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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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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末果

【】

'正文 001 逃亡'

平安隐隐记得从楼台上坠下,当场头破血流,在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将到尽头的时候,似乎飘来清冷的白玉兰花香,感到一只冰冷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

血水模糊了她的眼,看不清他的容颜,只看见熟悉的一袭白袍。

那是她在世上最后的一眼。

被鬼差领着,走在黄泉道上。

平安揉着已经不知道痛的脑门,不知是不是摔傻了,不但不记得怎么坠的楼,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只隐约觉得自己生前好象很不待人见,真正疼爱自己的只有母亲月娘和父亲,可是父亲……

哎哟,真是糟糕,父亲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居然不记得了……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名堂,平安失了耐性,横竖已经挂了,记得再多,一会儿一碗孟婆汤下去,也同样洗得干干净净,倒不如丢了开去。

这么想,虽然没心没肺,但也只能这么凑合着。

黄泉道上太过拥挤,走了半天,也没挪上多少步,忽然,成队的牛头鬼面带着鬼差驱赶开道上游魂。

原本拥挤的黄泉路,却生生被劈了出来,不容任何鬼魂差役行走。

小阎王带着地府大小官员,匆匆赶来,跪了一地。

远处地门大开,一团光亮中,由五极战神开道,八大元帅在两旁护着,四只麒麟拖着一辆空置的囚车而来。

明明是囚车,却铺着厚厚绫罗锦垫,奢华舒适不差过皇帝的辇车。

在这之前,前来的鬼魂都是用走的,突然出现一辆囚车,已经是很引人注目,何况还是这样的排场。

一时间,黄泉路上寥寂无声。

所有鬼魂都停了下来,举目相望,想看看他们等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平安也不例外,踩在牛头的脚背上,不顾牛头黑下去的脸,使劲往前头瞅。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只站得两脚发软,平安失去了耐性,很想踩着众鬼的头爬过去,揪住跪在前头的小阎王,问问他,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正寻思着这时候过去,会不会被天将们打得再死一回,地门再次大开,见众天神一起跪下,齐声道:“末将恭迎世子。”

只听见一声漫不经心地低笑,“何必惺惺作态。”

小阎王的声音忐忑发抖,“不知世子此来……”

那人淡淡道:“凡间甚是无趣,想换个地方。”

众神惊看向他,小阎王更是慌了神,苦口劝道:“上头二位大帝,日日盼着世子赎还逆天罪孽,早返天宫继承大业。世子阳寿未尽,私下地府,如果再乱了轮回之道……”

来人抬眼望向平安所在方向,懒懒道:“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走吧。”

平安看见有人缓缓步上囚车,于车内锦垫上坐下,那身影极为眼熟。

天神们长舒了口气,护着囚车向这边缓缓行来。

等囚车近了,平安能看见,车里闲懒地坐着一个的戴着乌木鬼面具的男子,身上仅穿着件月白中衣,难掩他修长完美的身段。

衣襟微敝,颈项处还有暧昧的青红淤痕和指甲划伤,让人遐想联翩。

囚车路过平安身边,他忽然反手揭开面具,手臂一展,向平安抛来。

战神们想要喝止,已是不及。

平安懵懵的抱着面具,抬眼看去。

只见风拂开他乌黑般的长发,是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他眉如远山之黛,眼若秋风柔水,漆黑无波的眸子仿佛将天地间的雅秀之气洗涤一空。

原本清儒秀雅的面孔,嘴角却噙着一抹叛逆的不羁。

平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忘了身在何处,只怔怔地看着那双幽潭般的眼。

不想,他眸光流转,竟向她瞥来,勾了唇角,微微一笑,那一笑颠倒众生。

随着那一笑,道上的彼岸花好象羞于在他面前开放,即时凋谢,阴暗的黄泉越加沉暗下去,仿佛世间万物只剩下他的笑颜。

等平安回过神来,囚车已经从身边过去,留下一缕淡淡的白玉兰花香在鼻息间缭绕不去。

平安呼吸一窒,那双眼,那白玉兰的清冷浅香如跗骨般烙进她的心底,与迷糊的记忆慢慢重合。

没等她有时间细想,一碗忘川水已经强灌进她口中,呛得她一阵猛咳,原本破碎难辩的记忆越加模糊,无法拼凑。

心里正骂着混蛋,眼前一花,水碗被人扫落。

力道带着她的身体踉跄前扑,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被牢牢抱住,淡淡地白玉兰花香飘入鼻息。

抬头,竟然是囚车里那张倾城的面庞,怔了。

他朝她笑了笑,那笑,醉人心魂,他低头下来,薄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媚惑笑道:“我床榻上少个有趣的女人,跟我回去打发那寂寞的玩意。”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慵懒。

平安一惊,这人是疯的,伸手推他,“我不要做你床榻上的玩意,不要跟你去,不要……”她的命运才不要被别人左右。

他眼里玩味笑意更浓,平安连打了几个哆嗦,他勾唇一笑,竟向她的唇吻落下来。

平安小脸煞白,又踢又打,连嘴都用上了,却被他抱得更紧,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

小阎王脸色煞白,“快放了她,不要再乱了轮回,继续作孽。”

他回头讥诮一笑,“她的轮回又当真正当?”抱了平安,往轮回台纵身一跃,上头惊呼一片。

下坠的途中,他突然将唇压在她耳边道:“我们很快会见面。”

平安一个激灵,眼前一黑,鼻息间是浓浓的木料与油漆味道,耳边送葬的吹打声嘎然而止,换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猛然一下剧烈的震荡,平安心里叫着,不要做他的床上玩意,爬坐起身,发现自己一身丧服,坐在棺材里,并不是想象中的床榻,身边更没有那个要她做床上玩意的男子,入眼全是惨无人道的杀伐,穿着丧服的人不断被黑衣人砍死在刀下。

温热的液体泼溅在脸上,眼前景象瞬间蒙上一层血色,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平安抹去蒙在眼睛上的血红液体,不管杀人的,还是被人杀的,不认得一个,手紧扶着棺木,不知这时候,是该爬出棺材,还是躺回去,继续装死。

一个相貌极美的妇人跌撞着扑到棺边,惊讶地低唤,“平安,你没死?”

平安转头,竟是母亲月娘,没着落的心,回到胸膛,用力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一吡牙,才知道自己真的活了过来,“好象是没死。”

揉着涨痛的额头,过去的事,还是记不起一星半点,皱了皱眉头,难道真是失忆?

穿丧服的家人已经被杀了个七七八八,黑衣人正向她们逼来,月娘惨白着脸,一拉平安,“快走。”

平安忙爬出棺材,随母亲一起逃进身侧的树林。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

出了林子,发现竟是一处悬崖,悬崖边上坐着一个男子,一袭似雪的衣裳,纤尘不染,垂下的衣角卷着风随风轻扬,娴俊优雅。

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半边脸,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下颚削瘦,凉薄的唇完美得无可挑剔。

突然闯来的母女二人,并没打扰到他的雅兴,阔袖半掩,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抚着身前琴弦。

平安即便是在逃亡,仍禁不住望着那袭如同远山幽水的身影失神,直到听见身后追兵已近,眉头微蹙,拉了母亲向另一侧树林逃窜,跑出两步,停了下来,放开母亲的手,奔到琴案边,一把按住琴弦,令琴声嘎然而止,焦急道:“先生赶紧逃命吧,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人朝着这边来了。”

虽然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但让这样风华绝世的男子转眼变成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委实不忍心。

男子抬起头来,唇微微上翘,勾出好看的弧线,浓如夜幕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那眼神象极黄泉道上的那个无赖,平安吃了一惊,退开一步。

手持带血长刀的黑衣人从树林里闪出,月娘脸色大变,拉住平安,“快走。”

还没到林边,又一队黑衣人从林中闪出,把去路堵死。

无论是她们母女,还是白衣男子,都不可能再有路可逃,平安歉意地扫了眼坐在琴几后的白衣男子,看样子,这个萍水相逢的男子要受到牵连。

黑衣人们扫了平安一眼,突然面朝白衣男子一起跪了下去,垂头叫道:“侯爷。”

平安突然意识到什么,惊看向身后年轻的男子,变了脸色,“这些是你的人?”

被称作侯爷的男子淡睨了平安一眼,又自抚上琴弦,算是默认。

“你……你是平阳侯?”月娘一张脸顿时失去了颜色,紧拉着平安一步步后退,不觉中退到了悬崖最边缘,身后是万丈的飞瀑,再无退路。

平安不知道平阳侯是谁,但感觉到此时的处境非常不妙,拦在母亲身前,眼里燃起怒火,刚才还在为这个男子会受到牵连而难受,结果这个人却是派人追杀她们的罪魁祸首,真是可气又可恨。

“为什么要杀我们?”

太多亲问我新书是什么类型,很难一一回答,干脆先发一章出来,这样大家就不用老猜了,不过为了不断更,还得存上几天稿,才能正式更新,喜欢的亲,一定要顺手收藏哦,收藏涨得好,正式连载会提前哦。

'正文 002 诡异的地方'

琴声中平阳候云淡轻风的声音传来,“没有人要杀你们。亜璺砚卿”

平安怒眼半眯,果然凶手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将将才倒在血泊中的上百号人,被他抹杀得一干二净,“我们的那些家人明明……”她想能来送葬的人,应该是家人。

“交易而己。”平阳候抬眼看来,目光如同月辉一样柔和,在平安面庞上留驻了一会儿,转向她身后的月娘,“月夫人,你说是吗?”

平安迷惑地回头看向母亲,后者眼里闪过一抹紧张。

脚下一阵土裂得轻响,平安低头看去,只见脚边一块岩石塌了下去,母亲身子一歪,随着塌方的岩石跌下悬崖,陡然一惊,一把拽住母亲衣裳,但衣料受不得力,撕裂开来,不但母亲仍是坠入巨瀑,连带着她也失了重心,向悬崖下翻去。

手掌一紧,下坠的身形生生停在空中,回过头,直直地望进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那双眸子里噙着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安嘴角轻轻扬起,一丝带着恨意的笑容在眼里漾开,按下指环上的按钮,指环上暗藏的毒针弹出,刺进对方手掌,就算再死一回,也要拉上他陪葬。

男子的手即时失去知觉,再使不上力气,柔滑的小手在掌中滑下。

有风拂过,平安闻到一缕清冷的白玉兰花香,怔了,没能等她回味,就坠入了万丈的深瀑。

男子看着残留在手掌中的指环,以及转眼间变得乌黑的手掌,手掌一握,缓缓闭上眼,掩去眼底难辩的复杂神色。

平安不会水,被水一呛,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安觉得头痛得厉害,脑海中仿佛还晃动着飞溅的鲜血,猛地惊醒,“娘……”

声音刚出口,就被人死死地捂住嘴,本能正要挣扎,睁眼却是母亲微微带着慌乱的神情。

母亲之前面对着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一直表现得很镇定,但这时眼里却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突然听见有声音传来,“谁?是谁在那里?”

平安心脏猛地收紧,还是被追上了?

见母亲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平安意会,点了点头。

母亲握紧她的手,蹑手蹑脚地后退,但终是晚了一步,几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她们的脖子上。

平安惶恐地看着将她们团团围住的男子们,他们身上穿着侍卫的服饰,并非之前的杀手。

母亲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别怕。”

平安没来得及回应母亲,就被人推出丛林。

眼前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潭,潭边侍立着几个捧着瓜果酒壶的宫装侍女。

而清潭中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正赤身搂着一条赤青巨蟒嬉耍。

巨蛇闻到生人的气味,带着女子浮出水面,平安觉得女子腿间有异,下意识地看去,矍然发现那女子正与跟那蛇做着,隐约本该是男女之间的事。

平安被眼前荒唐的景象惊得暂时忘了身在何处。

那些侍卫和侍女象是对这场景司空见惯,全无表情。

潭中女子撇脸看来,静静地看了她们一阵,全不顾忌有人在场,离了青蛇,赤身款款上岸,侍女为她披上半透明的柔软袍服,服侍她依上潭边藤榻。

那条巨形青蟒也慢慢游上岸。

平安不安地看向母亲,“娘,这是哪里?”

月娘把她搂得更紧,警惕地看着榻上女子,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女子仔细地打量衣裳破烂的母女二人,最后视线留驻在平安的脸上,勾唇一笑,“好漂亮的一个小丫头,几岁了?”

平安如实回答,“十三。”

女子看她,象看一头漂亮的猎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平安恐惧地紧盯着向她们靠近的青蟒,“我也不知道,有人追杀我和我娘,我们掉下了一个悬崖,昏了过去,醒来就到了这里。”

青蟒直到她们面前才停下,也如那女子般仔细打量她们。

月娘吓得脸色青灰,把平安紧紧抱在怀里,“我们……我们真不知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眼里笑意渐浓,显然不相信她们的话,“你们是谁派来的?”

月娘壮着胆子回答,“没有人派我们来。”

女子刚才那场戏水耗去了不少精力,有些困乏,打了个哈欠,

“你们是哪儿来的,都没关系。”接过侍女递来的果酒,慢饮了一口,指了指平安,对旁边侍女道:“把大巫师唤来,告诉他今晚由这丫头服侍蛇皇。”

平安不知道蛇皇是谁,也不知道服侍是什么意思,但能感觉到不是好事。

月娘看了眼在平安身上乱闻的青蟒,忽然象是明白什么,强压内心的恐惧,抢着道:“我女儿年纪还小,由我来服侍蛇皇吧。”

女子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地冷笑,重新看向浑身透湿的妇人,妇人长得极为年轻,模样也很漂亮,“她是你的女儿?”

月娘忙道:“是,她是我的女儿,她还小,从小又没做过什么事,服侍不来人。我身体好,不管做什么,我都能做。”

一旁侍女‘哧’地笑出了声,“能服侍蛇皇的,不能超过二十五,而且不能生过孩子。你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想享受蛇皇的恩宠?”

月娘没想到还有这样奇怪的规定,微微愕然,没等她回话,突然青蟒张口向平安胸前咬去。

吓傻的平安完全忘了闪避,月娘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飞快地将平安扑倒,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哭道:“要吃吃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女儿。”

这一拉扯间,平安的衣裳撕破,胸前挂着的香包被青蟒扯断绳索,飞了出去,落入清潭。

巨蟒追着香包飞窜而去,一头栽入潭中。

香包落水,里面香料化了开去,那条巨蟒在水中翻腾,追逐着破损的香包。

女子‘咦’了一声,走到潭边,捞了一把潭水闻了闻,眼里露出诧惊,回头看向平安,“这香包哪来的?”

平安虽然不记得过去,但知道贴身放在身上的东西,定是她极珍爱的,这时香包被毁,胸膛里腾起一股怒气,瞪着女子,咬唇不语,月娘抢着道:“是我做的。”

女子注意力转向美丽的妇人,“里面的香料呢?”

月娘道:“也是我配的。”

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抹干手上水珠,“将她们关起来。”

平安和母亲被推进一间暗无天日的小石屋,不见天日。

到了这时候,平安算是完全确认自己失忆了,唯一能记起的人只有母亲,就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

月娘看着平安,脸上阴晴不定,过了许久才轻吁了口气,女儿在这时候失忆,也不知是不是天助她们。

轻抚着平安额角发鬓里的伤疤,告诉平安,她们娘俩是从海外过来经商的商人,三天前,平安不小心坠楼,当场没了气息。

今天是下葬的日子,遇上暴民,家人被杀了个干净,但也因为这样,才没将平安活埋了,也算是老天开眼,但说到那些死去的人,神色不由黯然。

平安吸了吸鼻子,怕吓到母亲,没有告诉母亲,她确实是去阴间走了一回,又怕勾起母亲灭门之痛,记忆中的那袭白色衣角,以及清冷的白玉兰花香也闭口不提。

想着悬崖边的那个男子,眉头微微蹙紧,如果是商人,劫财害命,也是见怪不怪,但刚才那个人的身份明显不象是劫财为生的土匪,母亲失口叫他‘平阳侯’,更说明他的身份不会是什么土匪。

而那个人口中说的交易,又是什么意思?

“平阳侯为什么要杀我们?”

月娘握住平安的手,“平安,你还太小,有些事,知道了有害无益,等你长大了,娘再告诉你。”

平安对母亲的回答自然不满意,但见母亲心意已决,只能作罢,等离开了这里再说。

就在这时,石门打开,一群侍卫将她们押进一间豪华的居室。

之前见到的巨大青蟒盘在屋中的锦榻上,女子今天穿了件华丽的大红锦服,舒服地斜依在青蟒身上,一人一蛇亲密得如同情侣。

锦榻边还站着一个一身穿黑色大袍的人,他们叫他大巫师。

平安直觉,这个被称作是大巫师的人,掌握着她们的生死,直直地看向大巫师。

大巫师对她的大胆有些意外,半眯了迸着精光的三角小眼,“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月娘怕平安说话冲撞对方,立刻引来杀身之祸,抢在前头道:“我姓吴,叫吴氏,是随丈夫从海外来经商的,丈夫病死,今日出殡,却遇上匪人,他们杀死我们所有家人,想捉我们母女进山做……我们为了躲避匪人,进了片林子,慌不择路,被匪人逼到一处悬崖,无路可走,跳崖寻死,误入此地。”

大巫师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一阵,缓缓道:“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母女二人一同摇头。

大巫师一刻不离二人的眼,“这是越国。”

今天开始正式更新了,亲亲们没收藏的收藏,喜欢的多发评,因为这书风格会和以前有不小的区别,我心里没有多少把握,大家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正文 003 屈辱'

月娘心里一惊,脸上却现出羞愧之色,低眉顺眼,“不瞒大人,妇人母女二人长在海外,是没有见识的妇道人家,这次随丈夫出门做买卖,都是丈夫打点,妇人只负责丈夫的起居。覀呡弇甠加上丈夫来往的人,都是男人,妇人更不便抛头露面,所以并不知越国……”

平安知道母亲在说谎,但这确实是让人不会再追究他们身份的办法。

大巫师也不追究,横竖进入合欢林的人,也就再也出不去,她的话,是真是假,也无关紧要。

拍了拍手掌,门外进来几个黑衣汉子,以及一个二十来岁的精练冷艳的绝色女人。

其中两个黑衣汉子不由分说的把平安提了起来,就开始剥她身上满是血污的破烂丧服。

平安大惊失色,本能地翻滚开来,动作敏捷。

榻上女子‘咦’了一声,凝视重新审视向平安瘦弱单薄的身子。

月娘大惊失色,抢上前,“你们不要伤害她。”

黑衣人落了空,有些意外,以为是自己大意,又向平安扑来,结果人没抓到,反而被平安三下两除二地摔倒在地,饶是皮厚肉多,仍痛得吡牙裂嘴。

榻上女子眸子一亮,坐直身,和大巫师对看了一眼。

月娘扑了上来,把平安护在身后,“她还是个孩子,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女子下榻,围着平安转了一圈,“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平安不记得自己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月娘道:“跟她过世的父亲,我们膝下无子,所以我丈夫把她男孩养着,也就教了些功夫给她。”

在外经商的人,不乏有手脚上的好手,月娘这么说,也说的过去。

平安心里有些皱巴,她居然把教自己功夫的父亲忘得渣都不剩。

女子瞧了月娘一阵,也没再问下去,道:“可以让你们活,但得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活。”

月娘定了定神,“怎么样才有资格?”

大巫师接过话道:“我们蛇皇喜欢你配出来的香料味道,你以后负责照顾蛇皇的起居沐浴,只要你能一直配出让蛇皇喜爱的香汤,你就有资格活。”

月娘松了口气,她从小喜爱捣鼓香料,对香料调配制作有很深的研究,“我一定会配出蛇皇喜爱的香汤。亜璺砚卿”

大巫师指了指平安,“至于她……照我们这儿的规矩,外来的小姑娘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平安绷紧小脸。

“第一,给蛇皇侍寝。”大巫师目光扫向榻上青色巨蟒。

平安虽然只得十三岁,对男女之事正是懵懵时期,看见了潭里的那一暮,已经隐约知道大巫师的话是什么意思,惨白着脸,“第二条路呢?”

“成为一个死士,只有成为一个死士,才有资格留下来。”大巫师傲慢地抬高下巴。

所谓的死士,就是明里能上得战场,暗里能成为杀手的杀人机器。

月娘脸色惨白无色,扑到大巫师脚边,拽着大巫师的袍子下摆,“她还太小……”

大巫师一脚把她踹开,“那就给蛇皇侍寝。”声音冷淡绝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月娘还想再求,榻上女子已经不耐烦地皱起柳眉。

平安抢在前头,把母亲拽了回来,“怎么能成为死士?”

“平安……”月娘急急地想阻止她。

“娘。”平安打断母亲的话,“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闹下去,只会弄巧成拙,送掉性命。”

月娘被女儿一喝,反而冷静下来,低下头,不再说话。

大巫师好象对平安的表现很满意,眼里多了几分赞许,“首先要看你的体骼能不能达到我们的要求,只有体骼达到要求的人,才能被送去进行死士训练。”

平安明白了,刚才那些人剥她衣服,就是想查看她的体骼,深吸了口气,顺服地垂下手,站直了身子,“看吧。”

大巫师朝黑衣人一扬手,黑衣人上前接着剥她身上衣服。

平安抓住衣襟,对上大巫师有些不满的眼,咬了咬唇,“我自己来。”把头转身一边,一颗颗自己解着钮扣。

直到她身上不剩半缕布料,大巫师才走上前,将她从上到下细细仔仔地看,视线看过她刚刚发育,只得两点尖椒的胸乳,再看向她纤细得象是一捏就能断去的小腰,再往下,视线停在她微微隆起,雪白光洁的腿间,迟疑了一阵,才慢慢转开视线,看向别处。

平安满脸通红,眼里喷出的怒火象是要将他烧成灰烬。

大巫师全然不顾她还没完全发育的单薄身子,在众人眼下微微发抖,看完前面,看后面,认真程度象是能把她剖析开来。

那感觉就象马贩在集市上挑马,只差扳开她的嘴,看她的牙口。

平安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细小的牙齿陷入唇瓣,血丝渗入口中,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眼里却冷冷地没有一滴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能活下来,总有一天,要把这狗贼的眼珠子挖出来。

月娘看着女儿羊脂般的小小身体,毫无尊严地展露在众人眼皮下,只恨自己无能,没办法保护女儿,用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时间慢得象是停止了,平安仿佛过了一世那么长,大巫师才终于满意地收回视线,朝一直静立在一旁的冷艳女子摆了摆手。

冷艳女子上前,手掌带力地揉捏过平安每一个关节,最后向榻上女子道:“陛下,是个好苗子。”

榻上女子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靠回青蟒身上,轻抚粗大的蛇身,“你带她去,好好调教。”

冷艳女子正要答应,进来一个侍女,径直走到女子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一阵,女子诧异地扫了平安一眼,“没想到,竟然惊动了那一位。”对冷艳女子道:“蛇候要见她,你带她过去。”

“是。”冷艳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退开两步朝身后黑衣人打了个手势。

黑衣人上前把赤身的平安扛上肩膀。

平安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忙咬紧牙关,把涌上来的泪咽了回去。

她的尊严在这些人面前,什么也不是。

大巫师手中青蛇杖伸来,挑起她的下巴,那双黄褐阴森的眼直视她的眼,“记好了,一年的时间,一年内你能通过所有考核,才能成为死士。如果通过了,你和你的母亲就能活下去。如果通不过,要么死,要么还得给蛇皇侍寝。还有就是,在这一年中,如果你死了,你的母亲也会被剁块喂狼。”

平安倒抽了口冷气,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会通过考核。”

大巫师冷笑,放开她的下巴,“我拭目以待。”

平安被人扛着走过花园,进到林子深处,繁花丛中建着一个凉亭。

凉亭周围挂着层层青色纱帐,被风吹得轻轻摇摆。

纱幔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传出阵阵女子嗔声嘻笑。

冷艳女子示意手下将平安放下,恭敬垂首道:“蛇候,您要见的人来了。”

平安经历了刚才验身,已经懂得忍,但再次被赤条条地展现在陌生的人面前,仍感到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眼睛却直直地看向前头纱帐。

一截雪白的胳膊揭开半边纱帐。

露出一个半依在团花锦被上的男子,乌黑的长发松松挽着,衣襟敝开,坦腹仰坐,胸脯上满是暧昧红痕,修长的手臂松松地搭在正为他剥着葡萄的美貌女子的肩膀上,那女子身上只披了层薄纱,丰胸在纱衣下越加荡人心魂。

被纱帐半掩着的另一半锦榻上,隐约看见另有女子正埋在他股间,云鬓晃动,檀口吞吞吐吐,吮弄着什么,男子半眯了眼,舒服得魂消魂荡,伸手在那女子脸上摸了一把,“月儿的舌功越加了得,本侯竟也险些给了你……”

帐中女子一声娇笑,越加的卖命。

平安脸上一红,不敢再看,将脸扭开,却见纱帐随风翻起,下角露出一截闪动着七彩琉璃光华的淡紫色蛇尾,蛇尾正悠闲地轻轻摆动,撩得痒进人心。

平安整个人僵住,蛇侯居然是一个蛇人……

目光呆滞地重看向男子的脸。

男子脸上的之色还没褪去,撑着头,向平安望来,是一张可男可女,美得如同妖孽的脸,瞳仁却是如宝石般的深紫色,邪极,也媚极。

视线在平安赤着的身上扫过,落在她腿间,平安绷紧了脸,绞在一起的小手下意识地遮在身前,但全身又哪里遮得了什么。

男子眸色忽闪,渐渐化出一抹喜色,“果然是白虎。”

冷艳女子眼里也闪过一抹诧异,目光向平安瞥来,平安越加觉得窘迫难堪,能做的也只是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将今天所受的侮辱一一奉还。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满意地收回视线,手指虚抬,指向冷艳女子,“你领她去交给夜,让夜亲自调教。”

“是。”冷艳女子恭敬领命,示意属下重新扛起平安,弓身退了出去。

'正文 004 夜'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落在悬崖上,望向身前宛如深谷幽兰般的年轻男子,“侯爷,月夫人母女被越皇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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