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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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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面前年轻英俊的脸,她有些不情愿开口。叔公?那不就是爷爷辈了?自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她们家也没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类似叔公姨婆这类血缘伦理上的称呼,对她而言是陌生也不习惯的。
算了,叫就叫吧,遂他意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叔公。”
小迷嘴角噙笑,按对方要求将世子换为了叔公。
“嗯……”
齐国公世子似乎满意了,唇线分明的嘴角翘了翘,露出似愉快似轻讽的笑,“虽然你与祁三无缘,在我眼中,你与祁家小辈无异,该攀的亲戚还是要攀的。”
这番话是笑着说出来的,温和中透着丝缕古怪的宠溺,不看脸,单听声音,倒真象是慈爱的长辈在呵护小辈,说不出的慈蔼可亲……
原来这小叔公的称呼是随祁府小辈来的。小迷坐在旁边,将他含笑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觉得这番话配上他桃花春溢的眼,怎么看都是正话反说的嘲讽。
特别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心情极好时漫不经心地逗弄着毫无抵抗之力的小宠物,着实令小迷生不出欢喜。
话里话外都在影射她被祁三甩了嘛!
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碎嘴八卦?看似人模狗样的,居然这德行!
好在她不是原主,否则还不被这一刀刀看似关怀的话语,捅得心上全是窟窿?
话说,这位哪门子冒出来的叔公登门前来,不会就是为了嘲讽她的吧?
这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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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打脸式关怀
貌似这位国公世子小叔公还真是来聊天的!
自从白小迷坐下来,小叔公就天南海北指哪说哪,将他这段时间的行程,不分大事小事尽着自己认为有意思一一道来。
听话意,他以前也是会经常来祁府小住的,字里行间,时不时会说到上回以前怎样,这回又怎样。
小叔公很有口才,嗓音好又会讲故事,普通的小事在他口中娓娓道来,亦十分地引人入胜。
小迷不了解这两位往日相处的情形,遂不多言,只由他一个人绘声绘色引导话题,正好小迷对这个世界并无了解,所知多来自书本,听他将沿途风土人情讲得活灵活现,亦多一个信息来源,增加对外面社会的认知。
小迷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微笑做附合状。
一个讲得起劲,一个听得入迷,气氛竟十分地融洽。
听着听着,白小迷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空气中似乎渐渐生起了某种莫可明状的古怪气息,而这份莫名诡异形成的源头……好象居然是自己?!
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屋里的三人——
秀姨看似在认真听世子的讲述,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似是看向世子,视线却有些飘忽不定,焦点似乎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小心翼翼地探寻。
白灵更是嘴巴微张,似乎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小迷初见只以为她是被世子所讲的内容所吸引,难道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自己?
唯一没有异常的是面前的世子小叔公,脸上是清浅淡雅的笑容,桃花眼里碎芒闪现,专注地望向她,温润的嗓音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好听的话语如泉水淙淙,汩汩而出。
有哪里不对吗?
她已经尽量少言少语,只做个安静的听众了,难道是话说少了?
小迷暗自思量自己的言行,原主是个寡言的,只在她的瑜哥哥面前话多些,平素里就连亲近的秀姨,都不能令她叽叽喳喳,这个不知哪门子冒出来的小叔公,与原主间不存在你来我往相谈甚欢的交情啊……
“我这般啰嗦,小迷想是听烦了吧?”
便宜小叔公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神态甚是体贴,仿佛是真正的长辈对小辈般慈祥。
她一向认为慈祥这个词,应该是与白发皱纹同时出现的,在一张不带一丝褶子的俊美男神脸上,看到类似慈祥慈爱,莫名有种古怪的违和感。
难道慈祥不是褶子的代名词,而是辈份的表现之一?
辈份到了,不管年纪大小,都自然地拥有了慈祥的神态?
按下心头古怪的感觉,小迷含笑微微摇摇头:“不烦,您讲得很好。”
漫说他讲得确实引人入胜,令初来乍到的小迷受益匪浅,即便不是,她也不可能当面直言啰嗦,登门是客,她向来是知礼懂礼的好宝宝。
“哦?”
便宜小叔公俊雅的远山眉微微轻挑,仿佛对这话格外受用,脸上的笑容愈发和蔼可亲,如长者般循循善诱:“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
小迷不解,这是要考校她?还是当她这句话是敷衍,故而要逗弄她?
“有道是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中规中矩的巧妙答案,既恭维了对方,也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
似乎完全没料到小迷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小叔公桃花眼中的碎芒微凝,继尔眸光变得幽深,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意味深长,似乎喟叹的语气道:“小迷长大了,懂事了……对吧,秀姨?”
最后一句是问向秀姨的。
明明是一张年轻的脸,却是老怀大慰的模样,十足的长辈姿态。
秀姨笑了笑,硬着头皮回道:“是,小姐素来知礼……多谢世子爷夸赞。”
“懂事的小辈,自然是要夸的,秀姨不必客气,”
小叔公笑得一派风轻云淡:“不过,我倒是有一惑不解,想请教一二。”
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白小迷:“小迷啊,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突然性情大变?以往一言不发,忽然就谈笑风生呢?”
噫?
小迷怔然,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是露馅引起怀疑了?
难道以往原主不待见到懒得敷衍,连表面的客气都不装的吗?
体察到原主的本能反应,知晓她对这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世子并不感冒,她已经尽量减少与对方的互动应答了,难道这样也友好得反常了?
“人总归是要长大的,一夕间知礼守礼的情况也是有的。”
小迷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佯装不知他的这句话是否绵里藏针意有所指。
“说得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夕间白头的例子我听过,”
他颌首赞同,小迷刚松了口气,以为这个话题算过去了,没想到其继而话峰一转:“秀姨,不知小迷受了何等的刺激,竟有这般大的变化?我心甚惶。”
被点了名的秀姨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客套的笑意:“世子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刺激?世子爷觉得我家小姐不应该长大懂事情知礼仪?”
秀姨心中不悦。
打人不打脸!明知道祁三订婚的事对小姐是个打击,但凡是知情识趣的,都不会揭人伤疤,他倒好,非但不避开,反而接二连三起这个话茬!
小姐就应该象以前那样不给他好脸色,任他说什么,我自一言不发,彻底无视就对了!
秀姨从未如眼前这般厌烦齐国公世子脸上的微笑,什么亲戚!与祁府拐了多少道弯儿的隔了八代的远亲了!
与白家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无非是小姐看祁三的面子,他是祁三的叔公,可不是白家大小姐的叔公!
我家小姐连祁三都能不要,何况是你这个不知哪门子里的叔公?
若不是齐国公门第太高,得罪不起,凭着他素来的名声,秀姨还真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小迷与他有交往。
“怎么会没有必要?”
某人似乎对秀姨隐藏的不悦一无所查,继续笑道:“太惊喜啊!以至惶恐,若不是有秀姨在,我都要怀疑你家小姐是被掉包,还是换了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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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人都要长大的
随着齐国公世子半真半假的话音落下,屋里陡然一静,空气似乎出现了小小的凝滞。
被点名的秀姨似乎怔住了,而做为话题中心的白小迷,则半低着头,垂下眼睑,沉默着一言不发。
事实上,她也确实无话可说。
她不是原主。
她是换了芯子的原主。这齐国公世子还真犀利,一针见血。
自重生而来,她虽尽量小心,然而终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纵然再注意,肯定有与原主日常行为不符之处,何况,由于缺失原主大部分的记忆,她对于原主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避免不了会有异常之处。
秀姨与白灵熟悉原主每一个微小的习惯,小迷根本就没指望自己的变化能逃过她们的眼睛,何况若是再来一次生命要付出的代价却是舍弃自我,完全以另一个人为蓝本活着,她不愿意。
为生存计,扮演她人,她知道这是必须的。
但戏演一时还可,若要演一辈子,一辈子都要按照原来主的一切活着,喜她所喜,恶她所恶,说她该说的话,做她会做的事情,一切的思想与行动都是属于原主的,她永远是演戏的傀儡,一辈子都是原主的替身……
如果是这样,那她要这次重生又有何意义?还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呢!
她想过这个问题,重生而后,小迷早已辨证地思考和取舍过,而后决定不动声色——历经生与死后,她已经打算随遇而安。
不做原来的白小迷,她只做自己。
原主身上的一切,大至身世恩怨小至闺中愿望,她不排斥不否认,全盘接受的同时,亦会有选择的来完成。比如觉醒血脉成为符修,这是原主希望的,也是她认为最迫切需要的,而痴恋祁三嫁其为妻这件事,即便是原主最大的愿意,小迷也不会去完成的。
至于会不会露出破绽,引起怀疑……
对于自己身上出现的这些异常,她并不想解释。
她没必要解释,你如何要一个人证明“我”就是“我”?“我”本来就是“我”,不需要自己为自己证明。
就算内里掉了包,外面这副皮囊血肉,不折不扣,都是属于原主的。
小迷在最初几秒钟里出现的被戳穿的愣怔之后,随即恢复淡定。
看秀姨如何应答吧。
她的反常,秀姨再明白不过,如果秀姨也是怀疑的态度……唔,她也不会多解释,说什么?你家那个白小迷已经死了?现在我这个白小迷是另一个白小迷?
更不想编什么谎,撒一个谎需要后续无数个谎话来圆场,这种挖坑儿埋自己的事,她从来不干。
不争不辨,以后找合适的时机自行离开就是。
正因为最坏的局面早就想得清楚看得明白,真被置疑了,反而不在意了。
与小迷一般淡定的还有齐国公世子,作为始作甬者,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具有的巨大破坏力,仿佛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说完后就随风而逝,并不指望着真有人来回答他的疑惑,至于秀姨的沉默,他更是毫不在意——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内里实意如何,从他淡然自若的表情里看不出深浅。
他姿态优雅的浅啜了口热茶,白晰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天青色的茶杯,一副无聊地要鉴赏瓷器的模样。
秀姨开始没反应过来,再细想,却将这番话当成了嘲讽与嗤笑,不由气得嘴唇哆嗦,愈急愈说不出话来——真是岂有此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们家小姐对你爱搭不理的是不懂事没礼貌没教养,对你以礼相待,居然被说成不是我家小姐!这话里话外就没一个好!满满的恶意!真是无赖!
果然物以聚类,人以群分!祁府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与祁府沾亲带故的果然都是小人!真是污了齐国公大好威名!
与白小迷猜想的一样,她的反常秀姨的确早就发现了,不过这种反常在秀姨看来,却是求之不得喜出往外的好事!
多年来,秀姨心心念念孜孜以求的就是小姐长大懂事,不再一心痴傻的只知道围着祁三转悠,现在小姐终于要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对秀姨这般护犊的忠仆而言,做为主人的女儿,小姐一夜间长大懂事是最理所当然的理应如此的,谁置疑,谁就是见不得自家小姐好!
不懂事你们笑话,懂事了你们还嘲讽,怎么做都不对,是吧?
即便是半开玩笑的也不成!
秀姨又气又怒,却又顾忌着齐国公府,不能直言相向,脑中思绪翻滚,气急间竟找不到最适合的言语回击,看着半垂头的白小迷,愈发觉得自己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半天才平息了怒气,黑着脸沉声道:“赵世子慎言!”
原来是姓赵的……
小迷暗自记在心里,她到现在也没想起有关齐国公府上以及当前这位世子的背景资料。
“怎么了?”
赵世子似乎对秀姨突然而至的不悦极为不解,一脸的无辜:“我哪里说错了?”
“天色已晚,就不留世子用餐了,您请吧。”
秀姨板着脸下了逐客令。还好意思问哪里错了?若不是碍着他的身份,直接大棒子撵人了。
赵世子一脸的惊愕,桃花眼里浮现出委屈的光芒:“恕我愚钝,不知哪里惹到了主人家?”
小迷的心头却滋味难明,秀姨当真是护短得紧……只是现在护的是她,将来若有一日,知晓此她非彼她呢?
“不敢!赵世子既然质疑我白家血脉真伪,想必也无旧可叙。”
秀姨依旧是僵硬的笑,冷冰冰硬邦邦地勉强维持表面的客气。
“秀姨言重了……”
赵世子一派诚挚,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你误会了,我并无轻慢之意,小迷长进是好事,我自是欣喜,何况,名满天下的安香白氏白虹血脉,焉是我能质疑的?”
此人倒是蛮会巧言善辩的,是装模做样的段位太高还是本就有口无心……
小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暗中分析赵世子的行为,目前为止这位爷的表现颇有点无迹可寻的高深莫测,要么是随性而为坦荡不拘,要么是手段高明大谋不谋——貌似以他齐国公世子的身份,对她也没什么好图谋的吧?
小迷觉得自己想多了。
++++++++++++++
正文 第十一章 这厮毒舌
不知是赵世子的的表情太有说服力,还是秀姨心有顾虑不想弄僵了关系,她紧绷的神色放松了几分,接了他的话意,顺阶而下:“这天下确实不会有人敢冒充安香白氏传人,误会了世子,是我的不是。”
“无妨,原是我言语不妥,秀姨也是护主心切。”
赵世子的态度甚是宽容。
小迷明显能感觉出他从一起初就并没有将秀姨当成普通的仆妇,而秀姨对这份尊重也坦然视为平常,并无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之感。
是他这个世子平易近人,还是他对大师随从的礼遇?抑或是,抛去身份他这份尊重是针对秀姨个人的?
“那是,小姐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自己的命可以不要,却听不得任何人说我家小姐一个不字,辱白家辱小姐甚于辱我。”
秀姨的表情与语气自然平常,完全的理所当然。
“……”
赵世子好看的唇角微翘了两分,象是赞赏又象是不置可否地礼貌性回应,依旧一副不紧不慢拉家常的语气:“既然如此,小迷下一步打算如何?”
嗯?!
这话题来得突兀,至少小迷感觉是交浅言深,心底的弦顿时绷紧了,关于以后的打算,她和秀姨应该考虑,因为这关乎她们自己的切身利益。
原主白小迷打算一辈子不离开祁府,她可不想,祁府非久居之地,有条件的话,尽早离开才对。
但是这其中的内情变化,赵世子怎么可能知道?
几乎在他话音将落的同时,小迷就查觉到秀姨下意识望向自己的目光,她忍住与其视线交流的念头,礼貌地笑了笑:“世子何出此言?”
有没有打算,不认为有向他汇报的必要。还真当自己是小叔公了?
世子好看的桃花眼轻轻眨了眨,幽黑的眸中泛起了点点碎芒,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将对晚辈纵许与宽容的尺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跟我还不讲实话?小迷要乖哦……”
最后那几个字他故意放缓了语气,尾音拉长,声线上挑,一个“乖”字说得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绕梁三尺,惊出白小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世子爷没毛病吧?
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秀姨。
秀姨也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禁想要抚额,这位赵无眠世子,真是迥于常人!我行我素,不能按常理度之!
在他的眼里,只有他想不想,要不要的事情,没有别人想不想要不要的问题。
以前小姐不理他,他照样想来就来想走就去,想说什么就说,不但会哄人还特别会埋汰人,能气得你吐血,恨不能拿刀将他劈出去。
好在小姐从不理他,仿佛没听到没看到,单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演不长。
今天小姐一反常态搭理他了,看他这姿态拿捏得更吓人!还不如开骂令人心安呢。
“世子,天不早了,您看……”
你还是快走吧,真的不准备留你用晚餐。
“秀姨是要撵我?”
还是那张温雅的脸,还是带笑的语气,好整以暇的男子身上的气势却起了变化,莫名就多了股森森寒意。
“……”
秀姨讪笑,虽然实情如此,却不能当面承认。
“用晚餐。”
小迷脆生生的及时接上,解了秀姨的尴尬。
“小迷说什么?我听不懂。”
世子好声好气地不耻下问,仿若根本没意识到她只是用了委婉的方式在转移话题。
“用晚膳啊,已经很晚了,下一步不是打算,是应该吃饭了。”
白小迷笑吟吟地看着他:“今天仓促间准备不周,就不留您了,改天另请。”
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换做谁也都能听出拒绝回答以及送客的意思,但白小迷还是低估了赵世子的不与常人同。
“下一步打算是用晚餐?”
他轻轻笑了笑,语气依旧柔和如春风:“小迷又调皮了,这是要扮乌龟逗我,还是,你并没有长进,一如既往的愚蠢如猪?”
……!
小迷眨眨眼,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见过毒舌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裹着蜜的毒舌!
这还没完,那人继续不紧不慢开口说道:“小迷,叔公提醒你多少次了,蠢笨的丑人不适合讲俏皮话,乖,好好说,说实话。”
实话你妹呀!
小迷终于理解原主的心情了,怪不得以往原主在他面前一言不发,遇到这货,就应该象遇到狗熊似的,直接死机,永远不上线才对。
“世子爷……”
秀姨刚一开口,就被赵无眠轻轻打断了:“秀姨,你这么有气质的美妇,丑人装痴卖傻的套路不适合你。”
“行,既然我的乖侄孙女儿说晚餐,那叔公问你,明天的晚餐准备在哪里?”
小迷微微蹙眉,对于他这种罔顾他人意愿的追根究底有些不喜。
“此间甚好,习惯了。”
不失礼的客气中隐藏着敷衍。
“是呀,小姐并无出府下馆子的打算,明天的饭自然还是在家里了。”
秀姨打着哈哈。
“家里?”
赵世子清俊的眉头微挑,轻笑道:“原来祁府已经是家了么?”
秀姨面色微赧:“无心之言,是我的不是。”
“无心之言,往往最是心底话,是祁府照顾得周到,宾至如归,还是想要成为一家人?”
还是那副笑眯眯温言慢语的模样,听不出他是真心好奇求解还是暗藏讥讽。
“祁府还可以……”
赵世子是祁府的亲戚,秀姨不会在他面前说祁府的不是。
“还可以?可以的白若飞的女儿为了留下,愿意做妾了?”
这句可就是满满的恶意,赤裸裸的打脸了。
“赵无眠,嘴巴放干净点,我家主人的名讳是你能提的?诋毁我家小姐清誉,就是齐国公当面,我也要讨个公道!”
秀姨拍案而起,怒目相对。
“怎么?被说戳实情就恼羞成怒了?自己做得出,还怕人说?”
赵无眠不为所动,却有了几分正色道:“秀姨,凭我们的交情,我当然可以不说,但众口悠悠,你堵得过来吗?”
“你什么意思?”
秀姨的脸瞬间惨白,担忧的目光迅速在小迷身上飘移而过。
“祁三要娶苗家小姐为妻,苗家虽然不怎么样,却也是九阳城的望族,除非白大师回来,否则小迷想跟祁三,不做妾做什么?明摆的事,你们没看出来?”
“看出个屁!”
秀姨怒道:“就算主人暂时没回来,小姐也不会做妾!”
“那可不一定,以前也没听说白大师与祁连衡有交情,你们主仆在祁府住了这么多年,真以为姓白,就能白吃白喝?”
谁说姓白就白吃白喝了?
对着面前这张俊脸,小迷真想糊他一脸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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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永远的无名无份?
“谁说我们白吃白喝白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秀姨气得口无遮拦,顾不得是否失礼,正色沉声道:“我们白家在九阳城的产业都委托祁连衡打点,近十年的收入全在他那里,每年的出息,再养一百个我们主仆三人也够了!”
哪里来得白吃白喝白住?
说起来还是祁府占白家便宜多!她们主仆三个女人才花多少钱?
早些年小姐年纪小还是个孩子,花销更少,这几年,吃穿用度明面上比之以前没有区别,实际上却差了不少。
她提过几次要找祁连衡问问产业的收益,至少也应该看看账本,都被小姐拦下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小姐相信祁家不会贪墨这份钱。
“原来是交了房租饭费的啊,”
赵无眠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人知道吗?我在祁府住的日子加起来也不短了,可从来没听说过,不知者不怪啊,秀姨消消气。”
“赵世子,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广而告之?不知详情就不要随意猜测,没见识不懂理的妇人才会乱嚼舌根。”
秀姨还在生气中。
居然说她们占祁府的便宜!真是不知所云!堂堂一个世子,好歹也是个男人,舌头这般长!
“对哦,”
被嘲讽为长舌妇的居然很认真的点头附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谈钱财多伤感情。”
小迷看了他一眼,真是怪了,怎么再好听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总散发着淡淡的讽刺味儿呢?
乍听没什么不对,越品越觉得别有所指,不舒服。
显然秀姨与小迷同感,也不喜欢他的话中有话,直言道:“亲兄弟明算账,白家与祁府,交情归交情,钱财归钱财。”
“可是,秀姨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
赵世子换上了副略带同情与惋惜的语气:“在世人眼中,安香白家当然还是安香白家,白家小姐却早已与祁府是一家人了。”
“赵世子,有话不妨直言?”
秀姨忽然敛住了厉色,客客气气地,“白家小姐只是借住祁府,这是世人都知晓的。”
“小迷呢,也想听实话?”
赵无眠望向一直不言不语旁听的白小迷。
“请世子赐教。”
小迷不是没跟话唠的男人打过交道,但象他这种东一下西一下忽好忽坏无厘头式的谈话方式,暂时没摸准套路。
“很简单,世人以为你会嫁给祁三,在此之前,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算什么?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还用得着他铺陈了这半天?
小迷微微眯了眯眼睛,淡然道:“然后呢?”
这不是他要表达的意图。
“你是祁三的人,以前有发妻的名份,以后无名无份。”
赵无眠神态认真,完全不是开玩笑。
“祁三与我家小姐没关系,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秀姨又悔又恨,之前自己就是太大意了,心有顾忌又怜惜小姐的心事,纵容了祁府误导世人,平白污了小姐的清名。
“九阳城里谁人不知你家小姐对祁三的情意?现在撇清,为时已晚。”
赵无眠神态温和,言辞却甚是犀利。
小迷有些不悦:“如果世子要说的就是这个,您可以请回了。其中利害,我自有判断。”
揪着当事人聊八卦更爽更过瘾啊?她管祁三是个什么鬼!爱娶谁娶谁,她不是原主,与她有半毛钱关系?
“你有判断?除却今晚,你只会围着祁三打转!根本没长脑子。”
赵无眠突然又来了句难听的:“被人卖了还乐滋滋地帮人数钱,愚蠢!懒得跟你说,秀姨,对于祁三的事,你怎么看?”
“事不关己,高高……”
秀姨忽然顿了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世子的意思是——对我们有影响?”
不会的,借祁府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让白大师的女儿做妾的!
“为什么不会?”
赵无眠象是看破了秀姨的心思。
“他不敢。我家主人那里他无法交代。”
没有人知道秀姨笃定白若飞一定会回来的平静之下是刀绞般的心痛,如果主人在,谁敢这般轻慢小姐?如果主人在,她们又何须借住祁府?自然更不会有小姐对祁三的迷恋……
“交代?”
赵无眠轻笑了声,好心好意地提醒道:“没有名份,只有私情,这份用意很明显。若白师回来,没有名份就是最好的交代,不敢高攀不敢监守自盗有违重托。至于小儿女的私情?做家长的,已经给儿子订了亲又时不时将亲骨肉打发得远远的,还不够用心良苦吗?大师也不能罔顾人情法理吧?人家替你养了十年的女儿,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自己的女儿不争气,不计名份苦缠不休,难道要人家将自己的儿子杀了不成?”
“再说了,就算大师不听,硬要动手,不还有小迷在么?她能眼睁睁看着祁三被杀?还是能对亲爹找祁府麻烦不管不顾?有她在手,祁府为何要怕?”
只是一个渣男订亲而已,居然就阴谋论了?亲,你脑补太过了吧?
小迷听着赵无眠的分析,开始想笑,愈听愈发心寒。虽面色如常,心底却惊涛拍岸,照此分析不难想象她以后的处境……祁府打的竟是这种主意,真真阴狠歹毒!
小迷心中清楚,白若飞不会回来了,那岂不正中祁府下怀?要打着照顾的名义,囚禁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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