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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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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4 夜'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落在悬崖上,望向身前宛如深谷幽兰般的年轻男子,“侯爷,月夫人母女被越皇所擒。”

亲信脸色巨变,上前一步,“侯爷,月夫人不能死……”

年轻男子转脸过来,被青獠鬼面遮去半边的面庞宁静淡泊,无喜无怒,“那条蠢蛇酷爱香熏,月夫人调配香料的本事,足以让她在越国活下去。

他回望向崖下万丈的深渊,修长均匀的指尖轻抚过手中指环。

至于平安……

应该会以成为死士的方式活下去,是么?

这样一来,她一定会恨他入骨。

眼前浮现那张还带着稚气,灵动绝色的脸庞。

仿佛能想象到她再见到他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浅浅地兀然一笑,对他们的再次相见,竟有些期盼。

平安被人扛着走进训练营,所见的第一眼,就是四溅的鲜血,和遍地的残肢尸骸。

训练营与其说是死士训练场,倒不如说是人肉屠宰场。

黑衣人把她象包袱一样丢在训练场的一角,随着冷艳女子扬长而去。

场中来来去去不少人,都忙着与狼搏杀,没有一个人来搭理她。

鼻息间是厚浓的血腥气,眼前晃过的是飞溅着鲜血,和离体而去的残肢断骨,听见的是一声声惨叫,这一切无一不刺激着平安的所有感观。

这地方,已经不能单单地用‘恐怖’二字可以形容。

前所未有的恐惧卷袭而来,看着一头头随时可能向她扑来的狼,害怕得烁烁发抖。

刚才的信誓旦旦一点点在恐惧中退缩。

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被一头狼扑倒在她脚边,听见有人惨叫了一声,“十一。”

小姑娘只来得及向声音传来处望了一眼,就被按在她身上的巨狼咬断喉咙。

平安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怕惊动就在咫尺的巨型灰狼。

倦着单薄瘦小的身子,一点点往后退,很快后背就紧抵了身后的冰冷石壁,无处可退,恐惧瞬间放到最大,抖着纤细的手臂,抱住屈起的膝盖,把自己卷成小小的一团。

好在那头狼只冷看了她一眼,对她并不理会,开始享用身下的美餐。

平安看着它把小姑娘撕烂,一口一口的吞食,胃里翻江倒海,阵阵作呕。

平安耳边却响起大巫师的话,“如果你死了,你的母亲就会剁块喂狼。”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大口地吸气,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绝不能死在这里,母亲在等着她,灭门之仇在等着她。

死死盯着离她不过两步远的恶狼,悄悄移动手指,把小姑娘死去时,跌落在她脚边的匕首拾起,紧紧握住,护在身前,眸子明暗不定,寻思着或许可以乘恶狼不备,冲过去将它杀死。

但她明白,如果被恶狼察觉,反扑过来,那么死的就很可能是她。

正踌躇不定,突然正在享用美餐的狼发出一声闷哼,硕大的狼头滚过一边,血溅了一地。

平安惊看向前方,一个少年正弯腰拾起狼头,他一身黑衣被血浸湿,血水从衣角汩汩地淌下,他腰间已经别了四颗狼头。

少年的脸被鲜血糊满,看不清长相,那双眼却是极亮。

他扎好才砍下的狼头,抬眼睨了她一眼,冷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同情,象是又看见了一个将要死去的孩子,“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平安心里升起一抹希望,“怎么帮?”

“一刀结果了你,可以少遭些罪。”少年吡着嘴笑了笑。

那眼神刺痛了平安,他凭什么这么小看她?又凭什么认为杀死一个人,是给人恩惠,倔强地抬起下巴,“谢谢,不过不需要,我会活下去。”

少年嘴角抽出一丝嘲讽,转身走开。

平安望着少年走开的背影,恐惧一点点褪去,求生的很快将她小小的胸膛填满。

既然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就得象那个少年一样无畏。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这个她将生活一年的地方。

平安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天边泛起晚霞,场中狼群才被斩杀干净。

大门打开,二十来个黑衣人小跑进来,分左右站好,又有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黑衣男子漫步而来,他长得很高,宽大的披风掩不去他挺直的身姿。他迎着晚霞,眉目磊落分明,然英俊的面颊冷如寒冰,寻不到一丝暖意。

他冷冷地环视了眼四周,场中幸存的少男少女纷纷向他跑去,呈上自己的战利品―狼头。

那个说一刀结果了她的少年,空着手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黑衣男子审视过那些少年男女的战利品,最后扫视了眼空手的少年,冷冷问道:“你的呢?”

少年扭头瞄了眼身后堆成小山的狼头,“这些都是。”

黑衣男子淡睨了眼少年身后,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朝身后属下偏了偏头。

副官上前,递了一个红色牌子给少年。

其他少年男女看着那块牌子,一脸羡慕。

少年接了红牌,也不说话,转身径直向院子一角的红门走去,走到门口顿了顿,向平安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再不停留地迈进已经打开的红门。

余下少年男女眼巴巴地望着红门重新关拢,才走向院子另一角的黑门。

众少年男女离去,平安垂下眼,看着身前不远处被狼啃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怔怔出神。

手中匕首柄上刻着‘十一’两个。

风吹过,一阵湿冷,才发现被吓得,早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向她望了一阵,缓步行来,直到她面前才停下,低头打量着这个象被遗弃的猫儿般倦缩在角落的小姑娘。

浓黑的眉头微微蹙起,小姑娘细皮嫩肉,整个人如同雪堆出来的,细胳膊细腿,纤弱得象是一指手指也能把她折去。

平安被一双黑色鹿皮靴子挡住视线,顺着那靴子慢慢看了上去,对上他冰冷好看的眼,也不移开视线,平静地与他对视。

男子刚才在远处看她,见她缩成一团,以为她吓得傻了,但此时见她的眼眸静如止水,并无惧怕之意,不禁有些意外,这小姑娘竟让他走了眼。

“你就是锦娘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声音沙哑低沉。

平安隐隐猜到他口中的锦娘,就是给她验身的精练女子,慢慢垂下眼不答。

男子脱下风袍,把她的小小身体裹了起来。

平安微微一颤,重新抬头看向面前这张冰冷的眼,他眼里仍然象凝着冰,并没有半点关切之意,轻抿了抿唇,问出自己的迷惑,“那两道门是什么意思?”

男子看着面前瘦弱的小女孩,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仍开口答道:“生死门,红门为生,黑门为死。红门就是可以进入更高级的训练,而黑门就是必须继续呆在这里,直到可以进入红门,或者死。”

平安轻抿了抿唇,“怎么样可以进入红门?”

“一百个狼头,可以自己杀狼,也可以杀了别人夺下他的战利品。”男子深邃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平安倒抽了口冷气,艰难地吞咽了下,喉咙干得发痛。

男子站起身,“我叫夜,明天开始由我来训练你。”

“谢谢。”平安点头,望向那红门。

夜扫了她一眼,在这地方,强存弱亡,没有谢字可言,冷道:“不必,以后在我这里,不许再有任何问题,只能看,只能听,能不能进那道红门,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平安望着他微微一笑,这个人虽然说话冷得不尽人情,却是她到这地方后,第一个给了她尊严的人。

夜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全无血色的小脸,娇嫩得如同一朵白玉兰花,与这血腥残忍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希望你明天还能笑得出来。”

转过身,走出几步,才重回过头来,“跟我来。”

声调同样冷得如同地底掘出的千年寒冰,但平安却长松了口气,不必在这地方过夜,裹紧身上的风袍爬起身,顾不得已经麻木的腿,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

平安被送进了黑门,里面是硕大的一个房间,摆着长长的几排石床。

这里是死士训练最低级的处所,据说每年这里都会住进上千名的少年少女,他们这一批,同样住进了一千人,但两个月下来却只剩下了这二百多名。

离开的人,除了个别的进入了那道红门,基本上都是死在了训练场上。

没有人知道,到底那道红门后面,还有多少道红门,只有成功通过所有的红门,才能成为死士,然而一千人中,却未必有一人能成为死士。

进入训练所的孩子,都是死奴,不再有名字,只有编号,编号就是他们的名字。

除非达到了夜和锦娘那样的级别,才能脱去死奴身份,重新拥用自己的名字。

她们的编号都是顶替前面死去的人的编号,平安被唤作十一,看着领来的衣衫上绣着的十一,想起被狼咬死在她面前的小姑娘衣襟上也绣着个十一。

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也刻着的是‘十一’两个字。

感觉人气有些低迷,

PK聚聚人气,求PK票,希望大家支持。

另外果子有话说,关于AA结局,写到无忧和不凡遇难,凤止相救,便就无忧和凤止成好事的时候,但有人说如果我收凤止就是牵强,就是为H而H,有人很多这样的叫声时,却没有或者是很少反对的读者出来反驳,我看得多了,自然以为是开始的设定或许真的不好,所以最后做出了修改,应该说把后头的整个内容砍掉,重新设定,但改过结局后,反对意见全出来了,之前说不合理的却没声了,让我觉得很无奈。

所以果子希望,大家平时能勤快些,多发评,哪怕是对别的读者有太多不同意见的时候,能出来驳一驳,让我不致于产生太强的一边倒的判断。

虽然作者不该被读者牵着鼻子走,但作者也是人,也会受到言论影响。

'正文 005 蛇国'

平安苦笑了笑,亲眼看着那个叫十一的小姑娘死去,自己却顶了她的名字,或许是给她一个血教训,不成为最强的,就会是那样的下场。

从此,所有人只知道她叫十一,而平安这个名字,就只能埋在心里。

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暴虐无常的训练官凭着心情,任意虐待和杀死这里的死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惨无人道的手法就会落在自己头上。

但这一切都只能发生在黑门外。

他们想要的是死士,而不是狼食,出了黑门虽然战战兢兢,进了门,却能得到饱饭吃,安稳觉睡,所以虽然黑门为死门,但进了黑门,却是死奴们最快活的日子。

进了训练场的人除了成为死士,就是死,所以在这里,没有人会管你说什么。

因为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这里的少男少女们,大多喜欢把自己知道的事拿出来与人分享,取得一时之乐。

平安,现在应该叫作十一,躺在死去的十一的床位上,听着身旁姑娘们小声私语。

得知今天进红门的少年被称为小十七。

是跟她一样后补进来的,但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就离开了这里,进入红门,快得没有人弄明白他的来历。

十一很快知道这个国家叫越国,也叫蛇国。

蛇在这国家有至高的地位。

这种赤青巨蟒是由多种毒蛇反复杂交而生,更是蛇中之王,极毒,由它们毒液控制着的领域,都漫布着无色无味的毒,只要呼吸就会中毒。

以至于,在这国与国不断被吞并,而又不断有新国重生的年代,越国仍然能安稳地拥有自己的国土。

所以说青蟒是越国的护国大使。

越国的水却可以抑制这种蛇毒,越国臣民不会受任何影响,但离开越国,没有越国的水,就会慢慢死去。

无人能够例外,所以进入越国的人,要想活命,就只能成为越国的人。

平安倒抽了口冷气,这样看来,她就算成为了死士,要带母亲离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前提是必须先活下来。

青蟒能控制的领域的大小,取决于毒液的多少,以及毒性的大小。亜璺砚卿

只是这种赤青巨蟒极难杂配而成,需要某位贵人的精血,数十年间,才能获得一两条。

此蛇极毒也极淫,它的毒液由吸取女子精血而生,身体再好的女子只需三日便会被它吸尽精血而亡,但这三天时间,女子却能快活如神仙。

平安不明白,人都要死了,还怎么快活得起来,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一种灭绝人伦的苟合杂交,不过是蛇皇的毒能激发人的所有快意感观,就象一个将死的人爆发所有的潜能一样。

越国由女皇当权,而女皇不能嫁人,只能嫁蛇王,女皇的皇夫被称为蛇皇。

女皇继承人自打出生,便由大巫师选定,选定的女皇继承人,会被配上刚刚敷出来的赤青巨蟒的幼蛇,等女皇继承人和她的皇夫强大过前一任女皇,就能取代前一任的女皇和蛇皇,成为越国新主。

蛇皇从小受女皇继承人训养,独不会吸取妻子的精血,而其他女子在它身下从无活口。

蛇皇的制毒能力减弱,就会被新的女皇继承人代替,所以历代女皇都会用尽心尽力养育她的皇夫,四处寻找美貌的女子为其添补毒性,尽自己所能的延长在位时间。

她们母女所见的那个女子,就是现在越国的女皇越姬,而那条赤青巨蟒就是她的皇夫蛇皇。

蛇国固然诡异强大,却独顾忌一人,燕国的平阳候。

平安听到‘平阳侯’三字个,平放在身体两侧的小手紧攥成拳,那个人真的是平阳侯的话,那么她和母亲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拜他所赐。

如果那一针没能毒死那个人,这笔账,她日后得与他好好算算。

想要报仇,就得知道对方更多的情况,竖着耳朵,唯恐听漏了一个字。

平阳候不是不怕毒,而是他擅于用兵,又计谋多端,这几年来,生生地逼迫蛇国的领土缩减到合欢林,再不能往外扩张丝毫。

蛇国不惜代价地培养死士,目的就是刺杀平阳候,但这些年派出去的死士,均是有去无回。

知道了这些,十一瞳仁缩小,就冲着有机会接近平阳侯,她也要成为死士。

这个话题到了这里,就此打住,再没有下文,接下来都是些平安不感兴趣的事,而今天所见到的那个蛇人,却无人提起,甚至象是无人知道他的存在。

但蛇侯可以随意改变女皇的决定,平安隐约觉得蛇侯就是她们所说的贵人。

这两天,十一经历了太多,无论是身还是心,都累得几乎崩溃。

这时知道今晚对她和母亲而言,是安全的,绷紧的神经总算暂时松了下来,这一松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恍恍惚惚地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地方山高水清,烟雾缭绕,如同仙境。

碧水边的青石上,背对着她跪坐着一个青衣的少女,少女正全心地抚着长琴,琴音清雅从容,悠然淡泊,极是好听。

她身边盘坐着一条细小瘦弱的虺,虺偏着头,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象是很喜欢少女弹琴。

直到那曲终,虺才轻嘘了口气,道:“等我修炼成龙,一定带你离开此地,我们一起在天地间遨游。”

少女偏了头朝虺温柔笑道:“好,我等着。”

一人一虺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不再说话。

她想走近些,看清少女的容貌,却醒了,隐约记起,在她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做过这个梦,不想在失去记忆后,竟会再次梦见,在她空荡荡记忆中漾起圈圈涟漪,再难平静。

看向头顶天窗,外头还一片漆黑,却没了睡意,睁着眼怔怔地象是想了很多,却又象是什么也没想,脑中空空一片。

直到天蒙蒙亮,少男少女们才纷纷起身,不免有性格活泼的又开始抓紧时间打闹。

吃过早饭,黑门打开,头先还嘻哈打闹的少年少女顿时变得恭敬小心,打门边上往外溜。

十一朝门外望去,黑门外一溜的黑衣训练官。

昨天所见的锦娘和夜站在最前头,夜面无表情地负手看着面前地面,对从黑门出来的死奴眼角都不瞟上一眼。

直到十一走出黑门,他象有感应般抬起头来,手中马鞭一指十一,“你跟我来。”说完不等十一反应,转身大步离开。

那些训练官纷纷向十一看来,神色各异。

一个训练官奇怪道:“小十七那样的天赋,也不见夜这么上心。”

另有人不怀好意地谑笑道:“我看啊,怕是看上了这张美人脸。”

又有人砸舌道:“我敢说她这小身子骨,绝对软得一揉就能化成水,干她一回,那滋味……啧啧,绝对快活过神仙……”

这话一出口,那些男人看十一的目光就变得不堪起来。

锦娘目送夜笔直的背影远去,再看向十一时,眼里多了些不友善的厌恶,回头瞪了那些嘴无遮拦者一眼,冷喝道:“胡说什么?夜不过是听命行事。”

那些人这才回神过来,戳到锦娘的痛脚上了,干咳一声,神情有些悻悻,不敢再说什么,但看十一的目光却越加淫秽贪婪,仿佛是要用目光将她剥光来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十一脸上红了白,白了红,不看那些人一眼,小跑着向夜追去。

从训练场的一个小门进去,里面有一排石屋,夜静立在第一间石屋前,冷冷地看着涨红着脸跑近的十一,淡扫了眼她手中匕首,朝身前结实的木门一偏头,冷冷道:“进去。”

十一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身子一僵,手中匕首握得更紧,将唇咬紧,迟疑了一下,推门进去,一股阴风带着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与那些人所说的不堪之事,绝对联想不到一起,但墙壁和地板上的斑斑血迹,却让人生出说不出恐惧和怯意。

身后木门‘哐当’一声关拢,只剩下身边小小窗格有光线撒入,很暗,十一陡然一惊,扑向门口,才发现房门被人从外头插死。

听门外夜冷道:“一号房,一轮。”

紧接着房屋另一头发出链条的滑动声,十一这才看清,对面是一扇铁栅门,随着铁栅门向上滑开,门里黑暗中有一双幽幽绿光突然乍现。

十一抽了一口冷气,直觉那是一头野兽的眼睛,果然不出所料,那双幽幽绿光从黑暗中慢慢出来,竟是一头强壮的恶狼,从它扁瘪的腹部来看,可以得知它已经饿了好些天。

一头饥饿的凶狼见着生人,可以想象将会是何等狂疯。

十一整张脸都白了,后背紧贴着木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小心地试着能不能打开房门,然手指刚碰到门缝,饿狼已经发现了她,贪婪地瞪着她,低声咆哮。

PS:书评很冷呢,难道这类型,大家不喜欢?

'正文 006 让人恨又恨不上的教官'

夜冰冷无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如果你杀不了它,就只能沦为它的美餐。亜璺砚卿”

这就是他对她的训练方式?

外头训练场还有地方跑,有地方逃,运气好的,还不会被狼发现,可是这里……

十一听着走开的脚步声,脸黑了下去,真恨不得能跳出这间屋子,狠狠地戳那人几刀,什么该死的训练。

饿狼没有给时间她郁闷恼怒,迫不及待地向她扑了过来。

十一忙收敛心神,飞快地滚向一侧险险避开咽喉处致命的一口。

没等她喘气,饿狼已经回头过来,狼爪按向她的肩膀。

十一被饿狼按住,动弹不得,肩膀被狼爪撕裂,撕心裂肺得痛,尖利的狼牙再次向她颈间咬合。

她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凭着本能,用尽全力将手中匕首向狼的咽喉刺入。

饿狼发出沉闷的嚎叫,十一手上发软,却将匕首更深地抵进它的脖子,温热腥腻的液体湿了她的手,饿狼挣扎了一阵,重重地跌在她身上,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十一双手紧握着匕首,拼着全力抵在狼脖子上,一动不敢动,直到狼的身体渐渐冷去,才相信自己竟杀了它,把死狼从身上推开,整个人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平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爬起身,拍着木门,叫道:“我杀了它,让我出去。”

木门没如她所愿的打开,只听夜冰冷地声音再次响起,“一号房,二轮。”

自从饿狼出来后,关闭的铁栅门再次缓缓滑开。

十一瞬间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骂了声,“该死。”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还能有刚才的狗屎运,但毕竟杀死了一头狼,信心大增,没有刚才害怕,屏着呼吸缩身暗处。

饿极的狼果然如她所愿的先发现地上的狼尸,匆匆环视了四周,没发现危险的存在就狼吞虎咽地吞食起来。

十一寻好时机闪身而上,匕首径直刺中狼腹的柔软处,然后凭着身形灵巧,不断闪躲,生生地耗到饿狼失血过多而倒下。

这一场累得她精疲力尽,却只得一些不严重的抓伤。

就在她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听见夜在门外叫道:“一号房,三轮。”

十一咬牙切齿,两眼直剜着木门,将门后那人杀死的心都有。

费尽了浑身解数,才算将第三头狼宰杀掉,在恶狼倒下的瞬间,她也脱力跌倒在狼尸旁,两眼昏花,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一丝绝望的苦笑在嘴边浮现,静静地等着,“一号房,四轮。”的口令响起。

体力透支的脱虚,她再也没有办法宰杀一头强壮的恶狼,她知道,口令响起之时,就是她葬身狼口的时候。

脑海中浮现出悬崖边戴面具的优雅男子,手慢慢攥紧,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而那个人还活着,她不甘心。

“你可以出来了。”夜冰冷的声音让十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里头的铁栅门滑开,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吃力的爬起身,蹒跚着走向木门,厚实的木门应手而开,一切变得真实,十一这才相信自己还活着,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刺眼的光晕晃过,头昏眼花,再也站不住,向前跌扑下去。

夜目光扫过十一身上被血浸透的衣裳,最后停在她被狼爪撕裂的肩膀上,眉头微微蹙起,迟疑了一阵,蹲下身察看她的伤势。

十一下意识得往旁边一让,抵触着他的举动。

他抬眼起来,冷冷地直看向她的眼,“恨我?”

十一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拜这个残暴冷血的家伙所赐,她刚才差点成了狼食。

“那就恨吧,不过想杀我泄恨,得有本事,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他不理会她的排斥,俯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打横抱起,向训练场一角的训练官休息处走去。

方才,十一还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这时被他结实的双臂抱在怀里,那些怨气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散。

因为她明白,在这个地方,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他这般做法,虽然极端残忍,却让她克服了初来这里产生的恐惧,而且把她的潜能完全地激发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一阵异样的喘息和呻吟声从帐中传出,夜浓眉微微拧紧,冰块般的英俊面庞更冷了三分,踹开帐帘,大步迈了进去。

一个衣襟半解的训教官正压着个模样颇为漂亮的少女干着那事,回头对上夜森冷的眸子,脸色大变,慌忙从少女身上滚下来,随即看见夜怀中抱着的十一,脸色即时缓和,似有一种了然之色,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陪笑唤了声,“头。”

十一身子一僵,难道夜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身体顿时绷紧,因失血而苍白的小脸,瞬间惨无人色。

夜将十一丢到帐角的地铺上,对那人不理不答。

那人额头上渗出冷汗,不敢再呆,不顾赤身缩在一边的少女,想侧身从夜身边溜过。

突然,光影闪过,那人一声惨叫,有东西掉在地上,双手捂在腿间滚倒在地,血渗了一地。

十一这才反应过来,那人被夜阉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十一完全没看见夜如何出的手。

数道身影抛帘抢了进来,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再看向缩在一边赤身,吓得烁烁发抖的死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向夜恭敬地行了一礼。

夜冷扫过地上痛得打滚的下属,“逐出卫队。”

话落,立即有两个人上前,不顾挣扎求饶的训教官,把他强行拖了出去。

“这个死奴怎么处置?”副官示意着属下清理地上鲜血。

“一号房,一轮。”夜不看面无血色的少女,在架子上取了瓶金创药,走向十一。

少女一声不吭地被人拖拽了出去。

帐中安静下来,只剩下清洗后,一时间未能散去的血腥味。

夜将缩坐在铺角的十一提了过来,随即双手攥着她的衣领,向两边微微用力,十一身上布衣顿时被撕裂开去,被剥到肩膀下。

十一眼里喷出怒火,手腕一翻,手中匕首向他刺去。

他手指在她手腕上一弹,十一手中匕首就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去。

十一还想反抗,他粗砺的手掌已经按在她没受伤的一边肩膀上,任她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丝毫,十一的心脏砰砰直跳,这个人比那些饿狼更可怕一百倍,甚至一千倍。

夜对她的不顺服,有些不耐烦,蹙了眉,冷声道:“血淋淋的身子,我没有兴趣。我们要的是死士,不是狼食,这么流血下去,你认为明天还能接着杀狼?”

十一喉间一哽,视线落在他手中握着的药瓶上,知道自己想错了,脸上火辣辣地烫,“我自己来。”

夜冷睨了她一眼,“女人完美的身体,有时也是最好的武器,到处是不可修复的疤痕的女人身体,不值钱。”

十一嘴角噙了一抹嘲讽的冷笑,这样的训练,想保证完美的身体,不留下疤痕,简直是痴人说梦。

夜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在这地方,除了高位上的那几位,都当他如魔似鬼,敢拿这样的眼神看他,这小丫头是第一人。

帐外传来副官的声音,“头,一号房,一轮没过。”

十一手脚冰冷,可以想象出少女被吞食进狼腹的情景。

“嗯。”夜淡应了一声,没有任何表情,好象死去的只是一只蚂蚁,重看向十一,“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和时间。”

这一刻,十一突然觉得,夜没当场处死那个少女,而是送进一号房,是给了她机会,过则生,不过则死。

如果连一头狼都杀不了的话,进不了红门,死于狼口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她的伤口,如果不尽早得到最好的治疗,很可能下一个狼食就是她。

隐隐觉得夜是在告诫她,这地方,不是凭着就能偷生。

停止挣扎,安静下来,任由他将药粉撒上肩膀伤口,本来就痛得无法忍受的伤口受到刺激,痛得她泪水直涌上来,咬唇生生地忍着。

她的突然转变,让他有些意外,冰块般的脸,难得地柔和了些,“这是越国最好的伤药,只要使用得当,以你的年龄,半年过后,留不下什么疤痕。”

十一进了这间屠宰场,就没在意过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听了这话,心间仍淌过一丝暖意,“谢谢你。”

“我不过是听令行事。”夜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丢在她脚边,“明天之前把这个记熟,我虽然受令训练你,却无需保证你的生死,是生是死,得靠你自己。”

十一随后一翻,小册子上画着七八个招式图,每一招都是很直接的攻人弱点,取人性命,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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