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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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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丫说得轻巧,拿出世人的嘴说当世人的话,就咱俩这样,有了上顿没下顿,得罪那么多人,还得整天提防被人砍,一身的血,朝不保夕!你觉得顾雪合适找我这样的?


第128章 借孕
  张小饼讪讪地笑了两声,也不作答。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我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沉闷得睡不着,华灯初上,城市灯火依旧繁华,夜还阑珊,却平不掉一颗躁动的心。
  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抽烟,愁眉苦脸的,把张小饼也看烦了,他说你丫菊花痒是不是?真痒了自己上牺牲见,里面没准还能找到虎皮橛子。
  我说你别闹,我心里烦,睡不着。
  张小饼就从床上跳下来,说真巧,我也睡不着,陈斌那头正在开会,一时半会也调查不出个结果,要不,咱俩出去散散步,顺便领略一下红灯区的风土人情?
  我让他注意点形象,说你好歹是个道士,整天没事就红灯区野鸡窝的,不怕祖师爷爷打你屁股,就不怕染上一身病?张小饼就笑,说我家祖师爷爷日理万机,忙着呢,哪有功夫管我?
  反正睡不着,我就下楼陪着张小饼瞎逛,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想逛什么红灯区,没门儿!
  张小饼就跟我商量,说今天赚了一千块,少说也有他一半功劳吧?这钱能不能先给他一半,他拿着本钱出去,没准明天就能把钱赚回来。
  我说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他指了指后头,流着口水说,小寒,你看见那家夜总会没有,门口迎宾台上站着两个大洋马,一米九的大高个,金发碧眼的,我也就在电影上看过洋美女,也不晓得这些国际友人水深不深,不如……
  我死死抓着钱包,说你玩蛋去,那大洋马是咱们能玩得起的,就这点钱,进去点杯啤酒还差不多。
  张小饼就把连搭耸下来了,说道,“我想骑的是大洋马,却不想喝马尿!”
  县城不大,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回到医院。其实张小饼嘴上不着调,这个点也没心思瞎搞胡搞,他指了指医院门口,“大洋马不要了,兜里揣着钱总让我心里痒痒,不如就把这点钱给了老田两口子,咱也落得个清净。”
  我正有此意,就点头说好,去楼下买了两包豆奶,觉得医院的东西死贵,想绕到别处去选,张小饼说来都来了,就别到处走了,探病是个心意,不在这几十块钱上计较。
  我俩索性什么都没买,找个红包,又把那一千块现金封好,正要上楼交给老田,路过医院门口的花坛子,张小饼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寒,我们绕道走吧。”
  我还没听明白,花坛里就蹦出个女人,大半夜披头散发,眼眼圈红红的好像是个鬼,大步就朝我们跑过来,我喝骂一声,“呔,哪里的邪魔宵小,敢上大爷面前蹦!”
  张小饼按住我,说你是不是傻?白天算命那个女人,车子都停在外边呢!
  我“啊”了一声,那女人已经跑到跟前了,抓着我的手就不放,“大师,我下午又进医院检查了,医生还是看不出什么毛病,居然建议我去看精神科。你们救救我吧!”
  我这才看清,拽着我的女人的确就是下午算命的那位,她脸上的妆容哭花了,眼角挂着泪痕,肿得好像桃子一样,抓着我的手就是一顿哭求。
  医院是公众场合,来来往往人多,好多路过的人都好奇朝我们这边打量。我实在架不住这些人看猴戏一样的眼神,加上这女人又哭哭啼啼,抓着手不放我离开,我能苦笑道,“大姐,能不能先找个清净的地方说道说道,就算要帮忙,我也得知道全部过程吧?”
  她脸上肌肉抖动,纠结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鞠躬,说谢谢先生。
  得,大半夜探病,又碰上事了!我感觉自己就事个屎壳郎蛋子,滚到哪儿都是一身骚。
  我这一身手段,十之八九都是张小饼教会我的,真正的“先生”站在后面,摇头晃脑也不说话,我就回头说道,“小饼,那不咱们就出手帮她一次?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再说了,老田家那边可还欠着高额的医药费呢,咱们这一块钱也是杯水车薪。”
  张小饼就说,可以考虑!
  简单了解,这女人告诉我自己姓熊,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是个小主管,她有个男朋友,是三年前认识的,做的是煤炭生意,家里蛮有钱的,可是有家室,承诺过会为她离婚,只是两三年了,一直没动静,熊女士为那男人打过几次胎,身子骨渐渐也不行了,结果最近,那男人居然不怎么跟她联系了,她也是心急,就使了个心眼,告诉那男人自己怀孕了,不给出说法,就大着肚子上他家闹去!
  我对这些八卦新闻一点不感兴趣,张小饼却听得津津有味,进了咖啡馆,点了两杯热茶,让熊女士继续往下说。
  熊女士愁眉苦脸,说那个贱男人害怕我去他家闹,当天就过来求我了,说愿意给我一笔钱,让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以后各过各的生活。
  我说这事跟你撞邪有什么关系?
  熊女士说,“后面还有,你先听我讲下去,我说肚子里怀了孩子,实际是没有,是骗他的,刘哥(也就是熊女士的姘头)也不傻,在江湖上有点势力,我怕他知道我在说谎,找我麻烦,所以就……”
  “就怎么了?”我沉着脸问道。
  熊女士说我去就酒吧随便找个男人,然后跟他开房,想办法让自己怀上,可是这种办法没效果,正发愁呢,逛街的时候碰巧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头,他看出我有心思,主动提出帮我。
  我乐了,说这老头可真有本事啊,多大岁数啊,还能让你快速怀孕?
  熊女士说你误会了,我就算要找,也找年轻身体好的,怎么可能陪那个算命的老头滚床单呢?他给了我一块玉,让我佩戴在身上,还请了一个陶瓷娃娃,用红线绑着,让我系在床头,每天上一炷香,说是这样就可以让我怀上。
  听到这里,张小饼脸皮子一抖,忙说那块玉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熊女士低头说,“怪就怪在这里,当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洗完澡就一直戴着那块玉,可第二天一醒过来,玉已经不见了,然后我就感觉肚子有点疼,开始也没在意,卧床休息小半天,慢慢就不疼了,可后来……问题就出现了。”


第129章 莲花童子
  我问她出了什么问题,熊女士就讲,“最开始是做噩梦,梦到有个小孩站在床边,他就站在那儿看着我,眼珠子很亮,半夜没开灯,我也看得很清楚:再然后,就是上个月开始,我总是无缘无故地想呕吐,吐也吐不出来,上医院检查,医生却说我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说然后呢?
  “然后……”讲到这儿,熊女士渐渐有点发抖了,她越说越怕,换上了惊恐的表情,
  “然后就是上个星期,我每晚都做同样的梦,那个小孩开始爬床了,他就坐在我肚子上,叫我妈妈,他还说自己要吃奶,我……梦里面哪能想到那么多啊?我就问你是谁家的小孩,到我这里做什么,结果他就笑,把手伸出来揪我的肚皮……他手指甲好长啊,一边在我肚皮上抓,一边说我要进去,去你肚子里找肉吃……”
  我把头转向张小饼,说你怎么看?
  张小饼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原本以为是鬼婴,现在看来,问题还要复杂得多。那个算命的老头子,你还能找到吗?”
  熊女士就急了,说我也正想那个老骗子要说法呢,他害我这么惨,可是人海茫茫,上哪儿去找,我最近经常开车经过碰见他的路口,可一直找不到人。
  张小饼冷笑,“人家故意要算计你,又怎么会给你找到?”
  熊女士说我没得罪过这个老头啊,他干嘛要算计我?
  “这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张小饼摇摇头,又对熊女士说道,“你先坐一会,我和小寒有点事情要商量。”
  熊女士不肯,说大师你们不能丢下我,是不是我的事情比较麻烦,你们打算溜了?
  张小饼就冷笑,说这人心呐,一旦蒙尘,看什么东西都是黑的,你自己喜欢耍心眼,就觉得全天下人跟你一样个个都喜欢玩心眼吗,让你坐着就坐着,我和小寒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你细讲,过会就回来!
  走出咖啡馆,我问他为什么非得单独叫我出来谈话?
  张小饼背对着熊女士,反倒一脸轻松,忽然笑出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寒,这趟生意,咱们可赚大发了!”
  我一脸不解,问他什么意思。
  张小饼就笑着说,“你傻呀,熊女士刚才说的什么,你难道一个字没听进去?她这是给人算计了,不知不觉就在家养了只很凶的鬼降,那鬼降是从哪儿来的,你晓得不?”
  我心中一动,惊呼道,“不会这么巧吧,血尸降头?”
  他朝我挤眉瞪眼,说就有这么巧,想必是老天爷开眼,见不得让凶徒逍遥法外,才刻意指引咱俩寻找到血尸降的线索!
  对于张小饼的说法,我有些不置可否,摇头说,“这事……巧合性太大了吧,你的意识是,那个东南亚黑巫师练出了血尸降,第一个就找熊女士做实验,而恰好,熊女士又找到了我们求助?”
  “他并不是在做实验,”张小饼一脸严肃,语气难得多了几分认真,
  “我曾听师门中的前辈讲过,炼制邪降,除了需要献祭、以活人精血做药引之外,邪降出世的最后一步,还需要以女子的身体为容器,作为培养邪降的器皿。”
  换句话说,那老东西已经完成了炼制血尸降的前面九十九步,还差最后一步,就是找一个八字契合的女人,将邪降种在女人身上,再以那女人的精血供养滋润,最终诞下鬼降,而鬼降出生之日,也就是“寄主”死亡的时辰,鬼降会先把母体的精气吸干,再挖穿她肚子爬出来。
  对它而言,母体是最好的血食。
  我听得冷汗都流出来了,说果真是这样,你有多大把握对付血尸降?
  张小饼皱眉沉思了一下,摇头说不确定,传闻血尸降很难对付,每吸食活人精血,能力就会壮大一份,不过按照熊女士的说法,那血尸降现在还没成型,正式剿灭它最好的时候。
  我指了指隔着一层玻璃,正紧张注视着我们的熊女士,说怎么绞杀?难不成直接从熊女士肚皮里头,把血尸降拽出来?
  张小饼淡笑不语,卖足了关子,最后才说道,“不需要那么麻烦,鬼降吸食母体精血,会在子夜交替的时候,这个生辰阳气衰败,阴气大盛,才是它活动的最好时机,运气足够好的话,今晚我们就可以把案子了解清楚了!”
  我看了看手机,说那得赶快了,已经快十一点了,子时一到,还不知道熊女士会怎么发作!
  张小饼说不急,恶人自有天收,熊女士这样的女人,好耍心机,喜欢不劳而获,一饮一啄,皆由天定,要不那血尸降,怎么会偏偏只选上她呢?
  我也觉得有道理,就不再多言,陪着张小饼重新进了咖啡馆,熊女士一脸紧张,没等我们重新落座她就问,“两位大师,我的事,是不是很麻烦……”
  张小饼说你觉得呢?
  其实最好的交涉,并不是言辞间的犀利,张小饼恰到好处的一句反问,直透人内心,普通人乍见鬼魂,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最恐怖、最麻烦的事情了,所以当他把话说完,熊女士浑身就都抖起来了,大眼珠子簌簌往下掉,
  “两位大师,救我……你们要救我啊!”
  “有些麻烦,有些麻烦啊……”
  张小饼拿架子,摆困难,一张嘴就是推诿。我见他这样,晓得他自然又是老毛病上来了,于是配合他一唱一和,把谎话往天上说,说什么白虎星下凡,邪煞主伤,你今年运势不好,流年不利,过了这道坎,还有十八劫一说,云里雾里的一顿胡侃,将熊女士吓得跟个小兔子一样,手脚都缩在椅子上,就差翻白眼昏过去了。
  唬人不是目的,只是为了打成目的的一种小手段而已,我见状假装沉吟,皱眉道,
  “修道之人慈悲为怀,让我们帮你,也不是不行,可你不晓得那小鬼有多厉害,我们这位张小饼同志,前世可是观音座下的莲花童子,只因受了天劫,坠下凡尘经历几世磨难才可转世重修,帮了你,他自己也要染上因果,这是嘛……”
  熊女士知趣,就说是是是,一会大师施完法、捉完鬼,我一定会表示的。
  一番计较,我和张小饼自然是见好就好,正想让她带我们回家看看,没料想刚才还捂着脑门痛哭的熊女士,此刻却“腾”一下站起来,双眼无神地往外走。


第130章 发作
  她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僵硬,然而肢体弹跳却十分迅猛,将我和张小饼都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是自己刚才那番说辞太玄乎,熊女士晓得我们是在忽悠她,所以翻脸准备走人,可仔细再瞧过去,却又觉得不想,她大眼睛很空泛,直勾勾地看着脚尖,走路一颠一晃,完全像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我和张小饼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么快那血尸降就发作了?
  我把手藏在桌子下面,已经摸到了匕首,轻声问张小饼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搞?快做决定,一会儿人就要走在大街上了!
  张小饼谨慎看了看四周,小声对我说,“你先把家伙收起来,这家咖啡馆生意不错,还有这么小情侣坐着调情呢,你在这里动手,打扰了人家一会神龙摆尾的雅兴,这责任谁来付啊?”
  我说你丫别贫了,人都走到门口了,怎么办?
  张小饼猛一下站起来,说还能怎么办,追呀!
  我俩沿着大门口就跑,刚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推门,咖啡馆的店员就站出来拦着我们,说诶,你们还没付账呢!
  张小饼说先欠着,我明天来付。
  他推开店员就想追过去,这店员火了,揪着他不放,说大家伙评评理,我们这小本生意,哪有赊账这一说?
  被店员挡着,我们出不去,眼看熊女士越走越远,居然迈着僵硬的脚步,直接走向到大街上,这大街上车来车往的,她也不知道闪避,万一被车撞了,这买卖可就没辙了!
  我见状将张小饼推给那个店员,吼了一声钱包在他身上,自己“哧溜”一声,蹿出了咖啡馆,纵身就朝着熊女士追过去。
  这一耽误,人已经冲到大街上了,说巧不巧,路边有个啤酒肚的男人正在招车,一辆黄色出租车为了抢生意,正以五六十码的速度冲过来,距离车头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熊女士即将要走过的路段。
  “站住!”我狂吼一声,脚尖踩在马路铁栏杆上,借力一蹬腿,整个人凌空窜起,蹦出两三米距离,脚尖踩在沥青马路上借势往前一扑,推开了正低着头、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的熊女士。
  她完全没有反应,被我一推,身体就往前扑倒,滚出去两三米,我落地来不及闪避,被明晃晃的车灯一照,下意识眯眼,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距离太近,出租车刹不住脚,保持惯性朝我身上撞过来。
  砰!
  一声闷响,我落地还没站稳,身体就又一次飘了,这次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另一辆银灰色面包车上,背后全是炸裂的车窗玻璃,浑身疼得哆嗦,沿着面包车铁皮滑落下来,落地闷哼了一声。
  “卧槽,拍电影啊!”
  面包车一个急刹甩尾,下来一个男人,脸都吓白了,说哥们你没事吧,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可别玩碰瓷啊,文明社会大家讲讲道理!
  那出租车撞飞我之后,也跟着停在了路边,司机都懵了,坐在驾驶室不敢下来,我顾不上计较那些,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撒开腿跑到熊女士身边,见她翻着白眼,已然昏死过去。
  还好!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会儿好几辆车都停在马路上,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有个穿黄衣服的交警冲我跑过来,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头说没事,能不能替我打个电话给马局?
  交警同志就问,哪个马局?
  我双手抱着人,没法打电话,就将老马的电话号码给了这个交警,他按照号码拨过去,很快就立正站好了,对着手机汇报了一下情况,大概十几分钟后,一辆警车驶过来,车门打开,老马和陈斌都坐在车里。
  陈斌第一下跳下车,说你什么情况,我们那边会还没开完呢,你怎么大半夜抱着个女的,还被车子给撞了。
  刚才那一下撞得挺狠的,我刚缓过劲来,将昏迷不醒的熊女士交给他,自己随便在路边找个地方坐下,说这个女人,跟案子有关系,没准她就是破案的关键。
  老马说道,“你在讲什么,怎么案子又牵扯到这个女人身上了?”
  我说详细的事情待会再说,对了,张小饼还给人扣在咖啡馆里呢,我们喝了咖啡没付账,你们先把人捞出来。
  陈斌急忙拿着钱包去了咖啡馆,张小饼出来的时候,脸颊已经肿了,腮帮子鼓得高高的,老马直皱眉,说怎么回事,就为了一两百块,这咖啡馆老板怎么还打人呢,真当派出所的人吃干饭的?
  我也站起来问道,“你怎么还挨打了?”
  张小饼也是一脸委屈,说有个女店员见我拿不出钱,就说要报警,我就说算了,你别报警,我是个道士,可以替你解凶兆,然后她就上手了。
  我呛得直翻白眼,说该,怎么没打死你个畜生?
  一阵闹腾,我和张小饼把熊女士送去了医院,老马和陈斌也跟着过来,进了医务室,熊女士还没醒,张小饼翻了翻她的眼皮,说没事,只是普通的精神受制,冲了煞,天一亮就该好了。
  等一切稳定下来,老马单独将我拉到一边,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就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老马,说你们且等着,最迟明天,我和张小饼会对你们有个交代!
  老马闻言大笑,抓着我的手,嘴皮子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说小寒,你们真是我的福将啊,需不需要支援,要什么跟我说,局里全力配合!
  我说不用,你们正常上班,该干嘛干嘛,就当没有这事,大规模调动警力,可能会打草惊蛇,而且遇上修行者,警察再多也不管用,这事就交给我和小饼去处理。
  老马说行,我信你,明晚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熊女士清醒了,她清醒过来的方式就是躺在病床上大吼大叫,挥着手,像只大蜘蛛一样,我们都在玻璃门外观察她,脸都白成了浆糊,五官很扭曲,特别夸张。
  陈斌就说,这女人起床气怎么这么大?
  我和张小饼都没说话,推门进去,看着惊恐不安的熊女士,说你别叫省点力气吧,天已经亮了,他不会再来。
  熊女士浑身是汗,坐在病床上喘气,嘴皮子直哆嗦,“大师,我又梦到他了,我……不、是他,他又来了……”
  我说你昨晚梦见了什么?
  熊女士就哭,边哭边说,“他说时间快到了,今晚就要喝我的血,呜呜呜……你们一定要救我啊!”


第131章 救人一命
  她哭的很凄惨,梦里受够了惊吓,最终哭累了,不哭了,长叹了一口气,无神的眼里,仍旧是滚出许多热泪来,“我不该贪心的,我不该相信那个老头,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见她情绪恢复正常,三人把她扶着坐起,陈斌就问,你真的梦见鬼了?这句话唤醒了熊女士很不好的记忆,她又开始哭了,情绪崩溃,指着自己的肚皮,说不是,我不是梦到他,是真的见到了,他就在我肚子里,就在这儿,他在啃我的肚皮啊!
  陈斌倒抽一口冷气,不自觉就往后靠,他问张小饼,小鬼真的在她肚子里?
  张小饼点头,又摇头,“这个怎么说呢,她被种下了血尸降头,母子连心,那血尸娃娃自然也可以算是她身体里的一块肉,不过,血尸降的本体并不在熊女士身上,只是通过某种特殊的献祭仪式,才会每晚出现在她睡梦中。”
  熊女士发着抖,说大师,他说今晚就会来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啊?熊女士仍旧在流着眼泪,不知是冷汗还是泪水,沿着她脸颊划过,滴答滴,都滴落在红色连衣裙上,濡湿好大一片。
  哭声凄厉,乍听起来,比鬼哭声还要恐怖一些。
  张小饼就说,既然被血尸降缠上了,躲也不是办法,只能是正面面对,你白天先好好休息,在医院中养精蓄锐,到了晚上,我们陪你回家守着。
  说完,我们离开了病房,留着熊女士一个人冷静冷静,来到走廊,陈斌问我俩饿不饿,要不先下楼喝点豆浆。我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得留在这儿守着她,万一那血尸降头提前来了呢?
  张小饼就笑,说哪有这么简单?鬼降弑母,也是有一定前提条件的,这个时间既不能早,更不能晚,他既然说了是晚上,就肯定不会提前,这是练成血尸降的最后一步,无比重要,至于现在,那老头应该正带着血尸降头蹲在那个桥洞底下,找阴凉的地方待着呢。
  我们昨晚咱们贸然插手,将失魂的熊女士给拦截下来,会不会对方已经晓得了,提前有了准备?
  这个问题让张小饼将眉头皱了起来,他沉吟半晌,最终还是摇头,“不管怎么样,今晚子时月圆,是对血尸降尤为重要的时辰,他肯定会找来,你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守着熊女士也好,省得对方狗急跳墙,直接上医院把人掳走。”
  熊女士待的病房和老田家两口子隔得并不远,陈斌下楼去买豆浆,我和张小饼就顺道过去看了看,两口子没什么亲人就算有亲人,得知小虎子生了重病住院,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这些亲人也早就借故离开了所以两口子很孤独地坐着,远远看上去,就跟两句麻木的石雕一样。
  恰好有个护士过来,催老田缴纳拖欠的费用,老田实在是拿不出钱了,求爷爷告告奶奶,最终那护士还是下了最后通牒,说医院有规定,三天还拿不出钱,就只能考虑把人请走了。老田张了张嘴,抹掉眼泪就对田婶说,准备把孩子送回去吧。
  我和张小饼都急了,快步赶上,说老田,你这是什么话?这孩子是能够治好的,他将来还有个大好人生,现在弄回家,怕是要残疾,往后日子可咋办?老天双眼无神,说能借的亲戚我都借遍了,大家都不容易,我就算卖房子卖地,也没办法凑够手术费啊。
  我就说你别急,医院不是说还能缓三天吗?给我三天时间,我替你想办法!老田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走廊又来了几个人。小虎的班主任领着镇小的几个领导,都来表示慰问,打听小虎近况。
  说到难处,两口子潸然落泪,说谢谢学校领导关心,我们家虎子不治了!班主任说那怎么可以?之后就塞了一个红包给他,老田推脱不掉,手捧着尚有余温的红包,跪下去给那几个校领导磕头,对方一看这还得了,赶紧把人搀扶起来。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搞得我和张小饼都是一阵头大,这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让大伙都怔了一下,
  “手术费还欠多少,我来付!”
  大伙愕然,回头看着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熊女士,没人开口。熊女士快步走来,朝我和张小饼走来,“大师,我想明白了,人不能太贪,老天爷在看着呢,我这次惹祸,完全是因为一时起了邪念,被金钱蒙蔽了心,现在我愿意把那个挨千刀的给我的分手费拿出来,应该够给这个孩子看病了,你们一直没注意,其实从你们下楼之后,我都一直跟在后面呢。”
  有了熊女士承诺,众人皆大欢喜,张小饼颔首道,“无量寿佛!施主能想通此节,也是天大的造化,你虽然私德有亏,可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过相抵,冥冥中自有苍天护佑,我和小寒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保你,让鬼降不能逞凶。”
  我们说的话,老田两口子都听不懂,等熊女士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中离开之后,老天才眼巴巴走上来,指了指熊女士的背影,浑浊老眼留下几行泪,说这位大姐是个菩萨,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我和张小饼忍不住都笑了,我把银行卡塞到老田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道,“老田,孩子有病,想方设法也要治好,这里的钱应该够了,你拿回去,给小虎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身子吧,我和小饼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在老田的千恩万谢中走出医院,我忽然觉得这天儿,也变得莫名明亮了许多,愁闷感一扫而空,对张小饼讲道,“修心求得就是豁达,我总算明白伟大的雷锋同志为什么那么喜欢做好人好事了,这种心灵上的快慰享受,比抽了大鸦片还舒服!”
  张小饼说然也,乐于助人没什么不好,修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你我手上都沾着人血,很容易被苍天所妒,平时做做好事,也算替自己积攒下一点德行,也许老天爷网开一面,冲破那道瓶颈,真能让咱们成仙成佛呢?
  我说你丫别扯了,连成佛的论调都出来了,就不怕三清祖师爷打个喷嚏,将你这不孝之徒给吹灭了。
  张小饼哈哈大笑,走出医院,我们请熊女士喝了碗豆浆,担当起了专职保镖的责任,一整天都陪着她,寸步不离。拿了钱就得办事,眼看着天边一抹红轮西坠,霞光染透半边火云,张小饼站了起来,说时辰差不多了,前面带路!


第132章 布阵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熊女士依旧和往常一样,开车走在回家那条马路上。只是今天,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抓着方向盘,手一直在抖,还几次跟人错车,都差点走岔道了。
  陈斌就说,你会不会开啊,要不换我来吧?
  我和张小饼都说,你小子肋骨不想好了是吧?陈斌就讪讪地说,让我跟着,张张见识也好。
  陈斌是自己屁颠屁颠跟过来的,我和张小饼谁也没请他,不过人家好歹是个警察,为人也算仗义,我俩就没人赶走,再者说,破了案子,我俩还指着那点奖金充当路费呢,这事还得靠陈斌帮忙。
  车子在一栋小楼前停下,熊女士懒得把车停进车库,就在门口停车。我下车打量小区环境,暗想她姘头还真是有钱,能在这么繁华的地段买到一栋小洋楼,给小情人居住,这样的物质条件,换成是我该多好啊?也不用每次想起顾雪来,都带着深深的自卑了。
  张小饼或许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惊羡,贱笑着碰了碰我的胳膊,说小寒,修行者要是想发财,实在太简单不过了,只是一个人欲望越大,心魔也就越重,既然入了这行,你就不该把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免得阻碍自己的一颗本心。
  我说我也就是随便瞎憧憬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在遇见你之前,人生中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东营拥有自己的一套房子,一份小小的事业,一桩幸福的婚姻,小车开开,过上每天有热饭,每晚有炮打滋润生活……
  谈及曾经的自己最为憧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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