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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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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笑,更像是冷笑,苦笑,她为了安抚凡凡,便谎称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只是凡凡还是一个孩子,还不能真正地理解死亡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在他的心中,他只以为有朝一日,他的父亲还是会回来的,还是会回来和付葭月还有他团聚的。

    所以,在小伙伴的面前,在面对小伙伴的嘲笑时,凡凡也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这件事,只是一直咬着一个观点,那就是他的父亲只不过在外边做着很重大的事,很忙,没时间来看他们,只要等他事情一完成,他表示会来寻他和付葭月。

    这一点,付葭月也没和村子中的人说过,村子中的人问起时,她也只是避而不答,将话题给引到旁的地方去,久而久之,村子中的人也是不再问了。

    而村子中的人也不是没有看见付葭月屋子中的牌位,只是实在难以想象这么富有的付葭月会是丧偶的人,只以为这只是付葭月的父亲,她的丈夫当真是去凡凡所说的那般,在外边办些事。

    毕竟,付葭月不是他们小乡村中土生土长的,极为的好看与贵气,能来到他们这小乡村,过着隐居的生活,怕也只有是在外边遭遇了一些事,在这些事情避过风头后,便会带着孩子离去。

    不过,终归不是自己的事,在付葭月刚来时,他们还会乐此不疲地问着付葭月许多事,久而久之,在得不到付葭月的回应后,他们便也是觉得无趣,便也不再问了。

    谢白点了点头,残忍地弯唇,说道,“那很好,的确是好的。”

    可是,每说上一句话,他的心就是极为的疼痛,但是他可以硬撑着,只要看见付葭月是好好的,他便是安心了。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片刻,谢白还是开口道,“他现在……”

    其实,谢白还是有些不相信那男子当真是死了的,毕竟离付葭月离去的时间也不过是五年的时间,虽然不是很短,却也不是很长,但若是叫一个正值青壮年的人死去,那也是极为不易的。除非,就是有什么难治的隐疾,所以,谢白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给问出。

    因为,谢白逐渐地再也不太认识付葭月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般的疏离,让他难以揣测,让他逐渐地都是有些不相信她的话了。

    五年的时间,当真可以将一个人给改变成这样吗?

    可以将一个人所有的脾性都是改变了么?

    但是,改变得这般彻底,实在是不能不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付葭月故意说说来想让他失望,想让他放手的话的。

    自然,谢白的心中还是有些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是他的,这样,就算是付葭月不再爱他了,但至少在两人之间还留存着孩子,还可以叫两人有所牵连,这样,谢白还是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去接近付葭月的。

    这样,至少,在日常的生活中,谢白还是可以好好看着付葭月,在他的心中,这样便是够了。

    付葭月不想听他继续讲下去,直接说道,“死了!”

    “死了?”谢白的语气重没有惊讶,只是在再度打破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后有些失望,他的语气很低,只两人自己可以听到。

    付葭月违心继续努力解释地说道,“凡凡还太小,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这些事,等他长大了些,懂得些事情了,我再同他讲。”

    付葭月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仅在欺骗着谢白,同样在欺骗着她自己,这五年,每时每刻,她无不在欺骗着自己。

正文 第181章

    若是没有这欺骗,想来,她是不会撑过这五年的。生活中,许多事还是要加以欺骗的,不然,艰难的人生,不是显得那般的痛苦?

    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你如何都是无法将其改变,就算你为之纠结了许久,那也不过是徒劳罢了,一切的事还是要承受,还是要承受着它所带来的痛苦。

    付葭月的话像是刀一样一片片地将谢白的心给凌迟着。谢白现在觉得,他的嘴巴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苦涩到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仿佛都是有些想要放弃了,放弃掉自己内心中的执念,放弃掉这五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掉的执念。

    谢白也不知他是如何将这句话给说出口的,但是话还是从他的口中说出了,“你还想在这里生活吗?继续过这里的安静的生活。”

    付葭月冷笑一声,说道,“如今你们都知道了我的住处了,我还可以过像以前那样安稳的生活吗?”

    就算谢白允许她在这里继续居住着,远在京城的皇帝怕也是不能允许的,付葭月便是那个军队的兵符,那个军队所向披靡,若是有朝一日,付葭月投了敌方,那对付朝来说将是可能让她覆灭的打击。

    君王到底还是君王,君王到底还是凉薄的,就算是他再在乎的人,在和江山的稳定相比较,不用思考,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谢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没有告诉皇上,只有我知道你在这。”

    天知道,这几天在接收到付葭月的消息后,他是多么的高兴,心中满腔的话在他往这边赶时一遍遍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着。

    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怎么睡,心中唯一所想的也只是就要见到付葭月了,就要见到这五年他心心念念,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人,可是,当他真正站在他所思虑的人面前时,他之前所想说的一堆的话都像是他吞了苍蝇般,丝毫都是说不出。

    说着,谢白也只能够愣愣地看着付葭月,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知为何,谢白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和五年前很不一样了,同样似乎变得那样的陌生,陌生到明明是一样的容颜,却是让他感觉到了无尽地陌生,似乎,除她依旧还熟悉的面容外,他便是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了。

    想着,谢白的眼中便是闪过一抹落寞。

    付葭月却是丝毫不在意谢白此刻面色的落寞,她冷笑一声,说道,“那又如何?你会让我继续在这里生活,你会允许吗?”

    付葭月冷笑的声音落在谢白的耳中就像是有刀子在狠狠地剜着他的心,很疼,很疼……

    谢白顿了顿,不理会付葭月的讥讽,只是将自己心中原有的想法给说出,谢白抿了抿唇,如实道,“只要你意愿。”

    然而,付葭月对于谢白的话却是丝毫不信。

    她不信,原来为了天下苍生甚至不顾她的恳求,硬是要将她给困在京城之中的人会只因为她的一句胡,便轻易地再次放手。

    况且,就算是他当真答应,她也是不会走的。

    一切,都是需要该有个结果了,她就算是再不愿意回到京城之中,她也是该用着自己的责任,回去去完成她逃避了五年的事了。

    所以,谢白的承诺本就是丝毫的没有用处,不管他想说的究竟是些什么,她都是要回京城中去,再次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

    付葭月惨笑一声,说道,“谢白,你还是如以前那样盲目的自信,人总是会长大的,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付葭月吗?”

    谢白却依旧没有将付葭月嘲讽的话听在耳中,他诚恳地依旧问道,“你要同我回去吗?”

    “在这小乡村待久了,自然也是想回去好好透透气的,在这里粗食吃多了,自然也是想念京城中的山珍海味的了。”付葭月笑着,眼中闪过的意思不明所以,她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回忆,总归,此刻,便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杂乱的心中究竟装着些什么……

    “葭月,你不必故意说这些话。”谢白叹了口气,说道。

    以前的付葭月同现在的付葭月其实在本质上还是没有区别的,她们说谎时都是喜欢让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盛气凌人,她们在有着坚定的思想时,都喜欢将自己的脊背挺得笔直,让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有说服力。

    付葭月惨笑了一声,回应道,“谢白,你以为你又是谁呢?你以为你有能力把握我的生活,我的情绪了吗?是,我是可以回去,但是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责任,我付葭月的责任,从来就不是为了谢白你。公主是我的一缕魂魄,她回归了我的灵魂,我便是付葭月了,她所留下的事情,所留下的责任,自然都是需要我来完成的。”

    明明是极为愤怒的内心,可当话从付葭月的口中说出时,却是显得那么的苍白,却是显得那么的无能为力。

    谢白眼中落寞的神色愈加,他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同付葭月辩解着,只听她都他沉默了会,问道,“你打算何时启程?”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时候尚早,也便今天吧。”付葭月的眼中没有多余的眸色,一时心中还未有动容,便是将早已考虑好的话给说出了口中。

    其实,直到前面的一些时候,付葭月还是有些犹豫的,她在犹豫要不要那么早回去,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留恋,在这小乡村中生活地久了,她难免有些留恋的,许多事情,许多人,许多事都像是美好的一切般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

    这些年在小乡村中的生活,让她想起了上辈子被奶娘带去卢府外玩耍一个月所过的生活,就像是这五年在小乡村中生活的样子,谁都是显得很是简单淳朴的样子,让你不用有丝毫的防备,便是只可以简单地生活着,简单地将自己的喜怒哀乐给表现在自己的面上。

    谢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付葭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小乡村,没什么好收拾的,一切比起京城的所有东西,那都是破旧的很,带回去也不过是当做垃圾丢掉了。”

    多带些东西,不过是在将来见到时徒增悲伤之意罢了,还不如就此放手,也省得在将来见到时想起这些年在小乡村中生活着的场景,那时,若是她依旧在京城中,她也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而动摇了她好不容易坚定的心。

    谢白抿了抿唇,依旧问道,“你在这住了五年,当真没什么要留恋的吗?”

    付葭月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尽数流露着向往而留恋的眸子,说道,“留恋的自然是有的,这里虽穷,但每个人都是真真切切地对你好,没有小心思,没有勾心斗角,这里的人都是极为淳朴的,还是少叫外间的人进来来打破这份安宁。”

    谢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便直接说道,“那走吧,我只一人来,出去了再雇辆马车。”

    付葭月却是一下否决道,“直接马吧,马的速度快上许多,也不会耽误了你的时间。”

    “孩子受不了的。”谢白却是当即将她的想法给拒绝了。

    付葭月冷笑一声,无所谓道,“我都能受得了,如何他就受不了了。我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他从小就生活在这小乡村中,从小就吃着这些粗食,从小就在田野,山上玩闹,如何就受不了了?没那么娇贵。”

    她不信,就是像她这样的当真的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都是能够忍受的事,她的孩子会是无法忍受。

    这些年,虽然付葭月很是疼爱凡凡,但是,她也是不曾忘记要让凡凡感受着艰苦的生活这件事,所以,在平日里,她都是不允许小厮丫鬟们帮凡凡穿衣服,洗漱的……

    孩子,其实没必要养得那般的金贵的,想想上一辈子与这一辈子的她,她是过得多么的安逸啊,可是,现如今呢?她却是在为她之前所过的安逸的生活付出了代价。

    要不是她这些年放任着自己,要不是她没有给自己定下自己应该有的责任,她五年前就不会那般了,她不会对两个人动情,也不会做出那般错综复杂的事,到最后,为了平复自己的内心,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自责,最后,付葭月选择了逃跑,选择了逃开这个到处都留存着她艰苦的回忆的地方去。

    那段时间,她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是真实地存在着,直到在逃脱了谢白派来看着她的暗卫,她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她买了一匹马,没日没夜地赶着路,不管刮风下雨,她都是赶着路,在不是感觉到肚中太过饥饿的情况,她便是不会主动去吃饭。

    最后,付葭月是晕倒在一处客栈门前的,说来也是凑巧,若是早个一炷香的时间,付葭月倒下的地方只会是几日都没有人经过的荒无人烟的地方,也幸好此刻付葭月想要停下来休息了,不然的话,付葭月肚中的孩子是一定没有救了。

    也是在那次晕倒后,付葭月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客栈的老板很好,不仅给她请了大夫,连药材也是他垫的钱,付葭月很是感激,也是知道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客栈也是不如京城中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赚钱的。

    在客栈老板推脱了好多次后,付葭月还是坚持要将钱还给老板。

    客栈老板本来看付葭月看着像是他自己的女儿,看着也极是亲切的样子,便也就格外地没有陌生感,便也格外地对付葭月挺好的。

    大夫说,付葭月的身子本来就是有点体虚,还这般没日没夜地赶着路,要是再迟一点停下来休息,肚子中的孩子是怎么都保不住的。

    也幸好,付葭月也感知到疲累的样子,才停下来的。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孩子对她的默契吧?

    因为,本来付葭月是不想停下来的,只是,腹中时不时地有些隐痛的样子,让她以为是这些天没好好吃饭,导致的肚子不好了。

    因为以前付葭月的胃也是不好,有一段时间,她如何都吃不好饭,足足治了半年有余,直到将皇上与皇后两人都吓得不轻,才是恢复了。

    而那种清晰的感觉,与可怕的感觉,还在付葭月的脑海之中清晰地存在着,她还是很不想体会一般以前的那种感觉的,况且,今后她所要去的地方怕只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为不为谢白亦或是皇帝所找到,也只能寻找些偏僻的地方的。

    想到这件事,也是她的错,因为这一缘故,在付葭月腹中的孩子还未三个月的时候,便这般的折腾,也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凡凡在刚生出来的时候便遭受了许多的罪,几乎病殃殃着,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的,让付葭月当时差点就有点想要放弃了。

    那一年的时间,是付葭月过得最不易的日子,每当看见凡凡生病而难受的样子,付葭月便是想回到京城中去,那里,有着无所不能的谢白,那里有着她可以依靠着的人。

    那时,她真的是很想回去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她不敢想象,要是凡凡就这般没你,她该是怎么办?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最期待着的,但是,若是孩子不在了,她恐怕更是没有办法生活下去了。毕竟,一切她都是想要照着自己所想的样子继续下去的,虽然,这个孩子并不在她的期待之中,但是,要是没了,恐怕心中也会空落落的吧?毕竟,这个孩子,是她花费了十个月的时间孕育出来的。

    孕吐与许多怀孕期间所遭受的事还在她的脑海之中清晰地呈现着的。

    这种类似的感觉若是一下都消失没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生活给继续下去。

    虽然,这样,付葭月便是可以彻底和谢白斩断了关系,但是,其实连她自己都是还没有察觉到,潜意识中,付葭月其实还是不想彻底和谢白断清楚关系的。

    毕竟,付葭月此次的出走,大部分的原因不在谢白,而是在乔羽书上,只是,她的心中始终是放不下两人的,始终是不想再有任何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正文 接151章

    皇帝:这老油条,平日里就不见他答应地这般干脆!

    然则面上自不可这样说的,只笑道:“你的学识在朝中可是响当当的,有你当太傅,替我好好管教一番有些顽劣的太子,朕便是放心了。”

    付睿渊:只是顽劣吗……

    这件事若是闹大了,也总归不过是小孩间的打闹,皇帝肯出这些条件已是很给面子。毕竟众所周知,皇帝最满意的儿媳便是秦蔹蔓了,明明是特叫韩贵妃为挑选太子妃举办的灯会,最可能的赢家却是未到。

    虽说付睿渊并未有让两女儿竞选的愿望,但总归也是不希望秦家因此再壮大的,自也是希望别家姑娘能趁机脱颖而出,最好能得到太子的青睐。那,也定是为之后省了不少麻烦。

    而皇帝心中自也是有自己的算盘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儿子,他有自信,赵明辰最后定然会选择他为他铺好的路的。

    江山和美人,身于帝王家的子孙永远只会选择前者。

    况且,看样子,太子还是情窦未开,平时也不过只是玩闹罢了,况他也不觉得秦丫头哪里不好,且看着吧。

    想着,皇帝心中又是一阵爽快,久久搁在心中的这件事终于解决了,心中久久的疙瘩总算除去了,便舒服地倚靠在龙椅之上。付睿渊这个老狐狸着实是难搞,简直费了他不少的脑细胞,明明就是不得不答应之时却还要趁机捞上他这一条件,今晚却是该放下心,好好休息一番了。

    闭目养神之间也是想起近些日子都是未曾见到太子了,想着也是要适时增进一下父子之间的感情,便派人去叫他今晚一同用膳。

    饭桌旁,两父子相对而坐。

    赵明辰面容极是姣好,但用这词却是远不足来表达,他既有男子的英气俊朗,那双眼睛却也藏着隐似女子的魅惑,简直可以用美貌近妖来形容。

    明明穿着明黄色的尽显庄重霸道的四爪蟒袍,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放荡不羁却是让人信服手段谋略的气质,全然将皇家子弟该有的风范展露无遗,却又有着他自己独有的行事作风。

    皇帝借着夕阳的光亮打量着自己的儿子,霎时间也是有些被这明晃晃的光亮给愣住,感叹着自己这儿子也长得一表人才了,便笑着摇了摇头,道:“明辰,你今年也是十六了吧?”

    赵明辰眼光稍稍一抬,并未有丝毫什么变化,兀自吃着饭道:“孩儿今年刚过十五。”

    听得这话,皇帝却是摇了摇头,叹气道:“老了,却是记性越来越差了。”

    “父皇说得哪里话,你自是有真龙护体,能够长命百岁的,只不过精力都投用到这天下百姓和万里疆土上罢了,这自是天下百姓的福分。”

    十几年了,赵明辰事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皇帝也早就是习惯了。

    “你却是别官腔官调地也拿这些话诓我,我是你老子,却还不明白你?说吧,纳太子妃之事你有什么想法?”

    “父亲什么想法孩儿自是什么想法。”

    皇后不在后,这孩子的心思他是再没猜透过,皇帝只得叹气道:“你却是要在灯会上好好表现,却又别给我耍小孩子脾气了。”

    赵明辰几句话的功夫,已是将饭吃完,这下拿起一旁的燕窝淡淡回道:“总归是我的太子妃,父皇还是管的太宽了。”

    “蔹蔓你看着怎么样?”

    赵明辰轻笑道:“父亲既心中早有定论了,又何必问我?”

    “哎,你不小了,我也老了,我的手所能触及到的地方也少了,没精力了。以后的路如何走便是由你自己选择了,朕能护你的日子也是不多了,你却是自己看着办吧。”

    皇帝此刻就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发根、鬓角处已是尽显花白,挺直的背脊也是在时间的摧残下有些自然佝偻,话语间也颇显无奈,在用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精力来管教自己不争气的孩子。

    赵明辰却是笑道:“有父皇的教导,儿臣自是会比父皇过得好的。都说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我却是要做坐拥两者的独一人。”

    尤其咬重了“美人”这二字,宛若只是无意,眼神与刚刚无异,还是那般吊儿郎当却又深不可测。

    这么多年了,皇帝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和太子之间感情的逐渐降温,是因为太子知道了当年之事。但每每他旁敲侧击地试探着他,却又是丝毫未看出异样。一如往常,得到的只是宛若在谈论他人之事的回应。

    况且,赵明辰总归是他的孩子,就算再过淡漠身上也是流着他的血的,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有些了解的。若是当真知道,他不信,他当真便会如现在一般无所谓。

    亦或是,他的心思早就超出了他心中所给他下的定义,沉稳到能将杀母之仇深深藏在心中,只待一个契机,一个一举叫他永不翻身的契机。

    皇后在他们二人心中的地位,都是超过对方的,这,毋庸置疑!

    然则,皇帝却是无论如何不愿往这一层想的,这总归是皇后留给他的唯一血脉,也是他大半辈子倾尽心血,最疼爱的孩子。

    无论天下怎么看他,无论大臣如何反对,他都是要将他培养成名满天下的明君的,千秋万载,流芳百世。如此,也不枉他母亲的一片苦心,他将来才有颜面去见他的母亲。

    “野心却也不可太大,容易适得其反落得一个悔字。”皇帝眼神中早没有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赵明辰听得他所说“悔”字竟是这般云淡风轻,不禁轻笑道:“父皇所悔之事是什么?”

    皇帝没有回答,替赵明辰夹了一片鸡肉于碗中道:“这醉鸡果真不错,你尝尝,今日朕特意叫小顺子去醉仙楼中买来,却当真是不枉此名。”

    赵明辰却是接过太监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起身道:“儿臣吃饱了,就先告辞了。”

    皇帝挥了挥手,随他去。

    然则,待赵明辰走远,他却是放下碗筷,心中五味杂陈的,再也吃不下了。

    走进内室中摸着墙上所挂的皇后画像,眼神落寞,就仿佛深秋时稀疏的落叶于枯枝上飘下,摇曳着孤独的凄凉。

    秦家这一行中,月娘觉得谢琼琚此人确是不错,同静姝所说无异,是那种在外人面前端庄雅重,私底下也是和她一样有着玩闹的心性的人。特别是她的思维方式,她不会因为自己是姐姐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就算心中并不是极为认同,却也不会出手阻扰。但却是会时刻像大姐姐般在你身旁保护着你。

    月娘觉得,她会是和她一样不拘泥于这世间俗事与礼节的人。她也相信,终有一日,她将不再只是她的姐姐,她们俩还会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月娘自是也很喜欢谢娘子的,不仅是因为谢琼琚的关系,却是谢娘子身上自有的魅力,让她无法生出不喜欢的理由。她脖颈上现在还带着谢娘子送的项链呢,很是漂亮,她很喜欢。

    但唯一令她疑惑的是,谢娘子明明只是嫁进夫家,却为何随了夫家的姓?可她也从没听说过嫁进夫家要改姓的啊,就如母亲和秦夫人一般,都还是叫着自己娘家的姓。若是凑巧同姓,她却是也不信的,从谢娘子的言谈举止与骨子中透出的自信中可以看出,她定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可以养出来的。

    也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月娘自是不会专门拿了这件事去问的。不过却是恰好一日太奶奶唤了她和静姝一同去用膳,月娘不过提了句谢娘很好,太奶奶便是乐呵呵地讲了许多谢娘子年轻时的事。其中自然是包括了当年她嫁进谢府所闹出的满城风雨的缘由,而其中,便是包含了谢娘子名字的缘由。

    谢娘子自然是不姓谢的,这称呼的由来却是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当年,女扮男装的谢娘子混进山贼窝中刺探消息,拿到所需之物正要离去之时,却恰好遇见领兵剿灭贼窝的谢老爷。

    她也不着急,便暗中协助他,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是将当年老百姓闻风丧胆的号称“绿林好汉聚集地”的天下第一贼窝给一举歼灭。

    贼窝离京城十里远,却是进入京城的必经之地,因着易守难攻的地势,朝廷屡次发兵皆是无功而返,而商人又不能因此便不走货物了,便时常遭到洗劫,路过的老百姓自然也是叫苦不迭的。

    剿灭的消息一出,谢家公子便是被簇拥着入城门直至归府的,而谢娘子是女流之辈,自是不愿入面的。众人只道是谢家公子亲自卧底贼窝,探听敌情,使了个反间计来使他们内乱,从而里应外合,一举歼的。,这盛举也便这般传为了一段佳话,至今说书先生还是时常拿这件事出来说道。

    不仅如此,当地老百姓还连续一个月的歌舞升平以示庆祝。

    而两人之间的感情便是在这一月中产生的,谢家公子虽是领兵前来,但因着谢娘子在山寨中伪装了也有一阵子了,也不知来人究竟是谁,但两人也不是拖沓扭捏之人,就这般在不知道对方具体身份的情况下私定了终身。

    在得知对方的身份后,二人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谢娘子家沈府在京城中也不算是小户,长相也是美若天仙,配谢家独子虽不太门当户对,但耐得儿子喜欢,说是若是娶不得她便立誓终生不娶了,吓得急着抱孙子的二老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叫了媒婆和聘礼去沈家提亲。

    然则,沈家却不是攀龙附凤的主,因着女儿与别家早就定下娃娃亲,那家在沈府家道中落时帮衬了一把,才使存在了上百年的沈府不至于败落在他们二老手中。而当时两家也正商量着婚事,却是无论如何不肯将女儿许配给谢府公子的。

    而凭谢娘子的性格又哪是会听任父母安排的?当晚却是逃出了府门往谢府跑去。情投意合的两人当晚便想着待得生米煮成熟饭二老怕是便无法了,便先行了夫妻之礼。

    然则第二日二老得知后,竟是一气之下要和女儿断绝关系,谢娘子又哪是屈服的主?竟也说出他们不顾儿女幸福,竟想着给自己内心解脱,便也不回头地离去了。

    出嫁那日是从付府上轿的,二老并未出席,甚至还在家门口摆了白灯笼来晦气,谢娘子得知后也未生气,却也未去家里拜访。没了婆家,礼数自然是少了一大半的,还未用半日便是仓促地进了谢府的门。

    然则从那日起,她便也不叫自己的本名了,却是连名带姓地皆给省去,也不起新名,只依着夫家的姓,同别人说叫她谢娘子。

    两女孩听得极是入神,扶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等着下文,太奶奶却是拍了拍她们的头笑道:“行了,天色也晚了,你们便早些回去吧,免得叫你们母亲担心了。”

    静姝正听在兴头之上,哪里肯罢休?忙拉着太奶奶的手撒娇道:“太奶奶便再讲些吧。”

    月娘听完也是更有兴趣了,却不想谢娘的名字由来却是有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忙也附和道:“对啊,却不想谢娘年轻时,竟是有过这般激荡人心的经历。”

    太奶奶却是轻笑,眼中闪现着自豪之色道:“这算什么?你们却是不知道三娘年轻时是何等风姿,不仅是京中第一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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