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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强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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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贫道……”

“你,弥勒教武昌总坛祖师堂法坛护法法主,太上真仙道真。”赵四爷沉声说:“快!自报名号表现你的勇气。”

“你……你知道……”

“我是神,真神,当然知道。你是受过李教主符录,获得真传的心腹爪牙,真才实学,并不比大少主差得多。可是,你表现得要实令在下失望,反而没有你的手下护法勇敢,你是个懦夫怕死鬼!”

“去你娘的混蛋!”太上真仙被挖苦得惧念乍消,愤怒地破口大骂:“你们决不可能是四海报应神,不知是从什么地狱里出来的魔鬼。就算你两个是报应神,也不可能轻描淡写便杀了贫道的四海护法。你到底是什么人。亮真名号,贫道慈悲你。”

赵四爷哈哈一笑,左手向对方伸双指一指,食中两指像是指剑决,却挟了两枚制线。黑夜中,对方不可能看得见小小的制钱。

“你,真是可笑。”赵四爷嘲弄地说:“你们布下天罗地网,要捉要杀咱们四海报应神,咱们承认了,你却又不肯相信,你这狗养的余种!到底要相信什么?你自以为是真仙,妖术可通鬼神,炼制了许多愚弄凡夫俗子的法宝,现在该祭出来保命了。对!你总算有勇气拔剑了。”

太上真仙的剑是松纹剑,已可列入宝剑之林,剑出鞘龙吟隐隐,身动八步风生。

这瞬间,赵四爷指出的手扣指疾弹。

太上真仙瞬腰间所栓悬的革制乾坤袋,两根革带突被以高速掠过的金钱镖奇准地割断了。

同一瞬间,赵四爷哈哈狂笑,双脚乱踢,泥沙如暴雨般向妖道飞去。

妖道不敢不躲闪,烂污泥打在身上毕竟不是愉快的事;急闪之下,竟然不会察觉乾坤袋在原地跌落。

不等妖道站稳,赵四爷哈哈两声长笑,人化狂风飞射而进,身形在激射中急速旋转,发出震人心魄的异鸣,似乎他整个人已将变了形,变成一大团怪异的黑气,向妖道罩去。

妖道大喝一声,左手大袖一抖,风雷骤发,接着宝剑疾伸,剑气陡然迸发,但见无数人影剑光疾闪乱舞。

袖风与赵四爷幻化的异气一接,蓦地厉啸刺耳,森森砭骨冷气向外加快涌散,黑气破空再进。

妖道的剑气突然泄散,侧射两丈外。

赵四爷无意追袭,身形重现,巧妙地用脚一挑,手在身后接住了挑起的乾坤袋。

他的用意就是把妖道逼离原地,以便拾取妖道的乾坤袋,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知已知彼,稳操胜券;事先已从俘虏口中,知道妖道的底细,知道妖道的乾坤袋中,确有许多歹毒的、出人意料之外的唬人杀人法器,因此先弄掉妖道的乾坤袋以保万全。黑夜中拼命,视力听力皆大打折扣,岂能容许妖道使用法器逞凶?

“你……你练成了变化的神通!”妖道骇然叫:“你到底是那位道友的门下?”

“废话!这是如假包换的武功,速度快而已,什么狗屁神通?”赵四爷笑骂:“四太爷我从不以武功骗人,也从不以法术来唬人。以五行道术来说,只是轻功超尘拔俗,加上一些障眼法,与及一些移神技巧而已。你是此中行家,怎么也说出这种外行话?刚才你脱身的技巧。就是所谓分身术,一动一静中有一定的玄机。但在我的眼下,你无所遁形,旁观的人却被你唬住了。喂!二哥,刚才你看到几个妖道?”

“七个……”王二爷的语音有点不稳定。

这时,王二爷将伏魔天罡五老少解了绑,而且解了被制的穴道,六个人站在远处袖手旁观。

“我看到九个。”小姑娘接口:“也许十个。”

“我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个,反正好多好多。”小姑娘的母亲田氏说,她是功力最差的一个。

妖道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开始舞剑走位,走的是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

“警讯求援的啸声发出了。”赵四爷向妖道接近:“没有用,妖道,相距四五里,远得很呢!那位什么大少主,还没练至瞬息千里的飞行术,他来不及赶来救你的。”

天罡步愈走愈神奥快速,剑舞动时风雷绵绵不绝,剑光飞腾渐急。

“是不是找这玩意呀?”赵四爷举起乾坤袋笑问。

妖道的左手摸不到乾坤袋,因此剑势与步法一慢,低头骇然察看。

“丢了法袋,法术不灵啦!哈哈哈……”赵四爷大笑:“很抱歉,我不能让你用法器施展妖术。我这人从不以侠义英雄自命,从不认为自己有翻天覆地之能。对付那些具有奇技异能的凶残枭雄,我的宗旨是不让他们用正宗武功以外的邪门怪技逞凶,尽快地杀掉他们以策安全。你这藏宝贝的乾坤袋,我不能还给你。”

“玩蛇的丢了蛇,没什么好玩的啦!”王二爷在远处怪叫:“妖道,凭你的真本事硬功夫,和我这位顽皮透顶的四弟玩命吧!上啦!”

妖道已别无抉择,一声怒啸,身剑合一抢制机先进攻,闪烁的剑光幻化无数电虹,排山倒海似的向赵四爷强攻猛压,拼命了。

铜戒尺一动,风雪骤变,突然响起一连串急剧的兵刃交击震鸣,火星飞溅。

以快打快,剑挟无穷声威进攻,再进攻。而铜戒尺似乎已萎缩成窄小的防卫纲,似乎无法遏止狂风暴雨似的剑虹,但剑虹始终攻不入防卫纲的中心,铜戒尺也缺乏将剑虹震开的劲道。好一场罕见的猛烈搏斗,三丈内强烈的劲气潜流澈骨生寒。

旁观的人被剑气劲流逼得连连后退,远退出四五丈外,方感到压力减弱。

“王二……二爷。”小姑娘倚在王二爷身边,语气有点不安:“赵四爷好……好象支……支持不住,我……我们可不可以上前相助……”

“不要怕,小姑娘。”王二爷语气沉着坚定,信心十足。“我这位四弟有时候很讨厌,兴趣来了他就会找机会锻炼自己。”

“锻炼自己?”

“你知道妖道用什么能耐攻击吗?”

“这……”

“老弟,是不是剑杰(此字上是无下是四点因无法输入故以杰代替)?”伏龙天罡在旁问。

“是的,老前辈。”王二爷点头:“内功火候不够的人,驭使的刀剑一触剑杰,必定刀折剑毁,任由宰割。赵四弟在考验自己,在绵绵无尽的剑杰重压下,能抗拒得了多少压力,试测妖道的精力能迸发多久的时间,以便作为日后与李教主生死一决的准备。”

“老弟,常道观住了很多高手。”

“晤!的确不能久耽。”王二爷点头同意,立即大叫:“老四,不要误了大事。”

“一声长笑,铜戒尺所形成的防卫纲突然外张,铮铮两声震响,剑虹内缩。

“噗噗!”铜戒尺着肉声传出。

妖道急退,剑杰一敛。

铜戒尺突破剑纲,长驱直入。

“噗噗噗……铮铮!”

妖道又挨了三击,但最后封住了后续的两尺,斜退五六步,几乎脚下失闪滑倒。

“我不信你还能挨几下。”赵四爷一面叫,一面戒尺连挥,从封架的剑纲空隙中长驱直入。

“噗噗!”这两尺全劈在妖道的左肋下要害部位。

“嗯……”妖道支撑不住了,踉跄急退,剑光已不再闪烁,剑杰消散,护体神功已抗拒不住戒尺沉重的打击,将近气散功消境界。

“铮!”封住了点向眉心的一尺。

“噗!”戒尺更快,劈在妖道的右肩上。

妖道向下一挫,但仍然撑得住,剑尖反击,光临赵四爷的腹部。

戒尺外挑,身形扭转,疾进,尺在一声震鸣震开的后一刹那反抽,有如电光一闪。

“噗!”击中妖道的鼻梁。

“哎……”妖道厉叫,后空翻远出两丈外。鼻梁被击中、双目必定受到波及,眼球必定充血,短期间出现失明危境。

“你逃得了?”赵四爷的叫声震耳,贴地滑进。

妖道转正身形飘落。本能地挥剑自保,布下严密的防卫纲,同时准备第二次飞跃逃走。

岂知戒尺从下盘一锲而入,尺尖发出无穷大的劲道,变成了锋利的刀尖,贯入妖道的丹田要害,直抵脊骨。

剑尖疾沉,剑光突然出现异象,象是烈火发自剑内,同时响起一声雷鸣。

剑碎成百十段,向前呼啸激射。

可是,赵四爷已斜滑出两丈外去了,碎剑激射的方向差了甚大的角度,全部落空。

妖道向前踉跄冲出两步,突然向前俯。

赵四爷收了戒尺,大踏步离开。

“打破贫道的……的天灵盖……”妖道狂叫:“让……让贫道兵……兵解……成……成全贫道……”

“咱们走!”赵四爷沉声说:“大群强敌将至,迟恐不及,快!”

七人身形乍动,眨眼间便消失在夜幕中。

“天啊……”妖道厉叫,向前一栽,在泥水中蜷缩着挣扎。

两里外常道观方向,大群高手正飞赶而来。

凡是见过报应神的人都死了,当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故演变,只知道事故的发生是在村东丘家,丘家的主人是三十年前退出江湖的侠义老英雄伏魔天罡丘家麒。最后的消息,是出动大批人手,由太上真仙主持,前往捉拿伏魔天罡一家老少,押往常道观处治,之后便失去联络。

现在死了许多人,太上真仙也死在至常道观的途中,丘家一门老少不知下落。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伏魔无罡一家老少,杀掉了派往捉拿他们的人。

问题是,死在捉拿现场的人,与太上真仙五个人被杀的地方,情理上无法解释。最可疑的是,太上真仙所发的警啸,并非被人追杀而发的啸声,如果是在捕捉现场被追杀,不应该在出村的回程才发生,应该在捕追现场求救,由村中问题的答案不难估料,那就是捉拿得手之后,押回的途中,受到丘家的亲朋好友袭击,救走了丘家一门老少,杀死了押解的人。

村中的公祠,也是安乡口村的社学所在地。社学,也就是日后演变的私塾,不同的是,社学是朝廷规定的必须设立的村社公学,经费却由村社的人自行负责,经费不够,因此请来的两位外地夫子,只好住在公祠的客房里。

两夫子之一的陶夫子,今晚摇身一变,成了提供消息线索的线民,也暴露了他是湖匪的眼线身份,真是斯文扫地。

公祠的后堂灯火辉煌,气氛紧张。

从常道观赶来声援的人,有二十余名之多,加上在村中布纲守候的十余名首要人物,后堂便显得有点拥挤了。

堂上坐了十二个人,有六名是穿了道装却又不象道装的人。堂下右首,二十余名首要人物神色激忿。堂下左前,是十四名骠悍的湖匪首脑要员。这些湖匪中的高手,本来是派在湖滨埋伏守候的人。

堂下,跪着十八名村中的父老,都是村中有地位的所谓乡贤长辈。

另两人是站着回话的:朱村正与陶夫子。而十八名乡贤,一个个跪伏在他不住发抖,有人念菩隆保佑,有人念神灵慈悲……反正生死关头,只有求神灵庇佑了。

堂上高坐的十二人中,有四名是湖匪,为首的是二寨主飞鱼潘光前,一个五短身材,但生性极为凶残的悍匪。

人声起自堂外,四名大汉押了一位中年胖子,连拖带拉住堂下一推,在脖子的叫喊哀求声中,两大汉将人按倒,强迫跪下。

“这人就是阎七爷阎会昌。”陶夫子向上面的人说:“是与丘家交往最密切,交情最深厚的人。”

“也是本村掌词九老之一。”朱村正加以补充:“他与丘家映经常在一起喝酒,下棋。丘家的晚辈。都叫他七老爷。”

“与丘家有密切往来的人,都抓来了?”那位穿道装.天生一只三角限,神情阴森的中年人沉声问。

“回仙长的话,都抓来了。”朱村正欠身恭顺地回话。

“似乎这些人,都不是武功出众的人。”穿道装的人冷冷地说。

“村中没设有武馆,所以无法知道谁练有武技。”陶夫子代朱村正回答。

“陶夫子,你在安乡回村卧底三年,竟然不知丘家麒是早年的伏魔天罡。”二寨主飞龙潘光前厉声说:“你应该滚回水寨巡风守更,哼!”

“属下在安乡口极少与外地的人接触,怎知道伏魔天罡的名号?”陶夫子拉长了苦瓜脸。

“潘二寨主,怪贵属下不得。”穿道装的人淡淡一笑。“贵属下出生,伏虎天罡已经退隐了。老实说,本教的名人高手中,真知道伏魔天罡底细的人也没有几个。请不必过问,让贫道处理。”

“是,但凭仙长作主。”飞鱼客气地说。

“你们,都给本法师听清了。”穿道装的人,向快吓昏了的十九名乡贤厉声说:“贵树一定隐伏了不少武功极为高强的人、做丘家的帮凶,不但救走了他一家五老小,更肆意杀了本法师二十余位弟子。你们是村中的父老,一定知道一些线索,谁能指出这些凶手是什么人,目下可能逃到何处躲藏。谁就可以活命,本法师法外施仁。保证他的安全,不究既往。假使你们胆敢推说不知,哼!”

“那就一体处死。”飞鱼凶狠地说。强盗们说话毫不含蓄,血腥味甚浓。

“阎七爷,你一定知道的,是吗?”陶夫子在发抖的阎七爷耳旁蹲下。语气半哄半骗:“村附近一定有丘家老小藏匿的地窖、洞窑等等,平时大家躲贼的地方,你一定知过的,你是丘家的好朋友,是吗?说出来吧!他们会宽恕你的,也宽恕全村,你不希望凌寨主下令屠村吧?”

“皇天在上……”阎七爷拍地哀号:“我承认和丘……和丘家比……较走得近,但我怎能知……知道他们的事?天啊……”

“不要叫天!”陶夫子凶恶地掀起阎七爷,举动一点也不象夫子,“你一定知道的。你这老狗杀才,不要害了全村的人。你要知道,凌寨主的人全来了,即使要把安乡口村的地皮全翻转,也要把丘家的人找出来的。村四周封锁得密不透风,丘家的人如果往外逃,决难避免被发现,而现在还没有动静,一定藏匿在村内或村外围的洞窟或地窖里,你一定知道。”

“我发誓,我……我一点都……都不知道……天啊……”阎七爷简直在嘶叫了。

“你还是不说?”上面的老道厉声问。

“皇天……我真……真的不……不知道……”

“砍!”老道拍案怒叫。

一名大汉手起剑落,阎七爷的头向前滚出,鲜血向前喷,血腥刺鼻。

“皇天……”几个可怜蠢尖叫。

“饶……命……”有人狂号着磕头求饶。

有三个人当堂吓昏了,有一大半的人屎屁流满裤当。

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丘家五老少的下落,安多口村注定了悲惨的命运。

大批歹徒在村中穷搜,安乡回村大灾难临头。

村东南约两里余,一座荒僻的池塘南首树丛中,七个人席地而坐。草中泥水四溢,但他们全身泥水,不在乎再沾一些污泥。

“如果丘老前辈能帮助晚辈弄到一艘船,就算报答晚辈了。”王二爷向伏魔天罡诚恳地说:“其他的话,可以不必诸多客气,是吗?”

“好,老朽不再晓舌说些无谓的话。”伏魔天罡苦笑:“船都被拖上岸严加看管,目下除了冒险硬抢,别无他途。因此,老朽愿顿路打头阵。抢船远走高飞。”

“晚辈要船是为了把对面洲上的人接过来,而不是要远走高飞。”王二爷郑重地说:“因此要抢两艘船,一艘让老前辈一家远走高飞。”

“你们还要回来?”老太爷讶然问。

“是的。”王二爷语气十分坚决。

“他们人多……”

“干军万马,何足道哉?”

“这……你们知道弥勒教的可怕吗?”

“知道,还加上湖匪。”王二爷冷笑:“四海报应神早晚要和弥勒教彻底了断,这时正是时候,不能让他们认为报应神是釜底的鱼,愈早解决愈好,来到此地的什么大少主,一定是龙虎大天师李教主的长子李大仁,咱们报应神在澧州杀了他的二弟李大义,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水上有湖匪帮助他们行凶,在水上我们不能和他们玩命,所以宁可在此地和他们拚死活,我们不能乘船逃走。”

“那就算老朽一份,伏魔天罡不是怕死逃避的人。”老太爷咬牙站起:“小老弟,我们去抢船。”

“不能强抢,晚辈不希望他们发出警讯,让湖匪在中途袭击。”

“那……这就难了……”

“老伴,小洪洲相距仅十里左右。”老太太三湘龙女说:“我们一家,难道就不能把他们两个不会水性的人带过来?黑夜中从水上移动,比乘船安全一百倍。”

“对呀!”小姑娘兴奋地说:“这点点风浪算得了什么?带几段竹筒防险,我们这时出去,天亮之前,一定可以平安地回来登陆。”

“两位请放心。”老太爷笑笑:“有竹简给贵同伴防险,寒家每一个人,都可以拖带三个人。老朽的老伴早年绰号称三湘龙女,老朽的孙女静姑,似乎水性更高明些。”

“只是……岂不把前辈一家拖进这凶杀的……”

“小老弟,老朽一家已经涉入此事了,目下已是有家归不得,这里的基业丢定了。”

“王二爷,我不喜欢你这种天下灾难一肩挑的态度。”小姑娘用手时碰碰王二爷的手臂:“你要是不让找们参予。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

“我怎么啦?”小姑娘毫不退让:“我们地形熟,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俱全,难道这不配替你们摇旗呐喊?不管啦!你得答应。”

“哈哈!”赵四爷跳起来大笑:“二哥,可找到一个敢和你争论顶嘴的对手了,而且显然你是输家。丘老前辈,到何处可以找到竹筒?”

“老朽知道何处找,准备走。”老太爷欣然说。

“你看,你就没有四爷干脆。”小姑娘向王二爷嫣然一笑,一跳而起:“有我们相助,你不会后侮的,二爷。”

夏日的暴风雨,是下不了多久的,天将破晓,天宇中已是云开月明,但风浪仍大,湖岸仍然浪花澎湃,涛声乱人听觉。

扼守湖滨的人,根本无法发现泅水登陆的人。丘家的人熟悉地势,知道在何处登陆可以避开把守的人。

天终于亮了。

公祠前面的前场,横七竖八摆放了三十三具死尸,男女老少都有,一看便知是被匪徒们处死的村民。

七十余户住宅,大门全被捣毁,屋内屋外一团糟。

每一家村宅,皆建有藏粮食却躲兵避匪的地窖,这时全被找出来挖开了。有些地窖建在屋侧,有些则远离住宅,有些则建在菜园或田地旁,但由于匪徒们早两天由村中带入各宅住宿。村民不知这些凶神恶煞的底细,还真以为是村正带来办案的公人,没有人走避,被匪徒一加威逼,所有的地窖皆被迫招出来了。

村中除了匪徒的人外,全村两百余位男女老少,目下皆踪迹不见。

除了余留的三十三具尸体,确是人烟已绝。三十三具尸体中,有昨晚被押至公祠逼供的十九个乡贤,自然也包括了身首异处的阎七爷在内。

好残忍的大屠杀!第二十三章

洞庭湖的湖匪足有百十股,通常各有猎食的地盘,通常派有眼线,在地盘内各重要村落潜伏,一方面留意村民的活动,注意地方武力的兴衰;一方面打听官府的动静,官兵与乡勇到达之前,匪徒得以及早撤离。

以湘阴以北湖滨各镇市来说。过去曾经受到湖匪的血腥洗劫,把湖匪恨入骨体,联合组成了极为雄厚的乡团,拥有各式快速的战船,以鸣锣吹角传讯,瞬息可传三二十里,警讯传到,民壮乡团立即放下活计出动,个个奋勇争先,抓住湖匪,一律格杀毫不留情,因此湘阴以北直抵岳州一带湖滨,湖匪绝迹鸡犬不惊。

不予匪妥协,这是自保的最佳途径。只有不怕牺牲誓死自卫的人,才能获得真正的和平安乐。

湘阴以西湖滨各村镇。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是地处偏僻,村落也稀少,人丁不多,本身就没有充分的人力,无法抵抗汹涌而来的大群湖匪。一是官府鞭长莫及,巡逻的官兵或丁勇一年也来不了三两次,兵来匪走,兵走匪来。发生不了吓阻作用,再加上匪徒的屠村威胁,想反抗的人也不得不考虑后果,只好听天由命了。

天亮了,扼守湖滨安罗布网,纷纷撤回村中歇息。辛苦守候了一夜,饥寒交迫。浑身水淋淋。不换衣歇息岂不灾情惨重?反正白天只要派一两个人监视着湖面就够了,用不着全面把守。

村东北角湖滨负责监视湖面的两个匪徒,刚换上来不久,虽说昨晚轮不到他们把守,但也因为搜索丘家的人而忙了一夜,换上来之后,虽免精神不济睡眼惺松。

“该死的!老八。”那位佩了一把七星狭锋宝刀的人向同伴说:“那几个什么报应神,昨晚一定可以游到对面的小洪洲吗?”

“谁知道呢?”另一名同伴老八懒洋洋地伸懒腰:“反正连活神仙大少主也不知道,你我更是糊涂。天杀的!碰上四海报应神已经够可怕了。又碰上了早年的可怕高手伏魔天罡,这次咱们真的走了亥时运,要完蛋了。”

“说起来还真令人毛骨悚然,也难以置信。”佩七星刀的人语气中饱含恐怕:“伏魔天罡退出江湖三十年,也在江湖称霸了三十年,目下该是八十上下快进棺材的老朽了,怎么可能杀死了祖师堂法主太上真仙道真?法主已修至地行仙境界,江湖上武林风云榜前十名高手名宿,也不是法主的敌手,难道说,人愈老武功与定力皆不会退化,愈高深愈厉害。可能吗?我决不相信。”

“至少,昨晚被杀死的二十几个人相信。我好困,想小睡片刻养神,老八,你多担待些好不好?”

“你别想偷懒,我比你更困……”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既然你们都困。那就休息吧!”不速之客微笑着说:“我是说,永远的休息。你们为非作歹已经享受够了,真该满足地永远休息了。

“你是……”两人骇然同声惊问,火速拔刀。

“四海报应神!”

拔刀的速度不够快,刀出鞘一半人已贴身,铜戒尺左右分张,两人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抓住,一左一右两耳门各挨了沉重一击,颅骨立碎内陷。

噗一声响,七星刀堕地,刀身贴地,居然能发出隐隐龙吟,刀光如一泓秋水,七颗青中带晶的星形图案隐现闪烁的光华。

“好刀!”赵四爷拾起刀脱口称赞:“真武轮回刀,武林四大凶刀之一,怎么竟然落在这种稀松的小歹徒手中?上一届的刀主死神东方平,大概不在人间了。”

张大爷皆同耿五妹出现在一侧,将尸体丢入草丛中。

“四哥,这人不是稀松的小歹徒。”耿姑娘说:“他姓卫,煞星卫元仲,正是死神东方平的唯一得意门徒。如果他不是被四海报应神的名头所震慑,又如果他不太过倚赖这把真武轮回刀,他就不会如此稀松平常,在拔刀时送了命。”

姑娘不愧称八荒潜龙的女儿,江湖见闻极为广博。

“管他是谁的门人,这把刀我要了。”“赵四爷欣然说:“云卿,劳驾把刀鞘给我。”

“耿姑娘在把煞星卫元仲的尸体丢入草丛之前,已把刀鞘连佩带也解下来了。”

“四哥,我……”耿姑娘将鞘递给他:“我不要你多造杀孽,答应我,要不……”

“不要滥用这把刀,是吗?”赵四爷收刀入鞘:“你知道,任何兵刃在我手中,都是杀人利器。”他将铜戒尺拂了拂:“我做了五年社学的猢狲王,把这把戒尺打过几个顽皮学生的手心,但用来杀人……不说了,我不会滥用的,我们走吧!看另一路清除得怎样了?”

“你放心,老二老三一路,有丘家五个土地带领,一定比我们这一路更顺利。”张大爷接口说:“逐一清除,分而蚕食,这种老把戏还真管用。”

王二爷兆祥与李三爷李蛟这一组,确是顺利,收获十分丰硕。他们这一组共有九个人之多,分为三小组。李三爷与爱侣六妹晓云是一组,王二爷与丘小姑娘母女成一组,而由丘老太爷老夫妻与丘陵昌打头阵,出面引透警哨的注意,另两组则从两侧或后方猝然袭击,下手极为凶狠,决不让警哨有发警讯的机会,三小组同心协力,连毁七处外围警哨,把村东与南端的歹徒们清除净尽,进抵村南的栅口。

张大爷赵四爷与耿姑娘这一路,负责清除村北与村西的警哨,人数虽少,实力却最强,赵四爷的轻功修为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几乎快得令人肉眼难觉。可称之为幻形或变化术。加以匪徒们昨晚辛苦了一夜,本已疲劳万分,天一亮,没有强敌入侵的顾虑,也就不再躲在潮湿的隐秘处警戒,大胆地在哨所附近活动透口气,所以老远便被张大爷三人所发现,一明一暗主客易势,自然无往而不利啦!所以进展也十分迅速。

最后,三人回到村北栅口。

一声长啸,三人以震仅人心的声势,一前两后冲入看不见人踪的村落,象三个疯子,不徐不疾地长啸震天直冲村中心。

他们不想多浪费精力逐屋搜索;公然长驱直入,料定藏在屋中的人,必定听声出外追逐接斗。

果然不错,有三座村宅内有人闻警涌出。

三人先不加理会,长啸疾进。

村屋破损的光景,令三人心中疑云大起,怎么每一村宅的门窗都损坏了的?

不祥的预感。爬上他们的心头。

村南,八个人的啸声更是惊天动地,也向村中心疾进,声势惊人。

就算在村南歇息的人,是经验丰富的高手名宿,也曾被他们这种反常的怪异入侵方式,弄得一头雾水,也心惊胆跳。

这简直就象官兵式强盗冲锋;必定具有雄厚的实力。

双方恰好到达公祠前。

啸声突然中断,十一个人骇然止步。

三十三具尸体横七竖八,断头戳肢惨不忍睹,血与泥混和,把整座广场的泥土全染红了,血腥中人若呕。

十一个人如中雷殛,倒抽一口凉气。

“天啊……”心肠最软的耿姑娘,第一个掩面叫号。

丘姑娘与田氏,突然转身发呕,却又呕吐不出什么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赵四爷浑身在发抖,手一挥,铜戒尺发出可怕的呼啸声破空旋转飞射、不知飞往何处去了。

他的手、握住了真武轮回刀的刀靶,大拇指压下了卡簧、手抖得厉害。他一双本来就又大又黑的虎目、这时显得更大、更黑、更阴森、燃烧着可怕的九幽地狱之火。

“为什么?为什么……”张大爷痛苦地叫:“村民何……辜……”

他们身后。追来的人愈聚愈多、二十……三十……但没有人敢冒失地冲上或出声叫喊。

赵四爷发出一声兽性的震天怒啸,身形后转,真武轮迥刀已经出鞘,刀上的七颗星,突然幻映出诡异的.妖气慑人的、魔鬼眼睛似的闪烁光华。

刀举起了,在他的奇功催动下,刀身似乎突然消失了,变成一道长长的怪异光芒,而那七颗魔眼似的怪星,似乎正在闪烁旋舞。

刀吟声更是动人心魄,似乎真有令人心向下沉、浑身汗毛森立、午夜深坠九幽的惊心动魄威力。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牲!”他咬牙厉叫:“你们已经不是人了,我不能把你们当人看待。大天殛!”

相距仅十余步,声出刀及。

王王爷的分水刀、飞起、扑下、下击。

张大爷的剑,李三爷的三棱刺,在同一瞬间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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