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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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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雷青色腰带下的衣摆出,一滩刺目的鲜红正在缓缓晕开……
  ‘嘀嗒~’一滴被染成鲜红的‘水滴’从白雷的衣角坠落下来,融进水中,荡出一圈嫣红。
  渐渐,白雷两腿间的那滩红色开始变浓,道道鲜红齐齐漫流下来,只是片刻,白雷所立的水中已被染成了一渠红色。
  “我,我……”白雷的奔流嘴,彻底被塞住了,他完全搞不明自己是哪里受了伤,又是在何时被伤到的,看着身下那源源不断的血,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快要死了,心中一寒,两条腿更是软的哆嗦。
  “别动!”白风回神,惊慌中疾步上前,心中更是揪成了一团,连脚下的轻功都提不起力。
  “你别动——!”只听又一道比白风那声高呼更加嘹亮的喊声传过,只是那一个‘你’字,却是对着身旁的白风喊出的。
  白辰一手拉住白风的身子,将他按在原地,不由分说,三两步如一道烟尘卷水而去,脚还未落定,一手点住了白雷身上的三处大穴。
  白雷直觉一股暖流缓缓从下腹散开,慢慢向上涌来,向着四肢散去。一双满含泪水的眸子颤啊颤的,看着脸前模糊了的白辰的黑脸,一股泪水溢出,白唇惨道:
  “师、师兄。我,我……我怕。我,我要死了……”
  白辰闻言一怔,细眸朝着身后那愣在岸边的白风若有似无的略了一眼。白风回神,正要前来,却听到白辰又道:
  “都别动!”缓缓,又不急不慢的侧头对岸边的白风说了句。“你要是过来,这小子……就真的没救了。”
  白风果真不敢再上前。
  说到底,这个白辰虽是个不靠谱的老爹,不尽职的崇华第子,不孝的徒弟,可是……白风不得不承认,这个白辰师叔,确实是整个崇华,不,甚至是当下整个皇朝……医术最高之人。
  说他没心没肺虽是真话,可白风也深信他是不会拿白雷的生命开玩笑的。
  白风没再动,只是远远看着那白雷的脸色岁依旧惨白,但身下的血,似是流的没有那么多了。
  “师,师兄啊……”白雷轻声唤着,看到远处的师兄还在岸边,没有过来,颤手一伸,向着那方。
  白辰挑眉,又朝白雷的颈下点了一下,手臂一伸,接着就将那晕去的白雷拖在了手中。
  将他从水中抱起后,白辰淌着水走向岸边,再看那白风,同是一脸的茉白,垂在身旁的两只手更是紧的关节泛白。
  “唉……”白辰叹气,低头看了眼,只见白雷那小脸上泪水几痕,两条晶莹的鼻涕在挂在人中上,虽是一副狼狈凄惨的样子,却又引人发笑。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白风小步上前,却也不敢靠近,远探了探白雷,轻声问道:“师叔,你方才说什么?”
  白辰看着白风,目光闪烁。白风那一张俊秀非凡的面容一点不漏的略入了白辰的眼中,仙风道骨,无论怎看,都是一代英豪的料儿啊。白辰嘴角一扬,又是一笑,苦涩又浓,叹出口气:
  “唉……我是说,果真是养出个‘祸害’来啊……”
  此时正被老爹抱在手中的白雷,昏迷中只是眼皮一抽,梦中的他似是见到了什么骇人的场面。
  是啊,此时的白雷又怎会想到,所谓的噩梦……只因为这一场鲜血淋漓,才正要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一定会做到的哦!】我昨晚回来的,为考试熬了几天,今天睡到了中午,一起就在码字了(拿命发誓)( ⊙ o ⊙ )!!可是我家贝贝要做手术,我亲哥哥的孩子,才四岁哦,要割掉扁桃体和增殖体,我今晚要陪床(我很爱我家贝贝的~)。不是阁子拖延,哦也觉得好对不起大家……【BUT~】偶发誓!我会带着电脑去的,明天一定补上。(不多说,继续码字~)
  还请大家谅解,再给阁子一晚的时间~(鞠躬)
  


☆、身世之谜,父子之情

    白雷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说它很长,因为这梦整整跨越了白雷十五年的崇华生活,而梦里的主人公,除了白雷,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的老爹——白辰。
  白雷的童年里,对老爹最深的印象就是他高高大大的身影,那时的白雷总觉得,老爹的个头,和院子里那棵老桃树是一样高的。
  说起前苑的那棵桃树,白雷小时候总是躲在那后面,偷偷巴望着。以前隔三差五的,白风就会来跟着老爹习武,自从山上多了老四和老五,这三个人都成了白雷院子里的常客。
  老爹教他们的时候,模样总是特别的平和,不急不躁,在平日里,白雷是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的。有时候白雷兴起了,会偷着跟着他们练上两招,可如果被老爹发现了,下场总是很惨的。
  “不许抖——!左手扳到身子后捉住右脚,右手一样!把腰拧成圈!把腚收起来,抖什么抖!再抖我抽死你——!就这两下子,还学人家偷师?!”
  这就是白辰教育白雷时候的语气和态度,万年不变,其变态程度只有更高,没有最高。
  白雷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师兄师弟们都在太阳下练着威风凛凛的剑术高招,自己却只能在黑漆漆的夜里把自己扭得像个麻花一样,练着这连个招式都没有的‘缩骨功’,那心酸,整夜整夜的折磨着他。
  白雷记得有一回,那时真是他少不更事,傻乎乎的跑到师祖爷爷那里,跟他说了这么一段话:“其实我不是我爹亲生的吧?”
  师祖当然生气。“你又胡乱想些什么呢?你可是你爹一手带大的,一个男人带孩子,你可知道有多不容易啊,些许是你爹粗心了些,你这么大了,也该体谅着他。”
  “可是,我问下路村的老铁叔,他说,这世上哪有能把自己亲生的娃子丢到寒冬的冰窟窿里去的?要是有,那绝一不是亲生的。他要是我爹,能对外人都比对我好?”
  “…… ……”
  当时白雷的这么一段话,也曾在崇华上峰路的弟子间引起了一段轩然大波,一时间,八卦漫天。于是,就演变到了白辰不得不出面给师祖个交代的境地了。
  白雷练了小十年的缩骨功也不全是没用的。就在老爹被师祖叫进屋里训话的时候,白雷早早钻进了墙角的鼠洞里,两眼一抹黑,只露着透风的半个耳朵在外面。
  “你跪下。”
  “……”“咯咚!”膝盖触地的声音。
  白雷心中一阵暗爽。
  “当年你带白雷那孩子回来的时候,我是如何与你说的?”
  “这么多年了,我哪记得……”
  “混账!”怒吼声。“当初你既然将他带回了,就该好好尽到你做爹的责任。当年我当你还年轻,想着你为人父了,也就晓得收敛些了。可是,这么些年了,你看看你,还是那么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教育孩子更是一塌糊涂,我、我真是……恨不能一掌拍死你!”
  “师父,您老人家今儿来找我就是来拍死我的啊?哦,那赶紧,来,来,师父您年纪大了,功力见弱,来,往我这天灵盖上拍,保不准还能一击毙命。”
  “白辰——!”一阵携着内力的怒吼一出,墙角露出的半个耳朵顿时落上一层灰。
  白雷摇了摇,继续咧着半个下颌骨细听着。
  “你、你,你莫要我说中了。是不是,这几年,白雷这孩子长开了,你跟旁人一样,都瞧着他眉、眼、鼻子,模样跟你一点都不相像了,你,也开始猜忌他是否是你亲骨肉了,这才对他不管不顾了?”
  “……”
  墙角的半个耳朵使劲儿往外一钻,又露了半截出来。
  “白辰啊!你心中是不是还有怨?想当年,你本是我入室的大弟子,无论文武,医卜星相,你样样都是这辈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如果……如果那年我的生辰上,不是你将这个私生子带回来,我那时也不会气盛之下,降掌门之位传给了闻律。你是否……将这些……迁怒给了那孩子呢?”
  “……”
  墙角外露的一只耳朵,微微一怔,泛着丝青白。
  许久后,才听到那沉默了半天的沉声,冷不丁的啐了一口。
  “噗——!我说老爷子,年纪大脑子不好使您就歇着呗,我瞅闻律比您可强多了,您该退隐退隐吧!天天儿的搁这儿胡寻思,要不愁的你连腿毛都白了么。”
  “你、你你!为师和你说正经的,你还在这儿给我没正形……”
  “我就是说正经的啊!”白辰笑道:“首先,我是压根儿就没稀罕过崇华掌门的位子,额滴天神啊!一辈子不能成亲啊!现在连衡汝派那群老尼姑庵的掌门都允许成家了,崇华这百年不变的地狱式铁规,打死我也不干啊!再瞧瞧咱崇华那群弟子,那叫一个大火烧过野竹林,一片光棍杆子啊!一群男人身上的臭汗味,真真是叫咱提不起劲啊!这掌门的位子,你传给闻律,不但是祖宗有幸,我白辰更是乐的鞭炮锣鼓齐响哇!”
  白辰笑了两声,正音又道:“其次,雷子确实长得……嗯,埋汰了点。我这炯炯有神的大眼没传了去,想不到连我这高大威猛的身板也没让他摊上。但是,师父,你大徒弟我在医药占卜上的造诣,您是最清楚的,师叔他老人家一身绝活全在我身上了,我今儿也把话撂这儿,回头你给大家伙说道说道。咳咳,白雷这货,真真切切是俺这优良种子培育出来的原版货——我白辰的儿子!您也说了,我是当爹的,那我咋教咋养,都是我自己的事儿,以后旁人啊……就别再说三道四的了,俺耳屎重,说了,也没用!”
  就是从句话之后,白雷愣是在墙缝缝里半信半疑了自己是白辰亲生娃子的这个事实,不过,说来也怪,就在那一刻,不知为何,白雷有一瞬……觉得自己有这么个爹,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的……
  …… ……
  …… ……
  “呃……”梦醒了,白雷晃了晃脑袋,还有点晕。
  他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个山洞里,身旁有堆篝火,烧的正旺,烤的他身上暖烘烘的。
  白雷巡视了四周,终将视线落在了山洞不远处一个角落里躺着的‘裸尸’上。
  初看清时,白雷吓出了个冷战,直到借着火光又看仔细了,才发现那人身上还竖着几根银针。就在他想上前看个清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也多了几根针。
  两条腿,胳膊,还有下腹,尤其是他的下腹,被扎了七八根针。
  确切的说,不止多了些针,而且,白雷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原本穿在白雷身上的崇华服正在篝火另一侧烤着,看样子,也干了大半了。而自己身上现在正穿的,却是一身黑衣。
  看到这儿,白雷不禁侧脸又看了那角落被扒干净的那‘尸体’一眼。
  ‘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虽穿在我身上,可不是我扒的啊!’
  念叨完了,白雷恍然又想起一事,他记得,失去意识前,他身上……流了好多血?!
  于是,赶紧掀起衣服,发现腹部安然无恙,拉开裤腰,再向里一探,依旧没有伤口。
  怪事!实在是怪了事了!
  白雷一时间云里雾里的,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了,想起身探查一番,却又觉得下身无力,甚至有些不听使唤,两条腿沉沉麻麻的,抬也抬不起来。
  白雷不愿放弃,两只胳膊撑着身子,向洞外挪动了两下……
  …… ……
  湖光月色映,烟雾似云腾。
  巫峡山断崖之下的景色,真是有些出乎了白风的意料。入了夜,这里不再是浓浓的黑雾,也没有了刺骨的山风,而是一副明月当空照,温泉石上流的画卷。
  白风坐在石洞外的一块大青石上,夜风吹着,身上的衣服早已干透。他侧头看了眼仰躺在那里的白辰师叔,只见他对月闭目,翘腿而卧,好不自在又惬意。
  白风不禁松了一口气,看师叔这般轻松,看样白雷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正想着,不料那双闭目一睁,正对了上来。
  白辰打量了白风一番,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唉……我真怀疑,当初我是不是抱错孩子了。我白辰的儿子,起码也要有你这副神韵才行嘛!唉,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
  说到这,山涧恰一道寒风拂来,似是从那山洞中无端掠出的,不待白风扭头看去,却又听白辰道:
  “不过还有句话说了,一物降一物。我养出个能降住高人的,倒也不坏……”说罢,露出了一脸的坏笑。
  白风未明白他的意思,倒也无心细问,只是心中还有未解的疑惑,于是轻声问道:
  “师叔,有一事……弟子不知当不当问。”
  他侧头,一手伸进鼻中抠着,不经意地问道:“啥?有话直说。”
  “其实白雷他……是不是……”
  白风话未尽,白辰猛地一怔,一双大眼直直盯着他,便又听白风继而道:“他,可是有什么隐疾?”
  白辰睁圆的双眼一缩,挺起的身子又倒了回去。讪讪道:“没劲没劲,真是没劲……”说罢,侧头又瞥了他一眼,说:“难得我挑起了一番要看好戏的心情,那傻子就算了,你小子就不能机灵点啊!哎哟,急死我了……快操死我这颗干瘪瘪的老心算了。”
  “师叔何意?”
  白眼一翻。“我终于明白为啥崇华是大火烧尽的野竹林了,尼玛!一个个都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四肢发达那啥萎缩啊!”
  白风紧蹙的双眉越挑越高,记忆中,这个师叔似乎真的是一点没变,总是爱随性而语,有时还会自言自语,总是,常是旁人无法参透的。
  见自己问出的问题石沉大海没了音信,白风倒也不急,抬头看了会儿月亮,待身旁喋喋不休的师叔念叨完了,这才试探的又问了句:
  “师叔,你说白雷他机缘巧合下得了这‘心思神铰’是否,百病可除,百毒可解?”
  白辰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不说还好!丫丫的!说起来我就有气!”
  白风淡淡地看向他,白辰侧目一怔,清了清嗓子,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躺了回去。“咳咳,那个……是,是心思神铰!哼,这世上还有啥能破了我‘天一神针’的封针之术的?啐——!前年腊月里我给他占过一卦,说什么一年后‘枯木逢春,冬雪融泉,大利西南,身旺、运旺、桃花旺!尼玛!想不到……旺的,连‘心思铰’都让他弄了去了。’”
  白风浅笑。“师叔果真是爱子,正是父子情深……”
  白辰冷不丁打出个哆嗦,又白他一眼。“你平时和雷子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笑?也这么说话?”
  白风一怔,不明。
  白辰扯着嘴皮子。“这些‘渗人’的话以后少说,有时候鸡皮疙瘩起多了……人会颓的。”
  白风依旧摸不着头脑,只能皱着眉头附和的笑笑。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和白雷说话,虽然唠叨,可起码沟通起来,要比这个师叔轻松多了。
  “唉……我是老了,雷子以后是死是活,我也操不上心了。甭管亲的,拾的,我啊……也算没啥遗憾了……”往后一仰。
  “他这一世,能有你这样的父亲,当是三生的幸事。师叔的用心,他终会明白的……”白风亦仰面,半块明月映进他眸中,如泉粼粼,柔而清冽。
  白辰缓缓的转过脸来,看着他沉思的模样,一阵深思,轻声,问了句:“我就纳闷了,你凭啥……一直都认定雷子是俺亲生的?”
  白风缓缓对上他诧异的目光,抿起一笑:“那不是很明显吗?”
  白辰把嘴角不自觉之下流出的半条哈喇子‘哧溜’一下吸了回去,摇了两下脑袋,扑闪了两下桃花眼。
  “师叔,你一走就是一年……连个音讯都没有,师祖和师父派了那么多人四方打探都没有找到你的消息,而走之前,你就只去过乾洞的‘地牢’,接着就没了踪迹。其实,这一年……你都在这里吧?你当初……也是来这巫峡山寻‘巫绝石’的吧?”
  白辰的嘴不自觉的微启,眼中净是意外之色。
  “所以我刚刚才会问师叔,白雷之前是否有什么隐疾。当然,以前弟子也只是怀疑,弟子医术又不如白晴,虽问过他,他也给过我‘无病’的结论,但……”
  “那你咋知道的,那小子自己跟你说的?”
  “他如何会跟我说这些。只是……我记得,几年前开始……他一到入夜的时候,总会跑到树下哭上好一会儿,而且,很明显的是,最近的几年……白雷的身体,除了脸部一些肌肉的细微变化,而他的五官还有身高,几乎都没有变化,虽说是比常人慢了些,但这……还是无法不让人怀疑吧?”
  白辰心中惊异。原本当他是个绣花枕头,原来,这白风还是有些心思的。崇华派上下那么多人,连白洛英和白闻律都没能看出来,他却发现了。
  很明显,不是白辰的‘天一神针’漏了破绽,而是……他观察的太仔细了,对于白雷每一个细节的捕捉,他,是真的用心在去看的。
  白辰被他将了一军。无奈中,倒也只能苦笑笑:“哼!被你知道了,倒也无妨。是,我走前是去找过莫孤恒,他自然不肯交出‘心思铰’,哼,要早知道会被白雷这小子摸了去,我还用玩命儿的跑到这山沟沟里来找什么‘巫绝石’?尼玛!这老天果然是够坑爹的!这山底下都快被我翻遍了,就没见着个乌黑带磁的石头,还把爷儿折磨成这样,哼!亏大了,亏大了,这回真是亏大了呀——!”
  白风看着白辰那抓耳挠腮追悔万分的样子,心中却是明了,这个别扭的师叔,只看他微微发红的脸颊,便可知……他只是在掩饰害羞的情绪而已。
  “咳咳,我告诉你,别恶心吧唧的说我什么‘爱子心切’啊!实话告诉你!多年前,我在白雷身上施针,那啥……封了他几道没啥大用的穴位,我寻么着将来再给他解开,谁知他骨骼太过惊奇,不出几年银针封到了骨缝里,我花了三年时间都没解开,我,我是……眼看他一天比一天大了,口口声声喊着要娶媳妇生孩子的,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总不能眼看着他玩了自己又害了别人啊!我着急了,翻遍奇书异志,才发现……只有这心思铰才能解他体内的封穴,恢复他的女……”说到这,白辰猛地一怔,最后半个字像卡在喉咙里了,他硬咽了两下,吞了口下去,没再开口。
  白风有些奇怪,可大概的意思他却是明白了。这个师叔,无非是在为自己‘疼惜儿子’的善举找个台阶下罢了。
  “师叔,其实……还有个事,我若说了,你可不要生气。”白风带着一脸的浅笑。
  “啥?”
  双目含光,盈盈如月。“师叔也该记得,五年前,我曾因大病而闭关,出关那时,白雷身受重伤……卧病在床。其实,那时,我也曾暗自去过三回……”
  白辰脸色一白,眸中窘色飘忽不定。“那、那,那又怎样……”
  “第一夜,我去时,白雷昏迷,我见师叔守在床边,为他制药换药,未曾合眼;第二夜,白雷依旧未醒,师叔续半日内力,煎药喂药,未曾合眼;第三夜……”白风微顿,唇边缓缓抿起一丝,柔声又道:“那夜……白雷昏迷中高烧不退,师叔守在床边,施针用药,我那时……看着师叔紧握着他的手,听着师叔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数十遍后,泣不成声……”
  “现在想起来,那……是弟子多年来,也是记忆中,唯一一次看见师叔……流泪的样子。”
  “你、你你你你……你!”白辰此时已是一张猴腚脸,嘴唇更是红的发黑。只见他颤抖着手指对着白风那一副好是得意的样子点啊点的,却迟迟,骂不出一个字。只得在心中暗道:
  好小子!拆我台?尼玛!没听过惹谁也别惹未来丈母爷嘛!想进我家门?到时候看我怎么加倍玩儿回来!
  “哼!”白辰挑眉,用鼻子喷出一口热气,翻身从石台上跳了下去,三两步跑到那热气缭绕的温泉边,‘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咕噜噜’吐了几个泡泡,沉下好久,未再露脸。
  白风看了会,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末了,扭头又看向了那火光微暗的山洞间,只见那里一团黑影在火光中细细的颤抖着,俊颜上的笑容,扬的更高……
  …… ……
  此时的白雷,哆嗦成了一团兔子,却不是被谁吓的。只见他一手死死的捂在他大开的嘴上,两行青白的粗条鼻涕顺着他的手流淌下来,白雷一双牛眼,此时更是腥红的吓人,眼中满满的泪水,一波又一波的涌出来,断也不断,早在脸下湿成了一片。
  他虽用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呜咽的口,但无法控制的,还是有几声细细的‘呜呜’声,传了出来。久久,才在满脸泪水中,武侬道:
  “脓、脓……侬这锅……狗儿爹……呜呜……”
  白雷的肩头还竖着三四根银针,因为他全身的细颤,正摆动个不停,映着洞外那明亮的月光,跳动着,好似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阁子刚赶回来,妈呀,气都没顺呢~~~~先发吧~后话再说。
  【想起个此时极为配合小雷子心情的图~】
  呼~伦家这次字数很客观滴有木有~唉,欠文的感受真心不好~忐忑不安滴~(两头跑,阁子还是很不放心的。俺家贝贝手术完现在医生又说要在她耳朵里插个管子,不然后期很容易发炎。我感觉我现在真的要疯了,做梦都是她惨白惨白的小脸,心跟针扎似的。)
  保佑!保佑!保佑我家贝贝快点好起来吧。
  


☆、非儿是女,身份曝光

  那天夜里,打从听完白风和老爹的对话后,白雷就奔泪了,然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半醒半梦间,白雷感觉到有只很厚很重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然后,那大手将他抱起,放到洞穴最里面的位置。落下时,白雷感到那股力很轻,很小心,很温暖,只是……梦中的白雷还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若那人身上没有那么臭……那就真的完美了。
  白雷被放在一堆草垛子上,软软的触感,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梦境总是仿着三分现实来展开的,于是,就有了白雷的这个‘美梦’。梦里,狗儿爹白辰掏出他今生全部积蓄,然后拉着白雷上村角的丫丫家提亲。梦里最长的片段,就是白辰在丫丫家一直说着自己的儿子是如何如何的优秀,是多么多么的难得。最后,白辰更是当着朱丫丫和朱哼一家人的面,打开个箱子,指着里面金光灿灿的珠宝说,‘都是我给俺儿的’!
  ‘嘿,嘿嘿,嘿嘿嘿。嘶~嘶嘶~’(口水声)一个梦下来,白雷也不知发出了多少次这样惊悚的笑声。
  夜月无声,微风催梦。
  夜过了一半,白雷再次蒙蒙欲醒的时候,明显感到身上重了些,眯眼间,看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崇华服,是他自己的那套,此时已经干透了,有这件外衣盖在身上,果真暖和了不少。只是……不知是谁给他盖上的。
  白雷眨巴着眼,看到墙上映出个人影,就坐在他身后的墙边,火光将他半身的剪影投在了墙上,动也不动,似是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白雷看着看着又有些犯困了,却听到寂静的山洞里,轻浅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他的身旁。
  白雷微颤抖了两下睫毛,他想睁眼去看,却又因为太困,始终提不起力,结果,还是闭上了眸子。
  这时,停在白雷身旁的那人,微鞠下身,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
  接着,伸手附在了白雷的唇边。
  那是比白雷的皮肤要凉上好多的一只手,轻轻的摸过白雷靠近地面的那半张脸,那手滑过的瞬间,将白雷前时在梦中流在脸上的口水,擦去了一大半。
  白雷虽闭着眼,脸上传来触感还是彻底激活了他潜在的思维意识,他开始极度的纠结,纠结着是否要睁眼看看这‘为他擦去口水’的好心人。
  可是,可是……纠结归纠结,他却始终未睁开眼睛,因为,就算真的睁开了,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脸前的人。
  就在这时,白雷的脸上又传来了陌生的触感,那是很柔很柔软,类似于布料的东西,就白雷的经验来说,像是里衣的袖子一类的东西,那柔软再次轻轻的,擦净了他脸上剩余的口水印。
  闭目中的白雷喉间一突,更是连喘气都忘了。
  实在是太好奇了!白雷脑中如风过境,千思万绪都乱掉了,他恨不能立刻睁眼去看个明白,却……直到脸上的触觉消失,还是没有睁开。
  当白雷在心中第一千遍骂着自己‘没出息’的时候,‘那只手’已游走去了他的发间,缓缓撩起他落在眼前的垂发,别在耳后,当那冰冷的手指蹭过火燎般的耳廓时,睡梦中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如何不颤啊!作为一个‘纯’爷们,白雷活了半辈子了,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这种感觉,这种……这么说呢,好似,有些熟悉,又好似……
  唤醒了白雷心底……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白雷紧绷的神经直到那手指离开他肌肤的一瞬才松懈下来,原以为会松下一口气,可又在它抽离的一瞬间,白雷感觉到,一种近似于失落感的那种情绪,在渐渐攀上心头。
  白雷微微睁开一个眼缝,看着脸前的墙壁,果然多了一个人的影子,可是,影子是看不到人脸的。再后来,那人影离开白雷了身边,静默的,像他来时一样,悄然的离开了山洞。
  篝火还盛着,噼啪作响。
  白雷紧了紧盖在身上的外衣,手间却平添了几分莫名的凉意……
  没有人看到,就在白雷身边不远处本该睡着的那一双眸子,悄悄弯了一下,嘴角抿起个高高的笑,久久未落……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 ……
  …… ……
  断崖之下,天亮的时间总要比外面晚一些。
  白辰习惯了等天大亮才起床,断崖下虽多了两个住客,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亲儿子,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白辰的睡眠,日上了三竿,白辰终于抻了抻老腰,理了理身上唯一的一块遮裆步,眯着眼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直到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白辰才把手从额上拿了下来。这才看清在温泉水旁竟蹲着个黑色的身影,瘦瘦小小的,不知手里在忙活些什么,空中还隐隐传来些烤肉的香味儿。白辰忍不住的扬起个得意的笑容,甩着胳膊走了上去,一面清着嗓子吼道:
  “哟哟!昨天睡那么多,今儿起的可是早了啊!你丫小样的,挺会享受啊!捣鼓啥好吃的呢?给爷儿也尝尝!”
  说着,白辰迈了三两步上来,只见眼前那黑色的身影一个转身。
  “咯咚!”白辰一脚没站稳,摔了个大跟头。
  “尼玛!大白天的!你搞鬼啊!”白辰坐在地上,一手指着白雷的鼻子,一边熟练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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