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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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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闲云看了一会儿,就没再继续欣赏,他低头又继续摆弄手提箱里的东西。
也许他已经看习惯了,但是温顽不同,她看着这一幕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
如果这是夜里,关上门,拉上窗帘,灯都熄了,这里活脱脱就是一条银河。
“温小姐,您在看什么呢?”有人打断她的欣赏。
一个女人的声音。
温顽吓了一跳,扭头望去才发现是周思。
她看得太入迷,倒退到了门口,正好落在周思的视角内。
“观察。”她迅速调整好情绪,高深莫测地说,“我是来帮忙的,当然不能一直傻愣着。”
“帮忙?对。”周思的语气意味深长。
温顽撇撇嘴,没搭话,突然她觉得不对劲,如果孙小乔在,会不管周思?
她立刻重新看向门口,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周思和郑鎏,就是不见孙小乔。
孙小乔去哪了?
温顽站不住,就对巫闲云说:“我出去一下,你现在还在做准备吧?”
她说话时,巫闲云正在串银珠子,用一根透明的线,最底下绑了一颗硕大的银珠子。
他点点头:“嗯,快去快回。”
温顽来到走廊,仍没见到孙小乔。
“我朋友去哪了?”她直接问周思。
这不算个秘密,至少对周思不算,她没隐瞒,往电梯间一指:“刚刚有人给她打电话。”
“哦。”温顽往电梯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孙小乔的语气很急切,半天不挂断,但特意走开打电话,可见她不想被人听到她说什么。
温顽最终还是决定尊重她,没有接近,反身想走回1304房。
这时,周思突然喊她:“温小姐。”
“什么事?”刚答应要合作,温顽不好立刻甩脸,就回头应了一声。
这时,她看到了周思的眼睛。
周思的目光如同冷焰,有一簇引人注目的火苗在她的眼底闪烁。温顽像是被这双眼睛迷住一样,移不开目光,这双眼睛仿佛具备了天生的魔力,令人陶醉。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周思用魅惑的声音问出这句话。
当那声音与她的目光同时出现时,温顽突然感到恍惚,不受控制地想要立刻吐露出答案。
不是编造的故事,是真实的回答。
一个声音伴随着瑟瑟寒风在她耳边炸响:“别看她的眼睛,她是迷魅!”
温顽就像是被立刻抛入十二月的雪地中,寒风猎猎,卷起她的衣服,令她迅速清醒。
她刚才是中了什么毒,在想什么呢?
她揉着脑袋,慢慢想起之前的一切——周思刚才差点迷惑她说出真话。
这是什么天赋?
温顽惊惶地看向她,周思的眼底闪过一丝迷惑,紧接着是震惊。
这时,寒风退去了,温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蒙惇来过,又立刻走了。
“能看见什么,如果有线索,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温顽冷静地说。
周思毫不掩饰她的疑惑:“是吗?”
“当然。”温顽没再理睬她,转身回到房间,周思也没再叫她。
49。来自隔壁的声音(十九)
“你还在这吗?”温顽突然小声说。
她没等到寒冷的再临。
温顽只能失望地回到巫闲云身边; 他动作慢得要死; 她一来一回,他才穿到第二串。
“巫道长?”
“这是外面,叫我巫先生。”巫闲云没抬头; “没正事就别打扰我。”
“我想问问; 迷魅是什么?”
“魑魅魍魉。”
“听说过,但迷魅是什么?”
“是妖。”
“妖?”温顽觉得有鬼已经够不可思议,除了鬼,还有妖?“那是什么妖?”
“是一种能够迷惑人心的妖,在上古时代; 一只修炼有成迷魅; 哪怕只用一个眼神,也能迷惑任何人听命行事; 就算叫人挖出自己的心; 那人也能够剖开胸膛,捧出心脏送给迷魅大妖再死。”
“就像妲己那样?”
“不,妲己被狐妖附身; 但她不是迷魅; 迷魅也不至于那么弱。”
妲己也算弱吗?
温顽不敢苟同; 但考虑到巫闲云是内行人,她决定不班门弄斧。
可是,周思怎么会是妖呢?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妖?为什么巫闲云看不出; 蒙惇可以?
一问一答之间; 巫闲云穿好了第二串银珠子; 艰难无比。
“最讨厌干这个。”巫闲云骂了一声。
他往右一看,对温顽招手:“过来拿着。”等温顽走近了就塞一串银珠子到她手里。
温顽茫然地问:“这是干嘛用的?”
“你得拿一串。待会儿我拿另一串,用这串银珠子撞你手里的,你侧个身……算了,到床边去。”巫闲云不悦地往门口看了一眼,跟她一起走到之前放蜡烛的地方,“周思总是往这边偷看。你记着,你要做的就是提着这根线,抓紧,别让这些银珠子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会怎样?”温顽有点手痒痒。
“那你死定了。”
“……好吧,那我抓紧。”温顽听出他的意思是敢松手他就揍死她。
巫闲云接着说:“剩下的事我来做,你只要每隔一秒在心里默念一次‘陈鹫’这个名字。”
“好。”温顽答应。
现在房间里到处仍散布着蓝色光点,显然牛眼泪的奇效还在。
温顽小心翼翼地提着手里的绳子,让手中的银珠子垂直落下,按照巫闲云叮嘱,开始默念。
‘陈鹫。’
‘陈鹫。’
‘陈鹫。’
……
巫闲云拎起第二串银珠子朝她走来,轻轻碰撞着温顽手里提的那一串。撞在一起的是两串银珠子最底下作为基座的两颗,通过震动,将其上的其他银珠子一起震响。随着银珠串相互碰撞,温顽听到清脆的碰撞声,也感受到右手在震动。巫闲云拿银珠串的手很稳,继续也是每隔一秒撞一次,和她默念着“陈鹫”姓名时的速率一模一样。
“叮!”
“叮!”
“叮!”
这个声音十分清脆但并不响亮,门外的人不一定能听见。
之后温顽没再听到巫闲云抱怨有人偷看,她脑子里只剩下“陈鹫”和“叮”两个声音。
突然,她低头所看的地板上突然冒出一片红影。
她诧然地抬起头,就看到劈开的床中陡然冒出了一个女人。她凭空出现,躺在地上,眼睛紧紧闭着,双手如同受到禁锢似的收在身体两侧,十分逼仄,明明躺在足够大的空间里,却像是被一个小棺材困住,浑身僵硬。
这个女人虽说闭着眼睛,但即便失却了双眼的加分,她的五官仍旧十分出色。她的皮肤皎洁而光滑,像是一块白玉,虽然脸上失去了血色,可嘴唇上的樱桃色仍然鲜艳欲滴。她闭着双眼的神情平静又圣洁,宛如童话中所说的睡美人。她的手纤细又修长,如同她美妙的长相,令人忘却她的诡异。
其实1304房还没收拾过,床铺被拆开时也有阻碍,满地是木头碎片与碎屑。
这个女人安静地躺在垃圾场一样的地方,依旧气质出众。
她令温顽想起一句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那么美丽,纯洁,便是死气沉沉也显得魅力非凡。
温顽几乎要看呆了,但她马上注意到,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吗?如果不是人,一个女鬼穿着红色的裙子,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她立刻转头呼唤巫闲云:“巫先生!”
只是他也和她一样被惊艳,甚至看得眼发直:“漂亮!”
这一声就像早上七点的闹钟,将睡美人惊醒。
那红衣女人——也就是陈鹫,突然站起来了。
她并非站起来的,但也能算是站起来了。
温顽眼睁睁地看着陈鹫双脚像是被强力胶粘在地面上一样,作为轴心,而身体则僵硬地直接向上升起九十度,站在了地面。这时,陈鹫的双眼才缓缓睁开——她眼睛一点也没加分,双眼中全是浑浊的红色,没有眼珠,一片鲜红,像是眼眶里装了两汪血池。
而巫闲云还在发花痴!
温顽忍无可忍狠狠推他一把:“巫先生,她穿着红裙子!”
“啊?所以呢?”巫闲云迟钝地反问她。
温顽几乎被她气疯:“红裙子!她是……你要找的那个!”
她不敢吸引女鬼的注意力,只好将“陈鹫”这个名字吞下去。
幸好巫闲云终于回过神了。
他笑着说:“你怕她是厉鬼?放心吧,是你疑神疑鬼,如果她真的变成厉鬼,还会这么安静地看着我们。你看她眼睛里全是血色,这不是要害人,这是有冤屈。”
但他还是转身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块玉坠挂在脖子上,这倒不是似玉制的姬惋玉像。
“这是什么,辟邪的?”温顽问。
“当然不是,我要是戴一个辟邪的东西接近她,运气不好她就当场魂飞魄散了,那我们还能从谁那问?”巫闲云耐心地做回答,“这玉坠是安神用的,能够让鬼魂安心宁神,免得哪里出了错令她突然暴走化身厉鬼。我倒是不怕,但事情会变得更麻烦,我问她几句话。”
温顽惊讶地说:“鬼也能交流吗?”
她记得孙小乔说过,巫闲云曾说,人一死,智商起码要打对折。
“当然能。”巫闲云却说,“只要问话得当,她巴不得把心里的苦楚全倒给你。”
巫闲云指指门口叫她去把风,温顽往那女人的方向瞄了一眼也有点愕阃纷呖恕
她走到门口,将路一堵,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巫闲云做事。
巫闲云从床头柜上拿走阴间灯,放在手中。在阴间灯的影响下,陈鹫微微转头,看向了巫闲云。巫闲云单手打出几个手势,温顽发现房间里蓝色的光点忽然像是受到了指引,飞来了他手中,在他双手间穿梭着。巫闲云像绕线团一样将这些光点绕起来,不断呼唤着陈鹫的名字,大概喊了五声之后,陈鹫终于满满移动了她的腿,虽然步伐僵直,却坚定地朝着巫闲云走去。
巫闲云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他的双手像是绕毛线团一样继续打着转,等陈鹫走到他面前时,他突然放下阴间灯,将双手抬起,把缠出来的“围脖”套在了陈鹫的脖子上。那些蓝点光点离开了巫闲云的双手,竟然规规矩矩地留在巫闲云希望它们的地方,而陈鹫也突然冻住,不动了。
巫闲云口中吐出一些温顽听不懂的话。不是中文,但也不是西班牙语、英语、日语、韩语……和这些她知道的语言说话时的特有音调全不相同,他像是在说一种新语言。温顽想起之前巫闲云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文字称为“鬼文”,专门写给逝世之人看,那么这世上会不会也有“鬼语”呢?
在她思考时,陈鹫的面容开始改变。
不对,改变的不是她的脸,是气质,她眼睛里的血色消失了,变回一双正常人的眼睛,虽然还是黯淡无神,但却不像之前那样令人恐惧。温顽之前甚至不敢多看她的眼睛,真不明白巫闲云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地直视她甚至是与她对视。
抹去双眼的血色后,陈鹫的长相变得更加娇艳。
其实对一名女鬼做这种评价不太适合,可是温顽觉得她的长相实在太有风情了,连死了,变得这么僵硬也这么有吸引力,那么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当她还拥有一个鲜活灵魂的时候,又该有多么动人?难怪陈疑对她无法放手,换了是温顽,如果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妹妹,她也会忍不住宠溺她。可惜她遇到的哥哥不止想宠溺而已,和一个神经病绑定,连死亡都来得猝不及防,她实在太可怜了。
感谢巫闲云,花痴被打醒后,没陷入第二次花痴,开始做正事。
“陈鹫?”
陈鹫立刻抬头看向他。
“陈鹫,你还记得是谁杀了你吗?”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劲爆?!温顽瞪大眼睛,扭头去看陈鹫。
陈鹫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似乎在压抑着,十分痛苦。
“那你是怎么死的呢?”这是巫闲云问的第二个问题。
“吼呜!”陈鹫猛地向前一扑,双手钳住了巫闲云的肩膀。
巫闲云毫无畏惧,他迅速抛出了第三个问题:“是谁将你关在这里?”
“啊!!!”
从陈鹫的喉咙深处猛然喊出一个尖锐的声音,她瞪大了眼睛,尖啸出声。
50。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
温顽吓了一跳; 立刻看向门口。虽然她知道这是鬼魂发出的不甘心的吼叫声; 按照巫闲云的说法,不能看见她的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温顽被这个突兀出现的声音一吓; 还是忍不住心虚扭头寻找走廊上两人的身影。幸好; 当周思和郑鎏发觉她寻觅的眼神,只是茫然地与她对视。
没听见,再好不过。
温顽松了口气,重新看向床的位置。
这时巫闲云的表情也很惊讶,他看着陈鹫的眼睛:“陈鹫; 冷静!”
但这种苍白的话根本不可能有效果; 他连忙拽下脖子上的玉坠,往陈鹫的脖子上一套; 顿时; 尖叫声戛然而止。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温顽也安心了。可是当陈鹫停止尖叫后,却突然向后一倒。就好像一个玻璃瓶被人推倒一般; 她向后倒下的过程中; 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 没有丝毫弯曲,她直直地向后倒下。
仿佛又死了一次。
在陈鹫倒下时,她的身体化为飞灰; 飞灰又变成黑烟; 最终烟消云散。
那块本来挂在她脖子上的玉坠; 猛然落空,砸在地上,幸好陈鹫消失时它已经接近地面,质地也够好,所以并没有摔碎,不然温顽打扫起现场的碎玉得要疯了。而那些从阴间灯中散发的蓝色光点,在失去了将寻找的目标后,又开始缥缈地乱飞,巫闲云呆呆的看着陈鹫消失的地方,整个人都石化了。
温顽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痒,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谁知道等她揉完眼皮再重新睁开眼睛,漫天的蓝色光点已经全部消失了。牛眼泪的效果,这么快就没了?不过巫闲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温顽走过去想安慰他几句,却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盒子里,只剩下一片白蜡。这根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烧完了,留下的蜡是纯白的,连一丝红色都没剩下。
巫闲云已经回过神,见她盯着盒子发呆,说:“阴间灯一次招一人,她走了,它就烧完了。”
“这么快?”
“她一走,它就立刻烧完,一瞬间的事。”
“那剩下的蜡烛怎么变成白的了?”
“三生水就这样。”巫闲云简单解释了一下,他更纠结另一件事,“她怎么会消失呢?”
“很奇怪吗?”温顽无奈地说,“你没看到她那么痛苦?你专捅她伤处,不走才怪。”
“不可能,我一直是这样做,没有鬼不肯告诉我真相,她们巴不得我帮她们报仇。”
“但是,我觉得她刚才很痛苦。”
“痛苦是自然的,哪个鬼没经历过?”巫闲云只在意他想在意的,“回想自己死亡的原因,这当然很痛苦,但等她们熬过这段过程,仍然会告诉我一切。她是如何死去,谁是凶手,凶手怎么办到……她们都希望凶手落网,自己不会白死,谁会隐瞒?”
“那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猜得到,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不知道?”温顽瞪大眼睛。
“很奇怪吗?”巫闲云瞪她一眼,“我也有我做不到的事!”
“那就麻烦了。”温顽说。
巫闲云疑惑地问:“什么麻烦?”
“刚刚才说过的事你怎么转眼就忘了?”温顽烦躁地说,“陈疑要来了!我本来以为你会查出什么线索,可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等陈疑来了,我们要怎么向他交代?”
巫闲云咂咂嘴,“我现在终于知道医生看到医闹是什么心情了。”
“你别想跑。”温顽警告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敢跑我们就敢推锅。”
这句警告比较实际,巫闲云立刻说:“谁说我要逃?我只是在想办法!”
“办法呢?”
“在想啊!”
“你再用一次阴间灯,把她重新召出来吧。”温顽说,“这次你说话记得婉转点。”
“用不了。”
“啊?”
“你没听说过冷却时间吗?”巫闲云说,“点燃她也不会来。”
“我在跟你说正事你跟我开玩笑?”温顽骂他,“去你的冷却时间,你玩游戏呢?”
“说个你听得懂的说法而已。”巫闲云比她更暴躁,“她走得太突然,肯定不在这里,但是这里是她死去的地方,没有人指引的情况下,她一定会回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就行。”
“怎么等?”
“午夜是最阴的时候,等到那时,我再试一次。”巫闲云恹恹地说。
“那就这样。”温顽缓了口气,“稍等,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事情真多。”
“那你听不听嘛?”
“赶紧说。”
“我们先不管陈疑,你倒说说待会要怎么跟周思交代?”
巫闲云顿时迟疑了:“这……”
说曹操,曹操到。
温顽刚问,就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冲进房间。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不是说了不准乱闯吗?”巫闲云本能地吼她一句,先声夺人。
温顽点了个赞,果断抽身离去。麻烦就交给麻烦解决,谁叫他信誓旦旦说能解决麻烦?她走出房间,就看到郑鎏站在门口犹豫,似乎很想跟着周思冲进去,但胆气不足。他见温顽从房间里走出来,顿时心虚不已地后退两步,这才说:“不好意思,她突然冲进去,可能打扰到你们,但她太想知道有没有线索了,有点心急。”
“没关系,我不跟她计较。”温顽刚说完,就见孙小乔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出来了?周思呢?”孙小乔顿时吼道,“不是说她不能进去吗?”
她手里还抓着手机,估计是刚打完电话从电梯间出来,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温顽赶紧抓住她手臂。
她跟巫闲云没有收获,也正心虚呢,一点都不想节外生枝。
这时她余光扫到了郑鎏,郑鎏正看着她们,欲言又止。
“说。”温顽朝他点点头。
郑鎏迟疑地看了周思的背影一眼,小声说:“陈疑已经离开太平间了。”
那岂不是说……
“她太担心,想知道你们有没有线索。”郑鎏小心地问,“那你们刚才有没有……”
“去问巫先生吧,我就是个助手。”温顽往后一指,把郑鎏往房间里一推,关门。
她拽着孙小乔走开一点,小声说:“我们先去给房间续费,远离这里。”
孙小乔机灵地问:“事情有变?”
温顽轻轻点头。
“那赶紧走。”孙小乔当即反拽着她向电梯间跑去。
等两人走到电梯间,正好电梯停在14楼,一按按钮,等了几秒,电梯就下来了。
温顽拉着孙小乔走进电梯,问她:“你爸妈怎么样了?”
之前她去电梯间打电话,远远的温顽听她说话很着急,想起她爸妈都在智利,南美毕竟很乱,她还以为孙小乔的爸妈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是孙小乔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能怎么样?还在智利啊。”
“没事?”温顽惊讶地说,“那你之前打电话干嘛那么激动?”
“啊……你说那个电话啊?打电话来的不是我爸妈。”
“那就好,看你那么担心,我还以为又有什么麻烦。”
说到这里,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一打开她们就赶紧走出去。
孙小乔接着说:“不是我爸妈有麻烦,不过也没必要瞒着你,打电话来的人……是邓艾青。”
邓艾青是孙小乔的男朋友。
温顽只听说过,没见过,孙小乔难得有个相处这么久的男友,奇怪的是她竟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她想起之前孙小乔在电梯间里吼的几句话,忍不住问:“你们吵架了?”
“不是吵架。”
“好吧,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听我说完。”孙小乔严肃地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我们分手了。”
“电话里分手?”这可不像是孙小乔的作风。
孙小乔瞪她一眼:“那你是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是是是,这混蛋竟然惹你生气,分得好!”温顽赶紧竖起两只手的大拇指给点赞。
“他当然是个混蛋!”孙小乔提起还觉得不爽,“他自己莫名其妙打电话来,我这里一堆烂账烦得要死,他打电话来竟然是专程跟我吵架的!好,我姑且当他是不清楚状况,谁知道等我说了我的处境,他还是一点都不在乎,只顾着说他自己的事,然后我们就真的吵起来啦。这种混蛋,不分留着过七夕啊!”
温顽笑着说:“过什么七夕?再忍几天,可以直接过中元节啊。”
这回换孙小乔给她点了赞。
说完邓艾青的事,两人已经走到前台。
没想到前台后面坐的人还是钱依依和孙尔尔,难道这家酒店没有其他员工了?
她敲敲前台的柜子:“嗨!”
钱依依抬头,顿时乐了:“退房,要走啦?”
“想得美。”温顽倒想走呢,“我们那间房只办理了一天的手续吧?加钱,续房。”
钱依依扯扯嘴角算是笑,满脸失望地说:“你们不是只住一天吗?”
“看看你们酒店床底下给我带来多□□烦,我还走得了吗?你还好意思说?”
“行行行,钱拿来。”
温顽打开钱包把一叠红票压在前台上,她还不知道得在这鬼地方待几天呢。
钱依依验钞完毕,低头在键盘上操作。
“登记完毕,温小姐,欢迎你们再次入住。”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51。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一)
温顽拿走重刷过的房卡; 和一套早餐券。
“办完了; 先上楼怎么样?”她问孙小乔。
“也好。”孙小乔刚答应下来,突然她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她顿时皱起眉。
温顽看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着邓艾青的名字。
“小乔; 是你男友,呃……”她想起分手宣言,“你前男友。”
“姑且听听他想说什么吧。”孙小乔挑眉,“我们到角落那个沙发坐坐?”
“行。”温顽看出她对邓艾青还有点舍不得,配合地装不在意。
如果孙小乔想分手; 温顽站在她那边;如果孙小乔想复合; 温顽也站在她那边。
——毕竟她对邓艾青一无所知。
沙发这没人坐,温顽往下一躺; 感觉这套沙发质量不错; 仔细看看这家酒店的装潢实在很棒,怎么每次经过大堂都没见过别人呢?难道这家酒店生意惨淡?跟这家酒店的占地面积相比,如果客流量这么少; 酒店老板得赔多少钱啊?“算了; 我纠结什么; 这家酒店跟我又没关系,我管人家怎么赔钱呢?”温顽很快想开。
不过,闲下来想其他事; 她马上察觉两个问题。
一; 这么大的酒店她至今只遇过另外的两个客人; 一个粉男,一个孟先生。
二,除了钱依依,孙尔尔和李伞外,她没见到第四个酒店员工。
昨晚那位大堂经理,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人到底还上不上班?
孙小乔接通电话后,基本上除了吼就是骂,估计是邓艾青又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温顽看她正专心致志跟电话里的邓艾青对吵,便趁机溜走,回到前台。
明明她走路没声音,钱依依却好像头顶长了眼睛,刚走到她面前她就瞬间抬头。
“您好,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你怎么知道我过来的?”温顽诚恳发问。
钱依依笑而不语,指指面前。
是投影。
光源来自温顽背后的落地窗,她站在这,立刻在桌面上留下一块深色的阴影。
“失策。”温顽摇摇头。
“温小姐,如果您需要帮忙,请说。”言下之意,如果没有,请离开。
温顽来这可不是为了找钱依依的麻烦,她问:“你们这里的员工加上你一共三个人吗?你,孙尔尔,李伞,伞姐。”
“这是四个人。”
温顽花了三秒才理解她的幽默,“装什么傻呢,李伞就是伞姐。你们还有其他员工吗?”
“怎么可能,我们当然有不少员工,只不过排班没轮到她们而已。”
温顽左右看看,接着问道:“昨天晚上那个大堂经理呢?他不用上班吗?”
钱依依和孙尔尔也工作到现在,至于李伞,更是没挪窝。
员工数量少,酒店面积大,客流量稀少——这活脱脱是个暴风雪山庄模式啊。
就差封酒店了。
不过现在她和孙小乔根本不敢离开,虽然这里不是封闭式,也跟暴风雪模式差不多。
“你们这里客人这么少,是不是以前出过什么事啊?”温顽八卦地问。
钱依依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说说呗!”温顽死缠烂打。
“……十楼以上大部分房间都重新装修过,有人不愿意住,就去别的地方了。”
“装个床底搞这么大阵仗,还不如换个床呢。”温顽嘀咕。
等等。
无端端为什么要这么大阵仗地装修?
温顽瞪大眼睛,瞬间想到一些“杀人藏尸,挖开墙有一具骸骨”这类的故事。
她脑洞大开,可惜美妙的幻想被钱依依轻易打碎。
“是啊,这里死过人,尸体塞进墙壁里,不久发出恶臭,有人觉得不对挖开墙才发现这个巨大秘密……你想听这个是吧?”钱依依用嘲讽的语气和眼神看着她。
温顽换了个话题:“接着说说你们那个大堂经理吧。”
“你是说楚世?”
“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如果您是问昨天晚上跟您打电话的人,那就是他没错了。”钱依依肯定地说。
“你们那个大堂经理不用上班就能拿工资啊?”
“人家工资是拿了,班也有上,不劳您费心。”
“他上班了?”温顽扭头张望。
“没来这。”钱依依说,“他有其他事要忙。”
这叫避而不谈吧?温顽琢磨了一下,突然听到背后爆发出一个刺耳的尖叫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孙小乔紧紧握着手机对着话筒大吼大叫。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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