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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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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时,她又格格地笑了起来,“我要找父亲,谁也别想阻拦我。”

    她瞬时崩开绳索,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冲到了司徒安眼前,司徒安被撞倒,一头栽倒在地上,她痛得变了脸色,“你想干什么?”

    少女恹恹地低语,“父亲说,不能对好看的女人动粗,所以我不杀你,只小小地惩罚你一下。”

    司徒安被她摁住头颅,她再也动弹不了,她的心中无边的荒凉,她口中的“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个魇会有父亲,确切地说,她到底从何找来了这些记忆。

    少女摇了摇灯笼,灯笼里透处零星的光亮,一瞬照亮了一张戾光丛生的脸蛋。

    “惩罚开始了,希望你可以经受得住。”

    她滴落了几滴鲜血,闻到了血腥味的尸虫,比之前更为疯狂,连司徒安的药粉也起不了作用。

    “啊!”尸虫淹没了她的身体,由下至上,逐渐淹没了她的鼻息,她被困住,只能发出阵阵微弱的惨叫。

    在最后一刻,她拂开袖子,散落些许药粉,那些药粉掠过凉风,飘散到了少女的身上。

    少女嗅到异样的气息,厌恶地皱了皱鼻子,“我不和你玩了,真讨厌!”

    少女的指尖垂在灯盏上,忽而明灭不定的灯火摇晃了一下,照亮了她诡恻的容颜,“好香的味道……”她弯了弯猩艳的唇角,贪婪的目光瞥向了不远处,“是久违的活人气息,我闻到了,在那边……”

    动静之源,一直追溯到黑暗的尽头之处,光亮开始驱散了黑暗。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地,有无数的士兵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途经这片土地,在这样阴暗的环境里,这顶轿子的精致绝伦却显得无比突兀。

    这是武城小公子颜非的车辆,此次前来,为的是参加表哥元希的婚宴,只不过他在路在遇到了一些事,路程被延迟了,才会到现在出现。

    一眼就捕捉到了地上的尸骨,领路的姑姑心思万千,“这里怎么会死了那么多的人?”

    她说到此处,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停滞下来,眼底倏地迸发出急色,“快走,这里不宜久留!”

    轿子里,小公子颜非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救命啊!”

    姑姑慌忙掀开了车帘,谁知道那里面竟然坐了一个丑陋如鬼的少女,她尖锐的牙咬穿了颜非的喉咙,正在不竭地渴饮鲜血。

    望见她来,少女对着她,咧开了森然的牙,“下一个,是你!”

    姑姑根本来不及惊讶,就被一只手拧断了喉咙,血色喷涌而出,众人四散开来,她看着作鸟兽散的众人,笑得乖张而暴戾,“好羸弱,人类真是好羸弱,可为什么父亲会说,人类很强大,是什么样的人类很强大呢!”

    杀人,不停的杀人,她每踏足一处,就有无边无际的血色蔓延开来。

    褚墨追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再无活人的气息,他懊恼不已。

    他四下审视了一圈,最终在一片绯色的碎布前停驻下来,从地上拾起碎布,他捏在指尖,细细打量着,脸上一瞬变色,“司徒安她……”

    他们原本为求尽快找到宗曳,兵分两路,各去搜寻。

    照此看来,司徒安应该早就找到了宗曳,可是却没有点燃烟花通知他,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只剩了一种可能,想必她是遇害了,他在附近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从死人堆里把她翻了出来,她受伤太重,遍身都是咬痕,但好在还留有了一丝神智。

    他喊道,“司徒安,你怎么样?”

    司徒安被惊醒,她颤颤地抓紧了他的手,“宗曳,变成魇的宗曳,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褚墨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你看到了什么?”

    司徒安深吸了一口气,以往云淡风轻的脸上也弥漫上了惊恐之色,“她的瞳仁变作了红色,她变得嗜血,好像身体里住了另一个人。”

    褚墨惊愕地问道,“我一路走来,遍地都是尸体,难道都是她做的?”

    司徒安提着胸口的一口气,迟迟不落,“恐怕她要闯大祸了,你快去追她,我趁机在她身上下了点药,如果这样你还控制不了她,那就只好直接杀掉她了。”

    “杀掉她吗……”

    一时间,褚墨沉默了下来。

 第十五章 吾魇荣归

    第十五章吾魇荣归

    整整三日过去了,颜非和洱城使者的死讯接连传回了城里,而后骨奴宗曳的罪名也被公布于众,迎接她的是三城悬赏令。

    三城为求杀死一个宗曳,也是下足了血本,然而这奴隶能堂而皇之杀死那么多的人,毕竟本事不小,以至于他们翻遍了每一寸土地,也无从找到红衣少女的身影。

    当外面的人快找疯了的时候,她却在某一天的深夜,落足月迷津渡,再次现身——

    茫茫白雾里,少女撑着一盏灯笼坐在桥头,幽光披散了她一身,她的脚悬在空中,晃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从不知疲倦。

    打更的老伯刚从城中回来,途经这座桥的时候,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那一天他正好多喝了点酒,竟然壮着胆子,走到她面前,粗鲁地推了她一把,“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要不要我……”

    那少女回过头来,他的话一下滑到了喉底。

    他看见白雾散去,血雾又扑面而来。

    面前之人仿佛是被鲜血浸染的纸人,鲜明而苍白,她着最明艳的衣,一身绯色像拖曳了血似的凄艳,上最浓重的状,眼睛镌刻一记狂妄的墨色龙纹,使人窥之不觉如坠寒窟般遍体生寒。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诡谲的双眸,眸底竟有诡红的丝线幽幽游走,那双阴冷的血瞳里仿佛能喷薄出噬人的魔火。

    如此看来,竟是眸中复眼,蛊惑而诡秘。

    “老头!”少女笑得一脸诡谲,“你是在叫我吗?”

    他怔怔地低下头去,一只手已然穿透了他的心脏,他来不及震惊,就霍然摔下了河底,水花四溅开来,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她看着与鲜血四溅的水花,笑容愈发的魅惑,也越发的森冷。

    这几日帝延也没闲着,他承元希的命令,广播下眼线,率先知道了风吹草动,第一件事是重重封锁她的消息,第二件事就是连夜追赶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几乎一路都是死人,他沿着血迹的方向,最终追寻到了少女的身影,少女坐在桥头,晃动着双足,惨白的灯笼一下一下地摇晃着,好似要将火光晃出来。

    帝延停下脚步,试探性地唤道,“宗曳!是你吗?”

    听到了唤声,少女对着他,枯指微微招展,“你来。”

    这声音竟然带着一丝颤栗的笑音,帝延忽然觉得有几分奇怪,却还是走到了她的身前。

    “宗……”一股恶心味道扑鼻而来,涌入了他的胸腔内,他使劲地呛了呛,“你身上的气息令人恶心,宗曳,你到底是怎么啦?”

    “我不是宗曳!”少女抬起头来,绽放而出的笑靥诡谲而逼仄,“我闻到过你身上的味道,在很久的时候,你在上面,我在下面,你的眼睛对着我,而我一直都在下面盯着你,你看见我了吗?”

    “什么上面和下面……”

    帝延紧蹙眉尖,他压根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少女低低发笑,笑声里交织着缠绵和魅惑,“我等你好久了,每一天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接近你,你的眼神还和当初一样,泛着那样蛊惑人心的光芒。”

    她那魔戾的眸光游走在他的脸上,她笑得诡异至极,“你骗不了我,你的脸我记不清,你的眼睛我却刻骨铭心。”

    “你是谁?”帝延的脸全然变色,他似乎也意识到了站在他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不是宗曳,他冷冷地盯着她,眼神从没有那么冷过,“你到底是谁?”

    少女拨弄着灯火,眸中时不时地渗下戾色来,“我还会再和你见面的,这次我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我一定要去得到什么,或者和人一样失去什么。”

    帝延神情不安,“宗曳去哪里了?”

    “宗曳啊!”少女舔了舔唇角的血迹,露出一脸的餍足,“她被我吃了。”

    帝延当场怔住,“你说什么?”

    他几近呆怔,她却长笑出声,但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她的眼底只是无尽的深渊,让人看得心头发寒,“哈哈,你不也曾经吃掉了一个人吗?那些记忆难道你都忘记了?”

    帝延满目震惊,“我没有,你究竟是谁……”

    “有些人天生是带罪孽而生的,如你,也如我!”少女起身,遥遥站立在桥头,灯笼一晃再晃,将她的身体彻底笼罩了起来,而后她幽幽地说道,“你或许做人做久了,以至于忘了你和我是一样的存在,我等你恍然大悟的那一天,那一定很有趣。”

    说完后,她纵身跃下了河。

    “你给我回来。”紧跟着,一根纤细的丝线从帝延指缝里钻出,一下将她束缚住,“话不说清楚,你别想逃。”

 第十六章 血衣信使

    第十六章血衣信使

    这还是他第一次拿出顺手的武器,他并不擅长拿剑,当年之所以输给宗曳也便是这个缘故,他真正的武器其实是牵丝线。

    而与此同时,少女指缝里也射出了一根丝线,将他整个人都捆绑了起来,她奋力一扯,竟将他拖了下去,她轻而易举地撕裂了他的束缚,走到他的眼前,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她笑得无边邪佞,“你敢拦我,你拦得住我吗?你压根就是个废物。”

    “你!”强大如帝延,在她手下,竟然毫无抵抗力。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少女好像对他的身法很是熟悉,她甚至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可以为此设防,她是那么的熟悉他,可是她是谁?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你竟然还想着要置我于死地,你究竟知不知道?”少女拨弄着丝线,又顺手挑起一抹灯花,那抹耀眼的火色顺着丝线一路下滑,抵上了帝延的喉咙,“你会的我都会,你有的东西我都有,我是另一个你,你杀了我,也是杀了你自己。”

    灯火下,她的眸光幽幽地跳跃,眸底血色更深。

    有一瞬间,帝延差点忘记了做出反应,“你说……我是另一个你?你胡言乱语。”

    “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被懵逼还不自知?”她露出乖张的神情,“呵!你醒醒吧!你被你的主子禁锢住了,我只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你杀了他,要么我为你杀了他。”

    帝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敢对他动手,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我也非要杀了你不可!”

    他自小就是奴隶,若非元希将他从泥沼里拉了出来,也不会有今天的他,所以他感谢他,为了护主,可以倾尽一切。

    少女感受到他的弑杀之意,不由地轻嗤一声,“总有一天,你会亲自对他动手!”

    帝延心中一惊。

    细看她的容颜还是丑陋不堪,然而骨子里却流露出了非凡的魅,半晌后,她弯了弯唇瓣,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扔到了手里,“我把它还给你,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扯回了丝线,帝延松了束缚,下意识打开了盒子,一眼之后,他又飞快地合上了它。

    脑海深处都是方才所见的那一幕,他心中的悲怮油然而生。

    少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等我找到了父亲,我还会回来找你。”

    帝延恍惚不已,“父亲……父亲是谁……”

    “看来你的记忆确实消退了不少,尽快想起来吧!我和父亲都需要你。”

    说完这一句,少女踩着水花,飞溅起血腥色,缓缓地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开始头痛欲裂,那霎间,他的眼前慢慢变得花白,某些埋藏多年的记忆,终于在此翻涌而出。

    记忆里,有一座水池,水池边,端坐着一个少年,他低头看了好久水面的变化,忽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飞快地回过头来,看向了黑暗深处,有一人,乘着月光而来,白色如雪的衣袂翩飞起舞,在半空中舞出绝美的弧度。

    三千青丝曳地,走起路来,恍似浓墨掠过白纸,速度之快,不见容颜,只能依稀看到一道迷离而神秘虚影。

    虚影隐在姣好的月色里变化多端,时而散发出柔和的暖光,时而渐变出苍白的寒芒。

    忽而,他静静地笑了,“你等我很久了吧!”

    笑声和煦,悦耳如高山流水之琴音,那是何等的迷醉,漫天穿梭飞舞的月光下,他道一声,“小魇儿,你不适合穿血衣,快把它脱下来!”

    少年扯着身上的血衣,赌气地说,“那我要穿什么好?”

    看着他的模样,他那温吞的笑声溢出了唇角,“你啊,既然干的是勾魂使的事情,那还是穿上这件白衣缟素为好。”

    一件缟素跟着披上了他的身,那道朦胧的身影重又没入了黑暗中,“小魇儿,明天我会出去一趟,短则一月,长则一年,你一定要在家好好照顾妹妹,不要贪玩,误了我的事。”

    少年闻此,眼底似有晶莹剔透的水光氤氲着,看起来倒真有些楚楚可怜,“父亲,什么时候我才能和你一起走出去?”

    那人轻柔地笑着说,“等你长大的那一天。”

    少年露出些许沮丧,“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人没有回应他,少年于是又噘着嘴问道,“父亲不回答我这些也就罢了,可我还是想问最后一个问题,父亲出去想做什么呢?”

    “我要找一个人……”那人的声线渐渐低沉下去,再无一贯的笑色,“一定要找到她……”

    少年紧握双拳,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嗯?这个人很重要吗?有我和妹妹重要吗?”

    “她啊……”那人的声音低如蚊咬,逐渐消弭,“她是最重要的……”

    少年对此不满至极,“那父亲要找的人是谁?”

    “是……”

    烈风猎猎,卷起他的衣袂,好似要连衣带人撕得粉碎,也终将将他的话吹得四分五裂,帝延捂住剧痛的头,满目都是不可置信,“不不……这不是我的记忆,我是帝延,我不是那什么小魇儿,我也没有父亲,是了,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孤儿,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父亲和妹妹……”

    “这些记忆是哪里来的,一定是那个妖女做的手脚……”他恍惚地嗫嚅道,“可是……那个妖女又是谁……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接着,他怔怔地低下头去,无意间竟看到自己脚下的场景,他的瞳孔张大到了极致,他努力去看清,一遍遍地去确认,他眼前所见是真实的。

    他望着,望着,越觉心悸,不知不觉中,手心里就已攥出了一手的冷汗,“我没有影子,一直以来,我竟然从未发觉过……”

    他的身体紧绷着,好像一块僵硬的礁石,“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啊啊啊……”

    整个天地都回响着他迷茫的质问,一句一句,都带着凄厉入骨的味道……

    很久之后,朝阳从地平线上徐徐升起,驱散了漫天的白雾。

    沉沦了一夜,天终于亮了。

    帝延赶了回来,他神情苍白难看,手中还捧了一个盒子,在元希希冀的目光下,他沉痛地说出,“哪里都没有找到宗曳,地上都是血,还有一颗被人剜出来的心脏,我把它带回来了,请少主过目。”

    一阵剧痛从他的四肢百骸里蔓延开来,“噗!”元希呕出一大口的鲜血,他蜷缩着身体,痛得一脸泛白。

    鲜血散落了他一身,帝延心中陡然一窒,“少主……你没事吧……”

    “宗曳,你怎么敢死在我前面,你不是还要护主吗?你不是还要嫁给我吗?”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眼泪越发不受控制地滑落,他默默地接过那泪,眸底痛殇翻涌而出,“宗曳,宗曳,你回来,我命令你给我回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宗曳,你原谅我好吗?”

    “宗曳,求你了,回来吧!”

    “宗曳……”

    阳光覆了他一脸,像为他披上了一层惨白的缟素,他无力挣扎的模样,既可怜也可恨。

    帝延恍然想起了过去那些琐事,如今想来,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讽刺——

    年少时的元希总爱出入黑市,照他说来,他喜欢发掘有价值的东西,而就在那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他发掘了她。

    他走过黑市,有一女孩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他稍微停下了脚步,那女孩来到他的身前,肮脏的手牵住了他的衣袂,她的神情执拗而固执,“大哥哥,你能把我带走吗?”

    他散漫地挑了挑眉,“为什么要选择跟我走?”

    女孩唇角弧度逐渐扩大,晃开了一道明媚如阳的笑容,“因为我觉得大哥哥是个好人,也许跟着你走,我会过得很好,哪怕不是过得很好,至少我还可以活下去,那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来了一丝兴致,忽然打算刁难她一番,“如果你愿意和我走,那我便赐你骨奴宗曳之名,从今往后,你将抛却前尘,只做我一人的奴隶,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让你死,你便只得死,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永不背叛,这样你也愿意吗?”

    女孩砰然下跪,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她伸出手来,郑重其事地发誓,“我发誓,我将为主人倾覆所有,生命和尊严,我将给主人一切,深爱和忠诚。”

    ——《七城轶事》记载:明历三十二年,骨奴宗曳,人间奇女子,生于护主,死于惑主。

    宗曳死后,七城平衡逐渐打破,人间动乱渐生。

    然而,世上渐渐地还多出了另一种流言,有人说宗曳其实没有死,而是躲在了世间的某一个角落里,等待伺机报复。

    他们说得扑朔迷离,谁也不知那是真还是假。

    倒是此后世上还多出了一个爱笑的血瞳少女,她时常坐在天阙尊主楼九重的膝下,婉转承欢。

    宗曳的身影淡去,鬼魇就此诞生。

 第十七章重生之日

    第十七章重生之日

    明历三十五年,已是三年之后,福祸之间,朝夕沉浮,只眨眼间,七城都在风起云涌中,酝酿着一场颠覆。

    在这场颠覆中,有人牵线而来,有人施云布雨,有人功败垂成,有人覆水难收,风里带上了哀戚的呜咽声,和含杂莲香的血腥味,一路从七城飘荡而过。

    至此天命如斯,苍生不辞,那些黑暗,那些罪恶,那些阴谋,最终成就了一个女人的传奇,而那个女人却因此被惨淡的黑暗吞噬殆尽……

    而在最初,真正的局势紧张,是起于三年前,一个人的出现。

    因为夺位一事被放逐出境的卫无道,再次被召回,他回来后,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翻了前代的统治,拥护自己为城主,他先后血洗城主府邸,诛杀反叛者,以压倒性的优势令一些占中的狡猾长老臣服,他很快平定了城中混乱,开始兴兵谋商,从此之后,他的手也逐渐伸向了别城。

    他的邻城叄城因为他多次派遣士兵出没边境,不得不趁着城中未乱之前,将局势尽早变得清明,眼下最令人头疼的便是叄城的大公子离洛和三公子离析,他们无论哪方面都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局势。

    选继承人难,难于上青天。

    这就更像是这几年的元希元斐兄弟,短短三年里,二人彻底分裂。

    元希昏睡了整整一年,夫人操控权势,对于元斐的亦步亦趋,哪怕她再要强,毕竟是个女流,元希倒下了,她总有些力不从心,就在她快要撑不住倒下的时候,元希却突然苏醒了过来,他醒来后,做出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众人都说,元希彻底变了,他不再是三年前面对强权无能无力的元希,而是另一个人,这个人失去了心头最后一分柔软,变得冷漠而嗜血,以往的优柔寡断都不复存在。

    这令夫人很是欣慰,同时她在元希的暗示下,与洱城订下契约,元斐应付一城倒是游刃有余,然而这次多了洱城的力压,他的势力很快就被分崩离析,为了保留最后的实力,他带着所有的人消失在了人前,至今他都没有再出现。

    可以预见的是,如今的离洛和离析亦是重复了他们的命运,走上了这条老路。

    七城中也不光只有表面上的动荡不安,很多时候内地里的也有魑魅魍魉的在钩织阴谋,这场阴谋从肆城开始,已经进展得如火如荼。

    现今的局势越发紧张,连一向被戏称为超脱于世俗之外的鎏城和不爱多管闲事的武城也在这场浪潮中,被强行冲到了人前。

    同时冲出来的还有时下声名鹊起的几人。

    以往总有人说,南有神徒卫一梨,北有修罗宗曳,壹城的修罗宗曳弑杀,七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肆城的神徒卫一梨,她不负神徒之名,天生聪慧过人,自小就是惊才艳绝之人,也曾艳惊七城,为世人所瞻仰,只可惜两个人都死在了最该风华绝代的年纪里,以至于世上多了无数的叹息声。

    如今斯人已逝,就又有人开始广为流传,西有魔女缠羽,东有天机子长陵十二之说,柒城的魔女缠羽是紫沅殿的殿主,是厮杀场地里的霸王,近几年她一改往常低调的作态,竟然频繁现身,和柒城少主高调出游,世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再说洱城的天机子长陵十二算尽天机,有预见之谋,由于她的出谋划策,洱城才在诸多城池中脱颖而出。

    只不过,上位者的事情百姓虽有心了解,但也无从掌握,他们更贴近于现实。

    裴锦衣其人就在这时候名声大噪,与他相提并论的便是他的恶名,他是现在七城里最令人头痛的贼骨头,他太过猖獗,不光偷人,偷财,还几次潜入富贵人家的祖坟,据说世上没有他偷不了的东西,而且与他偷术相辅相成的则是他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他每去一个地方,往往就会换一张脸,正因此谁也不知道裴锦衣到底是什么模样。

    倒是总有人打着他的名义,广肆收徒,坑蒙拐骗,眼下他的徒子徒孙遍地都是,世人甚至将他奉他为盗神。

    关于他的身份,有人猜测他是肆意妄为的市井无赖,也有人说他是随性的公子哥,但多数人认为他是个经验丰富,且年过半百的老者,包括他的通缉像上也是个贼模贼样的老者,但是谁又知道,他其实是个芝兰玉树的少年。

    三日前,这容颜精致的少年迎风站立,他的手落在一枚玉佩上,眸中划过几许幽邃的光芒,“你还记得我吗?我回来了。”

    风起了,将他的身影原地吹散,只余下袅袅的一缕青烟,徐徐飘开。

    三日后的现在,他出现在荒无人烟的雪山,这里有一座隐藏至深的墓穴,他新收的小弟,小明,为了讨得他的欢心,早就把所有的看守都迷晕了。

    无奈光是他一人忙里忙外,那少年却纹丝不动地站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瞳仁越发的漆黑,黑沉到不见底。

    小明战战兢兢地守在一旁,见他长久都不动弹,就有些按耐不住地问道,“裴老大,这个墓主是什么来头啊,这墓建得明明很隐蔽的样子,但细细打量,才会发现其间不乏精妙,这应该不是普通人的墓吧。”

    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似有浓墨汁肆意地滴落,“你听过肆城卫四小姐,卫一梨吗?”

    小明不知深意,心里倒是直发毛,“全天下哪个人不知道啊!”

    “那位小姐年纪轻轻,就拜鎏城的长老碧云晟为师,自小就习得一身好本事,连我们武城的大公子也称她是个奇才,只是好可惜啊,自来天纵奇才,这一点都不错,某一天她忽然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是遭人陷害,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连我这种人都觉得暗藏古怪。”

    说完,他似乎有感而发,不由地唏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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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生生不息

    第十八章生生不息

    “现在住在那个墓里的人就是她!”少年往前一指,低垂的眉眼里蕴着一抹不明的笑意,“我肖想她好久了,早就迫不及待想去造访她。”

    循着他的指尖望去,小明望见了墓碑上的朱漆大字,其中有一个就是卫一梨的名字,他接着露出满脸的恍然大悟,“以前我总听人说叄城死了个小公子,于是肆城的城主为了卫一梨死后不孤单,就商议让他们两家结为姻亲,他们这两具尸体就这样合葬在一起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句戏言,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少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小子,你懂得倒是蛮多。”

    被这半大的少年叫做小子,他也没有半分生气,反倒还沾沾自喜地拍了拍胸,“没有这点本事,我能到你面前来晃吗?”

    沉顿了一会儿,少年忽然拉斜了眼看他,“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难得被他另眼相待,小明神色万分的激动,“虽说我现在觉得卫一梨是个奇才,但我以前却很不服她,我觉得她做错了一件事,后来遭至被杀也毫不奇怪。”

    少年来了一分兴致,唇角牵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哦?你说的是哪件事?”

    小明振振有词,“她本有师尊碧云晟,可以做她后盾,可她却因为一己之私,将他放逐,甚至为了宠幸那什么无名小卒,后来做出了一系列令人不满的事情,裴老大你说呢?世上哪有忤逆自己老师的弟子,这样的弟子岂不是很荒唐!”

    少年唇角的笑意一下变得深沉了,“说的极是,但我有时会想,或许她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处境,所以才会借口将碧云晟驱逐出去,她是那样一个聪明的人,为什么偏偏会在那时糊涂起来,我以为她是在保护他,虽然这保护被重重伪装了起来。”

    小明愣了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竟然……竟然还有这种说法……裴老大,真是高见!”

    少年不想再和他多说下去,立刻抬腿往里走去。

    小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为了奉承他,他连忙赶到了他身前,为他开路,“老大这边请,小弟给你开路。”

    这在盗墓一事中是非常危险的行为,谁走在最前面,谁就容易承受更多的危险。

    只是这危险到现在都未被发觉,刚进了墓,小明就感到颇是费解,这是个非常奇怪的地方,之所以说它奇怪,便是因为以墓主的尊贵身份来看,这里面竟没有一个机关,或者也可以说,机关被人事先拆除掉了,会是谁做出这种事,还没有损坏墓穴丝毫,他思来想去之下,就只剩下了一种猜测,那就是这少年先前已经进来过了一次,可是既然他一人就可以进出,他何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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