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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温柔忠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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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好似突然就陷入到痛苦中,哀嚎、挣扎。
见它这样,暮辞猜到什么,眼中瞬间燃起了光华,“筝儿”二字脱口而出。
像是应着他的呼唤似的,只见饕餮的肚子突然被从里到外的斩开,裂口处鲜血喷涌,虞筝裹着一身金色神光,挥舞葬情,从饕餮的肚子里飞出!
随着虞筝落地,饕餮也重重的落在地上。
笨重庞大的身躯,在落地时震起许多木叶和土块。暮辞在第一时间就到了虞筝的身边,不顾她身上沾着的脏污和血腥,将她拉到怀中,抬起袖子挡在她眼前,并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那些纷飞的木叶和土块。
“暮辞,我没事。”怀中的虞筝,犹然带着笑意,就仿佛刚才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暮辞还是敏锐的感觉出,她很虚弱。
倒在地上的饕餮还没死透,被开膛破肚的痛苦,令它几乎要失去知觉。它艰难的在地上挣扎,笨重的身体朝虞筝的方向靠近了些,暮辞当即一挥手,一支光剑如霹雳,将饕餮靠过来的那条腿斩成两半!
饕餮痛得惨叫,震天的吼声,暮辞置若罔闻,却用自己的双手遮住虞筝的耳朵,动作温柔备至。
饕餮不甘的吼道:“暮辞,你、你……”
“你潜伏在岘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暮辞打断了饕餮的话,反问道。
饕餮咆哮:“你不会知道!”
看一眼饕餮,暮辞波澜不惊,他别开目光,无所谓的说:“不知道也无妨,将你铲除,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饕餮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机会了。死亡将它最后的意识剥夺,它的身体停止了动作,唯有肚子里的东西还在向外流,形成一个腥臭的血泊,甚至流入湖水。
暮辞展臂,搂住虞筝,轻轻一带,就将她带离了这片脏污。
妖龙和飞穹忙从湖心飞上岸,奔到两人的身边。虞筝朝他们笑了笑,却刚会合,便身子一软,瘫在了暮辞的怀里,闭上眼睛。
“蚕女娘娘!”妖龙吓了一跳,“蚕女娘娘这是怎么……”
“她太累了。”暮辞凝视虞筝,心疼的呢喃。
他抱着她,而她在晕过去时,手里也失却力气,葬情重重的落在地上。
暮辞看了眼葬情,施法将它收起,他抱好虞筝,抚着她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把她横抱起来。
“阿筝……”飞穹想说什么,又改口说:“暮辞公子……”
“有什么话,等筝儿醒了再说,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暮辞留下这么一句,便化作一缕清烟,将虞筝带走了。
飞穹和妖龙交换了目光,再看向死去的饕餮,心里无不舒了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
妖龙想着不会被吃掉,心里自是高兴,但饕餮的死,也给他蒙上层阴影。
“飞穹,你说,这家伙就这么死了,那我们没搞清楚的过往,该怎么办?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家伙死的有点简单了……”
飞穹也对线索的断裂感到遗憾,他安慰妖龙道:“阿筝说过,来日方长,我们可以在岘山门继续调查。虽然我想起在二十年前被宁直长老追赶过,但也未必他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妖龙叹道:“也只能先这么想了!诶诶,飞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不然等岘山门那帮人找过来,事情可就不好解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要剥马皮了。
第47章 突然辞别 。。。
虞筝累坏了。
原本想着与宁直速战速决; 便是一开始就使出全力。消耗了许多后; 到了宁直肚子里,为了从里到外破开它的功力罩门; 虞筝将所有的法力都用了出来。
索性,她成功了; 杀死了饕餮,只是,自己也撑到了尽头。
当再度看到暮辞; 被他抱到怀里后; 她就不争气的想睡过去,又硬是逼着自己撑到饕餮死透。
现在,终于一切都了断了,虞筝再也抵抗不住眼前汹涌而来的黑暗,晕在了暮辞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体沉重疲软; 好像怎么也抬不起来似的。想睁开眼; 眼皮也有千斤重,虞筝只能让自己继续留在睡梦里,看着梦里的纷纷扰扰; 影影绰绰。
暮辞一直陪在床边,看着虞筝劳累的模样,叹了口气,起身去为她倒水。
暮辞一走,虞筝便感觉到身边的温暖远去; 她下意识的想去抓。却在这时,睡梦里,出现了金色的光。
虞筝此刻处在一片黑暗中,那片乍现的金光,太过耀眼,让她不得不遮挡住双眼。
这片金光不同于自己身上的神力,它更加耀眼,比曙光还要炫目。在九霄天界,拥有这种无上神力的人不多。虞筝反应过来,是天后驾临她的梦中了。
“天后。”虞筝忙行跪礼。
那片金光停在了原处,天后的声音从光晕中散开:“虞筝,你做得很好。”
“职责所在,能完成天后交予的使命,虞筝甚感欣慰。”
天后道:“既然此间事了,你便归位吧。你的心愿,我助你达成。”
听言,虞筝心中一喜,说道:“不知天后怎么安排。”
“三日后,酉时,后山湖边,我在那里等你,为你剥下马皮。”
虞筝的心更加狂烈的跳动,已无法克制激动的心情,她叩拜下去,“多谢天后!”
“这三日,留给你了断岘山门其余诸事……”天后说罢,那片金光也随着淡去。
天后交待完了,离开了虞筝的梦境,金光尽数散去,虞筝的梦境重归黑暗。
她忍不住喜悦的情绪,猛的睁眼,却是从梦中醒了来。
一醒来,就看见暮辞端着水来到床头。
暮辞见虞筝醒了,脸上浮现欣慰,唇边已然笑开。这笑容看在虞筝眼里,忽觉得像是云层后照下的日光,惊艳美丽,也温暖入心。
“暮辞。”虞筝也笑开了,因着心情激动,这个笑容显得格外甜美。
暮辞发现了她的变化,亦是被这笑容摄了心神,片刻后才神思醒转,笑道:“筝儿,你醒了。渴吗,要不要用些水?”
“好。”虞筝说着就坐了起来。
暮辞忙伸手去扶她,将枕头立起来,放在了她的背后,又将水端到她面前,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关怀备至。
虞筝饮了水,喉中的干涩缓解不少,她说起自己的梦:“天后来找我了。”
“天后入了你的梦?”
“嗯,她让我三日后的酉时,去后湖找她,她会等着我,为我剥去马皮。”
暮辞一怔,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因为太快,虞筝没有捕捉到。
她还处在兴头上,伸手拉住暮辞的袖角,说道:“你也是有心愿要达成的,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天后可有找过你?”
暮辞沉默半晌,笑道:“嗯。”
“那你是已经得偿所愿了?”
“应该吧。”暮辞看了眼虞筝捏着他袖角的手,轻轻抽出袖角,改用手回握她的手,柔声说,“我想,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虞筝为暮辞感到高兴,因着沉浸在喜悦里,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暮辞想她或许饿了,又去为她做饭。虞筝一个人靠在床头,望向半开的轩窗外,那一轮中天明月,唇角弯起,双眸剔透明亮。
哥哥,兄嫂……等着我剥掉马皮,去找你们。
我和它之间的恩怨,终于能彻底斩断。
我不用再当怪物了,我们,都自由了。
***
在暮辞他们离开后湖后,夙玄找过去,偷偷对场面做了手脚,使得场面看起来像是一场同归于尽。
于是,当饕餮的尸体被发现时,岘山门中人还以为,是宁直长老血战饕餮,最后在其腹中将其诛杀,自己也尸骨无存。
这个解释,很多弟子觉得牵强,长老们同样议论纷纷。但夙玄将战场清理得太干净,没留下一丝虞筝和暮辞的痕迹,再加之此事深究下去对岘山门没好处,掌门和长老们只好接受了这一“看起来最像是”的可能,为宁直长老大办丧事,披麻戴孝。
当然,有人接受,就有人质疑。宁直门下的几个弟子,还深信他们的师父没死,深信这其中怕是有第三股势力。
他们开始私下寻找。
虞筝不惧这些人,反正,她也是要走的了,让那些人查出宁直是饕餮,反倒能断了他们的念头。
天后留给她三天的时间,便是让她了断岘山门的诸事。
对那些师兄师姐,没什么好了断的,她不想把自己的身份弄得满门皆知。不过,戒律到底是她的师长,虞筝决定,待剥了马皮后,亲自去和戒律坦白。
清晨,薄雾笼罩岘山。后山的竹林里,清爽的竹叶香气阵阵飘入鼻翼。
竹叶上沾了昨夜的露水,显得翠绿洁净。
这会儿,太阳还没爬上山头,虞筝悠然在竹林里行走,难得舒畅的深呼吸。大战过后,竟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在林中漫步,俨然成了件惬意的事。
走了没一会儿,虞筝看见了飞穹。
飞穹是从妖龙的宫殿里回来的,途经竹林,正好碰到虞筝。
飞穹忙迎上来,道:“阿筝,你都恢复好了?”
“嗯,好了,飞穹,早啊。”虞筝笑言。
飞穹一下子就感觉出,虞筝的心情极好,稍微想想,就能猜到是剥马皮的事。
飞穹忙问:“阿筝,莫非你就要得偿所愿了?”
“是啊,你说的不错。”
飞穹也跟着笑了:“太好了,阿筝,恭喜你。”
“谢谢。”虞筝笑了笑,又说:“待我剥掉马皮,便不会留在岘山了,你呢?你和妖龙还有未解的心结,想来不会走吧。”
说及此事,飞穹的目光黯下来,“是……我和兄长还要再留些时日。”
虞筝道:“这样的话,那你们切忌急躁,万事小心。今日我在这里见到你了,便提前和你道个别。来日若有缘再见,定要找个地方坐坐,喝上两杯好酒好茶。”
飞穹动动唇,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噎回去,半晌终究是说出来:“蚕女娘娘对飞穹的大恩大德,飞穹永生难忘。往后,要是娘娘还有用得着飞穹的地方,飞穹定然任凭差遣。”
“好,我记下了。”虞筝好笑的看着飞穹这正义凛然的模样,也不忍心“挖苦”他了。
接下来的两日,虞筝过得无比惬意舒畅,就仿佛背了千年的重担忽然脱落,肩头上轻松的简直像是幻觉。
因要离开岘山,又得给自己的离去留个理由,不想影响到岘山门弟子,于是,虞筝用千里传音喊来了湘水畔的青女,让青女以“找到虞筝失散的家人”为由,来接走她。
青女来的前一天,暮辞突然把虞筝叫到望山楼,说有重要的事和她说。
虞筝心想,大概是暮辞要遵守两个人的约定,将他隐瞒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却没想到,暮辞和她说的事,是另一件事情。
“筝儿,我有些事情,和我的心愿有关,怕是要先你一步离开岘山。”暮辞知道,虞筝听了这话会黯然,所以尽量说的轻柔。
虞筝凝眸看他,有些不解:“你要离开?”
“嗯,我今晚就走,已经和掌门还有诸位长老打好招呼了。”暮辞说着,拉住虞筝的手,“筝儿,对不起,事出突然……”
“无妨的,你不必道歉。好不容易能够实现心愿了,你该快些去才是。”虞筝笑了笑,心里却止不住的有些酸楚,她道:“想来,待你忙完时,我已经离开岘山了。那时,我该去何处找你?”
“我去找你吧,筝儿,只怕你不愿等我。”
她哪里会不愿等他?虞筝的心里又一热,燃起了希望。她道:“我居无定所,也不常回道场。所以,你只需到任意的一个蚕神庙里,对着我的神像焚香呼唤,我就会知道。”
暮辞捏了捏虞筝的手,笑意加深,似调侃道:“筝儿这法子,倒是让我成了那些供奉你的人了。”
虞筝还没怎么被暮辞调侃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错开目光低喃:“那你还有什么法子?”
暮辞看向她腰间的绮光,“筝儿,你放心,有绮光在,你不需要刻意做什么,我都能寻到你。只是不知,那时你还愿不愿再等。”
虞筝揶揄:“你啊,不就是让我等你吗,怎么把话说的跟我要等到地老天荒似的。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别说是等你一阵子,就是等上千年万载,也是无妨。”
“不要如此,筝儿。”暮辞的眼底忽然闪烁了下,复又温柔如水,“你能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不过,筝儿,我希望你往后能开心平安,不为任何执念所困扰。所以,万一等得时间长了,不如淡忘了我,这样反而更好。”
虞筝一怔,脸上的笑意褪去,“暮辞,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近期我可能要换个书名和简介,到时候点进来请不要懵,别删除收藏哦。
第48章 剥去马皮 。。。
暮辞抬手; 将虞筝散落在鬓边的发丝拢至她耳后; 指尖像是恋恋不舍的,还在她的耳郭后一下下划过; “没什么,别多想; 我只是因为突然间要离去,有些无所适从吧。”
虞筝不信。
此刻,不论是她的观察; 还是她的直觉; 都告诉她暮辞有苦难言。
她抓住暮辞流连在她耳郭后的手,轻轻放下,贴在自己的心口,苦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瞒我什么?暮辞,你方才的话; 究竟是什么意思?”
暮辞不语; 视线从虞筝的脸上挪开,凝望着一片空虚。手掌下,隔着衣服; 是虞筝心口最柔软的位置,还有那颗怦然跳动的心脏。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真切的感受到虞筝的心跳,没有强烈的力度,却一下一下的,坚定稳健。听着这样的心跳; 仿佛就能看到她绵里藏针的一面。坚毅冷静是她,平易近人也是她。暮辞再度望着虞筝,眸中温柔痴缠,直如要将她记在灵魂深处。
他道:“筝儿,别弄丢绮光,我还得借着它回来寻你。”
虞筝顿了顿,这才重新展开笑颜,道:“这是自然,你送我的剑,我必定会好好带着。不过,我给你雕得发簪,你也要好好保存,可别再拿它当暗器了。”
“筝儿放心。”
“嗯。”虞筝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可心里总觉得还是没底,也无法将暮辞方才那模棱两可的话忘记。
她问道:“你的心愿,究竟是什么?你和望阙、望婵又……罢了。”问到此处,终是收回了问话,有些不愿在这本该开心的日子里,提暮辞的伤心事。
暮辞喃喃:“对不起,筝儿,我瞒了你这么久。”
“你说过会告诉我,我信你,所以等着你。”
“筝儿……”
“不必说了,暮辞。”虞筝笑了笑,笑容体贴温暖,“既然你此去是关乎你的心愿,那就去吧。待你那边的事落定了,找到了我,你便一五一十把所有的都告诉我。你若是不告诉我……”她故意将话停在此处,眨眨眼,笑看暮辞。
“筝儿。”暮辞深深一叹,将虞筝拉入怀里,蓦地问道:“临走之前……筝儿,你可愿送我一个吻吗?”
虞筝一时愣住了,没想到暮辞会来这么一句。
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接着,便感到一阵热烫从脸上烧上来,心里如小鹿乱撞,羞意涌了上来。她不是没被暮辞吻过,只是,明显这次会和之前完全不同。
“筝儿?”暮辞轻唤,靠近虞筝的脸,却又怕惊吓到她,尽量缓慢低柔。
“……”虞筝不禁呼吸加快。
“筝儿……”
“嗯。”
“筝儿,你可愿意?”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一起,暮辞眼中,渐生一抹失落。
“好。”虞筝的低喃,虽然声音很小,但触及暮辞的耳边,还是令他喜悦。
他像是苦熬了许久干旱才得到甘露的人,那般的得偿所愿,低头,就印上虞筝的双唇。
虞筝能感受到暮辞压抑的渴求,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迫切,但仍旧小心翼翼,生怕让虞筝不适。
原本两人就贴得近,因着一吻,虞筝被暮辞纳入怀中。他小心箍着她的腰,另一手绕过她肩头。虞筝的几缕发丝被压在他的五指间,清凉丝滑。他担心会扯痛虞筝,小心松开这些发丝,感受到它们滑过他的手背,自然垂下。
这份体贴,虞筝都是能感受到的,她发现,自己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紧张生。涩,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似的,抬起双臂环住暮辞的肩颈,身子朝他胸膛靠,闭上眼,把自己一半的重量挂在了他身上。
她和暮辞气息交融,唇舌缠。绵,仿佛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默契,即便初时生。涩,也很快适应了对方。
也直到此刻,虞筝才发现,自己历经沧桑的身体里,竟藏了一颗火热的心。一下子就被点燃,一下子就灌注了热情,就仿佛时光回到了她还是天真少女的时候,在情郎的撩。拨下,面红耳赤,沉迷其中。
她在最该绽放的年华,遭受了重创,却在千年匆匆后,这般瘫软的倚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红着脸,与他尽情拥吻。
虞筝稍睁开眼,正好看到暮辞的睫毛,纤长、深黑,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生的极好。
他本就是个宛如天作的人,一身的才华,又温和低调,足以让太多女子趋之若鹜。这样的人,若要对哪个女子温柔专一的宠着护着,虞筝想,大概是没人能抗拒他,她亦然。
被吻到快喘不过气了,虞筝被暮辞放开。
她软在暮辞怀里,像一枝弱柳,站也站不住。
“筝儿……”耳边,暮辞喑哑低唤,因刚刚结束一吻,这声音染了情。欲的磁性,诱惑的不行。
虞筝心里鼓点乱响,微抬头,眸中已是意乱。情。迷的水色,“暮辞……”
“谢谢你,筝儿……请记得,在我回来之前,好好照顾自己。我愿你万事顺遂,快乐安康。”
“你也是。”虞筝又闭上眼,依偎在暮辞怀中,嗅着他的气息,心中全是幸福和安定。
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说:暮辞,我喜欢你,甚至,有一点爱你了。
***
青女在接到虞筝的千里传音后,很快就奔赴到了岘山门。
青女的到来,在岘山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掌门和长老们招待了青女,她表示,此次来岘山门,是因为寻到了虞筝失散的家人,故来将虞筝带走,与家人相认。
岘山门自然不敢拘着人不放。
虞筝见到青女,心情很好,与青女漫步后山,说了许多话。
青女也见了飞穹,飞穹一看见青女,就要跪下,被青女和虞筝一起阻止了。
从这天下午起,虞筝就没有看见暮辞了。想来,暮辞已经离开岘山。
虞筝心里有点空空的,本知道暮辞只是去忙事情,却不知怎么的,惴惴不安。
她遥望远方,那湛蓝的碧海青天,偶有飞鸟划过,绘出流畅的线型。
她突然就感到失措,没来由的,想快点见到暮辞,生怕他不回来。
“阿筝,你怎么了,有些魂不守舍的。”青女很快发觉了虞筝心里有事。
虞筝当青女是挚友,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便将自己和暮辞的事说给了她。
青女笑道:“你这是犯了相思病了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陷入情感中的人,多半如此,你不用太过担心他的。”
“不是……”虞筝皱了皱眉,她清楚,自己心里的这份惴惴不安,绝不单单是思念那么简单,而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不上原因,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紧接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虞筝发觉自己的担忧没有变轻,反而加重了。
这种莫名的心神不宁,将这两天累积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直到与天后约定的那一天。
酉时,黄昏,虞筝在青女的陪同下,在岘山的后湖,与天后见面。
因剥掉马皮是逆天而行,极耗修为,是以,天后的本体亲自前来。她周身镀着圈金光,以金纱蒙面,立在湖畔,气场端庄而威严。
虞筝和青女拜见了天后,彼此不需要什么废话,仪式开始。
直到此刻,虞筝才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千年来唯一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虞筝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激动过。
当天后将炫目的金光灌入她身上时,虞筝甚至想到了许多往事。她忆起年少时孤单一人守着一个家的苦涩;忆起被马皮裹走后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蚕的恐惧崩溃;忆起初次站在岘山门前时心中的苍凉决绝……
还有暮辞,她还忆起暮辞……心神不宁的感觉,再度在心口肆虐。
痛苦、憎恶、杀机、爱恋……千滋百味,在这片刻尽数演来。
肩膀开始疼痛,那是马皮被撕掉所带来的痛苦。
虞筝偏头,看着这块陪伴自己千年的马皮,临到头来,竟有点不舍。这马皮曾保护过她,所以她相信,那匹白马的灵识是存在于马皮中的。
虞筝抚上马皮,喃喃:“很快,我们就都自由了。我会找个灵力充沛的地方安置你,你好自修炼,说不定以后能脱胎换骨。这些年的种种,你我便都当是一场千秋大梦吧……”
话到末尾处,仪式也趋近完成。
一道撕心裂肺的痛,从肩膀蔓延到全身。虞筝忍不住惨叫,真要以为是肩膀被撕成两半。
她喘着粗气,跪倒在地,马皮从肩头脱落下来,落到了她的手中。
虞筝满手都是汗,她抚着马皮,还有点不敢相信它真的被剥下了。她看向天后,怔道:“天后……”
“虞筝,我已折损修为,助你达成夙愿。我将于七日后闭关疗伤八十年,你速速归位吧。”
虞筝拜下,“天后隆恩,虞筝没齿难忘!”
天后乘金光而去,青女走近虞筝,将她扶起来,问道:“阿筝,你高兴吗?”
“我高兴,我……”
高兴……吗?
虞筝突然惊觉,明明该是狂喜的她,竟然没有多少高兴的成分。
不,应该说,她的确是狂喜的,可心底里还有另外一种情绪,和狂喜夹杂在一起,让她分不清谁占了主导。
那是恐惧的情绪,她竟然感受到恐惧和担忧,脑海里不断浮现暮辞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便是觉得心惊肉跳。暮辞、暮辞,这个名字不断在心头回旋,像一条看不见的绳子,一点点勒紧虞筝的心。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会这般担心暮辞?
就在虞筝无措之时,腰间的绮光突然震动起来。
虞筝一惊,再一低头,见绮光竟自己飞出了剑鞘!
“绮光!”虞筝心头的惊惧更甚,她忙飞身而起,追上绮光。
绮光这是要去哪里?难道,是暮辞真的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要揭晓昔日的所有真相了。
第49章 我爱你 。。。
尽管暮辞说过; 他离开了岘山; 去办一些和他的心愿有关的事。但虞筝觉得,他也许还未走远。
她追着绮光; 青女追着她,一路到了岘山深处。
当绮光拂开一片花木; 当虞筝看到花木后的场景时,她呆住了。
这是个很偏僻的地方,虞筝没有想到暮辞并没有离开岘山门; 而是藏在这里。此刻; 暮辞的身边还立着夙玄,他手持拂尘,正望着暮辞。
当虞筝出现时,夙玄看向虞筝。他视野里的虞筝,再不复平素里温静如玉的模样,而是像一块碎掉的玉石; 激动的直颤抖。
“暮辞; 你……”虞筝震惊的看着暮辞。
她不明白,为什么暮辞会变成此刻这般透明的模样,不再像人; 却像是一缕孤魂。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缥缈。他和虞筝一样,都现出震惊的表情。但旋即,他就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含笑,叹道:“筝儿; 对不起,我自以为算好了一切,却算漏了绮光的灵性。我没想到,它会将你带过来。”
“暮辞,你……你为什么会……”
暮辞叹了口气,说:“我就要消失了,筝儿。”
“什么?!”
“筝儿,如果你没有看到这一切,该多好,偏生让你看到了。”暮辞柔和的注视虞筝,唇角却漫开浓浓苦涩,“看着你终于剥掉马皮,得偿所愿,我为你开心,也无遗憾。往后没有我的日子,也不要再想着我。筝儿,答应我开心的活下去。”
虞筝方寸已乱,颤抖的冲向暮辞,“暮辞,你什么意思,你为何说这样的话?你要消失了,消失去哪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想办法?”
“我不能告诉你,筝儿。你的夙愿就是剥掉马皮,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你为难。”
虞筝胸臆一震,喃喃:“暮辞,你是……”
“对不起,是我没有告诉你。”暮辞哀叹:“你会变成蚕,皆是我冲动之下造成的。我就是……那匹白马。”
虞筝倒抽一口气,身子僵立,震魂荡魄,如挨了一道惊雷。
她惊呆了,此刻手中还捧着剥落的马皮,无意识间,将马皮掐出一道道褶皱,亦懵然不觉。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甚至想当自己是听错了。
那匹白马自死后,灵识一直都在马皮之上,陪伴着她。暮辞,怎么会……
“不可能。”虞筝喃喃,“你怎么会是它。”她问夙玄:“夙玄长老,暮辞与你是总角之交,你们明明都是人,暮辞怎么会……”
青女也惊讶的无以言表,她到虞筝身边,搀扶住她。而虞筝却又一怔,意识到什么,朝着暮辞跌跌撞撞的又跑了两步,道:“你说你要消失了,为什么,你、你……”言至此处,她忽的如被一道闪电劈中,惊秫道:“难道是因为马皮……因为我剥掉马皮,所以你就……”
“筝儿……”暮辞看向虞筝捧着的马皮,眼中的哀戚,终于止也止不住的冒上来,“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我从决定踏入岘山门的一刻起,就已无怨无忧。筝儿,别难过。”
虞筝近乎崩溃。
纵然还有太多疑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但看着暮辞越加透明的样子,听着他越来越虚弱痛苦的声音,虞筝也仿佛感到心头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淋漓了一地。
她不知道暮辞所谓的消失,是消失去哪里。是魂飞魄散,再不复存在吗?她不知道。
她只能施法,拼命的调动法力,想要挽留住暮辞慢慢化去的身形。但是徒劳无功,任凭虞筝再竭力,也仍旧眼睁睁的看着暮辞的消亡。
“筝儿,别为我费力气。”暮辞柔声唤她,慢慢透明的身上,唯有那双眼漆黑如初,酒一样的浓稠,“这些日子,我很高兴,很久没有做人了,做回人的感觉真好,因着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爱你了……”
“不!”虞筝崩溃了。
手中的马皮落到地上,她也因为情绪激动,没法控制法力,受到了反噬。
见虞筝被自己的法力击到,暮辞变了颜色,“筝儿!”
“暮辞,我……”虞筝不禁流出泪来。
就在这时,她看见,暮辞和夙玄的表情又变了,那是惊恐的表情。
“筝儿小心!”暮辞放声喊道。
夙玄也挥起拂尘,冲了上来。
这一刻,虞筝只感觉到某种怨恨的杀气,从背后袭来。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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