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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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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斯挤出个苦笑:“你这么怕,倒是把你体内的心思铰交出来啊,你若能拿的出,我倒是愿意留你一命。”
  白雷眼见自己退一分,对面便逼近一分,似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往那绳上栓了。又想到当年坠崖时那寸寸肌肉被撕扯的疼痛,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连趴在地上的十指关节也开始泛白。
  纸白的脸上,双唇抖的连话都说不利索,齿间一咬,愤言道:“什么狗屎神铰的,你、你们谁要便拿去,要、要就要嘛!我拉给你还不成!有、有本事你拿根棍儿到粪堆里扒拉去!你,你丫是想把我摔个粉碎然后从肉糊糊里挑针吧?这招绝逼无戏呀!尼玛,你还是现在把我剁成肉酱算了,何必还让我受那掉下去的罪……”
  宁斯从遇到白雷到现在,白雷的喜怒哀乐算是见了个遍,但像今天这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个‘恐惧’二字的白雷,他还是头次见。
  “你就那么惧高啊?”他笑着回头看了那断崖一眼,寒风呼啸而过,似要将人卷进那无底的深渊一般。嘴角又是一扬,疾步上前,提起那白雷的领子,将他拎到崖边,又道:“你放心,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这下面有‘巫绝石’,你没有内力,自己没本事取出体内的神铰,无法,只能靠这巫绝石的力量了。你若怕……我和你一起下去如何?”
  白雷被悬崖边吹来的风吓的浑身哆嗦,可又听见宁斯的话,抬脸看去,惨白的小脸上似是写了五个字——‘你耍我的吧?’
  宁斯笑着,用手戳了他冰凉的额头一下。正当这时,身后不远处的六个黑衣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白雷和宁斯顺着他们拉着的绳索看去,这一看,却同是一惊,只见那搭在崖边的绳索松垂在那里,尽头处,空荡荡的,连根毛都没有。
  更……不用说前时放下去的那个人了。
  一阵山风过境,白雷一把酥骨颓然一瘫,脸上再次写了五子:‘你丫有病吧?’白雷双肩一颤,两眼汪汪地看着一旁的宁斯,颤音叫道:
  “草、草,草泥马呀——!你果然是要把我……把我照死里玩啊!”
  宁斯明显也是愣了一下,似是亦出乎了他的意料,正想上前看看那绳索是否出了问题,手中的白雷却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救命啊!神、神毛铰啊!哇啊啊啊啊!你还是杀了我吧,大不了一抹脖子一瞪眼,坠崖?坠尼玛呀!你没坠过,那、那比死还难受啊——!”四肢一阵乱甩,鼻涕眼泪,更是跟着一阵飞溅。
  “你莫要乱动,危险。”宁斯抬手,唤来了一个黑衣,黑衣人接过白雷,勒住了他乱晃的手脚。
  “不行,不要——!”白雷眼泪不止,脸色也愈加苍白。手脚尽管被黑衣的巨力束缚着,却还是拼了命的想要挣脱。
  宁斯见他一时间有些激动,只能又向一旁的黑衣摆了摆手,说道:“先、先用绳索把他捆住。”
  黑衣得令,剩余的五个都围了上来,一个拿着绳子,另一个将绳索套住了白雷的双手。
  白雷手腕感觉到那冰凉绳索的瞬间,脑中一片激荡,他心知那宁斯绑住他后接着就会把他扔去崖下,心下一突,嗓子口像被石头堵住了,难咽,难吐,惊恐中,发不出一声。
  过往的画面瞬间划过白雷的眼前,那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却又狰狞的让他陌生,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雪峰上寒风刺骨,手间的雪冰凉的刺骨,可那些,都比不上那人拍在自己胸前的一掌。
  师兄的那一掌,像是缓慢的,破碎成片片零碎的画面,拍向白雷的胸口,来不及哭,来不及喊,甚至来不及悲伤,他感到身体缓缓的向后飞去,然后,下坠。身体在下坠,心,亦像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再看不到一丝光线……
  接着,是死一样的痛,拉扯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心脏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挣扎着,想要快快停止跳动。
  那一刻,白雷是真的想过,今生唯一的一次,动过那样的念头:不如死去。
  不如,死去……
  五年前的那阵心痛,在这一刻,在这巫峡山的崖顶,再次上演了。
  每每想到那时的痛,那时‘不如死去’的心情,白雷就怕,怕到,自己都无法言语的地步。
  “啊啊啊——————!”那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喊。
  连白雷自己也没有想到,凭他那细弱的双手,竟然凭借瞬间爆发的力量,推开了那群禁锢着自己的黑衣怪物。
  煞白的小脸,粗重的喘息着,手和脚都在颤抖,虽然在刚刚那一瞬挣脱了双手间的绳索,可那群黑衣很快又围了上来。
  连一旁的宁斯也看怔了,他从白雷的脸上读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悲恸?而那样的神色,又是宁斯无法看透的,心中一丝不忍划过,眼看着,白雷那奋力反抗的双手再次被绳索捆住,擒住白雷的那个黑衣,一手抓住了那晃动不停的脑袋,紧力一扯,将白雷的头发抓在了手下。
  宁斯一愣,伸手正要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  (啥?要看大湿胸?好,有是有,但……俺要是说耐们千呼万唤,才屎出来的大湿胸滴华丽丽登场,若……只有九个字?耐们会向额扔香蕉皮不?)遁去~重料来鸟~~~~~


☆、五年一梦,得愿初醒

    擒住白雷的那个黑衣,一手抓住了身前那晃动不停的脑袋,紧力一扯,将白雷的头发抓在了手下。
  宁斯一愣,伸手正要阻止……
  “噌——!”那是一道利落,而又充满力量的割裂声。
  连宁斯也没有看清,抓着白雷发髻的那只厚实的手掌,究竟是被何物割断的,再回眸时,黑石断崖上,多了一道欣长白衣,星眸射月,长发青冠,风扬一角,袅袅如仙。
  是那如银似浪的白衣,将这乌烟之中的死山映的鲜活起来;
  是他仙风道骨的身姿落下,将这成群的黑石点亮,熠然;
  是他温润的脸庞,无声的凝视,久久,让这山顶的‘死人’‘活人’均停止了片刻的呼吸。
  “呜,呜呜,尼玛……幻,幻觉了……”白雷看着那人,过了好一会儿,空洞慌乱的瞳目中终于映进了那一抹白衣的身影,如梦初醒,呜咽间,却不成声,且嚎声更甚。他的双手正被绳索紧紧拴住,脸上的泪,抖落到绳索之上。
  那样超凡脱俗,惊为天人的出场,除了崇华一子白风,这世上哪里再寻第二人去?
  宁斯亦愣了很久,恍然回神,这才认出了对手的身份,摇了摇头,心知这人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拖得时间越长,变数越大,为了速战速决,宁斯一狠心,向着那五个黑衣同时伸出五根手指,指了指白风。
  就像那群冢卫合力对付白雾时一样,几个黑衣,饿狼似的朝着白风扑了上去。
  白风身影一逝,瞬消于原处,他与白雾不同,不是被动的迎接那群怪物的攻击,而是更加主动的出击。
  “叮叮”几声,半空中,白风已接住了那几人的攻击。黑衣亦不是凡物,脚下速度又快,闪身间连个影子都难捉到,白风凝神于耳于眼,全神贯注,每剑都是精准无比的将黑衣的攻势挡了回去。
  巫峡山顶,乌霾减退,崖下的风旋旋升起,高处云雾缭绕间,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团白烟被一股庞大的黑烟笼罩在内,偶有几道寒光闪过,兵刃争鸣的声音,此起彼伏。
  ‘噌’又是一道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
  白雷闻声心中当时一沉,凝神看去,被刺中的原是一个黑衣,只可惜,白风的一剑虽刺在了他的死穴,那黑衣却仍是一副不痛不痒,力道与速度也是丝毫未减。
  “你那大师兄,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胜过我这群‘冢卫’。”宁斯看透了白雷的心思,淡淡的说了一句,侧目时,又略到了白雷身旁那一支断手,凝眉微蹙。
  这么多年来,能削下‘冢卫’这铜皮铁骨的,白风也算是第一人了。
  可宁斯心中仍将那当做侥幸,未几,又向白雷身旁移了两步,又道:“肉体凡夫,总会累,总会疲的,‘冢卫’不但是不死之身,而且永不会累,更不会松懈,这战……胜负分明。”
  宁斯的身体刚靠近白雷一分,白雷便退开了一分,双眼直直地看着那黑白难分的雾团,对宁斯的话,只是充耳不闻。
  ‘嘶’白雷闻声双目一睁,只见那转瞬即逝的一团白雾中,落上了点点鲜红。
  那洁白中的鲜红,像一把利剑,将白雷的心一刺。
  “大师兄——!这群怪物的皮和野猪皮似的,反正杀、杀不死,干脆把他们踹到崖下去!”白雷慌乱中朝着打斗处的师兄喊了一句。
  宁斯眉头一揪,转目再看,那团白雾果真脚下疾风更利,道道都是冲着那些黑衣的胸口而去。
  ‘噌’一道划过,一剑先是落在那黑衣的肩膀,疾风扫过,又一脚正中那黑衣的腹下。
  宁斯大惊,只见那团黑雾中果然飞出一道黑色的身影,飞过了悬崖边境过三五丈的距离,黑衣手脚乱挣,却也只落的个摇摇坠去的下场。再回眸,围绕在白色周围的黑雾,渐小了一圈。
  白雷心中一喜,只可惜他双手被缚,只得用双脚在地上边叫好的连踏了几下。
  宁斯忍不住地凝视着那团白衣,双目红的溢血,转又朝着那团黑衣吼道:“混蛋!饭桶!快,更快,要更快,要更准,取人性命,不过一瞬之隙,你们还是我精心调养出的‘冢卫’吗?你们丢净我的脸了!简直没用!”
  山顶的黑雾渐渐扩大,掀起一阵寒风,扫的近处的白雷脸颊生疼,他不由的转了转手下,见那绳索捆的自己的手腕泛了白,凝气于指,欲以软骨之法从那绳索中缩出来。他手腕的骨头一缩,却见那绳索也跟着一紧,手指间一退,那绳索又将退路封死。
  尼玛,这绳子居然是会伸缩的?
  身边的宁斯侧目看他,欲伸手上前帮他解开,谁知白雷一脸的苍白还未褪尽,身子一侧,躲过了他的手。
  宁斯叹气,却也只能眼看着他继续与那绳索奋战。
  正当这时,果真如那宁斯所说,白风毕竟是肉骨凡胎,只是稍稍一个缓和气息的瞬间,电光般几剑扫过他的头顶,脚下又一记暗袭从身后击来,白风的一膝,鲜血又染。
  白雷两手一攥,再顾不得什么疼痛了,两眼直盯着那山间激斗的两团雾气,心中祈求连连。
  白风不敢再松懈一丝气力,即便额上细汗涔涔,他仍竭尽全力地对抗‘冢卫’的每一记必杀招。
  终于,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白雷亦是半身的汗浸透了后背,盼了许久,终于看到那圈黑雾中,竟同时被甩出了两道身影,先飞出的那个,整个头颅都被巨力扭变了形,飞出崖外约一丈的距离,同样,飞速坠去了崖下。
  白雷眼见那黑衣消逝在眼前,心中却是莫名的一突,恍然间,竟盯着那深渊看愣了眼。
  猛然被那呼啸而过的风声惊醒,眼中那悬崖边的景色也清晰了起来,白雷一惊,猛地收回了脸,正在同时,正看到那黑雾中飞出的另一个黑衣,掉落在了崖壁的边缘,白风击他的力道不够,被他侥幸躲过了一击,他一手紧扒住岩壁,半个身子正从那边缘挺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白风一个疾步而来,一剑正是朝着他半起的上身而来。
  可偏偏,就是那时,白雷苍白的小脸终于因看见一丝的希望而渐露了一丁点的悦色,那一瞬里,他突然感觉耳旁的风变的急了,两只手腕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拉向一边,脸前,宁斯那张白皙的长脸也在那一瞬变的惨白,他张嘴,似乎喊了句什么,只是,那时的白雷始终未听清。
  那一瞬的事发生的太快,几乎是一个眨眼的时间里,白雷巨睁的瞳目因惊慌和恐惧而变的清透起来,清的看不到一丝杂质,透的,看到了那刚刚被他忽略的真相。
  原来……
  刚刚那个被白风击的头颅变了形的黑衣,那个先坠去崖下的,白雷看他看的走了神,白雷为他莫名地慌了心,而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他终于记起,刚刚的那个黑衣,就是前时将岸上的绳索拴在腰间的人,白雷刚刚看见他坠下的一瞬,也曾扫到他腰间的那一抹绳索,而那绳索的另一端,此时,正在自己的手腕间,绑的死死的,扯着他的整个身子,向悬崖边飞去。
  白雷眼前的画面,在那一瞬间模糊了,隐隐中,好像看到宁斯向他奔来,伸出了一手,可空白一片的脑中,除了茫然,他只能任由那巨力将他拖下崖去。
  眸光一闪,眼前,又是大师兄那张熟悉的面容。咫尺之遥,两人间的距离,只是越来越大。师兄疾步奔来的身影,短暂的映在白雷的双目之中,记忆里,那曾是温润的好似三月春风一般的容颜,这一刻,倒映在白雷眼中的,却是模糊了的苍白,与惊慌。
  白风快如疾风,总是如此,却,还是慢了那半尺的距离……
  白雷欲喊,却像有什么卡在了喉间。身体,又是那种疾风中断了线的感觉,心像掉入了无边的海里,压抑的让人窒息,像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渐渐淹没。
  而最让他心痛的,还是,坠落那一瞬,消逝在眼前的,师兄的那一脸的茉白,从前是那张脸,现在,依然还是他。五年里,似变,原来,还是未变。
  白雷的心无法抑制的揪痛起来。还是那人,还是那让他无法释怀的一副悲恸的表情,看着自己,却直到消逝的那一刻还是无言。五年前,是那人一脸坚决的将他推下,却又是那人,带着一脸的悲哀和悔恨,凝视着自己。就是那张脸,让那时狠狠坠下深渊的人,无法安心的闭上双眼,即便是永无止尽的坠落,无边的恐惧,白雷,却始终无法将眼合上。
  或许,那就是所谓的不能瞑目吧。
  至少,是否可以让他知道,那些缠绕在他心中多年的问呢?
  ‘师兄?若那时将我推下去的,是走火入魔的你,那么……这些年来,是否,也曾后悔过呢?将我推下的那一瞬间,以为我死去的那一瞬,师兄那一脸的悲恸,是否,是在为我的死去而悲伤呢?其实,师兄……也没有那么讨厌我的,对吧?’
  白雷听到耳旁的风声,有一瞬的停歇,被巨力拉扯的身体,短暂的静止,他知道,那是他已经滑出崖边的一瞬,那短暂的停歇后,迎接他的,将是无底的深渊,和死亡。接着……
  呼啸的风声像把利刃,刺入他耳中,激风刺痛他的皮肤,心,开始狠狠地向下坠去,眼中是明亮的天空,悬崖边的景色急速退去,全身因那种熟悉的对失重的恐惧而麻粟的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木头人一样,直直坠下……
  颤抖的唇间,却乘着风,轻轻划过了二字:
  “师兄……”
  连白雷自己也不知道,这二字,是否算的上遗言呢?
  风扫过他的眼角,眨眼间,泪水滑去了上方。白雷看着那串褪去到崖边的泪珠,正此时,眼中却猛地略过一道突兀的颜色,让他浑身一怔。
  他眨眼,凝目,眼前更加清晰,是事实,那不是他的幻想:
  隐约间,有团白色,靠近了;
  于是,有个身形,清晰了;
  再后来,白雷朦胧中的双眼,拼命地凝视着眼前的身影,却,连那一张熟悉的面庞也辨不明了;
  或许,是不敢辨吧。
  直到……
  那一股熟悉的,令人心安又让人神往的淡淡的檀香,充斥进白雷那酸涩的鼻中。
  当眼中的泪水被风扫去,眼前的白衣变得无比清晰,不只是眼中,还有那冰凉的锦衣,那扬起的发丝,青带。还有那,第一次,紧紧包围着自己的臂弯。
  白雷被绳索紧扯住的双手猛地一松,双臂再次恢复了自由。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像这样在无边的恐惧中体味着坠落的感受,然后,那翩翩白衣出现,然后,紧拥他入怀。是,那明明只是一个梦的,白雷从没想过,梦,有一天会成真。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了。因为眼前的现实,已是他最大的满足……
  白雷感受到,那人正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中,下坠的心,好似被施了魔法,就在贴近那人胸膛的一瞬间,无边的海洋,变得温暖起来,好似被那水中的一弯月亮,稳稳地托住了。那永无止尽的下坠,和深深的恐惧,也因为这一点魔法,找到了立足之处。
  似乎永久的黑暗,只为了在坠落中寻找那一寸地面,好让他脆弱的心,有处可藏,让他颤抖的身子,有怀可依。
  五年前的那一瞬,白雷从生,到死,都无法闭上的一双眸子,在这一刻,在那白衣的宽阔胸怀中,双手回抱着他…
  轻轻地合上。
  缠绕他五年的噩梦,让他恐惧了五年的诅咒,在这一瞬的现实中,终于得到了安详和解放……
  紧抱着白雷的那一抹无暇的银白,用身体和头紧紧地护住怀中那幼小的脸庞,风掠过起他的白衣,风声让他们的耳中轰隆不清。
  白风久闭的双眸,半起,又落,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他只能用手间的巨力证明着臂弯中那人真实的存在,那巨力,像要把怀中的人揉进骨和肉中一般。久久,嘶哑的低声,悄然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也不知这样的低语,又重复了多少遍;亦不知这呼啸的风声,又是否放过了那微弱的话语。
  许久后,紧抵在怀中的脸庞,微蹭了蹭,只淡淡吐出一句:
  “我呀,从来……都没有怪过师兄的……”
  白衣微抖。嘴角,是苦涩至极的一抿,齿间死咬着下唇,鲜红欲滴。短短一句,是他等待了那么久的一个‘原谅’,也是他做梦都不敢奢望的‘答案’。原来,不过是一场无果的痴迷……
  白雷笑着,寒风中,破寒而落,滚热的泪水,落去了身前白衣的一角,水痕浸透了锦衣,浓成了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啊!果真三更啦!有木有!带血的三更啊!!!!!!)
  你们这群潜水地娃儿们,阁子这次难得理直气壮带着一脸血地看向你们呀,说实话,这次是真滴有点感人,有木有?!有木有啊有木有?!(不是说剧情!是说我这码字劲头啊!)
  【PS 之 不得不爆的一料:】下章会有一个你们绝B想不到地大大大人物出现哦!那叫一个带着一脸血的登场啊!什么?你们已经猜到了?哎哟,不要啦,不要啦!“噌!”(阁子持刀一脸血地看着你们,不许猜到,不许猜到。)
  最后,阁子本来是DYM第一天,怎么就变成脸上一滩血了,shit~重口了~遁去鸟~(好痛,好痛,肚子好痛痛~)


☆、生死一屁,却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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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不认,姨妈上阵

    “何方妖孽!”
  “你、你你……”那怪人看了白雷半天,直到白雷的半个身子已露出了水面。他双目一瞪,凸出俩大牛眼,两手颤抖着将脸前的头发一甩,两只铮亮的眸子恶狠狠地一瞪,黑乎乎的脸上怒意四射,一只黑手指着白雷的小脸吼道:
  “妖尼玛孽!我是你亲爹啊—————!”
  “……”
  “…………”
  白雷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一路肌肉抽动的脸庞嘀嗒嘀嗒的落去了他的肩上,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白雷盯着身前那黑呼呼脏兮兮的一张脸,沉默了半天。然后,渐渐开始接受这个现实。
  旁的不说,单是那瞪的跟死牛一样大小的两眼珠子,还有那邋遢到人神共愤的模样,以及那肮脏到鬼哭神嚎的作风,尼玛,可不就是活生生光溜溜的狗儿爹那厮么?
  “是……师叔?”白风无疑是此时三人中心理素质最好的一个了。当他从那人的脸上寻到了一丝‘熟悉’的痕迹后,带着欣喜的口吻,用那清风拂面般的低沉的嗓音,轻声唤道。
  “真的是白辰师叔……”
  白辰呲出一笑,接着用一副正受着万人敬仰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朝白风微摆了摆手。
  至于此时的白雷,依旧还是沉浸在石化雷劈的状态中,颤抖着一只手,二话不说,朝着自己湿漉漉的小脸,‘啪’地拍了一下。
  不是做梦,疼。白雷嘴皮子一抖。
  白嫩的皮肤上果真微微泛起个粉红的巴掌印。
  白辰见状,不禁一怔,接着抿起丝苦笑,淌着水两步走到那白雷面前,朝双手掌心儿处吐了口唾沫,甩开膀子,抡起胳膊,举起大掌就朝着白雷的脸上甩去……
  “啪——!”好是清脆的一声。这一掌下来,白雷噗通一下又坐回了水里,还未回神,就听到脸前的人嚣张又道:“丫丫的!不是做梦!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白风双肩一怔,侧目瞧见白雷一脸呆状的坐在水中,半个小脸被打的通红,若是平常,这家伙早就哇哇乱叫的在地上打起滚了,可此时,只见他眼中迷茫中泛着点红,小鼻子一红,竟又从水中站了起来。
  手指一伸,指着白辰那一张黑脸,骂道:“你他奶奶的,我在外面都快被人玩死了,你、你丫要死了就算了,你居然他娘的活的好好的在这儿给我做野人?!”
  白辰看着白雷一双通红的眸子泛着晶莹,先是一怔,接着若无其事的撇开眼,一手抠着鼻子,一手挠着屁股后的破布,一面敷衍地回道:
  “我寻思着……就你这不孝子那抠门劲儿,待我死了连个石碑都舍不得给我立,肯那个破树皮□坟头就不错了,哼!我才没那么笨,想想,我还歹趁着年轻力壮,再生他几个……”
  白雷一手‘啪’地砸在那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小脸鼓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生个毛!你就是再下十个‘蛋’,也都是坏的!”
  “哼~”白辰一扭头,转眼看着那湖光山色,继续抠……
  白风额上一丝水珠滑下,远远看着,就好似一道冷汗。
  白雷说话,向来十句里有七句是假的,剩下三句还是走了味儿的,可刚刚说的这句,倒真让白风没话可说了。
  这白辰师叔要再生几个出来,无疑,只是再为这世上填几个‘坏蛋’而已。所谓,鸡生鸡,鸭生鸭,乌龟下的像王八,应该就是这意思了。
  身为师叔一手栽培起来的弟子,这么想他虽然有些不地道,可不幸的,事实就是如此。
  白风一面想着,一面打量着眼前三年未见的师叔,正巧,白辰那四下乱窜的眼眸正跟他撞到了一起。白辰横眉一弯,将手指从鼻孔中一抽,在身上蹭了蹭,又对白风扯出了个猥亵的笑容。
  “啧啧啧……话说,几年不见,老大你出落的……真是越来越标致了,刚才乍一看,师叔我心里几只小鹿四处乱窜,撞得那叫个头破血流啊。哎哟哟,真是怎么看……都是活生生我年轻时候的翻版啊!”
  “啊——我呸——!”白雷啐出一大口。被白辰被他无视,他本就有气,眼看一年不见的老爹一见面就按着旁人夸,心中更是不爽。“狗儿爹!你又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说起来我就有气,你在外面惹的桃花债,要我给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俺差点命都没了!”
  白雷的话似是根本就没传到白辰的耳朵里,白辰仍是一副淫|笑的嘴脸,将水里的白雷当成透明的,只朝着白风挥了挥手,笑道:“这水虽是温的,我瞧老大你细皮嫩肉、冰清玉骨的,别着了凉,走走走,师叔带你到洞里烤烤身子去……”
  说罢,拉起白风的腕子就往岸边‘拖’。
  白风下意思的看了师叔那握着自己手腕的那手,好巧不巧,正是他刚刚从鼻子里抽出的那只。
  “师叔……”算了,好在不是他刚刚抠……咳咳,的那只。
  其实这父子俩打打闹闹的情景,白风的童年,曾是看过不下千百遍的。白雷的奔流嘴,向来厉害,可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譬如这白辰,偏就不吃白雷那一套。白风看着白雷还坐在水里,眼中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可师叔的盛情又不好拒绝,一时为难,摇着头,叹了口长气。
  “不许走,你,你,你……你这狗儿爹!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白雷看着那半裸着身子的老爹拉着大师兄渐行渐远的背影,和他那张对着师兄笑开了花的侧脸,鼻子一酸,泪就流了出来。
  “混账老爹,无赖老爹,你,你……你干嘛这样对我!”白雷气的两手砸着水面,水花乱溅,眼泪刷刷往下掉。一时间竟也分不清他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白辰依旧头也不回。白风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忍,侧头道,“师叔……师弟这些日子,在外确是受了不……”不待他说完,白辰眸光一暗,脸色一冷。“与我何干……”
  又是这句。白风蹙眉,作为一个外人,确实,他实在不宜对旁人的亲情,评头论足。只听到身后的喊声,越来越大,声中的悲意,也越来越浓。心中一紧,喉间一缩……
  白雷从水中站了起来,一面大步踏着水,一面朝远处喊道:“既然不要,干嘛把我生下来!我又没求你!生下来你又不管,不是混账老爹你是啥?!你会的,啥都教给别人了,好东西,你都送给姑娘了!你当我啥也不知道哇,村里的夜香妹阿贵的生辰你都把我的木桶偷了去送他做贺礼,李铁叔儿子满月酒你把我菜刀当了换的银子,你,你……从小到大,你连个糖都没给我买过,你算哪门子当爹的?去年你走就走吧,刚立了春儿,大冷天的,我刚做的被子你都给我顺走了,你……你不是个王八蛋你是啥啊啊啊啊——————?!”
  “师叔……”白风脚下一滞,脸色泛黑地看着前身的白辰。
  白辰当是一怔,一滴额汗顺着他高挑的眉骨滑了下来,滑到下颚,汗珠已被染成了煤黑。
  白辰啐出一口:“这小子……够记仇的。”
  还不是你教出来的。白风如是想着,接着,又转身向后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当紧,整个身子,凉了一半。
  白辰感到手中抓着的手腕瞬间一凉,侧头看他,却见那白风一双惊目直直的盯着身后某处,秀颜之上脸色却是白的吓人。顺着白风的眸光看去,白辰瞬间漂白了黑脸,老大的眼珠当是腥红一片。
  白雷眼中的泪还未干,心中的怒气还未吐够,只见远处两人竟停下了脚步,还直直盯着自己……
  下半身?
  泪眼迷蒙的白雷愣愣地低头看去……
  “嘶~”白雷两腿一抖,差点又落回水中,直觉自己浑身像被瞬间掏空了一样,麻麻的没了直觉,当然,也并不是真的麻,只是……瞬间遭受了太大的打击,生生把自己吓的。
  只见白雷那湿漉的身子,温泉水散着道道热气,飘向空中,一身崇华的青衣长袍被水沾湿后变成了深灰色。然而,就在白雷青色腰带下的衣摆出,一滩刺目的鲜红正在缓缓晕开……
  ‘嘀嗒~’一滴被染成鲜红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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