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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门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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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的构造十八拐,长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究竟绕了多少个弯子,开始还能很清楚的记着,可是数到后面就已经有些数不清楚了,绕的晕头转向。
这还真是老鼠千窟洞。
中宗门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住的地方怎么这么艰苦朴素与世无争,长云刚这样无知的感慨着,接下来的场景就让她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数错综复杂的黑暗的尽头尽然是如冰雕雪铸的地下宮殿!
一路走过,竟然看不到任何一个木质或泥土塑成的东西,整个宫殿都是晶莹剔透白璧无瑕,似误入雪国。
脚下踩着的地面是泛着青色的玉石,光可照见人影。
这样的地面不是一两处,而是延伸至无边无际的地方,整个宫殿就像是沉睡在静湖冰面上的贝阙珠宫,纤尘不染,有种镜花水月的不真实感。
宫殿里没有一个俗物。
头上悬着的是光彩夺目的明珠,霞光艳艳,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它们反射出如此皎明的光芒,照亮整个地底宫殿。
长云怀疑这里可能连土都没有,而最脏的东西大概就是它们这些从外面走进来的风尘仆仆的人吧。
长云:“先生,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明日再见门主?”
白云使笑道:“这里没有昼夜,没有时辰,晨昏颠倒,又哪里有天色已晚之说,门主已经在等我们了,长云,这里很大结构复杂,你紧紧跟着我要寸步不离。”
长云点头。
不止是白云使这一波,其他各使也已经赶来,人越汇越多,大多穿着银色长袍,头戴火阳面具,整齐有素的朝着一个地方赶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银色的流淌的长河。
白云使带着长云汇入这长河中,一边走一边交代:“门主生性谨慎,你见了他,万万要恪守礼节,规规矩矩,态度卑谦,不可有丝毫桀骜之态。”
长云:“我知道了。”
白云使:“咦?那付公子去了哪了。”
长云回头望去:“人太多,可能是走散了,先不用管他,我们走吧先生。”
宫殿大的离奇,抬头一眼望不到边,只见白茫茫的银装素裹。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正殿,正殿空阔之极,吞云吐冰的龙头共有三十三尊,最上方的至尊之位的背后是一巨大的火焰图腾,黑色的巨大的玉石上向四周伸展着烈火的图案,微微扭曲的旋纹,让人望一眼就要陷进去。
白云使带着长云同其他各使及弟子走在最前列,长云抬眼望去,就看到了端坐在上方的中宗门门主。
的媳妇。
这样的盛况之下,中宗门门主竟然让他媳妇来主持大局。
早闻中宗门门主惜命,这样藏头露尾,想要杀掉他真的是太难了。
门主夫人生的瘦小干巴,往宝座上一坐,两条短腿都挨不到地面,头上沉甸甸的发饰压在她的小脑袋上,小细脖子都能似能被压断。
这样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是中气十足,胸腔里能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也是彪悍的很。
“诸部都已到齐?”她看似随意的一问,长云的耳朵却震的嗡嗡响,十分不舒服。
“夫人千秋!门主千秋!”底下震天彻底的喊。
门主夫人:“既然已到齐,来,乖乖们,上前来,让本座好好瞧瞧你们。”
她指的乖乖们是站在首列的七使。
七使出列,跟孙子一样排着队的让她摸脑袋摸脑袋,长云恶寒的看了一会儿后发现她其实是在用内功在为它们疗这些日子在外面受的大伤小伤,或是疏通最近练功时的内气不顺。
随后,他们盘膝就地坐在地上自行巩固。
门主夫人又在招呼第二列的乖乖们了。
第二列的地位稍低,或者是小一辈的弟子,而白云使让长云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便悲催的站在第二列。
长云极其不情愿,准备悄悄往后退一列,然而她这一动作,就被门主夫人看了个正着。
门主夫人指着单长云:“这个女娃,你过来。”
众人的视线齐落在单长云身上,单长云便躲不了只能上前。
她紧记着白云使对她说的要卑躬谦逊,便一直低着头走上前去。
门主夫人那跟黑山老妖一样的枯爪伸了过来,一视同仁的在她头顶上拍了拍。
长云忍着。
门主夫人的手又落了下来,开始嘎嘣嘎嘣捏着长云的骨头,摸到一个重要部位时,长云深深吸了口气。
门主夫人摸单长云的时间比其他任何人都长,神色之中渐渐有了喜色,她将手移开赞叹道:“你就是单长云?”
白云使站起来恭敬道:“夫人,这个丫头便是我新收的徒儿,单长云。”
在这一过程中,巨大的图腾后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单长云,她神色中一闪而过不耐烦,令他整个人都慌张起来。
他紧张的想:“她的神色不对,她是个刺客,又有人要杀我了,又有人要杀我了啊,真是没完没了。”
他坐在暗处哆哆嗦嗦的按响铜,霎那间,整个宫殿响起震耳欲聋的铃声,嘶叫着席卷过每个角落。
于此同时,一把银光闪闪的刀从图腾的缝隙中射出来,直刺向单长云的面门。
单长云立刻挣脱老女人的手,翻身躲过,单手撑地,落在地上,心中暗惊。
单长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从图腾后面传来:“众人听令,诛杀此女!”
门主夫人一脸茫然,也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下了诛杀令。
男人的声音又传了一遍:“众人听令,就地诛杀单长云!”
长云面相图腾方向,脸上浮出一抹微笑,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与你一战,以我故土之名。
她纵身跃起,挥掌劈向图腾,玉石迸溅,碎玉萎地,图腾被砍破的一霎那,一条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白影窜出绝尘而去,慌乱中,掉了一地鸡零狗碎的兵器。
长云没想到,中宗门门居然……不战而逃了。
把中原欺负的跟个狗一样毫无还手之力昌鼎之门,一门门主竟然这么怂。
她眼眸一沉,从靴中抽出折刀,于空中甩开,提气追了上去。
中宗门门主一边奋力的跑,一边回头看单长云,一边叫:“啊啊啊……她快追上我了啊!!你们这些废物,快抓住她!”
门主一发话,所有的人撒丫子开始追单长云。
但很快,他们就跟不上这两人了。
中宗门门主仗着自家地盘熟门熟路,绕的九曲十八环,穿过一个个逼仄的小门,放下一个个沉重的断头石,启动一道道的机关,可是单长云却如鬼魅一样始终跟在他身后。
长云心中有点郁闷,这个门主这么怂,该不会又是个假的吧,如果是这样的打草惊蛇,一辈子别想再找到中宗门门主了。
可是如果是假的,又怎么能跑的了这么快,看他这飞毛腿必定轻功一绝,内力精纯。
中宗门拣着崎岖的小路跑本打算甩掉单长云,可是谁料非但没有甩掉她,反而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他见单长云追的紧了,侧过身,一掌凌空削出。
这一掌生猛之极,凝聚着泰山之力,精纯之极,让人叹为观止。
长云差点给他削个跟头,猛然顿住身形。
中宗门门主削出一掌就立刻后撤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
那一掌,长云已经知道了,他的功力绝对不在万神归一之下。
、
长云追上一步,中宗门门主元衍孙见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跑了,恼恨的盯着她:“你就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说完,身形变换,脚步腾挪,形如鬼影。
长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厮太快了,简直就不像人。
可惜事发突然,她没能等到三天后万神归一的巅峰时期与他一战。
她全力迎战,将身体的各个器官发挥到极致。
一毫一厘的距离就是生死的距离,危险之极的近战,让人的呼吸都凝固了。
长云想,这辈子,她再也不会遇到这么强大的敌人了。
他的能力超过了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笙寒宫宫主、万神门教主都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长云的私人情感逐渐的占据了上风,此刻她想的不再是大义,不再是报仇,而是宿命之战的酣畅淋漓之感。
这种让人疯魔的感觉,棋逢对手的快感,就算是死了,她也觉得死而无憾。
折刀在千钧一发之际破了壁圈,从一侧划过对方的手指。
与此同时,对面倒海翻江的压迫如泥牛入海突然消失。
随即,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小手指头!”
长云被这声音震住了。
只见元衍孙捂着自己受伤的小拇指嚎的惊天动地,要不是大敌当前,估计就要当地打滚了。
长云不明所以。
元衍孙高举着自己的指头:“要断了!好疼啊,不能再打了!我要去包扎!”
长云:“你命都要没了,还要包扎!”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再次攻打了上去。
元衍孙大题小作的将刀从右手换到左手堪堪抵抗了两招,由于他的惯用手是右手,突然使用左手,准头便微微的有所下降。
他不过是伤了一根小拇指头,却好像整个手都废了,一边哼唧一边打。
长云看着他的德行,一腔热血被泼凉了,方才所有棋逢对手的快感消失的干干净净,梦想中的宿敌之战被毁的渣都不剩。
长云改变了战略方式,她不再追着元衍孙可致命的部位打,而是拣着戳起来疼的地方戳。
打了几十个回合,元衍孙又跳了出去,抱着自己的腿哭的肝肠寸断:“我的腿流血了,痛煞我,你个贱人!!!”
长云伤的比他要重,小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了,却没有丝毫要放弃战斗的念想。
别说单长云了,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个小孩子,在生死存亡之际都不会这么胆小。
元衍孙空有绝世武功,却极其怕疼蹭掉个皮都要死要活。
长云真想一刀戳死他,可是这厮嚎是嚎,打起来一点都不落下风,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打的风云变色。
长云并不是很担心众弟子会追上来,因为方才她故意跟付尧门走散,为的就是让付尧门同朗俊混迹在人群中做手脚。
少主下毒的本领不单单在制毒,而在藏毒和下毒,他下毒的方式出其不意,如果他愿意,从街头走到街尾逛一圈,整条街上的人都会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
她擅长单打独斗,不擅长耐力战不擅长对付群殴。
所以她只要要专心的对付中宗门门主,而剩下的那些人就交给付尧门了。
一百招过后,元衍孙望穿秋水都没有望来他的救兵,身上已经被戳出好几个窟窿了。
第71章 第 71 章
这么怕疼的人也是人间少见了,元衍孙本事同长云一般,可是信念力极弱,胆子就跟耗子一样大,手指头受伤整个手就废了,腿受伤,他就再也没有挪过地,功力便大限。
长云的折剑挑上了他的左眼,在眼睑处割开一个伤口。
中宗门门主身形剧烈抽搐,跟被千刀万剐了一样,脸色苍白,招式全乱。
长云将剑刺他的胸口,他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衣衫被染红,身体摇了摇:“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
长云将剑抽出来:“那我就送你上路。”
中宗门门主:“我可以给你金银财宝,我也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你杀了我,也不管用,甚至你根本走不出去,我的妻子还会主持中宗门,会报仇。”
长云笑道:“我知道,看你这个怂相便必定不是主持大局的人,可你是中宗门的镇门之宝。”
她将折剑拄在地上:“杀了你,中宗门不散也要乱一乱,而我来时已经放消息给武林盟,一路留下标记,此刻他们只怕已经不远了,而你的门徒们也已经被毒暂时控制住了,所以我的退路门主就不必操心了。”
元衍孙:“你既然如此逼我,休要怪我不客气。”
长云:“来吧。”
元衍孙扔下刀开始脱衣服。
长云一下子就站直了:“你干什么。”
元衍孙脱的飞快,长云见势不好心想这王八蛋要耍流氓,她飞身上前阻止,元衍孙同她边打边脱,很快就脱的只剩下个裤衩子了。
长云眼睛都要瞎了:“你干什么。”
元衍孙不回话,飞快的往后撤一步,嘴里念念有词,双臂伸展,以野鸡上树的姿势窜上玉石龙头上,从胸脯向四周裂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蛛网一样的黑色纹路,密密麻麻转眼就覆盖了全身,他身体里的骨骼也在咯吱咯吱的响,皮肤渐渐被撑开,竟似膨胀。
怪不得脱衣服,原来这功法会让身体变大。
长云跳了起来:“别再变了,裤衩要崩开了!”
她话音一落,中宗门门主的身体就停止了变化。
此刻的他整个人都是黑的,只有两个白惨惨的招子,嘿嘿一笑,就是一排洁白闪亮的大牙。
长云松了口气,幸好没看到他的裤衩子被崩开的场面。
元衍孙俯冲了下来,挥出一掌,力道之大若排山倒海,周围的东西崩摧相折。
长云飞快的倒退三步,调转内息,万神归一迹象显现,周身变得晶莹剔透,若冰雕玉铸。
元衍孙强烈的攻击突然顿了下来,他看着长云说:“你好美。”
长云这一生,第一次被人夸美。
刚出生的时候,她的娘武断的说她长的像个猴,后来万神门的大神们说她像黑煤球,再后来么,就再也没有人评价过她的长相了。
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人夸她“美”。
长云心花怒放,手下却一点都没有留情,将折剑舞成残影。
如果有人能在一旁观战,便能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两个人打的天昏地暗,兵器相交火花四射,搅动的空气憋在一处暗暗涌动,火花溅落,星星点点,竟很快蔓延成了火势。
元衍孙:”不好,这琉璃宮不能见大火!”
长云暗奇,这不是玉石做的宮殿吗,又不是木头,按理说火势蔓延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火一烧起来,就彻底控制不住了,长云感觉脚下的玉石地面在融化下陷,还有点黏脚。
宫殿中的梁柱遇到炽热的焰火开始酥酥脱落乳白色的膏体,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木头,头顶也跟着开始往下大片大片的脱落东西。
整个宫殿都好像在融化坍塌。
长云大惊:“孙子,你这宫殿是什么做的!不是玉石吗?怎么遇火都软了。”
话音刚落,一块沉重的木头掉落下来将松软的地面轻而易举的砸出一个深坑。
元衍孙一脸绝望。
现在真的是插翅难飞,地面的“玉石”被火溶化后,裂出一道又一道的深坑。
外殿的人们刚刚才从迷药中清醒过来几分,就得知了内殿已经毁了,大火正在继续向着外殿吞噬,他们已经能看到了远处崩塌的迹象。
门主夫人哭嚎了几下后,当机立断,决定保存实力,抛弃内殿的丈夫,带着门徒撤出宫殿回到地面。
混乱中,唯有付尧门逆流而行,向着内殿跑去,他一边跑一边骂:“我草,这宫殿果然水月镜花,我说这望不到尽头的玉石要花多少钱,原来都是遇火就燃的操蛋玩意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来到这个破地方!”
中宗门的人在长久地鼠般斗战生涯中练就出了一身逃跑的本事,诺大的宮殿转眼间就只空空荡荡的了,付尧门感觉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了朗俊以跑的比他还快的速度往前奔,转眼就超过了他挡在他身前:“先生,那一万两我都不要了,您也不能去,太危险了!”
付尧门:“闪开!单长云在里面!”
朗俊急迫:“不行,先生虽然毒术一绝,武功却勉强些,您去了就是送死。”
付尧门:“呸,小看谁呢。”
朗俊:“说不定本来单长云可以出来,你一进去,她还要救你。”
付尧门:“不会有事的。”
付尧门脚步不停的跑了过去,小朗焦急的原地转了个圈,便也不管不顾的跑了进去。
火势已经小了许多,剥离了琉璃宝玉的外壳之后,露出肮脏的焦木和裸露的巨大的泥石,狼藉一片。
朗俊掩着口鼻掰开一块巨大的断木,向深处走去。
至到这时,她踩明白过来所谓的地下宮殿也并不是完全埋藏在地底的,至少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深谷地形,顶梁烧落后,月光就从墟皑中透了进来。
她不小心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人。
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那男人受了重伤坐在地上,一条腿被压断了,身上伤痕累累,看见她,灰蒙蒙的眼睛放出
激动的光芒:“救本座,救本座。”
他把她当成了门徒。
朗俊蹲下来,略微思考了片刻后,试探的问:“门主?” 元衍孙:“你来的真是时候,快救我出去,日后本座定然厚待你。”
朗俊笑道:“哦?那你说说我救了你,你会给我什么赏赐。”
元衍孙就没有见过还敢这么提条件的门徒,他愣了愣:“我许你荣华富贵。”
朗俊挑眉:“门主的命只是值一些俗物吗?”
元衍孙:“那,那我让你做圣使。”
朗俊眼睛转了转:“圣使?中宗门都朝不保夕了,我做圣使干嘛来呢。”
元衍孙:“我传你神功。”
朗俊:“这个好,可是我对神功也不是很感兴趣,这如何是好。”
元衍孙:“你,你,那你要如何。”
朗俊坐在他对面,轻轻蹙着眉,手撑着下巴认真的思考。
元衍生孙苦苦的等着,不知道这个毛孩子会狮子大开口要什么,不过不管他要什么,都答应他,等获救以后再将这个敢利用自己的小孩儿宰了。
朗俊打了个响指,身体前倾轻声道:“门主,我想到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的命,你的命对我来说是我最想要的。”
元衍孙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你,你说什么,你不要乱来。”
朗俊即使脸笑,都带着驱散不了的阴郁:“我同你们中宗门有血海深仇,我亲手杀了你的快感抵得上无数金银财宝。”她从怀里掏出匕首抵在他的胸间。
冰凉的触感让元衍孙浑身都在颤栗:“不,不要,你放了我,我让你做门主。”
朗俊将匕首扎了进去,一滴血珠滚落了下来,元衍孙嚎的跟杀猪一样。
朗俊像是见了什么极为好玩的事,她奇怪的问:“我都还没用力呢,你这么怕疼啊。”
元衍孙冷汗淋漓:“你给我个痛快,你杀了我。”
“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凭什么要给你个痛快呢。”
朗俊将匕首抽了出来,转而在他的手筋上轻轻挑了一刀,用安慰的口气道:“你既然怕疼,那我就轻轻的来。”
震天彻底的哀嚎声不间歇的传出,至到后来那哀叫声就变成了笑声,笑的凄厉哀转,再到后来,连笑声都没有了,只有朗俊低低的说话声。
付尧门寻找单长云未果,听到了杀猪一样的动静,他循着动静找了过来,便看到了从废墟里面跳出来的朗俊:“先生。”
付尧门探着脑袋往里瞧:“什么声音?”
朗俊用身体挡着笑道:“什么也没有,先生找到单长云了吗。”
付尧门推开她,往废墟里走去:“我明明听见一个男人的哭喊声……诶呀我滴娘!”
他慌忙退了出来,惊恐的问:“他他,中宗门主怎么成那样了。”
朗俊清清楚楚的看到付尧门那一脸厌恶惊恐之色,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付尧门心中更加焦急,中宗门门主成了这个样子,长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这该如何是好。
他对朗俊说:“别愣着了,快跟我一起找!”
大火已经完全熄灭了,连余烬都渐渐冰冷,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至到夜已阑珊。
付尧门已经筋疲力尽,他靠在石砖上闭上眼睛努力的想办法。
如果单长云也死了,她一定就在中宗门门主的尸体旁,可是附近找了个遍都没有她,她很有可能是逃出去了。
而她之所以不应声,要么可能是后来又昏迷了,要么可能是走的太远听不见。
这个时候,朗俊轻声道:“如果现在中宗门的人又回来了,我们是不是会死。”
付尧门摆手:“已经够乱了,别说丧气话,我在想办法,除非他们到了我们面前,否则别叫我。”
朗俊道:“先生,他们已经到我们面前了,您睁开眼睛吧。”
付尧门立刻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令他绝望的一幕。
数十个中宗门高手站在废墟的尽头,一处低矮的山坡上,以中宗门门主短腿夫人为首,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付尧门转过头问朗俊:“小独眼,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假装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会不会相信。”
朗俊:“先生,您刚才喊了一百零八声“长云你在哪儿”,十里八村都听见了。”
付尧门:“……”
朗俊:“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办。”
付尧门:“若我身上带了“共梦”一定可以逃脱,可是那玩意儿太占地,我没有带,现在只有一条路。”
朗俊:“什么路。”
付尧门向后撒出一把“天凝地闭”一把拉起她:“跑路”
地面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付尧门带着朗俊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暂时躲了起来。
然而,维持不了多久,他们的位置就会暴露出来。
付尧门靠着巨石,抬眼望天门,眉头微微的蹙着,半晌又闭上眼睛:“事到如今,只有叫我弟弟出来了。”
朗俊好奇的问:“先生还有弟弟,他在附近吗。”
付尧门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朗俊惊奇的发现他眉间那一粒朱砂渐渐变淡,直到额头光洁没有任何瑕疵。
额间粒朱砂并非天生所长,而是付尧门所习得功法的迹象所显。
付辛门缓缓睁开双眼,残碎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他那泛着细碎光芒的双眸,长久睡眠后苏醒的一缕困顿。
朗俊:“先生,令弟在哪里。”
付辛门翩然站起来,轻巧的落在另一块巨大的断石之上,他将剑从腰间抽出,捩手挽了一个剑花,在月色下划出几弧清辉。
朗俊吓了一跳:“先生不要站这么高啊!”
微风乍起,朗俊看着他打了个冷颤。
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远处,中宗门人发现了站在巨石上的付辛门,便齐齐围攻了上来。
付辛门左袖袍中飞出数十枚银针,朝三路射出,趁着他们防御之际,移形换影形如鬼魅般来至众敌面前,挑着几个弱的各轻轻在领口衣袖上撒了毒粉,又飘然退出回旋身体一把捞起地上的朗俊,喂给她一粒解药。
朗俊问:“您给他们种了什么毒,他们怎么都在拍衣服。”
付辛门回答:“冰雪消融”
奇毒“冰雪消融”,遇夜而眠,一旦毒粉接触到光,就会产生剧毒。
付辛门又道:“天要亮了。”
东方的幽暗处破裂出一道细微的光芒,那光芒像一把刀割破长夜,滴出蜿蜒的血色朝霞。
当顾煜带着武林盟的人马赶到谷底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而逃亡的中宗门人在十里之外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武林盟一半的人追出去,一半的人留下来。
地宫彻底塌陷了,而位于最高处的地上宫殿也成了废墟一片。
他们在废墟底下发现了元衍孙的残体和付尧门留下的一柄匕首。
可是没有找到单长云。
“盟主,这里有入口。”
废墟掩埋下的入口大多摧毁了,但是这一处建在幽谷的地上宫却难得的完好。
顾煜走进去,就看了未被大火波及的晶莹剔透的宫殿。
美轮美奂的宫殿铺满了珠贝石玉,光洁的地面与撑梁光可鉴人,高台上陈设一块巨大的天然的寒玉宝座,未加丝毫装饰却霸气天成。
单长云就坐在上面。
她笑着说:“这里的东西假的多,真的少,不过这寒玉是个好东西,坐在上面平心静气。”
顾煜抬头看着她:“我找你都要找疯了,你却若无其事的在上面坐着。”
长云:“我不过是死里逃生刚好路过,看见这寒玉有点好奇。”
顾煜走上前问:“你没事吧。”
长云:“没事,少主逃出去了?”
顾煜叹气:“应该是,长云,你为什么做什么都一鸣惊人,幸而你现在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如果你这次失败了,又该怎么办。”
长云用指腹轻轻划着玉石笑道:“你在武林盟,我在万神门,我要怎么告诉你呀。”
而后,她半躺在玉石上有些不耐烦:“行了,中宗门门主在哪里。”
想到中宗门门主惨不忍睹的尸体,顾煜道:“师姐,中宗门门主自当千刀万剐,可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我不希望你满手鲜血,太造杀孽。”
长云扭过头:“你在说什么,孙子被千刀万剐了?”
顾煜奇怪:“是”
长云躺在石头上用手撑着脑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的残忍啊。”
顾煜:“不是你?”
长云:“我没有虐杀的爱好。”
顾煜沉思:“那看来是另有其人。”
长云摆手:“过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你心里我很残忍吗。”
顾煜本来正在往她的方向走,听到这句“过来”就立刻站住了:“是我失言了。”
长云笑:“你紧张什么,过来。”
顾煜: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师姐,如果中宗门门主不是你杀的,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太好,因为杀了中宗门门主的人必定能成为江湖的上的英雄,而师姐如今正需要一个正名的机会。”
长云:“我是跟他打了一场,但是最后让他驾鹤西去的人却并不是我,难道是少主,你方才说他被千刀万剐了?”
顾煜:“嗯。”
长云:“那就必定不是尧门,尧门没有那么心肠狠毒一定下不去手,难道说是朗俊。”
顾煜:“朗俊是谁?”
长云:“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过来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顾煜走上去坐在她身旁,看见她肩口上的伤口,叹气:“你果然受伤了,你别动我这里有药。”
长云在他眼前伸出一只手:“我没让你看这个,我让你看我的手。”
顾煜低头去看,那手过于光洁无暇,连之前练剑所磨出的薄茧都不见了。 顾煜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长云:“我手上的伤完全好了,新伤旧患完全好了。”她说着扯下了肩头的衣服:“你看,昨日的伤口今日也快要恢复了。”
顾煜:“这是?”
长云笑道:“万神归一,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无数人对登峰造极的武功会痴恋到疯魔,为何几个流氓建立的万神门会成为万人大教,为何修炼万神归一要过心魔这一坎,为何书上说万神归一应被毁掉,顾煜,你知道曼陀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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