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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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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激动,就容易得意忘形,这一得意,就连老虎须也敢碰。
他东看看,西摸摸,时而卖弄,时而有意引起他的注意力,随着“喀嚓!”一声响起,他才知道自己坏事了。
几乎是毫无防备,他们二人的身体直线下降,很快就到达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里。
“这里可真黑!”小明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地抬脚往前挪去,此时少年忽然发话,“不知道点灯吗?”
他恍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匆匆拿出了灯烛,将其点燃,“老大,还是你聪明!”
“天黑了当然要点灯,这是常识,你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少年对他时不时的夸赞表示了嫌恶,“我是让你来为我搬货的,你千万别对我抱多大的想法。”
小明一愣,“搬货,搬什么货?”
少年忽然正色道,“我要把卫一梨的尸体带走。”
小明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再看他的神色却一点都不像作假,他错愕地惊叫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搬走她的尸体,裴老大,那可是个死人啊,就算你再怎么崇拜她,也不能这么做!”
少年不耐地蹙起眉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用你来提醒我。”
对于他的疯狂行为,小明也顾不得被嫌弃了,忙不迭地劝阻道,“裴老大,你要不要再三思一下。”
“再多说一句废话,你就可以把命交代在这里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少年不复之前和煦,眸底戾气丛生,看得人心头一片荒凉,但再次看去,那种阴寒之气都已荡然无存了,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经此一事,小明终于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
少年轻门熟路地走到了主墓室,主墓室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小明所想的那样,满地都是堆砌的珠宝,陪葬品,只有一顶双人棺,不出意外里面躺着的就是卫一梨和那位公子的遗体。
只身走到那顶棺木前,少年的指尖一遍遍地摩挲着棺椁上的凤凰图腾,他的目色越发幽邃,小明几乎不敢接触他的视线,“此次前来,我为的是赴当年之约……”
当时和她做约定时,他还不是元希,不是碧云晟,也不是裴锦衣,他是风华绝代的月魔,姬潭夕。
犹记得他和叶黎的第一次约定是在最初,他在轮回之境的无心一瞥,看见了少女真挚的笑靥,他被迷惑了神智,竟然鬼使神差入了人世,与她相见。
此后他就像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与她纠缠,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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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的约定
第十九章他的约定
当初还是第一世的她对他说,“我是叶黎,给我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同样,你姬潭夕的名字我也会牢牢记在心里。”
然后,她又执拗地和他说,“牵住了我的手,你要永远都不放开!”
他亦是随她笑,道一声,“好!”
后来,他们之间隔了生死,她还很年轻,就已垂死,她又哭着说,“姬潭夕,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你不在,我很冷。”
他是月魔,伴月而生的魔,月光本就清冷,他的体魄至凉,可是当日她的身体却比他还要冷。
他知道,她已经走到了极限,那是通体被死亡笼罩的迹象。
他没有说话,满脸疲惫躺在她身边,她则歇斯底里地吼,“姬潭夕,你若敢丢下我离开,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见你。”
彼时,她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参与,她已经没有了生生世世。
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他不想再介入她的人生,那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个诅咒。
第二世,他还是忘不了她,又一次入了人世,或许他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那明媚的少女倚在桃树上,一只玲珑的玉足悬挂了下来,她对着他笑,那是只有人世间才能觅得的笑靥,半晌她说,“你说你是魔,哈哈,我不信,魔都是丑陋狰狞的,怎么会长得像你一样好看,嗯……你就像白月光一样好看……”
她是个凡人,因为看不见神魔,所以她不信。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浑浑噩噩地招手,白日瞬间黑沉一片,新月空悬,月光缠绕了他一手,构成人间最美的景致,那一年,他赠了她一抹白月光,她与了他虚无的三生。
“我的名字是姬潭夕,美丽的姑娘,要和我一起同行吗?”
她回答一声,“好!”
低眉婉转,她笑得何等恣意。
日后的每一天,她的名字被他融进了记忆里,她的笑容也被他镌刻在了灵魂深处。
他喜欢她的天真无邪,喜欢她的不谙世事,喜欢她的笑靥,如是过了许多年,他原本冷漠无情,但后来却学会了她明媚温柔的笑,一日他从梦中惊醒,他摸到了心跳,也记起了镜邪告诉他的那番话,他说,“魔没有心,有心便不为魔。”
从此,真如他所说,他开始变得不人不鬼。
人和魔无法相爱,那是天地法则。
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叶黎遭受天谴,终究还是死了,哪怕他走遍人世,寻遍万物,也没能救回她。
他终日自责,并发血誓,不再与她相见。
又过了许许多多的年月,拥有魔心的他,开始寂寞,他已经回不到百鬼潭,做不成月魔。
于是他游离人间,在路途中,再一次与她相遇,第三世的她还是那么年轻,她还是会笑得温暖和炙烈人心,“公子,能不能救我一把?”
那一世,她自小母亲亡故,父亲是个负债累累的赌徒,他遇见她时,她正好被逼入青楼卖身还债,她活得如此落魄,他终究不忍心,拉了她一把,一次过后,就有千千万万次的牵扯。
临走前,她说,“姬潭夕,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他不再用一味的玩笑语气,很落寞,也很悲怮地说,“我是魔,你信吗?”
她还是笑,笑得那般苍白,“真好,你可以长生不老,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生生世世都见到你了,那么我们来做一个约定,我下一世,你还要来找我,不许食言。”
她再次死在了他怀里,重复了前两世的命运,不同的是,第三世已然是尽头,她已经不会再轮回了。
他怀抱着叶黎冰凉的身体,来到镜池,再次见到故友镜邪,红莲还是如他走得那一天,开得孤傲且妖邪,而那个名为镜邪的男子哪怕历经再久的岁月,都未曾改变分毫。
世间有二十大魔,如他自己就是伴月而生的月魔,但其中天魔就只占四个——梦魔镜邪,血魔天诃,骨魔羲君,艳鬼始祖玺夜,他们是母神女祗一手所创,这位远古以来最强大的神祗,在弥留之际,创造了这群可以改变世间法则,拥有逆天的力量的天魔,他们拥有了名副其实神的力量,但女祗为了不打破神魔的制衡,命他们堕入魔道,即使是这样,为了防止他们滥用规则,女祗还是给他们下了禁锢,据说他们生来命运多舛,每隔一千年就有一次大劫,渡不过就得重入轮回,再过千年,才能逐步积蓄力量,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天魔从不与外界往来,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而镜邪身为四大天魔之首,他被视作孤高嗜血,自私阴冷,冷血霸道的代名词,据说自从诞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守在镜池旁,从不与其他的天魔来往,镜池是女祗赐予给他的家,他就运用自己的强大的力量,在其中与世间求而不得的生灵做交易,为他们编织幻境。
当是时,他的心中突然酝酿了一个逆天的计划,他要把他同拖入幻境中,借以他的力量,让叶黎得到重生,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不再是他的故友,而是一个骗子,一个背叛者。
可是,他逼不得已。
他告诉自己,叶黎一定要活着,痛苦和丑恶他来背负就好。
他当然知道算计镜邪的代价有多巨大,那是一个自私阴冷的疯子,他目中无人,唯吾独尊,决不容许背叛和欺骗,所以即使是入了幻境中,他还是终日担惊受怕。
果不其然,镜邪趁他防不胜防之时,对卫一梨下了毒手,当时他化作碧云晟,在她身边保护了她一段时间,在卫一梨未出事前,好在他事先也有所准备,将叶黎的一部分灵识分了出去,卫一梨虽死,但宗曳还活着,宗曳便是叶黎的另一部分灵识,可谁知道,他还是察觉到了宗曳的存在,宗曳再度惨死,死在他的手中。
她是含恨而死的,死在对元希的怨恨里,而元希身体里藏着他的灵识,是当初为了保护她分出去的一部分灵识,在他灵识苏醒的那一天,宗曳已死,灵识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此时,元希已不再是过去的元希,而碧云晟也不再是过去的碧云晟,他丢弃两个身份,其后他只得杀死裴锦衣,夺得他的身份,在暗地里游走七城,如今七城多是他的眼线,短期内虽不能与镜邪达成制衡,但也绝不会再度被颠覆。
镜邪总是狂妄自大,自以为他低人一等,可这阴谋镜邪能钩织,他也未必不可。
他知道,镜邪急切地要破梦而出,势必会走上两条路,第一条路杀死叶黎,第二条毁灭七城,可事实上,有了诸多阻拦,他根本无法完成。
叶黎怎样都不会死,因为他把自己身上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她,只要她的灵魂还有一丝一缕,她就不会有事,所以死的人是卫一梨,是宗曳,是任何的人,唯独不可能是叶黎。
但是失去了那件东西的他,哪怕是幻境波动,都会对他造成巨大的伤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几近变化身份,在事情还未完成前,不敢现身,甚至只敢以元希,碧云晟的这种身份来代替他本人,为他承受灾祸。
关乎叶黎的性命,他不敢赌。
镜邪以为叶黎已死,正准备吞噬七城,这正是一个极好的时机,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在最后扭转乾坤。
为此他必须要让身为受梦者的叶黎杀了他,在镜邪死之时,夺取到他强大的力量,得到重生,到时,不光是她能得到重生,幻境里的人和物甚至都可以成真。
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若非他为救治叶黎,百般求助他人,也不会无意听人说及这种邪法。
镜邪只知织梦在他,并不知破梦也在他。
从最初,他就输得一败涂地。
他这一生自诩算尽天机,怎知道他还是算不到自己有这一天。
今年是第一千年,和他所预料的那一样,他正好遇到了生死大劫。
和他的梦一起,终究走到了尽头。
想到了这里,他默默地叹息了一句,镜邪啊!怨不得我,这便是你一生信奉的天意,天意让你渡劫,让你泯灭……
小明在一旁看他发了好久的呆,不得不出声提醒他,“裴老大,你还好吗?”
姬潭夕茫然若失地抽回自己的手,低头凝视着少女的脸,“……唔,我终究会等你归来,对不起,两次都没有好好保护你,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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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艳冠天下
第二十章艳冠天下
卫一梨曾经艳冠天下,却到最后得来了一个死因不明的结局,换做常人心中都会有几分难受,更遑论是崇拜她多年的裴锦衣呢。
小明虽听不懂他的话,但多少也懂得他的心思,故而他只静静地守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扰他。
姬潭夕又痴痴地看了她许久,最后他的手落在了棺沿,就要推开棺盖,小明见此,慌乱地喊了一声,“不可冒然打开!这是对死人的不尊重!而且……”
然而没等他说完,棺盖就被他掀翻到了地上,小明倒抽一口冷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空气凝滞住了,死寂到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小明强撑着僵硬的身子,往前靠近了一些,他低头望去,竟望见棺椁里躺着的少女,那张妖丽的脸,没见她之前,他还以为她清丽如冰雪梨花,可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彻底,那名叫卫一梨的少女,眼角坠着一颗殷红的泪痣,为她平添了几分凄美,端看她的容颜,无疑彻底颠覆了人们的感官,她委实不负艳绝人间之名,活脱脱一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她年岁尚小,五官还未完全长开,而一旦她长开了,可想而知,世人会因为她萌生多少幻想。
他想到这里,免不了晃了晃头,挥去了脑中杂念,她怎么可能长开,这个人哪怕再美,都已经死了。
卫一梨殷红的唇瓣微张,吞吐着一颗明亮的珠子,或许正是这个缘故,她身畔躺着的人已是一具枯骨,而她还昳丽如生,那想必就是保住尸体不腐的镇魂珠吧!
姬潭夕似乎也意识到了那颗珠子的存在,他探过手去,用力一拨,那颗珠子就这样掉落在了他的手心里,转瞬间就化作了一缕烟。
姬潭夕直觉这颗珠子诡异至极,以往他来时,并没有这颗珠子,到底何时有人入了她的墓中,在她嘴巴里放了这一物。
他嗅了嗅指尖的味道,气息也是说不出来的诡谲,“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明气得心口发闷,“别拿啊!那是镇魂珠,说不定会诈尸的,老大,能不能请你别乱碰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裴锦衣真的是盗墓的老手吗?他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横冲直撞,完全不懂避开忌讳,他说得严重点,这位大名鼎鼎的盗神甚至连他都不如。
万幸的是,拿走镇魂珠的尸体没有发生任何异样,小明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姬潭夕揽过她的身体,用了黑色斗篷将她严实包裹起来,然后将她的身体放在了他的后背,“别松气的太早,很快麻烦就来了。”
小明没有反应过来,脚下倏地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那股力道好似要将地面戳穿,好在姬潭夕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他才没有跌倒下去,“这是怎么回事?”
姬潭夕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如你所见,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什么机关,因为所有的机关都会在她离开棺木的那一刻运作起来。”他的话音刚落,头顶悬着的一盏灯笼就点燃了,迎面扑来一阵阴风,呛得他心口发胀。
后知后觉的小明变得一脸如丧考妣,“这和我想的,明显不一样。”
“危险还在后头,再不走,你就真的只好死在这里了。”
小明手臂一凉,原来是姬潭夕抓住了他的手,他的神色恍了恍,有些想不明白一个人的手怎么能那么冰凉?
姬潭夕带着他往前跑去,脚底下突生嶙峋倒刺,要不是他反应灵敏,他早就被刺穿了,一路逃亡的二人先后被蛇追赶,又逃脱了万箭穿心的险境,最终他们逃无可逃,在一扇紧闭的石门前止步。
小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下后狠狠地喘着粗气,“还好破了这扇门,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姬潭夕的手仍然很凉,但更凉的或许是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你知道我带你前来的真正缘故吗?”
小明估摸着这是为了表扬他,要传衣钵的意思,他心中偷着乐,却还是委婉地开口道,“不是来叫我搬尸体的吗?”
姬潭夕眼底幽光一阵阵地划过,他慢吞吞的摇头,“不是。”
小明扭捏一番,随即羞涩地说道,“那是看好我?”
谁知得来的又是他冷漠的两个字眼,“不是。”
小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什么名堂,唯有睁着一双眼睛,狐疑地与他对视。
姬潭夕的目光掠过他,直直落在那扇门上,“你看到那扇石门了吗?出了这扇门就是外面的天地,而现在只有这一条途径可走,打不开门,我们就只能永远被困死在这里。”
小明心凉了半截,“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要被永远困住?”
姬潭夕低眸凝视着他,他静静地笑出了声,那是一种分外诡谲的笑,听起来尤为的刺耳,而后他静静地说,“是你,不是我。”
不明他的用意,小明瞬间心慌了,“你你你,这话我听不懂。”
姬潭夕半眯着眼,那双眼里流露的是一种弑杀的情绪,“整个墓穴,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此,那扇门是最后的屏障,也是最不易过的一关,因为它上面缠绕了藤蔓,那种藤蔓以吸食人血为生,只有它们吸足了人血,才能打开。”
他的手由下至上,滑到了小明的脖子上,“你啊!我为什么要挑选你随同我来到这里,因为你是纯阳男子,只你一个人就足以喂饱它了。”
“啊啊!”小明毫无防备,就被那少年勒住了脖子,原本以他的强健,也不至于被这瘦弱的少年碾压,但是从他指下泻出的那股冷意逐步迫近他的心底,他忍不住腿软,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姬潭夕唇角的笑靥显得有些似是而非,“为了保护她,我曾经亲手植下这些藤蔓,但是我没想到,它会长得那么茂盛,以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我不想杀更多的人,牺牲你一个便能挽回更多的人,你死得其实很值。”
小明还在垂死挣扎,“裴锦衣……”然而在他手下,他终不能动弹半步,只能看着自己渐渐窒息,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路途,就在闭上眼的那瞬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猝然尖叫起来,“我知道了,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他……”
真正的裴锦衣是本事高明的盗墓老手,怎么会像他一样,连镇魂珠都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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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替鬼而生
第二十一章替鬼而生
姬潭夕眉梢半挑,眉眼里尽是玩弄,好像他手下的是什么可怜的蝼蚁,“是啊!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从头到尾我都……”
血从他唇角溢出来,他用力张大瞳孔,死而不瞑目。
最后一眼,他瞳孔深处映着的是,姬潭夕爱笑的眉眼,那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轻轻呢喃,道一声,“是啊,蠢货!”
鲜血倏地撒开,洒满了整个石壁,藤蔓抽搐着吸食鲜血,无暇攻击他,他趁此划开藤蔓。
石门瞬时大开,他从地上抱起卫一梨的身体,他拨开斗篷,偷偷轻吻了一下她的眉睫,“我知你,很快就会回来,这次有我在你身边,你要报仇也好,要杀人也好,我照样陪你。”
“你是背负血债的宗曳也好,是被背叛至死的卫一梨也好,别怕,世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他们不喜欢你,我喜欢,所以千万不要辜负我,尽快为我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等下去……没有你,我会疼,心会很疼,你听到了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怀里绮丽的少女,眉睫轻轻一颤,眼梢底下覆满了一片阴影。
他抱着少女离开,当他走到一处吵杂的地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有炊烟几缕,有马蹄声响过耳畔,他抬头往前看去,他看了许久,最终他的目光落于皑皑白雪深处,眸底嗜血之光一瞬翻涌而出。
就是从此刻开始,后世总有人说他有千张面,无奈的是他自始至终只有一颗心,且这颗心还因此被一个少女腐蚀。
后世的人谈及他,总会在最后多出一句叹息。
他施施然来到了人前,那是一群酒意正浓的青少年,其中一位锦衣贵公子当众掷下了酒杯,对他的出现很是警惕,“你是谁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姬潭夕勾起唇角,转瞬漾开了一抹迷离而危险的笑靥,“上位者是该警惕的,你没有错,但是上位者最应该学会的不是警惕,而是应对危险的本事,三公子,以往我也经常教人这些,然而我教的弟子死活都学不会,所以她死了,你也应该……”
说到这里,他适时息了音,贵公子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拿起长剑,对他发起攻势,众人酒意醒了大半,纷纷向他冲了过去。
他既没有动作,也没有说什么,直到贵公子的剑送到了他的心口,他才幽幽地说了一声,“我想借用你的身份一段时间,你觉得怎样?”
“你说什么?”贵公子愣住,这一愣,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那绝色的少年附在他耳畔,亲昵如丝地吐息,“我说,我要你的人皮,来为我完成一场伪装。”
“你……”贵公子惊恐莫名,那少年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无从靠近,在这时,他的心口忽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口穿梭而过,他怔怔地倒了下去,鲜血蔓延开来,像是遍地开放的红梅。
混乱之中,有人大喊一声,“离析公子被杀了。”
众人无主,都作鸟兽散。
姬潭夕笑了笑,他张开一只手,跟着奋力一扯,漫天都是四溅的鲜血,那鲜血让束缚他们的丝线都显形了,实际上,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这些无形的丝线缠绕住了,又有哪一个能逃得了呢?
他走到离析的身边,手指翻动了一会儿,一张鲜活的人皮就被翻了下来,他拿着手中之物,眼底仿佛藏着一个深渊,要将人无限制地往下拖去,“从此之后,我便是离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缓缓吐出后半段话,“作为月魔姬潭夕,我不能娶你,但我想以人类离析的身份给予你一场婚嫁。”
风又起了,他的身影在肆掠的风中渐渐消失。
不知不觉中,雪花飘满了大地,也抹尽了他们这群人最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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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长歌当哭
第二十一章长歌当哭
正值选位这一敏感时期,叄城的三公子离析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做出了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当日他应邀门客前去雪山狩猎,回来的时候,不见门客,却只带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那少女长相妖冶,和从前的卫一梨竟有几分相似。
自从离析将她带回来府中,慢慢地就多出了一种流言,流言是说,离析要放弃娶肆城五小姐卫姮为妻,他选择的是,可以代替卫一梨的少女。
这流言来势汹汹,连城主也不得不出来辟谣。
如今这少女虽不出现于人前,却已然处于风口浪尖上。
这件事让城主很头疼,还不过几天就急忙将他召入了府中,他本想细细盘问一番,无奈的是离析的回答滴水不漏,他硬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最终他只得强行打断了他的话,“你应该知道今日我招你前来所谓何事?”
少年如画的眉目里掠过一丝笑意,“父亲何不与我直说。”
城主离鹤生得浓眉大眼,甚至有几分粗犷,和离析没有哪一点相像,但是他笑起来却和离析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轻柔,其实暗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离鹤无奈地嗔道,“你啊,总喜欢和那些个没用的门客往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学你大哥,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我也不是说你做的不好,而是还不够好。”
一边说着,他一边摩挲着姬潭夕的面颊,触上他肌肤的那一刻,他的指尖一抖,那来自他脸上的寒冷好像一下渗入了他的肌肤,令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冰凉,那股凉意仿佛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
而姬潭夕好像全然看不到他脸上的复杂之色,仍旧像个孩子似的撒娇,“父亲,我还小呢。”
室内的光线本就昏沉,暗色光晕处,他笑得如同鬼魅,离鹤的脸色悄然一变。
从庶子离洛离开的那一天起,由于他迟迟不立少主之位,离洛也变得蠢蠢欲动,甚至于几次笼络城中三大长老,后来他为了平衡权势,稳住离洛,执意不召见嫡子离析,实际上要不是事态危急,他到现在都不会见离析,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忽视了那么久的离析,竟然会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觉得不可小觑。
离鹤缓了许久,才强自压下心头恍惚,“你不小了,也该到成婚的时候了。”
接着,他的眸光一沉,“我听人说你从外面带来一个女孩,我先前就告诉过你,你是有婚约的人,和她玩玩可以,但千万不要误了大事,而你并没有听我的话,最终还是做的太过头了,这件事已经传到了肆城那边,卫姮出使叄城,却在你大哥的封地里住下,我几次召见你大哥,他都谎称卧病在床,他的心思,我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哪里是不了解,分明是太明白,才会招来他,试探他。
离洛的封地就在靠近肆城的青石,离鹤派出的眼线,都说他最近和肆城来往密切,即便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也害怕离洛会有谋反之意,故而这次才派离析前去刺探,其实说是刺探,不过是借此逼迫他们双方决战,到时候赢者荣登少主之位,输者也没有活路可走。
第二十二章 金戈铁马
第二十二章金戈铁马
离鹤是七城公认的老狐狸,这一点做的不光堪比老狐狸,还毫无人性可言。
没有见到离析之前,他的想法正是如此,然而见到离析后,他又多了一种思量。
肆城有了个随时都会侵境的卫无道,他的安危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他急着要立少主,以此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代替他承受风险,可是庶子离洛如狼似虎,不为他所控,嫡子离析也和他关系淡薄,且又是这般的深不可测,别说是控制他,能不被他倒戈,都算是好的。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冒险行此一招。
离鹤看他一眼,随即厉声逼问道,“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你真的想坐上这个位置吗?”
姬潭夕唇角摄人心魄的笑意,丝毫未变,瞳仁则越发的漆黑,仿佛蕴着无底的深渊,“父亲是了解我的,哪怕我多说了一句谎话,父亲也会看出来,我这样说,父亲还觉得我贪恋权势吗?”
离鹤不明意味,“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教我看不出来也难。”
姬潭夕挑了挑细长的眉尖,“那父亲看出什么来了?”
见他总在顾左右而言其他,他就有些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在此之前,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一味地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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