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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强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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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的小孙女来收拾茶具。”秦香主阴笑:“顺便把客房的寝具检查一下,好象蚊帐有破洞,补好之后把蚊子赶出来。”

“小丫头已经睡了。”丘老太爷说:“这些事,小老儿立即替客人整理妥当。”

说完,便向走廊举步,却吃了一惊,惊恐地站住了。

“你给我听清了。”秦香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抓小鸡似的向上提:“我要的是你那位小孙女伺候,你听清了没有?”

声落,将人向前一推,几乎将他推倒。

他踉跄站稳,仰天吸入一口气,压下了满腹怒火,转身便走。

“站住!”秦香主沉叱。

他站住了,徐徐转身,冷然注视着狞笑着的秦香主,不言不动。

“你要干什么?赶快叫你那小孙女来。”秦香主沉声说:“知道吗?”

一声轻笑,走廊折向处出来了小姑娘静姑,大方地轻盈地走近,往老太爷身侧一站。

“唷!你是村正介绍来的贵宾,怎么发这样大的脾气呀!”小姑娘一脸天真的笑意:“是我爷爷得罪了贵宾吗?”

“你来了就好。”秦香主眼中涌起光芒,邪邪地笑说:“你爷爷待客的态度不好。朱村正交待过,要你们好好招待客人,是不是呀?”

“朱村正是这么说的,我们家也没有待慢客人呀!”

“你爷爷可就不太友好啦!不过,你来了就好,先把客厢收拾收拾,你过来。”

小姑娘一点也不怕去,大大方方毫无戒心地走来。

“我爷爷上了年纪,脾气比年轻时好多了。”小姑娘笑吟吟地走近:“尤其是他老人家在你这种年岁的时候,听我奶奶说,那是真的不好说话呢。”

“真的呀!”秦香主毫无顾忌地一手搭上了姑娘的肩膀,鼻息立即变得粗浊了,淫笑更为狞恶:“人老了,应该忍让的,不象年轻时可以逞强,你爷爷是聪明人。哦!小姑娘,我们走。”

秦香主得寸进尺,手一紧,将小姑娘挽入怀中,几乎要暖玉温香抱满怀。

“我爷爷不肯呢。”小姑娘们在笑,似乎被人搂抱毫不以为怪。

“他不敢不肯,小姑娘。”秦香主转头狠盯着老太爷:“是不是?老人家。”

“你说我不敢?”老太爷居然怒气全消。

“你敢吗?”

“老夫……”

“你老了,应该……”

“应该忍耐?打掉牙齿和血吞?”

“是呀!那总比死了的好。”

“老夫不以为然。”

“真的呀?”

“老夫退隐田园三十年,退隐并意非在逃世,而是想培育儿孙享点清福,并非避仇逃祸,所以并没改姓埋名。俗语说:虎死不倒威,何况老夫还没死呢!今晚居然被你这种狗都不如的东西如此侮辱,而我居然能忍耐着而不发作,莫非真的是人老了,就不中用了。”

“哦!你是……”

“我爷爷早年的绰号,叫做伏魔天罡。”小姑娘笑得更甜了:“我奶奶叫三湘龙女……”

秦香主如中雷殛,浑身一震,突然扭头便跑。

小姑娘人矮,手似乎并不短,左手一伸,便抓住了秦香主的发髻将人拉住了。

卟一声响,小姑娘的右手来一记可怕的霸王肘,撞在秦香主的背脊上。

“呃……”秦香主吸气叫,脊骨断了。

客厅门外。突然出现生了一双山羊眼的陈使者。

“咦!你们……”陈使者骇然惊呼,本能地快速拔剑出鞘。

“他吃了老虎胆豹子心,居然敢侮辱本姑娘。”小姑娘的语气毫不激动,将人向前一推:“聊施薄惩,这辈子他再也不能侮辱任何人了。”

背脊已断的秦香主,直向三丈外的陈使者急撞,被陈使者一把挽住了。

“救……我……”秦香主嘶声叫号。

陈俊者发出一声警啸,将秦香主扶至壁下摆平,拔剑出鞘。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本教的人。”陈使者的山羊眼有了生气,语音冷厉:“你们……”

“且慢!”老太爷沉声问:“你们是什么教?”

“弥勒教。”

里面抢出披了一头美发的女人,外面冲入妖里妖气的柳仙。

“怎么了?为何示警”柳仙急问。

“这小女人废了秦香主。”陈使者急答。

“她?”柳仙用剑指着小姑娘,意似不信。

“是我,我打断了他的腰骨。”小姑娘不笑了,柳眉倒竖,杏眼睁圆:“我家一门老少,把你们当贵宾款待,这狗东西竟然不是人,你去问问他,他该不该死。”

柳仙一怔,目光落在痛苦呻吟的秦香主身上。

“秦香主,你竟然被我不幸而言中。”柳仙叹息着说:“你果然死在小女孩的手上。虽然并没有死,却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披发女人脸色冷厉已极,左手举起连鞘宝剑。

“想不到你们竟然是武林名家,能轻而易举废了我们的人,必定来头不小。”被发女人厉声说:“小姑娘,你知道后果吗?”

“去找你们的负责人前来评理吧!”老太爷神色极为凝重:“你们的负责人,必定知道后果。要是不讲理,你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

“你还不配。”披发女人徐徐拔剑:“陈使者,把秦香主带走,快!”

“警讯已经传出了。”柳仙沉静地说:“急不在一时,等我们的人来了再说。”

“老夫等你们的负责人来评理。”老太爷沉声说;“静丫头,走!”

“你走得了吗?”披发女人冷叱,突然身剑合一猛扑而上,剑发射星贯斗,剑气迸发中,锋尖即将接及老太爷的背心。

剑来势如电,霸道绝伦志在必得,眼看锋尖将贯背而入,生死已决,老太爷决难避开这致命的一剑急袭。

怪事发生了,老太爷竟然化不可能为可能,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自剑尖前逸走,大旋身恰好到了披发女人的身右,贴身了,反应之快,那象个年届古稀的老人?简直比披发女人的攻击速度快了一倍。

姜是老的辣!老年人应敌的经验要丰富得多,贴剑旋身妙到颠毫,凶险万分却又毛发不伤,披发女人毫无变招的机会。

扑一声响,老太爷一掌拍在披发女人的右肩上。

“当”一声大震,剑飞出丈外堕地,披发女人则向下一挫,发出一声惊叫,行出两步摇摇欲倒,右臂似已失去作用,痛得花容变色。

“走!”老太爷沉喝,与小姑娘飞掠而走。

陈使者与柳仙仅抢出一步,祖孙两人已失踪。

内堂回,老奶奶与丘隆昌田氏夫妻,已穿着整齐,各带了剑与鱼叉,隐身在左右准备接应。

老太爷急掠而至,脸色不正常。

“快准备离开,乘船走!”老太爷急促地说。

“老伴,怎么啦?”老太婆惊问:“水妖那些人,没有几个高手,用得着走?”

“是弥勒教的人。”老太爷显得无奈:“想不到玄真妖道是弥勒教的人,他的妖术已经相当可怕,而弥勒教的妖师更是高明百倍,非咱们这些统正宗武功的人所能敌,再不走就晚了,快!”

片刻后,一家五老小投入狂风暴雨中,消失在漫漫黑夜里。

他们带走了浆和帆。

运气来了,泰山都挡不住。相同地,是祸躲不过。

赵四爷的修为,比王二爷深厚得多,所以他负责在前面探道开路。

准备停留,他开始探索而进。

所探索的路线,恰好是两黑影的伏候区。

刚潜行四五步,村子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长啸。相距仅一里左右,啸声压下了风雨声。两人一惊,不再移动,用目光仔细搜索。

两黑影突然长身而起,转身向村落方向眺望。

“怎么,人到了村子了?”一名黑影向同伴说:“该死!不从咱们这一方面来。”

“快赶去策应。”另一人说,将蓑衣脱下丢掉。这玩意太沉重不便,不能穿在身上打斗。

“少天师果然神机妙算。”另一名黑影一面脱蓑衣一面说:“果然在这里等到了他们……咦!什么人……”

黑影入目,人已近身,还来不及防备,铜尺已如天雷下击,不轻不重地敲中了天灵盖。

王二爷不用刀,一手勾勒住另一名黑影的脖子向下一压,右掌劈中右耳门,糊糊涂涂失去知觉。

“先问口供,了解情势再言其他。”赵四爷挟住昏迷的俘虏低声说:“附近可能还有伏椿,退到水边再问。”

两人拖了俘虏退入水边的荻丛,隐伏片刻留意附近的动静。

村落中,忽哨声此起彼落,短啸声不断划空而去,显然全村正陷入混乱中。

“奇怪,他们在干什么?”王二爷惑然自语:“难道发现我们了!”

“怎么可能?”赵四爷肯定地说:“二哥,你警戒,我来问口供。”

“好的,我推进到前面去警戒。”王二爷向前移动:“一定发生了意外,要决。”

村中,啸声已经消失,犬吠声却此起彼落,不绝于耳.风雨中群犬争吠,定不简单。

不久,赵四爷出现在王二爷身后。。

“怎么回事?四弟。”王二爷急问。

“天杀的!我们好险?中了大彩。”赵四爷咬牙说。

“什么大彩?”

“弥勒教武昌总坛的精锐,倾巢而至。湖寇水妖一股悍匪,勾结本地的歹徒。协助弥勒教对付我们,布下夭罗地网守株待兔。”

“哎呀!”

“船都受到控制,如果没有村民协助,我们不可能弄得到船,有船也动弹不得。”

“糟!我们……”

“先设法弄到船再说,走!到村子里弄到桨和帆,再一起过来和他们澈底了断。他们村里有警,咱们正好浑水摸鱼。也幸而村中有警,他们的人闻警撤回,不然,你我今晚恐怕得葬送在伏枚手下呢!走。”第二十二章

安乡口村虽说只有六七十户人家,算是一座小小的村,但每一家都是分散的,村中间有几条小巷子贯连每一户入家。

村外围十余家,都住有由朱村正引来的贵宾寄住。

村外围布了伏椿警戒,湖滨也有了前哨警戒线,这是湖匪的行军布阵布置,内外相呼应,相当周密。

可是,风雨太大,因此撤回了不少人。等到内部有警,这种完全集中力量对外的布置,便出现漏洞,仓猝间难以应付啦!人不能及时聚向内部的某一点,便是为种布置的最大缺憾。

所以,丘家五老少得以快速的行动,突破漏洞出村。

但到达外围警戒线,便碰上拦截的入。

外围负责警戒的人,弄不清村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变故,反正看到走动的人,必须摸清来路。

三个黑影从草丛中跃出,拦住从风雨中奔来的五个人。

“站住!什么人?”为首的黑影喝问。

喝声中,双方接近,看到抬着的风帆,与肩上的长桨,便已分清敌我了。

“往外逃的人,拦住他们!”第二名黑影接着叫,叫声中钢刀出鞘。

丘隆昌在前面开路,不再迟疑。突然急冲而上夺路,铁柄鱼叉急似雷霆扑上了。

“铮”一声暴响,钢刀被鱼叉崩飞脱手,叉尾立即挑出,扑一声挑得黑影飞抛丈外,叉尾深入内腑。

小姑娘乘势超越,她用剑,象一条泥鳅一滑而出,第二名黑影连人影也没看清,使被她一剑贯入小腹。

但她忽略了第三名黑影,第三名黑影是武功最强的一个,她也缺乏格斗杀人的经验,一封贯入人体,仓猝间没能迅快地拨出。

第三名黑影到了,来不及用剑抢救同伴,斜飞一脚,踢中姑娘的右跨。

“哎……”姑娘惊叫,被踢到、滑出,剑丢掉了。

“铮铮……”第三名黑影百忙中接了丘隆昌的三鱼叉,被逼退了五六步,失去追杀姑娘的机会,剑上真力极为浑雄,招架沉重的鱼叉依然威为十足。

“交给我!”老太婆沉叱而至,人如天龙行雨,在风雨中下搏,剑行雷霆一击。

黑影果然了得,不接招人向侧倒,滚出丈外再斜窜而起,不仅躲过了老太婆凌厉的一击,也躲过丘隆昌斜刺里下攻的一叉。

姑娘的母亲田氏惊叫一声,丢下肩上的三支桨,抢出扶住了难以站起的小姑娘。

“我不要紧,娘。”姑娘按摸着右跨咬牙说:“我支持得住,快帮住奶奶夺路……”

稍一躲搁,夺路的机会消失了。

外围撤回的人,陆续赶到堵住了去向。村中追来的人,也堵住了退路,身陷重围,真所谓机会稍纵即逝。

“退至一旁!”追来的人大喝,一声如乍雷。

“不许胡乱出手!”第二个到达的中年老道沉喝,

人群四面一分,形成八方合围。

与老奶奶交手的黑影,撤招疾退两丈外。

“长上,他们杀了属下的两位香主。”黑影横剑厉叫:“他们必须偿命。”

“你先别管,退!”中年老道沉声说。

丘老太爷放下肩上的一捆风帆,拔出长剑冷然屹立。五老少列成五行阵,心中难免焦急,身陷重围,凭刚才那位身手高明的黑影仅是不重要爪牙,便知这几个首脑人物,如何可怕了,想脱身恐怕比登天还难。

风雨渐小,情势更为不利。

“丘前辈,贫道稽首。”老道出奇地客气,合围的人反面愣住了,大惑不解,真不知所谓丘前辈是何来头,而令者道如此客气。

“大法师如此客气,愧不敢当。”丘老太爷硬着头皮回礼说。

“贫道那些弟子住在前辈府中,出言无状,行为不检,真是有限不识泰山,受到前辈的教训,令孙女因而废了其中罪魁祸首,这是他罪有应得。”

“大法师应该知道这种侮辱,任何人也无法忍受,贵属下的被废,老朽只能说十分抱歉和遗憾。”

“前辈客气。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三十年前,贫道那四位不肖弟子,恐怕早就饮剑身亡了。”

“的确有此可能。”

“所以贫道不敢归罪于前辈。”

“老朽十分感激法师的大量。”

“前辈已经知道贫道这些人的身份底细了?”

“贵属亮了身份。”

“贫道的长上目下在常道观,前辈可否随贫道前往,将经过向敝长上解释清楚?”

“这……”老太爷知道很糟,被套上了休想一走了之,这些人不会在乎一个过了三十年气的武林前辈,目下的大包围情势就是最好的说明。

“在清在理,前辈应该不会拒绝,是吗?”老道进一步将老人家套牢。

“老朽愿意去见见贵长上,但老朽的子女必须离开。”老太爷坚决地说:“在这种恶劣情势下,老朽的要求也是在情理的。”

“前辈,不是贫道故意刁难。”老道的语气也十分坚决:“而且敝教的死仇大敌即将到达,任何人离开,都将令本教前功尽弃,所以贫道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双方各执一辞,双方的要求都合情合理,如果双方都不肯让步,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办不到。”老太爷断然拒绝让步。

“前辈可会想到后果吗?”老道语气转厉。

“法师也该想到后果,诸位付出的代价,是十分高昂的,我伏魔天罡与内人三湘龙女,都宝剑未老。”

“前辈不为子女着想?”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朽闯了大半辈子江湖,这点道理我懂。”

“伏魔天罡成为本数的贵宾,尊府的人谁不尊敬?前辈多虞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贵宾两字说得很诱人,其实令有含意,是包了糖衣的毒药。

“老朽一辈子没走错路,可能今晚真得走错一次了。”老太爷一语双关地说。

一辈子行侠除魔,与邪魔外道划清界限,今晚如果去见弥勒教的首脑,势将屈服于对方的裹胁,岂不是走错了吗?

当初反击时,就应该反击到底,而他却携带家小逃亡,岂不是也走错了?这与他往昔叱咤风云高举侠义之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性格不同。

“前辈也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老道一步紧迫,软硬兼施。

“如果老朽不识时务,法师就不客气了?”

“希望不至于发生这种结局。”

“以老夫伏魔天罡的名头声望,这种结局最必然会发生的。”

“贫道只希望不要发生,而非惧伯发生,毕竟贫道另有重大事故需要处理,不希望此时节外生枝,误了大事。前辈,伏魔天罡的名头固然在三十年前,具有迅雷疾风的威力,但目下真正记得的人,已是聊聊天几了。少年子弟江湖老,世上新人换旧人;江湖没有长青树,好汉不提当年勇。前辈,三思而行。”

“这点道理我懂,所以在你们裹胁本村民众,我丘家也受到胁迫时,我伏魔天罡乖乖知趣地不加反抗,伏魔天罡的名头,江湖人士已没有人记得了。而为非作歹之徒,迫害江湖人士的手段,则日益卑劣狠毒,一旦受到你们控制,那会有好日子过?”

“丘前辈,贫道保证……”

“你保证什么呢?目下的情势,老朽没有任何谈判的价码,没有任何选择,空言保证骗得了谁?”

“前辈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子女着想。”

“老朽的子女,会为丘家的门风声誉,作最佳的抉择,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四支剑与一柄鱼叉列成的五行阵,就是最佳的证明。

小姑娘换用老父的鱼叉,她的剑留在敌人的尸体内。先前由于缺乏经验,被人踢了一脚,摔了一身泥浆,虽然没受伤,但剑却丢摔了,心中感到十分不自在,随时都准备出手排命,初生之牯不怕虎,她根本没有考虑后果的念头,和贪生怕死苟活的打算。

“丘前辈,你在逼贫道走极端。”老道终干失去了耐性,语气转厉。

“你不认为是你在逼老夫走极端?你这样说公平吗?难道说这就是你们对是非的看法?我丘家的人在何时招惹了你们呀?”老太爷也沉声责问。

老道不多说,右手举起了。

暴雨已止,所有的人皆浑身湿透了。

共有二十四个人合围,老道与四名年岁稍长的人站在外侧,四人像是保镖护法,身份与地位必定不底。

“执迷不悟,罪不可恕。”老道一字一吐神色壮厉极了,“执法功曹何在,领法旨。”

对面有四个黑衣人踏前一步,持剑行利。

“真武门执法功曹在。”四人齐声答:“恭领祖师堂法坛护法法旨。”

“拿下他们,解送常道观圣堂。”

“遵法旨。”

“尽可能生擒活捉。”

“遵命。”

声落人动,立即形成鸳鸯阵,两人组成一对小鸳鸯,一人右手挥剑,另一人用左手,用左手剑的人后错约一步。两组小鸳鸯合组成大鸳鸯,左小组也错后一步。

李教主三度起兵,转战陕晋,鸳鸯阵是小队军伍战斗的队形之一,军伍布阵战斗,通常两人是一枪一刀互相配合,变化极为灵活。

一声怪啸,鸳鸯阵抢制机先进攻,选择壬癸作目标,行势极为浑雄,要一下子就吃掉壬癸。

扼守王癸的是老太婆三湘龙女,剑发虚招封架,身形却疾退五步,便与中枢的老太爷并肩阻敌。

甲乙与庚辛是丘隆昌与小姑娘,父女两已同时一剑一叉抄乍合。

鸳鸯阵向五行阵的某一门聚集进攻,阵法一变,恰好形成四比四,鸳鸯阵瓦解。

这瞬间,南面负责警戒和策应的田氏,突然发现老道左右的四护法身形乍动,太快了,已来不及有所反应,四黑影已经近身,四只袖口各喷出一团淡灰色的怪雾,像四股狂风刮入五行降,田氏首当其冲,被灰雾喷了一头一脸,立即气呃神昏。

同一瞬间,风雷声刺耳,人影乍合,传出三门声兵刃交击的雷鸣,血腥涌发。

“呃……”中剑人的叫声动人心弦。

四名执法功曹,几乎在同一刹那被杀。

后一刹那,四护法从丙丁阵后长驱直入,灰雾先到,人随后扑上了。

发生得快,结束也快。

四具死尸,五个先被迷失神智再被打昏的俘虏;这就是结局。

丘老太爷毕竟脱离江湖三十年,也太老了,不知道人心的险诈。还真以为老道以四个高手攻五行阵,所以也以四人公平接斗,却没料到真正的高手是四护法,突然偷袭势若雷霆,终至五个人同时被俘。

“该死的混蛋!”、老道跳脚咒骂:“竟然杀掉了本座的四功曹,我要活剥了他们!我要立即执法……”

“法主请息怒。”一名护法一面捆绑昏迷不醒的丘老太爷,一面急急地说:“太少主已传下法旨,要亲自审问他们,法主务请以大局为重。”

“这……他娘的该死!我会亲手剥他们的,带走!”老道法主暴怒地下令,转向其他的人。“把弟子们的灵骸先送往村中公祠安顿,各回原位戒备。”

他自己将一名俘虏扛上肩,与四护法各带一个恨恨地匆匆走了。

留下的十五个人。处理六具尸体,和收拾丘家遗下的长桨风帆等物,人尚未动身。

风雨已止,但仍飘着绵绵的雨丝。

“大天殛!”左方响起震耳的吼声。

“鬼神愁!”右方有人接着怒吼。

十五个人都在忙,怎知灾祸临头煞星下降。

分水刀疯狂地挥劈,无情地撕裂着人体,连骨带肉分裂,有如砍瓜切菜,而且速度骇人听闻,第一第二个人中刀尚未倒下,第三个人的脑袋已经离肩飞起了。

铜戒尺更可怕,尺有四角,可以毫无阻滞地钻入人体,被刀砍不会有碎肉出现,在戒尺的狂挥下,碎肉碎骨八方浅射,说惨真惨。

风卷残云,十五个人倒有大半是在莫名其妙下丢命的,甚至连敌人的人影也没看到,便一命呜呼了。

有两个站得稍远,反应也比同伴锐敏,因此可以逃出六七步外,但仍然是倒下了,是被人从后面一掌劈昏的,总算没踏入枉死城。

这次轮到王二爷问口供。由赵四爷负责在旁警戒。

先弄醒一个人,解除了那人的兵刃暗器。

“把刚才这里发生的事,给我一字不假招出来。”王二爷的分水刀点在对方的右额上,狞笑着说。“你还有一位同伴,如果两人的口供不同,在下会一刀一刀地割你们,直至割到口供相同为止。然后,口供不实的人乱刀分尸,实的人可以活。现在,我听你先招。”

“最好先痛打一顿再问口供。”站在一旁的四爷,所说话充满凶兆:“这些人骨头贱肉不值钱,不先打他们个半死,他们不会乖乖招供的。我来打。”

“我招!我……招……”那人崩溃了。身旁的血腥与残碎的尸体,已吓掉了他两魂六魄。

安乡口村小山的东北湖滨,常道观则在村西面五六里外的山麓。小径雨后泥泞,真不好走,尤其是肩上扛了一个沉重的人,不能不提防滑倒,因此法主五个人,只好不徐不疾地赶路。

俘虏已经捆好了,而且制了穴道,所以巳将解药给俘虏服了,出村不足一里,俘虏已经苏醒了。

警戒的人都派到湖滨去了,一部份在村中守候,所以这一带没有伏哨,认为这是天罗地网的后方外围,实在不需派伏哨浪费人力,减少天罗地网的力量。

法主走在中间,他肩上扛着小姑娘静姑。小姑娘虽然刚发育成熟,健美婀娜十分诱人,但现在浑身湿淋淋,冷冰冰,给予肩上的感觉,实在没有多少美感。

而被扛在肩上的小姑娘,也感到受不了,肚腹被肩顶得似乎胃要往口外挤翻,头向下倒垂更是头昏膨胀。

“妖道。放我下来。”她忍不住尖叫:“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我认了。”

“哼!小女人,杀剐岂不便宜了你?”法主一面恨声说:“你是伏龙天罡的孙女儿,你又杀了本法主的得力手下,你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将……”

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树下,踱出握了分水刀的王二爷,劈面拦住了。

“谁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呀?可否说来听听?”天二爷声如洪钟:“此山我所有,此路我所开;谁人走此过,留下买路财。哈哈!你们要人,我要财,相好的,把你们身上的零碎金留下,衣裤也要剥光。衣裤还真值几两银子!有些人一辈子也买不起几件衣裤呢!”

五个人不约而同把俘虏放下,而且放在一起。

一名护法独自上前,右手按住剑靶作势拔剑。

“混帐!你是不是水妖凌寨主,不服管束叛逃了的那一批人?”护法自以为是厉声叱骂。“一年前你们拒绝与本教合作因而叛逃,现在又潜来此地与本教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太爷不知道你这杂种,到底在哭叫些什么。”王二爷轻拂着分水刀说:“太爷知道的是,太爷要在这里收买路钱剥猪猡。”

“你是谁?”

“大爷姓王,就是王太爷。你……”

护法突然疾冲而上,一剑吐出。

王二爷虎跳闪避,闪在一侧。

“慢来慢来!”王二爷怪叫:“相好的,太爷不想一刀劈了你,砍碎了你这身衣裤或者沾了血,那就值不了几个钱啦!你还是乖乖脱下来好些,太爷不希望平白损失到手的钱财……哎唷!这是什么?呃……”

是什么?是袖口喷出来的一团毒烟雾。护法重施故技,志在必得。

王二爷仰面便倒,被毒雾弄翻了。

护法狞笑一声,大踏步上前,伸手抓人。

一声刀啸,刀光一闪。

“哎唷……”护法摔倒在地,双脚齐膝而折。

王二爷人刀一体,滚进了丈余,一蹦而起。

“天亲的!你这混蛋杂种。”他扭头跳脚咒骂,背部暴露在法主四个人面前:“太爷叫你不要动剑,乖乖把衣裤脱下来,你瞧!我这条快到手的裤子完蛋了!天杀的!我的裤子……”

第二名护法悄然扑上,一闪即至,人到剑亦出鞘,锋尖指向王二爷的后心,一击使中。

可是,王二爷向前一仆,剑仍向前进,竟然落空了。

而王二爷的刀,却同时反手向后送出。

“嗯……”第二名护法身形一抖,小腹撞上了刀尖,刀尖人体贯背透出半尺。

王二爷扭身转体而起。一脚将中刀的护法踢飞,分水刀离体,尸体以雷霆万钧之感,向法主三个人砸去。。

法主三个人吃了一惊,两面一分急闪。

这瞬间,打击有如迅雷疾风光临。_,

王二爷人刀一体闪电似的扑去向右闪的第三名护法,刀气拼杀有如虎啸龙吟。

从后面现身的赵四爷,扑上第四名向左闪的护法背部一铜成尺已先一刹那敲破了对方的后脑。

而且,堵住了法主的退路,保护住堆放在一起的五名俘虏。

法主是向右上方跃起的,人尚未落地,侧闪的第三名护法已被王二爷劈翻了,大骇之下,前空翻折向前飞,化不可能为可能,远出三丈外飘降Qī。shū。ωǎng。,轻功之佳,无与伦比。

“现在,一比一。”王二爷扬刀逼进:“王二爷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法主心中一寒。斗志迅速沉落,四名护法全部是一照面使死了,怎不心寒?

“你……你你……”法主悚然问。

“四海报应神。我王二爷王兆祥。”王二爷豪情万丈扬声说:“王二爷替你招魂!你们武昌来的人,赶不及到沣州替李大义送葬,半途伙同水妖这股湖匪,仗地利的确把咱们报应神整得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轮到你们焦头烂额了,报成临头,挺剑上。”

赵四爷举步上前,伸手拦住了王二爷。

“二哥,妖道是我的。”赵四爷说:“我对妖术有深切的了解,我要他神形俱灭。我,赵四太爷赵群玉,阁下亮名号,以便光明正大决斗。”

“贫……贫道……”

“你,弥勒教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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