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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婚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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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车,天开始下起雨来。虽然下得还算温柔,可她的心情跌倒了谷底。对于石磊的要求,她一般不会拒绝。现在她实在没办法应对,况且她不认为自己有义务陪同,昨晚是意外。
出租行驶到一半,差点撞上闯红灯的私家车。长安惊魂未定,开车师傅狠骂了对方,然后扬长开走。
忙碌一天,加上昨夜彻夜难安,实在太困了,随便洗洗倒头就睡。
她是在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中醒过来的,睁眼一看才七点。长安很火,蒙着被子继续睡,不想手机也响起来了,她接起来长乐的声音传过来:“姐,在不在家,开个门。”
对这个妹妹,长安深感无力,也有深深的愧疚感。她披了一件睡袍去开门,长乐也是折腾得只剩半天命的憔悴模样,倒是把长安给惊着了。赶紧让门给她进屋,接过她的早餐问:“昨晚没睡?”
长乐挥挥手:“别提了,折腾到现在。姐,你也太不够义气了,也不帮我挡一下,害我一回来就去应付。你不知道那位席先生,差点被我灌趴下了。”
“昨晚你去了?”长安问。她要没记错,长乐这几日都应该在贵州那边的乡下,石磊也强调她还要好几日才回来。
“不然呢,你又不肯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去去又没损失,我跟你讲,昨晚有好些青年才俊,我还特意给你留意了下,有一位深得我心。”
“行了,你顾好你自己没事别瞎操心。”长安微微不耐,把早餐放厨房,上火烧水。
长乐追着进来,在她身后绕:“还别说,真不错。就是那位席老先生的孙子,你有见过了吗。”
长乐自顾着乐,没有留意长安嘴角一沉。她打断:“你睡不睡,不睡就滚回自己家去,别在这里烦我,昨晚加了半晚班。”
“又加班了?你们什么破公司,有事没事瞎折腾。”长乐嘿嘿地笑:“姐,我说真的,要不你就上吧。”
“别没事找事,再说我就告诉爸你那什么乡下男朋友。”
“千万别啊,我的好姐姐。”长乐讨饶,“你明知道爸爸不待见他,要是把爸爸惹恼了,我吃不了逗着走,这份工作也别想干下去了。”
长安看了她一眼,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挥了挥手:“你去客房休息,没事别吵我。”
中午长乐没有起来,长安吃了中饭,拎着东西回了一趟家。不想一个月没有回去,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居然没遇上老妈杨喜凤女士。她挂了一个电话,对面传来搓麻将的声音,还有杨女士不耐烦的催道:“没什么事就挂了,别打扰我打麻将。”
长安听了上火,直接把电话挂了。
走出家门,遇上邻居家曾大爷,他看到长安回来,就说:“安姑娘,你总算回来一趟了,我有个事想要问你。”
长安微微一愣,说:“曾大爷您说。”
“我们这一代要拆迁了,也不知赔偿金多少。你是读书人,你给我说说,啊,你妈妈这里也在规划内,这一条街都要拆啊。”曾大爷怕她不帮忙,急着补充。
“拆迁?”长安有些意外,回头看了眼破败的房子,以及这一条破败的街道。
“可不是啊,住了一辈子现在要拆了,听说有钱赔的,不赔谁肯拆唷。”
“这个我不懂,改日我问问再告诉您成吗。”
“成成,你先忙你先忙。”
长安在街头拦下一辆出租,先去购物广场采购一堆东西回去。回到家长乐已经醒来,看到她提着大袋小袋不免抱怨:“说介绍男朋友你不要,不然哪需要这样辛苦。”
“你有男朋友也不见得轻松。”长安打击她。
“我情况例外嘛。”长乐讪笑:“我要出去了,要是爸问起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长安没好气瞟了她一眼,直接去浴室冲洗。再次出来,长乐已经走了,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寥寥草草几个字:前晚谢谢你的友情演出,我无以回报。
长安无奈地摇摇头,把纸张扔进纸篓里。
等闲下来才想起席恒,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他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没事了?
长安祈祷着席恒忘了她这个人,忘了一切前尘往事。可从那天的情况来看,他没有忘记不是吗。
为什么不动作?难道是在伺机而出?
来回一想,更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不更!看文愉快!晚安!
☆4、这该死的缘
不安持续好几日,席恒一直没有动作,长安渐渐放宽心,尽管这个人时不时会冒出来挠她一下,可也不是那么可怕不是吗。
这些日,长安的工作渐渐走上正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又过了一日,长乐拎着一大袋土特产来看她,看到她在家还要工作不免抱怨:“姐,你到底什么工作啊。”
“什么事?”长安合上电脑,给自己冲了一杯水,“最近又混哪里去了?”
“还不是项目的事?要敲定了。但石磊这几天特别忙,姐,你就帮我弄一个方案交过去呗。”长乐粘着长安讨好地说。
“没空,你们的工作我也不懂。”长安没给她好脸色。
长乐失望,唉声叹气道:“姐,我发现你越来越老练了,训起人来跟老爸一个德行。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长安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把她那点小心思放心上。长乐又是长长一叹:“你这样子要是爸爸见着了,我肯定要挨训。”
“训你做什么?”长安懒洋洋问了句。比起长乐,自己折腾的本事不知高了几个段数,只不过是,忽然沉静下来罢了。
“不务正业呗还能训什么。”长乐讲这句话时有些委屈。
“我觉得挺好。”长安肯定,“乐乐,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对,是羡慕,怀揣着儿时的梦想,努力的去放飞。
自己呢,只剩堕落了吧。长安想。
“羡慕?”长乐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她优秀的姐姐会羡慕一事无成的她?这算不算安慰她?
长安笑着点头。
“姐,你不觉得,我挺不务正业的吗。别人毕业了考公务员,我一事无成。”长乐闷闷地说。
长安认真看着小她两岁的妹妹,忽然就有些恍惚来,真正一事无成的是她自己,白白荒废了这些年。
她笑了下,摇头:“我为你骄傲。”
“骄傲什么啊?爸爸说了,我这是瞎折腾。”
“你觉得是瞎折腾吗?”
长乐摇头,长安笑:“那就对了。”
长乐低头,长安把仙人掌放阳台上去,就听长乐在身后扭扭捏捏地问:“姐,我想……”
“嗯?”长安摆放好,回头看她,对上长乐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疑惑,“什么事?”
“你……”
她扭捏,长安更疑惑,见着她眉梢浮上几许嫣红,更是不解,“什么事你说。”
“你有没有交往的男朋友,你们……你们有没有,就是……”长乐低下头,脸通红通红,声音
也极低。
长安顿时明白了,看着自己的妹妹扭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知而不尽。”
长乐吞吞吐吐说了,长安听得认真,直到长乐说完了,长安觉得应该表示点什么,于是说:“很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需要抱着太重的负担。”原本还想问问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事,不想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长乐把她做好的方案传给她修改,长安抽个时间大致看了下,又在网上搜索相关内容,修改了一些内容,就把邮件发回去。
第二天一早,她陪老板出差,飞机一落地,就接到了长乐的哭诉电话。长乐说方案出了问题,席家说他们有意欺瞒,不同意提供资金援助了。
长乐急得语无伦次,长安听了,终于明白了这些天的风平浪静以为没事了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他并没有打算要放过她。
长安还是不明白,她明明记得对方已经答应了,昨天长乐也把资金如何分配的计划书递交过去,只差签字打款了。
为什么最后出了变故?他们不怕遭人非议?回头一想,长安又为自己这个念头失笑。那个奸商,他有什么做不出?
长安只觉胸闷,她不明白,席恒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这也就算了,冤有头债有主,何必牵扯其他人。
卑鄙,长安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长乐越讲越着急,絮絮地说着,甚至还有低低的哽咽声,时不时夹着几句愤怒的低骂。
“姐,为什么呀。”
“乐乐,听我说。”
“姐,我这边忙着呢,我现在去找他。”
“乐乐?”长乐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长安拨回去一直是忙音,又拨石磊的电话,他也是无法接通。长安非常焦躁,无计可施又联系不上长乐更着急。
长安颓然的靠在座椅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按着眉心,努力地镇着心底翻滚的激潮。
这个人还真是个好猎手,怎么出击会令对手惊慌失措。她早该料到,自负如他,除非是他不要她了,不然自己没有招呼就离开,扫了他的面子,他会放过自己?
光想想,就觉得心底都是寒气。一时间又想不出法子,更是气馁。
又想起他在自己面前撂下狠话,他说长安你最好祈祷着将来没有地方要求到我。是啊,她也没打算有朝一日有求于他。自打离开,一直在给自己催眠说不过是做了一个很长很糟糕的梦。以为这个梦戛然而止,哪知他忽从天降。
想着他曾对自己做的事,长安又禁不住轻轻发抖。也不知
是车里冷气太低,还是席恒的缘故。
叶政微微侧首,淡淡地瞟了一眼身边这位新任秘书,见她挂电话后,一直发着怔,不由问:“小顾,你没事吧。”
长安这才回神,轻轻摇头,把手机扔包里。这短短瞬间,她又恢复了从容沉稳,她笑:“我没事。”
叶政恍若所思,淡淡点了一下头。
车子前行,长安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日她说叶政像她一位朋友,当时她觉得叶政很像肖振南,现在看来,她又错了。
此刻,她甚至觉得坐在身边的男子极像席恒,他们都是冷静狡猾的狐狸,他们都有一副低沉的嗓音。唯一不同的是叶政没有绯闻,而席恒,流连花丛。
曾有一段时间,她闲着无事可做便一心一意琢磨席恒,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席恒琢磨透彻了,现在想想,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她一点儿也不了解那个男人,唯一明白一点,那是一个不懂温柔的男人,那是一个只会掠夺的男人。
可她在私下里,她却听人用敬佩敬仰的口气谈起他,说他如何如何。也曾有女人为他寻死觅活,那个人当然不是自己。那些和她无关,听了,她依然有些啼笑皆非。想着那些笨女人若是知道私底下的席恒是怎样一个人,大概就不会心怀向往了吧。
这次出差,算不上忙碌。公务在抵达的第二天就处理好,之后,陪叶政参加了一个酒局。
这些对于她来讲,也是游刃有余。偏不巧来了个冤大头。在厕所门外看到席恒时,长安眼前一黑差点滑倒。心下想着,上天还真厚待她。
光线有点暗,他靠着廊道,手中夹着一支烟,微微低着头,整个人沐浴在一片绰影中。
长安考虑着要不要装作不认识,席恒显然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在她凝望他时,他忽然抬头,直直的望过来,也走了过来。
长安对自己说镇定,可在席恒走近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厌恶。
她讨厌席恒,这一点一直没变。
要不,钻回厕所吧。长安想。
没等她想着要怎么应对,席恒已经站在她面前,淡淡打量她。眼神很淡,也很冷。长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同样淡淡的点头道:“席先生好。”
“席先生?”席恒似乎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长安,分别这么久,一点也学不乖是不是?”
长安往后一避,客气道:“有的人就怕是死也学不会讨好人,抱歉啊席先生,我恰好是这类人。”
席恒今天心情不错,他瞅着她笑。那笑看在长安眼中
,只觉烦躁。她一咬牙冷冷地说:“席先生你要没事可以让道了吗,你挡我的去路了。”
“要人让道好歹也要态度好一点不是?”
“你这样有意思吗。”长安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你确实没意思。顾长乐是你亲妹妹吧,长得挺不错,也比你有趣多了,哭起来泪汪汪的,更惹人疼一些。”
“你对她做了什么?”长安听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顿时就怒了,上前一步想要踹他,不料正中了他下怀,被他一扯一带就被他制住了自由。
被他制住了,长安后知后觉骂自己笨,载一次就算了,还傻乎乎再一次送上门去。她咬牙恨道:“席恒,你太无耻了。我警告你,你要敢动乐乐,我不会放过你。”
席恒皮笑肉不笑道:“不会放过我?先说说要怎么对付我?找肖振南帮忙?忘了告诉你,他要做父亲了,恐怕没时间理你这前女友的茬。”
“你这人渣,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长安气极,又被他箍住,更是恼怒。
“人渣?在你眼中我有好过?长安,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很激起我的性趣?”
席恒低下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亲亲,“啧,还是这样可口,怎么办,我想要你了。”
听了这下流的话,长安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扇他,被他截住,他愈发温和,声音却冷到了骨子里,他说:“别激动,你这一身臭熏熏的,我现在也没兴趣。还有你太无趣了知道吗,和顾长乐比,你就像一根木头,木头知道吗?”
见她生气,眼睛几乎要射出火花来。席恒忽然又笑了。
他这种喜怒无常,长安无从把握,她有很多恶毒的话要骂他,可对上他那轻佻的眼神散漫的笑,长安什么都不想说了。觉得和这个神经病讲道理,自己也会晋升为神经病。
她就不明白,今晚他等在这里,难不成是专为了截她?想起他的无耻,他的残暴,还有他独一无二的手段。长安心里又是一阵发寒。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僵着也不是办法,深吸气缓了缓口气,商量的口吻说:“你想怎么样?”
他挑眉笑说:“不生气了?顾长安,你这张脸还真适合演戏。”
长安忽略他的嘲讽,重复问:“你要什么?”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你不提醒我都要忘了,我们的游戏是不是还没结束呢。”席恒声音沉下来,勾住她下巴,抿着唇将她牢牢地望着,“是你笨呢还是太聪明?长安,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换一个也不
是不可以。不过是我现在对你还有一点兴趣罢了。你要是不肯,大可以不必理会,你妹妹对我兴趣可高了。”
长安眼里熄灭的瞬间又冒上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把无耻讲得这样云淡风轻?
席恒满不在意地笑了下,松开手,“我不想怎样,长安,今天我就要一句话,你是回到我身边呢还是这样到处去勾引男人,还是你想那谁?不过对他,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你玩不起。”
长安酿跄着后跌半步,身体的重量由一堵墙来承受。她勉勉强强站直,微微抬着下巴,讥嘲:“回到你身边,你觉得可能吗。”
席恒嘴角一沉,冷冷打量她,“顾长安,你最好记住今晚这话,我席恒今天离开,别妄想我会再来找你,你这个人太不懂情趣。你也最好乞求着不要落到我手上,我什么手段想必你很清楚。”
席恒走了,毫不犹豫的走了。
长安瘫软的靠着墙,心一抽一抽的,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疼了,脑中空荡荡的,什么思想也没有,就好像被抽空了。
席恒来去就如一阵风,无影无踪。
她还以为今晚又会是一场艰难的拉锯战,不想他会轻易放过自己。长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仍不大敢相信,今天他就这样放过自己,一点也不像他行事作风。
长安眯眯眼,可又记不起他的行事作风又该是什么样。
当她再次抬头时,看到叶政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长安微微一怔,也不知他看了多久,自己的失态又看去了多少,正想着若无其事走过去。他忽然动了下,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仍淡淡的,“以后不需要为我挡酒,这不在你工作范畴内。”
语毕,转身顿了下。长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片刻,他头也不回的走离,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她站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石磊,他问:“长安,在家吗。”
“出差,怎么了?”
石磊顿了下,在那迟疑的瞬间,长安心头一颤,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急着问:“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啊。”石磊笑,可笑得不自然。
“石磊,到底什么事?”
“回头请你吃饭呗。”
“真没事?”长安追问。
石磊仍笑:“能有什么事,安心工作。”
“石磊。”长安忽然变得很温柔,“我有没有说过你一说谎就用笑来掩饰?说吧。”
“长安,我选择相信你。”
长安只觉一盆水从头上泼下来。
他相信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不更!
☆5、这该死的缘2
在猜测没有得到证实前,春光焕发的阿俏闯进她视线里。在遇上阿俏,长安心思不是不复杂,当初是她帮了自己一把才得以脱离。至于她为什么要帮自己,长安不想去深究,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她都漠不关心。
阿俏乍见到长安,呆愣了半晌。
长安知道,她肯定是不愿意再见自己,自己也是不愿再见与席恒有关的人和物。
然而见着了老朋友,不可能不招呼。做戏,长安要比阿俏擅长,或许是因为她这人,天生就有这本事,可在最伤心难过时,仍旧可以不动声色。不过,这一技之长她归为这几年的沉浮颠沛。可惜在擅长掩饰,在席恒眼前,她仍是毫无胜算。
长安点头颔首,没有打算上前,正欲转身,阿俏出声:“顾小姐请等一下。”
长安一顿,不大明白她叫住自己因何事,还是停下。阿俏朝她走来,长安注意到,她比一年前瘦了不少,脸色也不佳。她淡淡扫了一眼,静静等着阿俏接下来的话。长安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话,就好像在当初,她对自己一样,总有着淡淡的敌意,尽管阿俏隐藏得很好,长安还是捕捉到了。
“顾小姐好久不见了,近来好吗。”阿俏声音脆生生的,听着很悦耳。
长安点头,附和:“是啊,好久不见,不过我想我们还是不如不见的好。”
对于长安的直白,阿俏有些尴尬,对她笑笑:“顾小姐严重了,阿俏一直很想念你。”
长安动了动,同样用一副非常诚恳的口吻说:“我也是,不过今天我赶时间,希望后会有期。”
对于她的客套,阿俏不在意,她望着这位离开一年,搅得他们都不得安生的女子,感慨颇多,也夹着些复杂的情绪。那情绪宛如尖锐的粒子,在自己身上挖出一个血口来。
阿俏偏了偏头,说:“顾小姐,阿恒一直在找你。”
长安僵了僵,脸上笑容未减,嘴上仍淡淡应道:“是吗,我很荣幸。那阿俏,你就转告他说顾长安已死。”
阿俏见她用这种漫不经心的口气对自己说,有些怨气,为了眼前这女子,她遭了多少罪不说,如今她还遭来她的讥讽。阿俏顺了顺气,说:“顾小姐,不要开玩笑好吗,阿恒没有恶意,他不过是有点喜欢你。”
听了这话,长安还是笑:“有点喜欢?真有趣啊,顾小姐我是不是得感谢他的有点儿呢?亏得是一点儿,要是多了,我是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到这里,长安深吸一口气,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盯着阿俏看,“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吗?没有恶意却是把对方
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如果这也不算恶意,那么阿俏,你来告诉我,什么才是善意?诚如对你来说没什么,可别忘了,我没有义务奉陪。”
阿俏脸一阵青白,咬咬牙说:“顾小姐,这事也不能怨阿恒,你若不同意,他也不会……”
长安冷冷的打断:“席恒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筷子知道吧,他掰不弯,结果只有被生生折断。抱歉,我还有急事。”
阿俏急着上前截住她,“顾小姐,你不能走,好歹也见他一面好吗。我希望你把话讲清楚。”
“你用什么身份来命令我?我讲不讲清楚跟你也没有关系。”
她抿着,不肯让步。
长安冷冷瞥着她,“其实我知道,阿俏,你喜欢席恒不是吗,我离开了不正逞了你的心吗。你这样会让我有种错觉,你在为他纳妾选妃。这感觉很不好。原谅我用词不当,我词汇匮乏,实在是想不出美妙的形容。”
阿俏面容微变,也不输阵,“顾小姐,不管我喜欢谁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还忘了说,振南也在,你们也好久没见过面了吧,如果不嫌弃,我愿为你效劳,安排个时间给你们见一见。”
长安微微侧身,复杂的望着阿俏。心下不是不惊,如果肖振南也在这座城市,她是不是早一点离开?如果碰着肖振南,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席恒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还有一丝喘息的空间。若是在惹上肖振南,她相信自己绝不会有上次的好运。
她怕死,哪怕苟活也比死好。
长安在心中盘算着阿俏的算盘,说:“阿俏,你对我是不是太过关心了?”
阿俏摇头:“有比我更关心的,我这算不上什么。”
长安微微皱眉,长嘘,又故意抬手看腕表,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后会有期吧。”
阿俏本来还想说肖振南和席苒一道住进这家酒店,甚至席恒也是下榻同一家酒店。看着长安挺着背,踏实的走过,她忽然就不想说了,甚至想,要是他们几人狭路相逢,如果席苒知道她曾和肖振南有染,故事会不会更有趣?
她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更不是好女人,除了对席恒,谁死谁活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席恒好,席恒快乐。
是的,她见不得席恒不好,一点也不。
所以,她对长安的感情十分复杂。
在长安背影消失之际,身后传来玲珑的笑声,还有沉稳的男音。阿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便看到席苒挽着肖振南的手臂,巧笑着低语。席恒沉着脸落后半步,微低着眼。这
表情虽和平日无异,但阿俏就是知道,他心情很糟糕,这个时候是不能去招惹他。
她自嘲地笑了下,想着再怎么了解,两人的关系仍旧原地踏步。她微微扬头,耐心的等着三人走近。
席苒先发现阿俏,咦了声:“阿俏,你不是去点餐了吗,怎么在这里?不舒服?脸色不好。”
面对一连串的提问,阿俏勉强挤出笑意,摇头:“没事,碰上老朋友聊了几句,她家里有些事,我感怀了下。你不是去参加活动了吗,怎么折回来了?”
“别说了,走了一半路,对方才来电说活动取消,真没诚意。振南,这样的人,我们还是取消合作得了,这不是耍人玩吗。”席苒抱怨。
阿俏抿了下唇,见着肖振南说:“生意上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席苒瞪瞪眼,望向席恒,撒娇道:“哥你看,振南又欺负我。”
席恒淡淡瞟了一眼,“生意你瞎参合什么。”
席苒听了,委屈:“哥,你也欺负我。”
阿俏抿着唇,不笑也不语,甚至在心里微微一叹,这席家大小姐,性情也娇软了些。望着席苒,阿俏想起长安,一颦一笑,总是令人动容,也不知是不是她太少笑的缘故。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倘若顾长安长在那个年代,会不会得到相近的宠荣呢。
其实阿俏清楚,顾长安是有本事的,因她一人,席苒的婚礼差点就黄了。还有一个人,总是在下雨的午夜,无故的神伤。
这些她都知道,羡慕着也嫉妒着,更是想着,为什么不是她?顾长安,她真就那么好,令两个优秀的男人对她念念不能忘?
她微微叹了口气,跟着三人的步伐往里走。一面祈祷着,千万别在遇上顾长安。她望着席恒的背,挺拔坚实,只要看着,就能安心。
在电梯口,她问:“要吃什么?”
席恒没有搭理,冷淡的走了。
肖振南没有反应,席苒不满,甩来肖振南,恼恼地瞪着肖振南对阿俏说:“阿俏,你陪我去吃吧,臭男人,没良心。”
肖振南没有反驳,也没有反应。席苒本是想刺激他一下,见着他无动于衷,心里堵了烙铁似的,狠狠瞪了肖振南一眼,气冲冲甩手走人。
阿俏轻轻一叹,待席苒走远了一点才低声说:“振南哥,你要找的人,住在这家酒店。”
阿俏说完,抿唇一笑。
肖振南身板轻轻一震,眼神浮上微弱的光亮,好比浮岛上一盏油灯,瞬间就被掩盖了。
他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
时,阿俏已不见人影。他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动了动身形就放弃了,直接酒店经理的电话。
对方一分钟后告诉他说,确实有一位客人叫顾长安,不过在半小时前退房了。
肖振南失落的挂断电话,又这样擦肩而过吗?
每一次给了他一点希望,下一刻就残忍的掐灭了。
他走回房间,点燃了一支烟。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走出去瞧另一间房,好半天没有人来开门,他不耐烦,直接踹了一脚。
席恒拉开门,皱眉问:“什么事?”
肖振南跨前一步,拎着他衣领问:“我很想知道,当初是不是你逼迫长安?”
席恒拨开他的手,往后让了一步,怀抱着臂,冷漠地瞅着他,好像是看到一个笑话。
“阿恒,我们是兄弟。”肖振南咬牙。
“既然你承认我是你兄弟,那就好好待席苒。振南,席苒待你如何,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云淡风轻的话,带着略微的警告。
肖振南一怔,嚣张的怒意瞬间就被这句话给熄灭了一半。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睛里有一丝颓败的灰暗。
两个男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着,肖振南心急,想见到长安的心在急剧膨胀。他知道自己在席恒这里问不出什么,根本问不出,他了解席恒,也为自己一时冲动懊恼不迭。
“振南,别说我,难道你对顾长安的心思就单纯了?别说你当时是知道自己会娶小苒还跟她不清不楚。小苒的脾气,我们都清楚,要是知道有顾长安这个人,你觉得她的骄傲会容许自己受委屈?我不过是顺道给你解决了一个麻烦而已。”他讲得那样有理有句,淡淡的表情,始终看不出情绪。
肖振南苦笑:“果真是好兄弟,不过阿恒,她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她,请告诉她一声,肖振南说过的那句话,至今还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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