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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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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依依不耐烦地说:“客人,我们大堂经理在忙什么,应该跟您没有关系吧?”

    “呵。”温顽轻蔑地点点头,“你不跟我聊?那我找警察姐姐跟你聊啰。”

    她作势要走。

    “我们大堂经理有没有上班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不用捅到警察那里去吧?”有人叫住她。

    是孙尔尔。

    “你又扯什么后腿!”钱依依拽她衣角。

    孙尔尔一甩,对温顽说:“我知道,你问我吧。”

    钱依依在她背后吼道:“平时楚经理对我们不是挺好的?你干嘛这样!”

    “为什么不能说?”孙尔尔毫不屈服,“这是替他澄清啊!”

    钱依依指着温顽:“那你就非得告诉她?告诉她有什么用?不能直接告诉警察吗?”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钱依依哑然。

    “你没看到昨天那个吴警官是什么样子吗?那么凶,根本蛮不讲理!虽然他现在人不在这,可是,谁知道这些警察是不是……我不管,告诉她们还不如告诉这个人,起码她昨天真的发现了床底下的古怪。”孙尔尔提到吴午。

    钱依依哼了一声:“很了不起吗?再说,要不是她多嘴,怎么会惹来警察……”

    “等她真变成骸骨,叫别人当我们酒店是黑店就叫好了?”孙尔尔反驳道。

    “ok,我闭嘴,你跟她说吧!”钱依依气鼓鼓地扭头。

    在二人争执时,温顽趴在前台的桌面上一言不发,谁也不帮腔。

    孙尔尔没理睬钱依依,只盯着她:“如果周警官怀疑楚经理,你能替他解释吗?”

    “我不打包票,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温顽摆摆手一副爱听不听的样子。

    反正她已经知道这里头有古怪,就算孙尔尔临时反悔不肯说,大不了她真去请警察姐姐跟她们私聊——陈疑随时要杀上门,她还管这种手段叫不叫卑鄙?

    孙尔尔单纯的内心一点都不明白社会人士的可怕,她点点头真全吐露了。

    “这几天我们酒店的老板出了事,进了医院,所以楚经理要去照顾他。”

    “出事?”温顽顿时露出熟悉的八卦眼,“什么事?”

    “车祸。”

    “哇,你们酒店被人阴了吗?倒霉的事这么多?”温顽由衷感叹。

    死了人,没生意,现在连酒店老板本人都进了医院,真是祸不单行。

    “那你们老板知不知道酒店里发生的事?”

    “楚经理知道得也不多。再说,我们老板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就算他敢说,老板也听不见。”

    温顽默默点点头。

    孙尔尔紧张地说:“那你能替我们楚经理向周警官解释一下吗?”

    温顽瞪大眼,叫她去找周思?

    她都不知道巫闲云有没有成功说服她呢,要不上楼去又要面对一只疯猫。

    不过,虽然不能保证,但考虑到孙尔尔贡献了不少帮助,她还是诚恳地说:“我试试。”

    这三个字立马惹毛了钱依依。

    “你看!她现在不也没法保证,一定能说服那位周警官吗?”钱依依嗷呜大叫。

    “起码她肯去试试!”孙尔尔问,“你这么替楚经理着想,为什么不去跟周警官说?”

    钱依依又立马哑火。

    她顿时调转枪头朝向温顽,咄咄逼人地问:“你的问题讲完了没?”

    “讲完啦,再见。”温顽才不想做无辜的出气筒,立刻起身走人。

    转身的时候她仿佛听到有人拍桌子,大概是钱依依吧,她连回头都欠奉。

    温顽回到沙发那边,孙小乔竟然还在唠叨,她都佩服孙小乔的肺活量和忍耐力了,她上次见她跟人吵得这么厉害,只骂了几分钟就迅速切断电话,因为喉咙干了。在温顽的记忆里,孙小乔从未跟她的前男友们吵架吵得这么发狠,毕竟,她长得这么漂亮,家世也好,最重要是眼光不错,被她看中的男人很少有不识相的,最起码,总会有风度。

    这次能把她气成这样,看样子事情不小。

    孙小乔一边骂居然还用余光注意到她,给她打了个手势,叫她在沙发坐下。

    “……你去死吧!”以这句作为结束语,孙小乔气呼呼地挂断电话。

    温顽好奇地问:“邓艾青又说了什么?”

    “之前有些话交代得不够清楚。”孙小乔冷笑着说,“现在摊牌了,断个干净,不用理他。”

    “我也没理过他呀。”温顽无奈地说,事实上,她根本不认识邓艾青。

    “我是自言自语。”孙小乔往沙发上瘫倒,“你怎么跟前台吵起来了?”

    “昨晚我不是跟这里的大堂经理争执了几句吗?他叫楚世。今天也没来上班,我去找钱依依问怎么回事……”

    “你怎么谁的名字都能记住啊?”孙小乔突然插嘴。

 52。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二)

   温顽顿了顿; 无可奈何地说:“你别打断我; 听我说完。”

    “行。”

    “刚不是告诉你,那个楚世就是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吗?我问她们,他怎么没来上班。钱依依不肯说; 另一个倒是肯配合我。”

    “他干嘛不上班; 难道是跟我们一样倒霉,在别的地方遇到鬼了?”孙小乔笑着说。

    温顽没笑:“差不多吧。”

    “……这事也能差不多的?”孙小乔深感惊诧。

    “听她说老板出了车祸,进了重症监护室,所以楚世要常常去照顾他。”

    “这位老板他自己没有亲人吗?受重伤需要手下的经理来照顾?”孙小乔疑惑地问。

    她是自言自语,但这句话对温顽而言却犹如醍醐灌顶; 令她恍然大悟。

    “我再去问问!”这家酒店有太多谜团了!

    “你先等等。”孙小乔摇头说; “想出一个问题就跑去问,再想出一个问题就再跑去问; 太麻烦了; 也太给她们时间做准备来应对。既然要出其不意,那就索性来个连击。”

    “听不懂,麻烦你说得简单些。”

    孙小乔白了她一眼; 说:“我们首先将问题归总; 将想要追查的讯息整合一下; 正好……”

    她拿出本子和笔。

    “你还准备了这个?”

    “我又不是有天赋的侦探,平民高手没笔记怎么行?”孙小乔将第一个问题记下。

    “我觉得这家酒店客人太少,这么冷清; 怎么做生意?”温顽补充道。

    “是太少了。”孙小乔附和; “我小睡了一下; 起床有点晚,餐厅快关门了。等我赶去吃饭的时候,却发现餐厅里只有我一个客人。当然,这家酒店里还有不少员工,服务员,厨师都在,但就是没见到其他客人。我问了一下,他们说这些人吃完都走了,不管怎样,像这种大型酒店任何时候都不该缺少客人吧?难道一个个都是早起党?”

    “看来餐厅里也很诡异……”

    “哎呀!”孙小乔突然懊恼地大叫。

    温顽连忙问她怎么了。

    孙小乔不爽地说:“早知道奇怪,我当初就应该先问问餐厅里那些人!”

    一个有天赋的侦探,在时机具备时总不缺少敏锐的嗅觉。

    “但你不是个有天赋的侦探啊!”温顽安慰她。

    孙小乔咬牙切齿地感激道:“谢谢!”

    “没关系,先问那两个前台,说完再去找餐厅的人。”

    “好主意,大不了多跑一趟。”

    她怕自己忘记,赶紧翻开下一页把这件事记录在本子上。

    在孙小乔写字的时候,温顽的目光左右乱晃,突然她看见一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脚步移动,朝着前台走去。她愣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跑了过去,将那人在中间截下。“孟先生!”

    男人脚步一滞。

    他疑惑地看了温顽一眼,说:“你是温小姐?”

    “对。”温顽很高兴他还记得她的名字,“你准备退房,你要走吗?”

    “是。”男人飞快地承认后,突然低下头,不久重新抬起头时露出一个笑容,“不是。”

    “……呃?”到底是不是?

    男人突然朝她伸出手:“我的名字叫孟仁律。”

    之前他只肯说自己的姓氏,现在却突然说出自己的全名,温顽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

    她连忙握住那只手,摇了摇,轻轻放开。

    “你打算现在走吗?”

    “好像是。”孟仁律低头拿出自己的手机,“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孟仁律突然这么热情,温顽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但她马上将自己的号码报给他。她总觉得这位孟先生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算他不是蒙惇,也许是别的什么人,所以当她看到他朝前台走,以为他要退房离开时便飞快地跑过来了。孟仁律将电话打了过来,当温顽拿出手机看到一个陌生来电时,他笑眯眯地说:“那是我的号码。”

    温顽看到这个号码来自泉城。

    “你也是泉城人?”

    “我在泉城工作。”孟仁律的笑容非常和煦,但声音有点僵硬。

    “等我回泉城,可以联络您吗?”温顽小心翼翼地问。

    孟仁律点点头。

    “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温顽抿着唇后退一步,让他通过。

    “再见。”孟仁律的声音有些低沉,如同在人心弦上轻轻拂过的手。

    他大步走向前台,温顽也飞快地跑回到沙发那里,这时孙小乔已经做好笔记,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她跑到面前,孙小乔不无揶揄地笑道:“春心萌动?”

    “他救了我呀!”温顽顾左右而言他。

    “英雄救美,好开头啊!”孙小乔总有话说。

    “接着说你的侦探笔记吧!”温顽赶紧扯回正题。

    讲到这个孙小乔就严肃多了,她说:“刚刚我想到一件事,这家酒店一直客源稀少,总该有个原因吧?之前我们住的宾馆客人就很多,那里的环境还不见得比这里好。还有,你觉不觉得这家酒店的装修时间选得莫名其妙?说不定是某个负责人故意用装修来掩盖某些事情,也许,这场装修就是专门为了陈鹫准备的!”她滔滔不绝,越说越自信。

    “呃……稍等。”温顽不得不提醒她,“你忘记李伞说过,有些客人避讳住宿的房间有床底,所以他们才做这场简单改造,把床底围起来,以伪造出没有床底的假象?”

    孙小乔茫然地问:“她说过吗?”

    “……你当时刚被叫醒。”

    “是吗?那我还是想不起来。”

    “总之有这码事。”温顽点点头,“你记下来吧,我想到第二个问题了,得问问装修的时间。”

    “对!如果跟陈鹫出事的时间差不多,那坚持要装修的人就很可疑了!”孙小乔点点头。

    她运笔如飞,很快将一串字写在了她的小本子上。

    “差不多了,过去问问吧。”

    “就两个问题啊?太寒掺了吧?”

    “问题多少不是关键,只要问得对,一个问题也足够呀。”温顽催促道,“再不走陈疑来了。”

    “好吧。”孙小乔收好本子,往旋转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哎,你意中人走了。”

    她指的是走出旋转门的孟仁律。

    “他不是我意中人,是救了我的人!”温顽红着脸纠正。

    “明白。”说完这两个字,孙小乔笑而不语。

    温顽扭过头快步走到前台,钱依依又一次迅速抬头:“又有什么事?”

    强调完第一个字,她盯着温顽。

    “问你几个小问题。”温顽笑眯眯地说。

    “又有什么问题?”钱依依冷笑着说,“要不你干脆请周警官来盘问吧?就算是吴警官说话,也比你这么软刀子磨人爽快多了。”

    “最后一次。”温顽可怜巴巴地说。

    不就求饶认错吗?在陈疑这个真·神经病的威胁下,脸皮算什么?

    “最后一次?”钱依依十分怀疑。

    “……今天的最后一次。”温顽补充。

    钱依依嗤笑一声:“你倒诚实。”

    “你听听嘛。”温顽撒着娇。

    “你少来。”钱依依低头继续打电脑。

    “明明没客人,你到底在输入什么?”温顽问。

    “那也跟你没关系。”

    “你们楚经理跟你们老板关系挺好啊。”

    “……你无端端又提起楚经理干嘛?”钱依依不耐烦地问。

    “你们老板都住进重症监护室了,也没亲人看他,只有你们楚经理去照顾?”

    “谁说没亲人看他?我们老板有妻子啊。”

    “哦,是这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

    温顽笑眯眯地不说话,扭头给孙小乔使个眼色。

    她真怕孙小乔管不住手,当场就把纸笔给掏出来了,这样很容易被当成记者的!卷进这种事里,不管是哪个单位,最不想见的就是记者。温顽很有经验,这些人宁肯跟着周思进警局去蹲足二十四小时,也不愿意被记者追问。所以她得提醒孙小乔一下,谁知一转头,却突然看不见她了。

    人呢?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突然觉得腿边怪怪的。

    低头一看,孙小乔竟然蹲在那,手里拿着笔,正在奋笔疾书。

    喂!现在可不是抄笔记的时候!

    温顽真想吼她一声,奈何她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还得给她打掩护。

    “我只是好奇,既然他有亲人,怎么需要大堂经理来照顾,医院没有看护吗?”她笑着说。

    “关你什么事!”钱依依冷哼一声。

    这时孙小乔把本子和笔往兜里一揣,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好像刚刚突然蹲下去只是为了系鞋带。她是自然演技派,没做作地说这个鞋带真难系之类的尴尬台词,只是很无所谓地往桌面上一靠,好像刚才只是做了点不重要的事。正常人谁会想到她蹲下去是为了抄证人口供?八成都以为她在系鞋带。

    演得不错。温顽给了个口型。

    谢谢。孙小乔温和地接纳了这个夸奖。

    孙尔尔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其实……”

    “你闭嘴!”钱依依立刻转身吼了一句。

    “……”孙尔尔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实在是我见犹怜。

    温顽叹息一声,来打圆场:“何必呢?你们何必要因为我,吵成这样?”

 53。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三)

   “……简直脸大跑马。”钱依依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如果她不是小声诅咒; 而是当面大吼; 可能会更有气势。

    温顽摇摇头:“能跑马的那还是普通人脸吗?能供一匹马奔跑所需要的面积是……”

    “够了。”钱依依伸出一只手,文雅地制止她,“你闭嘴。”

    “哼哼。”温顽露出和气的笑容。

    这时; 孙尔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钱依依吓得一抖; 转身骂道:“你又闹什么毛病呢?”

    “这件事跟楚经理没有关系,刚才我已经说清楚,你怎么还污蔑他!”孙尔尔伤心地说。

    这话乍一听十分感动,仔细一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钱依依难以置信地吼道,“她什么时候说了怀疑楚经理?”

    温顽恨不得给这把火再浇一桶油; 连忙说:“没有没有; 她说得对,我是有点怀疑。”

    “你!”钱依依的表情变得相当可怕。

    温顽不敢看她那张狰狞的脸; 转向孙尔尔:“你叫我别怀疑楚世?”

    “当然; 他跟酒店里发生的这些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昨晚打过电话,他不在这,不是吗?”孙尔尔一脸恳求; 似乎真心实意希望他不要怀疑楚世。

    温顽不语。

    她不知道孙尔尔是否清楚; 陈鹫可不是昨晚才死的。

    “他一直呆在医院吗?”温顽转口问道。

    “是啊; 他每次都按时去医院探望老板,老板对我们都很好。”孙尔尔连忙解释。

    “既然如此,这两人关系很好啰?”

    “那倒算不上吧。”孙尔尔摇摇头; “毕竟那位是老板嘛; 大家看到他都忍不住心虚。不过老板对我们这些员工其实很不错; 尤其是对楚经理。以前楚经理不是干这行的,刚转职还不太习惯,是老板一直教他,当他是自己徒弟一样。嗯。”

    她最后突然吐出一个突兀的字眼:嗯。

    温顽眼神一动,但并没说什么。

    这时钱依依在旁冷笑:“你这是楚经理解释?什么都告诉她了!”

    “如果他真是无辜的,全告诉我又有什么不好呢?”温顽笑着问钱依依。

    “……嘁。”钱依依哑然,但扭过头还是不开心地啧了一声,一脸不服。

    温顽并不在乎,只要她能掏出她想知道的话就足够了。

    “除了楚世,这里没有其他负责人了吗?”

    这并不特定指问谁,无论是钱依依还是孙尔尔,有人肯回答她就好。

    钱依依特意瞥了孙尔尔一眼。

    孙尔尔一点也不怕她,顿时揭穿:“你为什么要特意看我一眼?”

    “你不是很喜欢跟她说话吗?”钱依依朝温顽努努嘴,“说呀!”

    孙尔尔轻蔑地看了钱依依一眼,这是激将,她也真的肯吃。她开口说:“没错,一般酒店里只有两个人可以做主,除了老板,就是楚经理了。但那又怎么样?这就意味着楚经理一定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听着奇怪。

    温顽觉得,孙尔尔似乎巴不得把整件事往楚世身上扯,可她字字句句又是努力替他开脱。

    这时孙小乔不负她望地又蹲下去了。

    温顽给她打个手势,手机开到短信页面写了一行字。

    ——你干脆别起来了,我把最后一个问题问掉。

    孙小乔点点头,继续运笔如飞。

    温顽看向孙尔尔,既然她有倾诉欲,那么自己也没必要总努力向钱依依套话。这两人都有可能说谎,还不如找个主动坦白的。她问:“你在这家酒店干了不少时间吧?听你说的,好像对酒店里的事情都很熟悉,那么,十楼以上装修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没错,十楼以上的确是装修过,不过,那是半年之前决定的事,之后很快找来了人装修。”

    半年之前?

    陈鹫最多在这家酒店的床底下呆十天。

    时间太对不上了。

    “真是半年前?这件事是谁决定的?”

    “我们老板啊。”

    “他人在哪里?”

    “……你根本没把我们的话听进去吗?他出了车祸,进医院了。”孙尔尔说。

    温顽无语,这回她真是闹了个乌龙,问话太专注,基本条件都忘了。

    这时她灵光一闪。

    她轻轻将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问:“他是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孙尔尔费解地问:“我们老板出车祸的事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谁知道呢?”

    “……七天前。”孙尔尔虽然对她的回应不满,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七天前?”

    “你不会真的觉得这件事跟楚经理有关吧?”孙尔尔担心地说。

    温顽扭开脸,没忍住扯了扯嘴角。

    她真是生怕自己会忘记楚世有可疑啊,时时刻刻不忘在她面前帮楚世刷存在感。

    这是什么好事吗?

    温顽暂时将这个疑问存下,回想了一下,该问的问题,都已经得到了答案。

    西元酒店(这家酒店的名字)的老板有一位妻子,但照料他的人是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楚世,连前台都知道这家酒店能做主的只有老板和楚经理两人,刚才孙尔尔这样说的时候,钱依依并没反驳。至于为什么非是楚世去照顾,依稀有个理由是老板对楚世有恩,把他徒弟,这勉强说得过去,但孙尔尔却表现得像是故意给楚世编造原因似的。

    至于装修时间,在半年前,跟陈鹫之死对不上。

    但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出车祸的时间是七天前,时间线大约是陈鹫进入酒店,然后老板出事,再然后陈鹫失踪,被发现就是昨晚,已经死在1304房。

    “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会感激你的。”温顽给了孙尔尔一个拥抱,抽身离去。

    “等等我!”孙尔尔急匆匆地把本子和笔塞进包里,跟上来,拉链都没拉上。

    孙尔尔在背后做戏做到底,还哭嚎着让她一定要帮楚世解释,千万别让周思多心。

    不知道她的居心也就罢了,当温顽看出她演技的拙劣,这场面真是太可怕的羞耻play。

    进入电梯。

    孙小乔准备按下13楼的按键,被温顽拦住,她按下2楼。

    “去餐厅?”孙小乔问。

    “嘘,有监控。”温顽用口型提醒。

    “哇啊啊啊!”孙小乔大惊失色,“我都忘了!”

    温顽连忙安抚她:“你不要紧张,其实……”

    孙小乔急匆匆掏出粉饼盒打开,拿着粉扑对着镜子仔细补妆。

    温顽:“……你担心的是不上镜啊?”

    “ok,到啦。”电梯到层,孙小乔第一个踏出去。

    温顽跟着走出来,发现这一层楼十分安静。

    “你早上来的时候也有这么阴森吗?”温顽扭脸问她。

    “要是这么可怕我早上就不会在这里吃饭了。”孙小乔茫然四顾,末了,摇摇头,“之前可没这么安静,这里头冷死了,空调开到16度了吗?”

    她问温顽:“走吗?”

    “进去调查一下。”温顽摇头,“要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

    反正身边有孙小乔陪着,再阴森能比真有鬼的1304房更阴?

    温顽已经做好撞鬼的准备,但等她走到餐厅门口,却看到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一张告示牌。

    只有两句话,从今天起,餐厅要停业,早餐暂停服务。

    “怎么偏偏是今天?我们还能去哪里找人?”温顽烦躁地说。

    孙小乔提议:“要不我们再去找那两个前台问问?”

    “再去钱依依就真的要翻脸了。”

    “好吧。”

    “谁家宾馆还在营业,餐厅先停业啊?这家宾馆快倒闭了吧?”温顽的话不无诅咒。

    可是,如果生意差到做不下去,当初何必还花钱去装修十楼以上的房间呢?

    这可需要不少资金。

    温顽越想越觉得此事诡异,但偏偏装修的开始时间和陈鹫的死亡时间对不上。

    难道陈鹫逃出陈家后,还在外面躲了半年?或者,这家宾馆的老板早知道陈鹫会来?

    “算了,先回去。”温顽往上指指。

    “早点离开这层吧,我穿的衣服太少了。”孙小乔抱怨。

    “不是你穿的衣服少。”温顽打了个哆嗦,“这层楼的温度是太冷了。”

    回到电梯间,还是冷,但比走廊里的温度高一点。

    两人匆匆搭乘电梯回到十三楼,终于重新感觉到人间的温度。

    路过1304房时,温顽和孙小乔特意放轻脚步,但里面没有传出声音。

    她们赶紧回到1305房,赶紧锁上门。

    “对了,刚才在一楼,你表情怎么那么奇怪,有所发现?”

    “你没听到孙尔尔说的话吗?”

    “她说谎?”

    “不一定,可是,她好像一直在替那位楚经理说话,但字字句句都是把人家推火坑里。”

    “你是说,她并不是真心替那个楚世解释。”

    “你也看出了一点不对劲吧?她口口声声说要替楚世解释,但是解释的理由根本不充分,她甚至表现得有一点心虚。这种说话方式,与其说是希望他躲开麻烦,不如说,是希望他惹上麻烦。在她提起楚世前,我几乎要忽略他,可她时时刻刻都要提起这个人,好像生怕我们把他给忘了。”温顽讥讽地说。

    孙小乔提出另一种看法:“也许她对这些真的不懂,是关心则乱呢?又或者她真的很笨。”

    “当然,不无这种可能,所以我只是怀疑,而不是断言。”

    “是吗?只是我也觉得,也许,她真的另有目的。”

    “……你非得跟我对着干是吧?”

 54。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四)

   孙小乔陪着笑:“嘿嘿; 集思广益嘛。不管有什么想法; 都得说出来。”

    温顽无言以对,点点头:“倒也是。”

    见她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孙小乔忽然又说:“你觉不觉得; 还有一个人也有可疑?”

    “你说谁?”

    温顽以为孙小乔指钱依依; 不过,她倒是没看出钱依依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虽然钱依依表现得过于激动,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她的反应很正常,她不认为她有错。

    孙小乔说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李伞。”

    温顽不由得一愣; 这个名字在她意料之外; 但也在情理之中。

    她几乎忽视了这个人,但是当孙小乔提出她的怀疑; 温顽也不得不附和。

    李伞是很奇怪; 诡异,不对劲,但到底哪里有问题; 她说不上来。

    “我们先去问问她吧。”

    “直接上门?”孙小乔深感意外。

    “我们在这里猜测再多; 也不如她回答一句话管用。”

    “你说得对。”孙小乔笑了; “那就出发。”

    ……

    李伞在1300房,经过1304房的时候两人再次放轻脚步。

    房内依旧没声音,这让温顽不禁怀疑其实房间里没人; 不过她和孙小乔都没胆量敲门查证。

    来到1300房门口; 温顽按响门铃。

    大概按了三次; 温顽才终于听到一点动静。

    没多久,门开了。

    “哦,温小姐。”李伞先看到温顽,然后才是孙小乔,“孙小姐你好。”

    “你好,我们能进去坐一下吗?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温顽说。

    进屋,孙小乔大大方方地拿出本子和笔,她说:“我记性不好。”

    “没关系,这里有热水,你们要不要喝茶?”

    “谢谢,不用麻烦,请坐吧。”温顽说,顺便扭头将房间里的一切收入眼中。整个房间里的布置非常清爽,虽然是一个常用的房间,也摆放了不少东西,但并不逼仄,很干净,真不愧是客房服务住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并不杂乱,但也并非井然有序,可见李伞只是爱干净,并无洁癖,更没有强迫症。

    “有什么要问的?”李伞见孙小乔拿着本子,便看向她。

    孙小乔一脸无辜:“我只是一名记录人员,提问的人是她。”

    她毫不犹豫将直球抛给温顽。

    温顽苦笑着答应:“对,是我来问。”

    李伞的笑容从头至尾没有一丝变化,提问的人变成温顽,她也没有丝毫意外:“请说。”

    “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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