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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门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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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从被领进黑虎潭后第一句就挑着眉问:“你们北院这么穷呢,一水儿的茅房,艰苦朴素,诶呦,怎么地上还有只这么肥的鸡,正好饿了,给我炖个鸡汤吃。”
他自己穿的就跟个花里胡哨的野鸡毛成精一样,从头到脚都透纸醉金迷的腐朽气息,一开口就不把自己当外人。
长云听见动静走出来皱眉:“我们黑虎潭就这一个打鸣准的公鸡,给他另外炖一个母鸡。”
付尧门看见长云,激动的跨过那只鸡:“门主!”
长云将他请进屋子,为他一边煮茶,一边问最近的情况。
五年不见,猫儿跟顾煜都变了许多,唯有少主少年心性依旧,不止模样没有变,性格也没有变。
而且还越发丰颜玉润了,眉心那一点妖娆红更衬的肤白如玉,实在是人模狗样。
对比之下,猫儿就壮烈了,猫儿底子原本是比他好的,不过因为脸上有疤,又去了趟大漠浪了几年,回来就跟个黑炭一样,糙的没边没际,就俩眼珠和那一口牙是白的,跟美男子的道路背道而驰越走越远,小孩儿看见他都能被丑哭。
长云本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边煮茶一边欣赏着对面的人。
美是美,但这厮不能开口说话,一开口接地气都接到山沟里去了,满嘴的土碴子味儿。
付尧门:“门主,你说说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找过我,我寻思着你是不是把我踢出门派了。”
长云:”哪里会,少主,你就是我的小棉袄,他们两个一个是叛徒,一个不上心,只有你是认真的。”
付尧门笑道:“正是,这几年好几个门派都要拉我入伙,可我始终想着吾主,想着我们甜心门,便义正严辞的拒绝了,我的心可昭日月。”
长云:“尧门,我拜白云使为师了你知道吗?”
付尧门坐直身子,正色道:“门主,要不说我崇拜你呢,什么垃圾你都敢拜,你这样毫无顾忌的将我们清高的扶秀师父跟白云使放在一个地位上,女侠,你好大胆呀。”
长云:“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取信于他,我这也是没办法,接下来我要跟着他去中宗门,到时候还需要少主帮忙。”
付尧门:“什么忙。”
长云言简意赅道:“毒。”
付尧门:“没问题,我付公子走过的地方,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不过你要是让我毒死中宗门门主就有点困难了,据说他为人极其谨慎多疑,连他亲儿子给他端茶都要验毒。”
长云点头:“他自有我来收拾,请你另有安排,在此之前我还要你先帮我做一件事情,你先出去看看早饭好了没有,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付尧门出去催饭,刚走到院子里就下意识的觉得芒刺在背,他回过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带眼罩的少年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看,见付尧门回头,就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付尧门没有当回事儿继续往前走,结果他发现他走几步,那少年就跟上几步,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付尧门不是单长云,耐心欠奉,他回头眯着眼睛问:“你干什么老是走在我后面,难道我屁股后面会掉金子吗?”
少年嗫喏了几声,上前几步:“你是不是姓付。”
付尧门唯擅长使毒,算是下九流,在江湖并没有什么名气,不过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他却是声名鹊起祖师爷一样的存在。
比如杀手圈、刺客圈,盗贼圈,这些见不得人的黑圈子里,他们都把付尧门的《千毒百蛊》当神书供着,努力师法付尧门的下毒精髓,尊称他为先生。
在某种微秒的意义上,付尧门其实是桃李满天下的,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祸害,为江湖的乌烟瘴气做出了不可小觑的贡献。
付尧门:“嗯,是啊,在下便是付尧门。”
朗俊的脸上挂着狂喜之色,就跟见了失踪十八年的亲爹一样:“小,小人叫朗俊,与先生神交多时,万万没想到在今日竟能得见,实在荣幸之至,心中雀跃万分。”
付尧门见这小孩儿高兴的快原地起跳了,微微一笑,内心很是膨胀,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子道:“那倒是有缘分。”
朗俊:“小人苦练毒技多年,不求比肩先生,只愿学得一成就足以光宗耀祖,光照门楣。”
付尧门被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话震惊到了,这还光宗耀祖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把祖宗气活了已经不错了,光哪门子的门楣。
付尧门看这少年有点疯魔,心说难道我现在这么有名气,毒霸这名声都响到了大教万神门么。
朗俊道:“先生,您是单,单长云请来的客人吗?”
付尧门:“正是。”
朗俊闻言,表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付尧门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少年的手腕脚腕上各系着一个拴着铃铛的铁圈,这玩意儿名堂付尧门是知道的,专门用来防人逃跑和控制行动的刑具,比较温和,一般对付小角色才会用。
长云换好衣服走出来:“少主走了。”
付尧门跟上她:“去哪儿,我鸡还没吃呢。”
长云:“去趟绿蓠院,不过你得先把衣服换成万神门的衣服,你这样出去太扎眼了。”
付尧门被迫换上了万神门普普通通的弟子服心中好生嫌弃。
长云带着付尧门往绿蓠院走。
自从这些长老帮长云练成万神归一后,便自称元气大伤,现
在越发不思进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练功都不怎么练了,早上起来就在院子里伸伸胳膊压压腿,晚上遛圈多走两圈都嫌累,基本上就是废了。
长云对付尧门道:“我怀疑他们被下了蛊,但是没有一个人肯说出来,我又看不出来,便请你来看一看。”
付尧门往门口一站,就看到了八个神躺在躺椅上排的整整齐齐的在院子晒太阳,地上还有一只不知道是谁养的乌龟在慢悠悠的爬,龟壳都快被晒裂了。
付尧门问:“你确定是让我来验毒,不是来看精神的?我可治不了脑子啊。”
“咦?那个光头是谁。”付尧门指着一个闪亮的光头,无遮拦的问。
长云立刻堵上他的嘴,然而已经晚了。
水蛇神的视线望了过来一脸幽愤。
长云行礼:“各位长老,上次辛苦各位了,请了一位大夫给你们瞧瞧身子。”
付尧门指着自己:“大夫?”
对这个大夫,他们是有些排斥的,在长云强烈要求下,才肯赏脸让他检查。
挨个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都没有,别说身上有蛊虫了,天天晒太阳连个跳蚤都没有。
付尧门将长云拽过去小声道:“门主,什么都没有呀。”
长云:“怎么可能,难以启齿的都没有?”
付尧门要笑了:“没有,又或者是我学艺不精没有看出来。”
长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用十二分的戒备瞧着付尧门,一脸神色狐疑,随时预备着把他叉出去。
付尧门有点呆不住了,脚尖冲外,准备要走。
长云:“算了,你先出去等着我,我有话要问他们。”
付尧门点头先出去了。
长云坐下来,叹口气对他们道:“各位,原来你们真的没有被下蛊虫,既然如此,总不能这样一蹶不振一辈子吧。”
众人不语,火鸡神直入主题:“长云,你的万神归一如何了。”
长云笑道:“挺好的。”
火鸡神:“万物有所得必有所失,就算出现了什么恶果你也无需太过介怀,毕竟你这份造化是别人所没有的。”
长云挠头,敷衍的点头:“嗯嗯嗯。”
火鸡神:“最重要的是,无论将来你有什么造化莫要失去心智。”
长云乐了:“行了,你们这副德行也别教训别人了,自己个别失心疯就行。”
长云站起来往外走,她左脚跨出门槛,又顿住回过头来问:“我就要去中宗门了,要是我死了,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就是千万别在我的墓碑前写万神门门徒几个字,否则我半夜爬起来也要把字儿敲掉。”
笠日,白云使要回中宗门了。
长云早早的就过来了,面色紧张:“先生,门主会不会不喜欢我。”
白云使拍掉挂在他脖子上的美姬,温声道:“不会,没有人会不喜欢我徒儿。”
自从长云拜了白云使为师后,白云使便十分有做万世师表的觉悟,长云也十分给面子,两个人可谓上慈下孝,感天动地,总是旁若无人的相互肉麻。
长云温柔道:“先生,师父如此抬举,长云真的感激不尽,路上给您再涮锅肉吃。”
白云使回忆了那大肥肉,登时花容失色:“别介。”
长云笑道:“师父,徒儿给您介绍一个人,付公子,是我门徒,是个用药下毒的高手。”
黑虎潭的动静,白云使都知道,根本没有必要撒谎,撒谎了反而失信与他。
白云使并没有把付尧门放在眼里,上一次长云推荐韩今,结果他把韩今叫到面前想要提拔,韩今却吓的连站都站不直。
白云使从没听说过什么付公子,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误以为长云带着他,是想要让他也露露脸。
白云使:“随从而已,想带多少带多少。”
付尧门顺利的滚上了马车。
长云又将朗俊也送上了自己的马车,这次她连解释都没有解释,白云使连付尧门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这种瞎了一只眼的小毛孩儿。
她掀开帷裳,对付尧门道:“尧门,我就先不跟你们同乘马车了,有什么事来叫我。”
朗俊喜道:“你不跟我们同乘马车?”
这一脸高兴劲也太明显了。
长云也不想跟他计较,上马车之前,付尧门偷偷告诉单长云说他闻到了朗俊身上携有剧毒的味道,要她小心。
有付尧门在,还怕什么毒,他足够能牵制的住这小独眼了。
长云转身上了白云使的马车,她一上来,那些挂在白云使身上的美姬都放规矩了些。
长云道:“没事,你们继续,我就坐在旁边我说我的,你们玩你们的。”
一个趴在地上,抱着白云使大腿的美人跟没有骨头的蛇一样,妖娆的扭了一圈,冲着长云无奈一笑。
长云一直都这么没眼力见儿,不管白云使身边有几个美人儿,她都能坐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谈公事。
白云使丝毫不怀疑,即使他同美姬在纱帐后激情云雨,长云也能搬着小板凳,坐在床前头跟他叽歪正事。
长云道:“先生,万神门不能没有人主事,还是要教主留下来吧。”
白云使可能连她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就道:“行。”
不管长云提什么要求,白云使都会先说行,然后再反应她刚才说了什么,宠的很。
白云使反应了一下还是说:“行。”
长云笑道:“多谢先生。”
白云使:“其实你可以叫我师父。”
长云:“先生好听一点。”
假如到时候扶变态知道长云背叛着他又拜师了,长云还可以这般抵死辩解:“我是被迫的,我从来没有喊过那厮师父,我心中只有扶师父一人!”以此来保狗命。
白云使:“随你便。”
长云笑道:“谢先生。”
白云使:“你若是想见门主,我即便带你去万神门,你也不一定可以见到,你知道他生性谨慎。”
长云:“无妨,中宗门我只知道先生就行了,先生肯与我交心,便已很知足,管他什么门主呢。”
长云说这话有点大逆不道,白云使半是隐晦的开心半是嗔怪:“无礼。”
而另一个马车上。
朗俊坐的板板正正的,恭敬而又崇拜。
付尧门已经知道了他是刺客,而且是一个根本归不了心的刺客,闻闻他身上那能毒死十头牛的毒药就知道了。
他不是很理解单长云要做什么。
但目前的处境是,这个叫朗俊的少年虽然要立志要杀死单长云,但是却对自己迷之崇拜。
看自己的眼神很火辣。
付尧门想了想,单长云是不是知道朗俊仰慕自己,便让他跟自己单独乘马车,让自己牵制住他,并收为己用。
第69章 第 69 章
付尧门阅人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这小独眼不像个善茬,身上有股很偏执的气质。
付尧门并不是很喜欢他,至少他不想让他加入甜心门。
除了会下点毒,也没别的本事了,不过单长云这种被狗啃了的眼光是怎么发现他绝世付公子的。
付尧门问:“眼是怎么瞎的。”
朗俊:“试毒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弄瞎了。”
付尧门:“哦。”
为了下毒事业牺牲了一只眼,还是挺可怜的。
朗俊用一种肝脑涂地的神情说:“先生,我一直都很仰慕您,如果能在您身边学到万分之一,便死也无憾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一本武林秘籍一样炽热。
付尧门纠结的问:“你知不知道我跟单长云是朋友。”
朗俊点了点。
付尧门:“可是你要杀她。”
朗俊点头:“所以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是敌人。”
付尧门点头:“是的。”
朗俊:“等我毒死了单长云,她就不是您的朋友了,因为活人是永远没有办法跟死人做朋友的。”
付尧门想拍他一巴掌:“不对,因为任何人杀了她,我都会报仇。”
朗俊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
付尧门问:“你就不能不杀她么,你主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朗俊:“一万两。”
付尧门:“……”
付尧门:“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朗俊:“我是个中级刺客,只有一万两,若我失败了,单长云人头的市价会增加十倍。”
付尧门:“市,市价?”
沃日,这又不是猪头肉。
付尧门微笑:“你方才的那些话,我应该杀了你,可是单长云想要拉拢你,他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
朗俊:“我知道,否则她不会留着我们。”
付尧门哑然,如果是这样的话,话已至此,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得跟长云说赶紧解决掉他,哪怕把他送走,留这么一条毒蛇在身边太冒险了。
朗俊:“先生”
付尧门当够了先生,开始暴露本性:“别喊了,从现在开始闭嘴,我要睡觉。”
朗俊便很知趣的没了声音。
此番去的地方并非中宗门的老巢,而是他们在中原的营地,从数十年前就开始修建地宫,一直到现在已经很有规模,只是建的非常隐蔽,鲜有人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
而坐马车的行程需要三天。
付尧门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薄衾,深秋季节,坐在没有碳火的马车里还有点冷。
付尧门疑惑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问对面的朗俊:“你给我盖的?。”
朗俊:“我方才听见先生梦里说自己冷。”
付尧门:“哦。”
马车外有人道:“付公子,车队休整,您要下来休息休息吗。”
付尧门掀开薄衾跳了下去。
他刚一下去扭过头一看,就有两个弟子拿着手铐脚链爬进了马车。
等付尧门再回马车的时候,朗俊已经披枷带锁,很有个犯人样儿了。
付尧门笑:“我看你就别想着弄死单长云了,单长云都快把你弄死了,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认命吧。”
他心想我这是什么待遇呀,别的马车鼓瑟吹笙,我却要跟个犯人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他坐在软垫子上,挨的近了,就看到那铁链虽然轻便,但是一直这么锁着,手腕已经勒出了不大明显的红痕,现在没什么,锁个两天可就很受苦了。
单长云好像在故意折磨他。
尤其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长云特意交代不许给小独眼吃,水也不许给一滴。
据小独眼自己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单长云已经断了他的水粮了,一直靠吃空气维持生存。
付尧门一边吃着鸡腿一边问:“你还想杀她吗。”
朗俊骨气犹存:“想。”
付尧门总结:“你必成大事。”他吃完以后让人给单长云捎话:“我强烈要求换一辆车,我不想跟小独眼坐一起了。”
单长云回话:“我不放心他跟别人在一起,这是你的马车,你也不用离开,就让他在后面跟着吧。”
付尧门不解:“跟着,什么意思?”
后来,他就知道了,在后面跟着的意思就是追着马车跑。
付尧门掀着车帘,看小独眼跌跌撞撞的跑在后面,老天好像故意要跟他作对似的,居然凑热闹的下了一场秋雨。
那秋雨下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小风刮的那叫一个哀转久绝。
他瘦弱单薄的身体就跟一根随风飘摇的狗尾巴草,随时能被吹到天上去。
活该,他想,你想杀长云,难道我还会可怜你么。
两个时辰后,他跟单长云说:“我又愿意跟他坐一起了,别折磨他了。”
朗俊被抬上马车的时候腿已经站不起来了,胸口剧烈的起伏,面色苍白,跑了两个时辰,就算是有轻功也受不了,何况人家都没吃饭。
付尧门蹲他面前问:“你还想杀她吗?”
朗俊:“想”
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说不想了,这个孩子太实诚了。
付尧门:“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朗俊咳嗽:“一,一万两。”
付尧门:“……嗯”
朗俊抬起头,用他那唯一清亮的眼睛道:“先生,你是个好人,你虽然是她的朋友,但你跟单长云一点都不一样。”
付尧门坐了回去,他实在不能昧着良心接受这句瞎话,他抓了一把瓜子:“小兄弟,你年纪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朗俊:“先生以为我是男人?”
付尧门手里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难道不是?”
朗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手伸向胸前的扣子。
单长云跟白云使学下棋,正玩到起兴的时候,就听到手下来报:“大师姐,付公子在外面求见,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长云看着白云使:“先生。”
白云使眼睛看着棋盘,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等会儿。”
长云对手下:“那就让他稍等,我片刻便去他马车上。”
付尧门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急什么,难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付大公子还会怕人勾引。
何况刚才都没有确认,他又跑回到自己的马车上,看见朗俊还在解扣子。
“扣子缠住了。”朗俊解释。
付尧门:“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终于小独眼把扣子解开了,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小香囊:“这是我的。”
付尧门:“你把头发散下来给我看看。”
朗俊点点头,顺从的把头发散了下来。
付尧门捂着要绞痛的胸口:“你为了行走江湖所以假扮成少年。”
郎俊:“我没有刻意假扮,只是别人都会容易误会,我就也再也没有解释过。”
她的长相就像个没长开的五官圆润的少年,声音微微沙哑,胸前被宽大的衣服遮盖的一马平川。
付尧门:“朗俊,这个名字就像男人,你现在应该告诉我真名。”
朗俊低头:“我真名不好听。”
付尧门:“没关系。”
朗俊:“朗春花。”
付尧门:“你还是叫朗俊吧。”
他掀开车帘催促一脸的急不可耐:“催催你们师姐诶呦我草,她在墨迹啥。”
他放下车帘,有些心不在焉。
朗俊把头发抓起来绑好,又坐端正:“先生,我是男人女人其实没有一点关系的,如果你现在觉得有什么不适,过不多你就会知道,其实没有任何分别的,我从小就是这样。”
付尧门敷衍:“行行行。”
朗俊:“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虽然没有必要,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我不想特意让单长云知道我是女人,如果她知道了,她会有更多的法子折磨我。”
付尧门:“你放心,如果她知道……”
朗俊:“请先生成全。”
付尧门:“不行,我不会帮你保密的,你就是一条毒蛇。”
车帘被掀开,单长云带着一身的来自于另一个马车的檀香味道走了上来。
付尧门发现她越来越有大师姐的派头了,别人上马车都是手脚并用爬上来的,她上个马车跟活跟个登基一样。
长云一上来,朗俊温顺的眼神顷刻起了变化。
长云坐下来问:“怎么了,付公子。”
付尧门指着朗俊:“长云,你可知,她是女人。”
长云皱眉:“嗯?怎么会。”
付尧门:“真的!”不信你问她!”
长云看向朗俊。
朗俊道:“我方才跟先生开玩笑的。”
付尧门:“长云,她撒谎,她就是女人,她叫朗春花,是个女的她。”
长云手搭在车窗上,微微笑着。
付尧门:“单长云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要不信让她把头发散下来。”
长云点头,对朗俊道:“放下头发。”
朗俊又把头发拆了下来。
长云看了几眼皱眉:“小孩子嘛,只是长相柔了些,长大就好了。”
付尧门:“不不不,春花,刚才你不是这么放的,刚才你的头发是别在耳后的,然后额头几缕碎头发。”
长云站起来笑道:“我还有事,若是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别叫我。”
付尧门急了:“脱衣服!长云她亲口告诉我的,你让她脱衣服一切都明白了。”
长云双臂环抱无奈:“行吧,脱。”
付尧门站起来:“她是女人,我不方便看,我先下马车,长云你看好了,就来叫我。”他掀开车帘跳下去:“长云,你快看啊。”
他跳到外面蹲在石头上心想,衣服都脱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狡辩。
片刻之后,长云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付尧门站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女人。”
长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就是个孩子,付尧门你是傻了吗,他说什么你都信。”
付尧门惊讶:“怎么会,长云你确定?”
长云:“今天晚上马车就不上路了,不然太辛苦,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帐子,里面有火炉棉衾,好好睡一晚上,明日一早换乘骑马。”
付尧门再次跳上马车,看见朗俊冲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付尧门:“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朗俊:“没有耍什么花样,就是暂时不想让单长云他们知道。”
付尧门:“你是怎么做到的。”
朗俊将发带翻过来,露出里面的一个小环扣,环扣呈墨绿色,她用指甲轻轻刮擦表面,淡淡的特殊的香气就渗了出来。
朗俊:“先生,这是您所创的一种迷魂药,名作镜花水月,其功效,您是知道的。”
付尧门:“你把她迷住了。”
朗俊:“单长云意志力原本很强,可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却轻易的就得手了,也许是她本身就不信匆匆一瞥,未设防备,若是她再多看一眼,我就撑不住了。”
付尧门有点恼了:“行啊你小俘虏,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干什么。”
朗俊:“我嗜毒如命,而先生对我有大恩,我无父无母,无亲朋一字,唯有师法先生,我才苟延残喘至今,虽然从未见过您,但是神交多年,对您我愿意知心换命,在我心中,您是这世上除了那一万两之外最重要的,我不想对您遮遮掩掩。”
付尧门眯起眼睛:“所以你真的是女人。”
朗俊点头。
付尧门的内心,我的个草啊。
他说什么也不跟小独眼坐一起了,到了帐子里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日清早,单长云就给他换上了日行千里的骏马,而为了不耽误行程,车队全部都换成了马,一人或者两人一匹。
付尧门骑着一匹最胖的马,他问长云:“门主,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说了我一定改。”
长云同他并驾而驱,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马耳朵:“行了别埋怨了,不知好歹,别看这马肥,跑的不慢,最早今天晚上就能赶到了。”
付尧门小声道:“门主,这次任务你是不是只带了我一个。”
长云点头:“只有你一个。”
付尧门嘿嘿一笑策马凑近她的脸:“门主,若这次我任务完成的漂亮,能不能让我当副门主。”
门徒都知道内讧争宠了,长云很欣慰。
反正不算叛逃的顾煜,门里一共就仨人,付尧门想当这破门的门主看来对这甜心门实在是难得的给面子了。
两人说话间,一匹瘦弱的枣红小马赶了上来,一个比马还有瘦弱的少年跨在马背上,遥遥的望向这里。
付尧门看了朗俊一眼问长云:“你不怕她跑了?”
长云道:“没事,我很宠他,给他下了没有过期的“你要丸”,还给他缚了三步猝死铃,他要敢跑,就死定了。”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铃铛。
付尧门听这些鬼名字,突然明白了单长云为什么能给自己的门派起名叫甜心名,原来万神门整个门派起名字都是这么个调调啊。
秋天的雨任性的很,说下就下,又急又快,泥水翻溅马蹄,铅墨色浓云奔腾排匝,看样子还要憋好大一会儿,单长云将蓑衣递给付尧门,将小斗笠罩在他马头上:“时间不早了,下雨也要赶路。”
付尧门接过来刚要披上就发现身后的小独眼还在淋着。
她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无论自己往哪里调转方向,她都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后面。
看样子,单长云是不会给她蓑衣了。
付尧门心想,我管她干什么,她既然这么多鬼主意,又这么特立独行遗世独立,自然会有她的办法。
付尧门驱马往前赶了赶,行了一里地后,实在忍不住停了下来,将身上的蓑衣拿下来递给她:“风雨太大了,你穿上吧。”
朗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接过蓑衣楼在怀里,在马上一本正经的鞠躬:“多谢先生。”
付尧门这辈子都没有干过什么好事儿,对自己这种牺牲自我的行为很不理解并且鄙夷。
单长云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令人又去拿了一套蓑衣来送给付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时间成谜,感谢还有耐性的你们
第70章 第 70 章
晚巳时,人马终于来到了中宗门的巢穴。
别家门派都是光明正大的气派,要么坐拥繁华地带富得流油,要么深仙山幽谷,出尘离世。
可中宗门就像是一群老鼠精组建的门派。
自打进了中宗门的地界之后,就是一片穷乡僻壤之貌,山秃水干丑陋的明目张胆。
而中宗门的巢穴则在一片荒凉的坟冢之下,从坟冢中间裂开一个其貌不扬的深沟,深沟上四周的壁是石壁,阴冷潮湿,生者滑腻腻的苔藓,再往下走去便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踏着崎岖的石阶,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像这样的入口还有许多处,他们分成好几队从不同的入口进去多是隐蔽难寻,活像钻地洞的鼹鼠。
地底的构造十八拐,长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究竟绕了多少个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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