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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殊-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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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点头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前倨而后恭,至于这副样子?”
      瘦老头老脸一红,道:“少爷又取笑了。这珠子怎么说,如今老身是诚心诚意向少爷请教。”
      “好,”年轻人淡淡说道:“我要五万两。”
      瘦老头儿两眼一睁,道:“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银子?”年轻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说了么,你可真没见过世面,听清楚了,我要五万两黄金。”好大的胃口!
      瘦老头儿脸色一变,倒抽一口冷气,道:“五万两黄金,我就是卖房子卖地,连这当铺跟人都给你也不够啊……”
      年轻人淡然一笑道:“老头儿,你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你们东家是首屈一指,富可敌国的大财主,五万两黄金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我还是那句老话,收不收在你……”
      瘦老头儿两眼一眯,道:“这么说,你是打听清楚才来的?”
      年轻人笑道:“不是,我是从你伸到柜台底下的那只手上打听出来的。”
      瘦老头儿老脸又一红:“少爷又来取笑来了。”
      年轻人摇头道:“废话!我是取笑来的吗?我要是为了个笑话,进家小招牌,小字号的,叫他卖房子卖地,押老婆押孩子都不够。那他也得凑了给我押。看这场热闹不是更好笑,你说是不是?”
      瘦老头干笑了一声:“少爷趣致。我就说开了吧!您这价钱,不光是这珠子吧,我们还要珠子后头那个人。”
      年轻人点头:“我也知道这事儿惊动了官府。官府都布好线了。你手往下头一伸,就能叫来人。那么一来,这颗珠子倒是可以完壁给你——你还得给海家送回去。珠子后头这个人,你们更是别想要了。”
      原来这个当铺背后的势力,是刘家。跟海家是敌手。年轻人是要把海明卖给刘家!
      瘦老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跟上头说。”
      年轻人道:“知道。”把蚌壳珠子爽气的往柜台上一拍,“这个就给你拿去当信物了。回了信告诉我。”
      瘦老头儿不放心道:“回头能找得到你吧?”
      年轻人大笑道:“放心吧!怕我跑了不成?珠子在你手里我上哪儿去,快去搬金子吧,最好是整块、整箱的。”
      瘦老头儿道:“你恐怕要雇辆大车来。”脑袋往下一缩,人就不见了。
      年轻人笑道:“这不劳你操心,别说是五万两,就是五十万两我也照样运得走。”说着,摇摇摆摆就出了当铺门。
      回去之后,晨風问:“还顺利?”
      曼殊已经缷去了伪装,道:“那是!跟计划的一模一样。他们果然没有报官。回头就给我们送金子了。你那边呢?怎么样?”
      这天的晚些时候,长安城的日头偏了西。此处正在夏季,哪怕黄昏,也总是闷热的,要想凉快,最早也得等过了半夜。
      夏天里虽然天黑得迟,可是长安城有几个地方,已经上了灯了。
      满天的霞光洒在地上,大地上一片金黄,黄里还透得点儿红。
      在“南大街”文庙旁,有座大宅院,看上去挺气派,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宅门儿。
      不信?瞧瞧!站门的两个汉子穿一身白袍,雪白,那袭白袍硬是绸子做的,而且还是冰蚕吐的丝,织成的绸!
      站门的人都穿冰蚕丝绸,其主人可想而知。
      门前走来个人,穿着相当气派,一袭白绸长衫,手里拿着把玉骨描金扇,轻轻摇动,廿多岁年纪,人长得英俊洒脱,往那儿一站真如临风玉树,丰神秀雅,世无其俦。
      他人刚到门前石阶近旁,看门的已经留意了。他玉骨描金扇一拢,对两位道:“请了。”
      两个看门的也连忙跟他:“请了。”其中一个并且下阶来同他说话。
      玉扇年轻人手一抬,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大红拜帖,往前一递,道:“烦请往里递一递。”
      拜帖上龙飞凤舞六个字:“中原白衣客拜。”
      那白衣汉子一怔:“你贵姓?”
      白衣客指了指拜帖,道:“就在这上头。”
      那白衣汉子低着脑袋看看,道:“这拜帖上没有写姓名啊?”
      “有。”白衣客道:“我姓白,就叫‘白衣客’。”
      白衣汉子狐疑地打量了白衣客一眼,道:“你要见我们使者?”
      白衣客道:“你们可是‘辽东’来的?”
      白衣汉子道:“不错。”
      白衣客道:“这儿是‘财神祖家’的‘长安’宾馆,是不是?”
      白衣汉子道:“是啊!”
      白衣客道:“那我就没有找错地儿,劳驾把我这张拜帖往里递吧,我要见来自‘辽东’‘菊花岛’的使者。”
      那白衣汉子脸色变了一变,道:“你知道我们来自‘辽东’‘菊花岛’?”
      白衣客道:“普天之下,只有‘辽东’‘菊花岛’的人才穿一身白……”
      那白衣汉子道:“你不也穿一身白么?”
      白衣客摇头道:“我这身白跟“辽东’‘菊花岛’的人一身白不同,我这身白是大襟,‘辽东’‘菊花岛’人那身白却是对襟,而且我这身白是布扣,‘辽东’‘菊花岛’人那身白却是银扣子……”
      可不,这站门的两个白衣汉子穿的俱是对襟白袍,而且那扣子是银精打造的。
      那白衣汉子瞪大了眼,道:“你要见我们的使者有什么事?”
      白衣客道:“我的来意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来跟你们使者接洽一宗买卖……”但他看起来不是个买卖人。
      那白衣汉子笑笑说道:“我们使者到长安来,不是来做买卖的。”
      “我知道。”白衣客微一点头道:“只是我带来的这宗买卖若是做成了,不但对‘菊花岛’大有裨益,即使是对你们使者,甚至于这次到长安来的每一位,都有莫大的好处。这么说吧,更是一桩大功,你明白了么?”
      白衣汉子望着白衣客,好不诧异:“什么买卖有这么大的好处?”
      “抱歉。”白衣客笑笑说道:“这就要等见着你们使者才能说了,事关‘菊花岛’,也关这次到长安来的每一位,我认为你该把这张拜帖往里递一递。”
      白衣汉子面有难色,道:“据我所知,我们使者这次到长安来,是不见任何外客的……”
      白衣客道:“那也不要紧,劳你驾把我这张拜帖往里递一递,至于见不见,那还在你们使者,好不?”
      白衣汉子迟疑了一下道:“你等等。”转身步上石阶进了大门。
      白衣客笑了。
      片刻工夫之后,那白衣汉子匆匆地出了大门,尊他一声、再行了个揖:“请跟小的来。”转身又进了门。
      白衣客微微一笑,登上石阶跟着那白衣汉子进了大门。
      好大的一个院落,分前后院,前院待客,后院居住,前院里遍植花木,后院里林木森森,偶尔风过,可见那郁郁苍苍的林木之中狼牙高啄,飞檐流丹。
      白衣客边观赏边叹道:“这位祖老不愧有财神之称,单这一处宾馆便不于王侯之家,其他的就可想而知了。”
      白衣汉子听得面有得色。
      走没多远,迎面站着个白衣老者,这白衣老者五旬上下年纪,身材瘦削,但满脸透着精明,看就知道是位属于智囊一类的人物。
      果然——白衣客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莫非‘菊花岛’使者?”
      那白衣老者拱手答礼,摇头道:“阁下认错人了,老朽那么大造化,老朽不过是使者座下的一名幕僚而已。”转眼望向那白衣汉子道,“这位便是那位递帖要见使者的白姓客人?”
      那白衣汉子欠身应是,神色之间颇见恭谨。
      白衣老者摆摆手,道:“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那白衣汉子答应一声,躬身而退。
      白衣老者转眼望向白衣客,一丝难得的笑意浮上了老脸:“阁下姓白,大名是衣客二字?”
      白衣客含笑点头说道:“正是。”
      白衣老者道:“阁下这三字姓名,想必是化名吧?”
      白衣客笑道:“老先生不愧是位智囊人物,这回使者到长安来,有老先生在旁参谋,事无论大小,必然吃不了亏。”
      白衣老者对这种奉承似乎不感兴趣,微微一笑道:“如果老朽没有听错,阁下是为了祖家来的?”
      白衣客道:“的确如此。”
      白衣老者淡然一笑,抬手让客道:“使者现在大厅候驾,阁下请跟老朽来吧。”转身行去。
      白衣客向着白衣老者投过深深一瞥,迈步跟了上去。
      这宾馆待客大厅十分气派,红毡铺地,八宝琉璃灯高悬,两壁分挂名家字画,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客厅那主座上,高高坐着一位身材矮胖,脸色红润的白衣老者。这老者六十上下年纪,长相十分奇特,圆胖脸,长眉细目秃顶,看上去雍容,有一种自然慑人的气度。除了脸色红润之外,其他地方的肌肤嫩而且白,较诸女儿家的细皮嫩肉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那一双胖嘟嘟的手,更是白得出奇,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行家一看便知,此人在手掌上练有一种特殊的功夫。白衣老者趋前施礼:“禀使者,白姓客人到。”白衣客举手一拱,道:“中原白衣客见过使者。”那秃顶胖老者也不知道是傲慢还是拘谨,只欠了欠身,淡淡然一句:“阁下请坐。”
      白衣客落坐在客座上,秃顶胖老者又向白衣老者抬了抬手。白衣老者欠身坐了下首。坐定,白衣老者欠身说道:“禀使者,这位客人说是为了祖家来的。”
      秃顶胖老者微一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贵客这一身修为恐怕跟御前十将军比较,也不会输。”白衣老者道:“这个属下倒没看出。”
      秃顶胖老者道:“是这位客人刻意英华内敛。”转眼望向白衣客,含笑说道:“我说的没错吧,阁下?”
      白衣客笑说道:“我不便置喙。”
      秃顶胖老者看了白衣客一眼,话锋忽转,道:“阁下哪里来?”白衣客垂扇往下指了指,道:“长安。”
      秃顶胖老者“哦”一声道:“原来阁下是本地人物,此处地面上何时出了阁下这么一位人物?”
      白衣客含笑问道:“使者对‘长安’地面,很熟悉么?”白衣老者轻轻咳了一声。

      第九章

      秃顶胖老者适时移转了话题,道:“我把话题扯远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吧。”目光一凝,道:“听说阁下要见我,是为了一宗买卖?”
      白衣客道:“是的。确是为了一宗买卖。”
      秃顶胖老者道:“阁下看起来不是生意人,怎么做起买卖来了?”
      白衣客浅浅一笑道:“不瞒使者,拙妻是生意人,着小可来跑一趟腿。”
      秃顶胖老者“哦”地一声道:“这就难怪了,但不知是……”
      白衣客翻腕从袖底里取出一物,双手递了过去,道:“使者请过过目。”
      秃顶胖老者没动,白衣老者站起来接过去双手奉上。
      秃顶胖老者这才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道:“这是一件玉匣。”
      的确是一件扁扁玉匣,雪白,无一点疵瑕,行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白衣客含笑说道:“使者再请看背面。”
      秃顶胖老者翻过玉匣一看,不由一怔,道:“这是海家的东西。”
      可不,背面镌刻的是海家的家徽。
      白衣客道:“不错,这块玉匣确是海家的东西。”
      秃顶胖老者抬眼投注过来,道:“阁下莫非要把这块玉匣卖给我?”
      白衣客微一摇头道:“这方玉匣虽然价值不菲,但对‘菊花岛’来说,毕竟是件微不足道的东西,我若为卖这方玉匣跑来见使者,也未免太轻率,也显得对使者不敬……”
      秃顶胖老者忍不住道:“那么阁下所说的这买卖是……”
      白衣客道:“凡物必有主,我要卖给使者的,不是这方玉匣,而是这方玉匣的主人。”
      秃顶胖老者一怔,道:“怎么,阁下是要把这方玉匣的主人卖给我?”
      白衣客点点头说道:“不错。”
      秃顶胖老者笑笑说道:“阁下开我的玩笑了,我花钱买个人干什么?”
      白衣客道:“有大用,使者。”
      “有大用?”秃顶胖老者道:“但不知这方玉匣的主人是男是女?”
      白衣客道:“他是个须眉男儿。”
      秃顶胖老者笑笑道:“那就更没有用了,要是个女的,我或许勉强可以收她为奴为婢……”
      白衣老者突然轻咳一声道:“使者何不问问这方玉匣的主人是何许人?”
      秃顶胖老者笑容一凝,转望白衣客。
      白衣客笑笑说道:“提起这方玉匣的主人,此人来头颇大。阁下当初来长安,本来正是因为想替祖小姐买一件珍奇来添妆。女为悦己者容。祖小姐若能跟海明公子结成亲,倒是郎才女貌的良配。只可惜阁下刚到这里,海明公子就失踪了。他随身龟宝解毒奇珠,宝气精光外露,太过招摇,正是装在这只玉匣里的。”
      秃顶胖老者跟白衣老者俱是一怔,大厅里刹时寂静了下来,半晌之后,秃顶胖老者突然哈哈大笑:“阁下递名帖见我卖人,己属前所未有之事,卖的竟是失踪有阵子的海明公子,更是闻所未闻。”
      白衣老者也已然恢复平静,捻着胡子点头:“不错,属下活了这么大年纪,像这种事,还是生平仅见,生平首闻。”
      白衣客笑笑,没说话。
      秃顶胖老者敛去了笑容,目光一凝,道:“阁下何来这位公子?”
      白衣客道:“不瞒使者说,这是拙荆半路上截来的,我夫妻穷极潦倒,眼看有断炊之虞,只有在这位公子身上打主意,无奈出此下策,使者跟老先生幸勿见笑。”
      秃顶胖老者点了点头道:“没想到我们刚到长安,就有人来送货上门,看来我们运气可真好。”
      话意中充满疑虑。
      可是白衣客不在乎,笑笑说道:“阁下不要,那我就卖给别人,不要紧的。”
      秃顶胖老者微一点头道:“说得好……阁下这买卖优先考虑我们,不知是……”
      白衣客笑笑说道:“老先生既是使者身边的参谋人物,似乎不该作此一问。”
      白衣老者有点窘,咳了两声道:“老朽是真愚味,还望阁下明教。”
      “岂敢。”白衣客道:“老先生既让我说,我可就要直言了。”他转望秃顶胖老者,道:“我们夫妻情深,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公子为阁下们‘救出’,岂能不心怀感激。在贵府略住几日再回去,岂不能与祖小姐日久生情?”
      白衣老者脸色愉快的一闪,显然都已经想到怎么让他们“日久生情”了。这一点都不用白衣客教。
      秃顶胖老者也双眉微耸,目闪精光,点头道:“不错。”
      白衣客道:“如此就好了。”
      秃顶胖老者却道:“并不好。”他长眉一皱,进一步解释道:“我简直有点糊涂,阁下既然知道‘菊花岛’有意跟海家缔亲,竟然还登堂入室要把海明公子卖给‘菊花岛’,就不怕我们告发阁下?这样认定我们会跟阁下做这笔生意?这胆子不嫌太大了么?”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做生意哪有不冒险的,平稳的生意固然风险小,不会有大亏损,可也赚不了大钱,使者说是不是?”
      秃顶胖老者道:“难道阁下不怕连老本都赔进去么?”
      白衣客道:“使者,我既然敢做这买卖,就不怕蚀本。”
      秃顶胖老者道:“阁下那么有把握么?”
      白衣客道:“没把握我也就不来了。”
      秃顶胖老者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实话,不过我总认为这个生意,你做的是太冒险了。”
      白衣客笑笑,没说话。
      白衣老者突然说道:“阁下认为这笔生意做得成么?”
      白衣客道:“我是一番诚意,至于做得成与否,那还要看买主的态度如何。”
      白衣老者摇头说道:“‘菊花岛’有意跟海家缔亲,岂有阁下做这等生意的道理。”
      白衣客奇道:“不正是因为‘菊花岛’有意跟海家缔亲,所以才……”
      秃顶胖老者突然说道:“我们重视海明公子,是想他成为我们家未来的娇客,是不是?”
      白衣客道:“不错。”
      秃顶胖老者道:“那么对于海家来说,公子更珍贵。阁下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位公子卖给海家去呢?“白衣客一笑道:“如果跟贵方接触,都要当心会被贵方出卖,那我们怎么能跟海家接触呢?所以我才先找使者谈谈,当然,要是使者不愿意要,我也只有去海家碰碰运气了。”
      秃顶胖老者微一摇头道:“这个人‘菊花岛’不愿要……”
      白衣客耸耸肩,道一声:“抱歉占用了你们的时间。”就起身要告辞。一点都不留恋。真够干脆的!
      白衣老者轻咳一声道:“阁下请千万留步。正是用饭的时候。何不留下稍用点便饭呢?”
      秃顶胖老者含笑站起,道:“说得正是!阁下请稍坐,我到后头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衣客欠身说道:“使者客气了!使者请便。”
      秃顶胖老者转身行向厅后。
      白衣老者忙跟了过去。
      白衣客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片刻之后,秃顶胖老者跟白衣老者双双走了出来。检查厨房是假,背人商议才是真。
      落座之后,秃顶胖老者笑着说道:“我本不愿买这位公子,无如我这位老兄弟对这桩买卖颇有兴趣,阁下开价多少?”
      白衣客道:“养着个人还得供他吃喝,我自己都有断炊之虞,哪能能多养活一个人,不瞒使者说,我急于脱手,要的价钱不高。”
      白衣老者道:“多少?”
      白衣客伸出一根指头,道:“黄金一万两。”
      白衣老者吃了一惊,道:“黄金一万两?”
      秃顶胖老者道:“这个价钱太高了……”
      白衣客笑笑说道:“我若是把他卖给海家,开价五万两也能轻易成交,使者信不信?”
      秃顶胖老者:“‘菊花岛’不比海家。海家是州皇左右手,‘菊花岛’地处大海,一片荒瘠……”
      白衣客道:“使者客气,谁不知道海家虽然权势高,要论起真金白银来,还是菊花岛更胜一筹呢!我开的这个价钱已是低得不能再低……”
      白衣老者轻咳一声道:“阁下不是外头曼王的人吧?”
      白衣客很不解:“曼王?”
      白衣老者盯着他道:“不错。人间界也有个妖魔,势力搞得很大,说要进我们妖界来,却又不好好的来。偷偷进来,另有图谋。你不知道么?”
      “有这样的事!”白衣客挑眉道,“那么,我如果真是那曼王的人,何必来做生意?直接拿他去威胁皇座,不怕皇座不头疼?或者索性将公子虐杀了,公之与众,岂不让上头颜面扫地,大大有利于我的图谋么?”
      白衣老者脸红了一红。秃顶胖老者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么,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白衣客道:“那当然,做生意本如此。”
      白衣老者道:“使者衔命而来,没带那么多,可否开张银票。”
      白衣客笑道:“老先生毕竟不是做生意的人,难怪说此外行话,这种生意不比别种生意,银票不过一张纸,万一到时候‘菊花岛’来个不认帐,我岂不落个人财两失?”
      秃顶胖老者双眉一扬道:“阁下小看‘菊花岛’了。”
      白衣客道:“使者原谅,好不容易捞得这笔意外之财,我不得不小心,我看这样吧,使者要真一下拿不出一万两黄金,可以忖给我一半,另一半开张银票如何?”
      秃顶胖老者道:“这倒可以,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白衣客站了起来道:“我告辞。”
      “慢着。”白衣老者一抬手道:“咱们什么地方买卖?”
      白衣客道:“三天之后上灯时分,我把他送来……”
      秃顶胖老者一点头道:“好极了,我准时候驾。”
      白衣客道:“请使者早准备,也请多小心,万一要让官府或者海家的人知道了,我们这笔买卖……”
      秃顶胖老者摆手说道:“这个你放心。我等省得。”
      白衣客一拱手道:“告辞了。”
      秃顶胖老者冲白衣老者一摆手:“代我送客!”
      白衣客转身往外行去。
      白衣老者一直送他出大门。
      白衣客就是晨風!
      他跟曼殊分头谈生意。除了当铺、和菊花岛,还谈了别人!他们是打算一鱼几吃?回头人家送了钱来,他们没有这么多人给,怎么办呢?难道把海明劈成几分儿不成?
      夜色寂寂,四野无声。声唯在树间。一条白影射进了坐落在夜色里的一座大宅院。随即,这座黝黑、寂静的大宅院响起个清朗话声:“还有没睡的人么?长安白衣客到了。”
      话声方落,火光一闪,四下里灯光大亮,各处挑起了几十盏气死风灯。白衣客整个儿地罩在灯光照耀之下,他含笑卓立,胁下还挟着个人,一个长得颇俊,但却油头粉面,脂粉气极浓的华服少年。一见灯光,白衣客笑了:“吓我一跳,如若这时候四下里放箭,我就非变成个刺猬不可。”
      只听一声轻咳,有人接口说道:“原来是白老弟,我还当是……”
      灯光下走进了那白衣瘦老者。
      白衣客笑了笑道:“对不起,有点事情耽搁了,让诸位久等了,使者呢?”
      “阁下,我在这儿。”
      随着这话声,那位衔命西来的“菊花岛”特使,秃头胖老者走进了灯光下,往白衣老者身边一站,道:“阁下怎么来早了!”
      白衣客笑笑说道:“我刚说过……”
      秃顶胖老者一抬手道:“既然阁下没失约,那就是信人一个,我想咱们不多作废话了,我急着要人,阁下急着要黄金,咱们就此谈交易吧。”
      白衣客笑道:“使者真是快人快语。”
      秃顶胖老者笑了笑,目光落在那华服少年身上,道:“这位就是海公子么?”
      白衣客道:“不错。”
      秃顶胖老者道:“看衣着倒像。”
      白衣客扬手丢过一物道:“使者见过那方玉佩了,再请看这个,这种宝石常人是会有的么?
      秃顶胖老者伸手接住,接在掌心一看,只见那是一颗光华四射的红宝石,行家一看就知道名贵异常。这也是海明公子随身之物。

      第十章

      秃顶胖老者把红宝石还给白衣客,笑了笑道:“这五千两黄金之数,由于阁下早来了,我还没凑齐怎么办?”
      白衣客笑笑说道:“使者客气了,堂堂一位‘菊花岛’使者,怎么会连五千两黄金都拿不出?”
      “阁下啊!”秃顶胖老者道:“五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啊!”
      白衣客道:“今天使者若是真拿不出五千两黄金,那也不要紧,我先把海公子带回去,三天之后再来,不过话我要说在前头,货色见风涨,万一在今后这三天之中,有人出更好的价钱……”
      那白衣老者干咳一声道:“使者,白老弟既然来了,不好让他空跑这一趟,我看不如把带来的东西凑凑,做成这笔买卖算了。”
      “对。”白衣客道,“免得夜长梦多。”
      秃顶胖老者笑笑说道:“阁下虽不是个生意人,但却比生意人还会做生意。”这句话含着讥讽。
      白衣客没在意,他道:“我是不得已,使者不看我来早了么,那是因为风声走漏,有人愿意,出高价五万两黄金,使者该知道,人心沟壑难填,五万两跟一万两比一比,任谁都会选前者,我是怕我到时候一个把持不住,对使者失了约,所以趁现在贪心未起之前把公子给使者送了来。”
      秃顶胖老者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我得谢谢阁下了?”转望白衣老者道,“你到后院跑一趟吧。”
      白衣老者应声而去,没多大工夫,抱着一个小铁箱子,匆匆折了回来,把小铁箱子双手递向秃顶胖老者道:“巧了,使者,属下刚才数了数,恰好,五千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
      白衣客笑道:“的确相当的巧。”
      秃顶胖老者道:“另外有张银票……”
      白衣老者道:“开好了,都在这口箱子里。”
      秃顶胖老者微一点头,抬眼望向白衣客道:“阁下……”
      白衣客道:“做生意讲究一个诚字。谁也不必怕谁耍奸玩诈,咱们这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吧。”大步走了过去,把臂下挟的人往地上一放,伸手就要去那口小铁箱子。
      秃顶胖老者唇边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道:“阁下是我生平首见的爽快人。”双手把那口小箱子递了过去。
      白衣客伸手接住,就在这时候,那口小箱子突然起了一阵轻颤,秃顶胖老者双手一松,踉跄后退一步。
      白衣客却卓立未动,他笑道:“使者好精湛的内功。”
      秃顶胖老者一张脸本就红,如今更红了,他强笑说道:“我走眼了,阁下一身修为犹在‘菊花岛’使者之上,幸亏我没尽施力道,否则这反震之力非震碎我的内腑不可,阁下打开箱子验验吧。”
      白衣客笑道:“使者都不怕我施诈,难道我还怕使者施诈不成,不必了,告辞了,有缘再谋后会。”腾身拨起,直上夜空。
      白衣老者跺脚说道:“此人够奸诈的,没想到他来早了,要不然咱们一定能留下他。”
      秃顶胖老者冷冷一笑道:“就凭咱们么?算了吧,就是他三天之后来,就算咱们布置好了,也照样留不住他。”又道,“这海公子大约是……”手按在那昏迷之人身上,忽然怒道,“这是假的!”
      晨風挟了那箱子回去,交给曼殊。曼殊道:“验了?”晨風道:“没有。”
      曼殊把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的金子也是假的。两人相对咧嘴一笑。晨風问:“你那边也是?”
      曼殊道:“我那边玩得还要疯狂!”
      她去的是当铺。却说那当铺边上,有个开元寺,边上一座桥,号称天桥。天桥底下,是个卧虎藏龙,包罗万象的地方。那开元寺前,摆满了小吃摊儿,什么样的吃喝都有。一个小吃摊儿上绕着腿坐着个穿裤褂,没袖子的黑黑英挺小伙子,就在这市集上卖力气挣饭吃,人称“快手”小李。
      这会儿,“快手”小李面前摆着几样小菜,一壶酒,吃得相当得意。正低头吃喝间,有个人从后头拍了他一下:“小李呀,有人找你。”
      “谁呀?”快手小李应了一声转过了头,面前站着个矮胖子,胖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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