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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婚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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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那句话,至今还是那个意思。”
  他说完这句话,闷头就走。
  席恒抵着墙,因肖振南走得太快,没有看到他眼睛里倾出来的凛然。
  他忽然就想起了顾长安说过的那句话,在她没有答应自己前一天,她冷静地说:“席先生,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爱情这两个字怎么写,难怪你现在都没有爱人。”
  也正是那句话,激起了他的欲望。他要那个女人明白,没有他席恒得不到的人。他要让她认清,只有他席恒抛弃的人。
  他一直在等那一天,他倒要看看,那小身板背后所谓的爱情,是不是可以与天地恒久。
  作者有话要说:愉快!


☆6、这该死的缘3

  关上门,席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立在宽敞的落地窗后,凝望这整座城市的夜景斑斓。
  秋风飒飒的舞动着,透明的液体有些辛辣。他猛喝一口,不由咳喘起来。
  阿俏就在这时出现,她凝望着席恒孤索的背影,将之梦幻般的夜景勾勒得更空虚,她的心也随之抽痛。
  席恒忽然转身,目光掠过阿俏,径直再去给自己取来一瓶,很随意地问:“喝一杯?”
  “阿恒,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没有跟你商量擅作决定不对,可我不想你们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感情。阿恒,你和肖振南是兄弟。”
  说起来,她坦白那件事,席恒不置一词,好像说了件与他无关的事。偏生愈这样,阿俏愈发不安。说不上席恒有了什么变化,或许根本没变化,变了只是自己的心态,惶惶然然不知所措的心态。
  “那个事,对不起。”阿俏微微扬着下巴,目光落在他侧脸上,这张俊美的侧脸,她默默的注视了无数遍。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小心谨慎的坚守着。阿俏不会想到,自己恪守的心思自以为是秘密,另一个却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事?你又对不起我什么?”那天她的话,他仿佛是没有听进去,他淡淡地问。
  阿俏怔忪,想着他不提,是不是意味着,顾长安在他这里也不过如是?这样想,自己并没有释然。
  席恒什么脾气,她不说全部了解,但他对待顾长安,是有些特别的吧。
  席恒递给她一杯,笑:“这酒不错。”
  阿俏默默接过来,小口抿了下,点头勉强笑着。
  席恒没有再看她,坐在一组沙发上,翘着腿,单手举着杯。阿俏站在他身后,也望着这座城市的夜火。想了下,说:“小苒在生肖振南的气。”
  “她要不生气还叫席苒吗。”他颇为不在意。
  气氛忽然轻松下来,阿俏抿唇轻笑,低头去看他。他头顶有两个漩涡,如果不是从上往下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发短短的竖立着,个子又高,如果不是彼此过于熟悉,自己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
  她记得有这样一种说法,头上两个漩涡的人,感情注定坎坷。她不知道这话对席恒合不合适,但她会守在他身边。
  席恒正喝着,手机在这一刻,打破了难得的安宁。他懒懒地坐起来,指腹在手机屏上点了下,传来陌生的女音:“请问是席先生吗?我是顾长乐……”
  席恒没有出声,心不在焉的听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解释,讲到后来,声音里隐隐夹带着哭腔。
  哭了?席恒有些诧异。
  顾长乐说:“席先生,我不大清楚,席老先生明明答应,为什么现在、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的原因,想必我的律师已经说清楚,顾小姐,你若在纠缠,我是不是要理解为你对我本人感兴趣?”席恒在讲这句话时,面无表情,口气又是无比的可恶。
  顾长乐怔了下,完全没料到她费尽心思的辩解,结果迎来这样一句令她措手不及的质疑。她顿了下,急急的解释:“席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想找你捐款,然后筹建学校,我没有那个意思。”
  席恒不置可否。
  “席先生,律师说现在是你在负责,那么,你能不能履行席老先生的承诺?”
  “我为什么要捐?”席恒漫不经心地说:“建学校是国家的事情,教育也是国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驳得顾长乐找不到话来讲,她咬着唇急急地说:“他们有他们的难处。”
  席恒笑了下,笑容里有些深远:“难处?你让他们少胡海几次,少贪扣一点,一栋学校还不是小事一桩?”
  顾长乐哑口无言,知道他没有说错,可又急得不行。
  席恒又说:“忘了告诉你,我每年缴的税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可以,我还想请顾小姐帮我问问,我那些税都哪里去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啪’一声把手机摔出去。
  阿俏安静的没有出声,也不对此事做评判,但也从字里行间猜出了个大概。
  “你回去吧。”席恒忽然站起来,去捡起手机。
  “回哪里?”
  “G市。”
  “这边工作还没结束。”阿俏心一沉,急着说。
  “有振南有我,你在这里,帮不上忙。我让秘书给你订票。”说着开始拨打号码。
  阿俏跳起来,急着说:“你呢?你不回去?为什么?”
  “阿俏。”席恒皱眉,“我的行踪是不是得向你报备?”
  “不是,阿恒我的意思是这边比较忙,我留下来好歹也可以帮得上一二。”阿俏急急的解释。
  “不用了,G市那边工程进入尾声,你过去跟进,我放心一些。”
  阿俏重重叹气,很沮丧:“那,非得这么赶?”
  “那边明早有一个很重要的工程质量会议,你过去主持。”席恒看了她一眼,对着手机讲了几句,挂了便说:“收拾一下,司机会送你去机场。”
  阿俏黯然失笑,望着他问:“你不送我?”
  “司机更熟悉地形。”
  很合情合理,阿俏还能说什么。她点头:“好吧,听你的。”
  席恒没表示,阿俏又站了一会,又问:“阿恒,刚才的电话,为了何事?”
  “这事我会处理,你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跟进G市的工程。这工程上头很重视,出不得一点纰漏,辛苦你了。”
  阿俏想还想点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有放弃,说了声晚安就走出去了。
  席恒又呆坐了一会儿,心中空荡荡的,眼前也是一片空茫。
  此刻,长安可没席恒这般悠闲,她接到了长乐的电话,听了长乐的转述,她哭笑不得。
  这样的心情,针对在席恒身上还是第一次。长乐的描述,完全不符合他形象。可他又是什么形象?长安的额头有些发胀。
  想起自己也是落荒逃串,对于长乐的倾诉,她也是爱莫能助。如果自恋一点想,席恒这样是因为对她还有一点兴趣,如果往深处一点想,他是不是真会对长乐感兴趣?这也说不好,对于女人,多一个他是不会在意的吧。
  长安左想右想,实在是猜不透席恒的心思。至于长乐的请求,长安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她保持沉默。她不想和席恒再牵扯上,而主动去联系他。她想到了更深一点,就算自己联系了,坦白了那日是她去见席老先生,席恒就会改变主意?这说不好,对于没把握的事,长安的做法比较保守。
  而坐在她对面的叶政,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报纸。长安靠着椅背,手覆在眼皮上,慢慢把脉络理了一遍。
  安静的贵宾室,叶政忽然说:“今天我们回不去了,这边工作出了点问题。小顾,小顾,你没事吧。”
  长安坐直,只觉又是一晴天霹雳,她按了下眉,摇头苦笑,想着就算有问题,也得留下。
  叶政站起来,“我们先回酒店。对了,你打电话跟酒店说一声,还是先前的房间。”
  长安点头,心想着自己若是摇头,是不是就可以换酒店?
  “有问题?“叶政察觉她的异样。
  “我这就打。”长安吸了一口气,开始拨电话。
  回城的路上,路况很糟糕。
  长安坐在后座,手机进来几条信息,她一条一条翻阅。有一条陌生信息,她本要删掉,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居然点开了。
  如果不往下拉,她会认定是发错了,但她不小心碰了一下,就看到最后的名字,长安手抖了下。
  这条信息简单易懂,长安唯一想不明白就是阿俏的心思。
  她对自己明明是充满了敌意,偏要假惺惺告诉
  她,席恒有点喜欢她。面对面说了还不过瘾,还要弄到她手机号码发信息来提醒。
  长安琢磨了下这有点儿喜欢,愈发不对味儿。
  想不明白,她索性放弃思考。
  回到酒店,她和前台打了声招呼,便和叶政一道走进电梯,心中满腹疑问,面对冷质的叶政,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老板的前提下,她问不出口,只能憋回肚子里。
  再次踏进住过的房间,她冲去洗澡,出来时有几个未接电话,有一通来自石磊。长安回过去,没有人接,正打算挂了,电话终于接通了,是个女声,问她是谁?
  长安趴在床上,笑:“那你问他,我谁吧。”
  她觉得自己挺恶趣味的,直接说是他姐姐不就得了,大半夜吓唬人家,是不是不厚道?
  电话很快转手在,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石磊:“长安?她是我一同学的妹妹,对了,你今晚的航班是吧,我去接你。”
  长安听了,忍不住轻轻发笑,指腹抵着眉尖,说:“放心,我不会告诉乐乐。不过话说回来,石磊你在不行动,乐乐可就真成了别家媳妇了。”
  “我和乐乐……”
  未等石磊解释,长安又说:“我管你们什么呢,感情来来去去无非就那回事?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说,我今晚不回去,这边工作出了点问题。”
  “长安,如果太辛苦了,就回来吧。”石磊的声音隐隐有些失落。
  长安听了,笑:“成啊,你养我?”
  “嗯。”
  “不跟你开玩笑了,对了,昨天你说的什么事?神秘兮兮,弄得我也跟着紧张。”
  “没什么,回来再跟你说。”
  长安想笑他几句,这念头只是一闪,更换了话题:“我听乐乐说席老先生不同意捐款?”
  “这事没有最终定论,我一直再联系,但联系不上席老先生,席先生到联系过一回。”
  “他说什么?”长安有些紧张,又故作轻松的问。
  “没表示,只一句话,他不捐。”
  听了这话,长安没再追问,草草聊了几句便结束通话。
  石磊的几句话,就把她打入了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木有回复留言,见谅!!!


☆7、这该死的缘4

  如果阿俏所言属实,在连续两日没有碰到令她心惊的人,她产生了‘我是不是太自恋’的想法。
  转念又想,说不好他真有一点儿喜欢她?
  这个可怕的想法被她瞬间扼杀在朦胧中。她总结出一点,那就是席恒想要看她惊慌失措的逃串。
  就在她反复的推敲席恒的心思时,她再一次无意中碰上席恒。在看到他那一刻,长安有点发懵,更感叹这世界可真荒谬啊。
  要不是她还算镇定,怕在看到他那一刹扭头就走了,而不是淡定地笑着迎上去,对着在座的叶政打招呼。
  叶政认得席恒无可厚非,同一个阶级,交际圈也就那么点大,不认识才奇怪。但是令长安意外的是她父亲顾院长,长安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父亲就一所普通大学的副院长,在她记忆中一直没有跟商人打交道,今天居然会和席恒同坐一桌。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当然也不会自恋的认为席恒是为了她才去结识她父亲。依她对父亲的了解,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巴结席恒这号人物。那么,他为什么会跟席恒坐到一起喝早茶呢。
  这诡异的一幕,长安百思不得其解。
  她还没从恍若中回过神,父亲身边的人就出声唤住了她。
  长安记得他,父亲的一位学生。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她总觉得这人对她有点儿意思。她还在纠结对方的名字,对方已经站起来,笑着自我介绍:“长安你好,好些年没见了,还记得我吗,我是高原。”
  长安笑着点头,挑了位坐下来。很不巧,席恒就在她斜对面,只要她抬头总能见着他那双略带玩味的眼神。
  她逼着自己忽略灼人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头的疑问盘旋在心中。父亲聊了什么内容,她没有听进去,叶政也时不时说话,看样子很熟稔,话最多的要数高原,席恒呢,从她坐下开始,几乎不曾开口。
  要不是父亲最后问:“老先生身体如何?”
  长安以为席恒回答会很冷淡,在她印象中,他就是特别冷清的人,除了上次和石磊的虚套,那些都是做不得数的,却不想他很认真作答了。
  父亲听了席恒的话,嘘嘘一叹,也不知叹什么。不过长安想,既然席老先生认得父亲,那么父亲必定也的认得席老先生。
  她几乎在一瞬间肯定了这想法,也是在一瞬间冒出了另一个想法,长乐和石磊何不借助父亲的关系帮一把?
  但也只是想想,想必古板的父亲肯定不会答应。
  这诡异的一幕,在当天下午就得到
  了解释。高原告诉她说他们在做一个科研项目,需要一笔资金,席恒又有此意向。
  长安听了,沉默一阵。高原似没有察觉到她的沉默,兴致勃勃向她介绍他们研发的方向,对此,长安没兴趣,更是提不起兴趣敷衍,草草结束通话。
  本来她还犹豫着要不要借助父亲的力量帮助长乐一把,依长乐的性子,她宁肯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求父亲帮忙。现在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告诉她没戏。
  长安并不想管长乐这事,但一想起长乐小时候被拐卖走所遭受的苦,长安就有点良心过不去。
  这点内疚,本是随着长乐被找回来,回城生活减轻了,但她毕业后,积极奔走,原本已要消散的内疚随着长乐的奔波日渐膨胀。有一段时间,她看长乐因拉不到赞助焦躁疲惫,忍不住说:“你这样,无疑是小石头扔进大海里,什么都改变不了,依我的想法,你辞工找份安定的工作。”
  长乐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神炯炯将她望着,认真坚定地说:“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不会明白,几岁的小孩不管严寒还是酷暑,每天天蒙蒙亮就要起来,背着书包和带着午餐去几公里远的村子上学,没有交通工具,靠着一双脚去。你是不会明白的。我曾是他们中的一员,我深有体会。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改变他们的命运。”
  长乐讲这句话时,眼睛里含着泪光,语气却是坚定无比。
  长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种事不是没有看到报道,只是真如长乐说的,自己没有亲身感受,她说的那些,她仅有的也只是一声嘘嘘,也不可能为了这事去求席恒。说她麻木也好冷漠也罢,她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然而,想着长乐,又是不大忍心。
  就在她纠结时,又一次接到长乐的电话,她吞吞吐吐绕了半天,东一扯西一句,把长安绕晕了。
  长安忍不住打断问:“别绕了,有什么事就说。”
  长乐清了清嗓子说:“姐,那位席老先生的孙子,他说只要我陪他几个月,他就会给我想办法。”
  长安听到这话,喉咙直冒火,又想起那天席恒那番话,更觉心惊。他不会是真看上长乐了吧?要真是这样,他要做什么?告诉长乐,席恒不是好人,把女人当玩具?如果长乐反问,自己要怎么回答?
  当然,这些都要建立在长乐屈服的前提下,长安相信,长乐不会,绝对不会。
  席恒的态度,长安完全拿捏不准。
  长安纠结惆怅,默默的打算怎样才能让长乐放弃席家这块肥肉。
  长乐的执拗性子,长安自认为没有能力说服。
  在听长乐这句话后,长安激动的反对说:“不行。”
  长乐被她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被长安打断:“乐乐,我们慢慢想办法,别想歪点子,这世上没有捷径可走,也别尽想着做无本买卖。”
  “姐,席先生只说陪他,也没说要做什么。”长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说服不了自己还是怕长安。
  长安深吸了口气,说:“乐乐,不要忘了,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没有人会无条件对你好。你或许会觉得我的思想太极端,但是乐乐,你说的那什么席老先生,他先前答应了现在却毁约,我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你不能答应。”
  长乐沉默了。
  长安顿了下:“你若这样,置你男朋友于何处?”
  “姐,没有钱项目就没办法启动。我觉得席先生不像坏人,他也说了,只是陪他聊聊天,别的都不会做。”
  若是此刻,席恒就在眼前,长安想,她一定要泄愤。这个人有多阴诈,长乐不知道,她可是实打实的体会过。可她要怎么说出口呢,要怎么说长乐才会相信席恒的险恶用心呢。
  “那也不行。”
  她再三强调自己的立场,长乐一味沉默。
  长安真恨不得世上没有席恒这个人,太可恶了。那天他说看上长乐,她还以为他只是为刺激她,不想还真付诸行动。
  长安又恨又悔,那种无能为力的恍然。
  她是越来越不懂长乐了,弄不懂她在想什么,甚至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她甚至想打电话去劈头盖脸骂一通,但她知道,席恒这人什么没有,脸皮够厚,骂他不过是浪费口水力气。
  她反复的琢磨席恒的心思,他到底要做什么?会不会是借着长乐来试探她?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高瞧自己。如果不是呢,就是自己太低瞧他。
  她皱着眉,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到底要怎么办?
  手机在这时候再次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长安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来。初始还以为谁打错了,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她那冷清的老板喝醉了。
  长安坐车过去时,她还有点恍惚,不是说叶政是非常冷静的人吗,居然给她喝醉了?这也算了,作为秘书,她还得打理老板的私生活?
  到酒吧,在人潮灯火中寻到叶政,但也碰上席恒。
  这样直面碰上,躲是躲不掉。她在心里微微一叹
  ,直面迎上去。席恒举着一杯酒,见她来了,仍旧面无表情。
  长安扫他一眼,叶政安静地斜靠着,看来是真喝醉了,脸色有些白。她穿过去,看着一动不动的叶政,长安直皱眉,很想踢一脚看看他是不是真醉了。
  “既然来了,陪我喝一杯。”席恒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眼神好像是粘到她身上去。而他这句话的口气,熟稔得留有无限遐想空间。在座的人,瞬间摆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长安僵了僵,在这时候,面对这么多人,她总不能甩手走人。盯了叶政一眼,他没有醒来的意思。长安想,真不该来,大不了不要这份工作。可后悔已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认命的叹气转身,还得面带微笑,不能扫他面子,又不能把自己逼死,只得无辜地说:“我不会喝酒。”
  可望见席恒的笑,长安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瞄周围的人,不管男女,都是一脸好奇,等着他们把故事演下去的表情。长安知道,席恒不整出点事是不会罢休了,但是要她喝酒也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是谁自认为聪明地说:“你是顾长乐顾小姐?”
  长安心一沉,这句话给她带来的震撼,她除了震惊恼怒,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席恒呢,一派的漫不经心,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
  长安望着他,席恒也望过去,她眼睛里的火花哧哧的。他想,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会做什么呢。席恒很期待她的反应,更是讨厌此刻她一脸嫌恶的表情。
  她讨厌自己,他一直都清楚。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重逢了,她是不是不会再出现?
  席恒静侯她的回应。她会暴躁、会恼怒还是云淡风轻?
  他很期待她能给自己带来再一次意外,就如在他认为她掰不断时,她低头了。席恒敢肯定,如果她是猎人,一定是顶尖级的猎手,知道用什么姿态迷惑敌人,还能不动声色。这一次,他怀抱希望,等待她的反扑。然而,他又失望了,她轻轻一笑,无辜却茫然地问:“顾长乐是谁,她很像我?”
  如果她不是顾长安,席恒都要拍手叫绝了,多逼真的演技,如果不是了解,怕自己也要被蒙骗带过。
  她这样一答,弄得发问的人很尴尬。
  席恒仍没有动静,只是似笑非笑看着长安。长安浑身都起了疙瘩,总觉席恒的眼睛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器。她想尽快离开,前提是要带着自家老板离开。她再看了眼叶政,考虑着怎样离开,不想席恒开口了,他语气淡淡的:“陪我喝一杯吧。”
  长安不
  知他打什么算盘,满腹疑虑又不想被他看穿。在她考虑着如何回绝才不会踩老虎尾巴时,席恒已把一满杯透明的液体推到她面前,真诚地望着她,“喝了这一杯,你要走要留,没有人拦着你。”
  长安低头,盯着酒杯。一满杯,不过一满杯而已,其实对她来讲,不算什么。
  要喝吗?凭什么要喝这一杯?
  席恒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瞧,想看看她能忍到哪一步。他知道,顾长安的脾气并不好,火气上来时,也会做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
  她没有动,老生入定似的,微微低着头。
  席恒耐心的等待,他想看看,她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知道这个长得很像前些天出现的顾长乐的女子是谁。
  包厢里安静极了,没有人敢出声打扰。
  直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席恒都要失去耐心了,长安忽然就低下去拿起杯子,看都没看席恒,非常粗鲁的一口灌下去。
  喉咙火辣辣的,刺得她都要掉眼泪了。长安想,什么破酒,还真难喝。
  席恒面部有了一丝松动,她还真让他刮目相看。其他人震惊了,为她这举动。
  长安举杯时,想法挺简单。叶政是她老板,虽说老板的生活和她无关,但她记得昨天自己难受时,他给她带回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长安想,如果没有这碗粥,这杯酒她是不会喝,喝这杯酒是为了还情。她顾长安不欠人情,哪怕一点,也不想。
  杯子见底,她把杯口朝下扬了扬,然后把杯子放桌上。她看起来面色如常,口气也很正常。
  席恒复杂地看着她。长安呢,并没有看起来的好,胸口火辣辣的,心尖都在冒汗,眼前发黑,站都要站不稳了。
  她勉勉强强硬撑着,对席恒笑了下,指着叶政说:“席先生,叶总就麻烦你了。”
  说完,也不指望席恒回答,拎着包强撑着往外走。走的时候,脚都有点儿晃了,还是咬牙挺背。她知道席恒在身后看着她,她更不能倒下去。
  可实在难受得紧,她就后悔了。人情算什么呢,不还又没人逼着还。可又想,当时又不知道席恒在这里,不过是关心一下上司,倘若出差时他出什么事,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
  席恒望着她,紧紧的抿着唇。
  还是这样宁死不屈。
  他心里极烦躁,面上又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撑几时,倒要看看,她还
  能不能走出这个门。
  


☆8、你不来,我去

  席恒有些烦躁,他扯了扯领带,坐在一楼的客厅里。
  肖振南说了句什么,他敷衍地点头。他的态度,令肖振南震惊,望向席恒的眼神多了些复杂。
  一旁的席苒没有这些顾虑,直皱眉问:“哥,今天怎么了?不舒服?”
  席恒无所谓地笑了下。他怎么了?能怎么了,不过是顾长安昨天还是坚持走出了那扇门,最后坚持不下去罢了。
  席恒的反应,席苒更疑惧了。
  她的哥哥是不是中邪了?对工作一丝不苟,甚至苛责的他,在自己汇报工作进程时,他给的答案是敷衍?
  直觉告诉她,哥哥不正常了。
  她从来都不是能憋得住事的人,不由问:“哥,昨天我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一个叫顾长乐的人?她和那长安有关系吗,还是她就是那位长安?”
  席恒目光淡淡瞥向肖振南,对于席苒的问题,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有肖振南,他只觉自己被雷劈了,震惊一点也不亚于当时得知长安跟了席恒更震耳。肖振南从来都不敢奢望这样一天,时隔一年了,再次听到相熟的名字,却是和一个名叫顾长乐的人有关。他希望自己没有猜错,这位顾长乐就是长安的妹妹。因为他一直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她说她妹妹纯如天使。
  席恒淡淡瞟了一眼肖振南,心里有些发紧。他这是什么反应?不过是听了名字而已,一个极近的名字而已,要是见着真人是不是要崛地而起。
  席苒呢,天真无邪的眨着眼,死拧着问:“哥,那个她会不会成为我嫂子啊?”
  席恒笑问:“你希望成还是不成?”
  席苒嘿嘿地笑:“这事我哪能做主啊,你想谁成为嫂子,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振南,你觉得这顾长乐会成为我嫂子么?”
  她笑着看向肖振南,肖振南笑了下:“这只能问阿恒了,说实话,这些年了,我也在琢磨阿恒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席苒娇嗔:“琢磨出来了吗?”
  肖振南摇头。
  席苒挺失望,又锲而不舍地游说:“哥,改天跟我吃顿饭呗,就一顿饭的功夫也舍不得给分给我?不会真对那顾长乐来真的吧?”
  “没影儿的事,别给我乱说,人家可是正经姑娘。”席恒眼角一沉,语气也凌厉几分。
  席苒回头看看肖振南,他也是一脸的萧肃,温度忽然就降了几分。席苒愕然,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肖振南夫妇又呆了片刻,席苒有事急着要走,肖振南看了看时间,说:“让司机先送你,我和阿恒还有些
  事要处理。”
  席苒急着要走,没有注意两人间的暗潮急涌,挥手说:“我懒得理你们。”
  席苒一走,肖振南就问:“你中邪了?”
  席恒笑问:“你倒给我说说看我中了什么邪?”
  “阿恒,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顾长乐是谁?”肖振南紧紧地瞅着席恒。
  “你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事?你不怕小苒知道?肖振南,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妹妹对你怎么样,别说你不清楚。可你呢,这一年来,背着她都做了些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很好奇,你对长安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
  被说穿心思,肖振南也不慌,不紧不慢道:“阿恒,要问我什么心态?我不怕你笑话。今天在这里,我明白的告诉你,我肖振南爱她顾长安,我爱顾长安,没有人知道。今天你也别告诉我道义是什么,我肖振南横竖就这一个人,你们席家给我的一切,我有今天,我不会忘记。但这不意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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