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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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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随后一翻,小册子上画着七八个招式图,每一招都是很直接的攻人弱点,取人性命,或者很巧妙的避开来袭,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如果把这些学会了,保命自然会容易许多。

夜起身,向帐外走去,到了门口才停了停,“这些天,你无需回黑门,留在这里,如果有人骚扰你,你尽管出手,是伤是残,无需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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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7 变态训练官'

“如果我打不过他们呢?”十一当然明白,这里的训教官就算没有夜可怕,但都绝对不会是无能之辈。

“那你就由着他们作贱。”他今天虽然处置了一个与死奴苟合的属下,但这样的事在这里并不少见,他懒得过多理会。

十一垮下脸,“如果是教官你呢?”如果是他对她有什么不轨行为,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怔了一下,冷哼一声,摔帘出去,出了门,瞪着面前帐帘,眉头慢慢拧紧,这丫头实在放肆。

回头见锦娘站在身后不远处,眉头一展,恢复平时的冷漠,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而去。

直到夜的身影消失,锦娘才重看向前头帐帘,眸子里迸着寒光,隐隐感觉,里头的小丫头会成为夜的羁绊,但这是蛇候的意思,就算是女王陛下也不能违背,半眯了眼,“丫头,别玩花样,否则……”

她虽然不能违背蛇候的命令,但要一个死奴神不知鬼不觉得死在训练场上,并非难事。

从刚才下奴在里间打水清洗地方,可以判断里间是供人洗漱之用。

十一竖着耳朵,听不见帐外再有任何动静,眉稍一扬,奔进里间,里面果然是一间不小的洗漱间,存放着大量的清水。

欢悦得脱下血衣,避开伤处,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上血迹清洗干净,又把衣裳洗净,疲惫顿时去了不少,三蹦两跃得窜回外间地铺,将湿衣晾好,拉开被子把身子裹紧,舒服地躺倒下去,哼着小调开始翻阅夜留给她的小册子。

夜今天才处置了一个拿死奴发泄兽欲的训教官,短时间内,除了夜本人,绝不可能再有人敢大着胆子来骚扰她,而从夜离开的神情来看,绝对没有那些想法,所以她在这儿是安全的,完全可以安心学习和睡觉。

小册子上虽然只得几式,但每一个招式都是从许多招里简化而来的精髓,并不是那么容易学习。

十一翻滚跳跃,直到半夜,才勉强学会,但要想运用纯熟,就只能在实战中提升。

她合上小册子,再次躺倒下去,累得浑身骨头要散架一般。

正要闭眼睡觉,突然看见面前石壁上刻着三个‘正’字,其中最后一个还差了一笔才完成,署名是小十七。

十一眼前浮过一张糊满鲜血的少年脸庞,少年看向她时,嘴角挂着嘲讽,耳边响起他满不在乎的声音,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一刀结果了你,可以少遭些罪。亜璺砚卿”

十一嘴角轻轻一抽,原来他在去训练场之前,也是在这里渡过的,甚至也是睡的这个地榻。

那么他也是在夜的手下训练?

十一的眼角轻轻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小看人的小子,一定要你尝尝被人小看的滋味。”

拿起匕首在墙上也刻下了一个‘一’字,他在这里呆了十九天,她要争取更快的离开这里。

第二天,天没亮,十一就被副教官飞鹰叫了起来。

她没能象在黑门的时候一样,得到分量不错的早餐,而是空着肚子就被送到了兽房前。

十一伸着脖子,把角角落落看了个遍,都没看见夜的身影,暗想,估计是这些人乘夜不在,故意不给她饭吃,让她饿得手软脚软,被狼吃掉,为他们的同伴报仇。

心里虽然得出这么个结论,却不甘于就这样接受,拉拉飞鹰小心提醒,“我饿了。”

飞鹰有些诧异地瞥向十一,在这里,从来没有哪个死奴敢向他们提出要求,“夜说了,你要完成了今天的训练,才能有饭吃。”

十一怔了一下,夜说的?

她才不信,夜是想让她变强,而不是想拿她喂狼,要不错,昨晚也不用给她小册子学招式,“我饿着,没力气,只能被狼吃。”

夜冰冷的声音从身后蓦然响起,“那就做狼食。”

十一愕然转身,怒瞪着慢慢走过来的笔直身影。

这人变态,以虐待人为乐趣?

夜在距十一两步之遥才停下,影子将十一完全罩在阴影里,“如果那些招式,你没有学会,就算给你吃饱喝足,你同样走不出这道门。”

十一望着夜冷得没有一丝暖意的嘴角,一言不发,只是将手中匕首握紧。

夜目光在她带着倔强的小脸上停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只冷冷地丢下一句,“二号房,一轮。”在这个地方,只有残忍的杀伐,只有适应这种无情,才能生存。

飞鹰怔了一下,不敢相信地望着夜离开的背影,昨天才来,今天就二号房?四年来,只有小十七有过这样的‘待遇’。

再看单薄得好象风一吹,就能吹走的小姑娘,搔了搔头,“开玩笑吗?”

然而夜已经从走出院门,才醒起,夜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人,不禁有些同情面前这个倒霉的小姑娘,难道得好心道:“象我们这样的人,到外头执行任务,不是随时都能吃饱喝足了再提刀上战场。有一回,我们出去伏击,在沼泽地里趴了三天,别说吃东西了,动都不能动一下,等到对方来了,照样提刀砍人,如果扛不下来,只能被对方砍死。”

十一默然,看来挨饿也是一种训练,一种让人处于恶境,为了求生而暴发潜能的训练。

夜或许是个冷酷的人,却也是极懂得人体潜能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她再没见过夜,只是每天拖着带伤的身子,精疲力尽地回到那间营帐,榻上会放置着一瓶伤药以及墨迹新鲜的小册子。

小册子上的招式象是为她量身打造,非常的适合她,练的时候虽然辛苦,但用起来却无比实用见效。

所以尽管,她从一号房一直进到了七号房,里头的野兽越来越凶猛,而她身上的伤却越来越轻,越来越少,在第二十天的时候,她竟能全身而退。

这天她没再被送回营帐,而是被飞鹰送回黑门。

她刚躺上长榻,身边的小姑娘就凑了上来,“这么多天没见着你,我还以为你已经……”

十一手枕在脑后,侧脸看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长着一张圆脸,模样很亲和,微微一笑,“还算命大。”她没忘记这里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看向小姑娘头顶编号,十二。

十二看着十一脖子上,手臂上的那些伤,惊讶她受了这么多伤,居然还活着,“你明天要进训练场了吗?”

十一伸手入怀,摸着揣在怀里的那瓶伤药,明天怕是要正式开始向红门冲刺了,眼前浮过小十七那张嚣张的面庞,嘴角微勾,小子,可别太得意,姑娘来了,“应该是了。”

十二试去去摸她的伤处,一脸难过,“你身上这么多伤,如果进场,怕是……要不你明天躲在我身后,等过几天伤好了,再自己杀狼?”

十一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怕是难活下来,在兽房,比狼凶残不知多少的野兽,她都杀了不少,哪里还会怕狼,不过没想到在这地方,居然还有保存着良心,顾惜他人生命的人存在,不禁有些感动,“谢谢你。”

第二天,十一果然被送上训练场杀狼。

锦娘站在十一面前,看了一眼紧跟在她身边的十二,才重看向十一,“规矩,懂吗?”

“知道”十一昨晚已经从十二那里得知了场中的规矩,知道得到一百个狼头就能过关,至于这些狼头是怎么得来的,都没有关系。

锦娘点头,“虽然你是陛下指定的人选,但在训练场上却是生死由命。”

“是。”十一答得很爽快,他们的指定,是希望她成为更凶悍的杀人机器,而不是给她可以生存的特权。

锦娘柳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鄙薄,转身而去。

十二能活到今天,身手不算太差,但要杀足一百头狼,最少也得一两个月。

训练场上虽然不断地有狼群放出,但对从兽房出来的十一,不再受狭窄黑暗的空间约束,杀狼已经十分容易。

虽然之前十二说,让十一躲在她身后养伤,但结果一头头的狼几乎全是被十一宰杀,加上十二从旁协助,第三天二人就得了一百个狼头。

一百个狼头,只能够一个人进入红门,十一并没停下,接着向另一头饿狼闪去。

正在她避开饿狼致命的一扑,匕首插入饿狼颈侧,死死按住,等它断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背有寒意袭来,本能地往旁边一让,肩膀上一阵剧痛。

回头,见十二正寒着脸从她的肩膀上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她背心刺下。

十一心一沉,手腕飞转,眼里是被欺骗的痛楚,手中短剑带着狼血抵了十二咽喉,只要再往前轻轻一送,就能当场要了十二的命,短剑生生地停住。

那一剑快得,让十二完全无法躲避,十二吓得魂飞魄散,这三天,虽然把十一杀狼的凶悍看在眼里,但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十一。

十一看着十二,最终垂下手,这地方本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怨只能怨她太过轻信人。

'正文 008 可恶少年'

就在这时,垂死的饿狼突然奋起,一口咬在仍呆怔着的十二脖子上。

十一反应过来,一剑刺下,饿狼嗷叫一声,彻底死去。

但十二的颈部动脉已经被狼牙咬穿,仰倒下去,鲜血汩汩流出,已经再难活命。

十一蹲下身,看着十二无神的眼,“我本想先补齐你所差的狼头数,让你今天先进红门,可惜……”

十二瞪着她,艰难道:“我……不……相……信,不……信……”头一偏,停止呼吸。

十一叹了口气,站起身,转身,冷不丁见二十天不见人影的夜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吓得后退一步。

夜冷冷开口,“知错了吗?”

十一眼底微微发热,却固执地不回答,十二与她亲近,固然是故意而为之,但这三天十二的呵护,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虽然十二险些要了她的命,但十二已经命丧于此,已经无需再报怨和憎恨什么。

夜能感觉到面前的小东西,看似柔弱,骨子里的倔劲却是九头牛也难拉动。

睨了她一阵,没坚持等她认错,抛了个红色牌子给她,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十一曾看见小十七在众人的羡慕中接下这样的牌子,走进红门。

但这时,这块红色牌子躺在手中,却象有千斤重,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虽然十二不是她亲手所杀,但如果不是她用剑抵着十二的喉咙,将她吓得傻了,十二也不会躲不开狼口。

十二的死终是与她有关。

她拿到的第一块红牌,便是以十二的性命作为祭奠。

红门由里打开,十一回头看向正审查狼头的夜,夜的的神情仍淡淡的,连眼角都不朝她瞟上一眼。

十一感觉,他对她的训练,完全只是蛇侯交给他的任务,他只要尽了力,至于她到底是进生门,还是死门,对他而言,无足轻重,漠不关心。

同她一起进红门的,还有一个长相姣好的少女,少女双手拽着红牌,激动得险些哭出来,朝夜弯腰行了礼,朝这边急奔过来。

一脚跨进红门门槛,望了站在一侧的十一,犹豫了一下,把迈进门槛的脚缩了回来,安静地立在门边。

十一明知红门里未必就比这外头干净,但实在不愿在这里再多呆一会儿,走到门边,见少女站着不动,出于礼貌地问,“你不进?”

她虽然失去记忆,但礼貌习惯却不会因此丢弃,人家先到门口,她自然得让别人先进。亜璺砚卿

少女望红门里望了望,“你先进。”

十一随她的视线望了进去,里面院子比外头小了许多,当中是一个水潭,潭面平静如镜,但潭中的水,却是腥红一片,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小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诡异的静。

十一明白了,这个少女是想让她在前头开路,万一有什么可怕变故,倒霉的自然是她。

想明白了这点,十一似笑非笑地瞥了少女一眼,能进入红门的人,都不是一般二般的有心机。

少女被十一看穿心思,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没有挪动步子的意思,将脸别开。

十一嘴角轻轻扬了一下,谨慎固然是对的,但这点胆子都没有,怎么能走得出今后的许多红门?

收回视线,坦然地迈进门槛。

脚还没站稳,眼前一花,人影闪过,手中红牌已经被人夺去。

十一脸色微变。

五步外站了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相貌算不上特别俊美,但那双眼却如同天上的碎星,亮得炙人,少年手中把玩着从十一手中夺去的红牌,笑嘻嘻地打量十一。

十一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年,觉得那双眼,有些眼熟悉,“麻烦师兄把红牌还我。”声音平和,不愠不火,但语气没有丝毫软弱。

这里的规定,在进入红门时,如果红牌没能交到门里教官手中,而是被人夺去,无法夺回,就得被打回原处,重新完成上一关的任务。

杀一百头狼,对十一而言,虽然不难,但母亲还等着她出去,她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时间。

“哟,小妞子还挺沉得住气。啧啧,长得可真漂亮,就是不知是靠真本事进来的,还是……”

少年舔了舔嘴唇,语气带着异样味道。

虽然在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尊严可言,但十一仍是尽自己所能的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绝不允许他人任意践踏。

小十七的一番话,让她怒到了极点,表面上却全无表示,平静地重复道:“麻烦师兄把红牌还我。”

少年视线在十一薄削得叫人生怜的身子上溜过,将红牌在指间打了个转,“想要?”

十一点头。

少年竖起两根手指,“两条路。”

“哪两条路?”

“第一,下水自己捞。”

跟在十一身后进门的少女,忙将红牌拽紧,背在身后。

十一瞟了眼面前腥红的水潭,“第二条路呢?”

少年嘴角微扬,神情变得暧昧,“今晚陪我。”

“我走第三条路。”十一脸色一沉,突然快出闪电得欺身而上,向少年手中红牌夺去。

哪知,她快,少年比她更快,明明到了他面前,人影一晃,却失了人影。

身后传来少年可恶笑声,“看来,你是打算自己下水捞了。”

十一心里一咯噔,回头,见红牌正飞向潭水央,水面突然翻起浪花,森森白牙从水下探出,向红牌咬下。

身后传来一声带着颤音地尖叫,“鳄鱼。”

十一绷着小脸,心底一片冰凉,握紧匕首,哪敢胡乱下水。

这时,又是一道人影飞来,却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跃在半空中,手中长剑刺入鳄鱼张着的大嘴下颚,另一只手飞快地抓住正跌进鳄鱼巨口中的红牌。

她脚尖在鳄鱼背上一点,身形借力又飞高许多,接着竟将鳄鱼挑离水面,掷向潭边少年,笑骂道:“小十七,你不清理鳄潭,却偷懒欺负小姑娘,是不是想讨打?”

鳄鱼受伤,痛得发起狂,径直向离它最近的少年扑去。

十一微微一怔,重看向少年,原来他就是小十七。

上次见他,他满脸都糊着狼血,只能看见一双亮如碎星的眼,所以这会儿见着,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没能认出来。

“不就剩下这么一头蠢货,反正时间还早,让它多活一阵,我也好积些阴德。”

小十七口中不以为然地贫嘴,脚下却不敢慢,避开鳄鱼嘴全力地咬合,等它转身,再次张口咬来之际,手持短刀,快如闪电地竖着插-进鳄鱼嘴中。

鳄鱼咬合的力道极大,一咬之下,竟将短刀刀刃刺进自己下颚,短刀卡在它口中,合不拢嘴。

十一不屑地‘哧’了一声。

成为死士,谁手上不染满鲜血?

这样的人还能积阴德,老天真是瞎眼。

声音虽轻,却被小十七听见,轻飘飘地向她睨来,眸子忽闪,谑笑道:“丫头,这蠢家伙送给你了。”

话落,他拨出鳄鱼嘴中短刀,一脚将鳄鱼踹飞向十一。

鳄鱼粗壮的身体向十一急撞而来,血淋淋的巨口正对着她的脸门,十一微白了脸,迅速就地滚开,才避免了被鳄鱼压住。

她紧握匕首,紧张地盯着鳄鱼,只要它转身扑过来,就学着刚才小十七的招式来应对。

鲜血从鳄鱼口中汩汩流出,却不见鳄鱼动弹。

十一等了一会儿,试着用脚踢了踢,才发现鳄鱼竟已经死去。

抬头,见小十七正一边抹着柄窄剑上的血痕,一边笑盈盈地瞅她,三分玩味,三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手腕一转,手中窄剑已经失去踪影,竟是一柄藏在腰里的软剑。

从头到尾,十一都没能看见小十七是怎么将软剑刺入鳄鱼体内,将它杀死。

十一虽然恼他,但对他的身手不能不佩服。

她佩服归佩服,却没忘记,这可恶的家伙夺了她的红牌,抛下鳄鱼潭,寒着脸恶狠狠在瞪了他一眼,后者眼角的玩味笑意反而更浓。

瞧着她的神情,简直就象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意。

和十一一起进来的少女,可没十一的矜持,激动得满面通红,只差没扑上去拽他的衣角,“你就是快刀小十七?”

小十七眼风都懒得扫姑娘一眼,仍看十一,他方才那一脚,是什么力道,他再清楚不过,能不被鳄鱼压在身下的,在这红门之内也数不出几个,她居然躲开了。

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肯定,这丫头绝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怪不得能仅二十天,就进入红门。

这个记录除他以外,她是第一人。

他清楚地记得,她第一天被送进训练场,小小身影倦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弱小的丫头,竟能有这个能耐,让他意外。

眼前浮起初见她时,她倔强的眼神,耳边仿佛响起她脆生生的声音……我会活下去。

嘴角轻扬,是个有趣的丫头,“你叫什么?”

“十一。”十一已经恢复冷静,虽然恼这人可恶,但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就将对方归为见面眼红的仇人。

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师兄’。

果子身孕五个来月了,没有前一阵那样的反应,才能坚持不断更,但有身孕体力大不如以前,所以真的很难多更,另外有个私心就是,能多写的时候,就想存点稿,尽量生的时候,也不至于断更,希望大家理解。

'正文 009 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小十七黑亮的眸子闪了一下,这丫头倒是能屈能伸,走上前。覀呡弇甠

十一呼吸紧窒,警惕地看着靠近的危险少年。

小十七哈哈一笑,“就这么怕我?”

十一脸上微红,倔强道:“看见危险的野兽,总要戒备的,未必是怕。”

“野兽?”十小七挑了挑眉,他长相不错,不知多少少女向他眉目传情,想与他一叙情缘,到她这里,却成了野兽。

“对,披着人皮的野兽。”十一抬高下巴,直望进他的眼,她不想树敌,但也不会因此惧怕他。

小十七扬声又是一笑,单手拽着死鳄走开,在这里能生存下来的人,谁不比野兽更为凶残?

十一望着他高挑的背影消失在侧门后,在这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心性才能这样爽朗地笑?

从鳄鱼口中夺回红牌的姑娘,同样将十一岁才的身手看在眼里,暗暗惊叹,怪不得能让小十七出手相试,果然不简单。

手指一弹,将红牌抛向十一,“小十七喜欢捉弄人,没有恶意,别怪他。”

十一接下红牌,回笑道:“谢谢。”

姑娘睨了眼站在十一身后的姑娘,又道:“这里和前面有点不同。”

十一还没答话,身旁少女已经抢先问道:“有什么不同?”她刚才巴巴的赶着叫小十七,这会儿却连人家称呼都不问一问。

显然并没把这个不知名的姑娘,看在眼中。

姑娘不以为然,和气道:“外头人多狼少,为着争抢狼头,不择手段,哪怕不惜杀死其他死奴,夺取战果。

但这里不行,这里想要保住性命,并且完成任务,就得和大伙同心协力,绝不能有异心。”

十一刚刚在外头学会防范人心,只过了一个门槛,却要求互助,反差实在太大。

眼角瞟过身旁腥红的潭水,对姑娘的话,也能理解。

外面的狼分散在各处,人又多,不必担心狼成群结队的来,加上狼皮柔软,只要够敏捷,够强悍就能从各部位刺伤饿狼,可以用各种方法让它死掉。

鳄鱼的皮极其坚硬,寻常刀刃根本伤不了它,但如果身手好,掌握它的弱点,也能宰杀,就象刚才小十七反手间就能杀死一头强壮的鳄鱼。

但如果是一潭的鳄鱼同时向你张开血盆大口,只有逃,逃不掉,只能死。

所以在这个地方,想活着,并且完成任务,就得联合作战,用策略杀死所有鳄鱼。

如果说外头训练,让一个人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么这里就是培养死士的团队合作精神。

姑娘见十一仅一愕之后,就换成了了然的神情,而另一位却仍一脸迷茫,显然对她的话并不多相信。

不过刚从外头进来的人,不轻易相信人是正常反应,反而十一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

伸出手,“欢迎你们加入。”

十一坦坦然地伸手与她一握,而另一位却犹豫着,直到见十一手掌没有任何变化,才抬起手来。

这一对比,姑娘越加觉得小十七看人的眼光非同寻常,“跟我来吧,教官应该快到了。”

能进入二门的死奴,都是有极好根基的人,在这里会分得专门的训教官教导,这才算是开始了正式的学习和训练。

十一已经被指定了夜,无需再安排其他训教官,和她一起进门的少女却安排在了锦娘手下。

鳄鱼门由锦娘负责,锦娘从十一手中接过红牌,眉头让人无法察觉地微微一蹙,转开脸,巡视了一眼场中二十余张年轻的面庞,“往年不成为死士,不能离开这里,但上头决定,今年的训练会有所不同。你们不光要在这里训练,还要在外头以执行任务来提高你们的能力,过几天你们就将外出执行第一个任务,完不成任务者死……”

在这个地方,最低贱的就是性命,完不成任务死和死在这里,没什么区别。

对在这屠宰场一样的训练场上,滚打了几个月的死奴来说,有短暂的机会重见外头的天日,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死奴们为了得到更多的机会出去,一定会拼命完成任务,为了能完成任务,平时的训练也会更加卖命。

十一觉得想出这个主意的,非常会揣摩人心,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就是非常可怕。

有这样的一个人藏在暗处,她想带母亲逃出去的难度也就更大。

锦娘很满意死奴们表露出来的雀跃神色,接着道:“在这里没有必要要名字,但出去不同,必须得有名字,你们现在开始,可以用回以前的名字。”

帮十一夺回红牌的姑娘叫紫云,而和十一一起进来的少女叫秋桃。

小十七说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懒得再改。

十一已经失去记忆,过去的名字,对她而言只是一个不记得的过去,另外她还有一个私心,就是不想自己真实的名字冠上冷血杀手的名号,所以仍叫十一。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锦娘并不在意,只叫人将各人的名字记录下来。

做完这些,锦娘示意大伙散去。

照着以往的规定,点完名,就各自去自己的训教官处接受教导。

十一在一门里,极少能见到夜,基本上都是从兽房出来后,在营帐里自行练习夜留下小册子。

这会儿同样不知该去哪里找夜,寻思着是不是该去外间营帐。

正踌躇不定,见小十七走向院子角落的一间小屋,咬了咬唇,磨磨蹭蹭地跟在他身后。

既然他也是归夜管着,不管能不能见着夜,跟着他,总强过自己瞎闯。

在分派训教官时,小十七听说她由夜亲自教导,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欢悦,以后的日子会更加有趣。

回头,见她慢悠悠地吊在身后,不肯靠近,简直当他是豺狼野豹,不由又起了捉弄之心,挑了挑眉稍,戏笑道:“你跟着我,不怕我把你‖上‖了?”虽然十一看上去年纪还小,但在这个淫邪的国度,怎么能不知道男女之事?

十一翻了翻眼皮,他除非有夜的本事,否则别指望对她用得了强,就算他杀鳄鱼利索,她照样能在他身上捅出七八个窟窿,施施然道:“二十天前,有一个训教官被夜变成了太监,那东西从裤管里掉出来,就掉在我脚边。”

屋里传出夜冷清清的一声咳。

小十七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睨了眼自己下/身,快步上前推门进屋。

十一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

夜抱着胳膊依在窗前,窗外暖洋洋的夕阳也不能将他眼里的冰雪融去一星半点,他等他们进屋,才转过身来,扫了眼十一,看定小十七,“今后,她过红门,你便过,她不过,你也不得过。”

小十七苦巴了脸,可怜兮兮地道:“一个人闯红门已经很艰难,哪能再带一个拖斗?”

夜面无表情,“既然知道艰难,就将她督促得紧些,让她尽快提高。”

小十七心里愤愤不平,好象你才是她的教官吧,你拿教官的月俸,我干死奴的活,无可厚非,你却要我干教官的活,吃死奴的饭,叫什么事?

“她提高不了呢?”

“只能说明你太差。”夜对小十七的可怜相,不为所动。

“不带这么坑人的。”小十七象被霜打的茄子,刚才还觉得和这丫头一个教官会很有趣,现在看来,着实是个大麻烦。

十一嘴角也是一抽,一个冷血教官已经很难相处,再来一个盯梢的,这日子还叫人怎么过?

小十七砸着嘴,不再多说什么,夜才正眼看向十一,“紫云和小十七的手法,可看清了?”

十一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原来夜一直在暗处留意着她,并非对她不理不顾。

她虽然没看见小十七怎么把软剑插‖进鳄鱼肚子,但方法却是懂了,点了点头。

夜大步走向门口,拉开木板门,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在这里,由我亲自训练。”

十一轻吸了口气,原来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等夜离开,小十七哼了一声,绕到十一面前,手叉了腰,俯视着她,狠声道:“你敢拖我后腿,我‖上‖了‖你。”

十一冷语回敬,“你敢乱来,我阉了你。”

小十七不屑地‘嗤’了一声,“凭你?”

十一不示弱地瞪眼,“不信,试试。”

二人你瞪我,我瞪你,最后都是一脸愁苦。

二门夜宿的地方,仍叫黑门,同样是男女同宿,无遮无挡。

不管是男的睡女人,还是女的爬男人的床,都完全没有有利的环境,除非没脸没皮敢当众乱来。

在十一看来,就算是青楼的女子,也没这么厚的脸皮。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十七抱了一套干净被褥丢在身边石床上,“你以后睡这里。”不管他再怎么认为十一是个大包袱,但在这里,夜就是天,夜的指示不能不听。

离她近些,方便监督。

要进红门,本来就极难,但他是有实力的,只要努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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