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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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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漓尘的身体有些僵硬,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他是在忍耐么?忍耐她不规矩的举动?
半晌没有得到任何反应,珑月识趣的直起身来,却不想,久未有反应的宫漓尘突然翻身坐起,一把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双手撑着她的肩头,那双迷蒙的眼睛中,火光隐现。
猛地撕下脸上的易容,露出那张如妖媚一般的容颜,定定看着她,又不知在看什么。
高挑的眼梢露着几分倔强,别样的神采让那双眼无端惑人心神,似有纠结的淡淡眉心衔接着完美曲线的鼻梁,而那其下,薄唇紧抿,仍旧纠结万千。
我不会,你来! (6)
额头上微微泌出汗珠,顺着眉梢划过,迅速略过精致弧线的脸颊,最终汇集于尖尖的下颚处,映着火光的晶莹,倏然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已经凝固了,忽听宫漓尘似豁出去一般咬牙道:“我不会,你来!”
他不会?她来?
珑月眨着眼睛一脸困惑,宫漓尘中暑热糊涂了?
而后,后知后觉脑海中突然一声惊雷炸响,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不会,她……来……
事实的情形则是,帝王影卫,如溯,如宫漓尘,对情事只有一知而连半解也没有。帝王训,影卫之职在于忠心护主,情事反倒会让影卫失了立场本心,人有情而易动摇,故影卫皆不授情事一项教导。
而之后的帝王虽有临幸自己影卫的事,但也因其白纸一张,反倒喜欢那种青涩与懵懂,与送进宫中调教好的男人们大相径庭,也颇为有情趣。
虽然也有影卫在保护自己主子的过程中难免目睹这些事,可是,珑月和纳兰珑馨却从来没有过这等事。
那也就是说……宫漓尘还真的不懂,溯也不懂。
珑月惊愕过后一时间难以反应,她万万没想到,宫漓尘居然是等着她……呃……主动?
她来?她也只是听过见过,她来……
宫漓尘历尽心中纠结才说出的话,半天也得不到一丝回应,看不见身下人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珑月的身体瞬间僵硬,就连呼吸也沉了,一动也不动。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就连烛火也那么应景,飘忽了几下,突然熄灭,徒留一室昏暗任由月光添彩。
珑月微微一动,笑着缓缓勾上宫漓尘的脖颈,感受着他也同样僵硬,挺起身,慢慢贴上他的唇,“漓尘……我爱你。”
感觉到薄唇唇角勾起,轻若羽毛般细碎的吻追逐着他的笑意,略微感觉到他的无措与僵硬,揽着他的脖颈侧身躺下,这或许才是爱人之间该有的,而她们……早已是夫妻。
宫漓尘滚烫的双臂紧紧搂着她,身形紧贴,让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激动,他的急切,他其实是爱她的,与她一样。
“……月……”沙哑的声音仿佛最有磁性的声线,轻轻浅浅的喘息,萦绕在心头紧紧捆缚,一个字则已,无需言爱。
再次附上那抹轻轻开阖的唇,舌尖轻挑,却仅仅是滑过,掀起他细细的战栗。浅尝辄止,更加引起呼吸渐促,夹杂着急促的心跳声,身体纠缠,每一处都如胶着一般再也分不开。
宫漓尘似乎再也无法满足,猛地附紧了她的唇,生涩的吮咬,唇舌纠缠中,慢慢挑开她的衣扣。
珑月微微一笑,慢慢闭上眼,回应着他的激情,她的宫漓尘,无需被动。
撩过坠在手臂旁的发丝,摸索着勾开他里衣的系带,触手一片滚烫,光滑细腻的皮肤下块块隆起肌理分明,在她掌中起伏着。
顺着胸口轻缓向下移动,耳边尽是粗重的鼻息,夹杂着几声难耐的闷哼,声声撩动人的心尖。
紧致的小腹,健硕的腰身……
我不会,你来! (7)
突然,砰地一声,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巨响,似乎是门板被击得粉碎,没由来的狂风卷着木屑直扑床榻!
就连宫漓尘也听见了巨响,猛地一翻身将珑月护在怀中,木屑纷纷扬扬撒了一屋,随即,狂风不再,一切诡异般迅速归为沉寂。
门外传来轻功的声音,一应死士纷纷赶至,“主子……”
“先别进来!”珑月迅速说着,将宫漓尘的里衣拢好,又替他将外袍披上。
屋内还残留着暧昧缱绻的气息,宫漓尘的呼吸仍旧急促,依稀月光下,隐见咬牙。
珑月穿好衣服草草拢了拢头发,这才现身屋外,只见一应死士均跪在院中,一脸惭愧道:“让主子受惊了,我们……未能看到是何人出手。”
就连溯也被惊动,几步走上前,捡起地上细如牛毛飞灰般的木屑,隐隐皱眉,若有所思。
而珑月也注意到了那些木屑,可以说,整张门板已经消失了,全部化作了灰,仅留下些许残渣而已。这种武功似曾相识,这片地域中,能有身手不惊动数十名死士,还能在出手完全破坏门板后不被人发现半点踪影的人……
不是说疯了么?是说变得更幼稚了么?
“无需自责,来人武功高强,但是并没有多少杀意。”珑月淡淡说完让死士们离去,转头看向溯,只见他不知已经打量了自己多久,那脸上仍旧带着莫名其妙的欣慰笑意。
没等她说话,溯利落转身离去,不甚利落的步伐,却无端给人轻松的感觉。
本就不算大的房间落满了木灰木屑,宫漓尘已经打理好了衣袍坐在床边,仍旧如钟一般,只是烛火照耀下,那张完美如妖般的脸上还泛着晕红,证明着刚才未完的事。
替他带上一顶帏帽,带着他走到旁边跨院,曾经他的房间。
在入府的时候,他的房间也已被打扫干净,新换的床褥,甚至地板都被刷洗过,微微反光。
哪怕宫漓尘看不见,珑月还是极其歉意的一笑,她知道,或许这并非针对什么人,而只在针对她吧,虽然原因不明。
看着宫漓尘发丝间参杂的木灰木屑,吩咐人尽快准备了沐浴的水,虽然半夜兴师动众,可是不洗也没法睡。
宫漓尘一直也没说话,直到半夜忙碌的人都散了出去,猛地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仿佛要揉进自己身体中,“月,是他么?”
珑月没点头也没摇头,她认为,无论如何,她与宫漓尘都不该去谈论那个人相关的话题。她就当被狗咬了又被雷劈了,人活一世,总得有点天灾人祸不是么?
替宫漓尘褪下外袍准备沐浴,手指却停留在里衣的带子上微微一顿。
“不敢?”宫漓尘不知何时居然学会了这种挑衅。
手指一勾,纤薄的里衣飘飘忽忽坠地,完玉一般的身体泛着透亮的光泽,那习武却不习力的肌肉,有型却不显得突兀,宽阔的双肩,健硕的胸膛,再往下略窄的腰身,柔韧的曲线消失在裤腰处。
我不会,你来! (8)
其实宫漓尘也有些不大自在,转身迈进浴桶中,却又隐隐觉得后悔了。
天知道珑月看到这一幕之后心跳得有多快,借着替宫漓尘洗头发的动作舒缓着心思,其实不管宫漓尘容貌如何,她都已经爱上了他,因得到他的爱而感觉到庆幸。然,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如今得到,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湿漉漉的发丝怎么也擦不干,珑月示意宫漓尘或许可以用内力烘干,却不想,听到了一番看似与头发绝不相干的话,“月,五行八卦中,人忌十全十美,十全十美之人必遭天谴。曾有算命之人看过我的真容,他说,十全十美必要有一缺,否则难能终老。我如今这样,也算幸事。”
珑月则根本不信这些,微微一笑在他手心划道,神棍的话不能信,再说,你也不完美。
是啊,什么才能叫十全十美呢?天下间,谁知道十全十美的定义?宫漓尘自幼被家族送入京都,他的童年就已经不完美。他曾经大逆不道杀了纳兰席英,他一生活在梦魇中,何谈完美?
若说完美,也仅有他这张脸,这个身体,若只论这些,天命是不是就太肤浅了?
“月,如果我此生一直如此,看不见,听不见……”
有我陪着你,我不嫌。珑月轻轻划着,不管是承诺还是爱语,她还想庆幸宫漓尘不嫌弃她。其实总的说来,宫漓尘爱她付出的要比她多太多,唯有这世间的爱情,论不着谁付出的更多。
宫漓尘的院子没有什么树木花草,外面就连风声也无,却无端让人觉得安全些。
两人躺在□□,珑月窝在宫漓尘怀中,一笑抓过他的手,还要继续么?
“你说呢?”宫漓尘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那侧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舒缓的弧度,却能勾动人的心神。
可是,如今却不是能尽情畅快的时候,珑月无奈又划道,若是继续,很可能门板又没了。
宫漓尘没有答复她,直接用行动表示,一翻身将她压下,俯身便附上了她的唇。不会归不会,宫漓尘一向聪慧且触类旁通,舌尖轻抵,还带着些许水汽的怀抱顿时发烫,又一次让两人陷入缠绵。
两人的发丝在床榻上铺散着相纠缠,气息迅速融为一体,似有种心神相呼应的感觉,更像是一种仪式,在见证着两人的爱情。
红烛闪动,一室的情意交融,本该是情意至深的一刻,本该是心中颤动的一息,可是……
轰的一声巨响再次响起,却是屋顶瓦片碎落,硕大的一个窟窿,已能看到天上星月灿烂。无端的狂风再次卷起,夹杂着碎石乱瓦呼啸而来,不似木屑那般绵软,颗颗如利刃一般。
宫漓尘将珑月护在怀中,转头挥出一道劲风,将那些碎石扫向一旁,却不想,乱石中居然有几枚石子夹带着浑厚内力,突破了他的力量,噗噗几颗射入床榻中,还有两颗,径直生生射入手臂中。
争宠 (1)
来得快去得也快,满屋的灰尘未散,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珑月猛地起身,一把握住宫漓尘受伤的手臂,两颗石子嵌入皮肉中,已经被染得血红。
不住冲着屋顶怒吼道:“帝景天,你特么发疯也滚远点去疯!!!!”
而回答她的也只有一片沉寂,仿佛一切只是她的猜测,甚至那些闪动的星星眨着眼,也似乎在肆意嘲讽着她的自作多情。
只不过,珑月并不知,在她怒吼的声音传入宫漓尘耳中之际,又一道声音通过内力清晰传入他耳中,“宫漓尘,本座的兔子,哪怕放生了也归本座所有,再敢碰其分毫,性命不保。”
宫漓尘猛地将珑月揽入怀中,一双高挑的怒目望向屋顶,或许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早该醒悟,这世间,哪里容得他独善其身?
两次迟来的洞房未遂,珑月气得咬牙切齿却没处发泄,刚一回头,只见宫漓尘又一次捂上了口鼻,高高仰着头。
“外面有人吗?把方柳书叫来,现在!”
当方柳书半夜被拎起来匆匆赶到的时候,宫漓尘鼻子中淌的血已经止住,只从床幔中伸出受伤的手臂。
看着那手臂中嵌入的两颗石子被拔出,珑月就感觉好像那两颗石子是从自己心里剜出的一般,牙几乎咬得咯咯作响,把方柳书也吓得更多了几分谨慎。
不多问不多看,小心翼翼将宫漓尘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恭敬说道:“殿下,王夫伤势并不重,只要记得近几日莫沾了水即可。”
“对了,他今天连续鼻子中淌血,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气太热所致?”
然,方柳书知道内情,也只是略微一把脉道:“回禀殿下,王夫虚火过盛,乃血气方刚之兆,过盛血气无处疏散,自然如此了。”
有些晦涩还有些拗口,珑月径直问道:“就这样了?没有什么办法?鼻子光流血也不正常吧?”
方柳书字正腔圆道:“只需正常房事即可,殿下无需多虑。”
房……事……?再有房事,恐怕整间屋就得塌了,短时间之内,她能做什么?更何况,宫漓尘不至于这样吧?身体虚?
“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方柳书略微一想,“若是殿下不欲房事,将王夫这些日子服的药去了便是。”
“他喝什么药了?”珑月很纳闷。
“乃是壮阳益精补气血的药。”
珑月的眉角不住抽搐,隔着帘子望了宫漓尘一眼,“谁让他喝的?”
“您的影卫,溯。”
“啊?”
…………
对于溯来说,珑月的幸福是天大的事,而他也知,如果珑月要幸福,得到皇位一类的其实与幸福没太大关系。
十几年相伴,哪怕珑月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痴傻的女子,他仍旧觉得自己明白珑月要的是什么。珑月一心所求并非至尊显贵,并非奢靡生活,她需要一个亲人,并非苏慕颜之类的血缘亲情,而是她如今早已成年,却没有一个暖心的爱人。
争宠 (2)
他曾经以为封扬是珑月心中所喜,可封扬对珑月却是利用,留下无端灾祸离开之后,如今又转而攻打北瑶。
他曾经误将汐了了当成这样一个人,送上珑月的床,可是珑月并不喜。
他也曾将北莫瑾当成珑月该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北莫瑾也走了,还做了皇帝,拥有后宫无数。
之后,他也终于看明白,珑月喜欢宫漓尘。虽然对宫漓尘仍有颇多嫌隙,虽然一直觉得宫漓尘并非珑月的良人,但是珑月喜欢,他自然欣喜。
再者说,宫漓尘也身为影卫,他相信,有朝一日,宫漓尘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守在珑月身侧,他也就能安心了。
故而,当溯看见房中屋顶硕大的窟窿时,一张脸甚至比宫漓尘的脸还要阴沉几分。
而当他看到那夜居于珑月房中的人居然是汐了了,似又有些迷惘,转而又变清晰,淡淡一笑,他的主子长大了,颇有先皇当年的风范。
再去看看如今花园中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欣慰的不是一星半点,或许,待珑月心愿得成荣登高位的时候,就是他该离去的时候。
不是不想一直守着她,不是不想看着她与夫侍们生子幸福乐享天伦,而是他已知道自己乃是身残之人,他知道珑月心地善良,何必守在她身边让她总是无端愧疚呢?她幸福,就什么都够了。
自行做主将珑月院子中一间杂物房命人收拾出来,让汐了了暂时搬进去住,将宫漓尘之前的屋子换上新的门板,如今在珑月身边的人统统挤进了一方不大的院子,但是这个格局,溯很满意。
他只是个影卫,如今却是个身手连下九流也无法跻身的影卫,而他也终究明白,珑月要的更多是幸福,而非保护,她的身手,保命足矣。
珑月要的幸福,他永远给不了也不能去争,诸多的原因,其实他都明白。
将诸多事宜安排妥当,溯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不想,刚一推门进入,只见窄小的房中坐着一个人。
一身流银般的衣袍,飘逸潇洒中带着几分日居高位的威严,却又被邪肆的笑容掩去些许,说他亦正亦邪,可那慵懒的姿态,又加重几分邪气。
邪笑看着他,牵动眼梢下的细小伤痕,无端让人觉得倍感压力。
而这也证实了他的武功恢复的极慢,都已经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屋内有人他却没发觉。
“替本座做事,本座可以让你重新开口说话。”那人慢条斯理说着,一开口就是如此诱人的条件。
重新开口说话……这是他梦寐了十数年早已死心的愿望,他其实有无数的话想对珑月说,可是,唇语仍旧吃力。他想发出自己的声音,想终有一天……
溯沉吟一瞬,猛地转身拉开门,抬脚就要离去。
“本座还能治好你身下的伤残,就连武功也能恢复昔日九成以上。”那人的声音仍旧慢条斯理,轻飘飘的语气,承诺的却是他所有连想也不敢想的愿望。
争宠 (3)
身为一个男子,谁愿意身下伤残?身为一个影卫,谁又愿意武功尽废?
溯一晃神,猛地迈出一步,咣当一声巨响将身后的门关上,哪怕无力的手臂仍旧摔得烟尘四起,只留下脸上微微显露错愕的帝景天,半晌,才眨了眨眼,随后,又意味深长的一笑。
……
“哈哈哈哈哈哈……”幽凉僻静的小院中飞扬肆意张狂的笑声,轻弦翻滚在躺椅上笑得缩成一团,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颤抖着伸出手指道:“你……你居然去利诱溯?哈哈……那你还不如去利诱一棵树……哈……”
帝景天阴沉着脸抱臂站在一旁,看向轻弦的目光甚至射出道道冰刃,而后者视而不见,仍旧笑得昏天黑地。
“世人皆有心愿使然,溯本就伤缺甚多之人,怎能无所求?”
“哈……可是,我猜,你失败了对不对?他肯定是连翻白眼都懒得给你,哈哈……”轻弦说着,更加笑得难以自持。
而话恰恰说的没错,溯确实至始至终只有略微犹豫,真的连翻白眼给他都没有。
帝景天看着笑得几乎抽筋的轻弦,越看越不顺眼,突然几步上前,弯下腰来,双手撑着躺椅扶手,俯身欺近轻弦面前,一字一句道:“很开心?”
“不开心。”轻弦瞬间收敛了笑意,头紧紧向后靠着,弯起膝盖直顶上帝景天的胸口,“离我远点。”
帝景天邪邪一笑,一把掰过轻弦的膝盖,反倒将他两腿分开压着,再次附在他耳边道:“你已经被休了不是么?不如来服侍我。”
“你听谁说的,老子哪那么容易被休?!”轻弦一边反驳着,一边奋力扭动双腿,猛地一顶内力,“啊!!封我筋脉,胜之不武!!”
“成了我的人,全江湖属你威武。”
“威武个屁!滚远点!”轻弦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突然,不动了,叹口气道:“要我做什么,直说!”
“去跟宫漓尘争宠。”
“那你还是上了我吧。”轻弦顿时全身松懈的四仰八叉,一副死鱼状道。
帝景天眉梢一挑,慢慢开始解着轻弦的衣扣,一颗一颗,仿佛在享受其中乐趣。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奇怪,短短两月时间,你灭了四个武门正宗,两个北地暗门,就连丐帮分舵也没放过,白道黑道惹了个遍。现如今江湖中恨青刃教恨得咬牙切齿,据说再过一个月的武林大会,就是众江湖门派商议怎么聚众□□青刃教,黑道三十六行会也在密谋着怎么趁火打劫,你身为堂堂教主……”轻弦说着,还是忍不住拍开伸向自己腰带的手,“你明知道青刃教大多依仗的是你的武功,还要在这个时刻跑到这来,到底怎么想的?”
“不就是想与你单独相处,花前月下么?”帝景天幽幽说着,手指一挑,指风瞬间划开轻弦的腰带。
“你就不怕青刃教也反了你?”
“他们不敢。”
轻弦一把拢上散开的衣襟,咬牙道:“青刃教要是毁于你手中,怎对得起师傅嘱托?”
争宠 (4)
“有种他就从地府爬上来找我好了。”
“那你也不该与朝廷作对!自古以来,江湖与朝廷分庭抗衡互不干扰,你可知一举很可能让整个江湖面临浩劫?!”
一番话,终于止住了帝景天的动作,仍旧俯在轻弦身上,高挑的眸光中显露丝丝危险,“江湖于我无恩可论,无义可循,灭了倒清净。”
“那你呢?”轻弦少有皱起眉,“江湖于你犹如湖泊与鱼,江湖覆灭武林遭创,你又能在何处?届时哪怕朝廷重兵清剿武林人士,残党余留无法推翻朝廷报仇,必定以杀你为毕生心愿,你根本逃不了。”
话一落,帝景天忽的起身,飘动银袍潇洒万千,抱臂一旁讥讽道:“难怪你不敢去与宫漓尘争宠,这般无趣。看来我也是眼拙,居然还想碰你。”
轻弦翻身而起,迅速拢好被撕开的衣襟,突然叹了口气道:“景天,你变了,以前的你没有那么疯狂。”
“莫非你是心仪数年前的我?那我们岂不是错失了大好时光?”帝景天仍旧挑眉,一脸玩味道。
然轻弦面对越来越没正经且不谈正事的帝景天,叹气叹到自己快没气了,才无奈道:“你利诱不了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最重要。我也说服不了你,因为我知道什么对你来说重要。”
帝景天还是一挑眉,“什么最重要?”
“对溯来说,唯有纳兰珑月最重要。你去利诱他,他连条件也不会听,与虎谋皮之事,他为了纳兰珑月,再大的诱惑也不会去做。而你……”轻弦实在难以开口,“景天,你又是何必?”
“看来王府几年把你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倒让我颇感意外了。”帝景天了无意趣,突然转身就走,“要玩留下,不玩便走,此一生,我唯独不强求你。”
不强求,这恐怕是帝景天大权在握之后给他的唯一承诺,不管他是去是留去往何方,他从不过问也从不干涉。
曾经年幼之时,他们四个人一同被收入教中习武,那时,唯有他和帝景天最为亲近,只因他们二人天资均等,也因为……他们都不想受无端命运的禁锢,教主之位,根本就是他们的枷锁。
而就在试炼前夜,帝景天突然一人独闯其他两人的住处,待他和师傅匆忙赶去,已经是杀戮遍地。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帝景天,满身的伤和血,眼梢下方的伤痕险些就伤了眼睛,面对其他两个同伴的尸体,无情的眼眸对上师傅,说道:“以一对二,我就是未来教主。”
又对他说,“轻弦,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教主候选必只有胜出的一个,而他是历代以来唯一能活着离开万山的教主候选,因为帝景天不要他的陪伴,甚至扬言说,要陪着他,就上他的床。
同样在万山上长大,帝景天却无端比他多通晓些许人情,他知道人心万象,知道人之所求。
其实他才是真的不知道想要的生活是什么的人吧,他只是喜欢自由,喜欢轻松,喜欢随心所欲做喜欢的事。
争宠 (5)
而他知道,帝景天一直以来都明白他自己想要什么,一直都明白,可是他……放弃了。那一天,帝景天究竟放弃了多少东西,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四方小院中一片宁静,轻弦放松躺在躺椅上,却完全没了睡意。
许久,长长叹气一声,帝景天,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要的东西……是祸非福。
…………
王府的后花园如今已经修葺一新,百花也从杂草的争养中缓了过来,纷纷争奇斗艳尽吐芬芳。
湖边凉亭中,两个人影如连枝般依偎,静谧如无波的湖水。
下人们早已避得远远的,也早已看惯了此时一幕,都说靖王苦尽甘来,王夫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两人亲密的连只蚊子腿也插不进去,看来王府有喜讯,指日可待了。
但是,当事人却并不这么想,自从接连被坏了两所住处之后,珑月只得无奈的叹气再叹气,怒过之后也只有无奈,谁让人家武功出神入化呢?
明明两人挑开了心结,却落得亲不敢亲,抱不敢抱,索性干脆移到院中,光天化日之下,她们也干不了什么过分的事,而闹事的人……总不能把整个花园都平了吧?
亭下长凳上,宫漓尘仍旧碍着身份坐得端庄,可珑月心中一股气憋着,干脆躺在宫漓尘腿上,百无聊赖剥着葡萄皮,一边想日后该怎么办。
若说的文雅些便是,两人已经情投意合又早已是夫妻,若说的通俗些便是,柴米俱全,却生米煮不成熟饭,这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而她也心疼宫漓尘,忍得难耐,却在被挑起兴致以后生生压下,一想起那夜他滚烫的身体,压抑的粗喘,她的心就如被剐了一般。
丢开葡萄皮,将水润冰凉的葡萄噙在唇上,一勾宫漓尘的脖颈,仰头将葡萄推入他口中,慢慢吸吮着他唇上残留的蜜汁,香艳的余韵却是一声叹息。
难得宫漓尘也放下了矜持,唇角微勾,将葡萄咬了一半给她,蜜一般的沁甜流转在两人口中,柔软的果肉慢慢变暖。
当果肉在两人口中化尽,珑月这才意犹未尽睁开眼,眼角不期然瞥见不远处的身影。
若说是光明正大围观也不尽然,那人离得不远,看得却是自己的脚面。
替宫漓尘理了理被她弄乱的鬓角,又起身将他的衣袍褶皱抚平,这才忍住了咬牙开口道:“乔易,什么事?”
乔易仍旧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快步上前,一弓腰道:“殿下,最新传来的战报,封扬两日前历经三天三夜已攻下了乾州府,乾州府至京都一线,再无重镇。女皇陛下有令,要殿下速速进宫商议。”
终于等到了,虽然纳兰珑馨的忍耐多少出乎她的意料,但是,还是等到了。
前些日子,国库大开,收进无数还不知做不做数的银票,大量的真金白银兑给了百姓,国库因这场战争的损失,恐怕要以五分之二计。
而攘外必先安内,但是,如今安了内,攘外却无能。
纳兰珑馨,你输了。
或许有些言之过早,珑月送宫漓尘回房,小心将食水放在他能摸得到的地方,细细交代一番,慢条斯理的换了身衣服重新盘了个发髻,进宫之时,已经快黄昏了。
争宠 (6)
借着斜阳踏入永凤宫中,不出她所料,整个宫殿中只有她一个人,就连服侍的人也都退得老远,独留下纳兰珑馨还显幼小的身体坐在宽阔的桌案后,那么孤单,那么强撑着威严。
“听闻靖王大难不死,在外遇神人相救,授以定国安邦之术,如今北瑶江山危在旦夕……靖王,可愿为朕分忧?”纳兰珑馨一副木然状道。
珑月淡淡一笑,却微弯腰拱了拱手,“陛下,街市间的以讹传讹怎能全信?臣虽大难不死,却也是蒙先祖庇佑,神人相救不敢说,定国安邦之术更是无稽之谈。不过,如若陛下有难处,臣愿为君分忧,哪怕徒劳被封扬踏于铁蹄之下,臣也死而无怨。”
否了谣言贬低了自己,珑月此刻就是个侥幸活下来的亲王,只愿为君分忧却并无神力更无依仗,纳兰珑馨若是说出让她去以少胜多,那就纯粹是荒唐之言。
而若真有心让她去战场与封扬碰面,最起码要给她与封扬差不多的兵力。
封扬本有十万大军,如今就算是征战略有折损,也绝没有北瑶损失的多。
十万大军,对于已经被打下小半国土损失惨重的北瑶来说,意味着几乎全部的兵权,甚至若不够数,就连皇城禁卫军也要填充进去,因为这是北瑶最后的希望,不管是谁领兵,已是最后一搏。
纳兰珑馨沉了半晌,缓步从桌案后方走出,直定定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但是,珑月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同样淡淡看着纳兰珑馨。
她们只是个交易而已,她的目的也异常明确,而这目的纳兰珑馨也应该知道。
可是,纳兰珑馨只有两个选择,继续坐以待毙,死守皇城直至城破国亡,要么将兵权给了珑月,最后一搏兴许还有生机,但她之后面对的,就将是一个真正手握兵权的亲王,先皇的长女,曾经名正言顺的皇储。
等待她的……还用说么?
是做亡国之君,还是赌一次,很可能最终是个被人赶下皇位的女皇。
“皇姐,漓尘……近来可好?”纳兰珑馨突然幽幽问道。
“还好,虽然目力与听力尚未恢复,不过身子还好,还要多谢陛下昔日的照应。”珑月仍旧恭敬答道。
纳兰珑馨微微一抿唇,慢步上前虚托珑月的手臂,将她引至椅子上坐下,自己却屈膝蹲在了珑月面前,仰头道:“皇姐,漓尘虽曾经是我的影,可如今已经是皇姐的王夫。他……是个可怜人,还望皇姐善待他。”
这是在打人情牌么?珑月微微一皱眉随即又舒缓,话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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