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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先开的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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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娘不爱的。现在……不知道了。”
  这么说,五岁以前贺大刀对贺泉还是不错的,可惜贺泉早没那个时候的记忆,只记得六岁之后的自己是没人疼的一根野草,生死全由自己长。
  安楠:“前辈,林映秋把写着杀人计划的小本子藏在厨房,有没有别的目的?”
  不锈钢菜刀不知道,没开口。
  生锈缺口刀长叹了口气:“小娃娃你猜到了是吗?”
  安楠心里哇凉,替贺泉委屈,“贺泉是她生下来的亲生儿子,她怎么能这样?!”
  生锈缺口刀也想知道啊,“小娃娃,我不懂你们人类啊。泉泉是她亲生的呀,可她就是要算计他,她眼看着泉泉找到那个小本子,眼看泉泉没有实施,二十岁生日的那天给泉泉送了套衣服,泉泉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安楠冷哼,“他从小没得到多少关爱,突然得到一星半点不胜感激,傻乎乎地跳进了设定好的圈套。”
  之后的事,不用多说,她也猜到了,“她没料到贺大刀死不承认,没料到钟队还存有一丝怀疑,所以把自己的命搭上,她算得到贺大刀回来后会把主意打到贺泉头上,算得到贺泉会为她杀了贺大刀。”
  唯一的变数是:贺泉杀贺大刀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
  不锈钢菜刀被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他单纯地以为事情就是表现出来的这样。
  生锈缺口刀叹气:“她算到了一切,连同自己的性命算在一起,把一家人全部拖到了地狱。”
  是啊,如果贺泉没有遇上安楠,如果安楠没有因为愧疚和自责联系郝淑贞,郝淑贞又因为同情心疼帮忙找了个好律师,此时此刻的贺泉恐怕早被判处死刑,不日就要下去见那个狠心的母亲和人渣父亲了。
  安楠问明白事情真相,只得深深地感叹一句:“最毒妇人心。”
  林映秋不该读英语系,屈才了。
  和两把刀道别,安楠最后看了眼贺泉的房间,进去将那张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片压倒。
  林映秋不值得贺泉用生命和下半生来尊敬!
  安楠心事重重地进了贺家,一脸郁闷地出来,钟斯年好奇她在里面验证了什么,怕她一问就生气,没敢多问。
  眼见吃了顿午饭,安楠心情好上一点,钟斯年问:“你知道什么了?”
  安楠就知道好奇心旺盛的钟大队长不会放过这一点,“贺泉的故事是从他的角度来说的,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林映秋的小本子和叙述,所以我有点怀疑里面的真实性。”
  钟斯年:“她说谎了?”
  安楠摇头:“九成九没有。”
  “剩下的一呢?”钟斯年放下了筷子,他预感到能知道真相中缺少的一部分,能知道安楠不高兴的理由。
  “剩下的一就是,所有的一切是林映秋算计的,她的目的是一家三口全死光。”
  钟斯年怔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安楠叉住一个鸡腿狠狠地咬,哼哼唧唧:“爱信不信。”
  钟斯年:“……”又生气了。
  “我没有不信。”他摇着橙汁,开车不能喝酒,只能喝点橙汁,“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我们找到遗物快能给贺大刀定罪的节骨眼自杀,为什么还要提前联系记者。”
  现在懂了。
  她要的不止是贺大刀的命,还要贺泉心甘情愿地为她杀人,为她去死。
  这女人,太可怕了。
  安楠何尝不是?
  她就是疑惑这一点,无法释怀,才想去问问贺家的刀。
  “钟队,今天的事是我欠你的,下次你有事……”
  钟斯年抓起杯子,嘴角微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安楠抓起果汁杯子和他一碰,狡黠一笑,“我会视情况,量力而行。”
  钟斯年一愣,哈哈大笑,抬起了手。
  安楠瞧见,急忙放下杯子,捂住了脑袋,警惕地瞪他:“不许揉我头发!”
  钟斯年笑得更高兴了。
  **
  七月的连环分尸案热度还没下,安稳的宁市再度发生了案件,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比比连环分尸案震慑不足,比比普通盗窃案尚且有余。
  八月再度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分尸案到此结束,第二个案子要开始了
  猜到的小天使,哦,还是没猜到的朋友举个手吧:)


第21章 
  八月的天,热得像火炉。
  好些天没有下雨,天气又热又干,在外面稍稍散步走了点路,就出了一身汗。
  甘亦凝和邻居一同从海边公园散步回来,远远地看见单元楼下那丛矮树上挂着的红色蕾丝内裤,捂着嘴笑了笑。
  邻居也看见了那条内裤,嫌恶皱眉,“谁这么没公德心啊,内裤乱丢。”
  甘亦凝上前捡起红色蕾丝内裤,走远几步丢进垃圾桶里,拍了拍手:“看见了,顺手丢掉就是。”
  “你还真好心。”邻居撇了撇嘴,没再多说,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朝外走,“你上去吧,我去给我老公买袋花生,他吃宵夜一定要吃花生的。”
  邻居走得快,甘亦凝来不及挽留,皱皱眉,上了楼。
  她打开房门,屋子里乱糟糟的,抽屉被翻出来,东西被丢出来,房间里的摆设东倒西歪一副强盗过境的样子。
  甘亦凝还站在玄关呢,立即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老公,家里遭贼了。”
  马高朗在公司加班,听说后惊得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家里遭贼了?丢了多少?”
  同事们闻言,全部投去同情的目光。
  甘亦凝:“家里的首饰全没了,现金也没了,老公怎么办啊?”
  “怎么会全被偷了呢?”马高朗烦躁地走来走去,有同事看不过去,就说:“老马,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不多,我帮你做。”
  “谢谢谢谢。”马高朗忙不迭地鞠躬感谢,边对电话里说,“老婆,你别怕,我马上赶回来。我很快回来,你要是怕就待在家里别乱跑,我马上回来,报警也我来……”
  马高朗跑得急,出办公室的时候与人擦肩而过没来得及打招呼。
  牧云露看他慌忙慌忙的样子,问了句:“老马怎么了?”
  “牧总好。”同事道,“说是家里遭贼了,好像值钱的东西全被偷了。”
  这么惨?
  牧云露:“大家辛苦一点,赶完这点就好了。”
  “是!”
  马高朗的车开得极快,飞快地停好车,往楼上跑。
  他跑得快,没听到买花生回来的邻居和他打招呼,让他等等的声音。
  碧海小区每单元就一部电梯,邻居晚了一会儿,等电梯上去后再下来,她坐到六楼。
  电梯门刚开,邻居将将迈出去,就听隔壁传来一阵惊慌的大吼声:“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邻居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
  客厅里,甘亦凝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胸口一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白裙,马高朗抱着甘亦凝全然无措,傻乎乎地呆在原地,只知道喊“老婆你怎么了?”
  邻居惊得花生掉了一地,慌忙拿出手机报警和呼叫救护车。
  然而,来不及了。
  那一刀扎得太狠,扎得太深,救护车到来前甘亦凝的呼吸心跳全部停止,施救不及。
  **
  由于七月份的频繁出警,宁市刑警大队这些习惯了小偷小摸小事件的警察们已经锻炼出了一颗强壮的心脏和24小时接到报案随时出警的状态。
  钟斯年开车过来,竟然和安季同安楠走路过来的速度差不多,“老安,你住附近?”
  安季同一身家居服和人字凉拖,接到电话就过来了,没特意回家换衣服。
  “是啊,海边散个步也不安生。”
  安楠和两人挥手告别,拐弯走小路回家。
  看着安楠的背影,钟斯年不知怎么想的,来了句:“她不来?”
  安季同奇怪地看他,“楠楠为什么要来?”
  安楠还是个学生,一没编制二没工资三与她无关,到了案发现场也进不去。
  进去了,她也不能当着一众信奉科学的警察、法医、鉴定科同事们的面和刀对话,难不成让她大夏天的留在下面喂蚊子吗?
  钟斯年还以为经过贺泉的事安楠坚定了从事警察相关工作的心,没想……和以前一样的不关心。
  这单元只有一部电梯,两个大男人没等电梯,从安全通道走上去。
  边走边说。
  钟斯年:“报案的人是邻居,据邻居所说,屋子里住着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孩子暑假期间去外公外婆家,住的只有夫妻。邻居和妻子散步回来,到了楼下,邻居去超市给丈夫买下酒的花生,总共没多少时间,再折回来,丈夫回来了。邻居错过电梯,再上来,发现后报了警。”
  安季同“嗯”了声,“你不是刚到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尉迟在电话里说的,他顺便查了路上的监控,证实丈夫案发不久前开车过来的事实,文沙过去查丈夫的不在场证据了。”说了部分知道的信息,钟斯年又道,“你没带工具,怎么验?”
  安季同:“楠楠回家帮我拿了。”
  所以她是有事回家,不是漠不关心?
  钟斯年明白了。
  案发现场在六楼,客厅里一片狼藉,有东西乱丢的,还有被血迹和血脚印沾染的,一个胸口大片血迹的男人靠在卧室的门边看着警察们走进走出,两眼无神。
  钟斯年过去,出示证件,“你好,刑警大队钟斯年,你是死者的丈夫马高朗?”
  马高朗点头,“我是。”
  钟斯年:“和我说说案发前后的事。”
  “是这样的……”
  死者甘亦凝抢救无效,维持原状躺在地上,等鉴定科的同事拍完现场照片,留样取证结束,安季同终于能上前查看尸体。
  这时,安楠带着安季同的法医证件、白大褂和工具箱,套上鞋套,走了进来。
  “爸。”
  “楠楠来得正好。”安季同接过工具箱,开始进行初步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诊断。
  安楠大致扫了几眼客厅的布置和现状,目光在死者睁大的眼睛和惊愕的表情上停留几秒,更多的落在死者胸口的那把刀上。
  那把水果刀,从她进门开始嘤嘤嘤到现在,真的超级烦。
  可她还要保持“听不到你们刀在说什么”的人设,很辛苦了。
  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水果刀扭捏了一下,“讨厌!嘤嘤嘤干嘛这样看着人家,人家知道自己貌美如花,可是我只和香香甜甜的水果谈恋爱,人类就死心吧!”
  安楠:“……”并不想和你谈恋爱谢谢,你也死心吧。
  和一把疑似嘤嘤怪的刀较真,也是傻了。
  安楠待在安季同的身边,不说话不乱走,她个无关人士到处乱走会给警察们的工作带来麻烦。
  当然,这么想的人只有她一个。
  钟斯年眼角余光瞥见她,立即招了招手,“过来。”
  安楠:“……”
  尽量忽略钟斯年不知从什么地方赶来还穿着笔挺西装莫名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乖巧地过去。
  马高朗看了她一眼,“这位也是警察吗?”
  安楠一个“不”字还在嘴边,钟斯年已经找好了完美的借口,“IQ188的顾问。”
  安楠目瞪口呆,钟队您随口扯谎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马高朗肃然起敬,一脸“麻麻我见到挂逼”的表情,“失敬失敬,顾问好。”
  安楠被迫上岗顾问一职,扯出一个僵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用在意我,请继续。”
  “是。”马高朗等了一下,想想自己刚刚说到哪里,“哦,老婆在电话里和我说家里遭贼,首饰现金全没了,我就从公司赶回来,一回来就这样了。”
  钟斯年:“你们夫妻俩平时有和什么人结怨吗?”
  马高朗愣了:“不是入室抢劫的小偷杀人吗?”
  钟斯年:“这是例行排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马高朗“哦”了声,放在西装裤两边的手紧张得曲起松开,仔细看看,还有点发抖。
  “IT加班工作是日常,我经常在公司加班,和别人交际不多,想不出有什么可能和人结怨的地方。如果说是公司内部的话,我在公司好几年,是老员工,要升职了,这算不算?”
  钟斯年没有正面回答,“工作方面,我们会进行排查。你妻子方面呢?”


第22章 
  “我老婆不上班,平常就和人聊聊天打打麻将,应该也没有会引起非要把人杀了……这种程度的怨恨。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
  马高朗的手又开始弯曲松开,这是紧张的表现。
  钟斯年和安楠都注意到了。
  两人相视一眼,交换眼神,安楠忽然开口:“突然遭遇这样不幸的事,先生的心里并不平静,可能会有什么遗漏和忽略的东西,您先一个人在屋里冷静一下,稍后我们再询问。”
  “谢谢,谢谢。”马高朗喃喃着,看了眼客厅里的死者,迅速转身进了卧室。
  钟斯年和安楠去了连着客厅的阳台,阳台上放了几盆茉莉花、山茶花的盆栽,顶上晒了些女性的衣物,打扫得比较干净。
  两人躲开贴身衣物,趴在栏杆上。
  安楠又回头看了眼,确认不是眼花。
  最近天气热又不下雨,衣服当天晒干能收,男主人在公司加班不回来没有衣服很正常,可是阳台上只晒了红色蕾丝文胸,没有女式内裤。
  用完就丢……吗?
  先问的是钟斯年:“你猜他是亲眼看到妻子死在他怀里不敢看,看到死人的紧张,还是……”
  安楠接了下去:“还是亲手杀死妻子的心虚与紧张?”
  这种案子,最先怀疑的必然是案发的第一目击者,和与死者关联度最大,因死者的死亡受益最大的人。
  以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屋里的首饰和现金全部不翼而飞,可是大门没有强硬进入的撬锁痕迹,东西怎么不见的,小偷为什么偷东西还要杀人这一点很可疑。
  钟斯年:“马高朗说他是在公司接到死者的电话赶来的。”
  “所以是小偷藏在家里没有走,还是偷了东西的小偷又回来杀人?”安楠脸上是大大的“说不通”三个字。
  如果是前者,死者说明家里的首饰与现金全被偷,必然是在房间里翻找确认过的,小偷为什么不趁死者给别人打电话之前灭口,非要等到她说完了挂掉电话再灭口?
  如果是后者,是什么让小偷偷完了东西还要再度回来杀人?仇杀?
  案子刚发生,相关信息没有到位,做不出更多的猜测。
  文沙的电话适时进来:“钟队,马高朗的同事作证,晚上六点左右马高朗确实接到一个电话,在此之前整个公司已经连续加班三天,所有人的三餐和夜宵全在公司解决,没有回过家。”
  米瑗在通讯公司拿到了马高朗和甘亦凝的通话记录,证实这通电话的存在。
  徐兴贤与小区物业管理人交涉,拷贝到了死者居住楼层附近的监控,正在做初步的嫌疑人排查。
  相比之下,作为队长的钟斯年竟然是最悠闲的。
  安季同检查完毕,到阳台来报告初步的验尸结果:“死因是心脏那一刀,水果刀的方向是从上往下往里扎,凶手是个右撇子。死亡时间在半个小时以内,正好是接到报案的那段时间。”
  也就是说,要么马高朗在邻居上来前趁机杀了妻子,要么是小偷赶在马高朗回来前进门杀了死者。
  钟斯年:“监控!”
  安楠:“监控!”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对视一眼,钟斯年给徐兴贤打电话:“兴贤,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徐兴贤:“钟队,小区的监控并不监控单元楼的出入,只监控大门出入口和道路,我还没排查完所有。”
  “我马上过来!”钟斯年抓起安楠的手,对安季同说了声“老安,你女儿借我”,把人拉走了。
  安季同笑眯眯地挥手:“保护好她。”
  钟斯年:“会的!”
  感觉被卖了的安楠:“……”
  正好是吃过晚饭后的时间,也没什么要紧事,安楠跟着钟斯年去物业处看监控。
  见到她来,徐兴贤点点头,并不怎么意外,让管理人帮忙把所有单元楼附近和出入口的监控全部调出来。
  本来只有他一个,看起来比较困难,又来了两个,就能排查得快一点。
  监控画面在不停地快进快进快进,目标范围锁定在甘亦凝六点左右出入小区的前后,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出入。
  按马高朗的说法,家里一共丢失了妻子的二十六件首饰,再加上前两天从银行取出来要借给亲戚买房用的十万块现金。
  不说首饰,光是十万块现金就是不小的体积,小偷要带走必须有东西装。
  在那个时间范围出入小区,身边还有大包裹的,就比较可疑了。
  好在夏天天气炎热,小区离海边较近,大多居民有去海边公园散步遛狗等习惯,出去的多,回来的少,没给排查任务带来太多难度。
  经过三人的排查,确定三名进去前不带东西,出来后带着大包裹的嫌疑人。
  而后,经过物业的登记资料对比和保安的指认,明确了三个嫌疑人的身份。
  第一个:吕阳冰,并非碧海小区的居民,经常出入小区,拎着个不透明的大塑料袋。
  第二个:曾青,小区居民,已婚,拎着个女式大包,鼓鼓囊囊,装了很多东西。
  第三个:季泰平,小区居民,单身,一手公文包,一手行李箱。
  没等多久,完成手头上任务的文沙、米瑗、尉迟舒赶了过来。
  钟斯年分配任务:“我和安楠去查第一个,米瑗、兴贤查第二个,文沙、尉迟查第三个。速度快,别让人跑了。文沙、尉迟,你们查的这个很可能要离开宁市,抓紧时间。”
  米瑗冲安楠投去不善的目光,“钟队,我不是对任务有异议,安楠不是队里的人,不是实习警察,她怎么能和我们一起查案?”
  因为对钟斯年的尊敬和安楠在上个月那几起连环分尸案里起到的作用,其他人没什么意见。
  要不是安楠和钟斯年一起查案,换成队里任何一个男人,米瑗也不会多话。
  不论是为了查案安全,还是从规定出发,查案审讯需要两名警察的互相配合。
  安楠不在编制里,确实不应该牵扯进去。
  她举起了手,“钟队,我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入V,两更万字,请小天使们支持一下在外旅游还带笔记本码字的作者【比心


第23章 
  安楠眼珠子一转,钟斯年就知道她要跑,安楠趋利避害和谨守本分的本能太厉害了。
  钟斯年先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震住要跑的安楠,其次是不带多少情绪起伏的声线。
  “我个人已经邀请IQ188的安楠小姐作为队里的顾问,京市里有这样的先例在,具体手续等过两天有空了再补。如果有异议,案件结束后你可以再去问问局长。”
  局长是米瑗的父亲,会站在哪一边?
  按常人的想法,米礼肯定站女儿米瑗的一边。
  可是米瑗知道,她任性地插队挤走别人的名额加入队里,上次当面质问父亲下的决定,连续两件事已经触及底线,父亲不可能站在她这一边,何况是为了破案。
  米瑗没了话。
  众人快速出门,两两一组,排查嫌疑人。
  钟斯年带路,安楠坐上车后才发觉他换了车。
  上次开的是黑色林肯SUV,价格在二三十万之间,这次开的是深蓝色保时捷的跑车款,价格绝对上百万。
  “钟队,你很有钱啊。”
  不止是开的车,身上的那套西装是定制款,面料极好。
  安楠想给安季同搞一套去相亲,一看那价钱当即打了退堂鼓,决定等毕业赚钱了再找个后妈,委屈他爸再单两年。
  钟斯年一本正经地说:“我说是借的,你信……”
  “吗”字还在嘴里,瞥见安楠“你当我傻”的表情,立即转了个头,“你肯定不信。”
  “当队长没那么高工资,行吧,富X代。”安楠数了数自己身边的人,近到寝室的另外三朵金花,远到最近才认识的钟斯年、高赞,不是富X代就是官X代,算来算去,就她一个穷逼。
  “钟队,当顾问有钱吗?”
  “当然。”
  安楠来了兴致,“月薪多少,五险一金交吗?我还没毕业,不在正式的编制内,能不能把相应的福利折现给我?”
  钟斯年挑眉,“你很缺钱?”缺钱到本来对顾问一职没什么想法直觉麻烦要拒绝的,一听有钱立即两眼放光算起工资来。
  一提钱,安楠就蔫了。
  “别提了,七月赤字严重,得开源。”
  “节流呢?”钟斯年只觉好笑,别的19岁女大学生在学校享受开心快乐的校园生活,拥有一段天真纯洁的感情生活,安楠居然天天想着赚钱。
  “节流是不可能节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安楠撇嘴,“我爸辛苦把我养到成年,好不容易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赚钱贴补家用,节什么流。”
  孝顺的女儿。
  钟斯年决定给她帮点忙:“京市的顾问收入和队长差不多,你的情况有点特殊,我尽量给你争取。”
  “争取不到怎么办?”
  钟斯年瞥她一眼,笑道,“那我聘请你当我的私人顾问,我给你开工资,干不干?”
  安楠决定再考虑一下,什么事扯上“私人”两字总得谨慎点。
  何况一个普通的刑警大队队长自己聘请私人顾问,传出去,别人不觉得是钟斯年的问题,只会用有色眼光看待她这个19岁的私人顾问。
  钟斯年没再多说。
  尉迟舒发来吕阳冰的相关资料,钟斯年在开车,把手机交给安楠,安楠边看边读:“吕阳冰,男,36岁,已婚,无子,美术老师,30岁前获得过一些大大小小的艺术奖,顶头了市内第二,30岁后老老实实地当起美术老师。”
  发来的资料内容不多,顶多知道个基本情况。
  钟斯年:“尉迟是队里的技术,原黑客出身,有时候为了获取资料会用些特殊手段。放心,他扫尾还是挺干净的,一般人抓不住他的尾巴。”
  这已经算是掏心掏肺的话了。
  安楠知道内部消息,不干顾问的事都不好意思了。
  她暗骂钟斯年奸诈,把手机还了回去。
  不多时,“叮——”的一声。
  安楠的手机还没拿出来,钟斯年就说:“肯定是尉迟来加你微信。”
  果不其然,某人的申请理由大大咧咧的:【顾问好,我是技术舒】
  才点下同意,“叮叮叮”三声,文沙、徐兴贤、米瑗的好友请求全来了。
  另外两个不说,看不惯她的米瑗也发了好友请求,令人吃惊。
  钟斯年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米瑗冲动了些,大事上会做出退让,有分寸的。”
  安楠一一点下同意与备注,然后看着那位据说有分寸的人发来的消息,默了。
  米瑗:【离钟队远点!】
  米瑗:【/四十米大刀jpg】
  米警官,你信不信你现实中掏出一把四十米的大刀来,我还能和他当好朋友,把你的秘密挖个底掉,顺便知道你最爱的文胸和内裤是什么颜色什么花纹的?
  安楠微笑把某人的备注改成:【醋精米警官】
  很快,她被拉进一个群成员只有五人名为【宁市小分队】的微信群,加上她,一共有六个人。
  尉迟舒:【顾问进来了,欢迎。】
  仅此一句,被欢迎的没有出现,其他人也没出来欢迎。
  冷场。
  安楠抬头,“到了。”
  吕阳冰住海景别墅小区,出入需要刷卡,安楠正等钟斯年出示证件用警察的身份开个后门,他先刷了卡,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安楠:“……”
  安季同二十年前贷款买的房子,至今还在每个月按时还贷款,钟斯年住进了均价翻好几倍的海景别墅。
  可以的。
  安楠用表情诠释了对有钱人的羡慕,钟斯年看看不说话,按照尉迟舒给的地址资料找上了门。
  门铃按响后,来开门的是个年纪较大的妇人,“你们找谁?”
  钟斯年出示证件:“警察,吕阳冰住这里吧。”
  “请先坐会儿,我去叫先生。”
  妇人刚上楼,吕阳冰出现在楼梯拐角,“什么人?”
  妇人:“先生,是警察。”
  吕阳冰面色一变,随即镇定下来,从楼梯上下来,“警察找我什么事?”
  钟斯年:“关于甘亦凝被杀一案,我们想请你协助调查。”
  话音还没落,吕阳冰的脸色彻底变了,“你说什么?她死了?什么时候?”


第24章 
  钟斯年两眼一眯:“你们怎么认识的?”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夸张,不太正常,吕阳冰收敛一些,“我是美术老师,平常会接点私活,甘亦凝的儿子是我的学生。”
  钟斯年:“你与死者甘亦凝,死者的丈夫马高朗都是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吕阳冰:“家长接送孩子,普通的认识。”
  安楠安静地听两人一问一答,看到为他们开门的妇人给他们送了水后躲进厨房,边偷看他们,边给什么人打电话。
  不用她过去问话,厨房里的几把刀陆陆续续把妇人的话转述出来。
  “原来是给女主人打电话啊。”
  “是要打的。”
  “家里来警察了呢。”
  “肯定是这小子偷人的事被发现了!”
  “警察不管偷情的。”
  安楠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略过吕阳冰的脸,他很紧张,频繁地借用深呼吸与喝水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在提及马高朗和甘亦凝的事情时眼珠子会下撇,这是说谎的征兆。
  不一定全是谎言,但绝不可尽信。
  钟斯年:“据你所知,死者与丈夫马高朗的感情好吗?”
  吕阳冰讪讪地笑,“感情的事外人怎么说?”
  随即却道,“在我看来,他们的感情一般般。丈夫是经常加班的IT,妻子是家庭主妇,一个太忙一个太闲,迟早要出问题的。”
  钟斯年:“最近他们有没有因为什么发生争执?”
  吕阳冰:“没有。”顿了顿,他补充道,“我看到的,没有。”
  钟斯年:“今晚五点半到六点半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不、不在场证据吗?”吕阳冰结巴一下,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在外散步啊。”
  过来的路上,钟斯年开了十分钟左右,还是从海边那条直道上过来的,路上基本没遇几个红绿灯。以成人步行的速度来算,至少得半个小时。
  吕阳冰能散步到碧海小区,算他厉害。
  安楠忽然插了一句;“吕先生,我就住碧海小区,六点左右从海边公园散步回来。”
  她笑吟吟地望着吕阳冰,没有说什么“我看见你了”,更没有把时间地点说得太清楚,但是吕阳冰脑门上的汗蹭蹭蹭地冒了出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
  “我,我去那边走了走。”
  安楠又道:“吕先生,我家住碧海小区一期16幢。”
  吕阳冰脑门上的汗又多了点,16幢就在甘亦凝那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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