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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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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迷心中清楚,白若飞不会回来了,那岂不正中祁府下怀?要打着照顾的名义,囚禁她一辈子?

    做祁三无名无份的女人?

    想得美!

    若是原主,或为爱心甘情愿,有情饮水饱。她可不是!这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的!

    “多谢世子的好意提醒,只是多少耸人听闻了些,”

    秀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强笑道:“您别忘了,我家小姐可是自由身,我们只是借住,谁说就要一直住到地老天荒?”

    祁府想,我们就要配合吗?明知此处已成狼穴虎窝,还要傻傻地留在此地为人鱼肉不成?

    “你们走不了。”

    赵无眠甚是笃定。

    “他敢绑了人,强留不成?”

    秀姨心愈乱,语气愈发强硬。

    “为什么不敢?”

    赵无眠很奇怪的反问:“他受白师之托,师出有名。若硬闯,你一人可以,带人不行。”

    不过,白小迷才是正主,秀姨你一个人走了,有何意义?

    秀姨也想到了,不禁有些泄气,是啊,这些年,祁府没少花样百出地找各种理由想支她离开,若她想一个人走,祁府巴不得开大门夹道欢送,岂会派人拦截?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一直默默听二人对答的小迷突然开口,目光平视赵无眠,声音轻缓:“或者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

正文 第十三章 生育工具?

    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与善意,小迷不清楚。

    但她明白,眼前这位齐国公世子赵无眠不会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不管他笑得多么纯良无害,也绝对不会是看她们可怜,无欲无求专程上门指点迷津的。

    若同样有所图谋,对比祁府的小人阴险,不妨听听他的目的。

    “小迷果然变聪明了。”

    赵无眠我心甚慰的感慨:“我自然是希望你选对的,对自己好的路走。”

    耍花腔的废话啊,小迷暗啐,微笑着反将了一军:“其实,以不变应万变,一切等我父亲回来再做计较,也是不错的选择。”

    赵无眠笑容温软,语气宠溺:“小迷又调皮了。”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小迷抖落满胳膊的鸡皮粒子,淡笑,目光清明:“我是真觉得留下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还有什么更不好的事情小叔公没有明言?”

    为了长久地攀上安香白氏的大树,将她留在府里,做祁三的女人?

    如果只是这样的目的,对于原主而言,不算要死要活的大事。

    毕竟她深爱祁三,毕竟外人并不确定白若飞是失联还是身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祁苗婚约不过是场笑话。

    如果白若飞能回来,如果原主想,多少个苗家小姐挡路也没用!

    所以,要么是祁连衡确定白若飞已死,只是藏下了消息,要么是祁府扣着她别有他用,且不担心白若飞责难。

    传说中威镇八方的父亲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救星。小迷明白。

    看似安稳的生活,实际早已经危机四伏,她必须掌握更多的情况,弄清自己的处境,才能做出更利于自己的正确判断。

    “真不可爱。”

    赵无眠笑着抱怨道。

    小迷盯着他如沐春风的脸,轻轻吐了口气——她素来是个好脾气的,鲜少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尤其是由死而生心态更是好得不得了,此时也有些不淡定。

    怎么会有人摆谱摆得这般招人恨呢!

    明明是年轻光滑的找不出一丝褶子的脸,长辈的架子端得倒是十足!老气横秋的真以为自己是正牌的叔公了!这货,绝壁不是表现出来的慈蔼可亲,她真是视力出现问题了,之前怎么能在这种贱笑里看出慈祥的味道来?

    “明年你就十五了,若还不能觉醒血脉,你觉得自己还能有什么用处?除了投胎在安香白氏外,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祁府千方百计不惜使美男计也要你留下来,你说有什么目的?”

    我怎么知道?知道了还问你?!

    小迷暗磨牙,强行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可恶!损起人来专挑别人的短处痛处!

    不就是没觉醒血脉脸上长块胎记吗?至于这样提醒?

    不爽归不爽,话她还是听进去了,下意识地思索原因:

    应该是为了她背后的大符师白若飞吧?总不会祁三对原主是真爱?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

    赵无眠笑吟吟地提醒:“换言之,除了你爹外,你还有什么用?”

    目光毫不掩饰地自上而下打量着她,视线在她几乎没有起伏曲线的胸上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屑地撇了撇嘴。

    为什么?

    如赵无眠所说,原主长得丑,没身材,没学识没特长没礼貌,除了有位声名显赫的爹以外,一无是处。

    本来投胎好这一条就够了,可她的爹失联了,成了纸老虎。

    秀姨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眸光骤然狠戾。

    “笨呐!”

    赵无眠伸出白晰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小迷的额头,“这个都想不到!是这身血脉啊,丑又不影响怀孕生子。”

    生育工具?!

    小迷头上噼里啪啦滚过一串炸雷,祁家是看上了她身上所具的白虹血脉?

    想拿她当生育工具,妄想生出具有白虹血脉的祁家子嗣?!

    恍然大悟,是了,除了这个,还能为什么呢?安香白氏的血脉,谁不觊觎?

    显而易见啊!

    她居然没想到!如此危机,她竟全然不知!

    基于惯性思维,她完全没有将自己与生育工具挂钩,毕竟在属于她的人生里,生育工具这个词是绝对没有可能落到她身上的!

    生育工具!

    不怪小迷没想到,她素来优秀,恣意逍遥,千万条路等着她去选择,在小迷的字典了,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小迷脑中一片空白,短短一瞬间,念头纷纭,好象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忽然她轻轻笑了笑:“丑是不影响怀孕生子,可我要是不愿意呢?”

    绑着她,强上不成?

    “这事由不得你不愿意。”

    赵无眠看她的眼神象看言辞好笑的孩子:“有的是法子让你就范。”

    小迷咬牙,再不情愿也知他说的是实情:“谁能保证生下的孩子就一定有白虹血脉呢?”

    “那就一直生,生到不能生为止。”

    赵无眠好心地解答:“一年生一个,保守估计也能生十个以上,十出一,也是可能的,若都不行,子再生子,子子孙孙,或许总能成的。”

    他怎么可以把残酷的事实说得如此家常呢?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是尊重客观事实的理智派,还是天性薄凉?

    小迷偏头看他,对上那张始终温情脉脉的脸,突然就没了心情,挺直脊背,双肘前臂放平搁于桌面,两手交叠:“听起来真是悲惨,世子打算怎么拯救我?”

    赵无眠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此反应,神色微怔,随即恢复正常:“小迷怎么忽然相信我是好人了?”

    小迷不置可否,扯了扯嘴角,“不是忽然相信……”是一直都不相信,好人?骗鬼去吧!谁知你是什么鬼!

    不过,即便都是把她当成猎物,捕猎者的目的却未必是一样的,不防听听猎人怎么说。

    “世子贵人事多,不会为了提醒而提醒,明人不说暗话,世子想要我做什么?”

    如果也是生孩子,就免开尊口吧,反正在十五岁之前祁府不会破她的身,有这段时间缓冲,她未必不能翻身。

    “自然不是做生育工具,你太丑。”

    赵无眠一副嫌弃口吻,仿若她说了个好玩的笑话。

    “多久?”

    小迷不为所动,丑?在白虹血脉的诱惑下,母猪也大把人抢着上,对男人来说,关了灯,貂蝉母猪都一样,何况她是人不是猪。

    白虹血脉一旦觉醒,意味着妥妥的符师,而且还不止一个!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呢?

    而实现这一切,只需有她,再加上一个男人就够,可能还不止一个男人——她已想到了,为了增加白虹血脉出现的概率,祁府不会只安排祁三一个,届时她或许会成为某项特殊的奖励,供祁家出色的且具有生育能力的族中子弟来使用。

    赵无眠说得再好听,殊途同归罢了,小迷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赵无眠不会比祁府良善。

    但,不妨先听听。

    ++++++

正文 第十四章 猎物与猎人的谈判(一)

    多久?

    身旁的女孩,目光清明,神情平和,脊背挺直,如一株风中小翠竹,浑身上下都写满着淡定自如不卑不亢,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此时此刻,赵无眠竟有些摸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白若飞的这个女儿,他接触时间足够长久了,自认为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不用拿眼睛看,都知道这个蠢笨的丑丫头心里想什么。

    他一直搞不懂,名满天下的白若飞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儿?

    若不是祁夫人的娘家与齐国公府沾点亲,祁夫人一直都攀住这门亲不放,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骗瞒,他简直都要怀疑白若飞的女儿被调过包,说她蠢傻如猪都是沾污了猪的形象!

    整一个二货白痴加花痴,脑子里除了男人与草外,就没长别的!

    若不是为了交好白大师,谁会搭理这种痴货?

    赵无眠想起与白小迷的初识,那年他出门游历,路过九阳城,被祁夫人知晓了行踪,再三邀请入府一叙。

    他本不欲理会,却接到父亲传书,要他务必应邀且住进祁府,原因只有一个:落实白若飞的女儿是否暂居祁府。

    对于数百年不出的大符师,尊贵如齐国公府也希望能攀上交情。

    只可惜白若飞是横空出世,成名后又神龙不见首尾,无数权贵世家,包括皇室在内,都不知其踪,结交无门。

    白若飞将女儿暂留在祁府,虽没有声张却也没有刻意隐瞒,以齐国公府的实力,不难知晓。

    确认消息真伪不难,难的是顺理成章搭上关系。毕竟是大师,做刻意了,或许不喜。走亲子路线,倒是上选。

    祁夫人没否认。他见到了大师的女儿,彼时她脸上还没有胎记,是一个粉雕玉琢眉眼如画的小女孩儿,不知是骄傲还是害羞,除了祁家三子祁国瑜外,她几乎不与任何人讲话。当然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他在内。

    他自然不会与一个小孩较劲,该有的礼数与风度自然都有。

    纵然是意欲交好大师,他堂堂国公世子倒也不至于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卑躬屈膝,尽管他本人对白若飞十分的仰慕。

    接下来每年他都会因为各种原因途径九阳城,自然也会在祁府盘桓几日。

    大师一直未归,白家小丫头一天天长大,不知不觉间愈长愈丑。他首次猛然惊觉当年美如画的小仙女竟成了面目狰狞的丑女时,着实有些唏嘘,细想又不觉得出乎意料,胎记随人长,不独她一个。

    他曾费劲心思地搜寻去胎记的药方送给她,也找过擅长此症的大夫帮她看过,终究是没有效果,只能随它在她脸上张牙舞爪肆无忌惮的扩张。

    人丑,性格也依旧如小时般不讨喜,甚至是愈发的孤僻了,心里眼里只祁三一个。

    祁三练武她递帕子擦汗,祁三习文她端茶研墨,夏天打扇冬天送炭,只有祁三能牵动她的心。祁三就是她的全部,所有的话语与表情都给了祁三,其他的人,依旧是永远的不理不睬。

    他也不能够例外。

    不管他是英俊清雅的齐国公世子,还是慈爱温和的小叔公;不管他是随意打招呼还是好意提点,她从未给过一次回复……

    不,也不能说没有回应,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因为祁三的要求,祁三发话,她才会吝啬地给他一个“嗯”!

    他每年都会来,自然能察觉到祁府当家人对她微妙的态度变化,那些不露痕迹的轻忽怠慢,瞒不过他有心的眼睛。

    他猜白若飞应该是出事了,或者当年祁连衡隐瞒了白若飞失联的部分内情。否则祁府会将白小迷高高供着,漫说白家在九阳城的产业交他打点,即便是真的白吃白喝,白大师的女儿住在他府上,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莫大的荣幸。

    白大师的女儿,目前已知的安香白氏白虹血脉唯一嫡系,谁不想据为己有呢?

    虽然她脸上的胎记有碍观瞻,虽然她年满十四尚未觉醒——但谁在乎呢?

    这样不是更好?与其让她觉醒血脉成为符修不好掌控,倒不如是普通人,在有生之年多生几个有白虹血脉的儿女。

    多久?

    小迷并不知晓赵无眠的脑中已将她的成长过程放映过一遍,她不急不燥,气定神闲地等他的答复。

    赵无眠不会是不求回报的救星,跟他与困在祁府,最终的结局是一样的——在星月大陆,没有人不崇拜强者,没有人不想拥有实力,没有人能抵御坐拥强大的诱惑……

    现在的她,仿若坐拥宝山的儿童,没有自保的力量,只能任人宰割。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身体内流淌的白虹血脉,是她之幸亦是不幸,没有实力,又将自己的肥美暴露于外,被吃是必然的。

    对上白小迷不喜不悲的了然神色,赵无眠竟莫名感到一丝窘迫与狼狈,这种感觉予他而言,还是平生第一次。

    是的,白虹血脉,齐国公府也想要。

    “十八岁。”

    他压下心头的不自在,唇边笑意温软,仿佛在耐心答复讨要糖果的孩子:“在十八岁生日前不会动你。”

    她今年十四岁,到十八岁要再过四年,这四年时间里,应该可以确定白若飞是生是死……

    既然最终的目的是要生下拥有白虹血脉的孩子,母体成熟些,孩子的健康程度也更有保障……生产是道鬼门关,十八岁看似晚了,却比十五六岁怀孕生子更平安,何况太早生子对母体损伤大,易于影响以后的受孕,而白虹血脉的孩子,多多益善……

    赵无眠神色不动,脑中却迅速计算着得失利弊,给出了十八岁的期限。

    十八岁,她应该说还不算太禽兽吗?

    小迷无语……还有四年……时间,她最缺的就是时间,能多一天也是好的。她真心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难受得令人窒息。

    “一个人。”

    她坚起食指:“我只接受一个人选。具体是谁你们定,中途不能再换。”

    如果四年的时间不够,为了生存,必须要委身于人的话,她或许能说服自己接受与一个男人周旋,但必定不能接受同时或前后委身于多人,那是想都不需要想的——活着固然好,但不能为了活着就无数次被狗咬。

    ……

    赵无眠嘴角的笑意僵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白小迷揭开一切遮羞布的坦然直白令他意外中又有几分难堪,事实如此,赤裸裸摊开于阳光之下却又是一回事。

    “不答应吗?还是你也不能做主?”

    ++++++++++

正文 第十五章 猎物与猎人的谈判(二)

    小迷神态平和,语气轻缓,淡定自如地仿佛是在询问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问题。

    赵无眠唇边的笑意冻住了,饶是他素来心思深沉,面对如此表现的白小迷,也禁不住有些震惊。

    他虽说身份高贵,平素里发号施令的时候居多,但这二十年来,也有过无数次与人谈判的经验,比之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的时刻有过许多,摊在明面上锣对锣鼓对鼓的交锋亦不在少数,将自身当做筹码讲条件的,他见多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能以自身为筹码,至少说明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不是纯粹的废物,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他从来都是心若磐石不为所动,只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可这一次,面对淡定自若与他谈条件的白小迷,却是胸口发闷,难得有了几分压抑之感。

    是白小迷的表现前后反差太大?还是这场交易的谈判开始得太突然,时间地点都不对,才令他有点措手不及?

    他今天原本没打算谈这个的。

    上午到九阳城,下午入住祁府,知晓了祁三的婚事后,他就想过来看看那个可怜的白家丑女有什么反应……

    当然,不排除有拭探诱拐之意,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只是一直得不到回应,在做无用功罢了。

    白家丑丫头似乎受祁三订亲的刺激,画风大改。还是少言寡语的,但比之以往的一言不发已是天差地别,态度也从漠然无视变为礼节性的应酬,其中的疏离不言而喻,但较之以往的油盐不进,实是大有改观。

    这样的异常令他意外之余生出进一步试探的打算,他不着痕迹地尝试着各种话题,观察她的反应。

    她一直是客气的微笑,直到他说起旅途见闻时,她眼中闪过微小的光芒——他确定那是向往的光芒,她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祁三以外的世界。

    意识到这一点,他决定来一记猛锤,将话题引领得更深入,也将她的处境剖析得更清楚,如果这样依旧不能激起半分涟漪,那只能再寻时机了。

    还好,她听进去了,祁三订亲这件事,令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脑子,只是习惯了她的愚蠢,忽然这般冷静自持,着实不习惯……

    对了,一定是这样,赵无眠为自己的憋闷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不然你需要考虑几天之后再答复?”

    小迷见他一时失语,不由好意提醒道,他毕竟只是世子,这种事要国公才能做主吧?或许他需要与他爹及族老们商量过后才能答复?

    瞧她多体贴!身为猎物连猎人的为难处都能理解……小迷暗自解嘲。

    “……”

    赵无眠目光沉沉注视着她,春波荡漾的桃花眼忽然收敛沉甸为平静无澜的空山深潭,幽深不见底。

    小迷不想去辨析他意味不明的眸光到底包含了几个意思,那都与她无关不是吗?

    “或者我们换个话题,世子能提供些什么呢?”

    小迷微笑,淡淡道:“仅房舍衣食是不够的。”

    如果只是换个地方当生育工具,那似乎没有挪地儿的必要了,至少在她十五岁之前祁府是不敢动她的,而且祁府最大的筹码是祁三,他们以为她对祁三的感情是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只要甜言蜜语哄骗几句就会自愿献身为他生儿育女。

    那是原主,不是她。

    她不会被祁三骗到手,委以虚蛇,周旋几年,还是可能做到的。

    在没有确认白若飞死亡之前,包括祁府齐国公府在内的所有觊觎她的势力,一般不会直白威逼,因为他们忌惮白若飞,哪一家也不敢将事情做绝,因为他们无力抵挡一位大符师的报复。

    “你想要什么?”

    赵无眠翘了翘嘴角:“只要你想,都可以提。”

    说得真好听!

    小迷暗嗤,想要的都可以提,提了之后,答不答应是另一个问题了。

    “今天是临时起意,世子来得也突然,没提前想好,不若你先说说看?”

    她需要时间,需要觉醒血脉,但这两样她不说对方也能猜到,有没有那个实力,愿不愿意成全,就看他的诚意了。

    “小迷,齐国公府还是有些实力的,想要什么尽管提,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你若什么要求都没有,可让叔公为难了。或者,你说个方向?”

    赵无眠一脸的为难。

    “那就等我想想,想好了再找世子?”

    小迷也一脸的为难,演戏,谁不会啊?除了一个十八岁外,他一个有利的承诺也没给,虚以委蛇,避重就轻,空口许诺,不是只有他懂。

    “滋事体大,总得要好好想想,与秀姨商量一番再做定夺,总之,世子的诚意我是知晓了。今天就不留您了,改天再请您小叙。”

    说完不待赵无眠反应,端起了茶杯:“秀姨,送客。”

    “世子请吧。”

    秀姨正在一旁着急,听此言忙站起身来对赵无眠做出送客的姿势。

    “也好,今日就不叨扰了。”

    赵无眠无视急于送客的主仆二人,慢悠悠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掸了掸并不存在褶皱的衣袖:“听说小迷近来喜欢看书,我那正好有几本可读的,明日让人送过来。”

    ……

    送走了赵无眠,秀姨服侍小迷用完晚饭,待收拾完一切,夜静屋寂,四下无人,秀姨才对小迷道:“……小姐,祁府不怀好意,齐国公府未必就有善意,不然,我们再等等看?”

    依附齐国公府,无异于饮鸩止渴驱虎吞狼,祁府所谋的,亦是齐国公府之所欲。弃祁府而就齐国公府,在秀姨看来,不是好的选择。

    小迷心中一沉,秀姨对赵无眠所述的现状并无反驳之意,可见外界对她所具血脉的觊觎是真的。

    “秀姨,当年父亲只留了你和白灵两个吗?”

    按秀姨所说,父亲与祁连衡只是泛泛之交,若将独女暂留他的府中,难道不应该留几个人手保护吗?

    以白灵的年纪,当年多是充当她玩伴的,秀姨或许是修者,但只她一个,父亲应当不会如此信任祁府。

    “有其他人。”

    秀姨叹了口气,“当年除了我和白灵,主人留了十人,六名护卫,还有两人与我一起照料小姐的起居。”

    “那他们现在?”

    都不在祁府,还是出了意外?

    她醒来后只见到秀姨与白灵两个,其他人呢?

    如果是父亲留给她的护卫,想来绝非泛泛之辈。她现在需要时间,需要人手,忠心耿耿的帮手。

    秀姨面色复杂,有哀伤有后悔,“都不在了。”

    她说。

    ++++++++++++++

正文 第十六章 羔羊的筹谋

    都不在了?!

    是死了还是离开了?

    看秀姨的脸色,小迷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当时祁连衡带回消息后,没有人相信主人会出现意外,我们都以为他临时发现了新线索寻了过去,大家一致认为保护好小姐你,静候主人消息就好。”

    说起当年旧事,秀姨不免悔恨,为何大家忘记了首要任务是保护小姐,而不是寻找主人下落。如果不是他们自乱手脚擅自行动,化整为零,就不会先后出现意外。

    “久等不至,后来有传言在墨城一带出现过主人的行踪,于是,我们选了一人前去打探消息……”

    就这样,留守护卫的人员不断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开,有人留书离去杳如黄鹤,有人外出打探消息,出现意外;没有外出的,也会在修练时操之过急,出了问题;

    那年祁三第一次出门历练,小姐不放心,将修为最高的丁富派去保护,结果丁富为救祁三受重伤,修为尽失重伤不治……

    总之在前后三五年里,还安然无恙留在小姐身边的,就只剩下她与白灵两个了!

    无形中好象温水煮青蛙,等秀姨意识到这一点时,为时已晚,那些忠心耿耿实力不俗的自己人,已经死的死,亡的亡。

    若是主人留下的人都在,凭他们的实力,何至于逐年举步为艰,如今竟至绝境?!

    天知道当她听到赵无眠直白地道出残酷现实时,她是多么的愤怒又是多么的无奈与绝望!她多么悔恨,懊悔地想要杀掉自己以死谢罪!

    怎么会如此愚蠢!如此天真!没错,是天真!面对小姐脸上日益增大的胎记警示,她居然全无危机意识!

    她居然以为不管主人在不在世,凭小姐的家世,嫁祁三绰绰有余,既然小姐喜欢,既然小姐不愿意离开祁府,那就住着,做祁府的少奶奶,只要小姐愿意,也没什么不好!

    有她看护着,有主人的名号威慑,祁府不敢做什么,至于后宅女人遮遮掩掩言语间的含沙射影,是可以大度的不加理会的。

    瞧,她想得多美好!

    殊不知现实凶残,人心丑恶!她以为大师的女儿,安香白氏的嫡脉是无人敢动的,殊不知在别人眼中小姐早已成为一道最上等的佳肴!近乎于无主的佳肴!

    她真是傻啊!

    因为她的傻而陷小姐于绝境,若最后真如赵无眠所言,她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只有先杀了小姐再自杀这一条路了!

    白师的女儿沦落为生育工具,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死也不允许。

    “……都不在了啊……”

    小迷有些遗憾,父亲安排保护她的,绝非庸手,可惜了!不过……她的心头疑虑重重,这些人在三五年间先后出事,真有那么多意外?还是人为所致?

    如果是人为的,是他们各自的仇家所为,还是父亲的仇人所为?

    下手的幕后人是同一个,还是毫不相干,只是凑巧了?

    幕后布局的,会是父亲失联一事的知情人吗?如若不是,又何必大费周章,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清除她身边的保护力量,最终形成无所倚仗的局面?

    如果是,对方是已确定父亲的不幸还是不敢确定,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任她呆在祁府?

    小迷虽然对祁府了解不深,也清楚以祁府及祁连衡的实力,不可能是白若飞失联的主谋,即使有关,最多也只是帮凶从犯,是其中不起眼的小角色,或者参予其中而不自知,被人在无形中做了一回棋子也说不定……

    好可怕!

    一想到不但是眼前处境艰难,在她不知道的头顶上还可能悬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利剑,小迷的心情就更不好了,简直是不给活路的节奏啊!

    不,还有一条路,生孩子!

    不觉抱臂打了个冷战,天下没有白得的便宜,死而复生还想顺风顺水一路坦途,果然是自己想得太美。

    原以为投胎好爹无敌,结果……现在的感觉好似中了亿万彩票大奖,回头发现这笔巨款不在账户不知所踪,还没来及哭,却发现竟然还有一笔倾家荡产卖了自己也交不起的税金在等着!

    她觉得自己好象身陷在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毛线团堆中,到处是杂乱无章的线头,想要抽丝剥茧理出头绪,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具备实力,理出头绪查明真相也无能为力,查不出真相是绝路,查出来还是绝路,没实力,一切都是妄想。

    “小姐,别答应赵世子,他别有目的,少不得危言耸听……我们搬出去住,九阳城里的产业,大管事的是主人亲自任命的,我找他们……”

    是时候见见面,对对账目了,有了钱财与人手,才好办事。

    秀姨不信,若是她们坚持要搬到自己的宅子里住,祁府就真能撕破脸。

    实在不成,就硬闯!闹开了,不信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让人回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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