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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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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甜美的声音说出的这四个字,使宇文子乔终生醉在了汉宫秋月这首曲子里。
这首曲子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留星雨在琴桌前的石凳上坐下,支着下巴,眨着眼睛等候这首琴曲。
眼眸里倒影着这张脸庞时,宇文子乔的心跳就会加快,所以他索性闭上眼,好让自己弹琴的时候不分心。
一位风流倜傥的雅士君子,十根细白的手指抚弄一把比他指甲还白的玉琴,一个美胜天仙的红颜正以手支颏,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静静的聆听。这是一副多么美妙的画面。
有多少男人希望自己是这幅画里的琴师?
宇文子乔今夜已不再是独自抚琴解闷,他今晚有一位听客,一位红颜听客。
这一刻将在心灵的最深处,铭记一生。
然,这段记忆是痛苦的。
宇文子乔睁开眼,轻轻的弹奏完最后一个曲调,然后就看见了面前的五张银票。
“这是五万两银子。”留星雨收回递出银票的素手,柔声道:“只要你替我办成一件事,我便再奉上五万两银票。”
也许正如项恒所说,她只要报上项恒的名字,或者随便说说笑笑,就能打动宇文子乔。
只是她还太不懂事,以为世界上全是用金钱打通的小人,已无君子。
宇文子乔非常失望的叹了口气,道:“姑娘请回吧。”
留星雨一怔。
宇文子乔道:“小生这里有诗,有酒,有茶,有秦,有韵,却容不下俗物。”
他将银票往前推了推:“当然,姑娘得带着这五张银票走。”
留星雨居然很干脆的就走了,甚至比来的时候更干脆。
许多年后,当宇文子乔和项恒谈起这件事的时候,项恒很惊奇的问他:“这么好的美女,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宇文子乔笑眯眯的回答:“她若愿意付出这么多银子作为代价,就表示她一定还会回来。”
项恒又问道:“那她若是赖着不走,苦苦求你,和你耍无赖呢?”
宇文子乔笑了:“这岂非正合我意?”
果然,宇文子乔猜对了,第二天,留星雨又找上门来,比昨晚来的时候更干脆,甚至比她昨晚离开的更干脆。
宇文子乔依旧坐在院子的琴桌前,仿佛已经等了她很久。
“姑娘若是来听琴的,小生荣幸之至,但若又要用俗物污浊小生的宅院,那就请回吧。”宇文子乔君子莞尔,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
留星雨叉着腰,撅着嘴,挑衅道:“本小姐今天既不是来听琴,也不是来送银子的!”
宇文子乔苦笑:“听姑娘的口气,好像是来找麻烦的。”
留星雨道:“我是来和你打赌的!”
宇文子乔道:“太有趣了,小生实在找不出比赌博更有趣的事。”
留星雨道:“哼,听说你打赌都是赢得多,输得少?”
宇文子乔道:“好像是的。”
留星雨道:“好,本小姐倒要看看传言是不是真的。”
宇文子乔道:“我们赌什么,骰子么?”
留星雨道:“我们今天不赌骰子,牌九,番摊,大小和骰宝这些也统统不赌。”
宇文子乔道:“那我们怎么赌?”
留星雨道:“当然是你从来都没有赌过的东西,比那些更有趣,更刺激。”
宇文子乔道:“那么我们是先谈这个赌局,还是先谈赌注?”
留星雨道:“当然是先谈赌注,要是我先谈赌局,那岂不就可以根据自己的信心和能力选择下多少注了?”
宇文子乔道:“甚好甚好,如此一来,我们在谈赌注的同时,也已经开始了另一场赌局。”
留星雨笑道:“好,那么我们就再特殊一些,我们互相为对方下注怎么样?”
宇文子乔又笑了,他很久没试过这种新颖的赌法了:“很好,既然这办法是姑娘提出的,那就请姑娘先替我下注吧。”
留星雨露出一种阴谋得逞的坏笑,道:“好!如果你输了,只要替我办一件事就好。”
宇文子乔道:“在我输之前,姑娘能不能先把这件事告诉我?”
“不能,但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违背道义,不会伤害到别人,也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留星雨道:“敢下这个注么?”
“当然敢。”宇文子乔轻轻一笑,道:“那小生现在是不是可以替姑娘你下注了?”
留星雨道:“你下吧,什么注我都不怕!”
宇文子乔道:“小生若侥幸赢了,姑娘只要输给小生一首琴曲便是。”
“弹琴?”留星雨皱起眉头,道:“我可不会弹琴。”
宇文子乔微笑道:“小生会,相信姑娘你很快就能学会汉宫秋月这首曲子。”
留星雨道:“你要我跟着你学琴?”
宇文子乔道:“姑娘的暗器这么漂亮,琴一定学的很快。”
留星雨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好!这个注我下了!”
宇文子乔道:“那么赌局呢?”
留星雨道:“其实你已经身在赌局中了。”
宇文子乔皱着眉头问道:“哦?”
留星雨忽然岔开了话题:“你对这座苏州城有多少了解?”
宇文子乔道:“小生自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勉强还算熟悉。”
留星雨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你信不信?”
宇文子乔道:“相信。”
这种相信,是在留星雨闪亮的眼睛里找到的。
留星雨顽皮的笑道:“好,那么我们今天就用这座你熟悉而我不熟悉的苏州城作为赌局!”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小生果然已身置于赌局中。”
留星雨道:“赌法很简单,本小姐马上就要在你眼前消失,藏逸在这座苏州城里,三天后的这个时辰,你只要能找到我,就算你赢了。”
宇文子乔笑道:“有趣有趣,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规矩?”
“有规矩,那就是你只能一个人,不能借助旁人的力量在城里大肆追寻我。”留星雨道:“我也会很遵守规则,绝不会藏在苏州城以外的地方。”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好,很公平。”
留星雨道:“另外,我也不会易容,更不会躲在什么地下密室和水井里。”
宇文子乔忍不住笑了:“姑娘好像已是成竹在胸了。”
留星雨顽皮的笑了笑:“哼!这不是捉迷藏,而是一场智慧的较量。”
宇文子乔道:“好。”
留星雨道:“你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宇文子乔道:“没有了。”
留星雨道:“那我可要去藏了。”
宇文子乔道:“好。”
余音未落,留星雨就消失在了秋风里。
宇文子乔忍不住叹了口气:“好轻功。”
赌局虽然是留星雨设的,但她自己没有占到一丝的便宜,这场赌局绝对公平和公正,关于这一点,宇文子乔这个老赌徒绝不会看错。
赌局中,没有什么是比公平更重要的了。
第十七回:赌局(第三章)
宇文子乔默然的站在一望无边的街道上,才发现留星雨刚才说的俏皮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这不是捉迷藏,而是一场智慧的较量。”
“不藏在密室和水井,不易容,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藏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他马上就想通了,所以没有花太多时间。
如果要藏一棵树,最好藏在森林里。如果要藏一个人,最好藏在人群中。
那一个美女呢?藏在哪里最不易被发现?
这个地方一定要有很多人,最好有更多的女人,如果可以,再杂乱一点就更完美了。
这种地方苏州城里只有一个——雅香阁。
一处关内出名的妓院。
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可以得到任何一种女人。
胖的,瘦的,泼辣的,害羞的,唱曲的,只要你能想得到,这里就不会没有。
当黑发黑眼的美人不能再满足你的时候,那在这里就能找到金发蓝眼的波斯艳女。
除了女人以外,雅香阁还有另外一点是其他地方比不上的。
在苏州城里,有太多守寡或者丈夫常年在外的女人,而雅香阁,也可以满足这些寂寞女人的欲望。
据说有些变态的男人,当对女人枯燥时,也会去光顾雅香阁这种特殊的服务。
整个苏州城,除了雅香阁,没有人再敢开第二家,因为在苏州城与雅香阁抢饭碗,那永远是赔本的买卖。
没有比这美女云集的雅香阁更好的藏身之处了。
所以宇文子乔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里,虽然现在还是中午,还不是男人们欲望最强烈的时辰,可是这里还是很热闹。
宇文子乔走进这里的第一种感觉,就和那招牌一样,雅,香。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到处都是美女,仿佛全天下漂亮的女人全集中在了这里。
很快的,就已经有五六个美女围住了宇文子乔,挥着手里的手绢,一口一声“相公”一口一声“官人”。
宇文子乔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定力却比别的男人强很多。
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随便便就找了个座位下来。
“姐姐们,能请你们的妈妈出来一下么?”宇文子乔很客气的对着身边的美女笑道:“小生有事要和她老人家说。”
很快就有人去请老板娘了,剩下三四个没有散去的美女嗲声嗲气的说道:“奴婢们多年轻,多漂亮,多会伺候人,公子找妈妈做什么。”
宇文子乔笑道:“小生要和她老人家提亲,把你们统统娶进门!”
这虽然是句玩笑话,可还是引得了这些女人的红颜一笑,尽管她们也知道这个是个悲哀的玩笑。
妓院,那里本身就是个充满了假话的地方。
尽管偶尔也有真话,但绝对没有假话多。
就仿佛这个世界一样。
宇文子乔晃着纸扇,喝了一杯茉莉花,“妈妈”就出来了。
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大家只知道“妈妈”姓陈,所以整个苏州城的人,都管她叫陈妈妈。
陈妈妈脸上那永远挂着的笑容背后,藏着一颗乌黑的心。
其他妓院不敢做的事,她敢做。其他妓院不敢买的女人,她敢买。
更重要的是,其他妓院的打手永远比妓女少,可是雅香阁里的打手却比妓女多,刚好相反。
妓院里的打手一般不操家伙,有一条木棍已经算很凶悍了。雅香阁里的打手,没有一个是赤手空拳的,最差的也拿着木棍,最凶悍的连青子都亮出来了。
所以十几年来,在苏州城里还没听说过雅香阁被砸被打的事。
这一套经营和制度,都是由陈妈妈一人管理和操控的。
只要你不得罪她,她永远会对你笑,一旦你稍微得罪了她,那你就永远都笑不出来了。
这种笑面虎的性格,也是没人敢在苏州城里开第二家妓院的原因。
据说两年前有个大胆的人曾试着开第二家妓院,可是一夜后,已经挂起灯笼的妓院就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人们找不到这个大胆的人问原因,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谁也不知道原因,唯一不变的,就是苏州城里依旧只有一家雅香阁,只有陈妈妈一个笑容满面的笑面虎。
苏州城里,没人喜欢这个陈妈妈,就连宇文子乔对她也没什么好感。
“哟!宇文公子啊!稀客稀客!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这种套路的话每个妓院老板娘都会说,但陈妈妈却说的更亲切动人,更老练。
宇文子乔笑道:“自然是雅香阁的春风了。”
陈妈妈搭着宇文子乔的肩膀,一把年纪了,却嗲声的说道:“我这的春风都吹了十几年了,怎么现在才把你吹过来?”
宇文子乔道:“或许是因为今天这里的春风和以往不同吧。”
陈妈妈得意的说道:“宇文公子的消息果然灵通!上个月我这来了一批新的波斯姑娘,公子可是被这阵春风吹来的?”
宇文子乔笑道:“有没有更新的春风?”
陈妈妈道:“公子好雅!太巧了,今天刚好也到了一批新姑娘,虽然不是波斯的,但却比她们更漂亮!”
宇文子乔满意的笑道:“那就请陈妈妈把这些姑娘请出来,陪小生喝杯酒如何?”
陈妈妈皱着眉头说道:“我的宇文公子啊,不是我不想,而是今天刚到的这批姑娘是刚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怕是伺候不周,怠慢了你啊!”
宇文子乔微笑道:“无妨。”
陈妈妈挥了挥手绢,道:“公子既然不介意,那我现在就去把她们请过来。”
很快的,七个姑娘就被陈妈妈引进了大厅。
这七个姑娘果然很“新。”
她们身上衣服的颜色虽然不一样,但厚度都一样,全部薄的和一张纸一样,甚至能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七个姑娘显然是第一次穿如此露骨的衣服,低下的头因羞涩满脸通红,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陈妈妈凑近宇文子乔的耳边,轻声细语:“这七个都是今天刚来的,都是黄花闺女!”
宇文子乔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七个人中没有留星雨。
陈妈妈兴致勃勃的对七个姑娘挥了挥手绢,道:“都抬起头让宇文公子看看!”
七个姑娘羞答答的抬起头,看着宇文子乔。
宇文子乔更失望了,七个女人中的的确确没有留星雨。
陈妈妈忽然严肃的说道:“快跟宇文公子打个招呼,说奴婢参见宇文公子!”
“奴婢参见宇文公子。”从七张嘴里冒出的这句断断续续和低声的话,微微激怒了陈妈妈,她抬高了嗓音:“都哑巴了?!大点声儿!”
“奴婢参见宇文公子!”这一次总算比刚才连贯,比刚才响。
宇文子乔低声在陈妈妈耳边说:“还有没有其他的?”
陈妈妈跺了跺脚,皱着眉头说:“唉哟!我的宇文大公子啊,这些都是今天刚来的,已经是最新的了,你还不满意啊?”
宇文子乔问道:“今天你这来的新姑娘只有这七个?”
陈妈妈道:“就只有这七个。”
宇文子乔失望的苦笑了一声。
陈妈妈也不知道见过多少男人,这种微妙的变化哪里能逃过她的眼睛,她立马说道:“宇文公子,要不我把所有的姑娘都请出来,让你挨个的挑如何?”
那自然再好不过,所以宇文子乔微笑着接受了。
这里果然香,果然雅,真不愧雅香阁的金字招牌。
七八十个美丽的女人,在陈妈妈的引领下,缓缓走进了大厅。
有羞涩的,有妩媚的,有浓妆面膜的,也有峨眉淡扫的。就好像天下所有的美女都已经集中在这里了
如果你有机会同时看见这么多美女,就会发现做人实在太有乐趣了。
宇文子乔喝了陈妈妈为他倒的葡萄酒,虽然是小杯,但他仿佛醉了。
然,此刻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做人有乐趣,在看过留星雨的美貌后,所有的女人在宇文子乔的眼里都成了胭脂俗粉。
宇文子乔失望的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
陈妈妈却兴高采烈的,就好像一个古董商在炫耀自己的宝贝:“公子啊,所有的姑娘都在这里了,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的挑选哟!”
宇文子乔还不死心:“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陈妈妈皱着眉头,嚷道:“哎哟哟!我的宇文大公子啊,所有的姑娘一个都不差都在这里了,你要是还不满意,那我可就真的没办法喽!”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那就劳烦陈妈妈,选两位奏琵琶的姑娘,再选一位唱曲儿的。”
陈妈妈道:“干吗不自己挑啊?”
宇文子乔道:“自然是因为陈妈妈的眼光比较老道。”
陈妈妈用手绢捂着嘴笑了,很痛快的选了两个弹琵琶的,一个唱曲儿的。
金碧辉煌的大厅,优雅的琵琶和歌声,宇文子乔静静的喝下第三杯葡萄酒。
——看来留星雨没有躲在雅香阁里。
——那她会在哪里?
——苏州城里还有什么比这里更合适藏身的?
正当他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雅香阁又来客人了。
秋风轻送,阳光衬托着雅香阁的妩媚。
独孤飘雪和李若雪迈着沉稳的步伐,双双踏过了雅香阁的门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进来,这里原本歌舞升平的气氛就变了。
仿佛变的比死亡更安静。
宇文子乔看见这两人时,脸上闪过了少有的惊讶,但很快的,他脸上又恢复了属于他自己的微笑:“二位,好久不见。”
独孤飘雪和李若雪同时看了他一眼,但没露出任何表情。
他们手里的剑,仿佛掩盖了所有的感情。
两人在宇文子乔对面坐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
宇文子乔客客气气的做了个揖,道:“上一次,多谢二位会贤庄解围。”
独孤飘雪淡淡道:“不用,我想救的只是项恒而已。”
宇文子乔愣了愣。
两人刚坐下,就有五六个舞女迎了过来,用勾引的眼神对独孤飘雪挥着手绢:“这位爷好俊的面孔,要不要奴婢陪你喝杯酒?”
独孤飘雪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喝酒。
有又人说道:“俊爷,来这里就是找乐子的,提着这么重的剑做什么,让奴婢替你收好这把剑,然后我们再叙叙旧。”
独孤飘雪摇了摇头,他从来不让别人碰自己的剑,尤其是女人。
围着他转的女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将他和李若雪隔开了。
不是因为这些女人骚,而是因为独孤飘雪的面孔仿佛有一种魔力。
刺鼻的胭脂味飘过来,独孤飘雪皱了皱眉头,忽然寒声说道:“去把你们的老板娘叫出来。”
他的声音仿佛也有一股魔力,虽然很轻,但很快就让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静下来了。
马上有人跑过去请陈妈妈了。
在独孤飘雪说完那句话之后,围着她的女人虽然不减,但却都安静了下来。
仿佛只要一开口,就会得罪这位美男子。
而楼上有几个女人,已经不服气的看着他身旁的李若雪,咬着手绢对身边的姐妹说道:“你们看!这么美的一位公子,身边竟然跟着长相那么平庸的女人。”
^5^“就是,那种女人满大街都是,哪像我,这么美,这么漂亮。”
^1^“依我看,只有我这么美的女人,才有资格跟着他去闯天下。”
^7^“那个女人脸皮也真够厚的!你们看,她竟然还瞪起我们了!”
^z^李若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射向了说她风凉话的这群女人。
^小^独孤飘雪没有看过去,却冷冷的说道:“美丽?或许仅仅是你们脸上的胭脂水粉。”
^说^楼上又女人立刻嚷道:“那又怎样!抹胭脂水粉有错吗?我们就是这么漂亮!”
^网^独孤飘雪道:“如果不抹呢?”
楼上的女人没话说了。
懂得化妆的女人通常都很美丽,但如果只会化妆,却不一定美丽,那就等于放弃了女人天生的丽质。
宇文子乔忽然对独孤飘雪说道:“二位来苏州,可有贵干?”
独孤飘雪看了一眼宇文子乔,很快就把头转了过去:“你来这里,可有贵干?”
宇文子乔苦笑,没有说什么。
李若雪看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冷冷道:“我看你就是来找女人的。”
宇文子乔笑的更苦,道:“若雪姑娘猜的真准。”
独孤飘雪道:“真的?”
宇文子乔道:“的确是真的。”
独孤飘雪道:“我也是来找女人的。”
宇文子乔道:“这里的老板娘?”
独孤飘雪道:“陈妈妈。”
宇文子乔道:“你找她做什么?”
独孤飘雪道:“你马上就会知道。”
宇文子乔道:“小生现在只知道,你不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独孤飘雪道:“你也不是。”
宇文子乔道:“能感觉出来?”
独孤飘雪道:“不能。”
宇文子乔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独孤飘雪道:“因为你看起来不太像嫖客。”
“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要找老娘啊!”陈妈妈嬉皮笑脸的从后堂走出来:“是哪个小白脸要找我?”
独孤飘雪没有看她,却说了一个字:“我。”
陈妈妈一屁股坐在了独孤飘雪旁边:“哟!这位爷长的真俊!”
她身上刺鼻的香水,独孤飘雪想吐。
李若雪忽然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陈妈妈这才发现有个女人坐在独孤飘雪旁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是,怎么?现在的姑娘也喜欢逛青楼?”
李若雪冷冷道:“上个月,牛家村牛太公的孙女儿,就是你抢走的?”
陈妈妈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管你什么事?”
独孤飘雪接到:“苏州南城的王家姐妹,也是你抢过来的?”
陈妈妈的脸色又难看了些:“你们是来找痛快的,还是来找不痛快的?”
独孤飘雪冷冷道:“不痛快的。”
第十八回:赌局(第一章)
陈妈妈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破骂道:“你个婊子养的王八蛋!老娘在苏州城里混了几十年,从来还没有人敢来找不痛快的!”
“看来今天要破例了。”李若雪看着满楼的姑娘,道:“你究竟抢了几家的姑娘?”
陈妈妈道:“懒得跟你们废话,给我滚!再不滚我就要叫打手了!”
她尖锐的声音马上就响彻了整个雅香阁,几十个打手同时涌进了大堂,有拿刀的,也有拿木棍的,更狠的还有拿锤子的。
“给我揍!”陈妈妈说完这三个字,就退了开去。
几十个打手带着震天的怒喝,向李若雪和独孤飘雪涌了过去。
宇文子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然后身前的桌子就被一个打手掀翻了。
楼上的姑娘们提心吊胆的看着混乱的场内,她们听见十几声杀猪般的嚎叫,闪过几道血光,李若雪手里的剑已经出了鞘,沾了血,脚边的血泊里躺了好几个打手。
“啊!杀人啦!杀人啦!”雅香阁内顿时乱成一团。
陈妈妈更是吓的钻进了桌底,屁滚尿流,喊着玉皇大帝和释迦牟尼。
这时候她张开眼,看见了一双脚。
她战战兢兢的抬头,就看见了自己倒影在独孤飘雪眼眸里,那面如死灰的恐惧。
“我的妈啊!爷爷饶命啊!”陈妈妈在桌子底下吓的屎尿失禁,连声大呼。
独孤飘雪的眼神还是那样,没变,他一脚踢开了桌子,陈妈妈立刻吓的在地上乱爬,就好像一只受惊的王八。
忽然间,陈妈妈感觉天地间出奇的宁静,什么都听不见。
这短短而又安宁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一声剑出鞘的声音,感觉剑尖刺进了自己的喉咙,看见一团鲜血从自己喉咙里飞出,在雅香阁的灯光下绽放那一刻,她又听见了一声剑回鞘的声音。
再然后,她就倒在了地上,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永远。
夕阳西照,黄昏已不远。
独孤飘雪和李若雪两人的身影被夕阳静静的拉长。
他们手里的剑,依旧寒冷的令人发毛。
宇文子乔忽然在他们的后面说道:“你们要去哪里?”
独孤飘雪停下了脚步,很快的,他又抬起了迈向南城门的脚步。
——他不知道自己来自于哪里,要去哪里。
宇文子乔又问道:“你们来苏州城,就是为了杀陈妈妈?”
独孤飘雪冷冷道:“这个理由足够了。”
宇文子乔道:“确实很足够。”
黄昏再一次来临时,他们已经消失在了南城门,只剩下秋风里晃着折扇的宇文子乔。
宇文子乔在心里叹息:恐怕真的只有他身边的李若雪,才真正的了解这个人吧。
如果要在苏州城打听一个人,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找金银赌坊的老板。
这个外号叫赌半仙的中年男人,五岁学会玩骰子,十三岁那年赌赢了一比开赌坊的财富。
他已经在苏州城里经营了三十年的金银赌坊,据说,在苏州城里,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宇文子乔也是金银赌坊的老赌客了,所以他刚走进来时,赌半仙就很随和的迎了过去:“宇文公子,赌瘾又犯了?”
宇文子乔叹着气道:“犯了犯了,小生现在就在一场大赌局里。”
赌半仙自然听不懂,只听对方继续说道:“老板,向你打听一个人。”
赌半仙笑道:“好,你说要打听谁。只要这人有名儿有姓儿,并且是在苏州这块地盘里混的,我就一定知道。”
宇文子乔道:“如果是一个刚进苏州城不久的外地人呢?”
赌半仙道:“宇文公子只管说出要找谁,看看我赌半仙是否晓得。”
宇文子乔晃着折扇,笑道:“一个比嫦娥还美的女人,至于名字,小生实在不太方便说出来,免得对这位姑娘带来麻烦。”
赌半仙怔道:“宇文公子啊,你来错地方了吧?如果要找女人,就应该去雅香阁啊,怎么跑到我这赌坊来了?”
宇文子乔苦笑道:“找过了,她不在那里。”
赌半仙道:“那好,我就替你留意留意。”
宇文子乔道:“好,那就先多谢了,小生告辞。”
“哎!”赌半仙追了出去,道:“宇文公子要找的那位姑娘,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她脸上永远挂着顽皮的微笑。”宇文子乔笑道:“苏州城里没有这么有趣的姑娘,所以你只要一看见她,就一定会认出来。”
——留星雨不在雅香阁那个女人堆里,赌半仙也没见过她,那她会藏在哪里?
——总之,这三天她一定要吃饭,要喝水,要睡觉。
——能满足这些需求的地方,好像只有客栈。
苏州城里有大小客栈二十六家,宇文子乔走的两条腿都快断了,才打听完这些地方。
每一次,他总是带着一脸的希望走进客栈,又带着一脸的失落走出来。
天已经黑了,漫天的繁星提醒他,要回家休息一下,好好的思考留星雨其他的藏身之处。
宇文子乔没什么胃口,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留星雨究竟躲在哪里。
晚风吹动,苏州城一片安详。
宇文子乔站在苏州城最高的楼上,整座城池的风景尽收眼底,一双闪亮的眸子,仿佛想洞察每一个角落。
今晚他没有睡觉,他不打算浪费这一晚上的时间。
他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晃着折扇,游荡在苏州城的大街上,希望能忽然从某个角落里找出留星雨。
可是他想错了,这一个宁静的夜晚,街上除了几个游荡的酒鬼和路边的婊子外,没有留星雨美丽的身影。
直到后半夜最黑暗的时候,他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无名庄。
他已经很累了,却不想睡觉,就好像他现在肚子已经很空了,却不想吃饭。
他只想喝两杯。
琉璃杯里暗红色的葡萄酒,倒影着明亮的烛光。
宁静的黑夜里,宇文子乔不由自主的弹起了汉宫秋月。
黯然中,他仿佛又看见了留星雨。
尽快找到留星雨,或许不是为了这场赌局,而是为了能早些再见到她。
不由自主的,他翘着兰花指,靠着深刻的记忆,在画纸上留下了留星雨顽皮的微笑。
精湛的画工,使得画纸上的留星雨和本人几乎一摸一样,但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了她眼里独特的可爱。
所以他再一次提起笔,画第二张。
同时,借着现在短暂的宁静,他开始思考。
现在已经很清楚,留星雨一定是躲在苏州城里的民宅或商铺里。
要在成千上万的民宅里找出一个人,恐怕不能一家一家的打听,必须要找捷径。
除了名宅,苏州城的布庄、钱庄、杂货店和金银手饰店等乱七八糟的店铺,也数不胜数。
想到这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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