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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也风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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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你怎么说。我再问你一句,这花是不是你放的。”
  “我也再回答你一次,这花不是我放的。不过我倒想问问你,难道不是你放的吗?毕竟曾经跟她说过那么多喜欢的人可不是我。”
  “……”
  “噢。还有,对于一个学校极力压下去的事情,如果我能不顾我爸在她坠楼的地方放花的话,我不会等到你回来才开始,你还没有重要到可以为我证明什么。而且,我也不会放白玫瑰。”
  停顿一下,声音陡然低沉。
  “我会放白菊。”
  *
  因为听了别人的墙角,程绘秋下半场球也没心思看了,甩着包晃荡回了学校,一路上都在想刚刚孔真和徐承鼎的对话。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等到寝室的时候都快打成结了。
  开门进去,发现竟然三个人都在。
  看她进来,原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的三个人齐齐转过头来。
  “回来了?”刘晓语语气有些沉重地打了声招呼。
  程绘秋往里走,“嗯。”
  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随口一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三教白玫瑰的事。”周雪想也不想地答到。
  再一次听到“白玫瑰”三个字,程绘秋一下绷紧了神经,犹疑地问道:“什么白玫瑰?”
  “啊?难道有人每天在三教门前的台阶上放玫瑰花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刘晓语表示很惊讶,毕竟随着一年前的自杀事件被扒出来之后这事在票圈里已经传疯了。
  “嗯……我知道一些,但具体怎么回事不太清楚。”为了不显得自己太OUT,程绘秋打了个小太极。
  听她这么一说,刘晓语主动担任起了解释的工作。
  “就是一年多前有人从三教跳楼自杀了。这事你知道吗?”
  程绘秋点点头。
  嗯,她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跳楼的那个人就是她。
  “然后前段时间突然有人她坠楼的地方放玫瑰花。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放的。大家现在都在讨论这件事。”
  “最主要的是之前还有人把给死人的玫瑰花放在我桌子里!”冯程愤愤然。
  “啊?”又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想了想,程绘秋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放你桌子里的花就是放三教门口的花?”
  “因为后来有人在桌子里放了这个。”刘晓语从冯程的桌上拿了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递给程绘秋。
  程绘秋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朵孤零零的白玫瑰,迟疑地接过。
  “看背面。”冯程提醒。
  程绘秋依言将照片翻了过来,定睛一看,愕然,“这个……”
  “更诡异的是这张照片还出现在了D大助手发的那篇文章上。”刘晓语双手抱臂倚靠在冯程和程绘秋桌子中间的扶梯上。
  信息量太大,程绘秋脑子有点乱。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也就是说,有人在三教门口放白玫瑰是为了纪念那个跳楼的学生。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那朵白玫瑰又出现在你的桌子里。”看向冯程,“而那个放花的人觉得是你拿走了花,为了表达不满,放了这张照片?”
  “对。”刘晓语点头。
  程绘秋总算是勉强理清了整件事,但是这太……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发生在她身边的事。而且,貌似事情的起因……是她。
  然而她却完全想不出会是谁。今天听孔真的语气,不是她。而徐承鼎,现在已经有了白迟薇这样完美的女朋友,也不会是他。但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去做这种事。尤其现在搞得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等于引起了校园骚乱。一旦被抓到的话,全校通报都算是轻的。
  谁会为了她去冒这样的大的风险?又或者……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传闻的那样?
  程绘秋想了想,“对了!晓语,你刚刚说这张照片你还在哪儿看到了?”
  “D大时报公众号的推送文章里。”
  程绘秋急忙从棉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
  坐在一旁的周雪开口,“我社团部长认识D大时报的负责人,刚我打过电话了,正等着他把那个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发过来呢。这样,我们待会儿就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了。”
  因为冯程被牵扯了进去,无形中让寝室的几个人突然变得格外团结。
  程绘秋忽然抬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三个人。
  “怎么了?”冯程问。
  “……D大时报上的文章已经删掉了。”程绘秋把手机递了过去。
  一听文章没了,刘晓语最激动,接过手机。冯程和周雪也起身凑了过来。
  刘晓语在公众号里上上下下地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那篇文章,“怎么突然就没了呢。刚刚我还看到了。”
  忽然,显示公众号有更新。
  急切地点进去——
  却是一篇致歉信。
  各位老师和同学:
  对于三教出现白玫瑰的事件,由于我们没有深入、全面了解,平台13号推送的《最是那一朵白玫瑰的温柔》文章里存在一些不符实的描述,给大家带来的困挠和不便,我们深表歉意。在此特向各位老师和同学郑重道歉。今后我们将会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
  面面相觑。
  

    
第16章 chapter 16
  天意弄人。
  在D大时报发出致歉函的时候,周雪的部长把联系方式发了过来。
  电话打过去,对方却拒绝回答任何和三教白玫瑰有关的任何事情。哪怕只是想问推送文章里的那张照片是哪儿来的,也被断然拒绝。不知道是不是吞了炸药,最后还因为给他打电话没有事先征得他的同意,言辞激烈地把周雪教训了一顿。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几个人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简单。
  周雪挂了电话之后,寝室里就没人在说话。或坐或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绘秋瘫在椅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点。过了一会儿,吐了口气,站起来。抓上自己的外套拿着手机、钥匙就往门口走,“我出去一趟。”
  北方的冬天黑得很早,加上刺骨的寒意,校园里都没什么人,不过七点多已经像是深夜。
  因为风向的原因,放白玫瑰的那个门在整个冬天都是不开的,少有人来。此刻只有不远处的昏黄路灯兀自亮着。
  程绘秋双手塞在棉服口袋里,一步一步地从阴暗的树荫底下走到光亮一点的地方。在那不到十级的台阶前停下。
  这是她死后第一次来这里。
  毕竟,重游亡故之地和重游故地还是有些区别的。
  忽而一阵寒风刮蹭着面皮呼啸而过,帽子边沿做装饰的绒毛扑在脸侧,微痒。程绘秋不禁缩了缩脖子,将已经拉到头的衣服拉链再往上拉了拉。
  深吸一口气,抬腿迈上了台阶。
  一级、两级、三级、四级,停下,转身。
  如果没记错,她死后唯一一条只有不到三十个字新闻里的配图上,她就是躺在这几级台阶上的。
  那是隔着较远距离拍的一张照片,没有狰狞的死相,只有大体的轮廓和一小滩从身体里漫出来的鲜红血迹。
  至今她都想不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从这里跳了下来。
  更想不到是谁会在这儿放花。在这么特别的地方,实在无法不让人往她身上想。
  “嗡嗡嗡~”手机响了。
  程绘秋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写着:妈妈。
  这不是第一次接到白迟薇母亲的电话,不再慌张,从容地把中间闪动的圆钮滑向接通。
  “喂。”
  “喂,微微啊。”
  “嗯。”
  “在干什么啊?吃饭了吗?”
  “吃了。现在在教室这边呢。”
  “微微啊,最近学习压力大不大?我刚给你钢琴老师打电话,她说你好久都没去上课了。”
  “呃……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一直忙着复习,都挤不出时间去上钢琴课。”程绘秋扯了个最有说服力的借口,心里却不禁默默吐槽。
  有个期末考试要她应付已经够悲催了,还钢琴课?铁定一去就露馅!绝不屈服!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学业这边负担太重了。你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重,钢琴课那边就暂时放一放,先专心复习吧。”白母满是欣慰。
  “好。”
  北方的冬夜,手一从口袋里掏出来就跟插/进了装满冰块的铁桶里,没有风,干冻着发疼。程绘秋受不了,踮着脚尖踏着小碎步下了台阶,往回走。
  “对了,微微啊,你现在跟室友关系处得怎么样?”
  第一次跟白妈妈谈到室友关系,也不知道白迟薇之前是怎么跟她说的,程绘秋只好含糊道:“还行吧。”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挺好的。”
  “是嘛,那就好。上次你打电话回来又哭又说的,吓死妈妈了知道吗?女儿啊,你看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也没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有什么事我跟你爸也帮不到你什么。凡事就看开一点。你再烦你那个室友,也就还跟她住一起住三年。三年之后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你跟她闹翻脸了,她一个本省的,欺负你怎么办?”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程绘秋却听得莫名烦躁。
  皱着眉不耐烦地应了几声,“嗯嗯嗯,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程绘秋蓦然侧身抬头。
  她站的地方正对着楼道里窗户,七楼楼道里的灯开着,将站在窗户里前的一抹黑影勾勒得十分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恍然感觉自己的目光和那人的目光在茫茫夜色中交汇了一秒。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头一紧,连忙转过身准备定睛细看,却只看到对方离开的背影。
  因为三教没有阅读教室,所以经常有人在走道里背书练口语。
  程绘秋慢腾腾地收回视线。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
  临近期末考试被告知还有一个小组作业,并且还是去其他学校随机拦截学生做问卷调查,这简直和晴天霹雳相差无异。
  尤其是被老师硬性把她跟这尊大神分到一组……
  程绘秋拿着七八十份问卷,偏头偷偷瞄了眼身旁一脸没睡醒的方肆。
  她要怎么跟他说一人负责一半问卷呢?或者她应该跟他说:“啊,你去找个地方睡觉吧,这个我来做就好了。”
  但是……这么多问卷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啊,让晴天霹雳来得更猛烈吧,直接把她劈晕过去吧!
  “昂~”仰头闭眼,准备迎接这神圣的一刻。
  眼前忽而一暗,“嗯?”惊地睁眼,结果却发现不过是某人往前走了一步,将阳光挡了一下。
  隔得太近,程绘秋看他还要仰着头。一时不知道哪儿的好胜心,小跑两步,挤着方肆,跑到他前面去了。
  “啧!”被撞到的某人表示不满。
  程绘秋扭头,“你挡到我的阳光了!”理直气壮。
  说完立马就转过头去,完全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
  看到一个面善的女生朝着这边走来,程绘秋拿着问卷小跑迎了上去。
  “同学,能帮我填一份问卷吗?”笑得甜甜的。
  女生迟疑了一下,点了头,“嗯。”
  程绘秋立马把问卷和笔递了过去,“谢谢你。”
  好在问卷的题目并不多,很快一份就填完了。
  “谢谢你。”拿回问卷和笔的时候,程绘秋再次道谢。
  女生微笑着答了声“不客气”。
  程绘秋将填好的问卷收好,一扭头,又看到一个目标,立马拿着问卷快步走过去。
  冬日清冷的阳光从旁边的那栋楼照进来,在屋顶边沿凝成一颗光芒璀璨的钻石,透着水润光泽,仿佛下一刻就有晶莹落下。
  方肆就这样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一个一个地找人,小跑、微笑、道谢、等待、再道谢,一遍遍重复。像是不知疲倦,每次走向下一个人的时候,都笑容满面。
  没一会儿已经解决了十份,程绘秋在心里给自己鼓鼓劲,正要走向下一个人的时候,后脑勺一沉。有人跟托篮球一样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往另一个方向带。
  程绘秋踉跄一下,“干哈?”无意识地蹦了句东北话。
  方肆目视前方,“废话。”
  程绘秋瘪瘪嘴,不说话,乖乖跟上。
  和他并肩站在到处是人的篮球场边上,看着满屏的boys,程绘秋再一次默默吐槽了一下D大失衡的男女比例。
  不过,打望、吐槽完之后,她又开始忙自己的问卷了。
  于是,方肆转头正准备跟她说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抬头四下张望,最后在右边的人群里找到她。正捧着一沓问卷,笑得跟个礼仪小姐似的,弯腰等着一个刚打完球在场边休息的男生填问卷。
  真是求人帮忙求上瘾了。
  方肆径直朝她走过去。
  忽然,眼角瞄到一个黑点,扭头一看——
  一个跑偏的篮球直直飞向某个笑了半天也不嫌累的人。
  程绘秋边将填好的问卷收好边道谢,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篮球朝着自己砸来。这天上飞的玩意儿也不知道它下一秒就往哪儿跑,程绘秋一懵,当即转过身,双手抱头,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嘭!”一声像是拍在大西瓜上的闷响在耳边炸开。
  程绘秋心头一跳。
  等了两秒,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好奇地回头,竟发现方肆脸色有点难看站在自己身后。
  程绘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实际上,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已经被这瞬间发生的一切惊脱了线。
  方肆垂眼扫了她一眼,抬腿走向往球场边滚去的篮球,弯腰,一只手将球捡了起来。
  “嘿!”球场上的几个人已经没有篮球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高马大,见方肆捡了球,远远地喊了一声,示意他把球扔过去。
  见状,程绘秋当即就不爽了。
  难道没看到他们的球差点砸到人了吗?没有道歉还不说,还对着别人大呼小叫。
  心里的小宇宙“嘭!嘭!嘭!”地跟除夕晚上的烟花一下不停爆炸,但是惧于对方不仅比自己高还比自己壮,又怂了。
  抿着唇看向方肆,目光刚落到他身上,就看到他手里的篮球“嗖”一下飞了出去!
  那种高度的抛物线显然不是朝着那个人高马大的哥们去的。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追着那个篮球过去。
  “呼!”球带着的风擦过篮筐。
  这边的球场安静了片刻。
  程绘秋张着嘴巴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看方肆站的位置,再看看篮球架。
  马丹,这是开了外挂吗?侧投飞了大半个球场,竟然还能空心!
  场上那个大高个似笑非笑地看向方肆,片刻之后,挑衅般说了句,“来一场?”
  方肆往这边走了走,“有个条件。”
  话音刚落,程绘秋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他该不会说条件就是如果他赢了的话,对方就要道歉什么之类的吧?
  默默地把问卷举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说。”
  “如果我赢了,找点人填个问卷。”
  啥?
  程绘秋猛地回头。
  大高个爽朗一笑,“成!不过,问卷多半还是要你自己找人填了。”
  合着根本就没她什么事啊。
  出神之际,方肆把外套脱了下来,扔给她,“拿着。”
  程绘秋回神,手忙脚乱地接住,“哦。”
  

    
第17章 chapter 17
  球之于男生大概就像衣服包包之于女生; 摸到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程绘秋抱着一沓在大高个的帮忙下早就填完的问卷,站在篮球场边上愣是等了方肆两个小时。
  等到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站在公交车站边; 程绘秋有些不耐地将身体重心在两条腿之间不断移动; 因为站太久膝盖已经有些僵硬。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看着公交车来的方向。
  反观身边了那个在篮球场上蹦跶了好几个小时的人; 完全没有疲惫的样子,双手抄兜; 一派悠闲。
  真是人比人; 气死人!
  从这儿去学校的公交只有一路; 好不容易把车等来了,看着那乌泱乌泱的一车人,程绘秋只想大喊一声:我走还不行嘛; 非要这么逼我!
  不过,心里想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将腿迈了出去。
  “嗯~”程绘秋耷拉着脑袋,小声哼唧地跟着人流上了车。投完币; 想着别把方肆给弄丢了,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差点撞到方肆身上。
  “看路。”头顶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程绘秋回头; 撇撇嘴,往前挪。
  什么嘛,跟训三岁小孩一样。
  因为是冬天,所有的车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坐着的人; 优哉游哉。站着的人……比如程绘秋,已经满头是汗。
  过了两三站,不少人下车,车厢里终于松动了些。
  “呼~”差点被憋晕过去的程绘秋借着车门打开的那一小会儿,深吸一口那凉凉的新鲜空气。
  后门口的人刚都下去了,这边便空了出来。
  程绘秋抓着门边的柱子而站。对于车厢上挂着的那总是晃来晃去扶手她表示万吨嫌弃。
  人少了,舒坦了,瞌睡就来了。
  公交车慢悠悠地开着。随着车厢轻微的晃动,程绘秋的头开始往前一点一点。
  最后,实在扛不住周公大美男对她的威逼利诱,抱着细细的柱子,额头往上一抵,睡了过去。
  因为身高太高,方肆只能看着车厢里的行车路线牌发呆。一回头,看到程绘秋抱着柱子像是睡着了,微怔。
  换了个扶手,靠过去。站到程绘秋旁边,弯腰凑近看了一眼,末了又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任何反应。
  点头,站直。
  人才!站着都能睡着。
  又到一站,没人下车。前面陆陆续续地上来十几个人。车里一下又显得有些拥挤。方肆被挤到另一边。
  一位拎着花布包的阿姨穿过人山人海走到后面,发现后门边上的柱子被人给霸占了,登时气不打一出来,冲着程绘秋的耳边就大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也不懂得为别人着想!”
  一车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被这乍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程绘秋惊醒,倏地看向旁边说话的人。
  那阿姨见她醒过来,火气丝毫不减,直接指着她的脸教训道:“你一个人扒拉着这杆,其他人都挂着吗?”
  程绘秋眼睛虽是睁开了,但脑子却还处于睡梦状态。蒙里蒙登的,见对方很生气,就下意识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松开了那柱子。
  突然,一个急刹车,反应不及,程绘秋只觉得整个人直直地往前栽去,吓得她闭上了眼,双手乱抓。
  倏尔,肚皮上一沉一紧,整个人被稳稳地捞了起来。
  “呼~”有惊无险,不由松了口气。
  程绘秋在司机的咒骂声中缓过神来,正要道谢,抬头一看,竟然是方肆,于是本就不转的脑子干脆全面罢工。
  看她一副痴呆的模样,方肆不由嫌弃,手臂一收,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她站在自己前面,松手,“站好。”
  “……哦。”程绘秋想伸手去抓头顶的扶手,结果因为站得离他太近,整个人都处在他的压制之下。于是,默默收手,抓着旁边的座椅背上。
  没多久,还没清醒过来的神经又沉了下去,眼皮开始打架,各种拳打脚踢、拽头发、撕咬,简直难解难分。
  半醒半睡间,程绘秋被人一挤,撞到了车厢壁上。
  靠到实处,悬着的心忽而就定了下来,程绘秋也懒得睁眼,靠着车厢就睡了过去。
  看着靠在自己胸口上的人,方肆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结果却被身后的人墙死死挡住,撤退未果。扫了眼靠在自己的身上的脑袋,然而一声已经到嘴边的“喂!”被鼻间淡淡的发香压了回去。
  “呼~”舒气平火。
  车速陡然一快,所有人齐齐往后晃,程绘秋什么都没抓,方肆下意识地单手揽了她一把。稳住之后又跟嫌弃什么似的立马松开。
  因为靠着个高度人性化的“车厢”,程绘秋全然没有受到晃动的影响,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了小呼。
  听着从胸口传来的声音,方肆一脸震惊,低头看了好久,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仰天无语。收回视线时跟坐在旁边位置的一个小女孩对上眼。
  小女孩张着大眼睛冲他眨了眨,又看了看靠在他身上的程绘秋,再看向他。
  相视两秒,默契一笑。
  嗯……嘲笑的笑。
  *
  考试安排出来,第一场考试竟然是高数。
  于是,程绘秋只好加油吭哧吭哧地啃高数题,逮着机会就去问李卓题。
  历史课课间,程绘秋拿着笔和本又坐到李卓前面去了。
  坐在后排,游戏刚打通关的王侯拿手肘碰了碰旁边睡大觉的方肆,“喂喂喂!”
  方肆眉头紧皱,沉着脸色抬眼。
  王侯却看都不看他,望着前面,像是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发现那谁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知所云,方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
  王侯扭头,兴冲冲道:“你没发现白迟薇跟开学的时候很不一样了吗?”说完,冲着坐在窗边的两个人扬了扬下巴。
  方肆慢腾腾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老实说,以前我都没发现白迟薇笑起来这么好看。”王侯感叹一句,看了一会儿,又说:“我要是跟白迟薇走近一点,你不会生气吧?”
  “……关我什么事?”方肆反问。
  闻言,王侯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不过,好神奇……”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忽而小激动地拍拍方肆的肩膀,“虽然我一点还没复习,但是现在看到她笑莫名心情很好。”顿了一下,满脸疑惑地偏头看着身边的方肆,“你这脸皮是铁皮吗?跟白迟薇经常在一起,也没见你有舒坦的时候。你……”
  后面的话在方肆不耐烦的目光里乖乖咽了回去。
  方肆起身,懒洋洋地径直走向那个笑得快要晃瞎人眼睛的人。
  “叩叩叩!”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屈在程绘秋身侧的桌子上敲了敲。
  程绘秋扭头,抬眼。
  方肆转头,扔了一句,“出来。”
  看着那往教室外走去的背影,程绘秋跟李卓打了声招呼,狐疑地跟了出去。
  楼梯通道外的阳台上。
  “有事?”程绘秋将外套领口捏紧,缩着脖子,头也不抬地问了句。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说话,程绘秋才好奇地抬头,又问:“怎么了?”
  “三教门口的花是给你的吧。知道谁放的吗?”面无表情问道。
  “嗯?”
  突然聊到这个话题,程绘秋着实意外。片刻后,点头,“唔。但是不知道是谁。我能想到的人都不是。”表情严肃,难得郑重。转念想到一件事,“对了,你是鬼守,能不能……”
  “叮——”上课铃声打断了她的话,程绘秋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等她回头准备重新说的时候,眼角余光只抓到方肆离开的身影。
  “喂!”程绘秋出声想要叫住他。
  “上课了。”淡淡一句,头也不回。
  冲着那抹背影扯了扯嘴角,要不要这么浪费她感情?
  *
  期末简直就是噩梦多发季。
  程绘秋刚把高数弄得个七七八八,军理、历史、各种全校公共基础课像雪花……不,像冰雹一样砸向她。
  抱着一本《中国近代史》在图书馆从早上八点默背到中午十二点,明明没有出声,却还是口干舌燥。肚皮快要贴到后背,但看到那一整页一整页的字,程绘秋直想吐。
  “嗯~”重重地躺了口气,整个人往下滑,瘫坐在椅子上,后脑勺枕在椅背边沿,拿书盖住自己的脸。
  活这么些年,她听不少人说过:哎呀,文科嘛,又不用动什么脑子,背背书就考过了。
  现在她只想扔说这种话的人一百本《中国近代史》!
  想着想着,身体又往下滑了一分。脸上的书跟着往下滑了一点,刚好露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浅灰色天花板,脑子里不禁响起一句歌词。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理科不懂文科的难背。”
  “咕咕咕~”肚子终于发出悲催的哀鸣。
  一秒后,程绘秋抖擞精神,双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撑,麻利地坐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通通塞进书包里,拎包走人。
  本来还想把最后几页背完再去吃饭的,但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她现在天都要塌了,期末考试暂时靠边站!
  拎着小书包风风火火地出了图书馆,一下台阶,和正往这边走的孔真迎面撞上。
  程绘秋条件反射地冲她夸张地挥手打招呼,“嗨!”
  被她过头的热情弄得一怔,孔真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还是回应了一声,“嗨。”
  听到她的回答,程绘秋简直是喜上眉梢。然后才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老同学,于是敛了敛笑,冲着拿着单反的男生点头示意。
  对方也点头回应。
  “孔真拜拜~”擦身而过的时候,程绘秋又喊了一句。
  听着她那亲昵的口吻,孔真竟莫名觉得高兴,但同时又很烦躁。最后,干脆当没听见。
  “家丰,你看在这里拍怎么样?”孔真站到图书馆外面的那面墙前面。
  因为联赛中篮球队战绩不错,所以学校一个社团想要做个采访,需要一张生活照,孔真便把班里王牌摄影师王家丰拉过来帮忙。
  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孔真扭头,只见王家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白迟薇离开的方向。
  孔真疑惑地走近,“家丰?”
  “嗯?”王家丰猛地回神。
  看他被吓到的样子,孔真不禁笑了出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王家丰回头。
  过了两秒,王家丰犹豫地开口,“孔真。”
  “嗯?”
  “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女生笑起来的样子很像……绘秋?”
  孔真愣了一下,而后唇边的笑意瞬间枯萎,斩钉截铁道:“不像!”
  

    
第18章 chapter 18
  随着期末一天天临近; 程绘秋每天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早。哦,准确地说是每天被吵醒的时间越来越早。
  不到六点半,程绘秋在寝室里此起彼伏的磕碰声、拖鞋在地上噌来噌去的声音里不情不愿地醒来; 烦躁地仰躺在床上回神。
  半晌; 抬手把已经窜到脑门上的眼罩抓了下来塞进枕头底下。坐起来的时候眼睛被被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明亮光线晃了一下,眯着眼一看; 窗帘被拉得开开的,堆在右边的角落里; 那架势恨不得直接把窗帘卸下来。
  虽然早上叮叮咚咚的声音不断; 但只要还有人在睡觉; 寝室的大灯还是不会开的。但冯程和刘晓语基本每天早上要化妆,寝室光线不好,于是不开灯就拉窗帘。
  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 叠被、下床。人还在楼梯上挂着呢,就听到已经准备出门的刘晓语在门口说:“你们待会儿走的时候也带点门口的垃圾啊。”
  觉没睡醒,程绘秋不想说话。只听见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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