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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门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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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煜在听。
  长云跟着站起来,语气中颇是无奈:“我不愿意屈服于任何人,可我同样不喜欢无谓的挣扎,这让我身心俱疲。大势所趋,纵使一身豪情万丈又能如何,最后的下场不过是拖累着无辜的人一起送死,顾煜,这就是你所认为的大道吗?如果你的大道是这样的,你也未免太狭隘了。”
  顾煜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他看着长云,希望能从她眼神中得到一丝一毫的暗示,哪怕只有一点,他想知道她真正的意图。
  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有点难以置信,他不相信单长云会反戈,会投奔中宗门。
  难道她真的想让自己投降。
  长云轻声道:“顾煜,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出身贫寒,生平最恨什么,我要记住,我所恨的永远不会改变。”
  长云的目光平静澄澈,以温柔的方式刺穿幽暗。
  顾煜立刻领会到了她的精神,眼睛瞬间就亮了:“我正是因为记得,才会坚持,反倒是你,你忘了,忘记的人是你,从来不是我。”
  长云:“难道你要我亲眼看着你去送死,我不忍心。”
  顾煜:“胜负尚未定,怎么就能是送死,反倒是你贪生怕死。”
  这话说的有点重,白云使放下了准备挑苹果的筷子,看着他们。
  长云挑眉:“你说我贪生怕死!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顾煜:“你做的出,我就说的出。”
  长云被噎住了,半天才道:“顾煜……”
  顾煜笑道:“师姐,我一直很尊敬你,可是如果你执意与中宗门为伍,我怕是再也不能认同你了。”他深深吸一口气:“我和那些死去的同门们以您为耻。”
  白云使觉得事情不妙,他连忙站起来:“长云你先坐下。”
  可是长云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她不理会白云使的劝阻,愤然离席,口不择言之下说的话更是伤人:“你以我为耻,你的武功都是我指点你的,没有我,你什么东西也不是,你现在竟然说以我为耻!”
  顾煜:“师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选择站在中宗门一边,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瓜葛。”
  长云的脚步蓦然顿住,诧异过后,她的双眼渐渐泛上了一抹悲哀,愤怒渐渐冷却下来,双脚有些无力,她状似冷静的问:“再无瓜葛?”
  顾煜:“是。”
  长云冷笑一声,突然抽出旁边侍卫的剑,急风骤雨的刺向顾煜。
  白云使被吓了一跳:“单姑娘!”
  单姑娘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一把剑舞的光影满室,桌子腿满天飞,就在一根房梁呻吟着落到了桌子上与七八盘菜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后,白云使就知道这场谈判崩了。
  那边已经丧心病狂,完全没了理智,顾煜在长云不要命的打法下,也被激怒了:“师姐,你疯了!”
  白云使的心中有些苦,受了情伤的女人是完全不讲任何道理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你死我活型的折磨。
  两个人打的有点厉害,根本就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那种,看来是真的急眼了。
  窗户被砸碎,长云将顾煜推了下去,自己又跳下去追杀上去。
  其余手下一看,忙跳下去跟着。
  那二人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剑气森然,方圆几丈都无人能靠近,他二人便越打越远。
  直至一处荒野。
  天已经近黄昏色,枯黄的野草低垂,在风中滚起一层又一层的浪潮,长云觉得万神归一的功法在血液里沸腾,此刻四下无人,即便不用演戏了,她也收不住自己的剑,开始跟顾煜喂招。
  半柱香后,她收住剑,身形一摇,跪了下去。
  顾煜连忙跟着跪下扶住她:“长云,你怎么了,上次你离开的时候伤还没有好全,是又复发了吗?”
  可是方才跟她动手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已无大碍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长云的下巴轻轻垫在顾煜的肩膀上,顾煜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上酥酥痒痒,脑中一片空白。
  长云轻声道:“没事,坐了一天飞天遁地的马车,差点吐死路上,还没歇稳脚,就来找你了。”
  顾煜:“师姐,我刚才打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长云笑道:“没有,你做的很好。”她调整好了之后,迅速的离开了顾煜的肩膀,半刻也不愿意多留。
  顾煜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避嫌,只觉得心中的一块沉疴旧患又开始复发了。
  长云:“顾煜,回去以后我们依旧装作决裂的样子,不能露馅,我要让白云使那王八蛋彻底信任我,却又不敢做的太过,惹他怀疑,等我众叛亲离了,他便会觉得我无路可去,唯有投奔他的怀抱……”
  长云谈正事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的放松,下巴轻轻扬起,眼神专注而认真,左手小拇指会轻轻抠着手上的细茧。
  顾煜的眼睛全是长云,用温柔的一览无余的神情看着她。
  长云感受到了顾煜灼热的视线,她轻轻偏过头:“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顾煜:“嗯,听到了,不过师姐,你为什么要得到白云使的信任。”
  长云:“因为我要见中宗门门主,诶呀,接下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就把我交代的事办好就行。”
  顾煜去搀她:“师姐,我扶你起来吧。”
  长云不怎么掩饰的甩开他:“不用。”
  顾煜将手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微微用了力,不由她反抗。
  长云:“你要造反么,放开我。”
  顾煜缓缓松开了手。
  长云心中烦恼:“顾煜,你能不能别这样。”
  顾煜反问:“哪样?”
  长云自己站起身来不耐烦:“就那样。”
  顾煜跟着站起来:“就算我控制的了我的人,我也控制不了我的心。”
  长云皱眉:“顾煜!!”
  顾煜笑:“师姐啊,我奉劝你不要对我横眉冷对,因为就连你发怒的样子我都会想入非非。”
  长于惊呆了,他不知道顾煜什么功力这么深厚了,他是不是跟狗熊借胆儿去了。
  长云被他这一番话撞击的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我真想掰开你的脑瓜看一看,你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我说,顾煜你是不是有受虐体质?”
  顾煜:“说不定”
  长云冷笑:“破案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感觉脑子的嗡的一声,如闻裂帛断弦,接着那声音灌进了自己神识里,她再也支撑不住,此刻身心放松,任由自己顺着那声音的牵引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顾煜迅速接住了长云,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长云!长云!”
  长云双目紧闭,眉头微微皱着,即便是在昏迷中也十分痛苦的样子,她指尖微颤,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不由自主的就抱紧了身边人的脖子。
  顾煜低下头,他将手指搭在长云的腕上,还未探出脉象,就先感受到了她皮肤上灼热的温度。
  烫的都快起自燃了。
  她基本上已经没有知觉了,潜意识里她想寻找一个舒服的所在,于是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脸朝里蹭了蹭,卸下了一身的防御与冷漠。
  长云身上的滚烫传上顾煜的身体,他将她抱起来,一边低声轻唤。一边带她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楼歇息。
  顾煜将长云放在床上,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
  自从长云练了万神归一后,她身上的温度就没有正常过,这是万神归一的迹象之一·。
  可是顾煜不知道啊。
  他以为单长云在发热。
  然后顾煜当机立断,急匆匆的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挎着一个小药篮子坐在长云身边望闻问切了一通,慢悠悠的说:“体若燔炭,需速降温,不然会烧死,最近天冷风又大,生病的人特别多,对了,病人有没有咳嗽头痛流鼻涕啊。”
  顾煜:“没有。”
  大夫:“我给你抓点伤寒的药,你拿凉手巾给她敷敷,敷个十来次,先把这要命的体温降下来。”
  顾煜点头:“嗯嗯。”
  大夫又敬业的看了看病人潮红的脸色:“不行,病的太重了,毛巾降不下来温度,不如我给做个针灸,保证针到病除。”
  顾煜请的是当地颇负盛名的大夫,据说这大夫扎的一手好针,死人都能扎蹦起来。
  顾煜点头:“好,有劳了。”
  大夫从药篓子里拿出四五根粗针,针尖凝着恶嗖嗖的寒光,感觉一针下去,不把人疼死也把人吓死。
  顾煜:“大,大夫这针有点粗吧。”
  大夫:“哪里粗,你懂医吗。”
  顾煜:“不懂。”
  大夫:“不懂就别这么多的问题,我这一针下去,保证针到病除。”
  大夫翘着兰花指捏着针眯缝起眼睛朝着长云的曲池穴扎了下去。
  顾煜遍体一凉,冷汗唰唰唰的冒上了后脊梁,几乎要出手制止他。
  就在这时,长云蓦然睁开了眼睛,偏过头冷声道:“你干什么!”
  大夫没见过这么横的病人,吓的的手立刻顿住了:“针,针灸啊。”
  长云为自己不分场合的晕倒十分恼火,心中正是不快:“不用了,出去!”
  大夫不乐意了:“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没教……”他说到后面就渐渐没音了。
  这个病人的眼神太可怕了,明明一脸菜色跟个黄瓜条一样了,可是她身上那一股子戾气却让人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绝对不是个正常女孩。
  大夫皱了皱眉,站起身。
  长云躺在床上道:“走的时候把桌子上的药带走,麻烦了。”
  顾煜一路将大夫送出去,大夫在屋里受了惊吓,再看顾煜格外眉清目秀,温和有礼,十分招人待见。
  大夫其实并没有多生气,风一吹心胸就豁达了,他本着医者父母心问:“屋中的病人心情总是这么烦躁么。”
  顾煜:“有时候。”
  大夫:“凡事劝她想开一点,莫要太过执着,这十丈软红尘说短也短,转瞬即逝,可要切记万病由心。”
  大夫说的驴唇不对马嘴,顾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多谢大夫,谨记了,这药就留下吧。”
  月色下,顾煜越发清新俊逸,超凡脱俗,这让大夫十分感慨,不明白这样一个为什么这样的一个才俊为什么会跟那一身匪气的女子混在一起。
  大夫不计前嫌的将药还给了顾煜,顾煜将药拿出去找店家煎好了端到长云床前。
  长云盯着那晚苦味浓郁的汤药愣了半天:“治什么的?”
  顾煜:“通腹泄热。”
  反正药里全部都是树皮子草根子,就算不对症吃了也不会死人,说不定还能让自己身上的燥热好受点。
  长云接过将药喝光了,继续躺下,心中的那股燥热越来越严重,她明白“万神归一”的功力开始提升了。
  但是这过程实在是太难受了。
  长云闭上眼睛,又睁开:“把所有窗户都打开。”
  顾煜起身将窗户打开,让夜风灌进来。
  长云将身上的被子掀开,盘坐起来,缓缓运功,渐渐的,她身上又晶莹剔透起来。
  顾煜是认得万神归一的表象的,只是觉得难以置信,这才分别多长时间,长云什么时候练成的。
  长云又道:“把窗户关上。”
  顾煜立刻将窗户关的死死的,一条缝都没露出来,而后诧异的看着她。
  长云长长吐出一口气身子往前一栽,以倒栽葱的方式扑向地面。
  顾煜连忙抓住她。
  长云:“放开我,我就要睡地上。”
  顾煜觉得长云的意识有点不大清醒了,他将长云抽扶起来:“为什么要睡地上,地上又凉又脏。”
  长云:“你不明白,我必须要睡地上。”
  顾煜只好拿了扫把将地面扫的干干净净的,又铺了个毯子在地上。
  长云将毯子拽起扔到一边,躺在了地上。
  顾煜蹲在她身边,歪着头跟她的视线平齐:“师姐,为什么要睡地上。”
  长云:“地上舒服。”
  顾煜:“你哪里不舒服?”
  长云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唇边:“嘘,别说话,我累了。”
  长云翻了个身,居然睡着了。
  长云睡着是个很稀罕的事儿,至少顾煜还是第一次见。
  他将薄被轻轻的盖到长云的身上见她没醒,又蹑手蹑脚的把刚才被长云扔掉的毯子铺到地上。
  他想把长云拖回到毯子上,又不敢,她好不容易睡着一次,若是被自己拖醒了就麻烦了。
  顾煜便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长云贴地而眠,呼吸浅薄均匀,似是睡的已经很熟了。
  她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伸手就能摸到她的脸。
  她的脸看起来晶莹剔透,烛光为雪白的肌骨镀上一层柔和的晕光,美丽而又诡异,像是冰雕成的卧榻观音像。
  一身的邪劲,灵魂出娘胎之前就在地府的黑汤锅里滚了几滚,居然配了个这么与世无害的长相。
  顾煜看着她的脸,不由想方才她脸色绯红,身子就烫的厉害,她的皮肤现在就像是冰雕的,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也很凉快。
  本来这个想法只是一转念,可是这要命的念头一旦种在了自己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顾煜站起来,坐到床上逼迫自己想别的,可想着想着,那念头就自作主张的又回到了单长云脸上。
  反正她在睡觉,就摸一下,此时不摸,错过良机天打雷劈。
  顾煜蹲下身,用一根指头轻轻刮上了长云的脸颊。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挺软。
  顾煜刚要撤回手,长云左手就从身子下面抽出来,摸到了顾煜腰间匕首,反手抵在他肚子上,声音冰冷:“你干什么。”
  顾煜“恶”行被发现,竟然也没有多少尴尬,看来这几年盟主的历练让他脸皮厚了不少。
  顾煜将匕首轻轻夺过来扔到床上:“我说师姐你这动不动就刀戈相向的毛病得改一改。”
  长云又摸出了顾煜靴子里的一把小折刀,轻轻弹开,握在手里:“我不改又如何。”
  顾煜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越是这样,我越会痴心妄想。”
  长云:“滚。”
  顾煜:“等你好了我再滚。”
  长云觉得她跟顾煜“兄友弟恭”的模式已经彻底打破碾碎了,碎的渣都不剩。
  以前她话说的稍微重一点,他都一副罪该万死羞愧难当的样子。
  不知这五年他怎么砥砺灵魂的,都砥砺成二皮脸了。
  长云无奈的看了一眼窗户:“时辰不早了,我休息够了,免得他们起疑,这就要回去了,我跟你说的你记住了?”
  顾煜:“记住了。”
  长云站起身:“那盟主,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顾煜:“长云,我还有话要问你。”
  长云:“下次。”
  顾煜沉声:“长云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做事不要总是这么一意孤行。”
  长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爹。”
  顾煜:“……”
  长云推开窗户,飞快的跳了下去,顾煜连她的衣角都没能抓住,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
  长云回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的。
  单长云信誓旦旦的说能劝降顾煜的时候,白云使心里是有点怀疑的,他疑心单长云会让顾煜诈降,来获取自己的信任。
  可现在,他打消了这个疑虑。
  单长云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即使白云使想要指责她做事冲动,现也只能安慰她,见缝插针的施展洗脑神功,拉拢她归心。
  一个人要是没有了退路,就很容易归心。
  武林盟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之时,顾煜当着一干人的面宣布同单长云恩断义绝。
  以前是他眼瞎了,现在他要从新做人,以后再跟魔女有瓜葛,天打雷劈。
  人在发誓的时候,如果发的誓言类似于断子绝孙之类的,可能会哆嗦一下,可若是发天打雷劈之类的话,就基本上没什么威慑力,把天打雷劈挂嘴边当饭吃。
  毕竟有史以来,断子绝孙的不少,天打雷劈的就很少见了。
  中宗门同武林盟的弟子出了大钟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领头的弟子各自站在安全的阵营内,泾渭分明的的互相辱骂,用生/殖/器互相问候一遍,响彻整个大钟鼓。
  要不是双方互有严格约定,大钟鼓怕是要壮烈了。
  中宗门铩羽而归,回到万神门后却发现大牢被破,所有被囚禁的上阮院弟子都被劫走,一个也没剩。
  墙上还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大字:好事不留名。”
  白云使雷霆震怒,传唤火猪神来问话。
  火猪神这倒霉催的,身为教主却活的忍辱负重,既怕单长云又怕中宗门,百般危难之际,干脆壮士断腕,把自己打伤,表示他已经尽力了,是敌人太强大。
  不过这死猪很爱惜自己,不舍得打重了,在身上明显的几个地方制造了个花里胡哨的轻伤,效果十足,看着很狼狈,实则屁事没有。
  白云使前脚将火猪神骂了个狗血淋头,火猪神后脚就跑到了长云的黑虎潭哭惨,他一会儿捂着自己的胳膊,一会儿揉着自己的腰,表情痛苦不堪,哀叫连连。
  他举着自己的爪子让单长云看手上的伤口。
  让她生出愧疚之感,叫她看看自己是如何牺牲的。
  “都是为了你,我他娘的这位子都快坐不稳了。”火猪神愤慨道。
  火猪神的眼光就跟他的心眼一样逼仄,就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长云很想把火猪神一脚踹出去,在他的脑袋上再开两个瓢。
  她忍了又忍,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涵养一股脑的拿出来才压下了想要踹他一脚的心,努力的将眉毛舒展开来,很给面子的安抚了两句。
  她还有正事要跟他谈,有件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火猪神或许可知。
  那就是万神归一的恶果。
  火猪神把自己嘴打破了,一说话嘴就扯的生疼,心中越是恼火,恶嗖嗖:“能有什么恶果,没有!”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脸上浮现出一抹狭隘的笑意,身体前倾:“怎么了,你是觉得有反噬了?”
  单长云并不打算隐瞒:“是,最近烦郁的厉害,吐了几回血。”
  火猪神一脸的普大喜奔:“恭喜,你怕是要死了。”
  长云在心底里照着他的脸来了一记左勾拳:“你不必一脸高兴,我现在死了对你半分好处都没有,你最好帮我想法子。”
  火猪神冷笑:“我能帮你想什么法子,我连万神归一的影子都没有摸到过,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你亲自到二代教主坟下去问一问。
  长云道:“藏书阁也没有记载?”
  火猪神:“没有!”
  长云不死心:“那咱老教主呢,老教主曾经练过万神归一,只不过败在了心魔上,他知道各中关节吗?”
  火猪神沉默了一会儿:“那就不清楚了,不过你现在也见不到了。”他说到这里突然站起来,瞪大眼睛有些气急败坏:“我说单长云,你可消停会儿吧,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救老教主!”
  长云:“我知道!”


第68章 第 68 章
  最新一章
  自武林盟的顾煜宣称与单长云为敌后,长云与白云使来往更密切了。
  一段时间后,长云做了一个更让人惊掉下巴的事,以至于让外面那些原本并不憎恨单长云的人对她恨之入骨。
  她拜了白云使为师。
  这基本上就已经宣称她跟中宗门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半个月之内,所有正义人士都紧跟了武林盟的步伐,跟单长云旗帜鲜明的划清界限。
  一般众人对叛徒的仇恨会远超过敌人,敌人当诛,叛徒当剐。
  想刺杀单长云的人已经超过了想杀白云使的人,各地一些痛恨中宗门的权贵们重金聘刺客刺杀单长云。
  单长云坐在家里,每天都能捡到好几个刺客。
  捡来的刺客她会亲手挑一挑,武功差的发配去挑柴打水,武功好的就留下来,一人赏一粒“你要丸”。
  “你要丸”是一种被浆皮包裹着的毒药,服下之后一个月,浆皮破裂,毒液渗透出来,若没有及时服用解药,人就会毒发身亡。
  不过长云发下去的“你要丸”过期好几年了,这东西毒性本来就容易挥散,现在连个耗子都毒不死。
  刺客们服下“你要丸”后,统统被逼着给单长云屈辱的看门。
  黑虎潭的门儿就那么大点,过了几天就人满为患了。
  中宗门的人喜欢挖高手归顺他们,挖的动的赏重金高位,挖不动的赏十八般酷刑,而且手段阴毒,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偷偷给你下药。
  于是单长云在家的时候让他们看门,出了黑虎潭就让他们跟随。
  长云她每天都生活在这些刺客毫不掩饰的愤怒的白眼下。
  她觉得自己每天都要被这些阴嗖嗖的眼刀戳成筛子了。
  那些刺客晚上不睡觉,每天晚上蹲在屋顶上嘀嘀咕咕商量怎么整死单长云。
  刺客们的手段都是以阴招见长,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很能提升江湖经验,当年一个刘芳,长云就觉得很烦了,现在七八个顶尖的刺客兢兢业业不遗余力的想着如何杀死她,单长云反倒自虐般的安之若素,她正好拿他们喂招。
  放毒蛇,下毒草,床底偷袭,房梁暗伏,长云都不知道整死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死法,一个比一个精彩绝伦,奇思妙想。
  后来她去井里打水,就看到一根铁箭破水而出,出其不意,速度又快距离又短,十二分的惊险,她的手腕被从侧面的箭头削了一下,翻出血肉来,露出森森白骨。
  长云不觉得怒,只觉得惊,她把那个刺客逮到跟前,发现刺客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一只眼睛瞎了带着个草编的眼罩,另一只眼睛跟毒蝎子的尾针般阴蜇。
  在井底兢兢业业的埋伏大半夜,都快冻成龟儿子了,还一脸老子要杀了你的表情。
  这些来刺杀单长云的刺客,小部分有情操的是出于为江湖除害的正义感,大部分刺客,尤其是这种年龄小,手段阴的跟老油条似的,则是为了钱或利。
  他比谁都疯,更毒,更像个杀人的工具。
  长云对能伤了自己一次的人不敢轻视,他能伤自己一次如果放任不理就绝对有机会伤自己第二次。
  长云便把他单独隔离起来,让北院弟子看守他。
  长云检查伤势的时候,伤口上有毒,且对这种未知的毒性完全不清楚,应该没什么大碍,却酥酥痒痒很是难受。
  最可怕的是这毒药并不是刺客带来的,而是就地取材配炼而成。
  这少年是个可塑之才,只可惜路子有点野,救他一把以后兴许能有所成,推一把,以后就是个恶魔。
  在关押期间,这小子居然用他那张人畜无害的纯真少年脸哄骗北院弟子,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反咬一口将他们打成重伤,逃之夭夭,躲在不见光的地方,像一条毒蛇一样,用一种不要命的同归于尽的姿态,见一个人毒一个人。
  幸而北院没有什么能给他练成奇毒的配材,炼毒环境又恶劣,所成的毒药大多粗糙性温,毒不死人。
  长云真的恼了,她抛下一切事情,费了很大的功夫把这条“毒蛇”抓了回来,死守严防,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少年觉得长云脑子不好用,她这样做无疑是给自己杀她提供了方便,可是几天下来,他一次也没有偷袭成功。
  明明浑身都是破绽,吃饭的时候从来不验毒,如果不外出身上从来不喜欢随身携带兵器,全身上下只有一根蝴蝶发簪是尖锐的,有时候还会懒得戴。
  一点高手风范没有,随性极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连她的一个衣角都挨不到。
  中午,她躺在藤椅上小憩,呼吸均匀像是睡熟了,脖子,手腕,死穴都“触手可捅”,少年目光阴蜇,拿着筷子轻轻的走上去,刚要对着她的心脏插下去,长云就睁开了眼睛。
  少年右手举着筷子愣了一愣,左手迅速的从背后拿出一根很烫的玉米,用筷子插了上去,装模作样的举到长云面前:“给你吃玉米。”
  长云笑着接过:“多谢。”
  少年说要上茅房,迅速的退了出去,外面一群刺客连忙严肃的拥着他往外走,蹲在大石头后面围一圈嘀咕。
  少年叼着草恼恨道:“差一点就得手了,都怪我刚才的步子太重,把她惊醒了。”
  其他刺客一脸惊诧:“真见鬼,她晚上都不睡觉,跟个幽灵一样在黑虎潭晃来晃去。”
  少年恨如头醋:“你们有没有发现她在拿我们喂招。”
  众人深有同感,因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绝对不会把一群想要杀她的狼群圈养在身边,而且每次有谁偷袭的好,偷袭的漂亮,单长云就会“老怀甚慰”,然后中午给他加鸡腿。
  假如雇主们知道他们花重金聘的高手居然是给敌人当陪练一定会被气死。
  刺客甲:“朗俊,你下毒最厉害,她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你每天有无数个时间弄死她,却都没有成功,我说你主人知道会杀了你!”
  叫朗俊的少年面色一沉,将嘴里的草狠狠唾在地上:“我被限制活动,不能去后山,你们要想杀了她,咱们只能齐心合力,万神门后山上有五毒你们帮我搜集来,杀了她,拿回解药,功劳算我们大家的!我六你们四。”
  几个人的图谋大业,长云躺在躺椅上一不小心就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手里拿着中宗门的玉牌把玩,两天后中宗门召集各使回门,她会以白云使徒弟的身份前往中宗门,见到那个藏头不露尾的中宗门门主。
  而现在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她叫来韩今让他去帮她找一个人。
  付尧门。
  好久没有见少主了,现在她急需要付尧门来见她一趟。
  顺便送他一个可造之材。
  扳着指头算日子,练成万神归一已经二十三天了,别人看不出,她却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脱胎换骨,真如万神相助一般,身体各个器官发挥到了最大的极限,三天前那个叫郎俊的少年还能暗伤到自己,今天却不会了。
  如今在她眼中,所有人的速度放慢了,那凌空而来迅捷如电的暗箭,就像是被凝冻在了空中,走的很慢很慢。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暗箭的方向,力道和归途。
  她可以听到四面八方的声音,夜深人静的夜晚,只要她想听,她甚至可以听到韩今说话的声音。
  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万神归一的可怕之处,现在整个世界就跟小儿的玩具一样。
  七天之后,万神归一达到顶峰,她不敢想那将是什么力量,而七天之后的散功也必定让她无所适从。
  韩今办事办的很快,付尧门正好在附近接到消息后,连夜赶来,被韩今领到黑虎潭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韩今对付尧门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当然了,付尧门这德行谁见了他都会印象不好。
  少主从被领进黑虎潭后第一句就挑着眉问:“你们北院这么穷呢,一水儿的茅房,艰苦朴素,诶呦,怎么地上还有只这么肥的鸡,正好饿了,给我炖个鸡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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