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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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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威军的溃兵基本上都是顺着残破的官道向后方跑,张华的苗兵一散开,正好将道路让出来,这些人更如同泻闸的洪水,奔涌而下,越发快速。

没多久,追逐地蒙古骑兵就出现在众人地视野中,他们刚刚一冒头,张华就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短矛投掷出去,随即成片地短矛跟随,当场扎死一片蒙古人。

怒火汹汹的蒙古人被这顿铁矛打的晕头转向,还没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张华就高呼一声,带着大群的苗兵,勇猛的扑上。

这些苗兵悍勇无比,面对蒙人的骑兵冲锋丝毫不退,就这样撞上去,手中的铁枪连挥,上捅人肚,下捅马腹,杀的这些蒙人叫苦不迭,一时不知这支古怪的部队是那里来的。

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兵当场就被杀倒一大片,后面赶上来的连忙弯弓射箭,杀伤一批苗兵,还没等他们回过味来,飞来的短矛就像一群索命的乌鸦,狠狠的撞进他们的肉体。

血花四溅,惨叫不断!

双方纠缠了片刻,远处就传来牛角号声,这些蒙古兵不敢恋战,纷纷后撤离开。

张华带领苗兵紧追不舍,杨价也跟着他们向回跑,很快又来到大营。

蒙古人的战马速度很快,张华和他部下全都是步兵,虽然跑的不慢,但两条腿始终赶不上四条腿,跑了一截,张华气愤的停止追赶,抽出一支短矛狠狠的投掷出去。

短矛插入地下,枪杆发出轻微颤抖,似示威,更似送行!

目送蒙古人的骑影消失在远处沟谷中,杨价将头转向身后的战场。

残尸遍地,鲜血混着鲜血,变成一片片紫黑色的痕迹,将冰冷单调的大地拓印出朵朵色彩。阳光投射到那些残存将士身上,染遍鲜血的盔甲上竟然投射出一种迷离的光辉,显出凄惨的艳丽……

杨价看着这一切,心如刀割,雄威军完了,甚至都没完成诱敌任务,就这样完了!

如果自己当初不是被敌人引诱的失去理智,如果自己当初能够谨慎一些,如果……

无数的如果也不能改变此刻尸横枕籍的结局,这就是真正的战场。相比之下,自己在西南和那些土著部落交战,更像小孩过家家,不值一提。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的雄威军,在这种真正的大战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就像个瓷器,好像很厉害,可是轻轻一碰,全碎了。

低下头,杨价将泪水暗暗的吞进肚子中,招呼残存的雄威军战士,一边清点人数,一边搜检尸堆中的己方伤员。

杨价在死人堆中将赵暹翻出来,细心察看之下,发现他还活着,喜极而泣,连忙招呼军医前来救治,并叫来几个亲卫,小心的将他抬到安全的地方。

张华和他的苗兵看到眼前这幅凄惨的场景,没用任何人要求,自觉的加入搜检的队伍中,在遍布整个官道的尸体中搜检还活着的战友,尽管在如此多的死尸,如此多的鲜血中搜寻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伤兵还没断气的不时哼几声,想引起战友的注意,能动弹的,挣扎着站立,就算站不起来,也可以让别人看见,还有那些昏迷不醒的,也被清点出来,放到一边,让随行的大夫检查,不时可以见到大夫摇摇头,宣布一个个战士的死亡。

相比他们,最惨的还是那些蒙古伤兵,他们根本得不到任何救治。张华和他的苗兵发现蒙古伤兵,也不吱声,就是一枪捅过去,残存的雄威军战士见到,先是狠狠的踹上几脚,然后任意的砍一刀,或戳一枪,摔到一边。

他们还没善待俘虏的习惯!

一堆堆的蒙古人尸体被扔到一个凹地中,原本还算干净的凹地迅速被鲜血染红,一阵风吹过,卷起浓浓的血腥味,诉说战场上的生命是何等卑微和渺小。

无论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是如此!而走,诡弃辎重,故掷黄白,敌或谓是诚败,逐北不止,冲其伏骑,往往全没。在战斗中丢弃物资引诱敌人上当,是相当普遍的一种战争计策,只要军纪稍微差点,就很容易上当。我还记得有部讲国共大战的电影,其中有个镜头,就是我军丢弃许多破烂,让国军以为我军仓皇而逃,加快追击,陷入埋伏,进而全军大败。可见这种计策古今通杀,具有强悍的生命力!港片中抢劫的都有用这招!

第十五集 第八章 孟珙赵范

全副戎装的孟珙在数个将领的陪伴下,默默行走在稍微有些见绿的荒野中,身后不远处就是永宁河,旁边就是两当县。过了两当,不过百里,就是凤州,按照部队的行程,可以在预定时间内到达目的地,堵住蒙人主力向西逃窜的可能。

早春的风很寒,吹到脸上冷硬的很,孟珙表情平淡,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波澜起伏,层岭叠嶂,那里是一条秦岭分支,很是险峻。若自己没想错的话,那里应该埋藏有不少蒙军探子,窥探着自己的行动。

冷然注视了片刻,什么也没发现,转而看向两当县城。城墙很是破败,而且还有很多毁坏的迹象,这是地方部队被蒙军击溃后造成的后果。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烟,县城也是空的。赵昀决意在利州决战之后,这里就被实行了坚壁清野,蒙人无论怎么进攻,都对大宋百姓没有实质的伤害,最多损失一些房子,比起以往的人命损失,已经是天壤之别。

“很难相信,如此大规模的敌寇进犯,却被我军困在这个弹丸之地,苟延残喘!”孟珙的话语中带有很多的感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父亲一起上战场,经历的战斗无数,从来没有一次战斗有如今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是啊,以往我们面对敌寇的进攻,不是躲在城市中固守,就是疲于奔命的四处救援,被敌人牵着走。那像如今,只是简单的几个调动,就将数十万强敌灭于无形!”杜杲脸上的神情比孟珙还要复杂,看着远处。眼神深邃!

孟珙收回视线。看向身边:“杜大人,今日早上收到凤州示警,据说蒙古分成数支小队,四面出击,黄龙警觉,未被其所趁,西南军团的前锋雄威军却遭遇重创,几至覆灭。你怎么看?”

杜杲沉思片刻,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此事不过是蒙古人地最后疯狂,大军合围,始终会有空隙存在,蒙人实力不弱,有所损失也是必然。只要各军按照计划到达目地地,蒙古将无所用其计!”

“你说蒙古人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突围,若其选择一路攻之,很有可能逃出此地!”

“逃出此地又如何?西和州,成州,沔州,都留下足够的部队,若他们逃向那里。正是鳖进瓮中,我军反到要拍手称快!”

此话引得身边将领一阵大笑,议论纷纷,对战局很是乐观!

孟珙没有笑。面色淡然,目光看向远处,似盯着前方山岭,又似穿过山岭,看向不可知的地方。

“无论此战结果如何。建康都不可避免大乱一场。杜大人可否有所打算?”

杜杲面色剧变,迟疑不语!其他将领也似乎察觉到什么。收敛起笑容,闭口不言。

微微叹了一口气,孟珙淡淡说道:“此战结束,珙会自请留守临洮和凤翔两路……”语声倏断,余音留存!

杜杲若有所思,但没开口!

又在周围看了一会儿,孟珙转身向大营走去!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似乎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来到大营,正好听到赵范呵斥手下骑兵的声音:“……没抓到?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让他们给跑啦?我……”

“赵将军,出了什么事情?”

孟珙出言打断了赵范的训斥,赵范眼中闪过不快,语气有些冷硬的说道:“我派出地第七斥候小队在前方一个沟谷中遭遇小股敌骑,杀了对方二人,伤了七人,却连一个都没俘虏,让他们都跑了!具体情况让他给你说!”话还没说完,就又把斥候队长训斥了几句,才让他把详细情况说出来。

“哦,有这样的事情?”孟珙看了看神色不快的赵范,知道自己又犯了这个将军忌讳,无奈的摇摇头,站到一边听这个斥候队长诉说详细情况。赵范气呼呼的站到一边,神色很是不对,孟珙一边听,一边看了他几眼,心里颇感难办。

赵范是个刚直勇武地大将,对骑兵指挥也有独到的地方,但他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个性太过坚定,不太爱听别人的意见,只要犯了他的脾气,就没有不被他教训的。这种个性说好听点就是坚持己见,说难听的就是刚愎自用。

当日孟珙让出巩州时,赵范激愤不已,甚至要发动兵变推翻孟珙的决定,若非墨平不支持,向云涛明白事理,赵昀地计划肯定要被他弄的一团糟。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率军撤到天水军,导致秦州防御出现问题。若非孟珙多方设法,弥补了防线漏洞,秦州一线要出大问题。后来巩州大战前,孟珙将计划告知,得他谅解,两人一度相处还算可以,在围歼窝阔台的时候,两人合作非常愉快。

只是人的个性是很难改变,别看孟珙在军中声望日隆,但和墨平,赵范等人比,还是有些差距,墨平这个人一向很淡薄,上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赵昀让他听从孟珙地命令,他事事听令,丝毫不打折扣。但赵范这个人不一样,他的性格很强硬,总是喜欢坚持自己的主张,而且说话做事有些冲动严厉,有点不照顾他人感受。最重要的一点,赵范和孟珙在青龙军团的时候,名义上两人都是副军团长,但赵范比孟珙要高一级,仅在军团长云锋之下。

以前两人有争执,孟珙就一直让着他。现在孟珙虽然是一方主将,但他只是暂时任命,以方便指挥联合大军,军衔品级和赵范一样,根本不能算赵范地上官。所以赵范在面对孟珙地时候,没多少顾忌,对孟珙也缺乏一些必要的尊重,有些我行我素地意思。

比如这次派斥候地事情,大军行进。孟珙已经安排有斥候。但赵范连说都没说一声,私下派出斥候。这是非常严重地藐视上官,私下行动,按照军纪,足以撤掉赵范的军职。但赵范是青龙军团的副军团长,是大将级别的将领,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能对他处罚的只有赵昀。孟珙最多只能说他几句,严重点了不起将他暂时限制起来。上报赵昀处理。

若孟珙此时说他,依照赵范的性格,两人肯定要争执起来,就算孟珙将他限制起来,那又派谁带领青龙军团的三万骑兵?何况大军合围在即。此刻闹出矛盾,绝对要影响大局。孟珙在心中左右衡量了片刻,还是决定视而不见,不管有什么事,先完成陛下军令再说!

拿定主意的时候,那个斥候队长也将情况汇报清楚。

事情很简单,这个斥候小队撞到蒙古人地时候,对方转身就跑。他们竭尽全力追赶才杀了对方二人,至于伤七人,还是他们用弓弩射伤的,不过他们缴获了三匹战马。上面驮有一些贵重物品。让对方将缴获的战马牵来,孟珙看了看上面的东西。

除了一些贵重物品外,还有一些日常铁制品,比如铁锅,菜刀。火盆。铜瓢一类的生活用品,粗看上去。真像搬家,把吃饭地家什都带着。

“难道蒙古人想逃跑?这些东西都弄出来啦?”孟珙的三弟孟璋围着这些东西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我看也像,不过他们逃跑的家伙还真全,锅碗瓢盆都是全的,难道他们还想开个篝火会不成?”直言快语,个性粗豪的大哥孟连声赞同,“照我看,这帮蒙古人恐怕是受不住劲,要逃!”

而向来作风果敢,在青龙军团以敢打敢冲的突击队主将张顺说道:“我们要加快行军,争取早日堵截住蒙古人,免得让他们给跑啦!”

“我看不见得。”孟珙父亲孟宗政的部将,现忠顺军主将,以行事稳重著称的江海有些疑虑,“今日凤州示警,说蒙古人惯于派出小部队,或以金银等物诱我自乱,或诈败诱我追赶,然后设伏攻之。我看这是不是又是敌人地诡计?”

此语一出,反到无人接话,众人陷入沉思中。

此次率军围堵,车知勉,孙世英,向士壁,马光祖,明涛,江寒,耶律兄弟这些和孟珙亲善的将领都被留在临洮一线,作为堵截蒙古人流窜的后手。墨平是今日的大营留守,正在各处巡视营防,不在这里,赵范和孟珙只能算合作将领,关系一般。此刻孟珙身边地亲信将领,只有自家几兄弟和江海,张顺勉强算是亲孟珙的将领。而杜杲自从被孟珙征用随军后,身边只跟着吕家三兄弟,其余将领被留在西和州和成州两地,不过杜杲和赵范的关系极好,在孟珙赵范起争执的时候,他给赵范帮腔的可能还大些。

孟珙抬头打量身边这些人,见杜杲有些心神不属,赵范神色冷硬,眼中很是不耐,其余将领要么是发过言地,要么正在思考,只有杜杲身边吕家三兄弟,神色很是镇定,似乎有所领悟。顿时心中有数,但没多说,等待他人思考后开口。

“我看说这么多干什么?如今蒙古人只是些残兵败将,不如我率军出击,不管他有什么诡计,我赵范还怕他不成?”

赵范地冷言打断了大家的思索,其他人先看看他,然后又看向孟珙,等他拿主意。

“赵将军稍安!”孟珙脸色平和,看向吕家三兄弟,“不知三位吕将军有何意见?”虽说是问三位,可是目光却落在老大吕文德身上。

吕文德看看周围,迟疑片刻才上前说道:“末将以为,蒙贼肯定是到处散布游骑,在各处游荡,扰乱我等视线。反正大军到此,只是为围堵这些人,我们大可不管这些,径直行军,只要完成目标,就不怕蒙贼飞出去。”

“哼,这帮蒙古蛮子,一而再地使用这些诡计,难道真以为我们是笨蛋不成?”赵范扫了吕文德两眼,闪过赞许,“这次我军四面合围,断绝其后路,他十万大军只是笼中之鸟,就算我们不打,困也困死他啦。照我说,兵贵神速,在这些蛮子未反应过来前,就切断其西向之路,免得夜长梦多,让这帮蛮子跑掉!”

杜杲也醒过神来,目光在赵范和孟珙之间打了个转,赞同道:“蒙古人一向狡诈多端,若战事拖延,只怕事情会有所变化,导致我军更大损失。”

其他将领也说了几句,大多是赞同快速行军,尽快到达目的地,完成围困任务。

孟珙想了片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诸位将军的心情珙能理解,但我军这次不光有骑军,还有为数甚多的步军。若加快行军,只怕这些步军很难跟上,若没有他们,就算我军骑兵能够到达目的地,兵力也很是薄弱,对完成任务很有影响。我看还是常速行军为好,也不过两日功夫就可抵达!”

赵范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孟将军,陛下给我们的期限只剩下一日,我看还是加快速度的好!”

这话说的有些过重,甚至是质疑孟珙的决定,孟家几兄弟脸露气愤,双目冒火的看着赵范,而其他将领要么一脸为难,要么转过脸去,装没听见,场中的气氛颇为怪异!

当事人孟珙却是若无其事,语气微微放缓的说道:“陛下的期限只是让我们到凤州,如今我们已经站在凤州地界上,比预定时间还早了一日。何况我军现在形势占优,僵持下去,吃亏的只是蒙古人,此刻应该求稳而不求快,以免快中出错,反让蒙古有机可乘。”

赵范还想再说,杜杲连忙上前一步,拉了拉他,打圆场说道:“孟珙将军既然是陛下所命主将,我等理应听从将军的命令!赵将军,你说是不是?”一边说,还一边踢了踢赵范。

“赵范遵令!”赵范勉强应了一声,“范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将军赏风景啦!”说完气呼呼的转身的就走,丝毫不给孟珙面子。

杜杲脸上浮现尴尬的笑容,想解释,可又不知怎么说。

“算了,赵范将军一向刚直,不惧权贵,很得陛下敬重。你们也都离去吧!”

其他将领互相看了一眼,行了个军礼,四散而去,只有杜杲临走前很是佩服的看看孟珙,仅凭容人之量,孟珙就远胜赵范。以此推断,赵范充其量也只能做到现在这样,而孟珙却是前途不可估量。耳边又响起孟珙那句,“此战结束,珙会自请……”

也许,自己也该如此!

再度回头,却见孟珙正安慰的拍打着三弟孟璋,脸上一片宽容!

第十五集 第九章 一些前奏

纵横层叠的沟壑如同巨大的猛兽蹲伏在两边,那一条条绵延弯曲的谷道,就像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让人不自觉的提高警惕,虽然不时有斥候打出安全的旗号,但所有战士神情都是高度紧张,随时注意两边的变化。这里是凤州一处地形很复杂的地区,若不小心,很容易中埋伏。出了这里,前方就是一片相对开阔的荒地,到了那里,就不必担心敌人的伏击,在那里,就算敌人有成千上万,也休想在他们面前讨到好去。

身为这支联军统帅的孟珙也很紧张,但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只是偶尔将警惕的目光投向一些容易中伏的沟谷中。于路一直很平静,连蒙人斥候都没出现。大军蜿蜒着前进,速度很快,接近出口的时候,还加派了数名斥候,确认前方平原一片安静后,大军才继续前进,陆续行进到平地上。

说是平地,也只是相比于走过的沟壑来说,这里还是有不少起伏,甚至还有几片小丘陵存在。不过相对于刚才那片怪异幽深,高耸夹壁的沟壑地区来说,这里的确是少有的开阔地带,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一直悬着的内心。

“敌袭……”斥候尖利的示警声才响一声,整个人就被劲射的长箭推下战马,甩到马下,变为疾奔而来的战马下的血泥。大地轰鸣中,一队蒙古骑兵排出攻击队形,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宋军猛压而来,雄壮的马蹄声就像一声声死亡的战鼓,狠狠的敲击在宋军战士的心窝,马蹄下扬起的沙尘,就像裹挟着死亡的风潮,向着刚出沟谷的宋军奔涌前进,如同暴风骤雨,千箭急发,威不可挡!

“落盾!”

在其他战士愣神的时候。墨平带领的护卫中军就开始行动。厚重地大盾瞬间就插入泥土中,人则消失于后,一道钢铁长墙眨眼之间建立起来。长矛手们挺矛上前,从大盾上面的矛孔中将长矛伸出,斜指天空,钢墙之上长出一片森森荆棘,锋利的寒光流转之间透出无言地杀机。

护卫中军的长矛手和步兵长矛手不一样,步兵的长矛一般只在两米左右,矛尖用铁,杆用木制,多采取减轻重量。压缩成本,便于携带的制造风格。而护卫中军的长矛不仅长度有三米三,全矛都为铁制,后部有尖利的倒钩。当矛身从重盾中穿出后,这个尖利的倒钩可以落入地上。插入土中,除了加强抗冲击力外,最重要的是保护了长矛战士,近而加强重盾的抗打击力。

各大军团地重步兵基本上都是这种风格,护卫中军和他们不同的就是兵器更精良,人员也都是千挑万选,是赫赫有名的王牌部队。无论反应,还是指挥。都比其他部队高了一截,在其他部队微微愣神的时候,他们已经行动起来,在其他部队行动的时候。一道由盾牌和长矛组成地钢铁森林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将蒙古骑兵的冲击路线牢牢挡住,给后方部队争取到充分的反应时间。

黑压压的一片骑兵从天际一线横压而来的时候,似乎没有估计到宋军的反应这么快,从他们冲锋到接近的短短数个呼吸内。前方就出现一片让人生畏的死亡枪林。以他们这种速度冲上去。结果一定是他们全军覆没。

蒙古人也不是傻子,后方传来几声急剧地牛角声。他们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弯弓搭箭,准备从钢铁森林前横穿而过,顺便以弓箭射击。

就在冲锋的蒙古将领意图改变冲击方向的时候,战局的变化再度出乎他意料,还没接近他们地弓箭射击范围,天空之中就出现大批飞蝗,嗡嗡声中,大批的蒙古骑兵中箭落马,死亡的血花首先在蒙古人中盛开……

冒着箭雨和死亡冲到距离的蒙古战士还以颜色,大批的飞箭落进钢铁丛林中,就像泥牛入海,连个泡都没鼓起来,反到迎来对方更猛烈地反击。

天空突然黑了下来,无边无际地弩箭划过流线的弧形,落到奔腾地蒙古人中,就像下了一场最猛烈的死亡冰雹,大批的蒙人翻倒落马,汇聚成一道血浪在阵中传播。

铺天盖地,举目皆箭,蒙古人被射的狼狈不堪,在箭雨中苦苦挣扎,谁也不知为何宋军有这么多的弓弩手,有这么多的犀利弩弓,此刻就像天上破了个窟窿,倾泻下无尽的箭雨,无边无涯,凶猛激烈。

在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内,打头冲锋的蒙人骑兵全都丧生在宋军箭雨之下,举目望去,地上最醒目的不是血肉模糊,变成刺猬的尸体,而是密密麻麻,斜插入地的箭杆,如同大地突然长出一片黑色的小草,其中点缀着红色的纹理。

剩下的蒙古人纷纷勒住战马,恐惧而震惊的看着前面那片死亡之地,然后大呼一声,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背影惶恐而慌张,惹的宋军嘘声大做。

一群斥候兵不等吩咐,就远远的跟随上去,准备探查情况!

这次蒙古人的偷袭可谓大赔血本,仅仅杀了宋军几个斥候,而己身损失超过三千,冲锋的骑兵洪流前部被完全斩断,箭雨之下几乎没有活口,连人带马的全都成为刺猬。

如此迅速猛烈的打击,如此辉煌快捷的战果,就连宋军其他部队也感到震惊,看着护卫中军的眼光多少有些敬畏,原本还想出击迎敌的赵范刚将部队整备好,敌人就被墨平给打退的,快的让他惊讶的张开大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懊悔自己的反应为何比他们慢了半拍。

如果是自己的部队先冲出去,想必此刻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就是青龙铁骑。

带着懊悔的心情,他回到帅旗边,此刻墨平也在这里,正用他那似乎不会变化的平静语调淡淡说着:“……射出弩箭大约万支,五千弓弩手的自带弩箭几乎用完,需要补充,另外战场上的遗矢也可收回,稍加修复就可二次使用。是否能让我军前往回收……”

后面的话赵范没有听的太清楚,而是心中惊羡不已,护卫中军地弓弩手此次用的是五箭弓弩。一次可以射出五支弩箭。这种弓弩缺点是射程比其他弓弩要近,耗费弩箭太快,优点是短时间内的攻击极为犀利,除了用重盾,几乎无可抵挡。

这次从蒙军冲到距离内,到撤退,绝对不过十个呼吸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护卫中军地弓弩手至少射击了十次。平均一个呼吸一次,看上去很慢,可实际上这些弓弩手是按照三连射的方法接连射击,这么一换算下来,他们的射速可说大宋独步。甚至可说,这种射击就是他们本能一样。全大宋除了他们,没有人将弓弩玩的这么出神入化。

就算其他部队有五箭弓弩也休想和他们比,毕竟护卫中军是独一无二的,全大宋也只有这么一支。

“赵将军,赵将军……”

赵范回过神来,却见墨平脸无表情的离去,而孟珙正叫着自己。

“哦。孟将军,这个,我看这里已经进入蒙古人的活动范围,护卫中军的实力虽然坚强。但毕竟行动缓慢,无法应对敌人变化,比如此次蒙人未经接战就逃离,导致应变不及时。况且如今蒙人实力大衰,军心斗志皆不如先前。正可趁势打击。不如让我率军前出,以应对蒙人来袭!”

孟珙迟疑起来。护卫中军优点和缺点都很显著,三万青龙铁骑正是其上佳补充。所以此次行军,护卫中军在前,青龙铁骑紧跟其后。这样遇敌的时候,可以借用护卫中军优良地防护能力,削弱敌方进攻,等敌人攻势受挫,青龙铁骑就可出击,扩大战果。可若这个顺序颠倒过来,那就本末倒置,不仅发挥不出护卫中军的战力,反到要承受不必要的损失。

这个道理赵范相信也是懂的,他这么请求,只有一种可能:他想争功!

一旁的杜杲见孟珙不说话,连连给赵范打眼色,摇头示意不可,但赵范视若无睹,死死盯着孟珙,让杜杲急地差点跳脚。

“赵将军,此次增援在稳,蒙人逃就逃了,不必理会,只要我军能到达目的地,蒙人也是插翅难飞,到时才是将军用武之地!”

“可是……”

“赵将军,既然陛下任命于珙,行军作战之策,还请将军能够遵从!”

孟珙温和的打断赵范的抗辩,脸上虽带笑容,但眼神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赵范怒然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杜杲担心的看着他离去,又回头看看孟珙,见他面带无奈,摇摇头,转移话题说道:“早就听闻陛下三卫军之名,一直无缘见识其威风。今日见到墨平将军指挥的箭阵,真是大开眼界!”

孟珙微微颔首道:“这种箭阵乃是陛下所想,墨平将军完善。只要范围之内,人畜难逃!”

想想战场上地情形,杜杲深有同感,两人就这个问题交换起看法来!

赵范怒气冲冲的回到部队中,迎面撞上参军皮胜,见赵范面色不对,有些惊异的问道:“将军,我军初战得胜,给予蒙人痛击,此是好事?为何将军会怒容满面?”

皮胜是赵范的心腹,是从淮东一直跟到青龙军团地铁杆,在他面前赵范也没什么顾忌,很是不满的大声说道:“孟珙欺人太甚,也不想想,昔日我和他爹孟宗政也是平起平坐,岂是他能比?跟随陛下以来,我立下的功劳又何尝少于他?如今他得陛下赏识,反到处处说我不是,难道就他知道打仗,我们都是饭桶不成?”

皮胜听的眉头大皱,连忙让亲卫在周围警戒,防止他人偷听。

赵范一连又发了几句牢骚,等他火气稍微平一些后,皮胜才劝道:“将军,如今孟将军正得陛下重用,歼灭窝阔台一战,足见其指挥谋略有独到之处。况且我军毕竟是客军,昔日救援师梦龙一事,已经惹人非议。若此时再和上官闹出矛盾,只怕说到陛下那里我们都不占理!还请将军大局为重!”

“我若不是顾着大局,早就和他吵起来啦!”赵范哼了一声。“师梦龙一事,我虽有疏忽,但此事陛下早有定论,暂且不说。只是今次我们不立下一些说的过去地功劳,只怕所有人都将看扁我们青龙铁骑,到时不光我们面上无光,连云大将军那里也不好说话,你有什么好办法?”

皮胜地眉头习惯性的皱起,仔细思考现在地处境。

其实也不怪赵范如今求功心切。青龙铁骑自从进入西北以来,一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战绩,独立救援师梦龙,却是师梦龙兵败身死。后来和孟珙因为巩州一事闹翻,结果证明是赵范无知。差点导致大计受挫。歼灭窝阔台一战,赵范只是带领骑兵做最后收尾工作,论起功劳来,甚至都不如杜杲他们。这让心高气傲的赵范一直耿耿于怀。

青龙铁骑在宋军中也是赫赫有名地精锐部队,一直奋斗在抗金第一线。若今次在西北弄的灰头土脸回去,估计就连青龙军团在其他军团面前也抬不起头来。这种军团之间的竞争虽没摆在台面上,可是私下里大家心中都有数,功劳大啦。不仅名誉,连装备补给也比别地军团要先到位。

出来当兵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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