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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劫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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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林皱着眉头,仿彿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突然“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把衣襟都染上了点点红斑。

任东杰忙道:“江兄不要再耗费心神了,这个案子,就由小弟和铁捕头来处理吧。”

江松林无力躺到了床上,懊丧道:“有劳了。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否则不知还要死几个人。”

两人告辞出来,刚走到屋外,铁木兰就迫不及待的道:“我们快回到那秘道中去彻底搜查一下,凶手可能还在里面。”

任东杰哭笑不得的道:“他又不是笨蛋,怎还会等在里面让你捉?那秘道必然有其他出口,早在我们和江兄顺原路返回之前,凶手肯定已返回了自己的居所,这样才不至于露馅。”

铁木兰道:“但那秘道里多少会有些线索吧,也许胡仙儿的……胡仙儿被他囚禁在那乱石阵里……”

任东杰长长叹息一声,黯然道:“你不必拐弯抹角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胡仙儿现在已凶多吉少。”

铁木兰心中也很难受,咬了咬嘴脣道:“可是,在胡仙儿的尸体出现之前,我们都不应该放弃希望。”

任东杰道:“尸体没出现,只是因为凶手还需要时间去处理,以便布置的和三年前的某一种死法一模一样,因此暂时弃置在那乱石阵中,这对凶手来说是最安全的办法。”

铁木兰跺脚道:“所以我们才要赶快去搜啊,说不定能提前发现尸体呢。”

任东杰道:“我观察过那乱石阵,是用相生相克的原理布成的,我没有那个能力去破解,最多只能一块块把石头搬开,但那所需的时间至少也要一天,到那时候相信凶手已经自己把尸体运出来了,何必我们去费劲?”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懒洋洋的道:“做一个优秀的捕快,动脑子比动手往往有效多了,也重要的多。”

铁木兰生气的道:“我就不信你不去蒐集线索,只凭坐在这里空想就能把案子破了,世上哪有人是这样查案子的?”

任东杰淡淡道:“线索一直都有啊,刚才就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可是看起来你却没有留意到。”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

任东杰凝视着她道:“难道你就没有留意到那副图画吗?上面有个很耐人深思的问题啊。”

他见铁木兰一脸茫然之色,只好又道:“那上面画着逍遥山庄的六个高手死于六种不同手法,你有注意到那位老管家‘乾坤一棍’的死法吗?”

铁木兰迟疑道:“好像是……身首异处,跟彭泰的死法一样……”

任东杰道:“不错。但你有注意到吗,图画中张老管家的首级是被悬挂在大树上示众的,但彭泰的首级却不知所踪。”

铁木兰回想了一下,道:“确实如此,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任东杰沉声道:“从已经死亡的三个人来看,他们的遇害手法,尸体姿势等细节都和那幅画几乎相同,可见凶手是在刻意模仿,按理说他是不该出现这种错误的。”

铁木兰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任东杰一字字道:“除非是彭泰的首级有非消失不可的理由……”

话音未落,铁木兰忽然跳了起来,满脸兴奋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因为死掉的那个根本不是彭泰,他想借此来瞒天过海!”

她激动的双颊绯红,继续道:“我真笨啊,早就该想到的。以前听过很多这样的传奇故事,如果死者的头颅不见了,那么往往是移花接木之计,其实他还活着,暗中再一次次的下毒手行凶。”

任东杰又叹了口气,喃喃道:“你的传奇故事只怕是听的太多了,这种点子,根本是拙劣的说书人才编的出来的。”

铁木兰杏眼圆睁道:“怎么,你说不是吗?”

任东杰肯定道:“从验尸结果来看,那具无头尸体的确是彭泰的。头颅虽然消失了,但是他的身架,骨骼,以及练过碎骨掌的手,这些证据都绝不会弄错!”

铁木兰不服气道:“但除此之外,我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把头颅带走啊?当时的作案时间并不充份,他能把头颅藏到哪里去处理呢?”

任东杰带着深思的表情道:“这确实是个很关键的问题。也许我们搞明白这一点,就能揪住凶手的狐狸尾巴。”

铁木兰秀眉上扬,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把这个疑点解决,现在江前辈无法行动,轮到我这个未来的‘第一女捕’大显身手了。”

任东杰忍住笑,正色道:“是极是极。第一女捕大人,趁着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赶紧回去睡个好觉吧,养足了精神才好查案。”

铁木兰瞪了他一眼道:“不,我还要再到‘广益阁’的现场去看看,我就不信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她转过身昂然而去,步子虽然决断矫健,可是内心深处却很盼望任东杰能跟着来──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再独自到那噩梦般的地方去还是会胆寒的。

可是走了不远后悄悄回头一看,任东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竟向着他自己的居所方向走去,完全没有来帮忙的意思。

“好,该死的人渣杰,你不来就算了!没有你本姑娘照样能成功!”

铁木兰气的快哭了,一咬银牙,鼓足勇气飞步掠向目的地。

“你回来啦!”

玉玲珑从床上坐起,美丽的剪水双眸中露出喜悦之色,脱口道,“人家好担心你啊,怎么也没法阖眼哩。”

说着俏脸又略微的一红,透出珊瑚般的颜色,七分妩媚中带着三分羞涩,看上去动人无比。

任东杰却像是完全没看见,淡淡道:“我任某人何德何能,能当的起玉小姐如此关心?”

玉玲珑眉梢一挑,两片娇艳的朱脣形成了一个圆圈,诧异的道:“怎么,你在生气?”

她随便一个表情神态,都显得十分的撩人心魄,任东杰几乎忍不住想过去搂住她的纤腰,同时尽情的痛吻那微微颤动的红脣。

但他还是尽力控制住了自己,冷哼一声,自顾自的走到了一边。

玉玲珑“嗤”的一笑,赤着纤足跳下床,挨到他身边柔声道:“看来任公子还真的是生气了,小女子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呢?说出来我给你赔罪好吗?”

她说着把下颔靠在他的肩头,耸挺的酥胸也轻轻挤住了他的胳膊。

任东杰却断然推开了她,沉着脸道:“胡仙儿被凶手劫持走时,你在隔壁必定也听到动静了,为什么没出来?”

玉玲珑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害怕嘛,那种时候出去,万一被凶手顺便捅一刀怎么办?”

任东杰盯着她道:“你也会害怕?”

玉玲珑丝毫不退缩的迎视着他,平静的道:“你不相信?还是你认为我就是凶手?”

任东杰冷冷道:“我的确很难相信一个一次又一次欺骗我的女人。”

玉玲珑眼波流动,一双裸露的玉臂抱在胸前,不动声色的等着他说下去。

任东杰道:“你昨晚对我说,你不能真的跟我欢好,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那究竟是什么苦衷?”

玉玲珑淡淡道:“你将来自然会知道。”

“可是我已经猜到了!”

任东杰目中射出刀锋般的光芒,一字字道,“这是因为你练了‘修罗神功’!”

玉玲珑娇躯陡然一震,俏脸上掠过一丝骇然之色,失声道:“这是谁说的?”

任东杰道:“我刚才遇到赵黑虎,他已经告诉了我修练这种内功的根本缺陷,那就是必须强抑情欲,无法再享受到男女间真正交合的乐趣。”

他冷冷一笑,又道:“这就是你肯用手,用嘴,用一切方式来满足我,却无论如何要坚守着最后一关的缘故……我有说错吗?”

玉玲珑怔怔的望着他,清澈如水的美目中带着某种复杂的表情,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幽怨。

任东杰的心不由软了下来,目光也转为怜悯,叹了口气道:“算了吧。我不管你是三年前的真凶之一也好,现在这岛上的凶手也好,只要你肯对我推心置腹,我还是会帮你解决难题的。”

玉玲珑突然笑起来,娇躯乱颤,样子相当的放浪形骸,似乎连眼泪都要笑了出来,边笑边道:“任公子,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爱自作聪明。”

任东杰板着脸道:“什么?”

玉玲珑轻启诱人的朱脣,淡然道:“我根本没练过什么修罗神功,要证明这一点,其实相当简单。”

任东杰冷笑道:“怎么证明?练过这种邪门内功的人绝不会跟男人上床,你难道肯用献身给我的方式来证明吗?”

玉玲珑道:“如果这是唯一方式的话……”

她退后两步,风姿卓越在床沿坐了下来,当她坐下的时候,她雪白修长的玉腿,倒有一大半裸露在外,看来格外撩人遐思。

而她似乎在突出她的诱惑,举起手臂来掠了掠秀发,令她本就丰满的胸脯看来更加挺拔,两团高耸的乳峰把胸前的衣襟撑的胀鼓鼓的。

任东杰发现,自己不管多么努力,都再没有办法把视线自她的娇躯上移开……

“你不是要亲自验证吗?为什么还不过来?”

玉玲珑撇着嘴角,轻蔑的道,“难道你在害怕?”

任东杰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一半是怒火一半是欲火──玉玲珑这种挑舋的态度,诱惑中又带着冷若冰霜的样子,本来就最能唤起男人强悍的征服欲望。

他大步上前,像个真正的色狼般“狞笑”道:“等一下玉小姐的贵体被我压住时,希望你还能嘴硬的起来!”

玉玲珑俏脸微红,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胸部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咬着嘴脣道:“只希望你不是个银样蜡枪头,小女子就谢天谢地了……”

话还没说完,任东杰就翻身跃上了床,把这无限娇媚的美女拉到了怀里,不客气的痛吻住了她的樱脣。

玉玲珑“嘤咛”一声,后半句嘲讽的话被堵了回去,一下子转变成了脣舌纠缠声。

她起先还力图保持着矜持和冷傲,可是在对方强大攻势下,热情很快就被挑逗了起来,玉臂不知不觉缠上了任东杰的脖子,炽烈的反应着。

两个人激情的热吻缠绵,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等到脣舌好不容易分开时,彼此的身上都再没有半缕衣物,赤裸裸的呈现在了对方面前。

灯光下,这艳名远播的美女娇喘吁吁,双颊绯红,瀑布似的乌黑秀发披散了下来,半遮半掩着高挺的酥胸,那嫣红的两点蓓蕾,正在发丝丛里若隐若现。

任东杰哪里还忍耐的住,伸手拨开秀发,握住了那对滑如凝脂的丰满乳房。

几乎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玉玲珑的玉足就被抓住,跟着双腿被大大的向两边分了开来,摆出了一个极淫荡的姿势。

“不……不要……”

玉玲珑霞烧粉脸,竟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女般害羞,努力想并拢双腿,可是却再也办不到,只能任凭自己胯下的无边胜景被对方恣意欣赏。

“好漂亮……”

任东杰发出赞叹声,用指头轻轻拨开了萋萋芳草,小心翼翼抚弄着那两片娇嫩鲜艳的花脣。

玉玲珑的娇躯立刻弓了起来,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哆嗦,桃源洞口霎时一片氾滥。

任东杰目不转睛的瞅着,微笑道:“玉小姐,我们要不要再打第三次赌呢?”

玉玲珑撒娇似的扭着身子,喘息道:“人家什么都被你看到了,还……还有什么好赌的呢?”

任东杰好整以暇的道:“我赌你会在一刻钟之内向我求饶,苦苦的哀求我占有你,相信吗?”

玉玲珑只听的脸热心跳,啐了一口,媚眼如丝瞟着他,吃吃娇笑道:“不信!”

“好,我们就来试试。”

任东杰精神一振,促狭的用大拇指逗弄着她,每动一下,玉玲珑的身体就是一下颤抖,仿彿触了电般,嘴里发出失神的叫声。

“停手……停……哦哦……不要……”

她的足尖绷的笔直,俏脸上也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扭来扭去的呻吟道,“停下来……小女子求饶了……啊薄……真的求饶了……求你……啊……“任东杰又怎么肯听呢,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玉玲珑整治的死去活来,还没过半刻钟,就无可救药的泄了身子。

灼热的汁流失控般喷出,空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旖靡气息,任东杰趁热打铁,胯下的巨龙凑近了那狭长的玉缝。

粘稠的爱液不停的从玉缝里淌下,阳物逐渐撑开了咬合着的花脣,向春潮泛滥的溪谷里捅了进去。

凭着以往丰富的经验,任东杰的直觉告诉自己,此时玉玲珑的身体已得到了足够的滋润,做好了迎接入侵的准备了。

他的腰部猛然向前一送,重重的刺进温暖湿滑的蜜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对付玉玲珑这种床上尤物,就应该用最猛烈最狂放的攻势,使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缴械投降!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察觉,玉玲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妩媚清澈的美目中,有着惶恐和不安,一点也不像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

他心中一动,似乎把握到了什么,可是已经不及细想了,粗大坚硬的肉棒已势如破竹般冲到了尽头!

“呜哇……”

玉玲珑发出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斗大的泪珠一下子迸了出来,全身的肌肉也为之殭硬。

任东杰也呆住了,万料不到她竟是如此紧密,尽管已得到了爱液的充份润滑,但还是如此的难以前行。刚才这一下鲁莽的横冲直撞,只怕已经弄伤了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他赶快捧起玉玲珑痛的扭曲了的俏脸,温柔的吻去了满面的泪痕,口中连声道歉:“我实在太性急了……你放心,我这就抽出来……”

他支起身子,谁知玉玲珑却用力收缩着夹紧了他,含泪道:“不用……我……我没事的……”

任东杰迟疑道:“但是你……你会吃不消的……”

玉玲珑打断了他,眉头紧紧蹙着,嘴里却低声道:“放心好了,我忍耐得住。你不要出去……不要……”

她反覆的呢喃着。

任东杰心中一荡,哪里还舍得离开这温柔乡呢,亲了亲她发颤的眼皮道:“那好吧。不过你也要放轻松些哦。”

说着,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向更深的地方探去。很快的,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空隙!

玉玲珑娇呼着仰起头来,双手死死抓着任东杰的手臂,显然还是痛的很厉害。但是她却咬牙苦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

终于,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房间里陷入了沉静之中。只有两个人略带沉重的呼吸声,还在彼此的耳边回响。

过了好半晌,任东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他瞥了玉玲珑一眼,正想说些什么,竟愣住了!

只见在洁白的床单上,玉玲珑的身下赫然有一小滩血迹!一滩鲜红﹑鲜红的血迹!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红色,足以令人的心跳都为之停止!

“怎么?你……你……”

他面色大变,震惊的连话都说不流利了,“你难道……难道还是……还是……”

玉玲珑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相当的平静,就像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是的,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这下子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一再拒绝你了吧?”

任东杰张口结舌,大脑一阵晕眩。

天哪,她还是个处女!有谁能想到,这个身在青楼的名妓,竟然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

难怪她虽然许诺以身体作为报酬,却坚持不肯“预付”一个处女要把自己最宝贵的贞节交出去,本来就不可能像吃块豆腐那么轻松。

任东杰怔了好一会儿,突然提起巴掌,重重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玉玲珑拦住了他,柔声道:“你不必太过自责,就如同你说过的。我这个【“文】身体原本【“人】就是要当【“书】作酬劳交给【“屋】你的,早点付出还是迟点付出,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任东杰苦笑道:“话虽如此,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内疚。”

玉玲珑起身下了床,赤裸着娇躯走到床边,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的夜色。从背面看去,她一丝不挂的胴体反射着灯光,看上去更是美的惊人。

良久,她缓缓开口道:“你也无须内疚,只要你完成承诺,平平安安的将我从岛上送回陆地,你就并没有欠我任何人情。”

任东杰只能道:“我一定竭尽全力。”

玉玲珑的脣角漾开一个笑容,从容道:“我相信你会的。”

任东杰望着她的笑容,忽然感到头皮发麻,那分明是一种把猎物玩弄在鼓掌之间的自信笑容。

在这一瞬间,他隐约的感觉到,自己虽然得到了她的身体,可是从今以后却只会变的更麻烦。因为她的命运,无形之中已经和自己连成了一条线。

任东杰越想越不是味儿,忽地跳起身,快手快脚的穿好了衣服,拉开门向外走去。

玉玲珑奇道:“你又要去哪里?”

“找赵黑虎那家伙问两句话,很快就回来。”

任东杰远远掷下这两句话,身形已经到了十丈开外。

他刚才突然醒悟到,赵黑虎把“修罗神功”的秘密透露给自己,背后的用意绝不简单,也许自己在无意识中已经掉进了圈套。

“这件事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他暗暗下着决心,在夜风中加快了步伐。

繁星闪烁,现在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翠柏轩”西首的一处居所里,房门“吱呀”打开了,银鹭夫人轻盈的闪身而进。

她穿着贴身的夜行服,丰满美好的曲线展露无遗,进屋后掩上房门,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回头望去,金鹰先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鼻息甚是沉重。

银鹭夫人满意的笑了笑,在桌边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

灯光下看的分明,册子的封面上用小楷写着“修罗神功秘本”六个字。

她随手翻开,册子里画着许多人形图像,有站立的,有打坐的,旁边还附着密密麻麻的解说文字。

“修罗神功,修罗神功,我终于得到手了……”

银鹭夫人的双眼在发着光,俏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甜蜜的笑意,整个人仿彿年轻了十岁,从中年又回到了少女时期。

只要把这种神功练成了,不但可以无敌于天下,更重要的是,还可以…………那才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最要紧的事情……

她正想到兴奋处,忽然有只手闪电般伸了过来,一把就夺过了小册子。

银鹭夫人花容失色,还来不及反应,身上的三处穴道就被同时点中,软软的摔了下来。

她勉力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金鹰先生那冰冷的面容,不禁失声惊呼出来。

金鹰先生龇牙一笑,冷冷道:“怎么样?贱人,很出乎你的意料吧?”

银鹭夫人颤声道:“为什么你……你会醒过来?我明明给你……给你……”

金鹰先生满面狰狞,阴恻恻的道:“贱人,你每晚都在晚餐里给我下了迷药,当我真个不知道吗?”

银鹭夫人全身一颤,神色惊惶失措,似乎是完全乱了方寸。

金鹰先生道:“你瞒着我,每晚出去干你的勾当。好啊,我也就将计就计,等你一切都到手了,再来坐享渔人之利……你说妙不妙?哈哈,哈哈……”

他放声狂笑了起来,可是声音却比鬼哭还要难听。

银鹭夫人惊惧之意更浓,乞求道:“我认栽了。只求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金鹰先生“呸”了一声道:“亏你这贱人还有脸说夫妻一场!要不是想利用你完成计划,我早就杀了你这人尽可夫的荡妇!”

银鹭夫人发抖道:“你……你想怎样?”

金鹰先生狞笑不答,又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把灯火剔的更亮了些,转身走了出去,只剩下银鹭夫人一个人躺在地上。

他知道她很快就会死亡,因为那根蜡烛的灯芯,已经被他换成了剧毒的药物,散发出来的气体,吸入到一定份量就足以致命。

等她断气以后,自己再回房里布置好现场,然后也吸入少量毒气,只要时间上算计好,就只会中毒而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等到天亮之后,别人就会发现这对号称武林中最恩爱的夫妻,全都中了凶手的暗算,一死一昏迷的倒在屋里……

金鹰先生想到这里,冷漠而残酷的笑了,眼睛里闪动着野兽般的光芒,决然的掩上了房门。

“匡当”一声,任东杰一脚踹开了门,大踏步闯进了屋里。

他是个浪子,不过也讲究浪子的风度,很少这么粗鲁无礼的,可是这一次心头的愤怒却着实不轻。

赵黑虎正在床上倒头大睡,一下子被惊醒了,本能的翻身跳起叫道:“是谁……”

话音未落,任东杰已经抢了上来,双目如电冷冷盯着他。

赵黑虎揉了揉眼睛,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对方不是空手而来的,居然还带着一块巨大的石礅。

这石礅是摆在院子里给人坐的,至少也有百来斤重。但是对练过上乘武功的人来说,要举起它也并非难事,江湖中十个只怕有八个都能做到。

只不过,任东杰并不是用手掌托着这石礅。他只用三根指头支撑着它,就像是玩杂耍似的,滴溜溜的在指尖旋个不停。

“赵老兄睡的可好?”

他再走上两步,淡淡道,“我看你应该是饿了,送你一些宵夜解解乏如何?”

赵黑虎眼望着那石礅,只觉得它旋转的越来越快,随时都有可能飞离对方的控制砸向自己脑袋,不禁心惊肉跳,强笑道:“鄙人不需要什么宵夜……”

任东杰打断了他道:“需要的,一定需要。你若不是饿坏了肚子,饿昏了脑袋,怎么会用些不尽不实的话来骗我呢?”

赵黑虎急道:“我几时骗你了?关于‘修罗神功’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

任东杰点点头道:“很好,我还没说,你就知我是为‘修罗神功’而来的,老兄倒是未卜先知啊。”

赵黑虎无言可对,一张黑脸胀红了,结结巴巴道:“这个……”

任东杰脸一沉,低沉着嗓子道:“你故意透露些半真半假的消息给我,害的我判断错误,以至伤了女孩子的心,实在是罪大恶极!”

赵黑虎啼笑皆非道:“只是伤了个把女孩的心,怎能算罪大恶极呢?”

任东杰不答,手掌突然向下,石礅顿时掉了下来。

赵黑虎险些叫出声来,但这石礅却并不落地,仿彿有股无形的吸力似的,牢牢的贴在任东杰的掌心上。

他竟能以内力透过掌心,把这百来斤重的石块吸住!

赵黑虎更是恐惧,想不到对方除了手上功夫冠绝天下之外,连内功都如此惊世骇俗,看样子比已经逝世的玄灵子老道都高。

任东杰淡淡道:“赵老兄,若我把这石礅扔过来,你说会怎样呢?”

赵黑虎怔了怔,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方法可以选择。一种是硬接,一种是闪避。

但屋里的空间狭小,对方又逼到了咫尺之间,而且在掷出石礅的同时肯定还会向自己出招,无论是闪还是接,都注定了讨不了好去。

还没有交手,他的信心就一下子崩溃了,苦笑道:“任公子有什么话就请吩咐,鄙人无不从命。”

任东杰冷冷道:“先告诉我‘修罗神功’还有什么秘密?你刚才一定对我有所隐瞒,现在必须一字不漏地全说出来!”

赵黑虎忙不迭的道:“是,是。其实‘修罗神功’有三大特点。第一是修练者不能再行房事。第二是一旦行房,功力就会流到对方身上去,这两点我的确没有撒谎。”

任东杰沉声道:“还有第三呢?”

赵黑虎道:“第三是,如果修练者把功力灌注到他人体内,那情况就会相反,受益者就不再受行房的限制,反而可以从中受益良多。”

任东杰听到这里,心中忽然冷了半截。他原本已经认定玉玲珑不是真凶,因为她用献身来证明瞭自己没练过“修罗神功”可是听了赵黑虎的话,他忽然想到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简单。说不定是别人把功力灌输给了玉玲珑,所以她才不怕房事的限制。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所有的线索都搅得一团糟。

任东杰苦恼的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又道:“你先前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我?”

赵黑虎犹豫了一下,把声音放轻,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任东杰似乎并不吃惊,静静的道:“我已隐约猜到是此人,果然不错。”

转目望向赵黑虎道:“你把这人的秘密告诉我,不怕他找你算帐吗?”

赵黑虎慨然道:“这人的确非常可怕,我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卖他的。不过……刚才看到任公子如此神勇,那人绝不会是你对手,我又何必再害怕他的淫威呢?”

任东杰望着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似乎遇到什么最有趣的事,笑的险些弯下腰。

赵黑虎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只得陪着呵呵傻笑。

好不容易任东杰笑完了,他清清嗓子,正色道:“你说的‘神勇’是指我能吸住这石礅吗?其实那完全不靠内功,看着吧。”

说着半侧过身子。

赵黑虎这才发现,石礅的中部被钻了一个孔,有根坚硬的铁棍插在里面,另一端则握在任东杰的左手中。

由于他的左手一直拢在外袍里,用石礅本身挡住了视线,再加上屋里黑黝黝的没点灯,赵黑虎竟完全没看出这个小小的机关。

任东杰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又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赵老兄,多谢你的消息,请自己保重吧。”

说完将石礅重重的往地上一抛,“当”的一声巨响,激起了灰尘无数,他则闪电般出了房屋。

金鹰先生掩上门,走到户外静静的等待着时间过去。

四下里鸦雀无声,冷风迎面吹来,凉飒飒的像是自地狱里颳来的阴风。

他打了个寒噤,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眼皮不住的跳动,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是因为要亲手除掉相伴十多年的妻子,以至心中难过吗?不,不是的,自己对她早就没有了感情。所有那些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唱妇随的和谐,只不过是作给外人看的。

早在五年前,他就已发现银鹭夫人潜藏在骨子里的淫贱和水性杨花,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拆穿她,因为他知道自己中年之后就开始“不行”了。

一个“不行”的男人,想要自己正处于如狼似虎年龄的妻子不出轨,那就好像要猫儿不偷惺一样,根本是在白费劲。

于是,他一方面出于“人道”和愧疚的立场,对银鹭夫人的放荡一直隐忍未发,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的感到强烈的恼怒和嫉妒。

就在这种双重的折磨之下,这对夫妻的婚姻逐渐名存实亡,可是为了一层面子,在外人面前却又在拼命的伪装──武林中“最恩爱,最幸福”的夫妻,这个名声几乎已经成为了江湖中的典范,金鹰先生没有勇气去戳破这个如此美丽的肥皂泡。

可是现在好了,只要银鹭夫人死在“凶手”的手上,那么一切就都能解脱了。

他再也不用整天面对着一个不想再面对的人。

今后,只要把得到手的“修罗神功”练成,称霸武林指日可待,还愁找不到更好的佳偶吗?

当然,前提是老天保祐这段时间顺利过去,这个计划不出任何岔子……

可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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