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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婚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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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婚术(原兽性)
作者:奈菲尔
文案
【一句话文案】所有人都认为顾长安爱席恒,只有她不知道
【文艺版】
顾长安离开那一年,他撂下狠话说,你最好祈祷着别栽我手中,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后来,他们再遇,他却问,你回不回来?
【剧情版】
长安:姓席的,你真不要脸,不把最后一个干净的糟蹋了,你浑身瘙痒是吧。
席恒:顾长安,你是我老婆还是女朋友,这样耿耿于怀,是因为想我糟蹋你?
长安:………
长安:席恒,我们扯平吧。
席恒:扯平?怎么扯平?
长安:你是有一点儿喜欢我吧,我对你也有一点儿好感,你看这样成吗。
席恒:顾长安,你还真知道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
长安:………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席恒,顾长安 ┃ 配角:顾长乐肖振南叶政席苒卫卿石磊阿俏等一干人 ┃ 其它:菲尔出品
☆1、长安
九月末的一个午夜,空穹彤云翻滚,雷声轰轰,
席恒惊醒过来,额头有点痛。他按着额头,摸上控制器,幽暗的卧房一下子光照四射。
他眯了下眼睛,掀了被子下床。
窗外,风呼呼刮着,天空像是打开了缺口似地,雨哗啦啦的下着。就好像是一年前的八月,那个人选择同今天这样的天气,以最狠绝的方式在他胸口上狠狠插上一把刀。
他轻轻蹙紧眉头,推开门凉气直扑而来。他脚步稍稍滞了片刻,便径直走向亮着一盏橘黄色柔光的灯影下,从橱柜上取出一瓶酒。
转身见着过道的玄关处,阿俏披散着发,紧紧的抿着双唇,直直的瞅着他。
席恒淡淡的点了下头,又开始自己的事。
“又梦见她了?”阿俏担心地问。
席恒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低眼看了看手中的酒,透体晶莹,就好像是那张消失的脸,还有她嘴角那一丝轻蔑地嘲讽。
在这一瞬间,席恒只感胸口上那把刀子长了灵性,对着他心窝的地方狠插,毫不留情的撕裂了已经愈合的伤口。
虚空的痛,席恒的脸上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撕裂了难得片刻的宁和。
他走出来,站在雨幕后,密集的雨帘,密密麻麻的砸下来,落在他心尖上,同样也砸在阿俏的心尖上。
阿俏无声的立在他左侧,侧头深深凝睇他,轻轻说着:“阿恒,那不是你的错。”
席恒没有听见一样,对着被雷鸣撕裂的天穹,一口气灌下半瓶。
见他毫不在意,阿俏恼,要来夺走,“席恒,你这算什么?”
席恒也不恼,任她夺走瓶子。身子往后一枕,靠在椅背上,嗓音是酒后的慵懒和醇厚:“是不是所有女人,都那么口是心非?”
阿俏一怔,低着头,急急地说:“阿恒,不是的,不是这样。”
席恒并不打算听,懒懒的阖上眼。耳边,是阿俏的细细碎语。又是一道闪电,那张脸好像在眼前闪了一下。
他抚了抚额,想,如果她懂得委曲求全一点,他也不会对她出手。可她就像一株不会弯曲的松柏,傲骨的结果便是被冰雪生生折断。
她,长安,硬性至此,宁折不屈。过了这么久,他仍记得自己站在长安身前,挑眉看着她说,跟着肖振南也不过如此,他有的我都有,只多不少,你不如就跟着我。
她将他牢牢地望着,许久才笑,点头说,好啊,只要你保我前途无忧,我就跟着你。
她确实没有食言。
跟着他,当着一份工作一样伺候他衣食起居,说着腻人的甜言蜜语,到也把他伺候得高兴。
他们过得还算和谐,他以为日子就是那样,她也是那样。
直到她离开,他还想不明白。一个人何以口是心非至此。她在骗他的时候,是不是偶尔也会把自己给骗过去。
想着她,不觉恼,更是心浮气躁。
她从未想过要屈服于他吧。这个女人,打一开始就打了那样的主意,选择在那样一个嘈杂和纷乱的清晨,踏着晨露,伴随不停歇的昼雨,从延绵的后山断崖坠落下去。
她的举动,惊扰了那场盛大婚礼,以至于新郎没有撑到最后便匆匆离场。
而她在崖边给了他最后一个电话。
她说:“席恒,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他清楚,心急下,怒吼:“长安,你给我站住,哪也不许去,等我过去,等着我过去听到没有。”
可她没有等他,他一直都明白,这个女人,要她乖乖听话,还不如直接把她敲晕关起来。
那一年的九月,雨水分外密集,绵绵缠缠。
他不眠不休寻找她,山崖下,甚至连江面都出动打捞。日复一日只差没挖地三尺了,仍是一无所获。
她凭空消失了。
肖振南撇下新婚妻子来搅局。
席恒看他不顺眼,也没有阻止。他席恒寻不着的人,肖振南来了也不过是浪费一些精力,求一份良心上的安慰。
毕竟长安和他也不清不楚过。
他一直不相信,长安就这样,没有跟他商量,离开了他的生活。
他不信,谁叫她曾答应过,游戏规则由他来制定。
所以,这一场游戏,他不喊停,她就没有那个资格。
阿俏见他紧紧的锁着眉,也锁住了满腹心事。她想用自己的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心,拂去他满怀的心思,却是定着没有动作。
她没有忘记,他讨厌人的触碰。
她低着眉,略微蹙起娥眉,犹疑片刻,艰难地说:“阿恒,如果,如果我说,是我助她一把,你会不会怪我?”
席恒宛如睡着了,阿俏这句话出口,他没任何动静。
阿俏十指紧紧相扣,深吸了口气:“是我放她走的,阿恒,我不想看你和肖振南为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不和。阿恒,她,她只是爱你们的钱,为了钱,她跟了振南。”
也同样为了钱,跟了你,你要揣明白装糊涂吗。
阿俏喉咙添了一把火,烤的她说不出来。
席恒蓦地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瞳孔散着逼人的寒意。
对上他的寒芒,阿俏顿觉一股寒意破体而出。她明白,他生气了。而这个怒意,起于一段,她原本打算深藏的往事。
她更是清楚,惹怒席恒,她的下场不会比那个长安好哪里去。
或许,她会更惨一点。因为擅自动了他的人。尽管那个人,曾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她却是犯了他的禁忌。
席恒牢牢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就转身离去。
阿俏自一身虚汗瘫软在地上,睁着眼看着他拉开门,毫不留恋的跨出去。
她知道,这以后,她便再也不是他心中的阿俏。
席恒走出小院,雨点落在他头上,顺着脸颊落进他颈中。
他晃了晃拳,毫无知觉一样,沿着雨幕,走到车前。雨幕避了光照,车窗上,依稀可见模糊的身影。他站着凝视了几秒钟,疯子一样的笑了下,才拉开门钻上去。
车冲破雨帘驶进雨暮交错的黑暗中。
他不信,那个人会凭空消失。
敢玩他席恒,她迟早会栽在自己手中。
就在他想着长安时,扔在座位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不耐地皱了皱眉,没有打算理会。
车行驶了一段路,手机仍旧不依不饶的响着,似他不接便会打个没完没了。席恒减速,拿起来瞟了眼,席苒的号码。
接起来并不是席苒而是肖振南,他说:“在飙车?要不要伴?”
“可不敢劳你大驾。”
“那好吧。”肖振南笑。
“有事?”席恒不耐。他讨厌这样的雨天。
“能有什么事,托席苒的意思,她这边有个朋友,长得秀气,知书达理,应该是符合你们席家的标准。”
席恒不打算听,近一年来他们以各种名目给他塞女人,这样的戏码,他早厌烦了。
肖振南显然很了解这位大舅子,话锋一转,便说:“我这里有一件事,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说,那就今晚?”
席恒不答腔,肖振南就当他默许,说:“关于长安,你可以选择不听?”
席恒听了,眉头紧紧皱起。
肖振南口气缓了缓,似在思考。关于长安,并不是好的回忆。在尽可能的时候,他绝对不去回忆。可那个她,每每总是扰得他睡得不踏实。
思考了半晌,肖振南用沉重的声音说:“当初,我开给她一百万。阿恒
,我和她的关系,正如外界所传。你不该用她来和我置气,不划算。”
这一刻,席恒不在意的笑了下,“是吗,你出的价码还是低了一点。如果换我,会开更高,毕竟她也还算有趣。至于置气,肖振南,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置气?不管怎么说,我们抛开朋友关系,你也是我们席家半个人。”
“这就好,不就一个女人嘛,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席恒也笑:“振南,我妹妹常对我说,骗自己骗别人,骗着骗着时间长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肖振南顿了下,“是吗,如果这样,倒也不错。”
“这两天,回家吃一顿饭吧,老爷子也怪念你们。”席恒话锋一转。
肖振南听了,笑了声:“行啊,我问问小苒,如果行的话就明天。”
席恒不应,肖振南顿了顿,又说:“这么晚下着雨,外面有什么意思?要不来我这里喝一杯?让小苒给我们弄点吃的。”
仍得不到席恒的应答,只有车轮碾压积水声和落雨声。肖振南摸了下鼻子,叹:“阿恒,阿俏很担心你,给她回一个电话吧。不管她做过什么,自己的人还会害了你不成?席苒也常感慨,阿俏是个好姑娘。阿恒我们也活了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席恒只觉一阵如熔炉的火浆挤压他的心肺,似要在那一瞬间,全倾泻出来。
这话,曾有人对他说。她说,活了这把年纪,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入坑请自动关闭节操!
☆2、长安2
第二天,席恒主持完一个会议,就接到了肖振南的电话说在皇朝娱乐城有节目。
席恒这几天过得都不大踏实正没处散火,爽快答应。
他过去,就有人迎上来,笑盈盈道:“席少,肖先生已经到了。”
席恒淡淡点头,直接往二楼走去。迎面也有相识的人,看到席恒也是迎上来,席恒都只是微微颔首便径直踏进肖振南指定的地方。
推开门,席恒大步走进去,有人站起来让座,肖振南笑笑,挥手让身边的女人离开。
席恒看了肖振南一眼,随意选了位置坐下,淡淡地问:“今晚不去老头子那儿?”
“小苒今天飞西部,也不知搞个什么,等她回来再去吧。”肖振南好像想起什么,随口问:“今天有去过电话,保姆说晚上有客人,我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席恒对老头子的客人没兴趣,这个话题到此打住。
肖振南好像想起什么,说:“今晚有个小明星,有没有兴趣?”
席恒不置可否,举着杯子转了转,神情肃了肃:“南面那块地谈拢了?”
“有几户钉子户,口味挺大。”
“他们要多少?”
肖振南比了个手势,席恒微微皱眉,说:“这事别再让小苒插手。”随即顿了顿,又说:“都跟多久了还没搞定,你跟紧一点。对了,我记得小苒跟高家走得很近,要是没什么事,多花点时间在那边,也可以让他们高家参与进来。”
肖振南说:“成,这事我来跟。”
席恒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问原因,点头。
他们话音刚落,又进来一个人,还带着女伴。席恒稍稍抬眼看了看,眉尖轻轻皱了下。肖振南好像被什么扣住了喉咙,眼前的女子,刺得他眼睛痛。
来人正是高家的小儿子高晟,他指着席恒对女伴说:“这位就是席少,你不一直想认识吗。”
那一刹的失神,他早已恢复如常,对着高晟点点头,目光淡淡瞥了眼女孩子。这女孩对上席恒的视线,羞羞地低下头,怯怯地说:“席少。”
席恒指着身边位置说:“坐?”
女孩回头看了看高晟,对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直接走到另一桌去了,似乎那一桌更吸引他。女孩乖乖巧巧地坐下,席恒让侍应生给她来一杯果汁,便和其他人聊一些娱乐。开场到结束,女孩都不说话,一直很乖巧,肖振南时不时看她一眼,后借口说有事先走了。
席恒今天不在状态,呆了一会儿,时间刚六点就离开。女孩子犹犹豫豫,想跟着
他又不敢,一直低着头。席恒淡淡地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聊一聊?”
女孩白得晃眼的脸呼一下红了,怯怯地问:“我会不会打扰你?”
“行了,你来不正是为了打扰我?”席恒忽然就笑了,靠近她暧昧地说。
女孩的脸红得更饱满,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在看到席恒的笑,整个人都呆了。
“还不走?”
那语气更令人遐想,女孩匆匆低头,跟着他走出去,身后的人都笑得了然。
走出皇朝,席恒才问:“叫什么名字?”
“安安。”她小声的答。
席恒眉头紧拧,盯着她看,又问:“安安?”
“是。”
“为什么要认识我?”
安安咬唇,不敢看席恒,怯怯地说:“我还欠你一顿饭。”
席恒看着这张脸,忽然就烦躁来,掏出火机打算点烟。安安又说:“我想感谢你,你救过我,你还对我说,除了卖身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我不是好人,你不该来感谢我。”说完他就要走,安安大胆抓住他衣角,“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人。”
“难道你想成为其中之一?”席恒笑着问。
安安不说话,席恒掰开她的手说:“以后别再来找我,因为我不敢保证下次见到你会做什么事。”
席恒说完毫不犹豫拨开她,径直走了。
车子驶出去,接到方律师电话,对方说家里有客人,老头子想他回去。
回到家,快接近七点,他下车就看到方律师等在门口张望。见到他好像舒了一口气,开口就说:“总算回来了,老爷子刚还在和石先生聊你。”
“谁?”席恒稍稍驻足。
“是这样,老先生有意向在贵州大方县下属几个贫困乡镇盖几栋教学楼,石先生又是这方面的联系人。”
“他们一拍即合?”
方律师缄口,他是深知这位小东家的脾气。席恒走进去,随意问:“来了几个人?”
“两位,还有一位顾小姐,听说她父亲是农业学院的副院长。”
席恒略略思考,没有想起这样一位人物。方律师提醒:“上周他的学生有联系过你。”
“是他?”席恒不以为然,“行了,我知道了。”
“老先生对石先生的提议很感兴趣。”方律师补充。
“成,我知道,我先进去看看。”
席恒不会想到,当初坠崖的女人,这一年来他找遍了半个中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今天居然稳当当坐在自
己家中,看来过得挺不错。
你说这算不算得上一桩妙事?
这也就罢了,还想要从他爷爷这里捞经费,别的没有,骗人的本事高了几个段数。
他走进去,爷爷看到他笑着招手说:“你这小子总算知道回家了,来,我给你介绍两人认识认识。”
别看老爷子已是七旬老头,精神好得很,尤其是这一刻满面红光,也不知是听了什么话。席恒对捐款没什么好感,也谈不上恶意。他目光落在顾长安后脑勺上,她起身回头,看到他那一刹,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
席恒不动声色打量她,知道她演戏的功夫了得,只不想她骗人的功夫也有一套。他走过去,席爷爷指着她介绍:“这位小顾,顾什么来着?”
席恒微微点头,等着她编谎。他倒要看看,这个诈死的顾长安要怎么圆谎。顾长安不急不躁,对席老先生说:“顾长乐。”
“对对对,顾长乐,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不行了。”老先生乐不可支,又指着石磊介绍:“这位小石,你以后可要多多向他学习。”
席恒对石磊微微颔首,颇为诚恳地说:“石先生顾小姐,幸会,我席恒。”
一番客套,席恒就顾长安对面的位置落座,气定神闲的望着她。爷爷聊了什么,石磊谈了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只想看看对面的人,她能淡定到几时。
她不愧是顾长安,不管她改名为顾长乐还是乐长顾,本性变不了,哪怕她刻意隐藏。
他席恒又是谁?
长安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席恒,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步。脑中忽然闪进这样一句对话‘听说他就是席恒,常年居住新西兰,如假包换的华裔’,她把那句话当真,不曾想过他的老巢在这里。
倘若早一步知道,她会答应石磊今晚的要求?显然不会,但如今在想这些为时已晚。席恒就在她对面,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那笑就好像在告诉她说,顾长安我们又碰面了。
长安在心里微微一叹,根本猜不透席恒下一步会做什么?
无论他要做什么,她知道自己的道行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她也不认为过了一年,自己变成一位武林高手。
要说论剑,若对手是别人,她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惜她面对的是席恒。她故作镇定瞟了他一眼,他好像已经记不起她这张脸,可长安没有忘记他说过的那句话,更不会忘记一年前自己差点成为他的刀下冤魂。
席老先生和石磊都没有注意到长安的心思,兴致勃勃的聊着国计民生,也
聊到当下社会问题,石磊巧妙的把问题往教育、贫富差距上延伸。
席老先生兴致更高,石磊应对有方。长安机械的坐着,也不插手,毕竟今晚她代顾长乐来,用石磊的话讲,她做个陪衬就好。
他们聊得越兴起,她更坐立不安,又不能先行离开。而目前这阵势,长安揣测,没有一时半刻是不会结束。
席老先生倒也体谅她的处境,善解人意的对她说:“小顾,听我们聊这些你也烦了吧。今天月色不错,阿恒,你带小顾出去逛逛,后花园那株花今天开得不错。”
长安一惊,真怕席恒应了老先生,忙着摇头:“能听老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也不用麻烦席先生,我们随意。”
席恒笑得不怀好意,心想这女人说谎脸不红的本事也是长了。他也想,就算换了身份又能如何?还不是第一眼就被他认出来了?
他就这样懒懒的斜靠着,幽深的眸子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更让她坐立不安的是他嘴角那似有若无让人捕捉不到的笑意。
长安尽量分散思维,将注意力收拢在席老先生谈话上,心下七上八下,时不时琢磨一下对座人的心思。
离开席宅,已是八点半。席老先生知道他们乘坐出租车过来,便说这一带地理位置偏僻,天色已晚打车不易。随后吩咐方律师顺道送他们一程,席恒却自告奋勇说要进城。
席老先生显然很高兴,分手时不忘说要他和石磊多来往。
回去的路上,石磊和席恒相谈甚欢,只有长安竭力的压住心中的不安和彷徨。
她一路沉默,石磊以为她不舒服,语气中流出更多关心。
长安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她佯装不在意,却疑心席恒的一举一动。
席恒没有她这些顾虑,和石磊天南地北的聊,就好像经久未见的老朋友。
更为过分,聊到后来,席恒假装不经意问起长安,“顾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句在寻常不过的询问,听在长安耳中,如春雷惊起。她忽然就咳起来,咳得厉害了气也喘不过。
石磊一手扶住她,一手轻轻拍着她背,关切地问:“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长安咳顺了,摇头喘气说:“不要紧,大概是受凉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对石磊勉强一笑,眼神不经意瞟上席恒,话便哽在喉间。
席恒听了这句话,微微皱眉说:“石磊说得不错,顾小姐还是去医院看一看
,别小病拖大病,不好治。”
石磊说不动,席恒这样一讲,他忙不迭点头附和,殷殷切切的望着长安。被这样两个男人望着,长安更不自在,重重吞了一口气,冷冷淡淡道:“谢谢席先生关心,我没关系,老毛病了。”
“老毛病更要注意,我有个朋友,她也有个毛病,吃了多少亏都不长记心,后来去医院养了半年,出院后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石磊很惊讶,当即询问。只有长安沉默,没有插话。
席恒把她送到家,长安还没来得及说客套话,席恒笑着对她说:“顾小姐,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希望改日有机会我们聚一聚。”
“但愿有这个机会。”长安言不由衷。
石磊帮她拎包,忙着说:“我们先上楼了,改日希望能有机会见上席先生。”
“一定有机会。”席恒似笑非笑看了长安一眼,踩油门扬长而去。
望着车尾灯消失在暮色里,长安在心里头舒了一口气,浑身虚软了一样。
石磊担心询问:“长安,怎么了?脸色很不好。”
“没事,你回去吧,我自己上楼。”
“真没事?”石磊不放心。
“行了,走吧,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忙,不招呼你了。”说着拿过包走向楼道,石磊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一章大修过!
☆3、长安3
长安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换了套衣服走到阳台。她精心养了一年的仙人掌开了一簇花,淡黄色的,晚风一吹,淡淡的香味绕着鼻尖。
她打算抽一支烟解解闷,刚摸出来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连抽烟的欲望都没有了,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像此刻这样站在自家阳台上看万家灯火。她也有想过,像席恒他们那样的人,对她不过是图新鲜,满足一下他们虚空寂寞的灵魂。
长安也不愿回想和席恒这段孽缘,事实是就算她不愿,现在也得被迫去面对。长安知道,席恒对她没有爱,除去那不堪的起因,他对她和对其他的女人都一样。尽管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会经常性出现在她那座金牢笼里。
在遇到席恒前,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屈服于强权,事实上她屈服了,只不过后来她使了一点小手段才得以逃开。
如今再遇,她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长安不知道,心乱糟糟的,一点也不踏实。
想到这,她也只剩轻微的感叹嘘嘘。
或许就是造化弄人,注定她要有那么一劫。可她宁愿归为自己遇人不淑。在得知肖振南婚礼举行,她根本没有想过席恒会对她出手,但他真出手了。他云淡风轻,她绝望得想要死去。她还记得席恒沐浴在金秋的阳光下,用最不经意的口气说出那句话。
她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无耻到那一步。
难道毁了她就可以保全另一段幸福?别说她没有能力破坏,就算有那个能力,也得有那个心情不是吗。
他就像一个古时候的暴君,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人敢反驳,除非你不想活了。
光想当日,就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知那些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有点像是行尸走肉。
在庆幸终于摆脱他时,再一次撞上,这叫什么?天堂有地她不去,地狱绝门她自闯,怨得了谁?
现在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致,又或者他根本就记不得她这号人。
这样想着,梦也纷沓而来。
他临别说,顾小姐,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希望改日有机会我们聚一聚。
看着他心情愉悦的笑,长安真想一碗盖他头上去。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别说她这样做了对自己毫无益处,就算得了一时之快,往后的日子她再别妄想安生。
她很识时务,尽管曾经有人在她不肯低头时,气得直骂她空有一身傲气。可谁知道,那身傲骨根本就过不
了严冬。
就像是秋天的白菊,在怎么顶得住秋风飒飒,也抗不过寒霜的强压。
最终的结果,还是免不了要委曲求全。
翌日,长安顶着熊猫眼去上班,正强打精神在复印件前复印一大堆开会用的资料,老板的秘书电话进来让她去老板办公室一趟。长安把资料放回抽屉里锁好,走到总裁办公室前,总裁秘书对她微微点头,为她开门,“叶总找你有些事。”
长安进这公司半年,几乎没有跟老板打过交道,今天忽然找她,长安只觉奇怪。
敲门进去,坐在老板椅上的叶政仍低着头,“顾小姐?”
“是,叶总找我有事?”长安开门见山。
叶政稍稍抬头,对她笑了下。长安有点儿模糊,记忆中的叶政一直是扑克脸,今天居然对她笑?这事要被其他员工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说:“坐,我们聊一聊。”
长安不想他这聊一聊还挺细致,她时不时会看看叶政。叶政打住,问:“怎么,我不会很像你一位朋友吧。”
不想他会调侃,长安微许不自在,讪笑:“我一朋友跟你很像,不过他结婚了。”
“哪里像?”
长安想了想:“性格。”
叶政也笑:“那我很期望看看你那位朋友。我们言归正传,你对我的提议作何感想?”
“这么多人中,叶总为何看中我一个?”
“这样说,何秘书怀孕要回家生孩子,她向我推荐你。”
“叶总信得过我?”长安知道叶政忌生人靠近,她必须要确定。
“那你敢来吗。”
长安微微一笑,点头说:“但愿能为叶总效力。”
新职位就这样敲定,何秘书走得急,开夜班跟她交接。长安忙完已经十点了,何秘书她老公来接她,长安独自忙了一会才离开。
走出叶氏大厦,迎面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站着舒了舒闷气,走向出租车停靠区,正拦下车就接到石磊的电话,他说:“长安在家吗。”
“什么事?”累了一天,她很疲惫,声音有些沙哑。
“是这样,昨天我们去见的席老先生的孙子,他今天约我们见一面,据方律师说这事席老先生已将全部事宜交给席先生来打点。”
“现在还有约?”长安很意外,虽然知道席恒流连于夜场,不想石磊为了讨好他,也变得有点儿陌生。
“明天不是周末吗,没什么事。我们刚吃完饭,席先生提到了你。”
长安不耐:“你应该找乐
乐,不要忘了,昨天我扮演乐乐的角色。”
石磊听出她声音的不对,问:“长安你没事吧。”
“没事,加班到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我先挂了,改日再联系。”她一刻也不想再讲,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坐上了车,天开始下起雨来。虽然下得还算温柔,可她的心情跌倒了谷底。对于石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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