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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清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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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传来她那边其他人的说话声,听得出来是在说照片的事儿。他想起昨天她说过今天要选片,便问:“照片还没定下来?”
  “快了。”叶清欢低声说。
  “红色衣服那张还不错。”他给她建议。
  “了解。”她依旧言简意赅。
  话说到此也该挂了,他知道她在忙,可他不想挂。
  盛鸿年在原地转了一圈,叶清欢倒是先问:“你吃过饭了?”
  “没有。”他如实说。
  “厨房的电饭煲里有粥,是温的。”她说,昨晚煮的粥,离家前她让电饭煲打在保温档。
  他“哦”了声。
  她又说:“锅里有水煮蛋。”
  他又“哦”了声。
  她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年叫了一声,盛鸿年偏偏头,看它又卧在沙发上太后躺,接着他听到手机里传来争论声,好像是两个人意见不合,在吵。她轻轻叹了口气,他以为她为工作烦心,便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听她小声说:“我……不会做太复杂的东西……”
  他便笑了,说:“你会不会无所谓,我会就行了。”
  在那边不知道谁跟谁争论的背景声中,他听到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的心暖得就像融化了一样。
  忽然听她那边有人问:“欢姐,什么粥什么蛋啊?”叶清欢匆匆对他说了句:“先挂了。”摁断了电话。
  盛鸿年收起手机就蹦了起来,捏着拳头在空中虚击一拳,喊了句:“Yes!”
  池年吓到了,立刻撑起身子坐起来,盯着盛鸿年一直看。
  盛鸿年在下午三点多离开了叶清欢家,因为是周日,他把赵司同叫来接他,一起去看车。赵司同得知盛鸿年住在叶清欢家后一脸的难以置信,惊讶地问:“这才几天?你就得手了?”
  盛鸿年神清气爽,笑而不语。
  车子的话,盛鸿年一直青睐奔驰,他在美国的座驾就是一辆迈巴赫S级。所以赵司同带他去了4S店的时候,他直接问销售经理迈巴赫是否有现车,想买,全款。
  销售经理见来个壕当然开心,当即领着盛鸿年去办手续。交钱的时候,销售经理多余夸了几句。
  “迈巴赫这车,车身修长流畅,稳重而不缺乏时尚感,内饰精美,空间大,不管是公务出行,还是全家出游,都很合适。”
  “全家出游”这句话却提醒了盛鸿年。他想到叶清洛一家三口也在海城,看起来叶清欢很喜欢她的小外甥女,这样再加上叶清欢的妈妈,她那一家子就有五口人。他如果买了五座SUV,以后肯定是坐不开的。
  所以当销售经理pos机送到盛鸿年眼前的时候,盛鸿年把银行卡往手心一收,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七座车?”
  销售经理不明白盛鸿年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可七座商务车比迈巴赫便宜了几倍,对销售经理的绩效影响着实不小,便就讷讷地问:“盛先生,您对迈巴赫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旁边的赵司同也插嘴问:“你打听七座车干什么?”
  盛鸿年只把银行卡往钱夹隔层里一插,淡然回答赵司同:“想买。”
  “你买七座车?!”赵司同难以置信,脱口喊出来了,搞得4S店里的人都朝这边看。
  “七座怎么了。”盛鸿年不以为意地说,朝销售经理问:“到底有没有?”
  销售经理心痛得流血,可转念一想七座就七座吧,好歹卖出去一辆,比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强。忙整理好破碎的微笑,说:“七座的只有R级商务车,盛先生想看的话请跟我来。”
  说完销售经理前面引路,盛鸿年跟赵司同在后面跟着。赵司同压低声音问:“你想什么呢?你开着七座车出去,人家还当你是司机呢?”
  “这是我自己的代步工具。公事出差可以用公司的车。”盛鸿年说。
  看过了样车后盛鸿年比较满意,当即全款买了下来。车子办保险上牌照需要一星期时间,盛鸿年不急着用车,便没有跟4S店要临时牌照。
  从4S店走出来,赵司同一直追问盛鸿年为什么要买七座车,盛鸿年不堪其扰,就说:“便宜。”
  “你不会吧!”赵司同完全不信,“光去年你的分红就是我的十几倍,你缺钱?鬼才信!”
  “我天生吝啬,这个答案你满意吗?”盛鸿年白了赵司同一眼。
  “我看你是神经病发作了!”赵司同就骂,“打从回国你就一直犯病,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盛鸿年轻飘飘道:“你想中,还中不上呢。”
  两人走到赵司同车前,赵司同气哼哼地坐进驾驶室,盛鸿年拉开车门,抬头间看到对面大楼上的广告牌,是一个珠宝品牌广告,广告语的那四个字特别合他的心情。
  唯你独一。
  他心头一动,就把车门关上了。
  赵司同见他没上车,就问:“你干嘛?”
  “去买点东西,等我一会儿。”盛鸿年说完,大步朝对面商场走去。赵司同总觉得今天盛鸿年不对劲儿,急忙下车跟上了他。
  盛鸿年进到专卖店,估计着叶清欢手指的尺寸,挑了一枚钻戒让店员包起来,赵司同就冷嘲热讽:“出手这么大方?想求婚?求婚之前是不是该想想,人家都开着跑车接新娘,你开着七座商务接新娘子度蜜月,人家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盛鸿年刷了卡,从店员手里接过袋子说:“不是求婚,是防狼。”
  “防什么?”赵司同没听懂。
  盛鸿年把戒指盒子揣到裤兜里,朝赵司同勾了勾嘴角:“送我去趟酒店。”
  去了酒店退房,拿到行李之后,盛鸿年又要求赵司同把他送到宠物医院去。手术后的小猫蔫吧地躺在笼子里,为了保护伤口,它穿着手术服,看起来很滑稽。盛鸿年跟医生聊了几句,得知它没什么事儿,便给它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叶清欢,表示他今天来宠物店看过了,也好让她安心加班。
  最后盛鸿年才让赵司同开车送他回了叶清欢的住处,巧的是在停车场遇见了刚到的叶清欢跟潘素。
  赵司同跟叶清欢寒暄几句,潘素突然说:“赵总难得来一次呀,上来坐坐吧。”
  叶清欢跟盛鸿年均是一怔。
  赵司同说:“有点晚了,上去怕打搅你吃晚饭。”
  “这有什么,一起吃就好了。”潘素却说。
  “不太好意思吧?”赵司同虽这么说,眼里神色倒是不像要拒绝。
  “没事的啦,大家都熟悉,又不是陌生人。”潘素说。
  叶清欢看看盛鸿年,盛鸿年也看看叶清欢,两人再各自看向身边的朋友。潘素媚眼如丝,赵司同低眉含笑,两人间颇有些眉目传情的意思。
  潘素挽住叶清欢的胳膊说:“清欢,我们去买菜,今晚去你家,我下厨。”
  “你?”叶清欢讶异。
  “想不到吧?我也是会做饭的。”潘素得意,眼波若有似无地飘向赵司同,说,“今晚给你露一手。”说罢她朝盛鸿年跟赵司同挥了挥手,带着叶清欢走了。
  赵司同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一径傻笑,被盛鸿年踢了一脚。
  “交待吧,怎么回事?”盛鸿年眯着眼瞧赵司同问。
  “男人女人之间的事儿呗,有什么好问的。”赵司同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盛鸿年把胳膊往赵司同肩上一搭,调笑道:“进度也够快的啊。前几天你管她叫什么来着?”
  “你不也一样,你都住人家家里了。”赵司同把盛鸿年的胳膊从肩上抹下去,不忘皱眉警告,“我警告你啊,在她面前别乱说话。”
  盛鸿年只是笑,故意不答应,直到赵司同恼得吹胡子瞪眼,他才摆摆手,算是给了他承诺。
  晚上潘素掌勺,炒的几个家常小菜,有板有眼的,出乎意料的好吃。
  吃饭的时候,餐桌左边坐着赵司同和潘素,右边坐着盛鸿年和叶清欢,左边言笑晏晏,右边一片沉寂,可谓左右两边泾渭分明,盛鸿年跟叶清欢全程看赵司同跟潘素打情骂俏,都很迷惑。
  吃完饭赵司同要告辞,潘素说去送他,两人一起离开的叶清欢家。
  叶清欢在厨房收拾善后的时候,盛鸿年溜达到客厅阳台的落地窗边往下看。停车场里停着赵司同的车,他瞧了十几分钟也没见赵司同的影子。他心知那小子必然是睡到潘素那里了。
  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他心里还是对赵司同跟潘素的飞速发展感到诧异。
  还有一点…………
  羡慕。
  叶清欢从厨房出来,看盛鸿年环着胳膊靠在窗边往下看,便问:“怎么了?”
  盛鸿年只说:“没什么,随便看看。”他放下胳膊,把手插到裤兜里,手指触到盛戒指的盒子。
  叶清欢不疑有他,她去了卫生间。清理过厨房,她想把手洗干净然后涂点护肤霜。
  她把戒指摘下来放到洗手盆上,往手上挤了一点洗手液,低头洗手。没注意盛鸿年走了过来。
  盛鸿年看到她放在洗手盆上的戒指,拿过来在手里把玩。
  “哪里买的?”他问。
  叶清欢在水龙底下冲手,说:“忘记了。”确实忘了,几年前的事儿,匆匆忙忙买下来的,并没有刻意去记。
  “太旧了,都有划痕了。”盛鸿年皱着眉端详戒指,品评道。
  “戴很久了,难免。”叶清欢说,拿毛巾擦干手后,又往手上挤了点护肤霜。
  盛鸿年把戒指放进裤兜里,把自己买的那个戒指盒子拿出来,打开了,捏出那枚钻戒搁到洗手盆上,口气颇随意地说:“以后戴这个吧,旧的我帮你处理掉。”说罢他双手抄进裤兜里溜溜达达地去了客厅,坐到沙发里看电视。
  叶清欢怔了怔,想到他确实说过要给她换戒指。当时她是拒绝的。
  她拿起那枚戒指,细细地看。奢侈品大牌的经典式样,钻戒璀璨夺目,净度、切工、镶嵌都是最高水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女人都喜欢钻石,她自然也不能免俗,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随意地给她。
  总觉得有点儿……不够郑重其事。
  她还是把戒指套到左手的无名指试了试,大小刚刚好,仿佛为她量身定制。她伸开手指对着手背看了一会儿,钻石在指间闪烁宛如星星,很漂亮。
  尽管他送得随便,她还是开心的。既然是他送的,那便收下好了。
  叶清欢有了主意,抬头间却在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盛鸿年的影像。他探头探脑朝这边瞧着,脸上透着担心跟焦虑,跟刚才说话那种“随你怎么样吧”的态度完全不同。
  她释然,却又想笑,低下头去没再看镜子。
  叶清欢走到客厅里,盛鸿年立刻转回头假意看电视,新闻联播正在谈今年的环境污染的治理预防工作。叶清欢走过去,坐到他旁边,轻声说:“明天路洲会带着照片去你公司,跟你们讨论最终用哪一张照片。”
  盛鸿年“哦”了声,弯着腰,胳膊肘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抵在唇边,专注地看着新闻。
  “还有一件事。今天我接到剧组通知,潘素的电影要开拍了,得去西北,所以我要陪她在那边待一阵子。明天就走。”叶清欢说。
  盛鸿年还是“哦”了声,仿佛没觉得叶清欢这话里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叶清欢也便不再说话,陪他一起看新闻联播。
  两位主持人开始说“谢谢收看”,然后开始进广告。
  盛鸿年突然悟到了什么,立刻扭头,后知后觉地问叶清欢:“你要去哪儿?!”
  “西北。”叶清欢说,“电影是以那边的丹霞地貌为背景的。”
  盛鸿年皱眉。西北那边气候环境迥异,经济相对海城欠发达,又是山里,她去那种地方纯粹是受苦。
  “她拍戏,有助理跟着就好,你去做什么?”他不满地问。
  “潘素第一次接这种大制作,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剧组的人她都不认识,人际交往又是她的短板,我不放心放她自己在那边。”叶清欢解释。
  盛鸿年撮了下嘴唇,心里虽不是滋味,却又不能干涉她的工作。只好退一步问:“去多久?”
  “两三个月。”
  “那到底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说不好。”叶清欢平和地说,“电影拍摄过程中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时间只能是预估。”
  盛鸿年不说话了。想到会有长达三个月都见不到她,她又是去西北蛮荒之地受苦,他心中便是诸多不满。
  叶清欢看他这样,问他:“你不开心?”
  “没有。”盛鸿年说,却无奈地舒了口气,嘴硬道,“你拍你的戏,我做我的公司,互不干涉才对。”
  清欢知道他不高兴,可谈到公司想到还有些正事得跟他交待,便说:“代言人的事情,路洲会全程跟进。他虽然年轻,在处理这件事上还是很有经验的,你尽可以放心。潘素离开海城,对你来说也是一种缓冲。你们的新闻在网上已经炒起来了,后续需要给公众一个冷静期,否则容易炒作过头。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在公司宣传上做些文章。我的团队擅长的是舆论操作,公司运营却是外行,可他们可以给你公司的宣传做辅助,所以你不用担心。”
  她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心中郁郁。盛鸿年说话的口气便有些硬,说:“你安排得这么好,也没留给我担心的余地。”
  看他像个孩子闹起了脾气,叶清欢不觉莞尔,弯起嘴角,说:“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盛鸿年只是闷闷地哼了声,继续生他的闷气,消化他的负面情绪。
  叶清欢站起身,轻声地叫他:“鸿年。”
  盛鸿年抬头,不知她还有什么要跟他说。
  叶清欢眼里含着笑,看着他,脸上有点微红。
  他瞧得费解,问她:“有事?”
  叶清欢弯下腰,凑过来,嘴唇轻轻在他脸颊上蹭了下,小声跟他说:“晚安。”
  说完,她匆匆回了自己房间,而坐在沙发里的盛鸿年,他已经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大的,明天更新是夜里,不见不散。

 
  电视上的节目已经变成了天气预报; 池年跳到沙发上,挤挤蹭蹭地想把盛鸿年赶出自己的领地。大猫毛绒绒的大尾巴在脸上扫来扫去; 盛鸿年从呆滞状态中复苏。
  他先是摸了摸脸。
  被亲的触感还在; 刚才她靠过来的时候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味道也还在,让他犹如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他就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疼!所以不是梦。
  ……
  所以,她亲了他,这是个事实。
  所以,叶清欢主动亲了他……
  盛鸿年跳起来跑到叶清欢门前,伸手握住门把。里面突然传出手机铃声,他听到她接了电话; “喂”了一声。一念之差; 他没有推门进去。
  叶清欢开始讲电话,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 盛鸿年听出她在谈去西北拍戏的事情。于是他守在门边靠着; 等她讲完。
  两只小猫打闹着从客卧跑出来,打着滚儿钻进沙发底下。池年完全无视两个孩子的嬉闹; 伸长了身子躺在沙发里; 舒服地打哈欠。天气预报的播报员在念西北某省会城市明天的天气情况:天气晴; 最低气温19度,最高气温33度。
  他的女孩给了他一个晚安的吻后,在屋里加班忙工作,他在门外等着她忙完。
  盛鸿年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家的样子。
  叶清欢的电话讲了很久,盛鸿年不耐烦; 曲起手指敲了敲门。叶清欢把门打开了,手机还摁在耳边,嘴里继续说着:“关于住的地方,我知道那边条件有限,可还是希望能够做到尽量舒适。这部片子打戏居多,演员会很辛苦,休息好是拍好戏的前提。”
  盛鸿年看着她,也不说话。
  叶清欢用询问的眼光看他,用口型问:有事?
  盛鸿年摇头,手抬起来,摸上她的脸。
  叶清欢眼神一闪,往旁边躲了下。盛鸿年眯了眯眼,另一只手也摸了上来,捧住她的脸,俯身凑过来。
  叶清欢有些慌,忙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电话还通着,对方还在线。
  “知道。”盛鸿年的嘴唇慢慢贴下来,小声咕哝,“可我等不及了。”
  他封住了她的嘴,咬开了她的唇。
  叶清欢的心跳得很快。
  电话那边是剧组的副导演,一直在跟她讲客观条件方面的困难,想让潘素住到民宿去。她则坚持剧组需要保证演员最基本隐私跟安全,住正规的星级酒店。她跟副导演争论了很久,可现在副导演在说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
  她闭上眼,吸了口气,全是他的味道,让她又悸动,又满足。
  他把她轻轻压到墙上,她仰起脸,感觉他的睫毛扫在脸上,刺刺痒痒,湿滑粘腻的触感跟热度从舌尖传过来,交缠融化,让人沉醉。
  ……
  电话里副导演大喊一声:“叶小姐!”
  叶清欢吓了一跳,猛地张开眼,看到的是盛鸿年迷醉的脸,他亲得如痴如醉。她忙抬手压住他的下巴,扭过头去躲开他的嘴唇,对着电话低低地应了声:“我在。”
  “我叫了半天你也没答应,还以为你忙别的去了呢。”副导演说,又问,“你对刚才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叶清欢一窒,盛鸿年的嘴唇又寻了过来,亲到她的嘴角。她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往旁边一推,转过头去,努力镇定地对副导演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忙了些别的,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副导演还算配合,就又把刚才的话讲了一遍。
  盛鸿年把她的手拉下来,不亲她的嘴了,改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她被他弄得又麻又痒,也不敢出声,就推他。他却一下抱住了她,又去亲她的脖子,叶清欢猛地抽气,那边副导演听到了,疑惑地问:“叶小姐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待会儿给你打回去。”叶清欢匆匆说完忙摁了挂断键。
  盛鸿年见她打完电话,抱起她就往卧室里冲。叶清欢惊叫着被扔到床上,手机掉到枕边。盛鸿年扒了自己的外衣就扑过来,压下身子就亲,特别急色。叶清欢“嗯嗯”地哼着,被他堵了嘴,话也说不出。
  两人在床上扑腾翻滚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叶清欢扭头去看,屏幕上跳动着商妙清的名字。
  她周身的血液霎时间一冷。
  盛鸿年已经在衣服底下抓到了她的胸口,她身子一抖,曲起膝盖顶向他的小腹。
  又是下意识的,又是同一个地方。
  不过这次的力道比上次小很多。
  盛鸿年“嗷”地叫了一声,抱着肚子从她身上滚下去,叶清欢伸手抓过手机摁了挂断键。
  “你真狠……”盛鸿年捂着肚子闷声抱怨。叶清欢却顾不上他,怕商妙清再打电话过来,她拿着手机匆匆离开卧室,躲到客卧去之后关上门,抵着门给商妙清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今晚不方便接电话。
  她不想让他知道商妙清找她,不想给他任何猜测的机会。
  这个秘密藏了十年,不管是她还是商家,对他都是只字未提。
  她明白如果要跟他走下去就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她没想好怎么跟他说,她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盛鸿年在叶清欢床上缓了半晌,才翻了个身,低头看看自己的肚皮,上次留下的淤青还有痕迹,倒是没有加重的迹象,她踢得是同一个地方,这次也算是腿下留情了。
  可她留情的结果,是他疼了一下便没大碍,腰带以下的那物件还挺精神,绷得他难受。
  他躺平了,瞧着天花板,长出一口气。想自己还是太急,看来她还不愿意的,可在他而言,实在的憋得太难受了。
  十年前尝过一次,知道了滋味。然后晾了十年。如今就在嘴边上了,尤其是清冷淡漠变成了身娇体软易推倒,叫他怎么能忍得住……
  躺了一会儿,枕着她的枕头,躺着她的床,心猿意马地又想了许多。想了许多之后帐篷依旧支着,更加神采奕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不能在她房间待了,他翻身起来去了卫生间。
  清理好后,盛鸿年从卫生间出来,到客卧门口听了听,叶清欢又在打电话。他抬手要敲门,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走到沙发那里把池年抱起来,坐下边看电视边等她出来。
  可这一晚叶清欢都没有出来,盛鸿年又睡在了沙发里。
  第二天凌晨四点叶清欢离开的家,她要先去公司取几份合同。那时候盛鸿年还在睡着,她便给他留了张字条,轻轻地走了。
  盛鸿年醒来是早晨七点,看了她的字条后才知道她已经走了。她交待的都是关于猫的事情,喂猫的时间,猫粮的用量,猫砂存在哪里等等,还有让他关照一下做手术住院的那只小猫。
  盛鸿年给她打电话,她关机,他挠头,暗骂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最后只得给她发了短信,问一问她今天的行程。
  之后盛鸿年把自己拾掇妥帖之后准备出门去公司,等电梯的时候遇到赵司同从对面潘素家出来,潘素用胳膊圈着赵司同的脖子腻腻歪歪的,赵司同见到盛鸿年后有些尴尬,把潘素哄回了家,自己走到盛鸿年旁边跟他一起等电梯。
  “早啊。”赵司同问候道。
  盛鸿年斜眼朝赵司同身上瞄几眼。赵司同平时对于外表的体面有种近乎强迫症的苛求,可今早他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的,衣领上还沾着口红的痕迹,头发也是乱蓬蓬的,面色潮红,双目迷离,走起路来脚步有些虚浮。
  这副鬼样子一看就知道被榨得不轻,反观自己……盛鸿年心里一阵不平,眼神故意朝赵司同裆部扫去,惊道:“呦,拉链开了!”
  赵司同脸色一白,立刻用手捂住了。刚才出门前他又被潘素拉回去玩了一场门厅play,激烈程度堪比任何他看过的动作片,他真以为糊里糊涂间没有拉好拉链。可用手挡着低头去看的时候,拉链好好的,就气愤地骂盛鸿年:“你有病啊?”
  盛鸿年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电梯来了,盛鸿年走进去,赵司同跟在他后头。
  盛鸿年把手抄在裤兜里,靠着电梯内的扶手,心情不是太美好。电梯一面墙上有镜子,赵司同看到镜子里自己邋遢的形象后,急忙抬手理了理头发,问盛鸿年:“你家里有衬衣吗?借我一件穿。”
  “没有。”盛鸿年沉着脸说。
  “那一会儿送你去公司后我得回趟家,我换身衣服。”赵司同说。
  “早晨开会,有要事,你不能缺席。”盛鸿年冷冷道。
  “什么事?”赵司同有些当真。
  盛鸿年又白了他一眼,说:“亦安的人要过来。”
  “叶清欢?”赵司同问,“她怎么没跟你一起?”
  闻言盛鸿年心情更差,只沉声说:“她不去。”电梯到了一楼,盛鸿年带着一身的低气压走了出去。
  当天路洲带着照片跟宣传企划案到了盛鸿年的公司,经过讨论后拍板选了代言人的宣传照。叶清欢也给盛鸿年打了电话,说一早坐飞机先到了西北,已经在当地安顿下来了。盛鸿年跟她聊了半个钟头,才阴转晴了。
  之后一个月,潘素成为盛鸿年公司代言人的事情又在网上热议,盛鸿年的公司主做B2B商贸,现下国内做这个的还处于萌芽阶段,公司企划部趁机推了一波优惠促销,拉了不少客流。
  这一个月,叶清欢一直在西北陪着潘素拍戏,盛鸿年也忙。小猫出院了,活蹦乱跳的。两人每天通一次视频电话。窗户纸捅破了,心里也都存着对方,这种分别的日子比之前那十年好过多了,盛鸿年还是很满足的。他数着叶清欢离开的日子,想着等她回来以后,跟她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
  直到某天,商妙清找到了盛鸿年,说想跟他聊聊有关叶清欢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困,所以不二更了。

 
  见面时间约在午餐后; 地点是商景程练习击剑的击剑馆。盛鸿年到的时候,商妙清坐在击剑馆外头的咖啡座喝咖啡; 隔着玻璃能看到商景程在场地里接受教练的指导。
  商景程是商妙清前夫的遗腹子; 随母姓。商妙清生下孩子后不久又再婚,重组的家庭尚算美满,尚算,跟一般意义上的美满不太一样。
  商妙清的第二任丈夫是个工于心计的男人,不似叶建平那样懦弱居家,他跟商妙清的结合并不单纯,可在商家这种是非地; 这种人才能很好的活下去。这对夫妻间能维持着表面的恩爱; 其实没人指望他们两个真能琴瑟相和举案齐眉。
  盛鸿年坐下后朝练习场里看了眼,想他离开海城去美国之前; 商景程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包子; 如今又五年过去,已经长成了小小少年; 个头窜了起来; 目测已经比商妙清高了。只是身子板儿太单薄了; 一阵风吹过来能刮跑似的。
  他说:“景程长大了。”
  “是啊。”商妙清温柔地笑,说,“从一个肉团到现在,感觉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去美国的时候他还没上小学呢。”
  “现在已经读初中了吧?”盛鸿年随口问,他对现在的教育体制没有概念。
  “明年。”商妙清说; “嘉泽想送他去美国,可我妈妈不同意。”
  侍者送来咖啡,放到盛鸿年面前,商妙清说:“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自作主张给你点了杯拿铁。”
  盛鸿年垂下眼皮看着咖啡杯,却说:“这个年纪去美国还是太小,读完初中再去吧。”
  “我妈妈也是这么讲的。”商妙清附和。
  之后二人无话,盛鸿年端起咖啡来喝,看着练习场里面。商景程已经穿戴好护具,开始跟一个孩子对战,难得的是竟然没落下风,靠着技巧跟灵活跟那个孩子斗得难舍难分。
  他让咖啡在舌尖滚了几滚,奶香味儿在嘴里漾开了,让他皱眉。他把咖啡杯放到桌上。然后看向商妙清。
  他明白商妙清找他绝不是为了跟他聊商景程学习跟出国的事儿,大概还是为了拉他入局。她老公郑嘉泽跟商思博的争斗处于胶着状态,两拨人都认为他这枚砝码落到哪边,哪边就会占据主动。
  为这件事商妙清找他谈过几次,他都没答应。
  商家那一团事儿他不想参与,他觉得脏。他一直以来的理想是独立于商家之外开创自己的事业,他野心更大,就是要让自己强大到可以与商家分庭抗礼。
  而在商家这些亲人里面,商妙清算是他比较亲近的了。以前商妙清像只小白兔,躲在她妈妈后面,跟叶建平二人无欲无求地苟活,却自有一番平和宁静。如今的商妙清,竟然也甘愿被当作一枚棋子,挺身赴局。
  这么拼命,大抵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吧。盛鸿年想。
  “找我有事?”他故意问。
  商妙清点了下头。
  “如果还是关于商家的生意,我想我之前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说。
  商妙清摇头,说:“鸿年,这次我找你,是关于叶清欢的,有些事……你一直不知道。”
  盛鸿年愣了愣,问:“她?你有关于她的什么事?”
  商妙清身子挪了一下,先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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