在他手中绽放出莹莹的光华。
几乎不同可以去催动,符篆感应到了阴气的靠近,便自动暴涨出一抹幽蓝相见的绿光,他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搓,隔空便掷去,那符篆上的火焰练成一条两线,在空中迸射,立刻就沾染到了这小鬼的身上。
一沾阴身,大股蓝色火焰立刻灼烧起来,将血尸降身边那层淡淡的血雾引燃,远瞧上去,它就像一块悬浮在空气中的焦炭。
我画符的本事不高,功夫不到位,无法像张小饼那般,将符篆信手拈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持着咒,口吐莲花,用空气震荡的能量,将它死死地拖延着。
持咒中,我手心一热,小腹中大股热流上涌,四周围粘稠的血海被我挥手一带,又还原了本来的面貌。我并不畏惧这尚未彻底成型的血尸降,一个箭步上前,挥手去抓,掌心烘托一片热流,就揪着了这个小鬼头青灰色的大腿。
任何鬼狐那都是灵体,只是能力大小强弱,有着本质的区别,血尸降名为“血尸”,不过也是万千种鬼物中的一员,怨念越强,能力越大,集合了这么多小孩临死前的悲怨之气,这家伙能能力,也是想象不到的强盗。
但是我还是抓住了他,掌心被一股气劲包裹住,是我不必害怕受到阴气的反扑,那血尸降浑身粘稠,仿佛学海一片,被我五指紧扣,抡圆了拽下来,把它大头砸在地板上。
我好像隋唐演义中裴元庆,手中挥舞着“流星锤”,砰地一声作响,那血尸降被我压在地上,砸成了一团浆糊。可它并未死去假如血尸降这么好对付,随随便便一挥手,就能将他制服的话,这玩意也就不配被人话费这么大代价炼制出来了。
它摔得挺狠,脑袋砸在地上,脸盘子都瘪下去了,薄得好像是煎饼,可皮层下却有浓浓的暗黑之气在蠕动,仿佛充气球一样,又重新变得充盈起来。张小饼说过,血尸降只有啃食了母体,才算真正被炼制成功所以我们对付的不过是一个婴儿。可这个婴儿,却表现出了让人恐怖的坚韧和顽强,以及说不出来的凶戾狠劲。
符篆上的火焰还在“哔啵”燃烧,黑蓝相见的冥火,在它后背引燃一片,“滋滋”作响,那小鬼难受极了,发出宛如老鼠一样“唧唧吱吱”的叫唤声,它这叫声,既凄厉又恐怖,仿佛无数钢针扎着人的耳朵眼。
我下意识想缩手捂着耳朵,这是血尸降的怒吼,它绝望的嚎叫,仿佛在质问我们,为什么要阻止它吸收血食,人家也是宝宝啊,需要照顾和关爱。
可我和张小饼却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两人同时持咒,它白色无神的眼睛突然陡然一亮,那一眼,仿佛刀子扫过,让人觉得无比的怨毒和心寒。
张小饼一个箭步抵近,掐着法决,中指和食指之间又是一张黄纸符,他大声喊道,“这家伙执怨已深,积怨而成,留着必是祸害,把它超度了!”张小饼吼得大声,那血尸降头也仿佛能够听懂,猛地回身,朝他脖子上咬去。
以积怨执法培育出来的小鬼,当真凶戾狠毒,这家伙明明一滴血都没沾过,却比那些害死了不少人的厉鬼更加难缠,那钉板似的獠牙一张,率先扑出的反倒是一口浓浆似的黑气。
张小饼扬手洒出一把糯米,散乱的米粒在空中“滋滋”作响,被他随手一翻,伸手又抓住血尸降的脚,狠狠砸向身后去。
这时地面上的阵纹起到了作用,气场折叠回荡,产生一股共鸣,将抛向空中的血尸降撞击回来,我也下定决心,冲到那只老王八面前,痛下刀子,将王八血朝着血尸降背上一甩。
王八血不多,落在血尸降背上,却像那烧红的碳火一般,轰的一下燃起来,窜出半米高的火焰。
第135章 谁破的降头
那血尸降似乎叫得更加悲惨了,点点炸开的血浆,都从他青色的脸颊上绽放出来,脸色有点狰狞,更多的却是仇恨。
这东西,脱胎于无数孩童的精血怨念,说到底,却仍旧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当然,这个小孩有些恐怖),它喝血吃肉,也和我们正常人喝水吃饭一样,为的是求生存。好比一个婴儿要嘬奶,你却非给它掐断了奶嘴,他当然会恨你,怨你!
可它到底不是普通的婴儿,喝的也不是奶,而是活人的精血。这炼制邪降的法子,历来都充满了阴邪,为世间所不容,要怪,也该怪背后炼制他的人,我和张小饼只不过适逢其会,用该有的法子,去阻止一个不该存在于时间的东西,何错之有?
我和张小饼都扑上去,手中裹着黄符,死死压制着血尸降,将它给按在地上,无法靠近一旁惊呼惨叫的熊女士。它像一只刚出水面的活泥鳅,嘴里“咿咿哇哇”地唱着,身子不断地扭动,那力气大的让人难以想象,让人胳膊肘酸麻,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场面足足维持了三五分钟,小鬼头身上的戾气,才在我俩疯狂的持咒声中,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掉了。它身上还挂着血红色的血浆,有它自己的,更多的却是给我淋上去的王八血,张小饼的灵符形成了一团靛蓝色的火焰,沿着他四肢燃烧,逐渐延伸到了全身上去。
血尸降身上的那层血色,在慢慢化开,一点点,最终居然流露出了几分人性化的凄楚感,它被阴火灼烧得没有力气,胳膊缓缓下垂,好几次有拼尽全力,将黑漆漆的小手伸出,想要去抓那边的熊女士,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我们都听不懂的话。
然而我却能够猜测出它想说什么,似乎一个受到委屈的婴儿,在向母亲发出求救,我恍惚中也听懂了一些,它在望着熊女士,叫“妈妈……妈妈……”
可熊女士只觉得它是厉鬼,会吸食人的精血,哪敢靠近,在陈斌的搀扶下缩到墙角,死死低着头连看也不看朝这边看一眼。
最终血尸降还是给我们超度了,一股蓝火围绕着他,逐渐蒸干它身上的戾气,所有阴魂厉鬼都是一样,能力来源自残存于意识当中的仇恨,当戾气被逐渐磨灭之后,也变得虚弱、麻木,不再具备之前的凶悍。
它的眼睛里,白色中出现了一些黑点,里面居然流露出许多感情,我仔细去看,读出了几分痛苦、解脱,还有很多莫名的情感,最终却在一点点消散,被化作一片浓雾,渐渐消散在了阳台外吹来的冷风之中。
他终于被烧尽,成为了灰飞,空气中不止有风,还残留着他哀嚎的余音。说到底,这家伙也可怜,任何生命的诞生,本来是值得欢喜的事,可偏偏只有它,为人世间所不容,甚至喝不上一口母乳,就要被打得魂飞魄散。
其实也可怜。
这血尸降自诞生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未享受到过丝毫属于人世间的温暖,它只懂得杀戮,假如有个良善之人,将它收入怀中,以慈悲念力日夜超度,是否又会还原本真,让它做个善鬼呢?
这些我都无从得知,随着张小饼变得越来越急促的咒语诵念声,连那最后一股黑气也散尽了,地上只留下一滩黑黄相间的尸水,散发恶臭,尸水中还浸泡着一截骨头,灰白灰白的,刻满了蜘蛛网纹般的符纹,都变得黯淡,逐渐失去光彩。
血尸降灭掉了,除了满屋子弥漫的浓浓尸气,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他来过,并且曾经在世间停留。
陈斌站起来,将眼睛上的牛眼泪擦干净,又装模作样,对着熊女士训斥了两声,过来问我们,血尸降的问题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我点头,说是,随后却有摇头,说这件事并不算完!陈斌不解,我们却并没有顾得上跟他解释太多,简单将屋子收拾一下,张小饼找来很多糯米,赶在了血尸降留下的那摊尸水上,糯米“滋滋”冒着白烟,不一会儿,全部都变成了黑色。
张小饼回望着一脸惊恐的熊女士,说此物阴邪,虽然被我们联手给灭了,但你这屋子也沾染了不少阴邪晦气,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尽早搬家,找个有道行的风水先生过来布置一番,否则这屋子再也不能住人了。
熊女士就说,大师,你们不就是有道行的人吗,能不能留下来,先替我把屋里的阴气祛除干净?张小饼摇头,说我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你大可放心,血尸降被我们除掉,也就不会再有什么过来找你麻烦了,以后行善积德,望你好自为之。
张小饼连喝杯热茶都时间都没留,便带着我和陈斌离开了熊女士的家,来到洋房下的小区门外,陈斌说口渴,刚才被小鬼吓得快吐了,现在胃里难受,附近有家便利店,要不要先去买杯水?
时间已经不早了,难得附近还有便利店,张小饼就说你先去买水吧,我和小寒有些累了,在外面的花坛等你,记得走慢点,别总跑那么快,省得伤好不了。
第一天认识的时候,陈斌就给那凶徒撞裂了肋骨,虽然进行过简单包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他这两天忙前忙后,脚不沾地地到处跑,伤口也没见怎么复原,这案子了解清楚之后,最好能请假休养一段日子,才能慢慢把伤养好。
陈斌说我晓得,这点伤不算什么,马叔其实也说过要给我放假的,不过案子造成了这么大轰动,大家都忙前忙后,没日没夜地加班,让我一个人回医院待着,实在是过意不去,再说,我要是不跟着你们,不就错过这么精彩刺激的场面了吗?
我和张小饼都笑笑,没搭话。陈斌说你们先等着啊,我去买奶茶,我就说我只喝矿泉水。
借故支开陈斌,我和张小饼才沉着脸,慢慢迈动脚步,走向了花坛。
有钱人家的小区环境就是不一样,在距离小区门口五十米开外,就有一个绿荫环绕的小花园,花园不大,种植了很多热带植物,香风扑面而过,特别的心旷神怡。
而在花园深处的长椅上,还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正在抽大烟叶的小老头,长得干巴巴的,脸上有疤痕,不太深,一对浑浊的老眼半眯着,像月牙,嘴里慢吞吞地吐着烟圈,眯眼瞧着我们,“我的降头,是给你们谁破掉的?”
第136章 垃圾
张小饼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说我们两个都有份。
老头“哦”了一声,缓缓站起来,用十分蹩脚的普通话说道,“我这次来中原,是因为觉得你们中原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合适让我寻找炼制鬼降的人选,花了两年多时间,才勉强将血尸降头炼出一个雏形,还没长大呢,却给你们直接掐灭掉了,还有我那侄子,应该也是被你们给弄掉的吧?”
我只是着他的双眼,走上去说道,“你是外族人,要炼制这鬼头降,不去自己家后院找材料,偏偏要到中原地界来搅动风云,你说我们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他的脸色开始变了,铁青色,脸僵直,让我想起了抗日电视连续剧里面,那些动辄刑讯逼供的特务头子,可这里是哪儿?泱泱中华,又不是满清年代,怎能容忍外邦欺辱?于是我也眯起了眼睛,用审视的目光回敬他,说你到底干了多少坏事,警方那边呢,我们已经替你联系好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拿人,你是现在讲,还是等过会儿,进了局子里再交代?
他笑了,无比地张狂和恣意,说两个小子,有点门道,以为凭着你们那点本事,就能把我送进局子?
我往前垮了一步,大步朝前,皮笑肉不笑地讲道,“中原有句老话,叫做拳怕少壮,你老爷子修行半生,本事自然不俗,可泱泱中华之地,也不是公共厕所,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你既然到了这里,犯了什么罪过,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大家把话掰开了,揉碎了,到了院里边慢慢说,这才是你最终的结局和下场。”
他冷笑,站起来,周身有黑气萦绕。他在念咒,余音袅袅,依然还在半空中飘荡。
我和张小饼都弓紧了四肢,等待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就修为而言,我倒是是个后学末进者,虽然养出了一股子蛮力,然而大家还是用的王八拳,与普通人混战自然是神勇无比,可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还是转眼就得抓瞎。
我依稀记得,这个老头子好像叫巴颂,一听就是个外国名字,他的邪术,也和中原地区的纯阳道法多有不同,法印闪烁之间,手掌中有几团幻灭的火焰,忽明忽暗地腾升起来,那火焰围着他转圈,居然化作无数的丝网,朝着我和张小饼慢慢笼罩过来。
“躲开!”我还在愣神,这火焰丝网中究竟有什么古怪,张小饼识得厉害,用胳膊肘朝我身上一撞,我猝不及防下整个人都凌空飞起,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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