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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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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过了片刻,凡凡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焦虑,扯了扯付葭月的衣角,软捏着问道,“母亲,这位好看的叔叔是谁呀?”
“这是母亲的故友,”付葭月终于是从缓神中回过神来了,她朝凡凡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头,轻声说道,“来,凡凡,叫叔叔。”
可是,付葭月自己叫凡凡问候谢白,她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连眼光都特意地避开。
凡凡一个孩子,自然是看不出来付葭月此刻的异样的,他又好奇地上下打量了眼谢白,随即很是高兴地咧嘴问候道,“叔叔好。”
闻言,谢白始终放在付葭月身上的目光移到了凡凡的身上,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可爱又懂礼貌的孩子,他的心中莫名地一痛。
他残忍地弯了弯唇,笑道,“这孩子真是可爱。”
付葭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凡凡,听着谢白的话,原本像是被棉花堵住的胸口忽然就轻松了许多。付葭月摇了摇头,否认地自嘲道,“他可皮了。”
凡凡嘟了嘟小唇,也知道自己是不懂事顽皮的,便也只牵着付葭月的手,兀自打量着谢白,不说话。
如此站着总会不是妥的,来来往往上山砍柴的乡民们见突然出现了一位俊俏贵气的男子,皆是驻足查看,窃窃私语声时不时地传到付葭月的耳边。
这乡村中的人自然也和所有人一样,有着好奇猎奇的心态。
付葭月不想在这多加逗留,便也只能带着谢白回到自己的家。
付葭月只不过是顺着自己的习惯每天早上带着凡凡在林子中走一走,也算是运动。
而此时,付葭月和凡凡都还是没吃饭,付葭月和谢白待在一起,本就是有些不自在的,便依着这个理由去厨房倒弄,其实哪里是需要她倒弄的?她家中也是雇了好几名的小厮丫鬟,只是凡凡自从知道可以和付葭月撒娇后,他就缠着付葭月给他做饭,虽然付葭月做得并不好吃,有的饭菜还很是难吃。
有时,就是连付葭月自己都是吃不下,忙着将口中的饭菜给吐掉。
可是,凡凡却是丝毫不介意,他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挑食。
以前吃婆子煮的饭菜时,吃到不和口味的时,他就会皱眉不吃。
其实那饭菜做得挺好吃的,付葭月很是吃得惯,可是,终归所有人的口味都是不同的。
不过,对于付葭月做的饭菜,凡凡却是可以尽数都给吃完,就算他的小肚子鼓得涨涨的,已经是吃不下了的时候他还是会继续吃下去。
直到付葭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让他不要吃了,付葭月要将饭菜给倒掉,凡凡拗不过她,便也只能满足地摸着小肚子,吧唧着嘴看着付葭月说着饭菜好吃。
有些时候,付葭月做得着实是难吃,她二话不说就将凡凡吃得津津有味的饭菜给拿来,开始时,凡凡还不乐意,硬是叫她将饭菜还他。
付葭月问他好不好吃,凡凡只拼命地点了点头,说是很好吃。
付葭月很是无奈,只好告诉他要是说谎的话会被妖怪给抓走,凡凡这才犹豫着不说话,笑着看着付葭月,也不说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现在想起来,付葭月当真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孩子着实是懂事的,相比于以前的付葭月,不知是要懂事上多少。
房间中,一时只剩下谢白和凡凡两一大一小的人,凡凡的目光至始至终未从谢白身上移开过,谢白自然是知道的,也只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谢白的容貌举世无双,在从来只在小乡村中长大的凡凡的眼中,简直像是天神下凡。小乡村中的人都是干粗活,吃粗粮长大的,容貌上自然是不敌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富贵人家的人。
小乡村中的人的容貌都只是普通的,不算是难看,也不算是好看,普普通通的看着很是敦厚淳朴的样子。
从小凡凡只见过付葭月的美,如今忽然见到有这么美如谪仙的谢白,自然是一刻都移不开眼睛的。
谢白笑着摸了摸凡凡的头,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身子和凡凡的水平,见谪仙理自己了,凡凡不禁更是开心了,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谢白。
谢白无奈地笑了笑,柔声问道,“你是葭月的孩子?”
见好看的大哥哥终于是搭理自己了,凡凡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他惊喜地忙不迭说着,“我自然是娘亲的孩子!漂亮哥哥,你怎么这么好看啊?你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啊,我看呀,只有天上的神仙才是会长得这般好看的吧?”
说着,凡凡仰着自己的小脸,迷醉般地看着谢白,似想透过他的脸将他真正的面容给看出来。
谢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男子好看有什么用?”
这孩子,怎么竟是将注意力给放在这点上了。
凡凡嘟了嘟唇,不服气地反驳道,“自然是有用的,这是赏心悦目的,赏心悦目的人看着便是舒服的啊,就像我只是看着大哥哥便是很喜欢啊。”
说着,凡凡更是仰慕地看着谢白。
谢白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继续说道,“你不也是很可爱吗?将来长大了一定会出落地很是俊郎的。”
“真的吗?”凡凡的眼眸一下发亮,显然很是高兴的样子。
谢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
见谢白又将刚才的话给肯定了一遍,凡凡的小尾巴兼职是要给翘到天上了,他咧着嘴笑着,很是开心。
谢白无奈地又捏了捏他的小脸,又转而问道,“你有在读书吗?”
谢白从来就没有真正接触过小孩,这么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小孩,这种感觉有点奇妙,让他偶尔觉得无措,偶尔觉得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可是,当面对孩子的时候,他却可以放下浑身的防备,就像是他也被凡凡给带回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时,很是奇妙的感觉。
这让谢白不知道该如何同凡凡谈话,他本以为小孩子当听到有关读书的话题时都会不开心,但是,令他所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提出学习的话题时,凡凡的眼睛像是一下发亮了,他眨巴着自己水灵灵的大眼,忙点了点头,应答道。
正文 第179章
“有呀,是母亲亲自教的,母亲还在家中设学堂,村子中的好多孩子都是和我一样在上学呢,母亲教我们写字,教我们断句,教我们怎么读文章,母亲可是好厉害的。”
说着,凡凡的眼中便是流露出了崇敬的神色。
闻言,谢白的眼角抽了抽,只见他随即挑眉道,“哦?葭月还会教书了?”
听出了谢白语气中的异样,凡凡顿时有些不服气了,往常他要是同其他人说起自己母亲的本事的时候,大家都是对他的母亲赞不绝口的,可是,谢白此刻的态度非但没有赞许,反倒还有些不屑。
凡凡顿时心中便是有些不快了,但奈何谢白长得太过于好看了,让他无法像平常一般不合意就发脾气,他皱了皱眉头,鼓足了气恶狠狠地道,“自然是会的!好看的哥哥,我同你讲哦,就算你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你,但那也是不能允许你这么说我的母亲的,不然,我是会生气的哦!”
就算哥哥再过于好看,自然都是比不上凡凡的母亲来得重要的。
知道自己做得不妥了,谢白尴尬地一笑,只好赔罪道,“好,哥哥不再说了。你学了多少字了现在啊?”
“一,二,三,四,五,”小孩子就是生气快,消气也快,见谢白如此问,他忙伸出自己的小手,努力地数着,在数了片刻后,他忽然尖叫着出声道,“六百个,凡凡学了六百个啦!谁见了我都夸我是这学堂中最聪明的孩子呢,这学堂中的孩子学的最多字的就是我了,也是我最快学会断句的。”
凡凡一连串说了许多自己的成就,自己在村子中的人都为之赞叹的成就,说完,他扬起自己的小脸,自豪地看着谢白。
谢白就算再不了解孩子,如今凡凡做得这般明显,他自然也是该看出来的,小孩子最喜欢的莫过于受到表扬。
谢白笑着揉了揉凡凡的小头,说道,“你这么聪慧呀!”
凡凡和许多孩子都是不同,许多孩子是不喜欢被人碰头的,因为他们都不想让人当做孩子,他们都觉得自己长大了,但是凡凡却是不同,他非但不反感,反倒是很是喜欢,这一点,不禁让人感觉有点心酸,也只有缺爱的孩子才会这般依赖自己的父母吧?
自然,这一点,谢白,付葭月,以及凡凡自己都是不知道,付葭月从来就只以为凡凡这是小孩子的调皮,毕竟小时候她可是比凡凡更加地顽皮的。
见谢白夸奖自己了,凡凡不禁更加高兴了,他忙不迭地继续说着,“那是自然,母亲都是那么聪明,她生出的孩子能不聪明吗?我可是要给母亲长脸的。”
说着,他再次昂起了自己的小脸,似在和谢白说着他刚才所错看的。他的母亲不仅是有才,还因此受到全村人的夸赞。
“你很乖巧啊!”谢白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只能无奈地这般说道。
凡凡的目光依旧片刻不离谢白的身上,的确,谢白的容貌,是很难叫人移开眼的,凡凡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的母亲外容貌如此姣好的人,自然是无法移开眼的。
片刻,只听他渴切地问道,“哥哥,你是谁呀?母亲是不是和你认识呀?”
其实吧,这问题问得凡凡自己都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母亲还和谢白搭话,又将谢白带回家中,肯定是没理由不认识的。
可是,他真的是很想谢白注意到自己,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没话找话,说着自己都是感到羞耻的话。
闻言,谢白不经哧然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见谢白并没有嘲笑自己,凡凡的胆子愈加大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所有其事地说道,“我觉得应该是认识的,不然母亲也不会留你在家中吃饭了不是?除了邻家阿婆,你是母亲唯一请到家中吃饭的。”
谢白挑了挑眉,反倒是被凡凡话中的邻家阿婆给吸引去了注意力,只听他问道,“哦?邻家阿婆是谁?”
见谢白的注意力分明就没有在他的话上,凡凡眼中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嘟了嘟唇,有些不开心地说着,“邻家阿婆自然就是邻家阿婆,哥哥,你问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奇怪?”
咿呀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开了,只听刚拿着饭菜走进的付葭月说道,“凡凡,不得无礼!”
闻言,凡凡的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脸,见付葭月将饭菜放到了桌面上,他忙扑上前去,将付葭月的腰身给紧紧地抱住,只听他转移着话题说着,“母亲,你终于来了啊,我可是要饿扁了!”
付葭月却是丝毫不理会他的撒娇,直言道,“母亲怎么教你的?”
这孩子,其他方面倒还好还好只是这爱撒娇的毛病着实得改改,毕竟他一个男孩子,脾性什么的还是从小养成来得好。不过凡凡也只会在付葭月面前撒娇,在旁人面前都是一副小男子汉的乖乖形象。但是虽为如此,付葭月还是难免会担心,毕竟脾性这事谁都说不准,但是终归还是潜移默化的东西。她觉得许多的事情还是小时候养成来得好,就像她,以前不懂事,许多事都是不愿意学,仗着哥哥疼爱她,便无法无天,闯了许多的祸事。
直到长大后,在许多事情吃亏后,在发现以自己这样的脾性做许多事情,在和许多人交往的时候都是不妥的,直到经历了太多的事。有悲,有喜,经历了往常她都不曾经历过的事,她才是恍然大悟。
付葭月是不希望凡凡和她一样的,她是女子,倒还有回旋的余地,可凡凡是男子,这是一个以男为尊的世界,许多事情也都只有男子才可以做的。
男子若是一辈子都默默无闻的,那又和咸鱼有什么区别?男子终归是不同于女子的,男子还是有一番作为的要好。她也不期望凡凡有多大的成就,总会比一半的人都是要好,一辈子不当个默默无闻,碌碌无为的人便是好了。
凡凡拼命地摇着头,听到付葭月将他最为隐私,从来都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自然,谢白在他的眼中并不算一个外人,毕竟,谢白是付葭月的故友,凡凡看着又极是喜欢的样子,便只当谢白是自己的亲人,也没有多少的防备亦或是排斥的心理。
付葭月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在外人面前不要撒娇!”
完毕,付葭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像谢白。
凡凡是谢白的孩子不假,但是,她还是希望凡凡就维持着现在的思想,只有她一个母亲就是好了。虽然她也是知道这样做无论是对谢白还是对凡凡都极是残忍的,但是,她付葭月总归都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的人,这一次她还是想继续自私一次,只这一次了吧,她在心中暗自做着决定,虽然,她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因为一些理由而轻易地将它给放弃掉,毕竟,若是在以前,这对于她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事罢了。
即使付葭月已是想着要改变,要将以前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的付葭月给彻底丢开,但是,她知道,心性是难以轻易地改变的,就算她下定了决心想要改变,有些时候她还是会轻易地想要放弃。
虽然不是她所想要的,但就算是她极尽地想要改变,但,终归也才不过五年,离她彻底下定决心想要离去,想要改变,已是过去了不是很长的时间。
也许,这也是她唯一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了。
但是,每每想到自己做了这么自私的一件事,自私到同时严重地伤害了两个人,她的内心便受着煎熬,因为只有她默默地在承受着这一切,就算茶茶知道真相,但是,茶茶是会尊重她的想法的,只要她不想让谢白知道,茶茶便是会为她保密,甚至,若是真就谢白发现了,只要她一句话,茶茶便是会将孩子给带到一个谢白怎么都是找不到的地方。
想到这些,付葭月的眼中便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付葭月叹了口气,以商量的语气平静地解释着,“我是叫你在我的面前也不能撒娇,凡凡,你是男孩子知不知道?只有是女孩子那才是可以撒娇的!”
“我知道啦,母亲,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耳朵都是要听出茧了。”凡凡皱起小眉头,一把将付葭月的腰身给狠狠地抱住,将自己的小脸藏在她的胸膛之中,仿佛这样便是听不到付葭月的唠叨了。
“听出茧了你还不改正?”付葭月点了点他的小额头,佯怒道。
“母亲,你还说?”闻言,凡凡将小脸藏地更加紧了,嘟喃地说着。
见凡凡这般样子,付葭月也知她不该在谢白面前说这些话,毕竟,谢白此刻在凡凡的心目中就像一个谪仙一般,她在谢白面前揭开凡凡的弱点,他如何能受得了?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有些小脾气,同样也有些自尊心,在自己在乎的人的面前,他们自然还是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展示出来的,自然,不只是小孩,就是大人们,怕也都是这样的心理。
付葭月揉了揉凡凡的头,吩咐道,“你的饭菜在嬷嬷的屋子中,嬷嬷在屋子中,你过去就好了。”
凡凡显然是有些不乐意的,只见他嘟起嘴,却又不敢真的和付葭月闹,只能用着恳求的目光看着付葭月,希望她看见他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以改变主意。
可是付葭月却是没有丝毫因为他的表情而改变主意,反而是拍了拍他的背,叫他快些出去。凡凡顿时是不乐意了,他在这小乡村中,好不容易才见一位长得这么好看的哥哥来,怎么说,他都是不应该这么快走的。
以后,他还想在小伙伴面前吹嘘,自己看过这么好看的哥哥呢。
凡凡的小眼睛中逐渐染上了一层薄雾,可是见他这样子,付葭月却是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
凡凡抱着付葭月的手抱得愈加紧了,不高兴地嘟喃道,“我不去,为什么我要过去吃呀,我还没和这个好看的哥哥说上几句话呢。”
说着,凡凡又扬起自己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付葭月,希望付葭月因此而改变主意!
可是,凡凡心中那一点小心思付葭月如何能不知道?
付葭月眉头一皱,本想小声训斥他,可是又想到凡凡不过是一个孩子,她这样着实是有些不合适的,便只说道,“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可是,听着这种苍白的理由,凡凡虽是一个孩子,却如何都是不能被诓骗,并不买付葭月的帐。付葭月没旁的办法,只能耐心地尽量解释着,“母亲和哥哥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等待会说完了就去找你了。”
谢白在旁边一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淡黄色的朝阳至竹窗中投射来,照亮了付葭月的半边脸,这样的付葭月,说实话,很美。
谢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付葭月,以前的付葭月很是任性,任性到可以将身边所有关心她的人都给伤害个遍,以前,谢白是如何都无法想象付葭月如此有耐心的。
原来,当一个女子成为母亲后,当真是可以改变心性的。
付葭月感受到谢白灼热的目光,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只当做没看见的样子继续和凡凡说着。
付葭月讲了好多的话,凡凡才稍稍妥协了,这是凡凡第一次这么闹脾气,也许,也是这些年实在是缺少爱,才这么不想离开刚见识到的人和事物。
只听凡凡痴痴地问道,“那漂亮哥哥那时候还会在吗?”
凡凡的这样子,就像是一个痴痴地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明明就是一个孩子,怎么这么多鬼主意啊!
看着凡凡这样子,付葭月不禁眉眼一弯,差点就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付葭月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会的,待会哥哥亲自去找你!”
“好耶,那凡凡先走了,母亲和哥哥好好说着。”凡凡很是高兴,见付葭月答应了,谢白又对他笑了笑,凡凡便知道这件事不会再有改变了,便高兴地关上房门出去了。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付葭月和谢白两人。
正文 第180章
谢白的眉眼也尽是笑意,付葭月一时也是看得恍惚,她是被谢白的话给唤回思绪的,“葭月,男孩子不能这么娇惯着养?”
谢白说的很是随意,就像是朋友之间寻常的问话般。
不知为何,付葭月听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她的心中便是一阵恼火,她突然觉得眼前男子的一颦一笑显得这般地刺眼。
她很想避开眼眸不再理会眼前的男子。可是,她又突然觉得自己究竟在生些什么气。
谢白难道就不为她的孩子生气吗?他并不知道凡凡是他的孩子,她是知道的,谢白虽然在外间表现地很是聪慧的样子,但是,其实不然,谢白在感情方面比她都是愚笨,要不是有人亲口和他说,怕他就是和凡凡生活一辈子都是无法知道凡凡就是他的孩子的。
但是,当初如何都是付葭月主动离开他的,现在付葭月的气,生的也着实是没有道理,虽然谢白没有为她这个孩子而感到生气,但是,当初也是她主动离开这五年,五年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足够改变许多人,许多事了。
付葭月的心里的想法其实是不再想和谢白再扯上丝毫的关系,当京城中所有的事情都是解决了,她就带着凡凡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上隐居的生活。
不是付葭月不再爱谢白了,只是,她心中的疙瘩还是没有消去,当初和乔羽书之间的点点滴滴还时常像是梦魇一般穿插在她和谢白的回忆之中。
她虽然很想再和谢白继续过着日子,但是,她不再想去纠结明明没有结果的问题了,如果让她选择,她是更愿意去选择后者的。
虽然,她的这个想法很是自私,不仅对谢白,对乔羽书也是极不公平的。
但是,付葭月一直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她觉得这五年她的内心平静了不少,虽然也是好不上太多,但是总归比在京城中的时候好多了。
她的心中其实已是想得清楚了,若是等京城中的所有的事情皆是处理完了,她便带着凡凡离开,连茶茶都是不告诉,就像五年前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如果那时候凡凡不愿意离开,她也是不会强求的,总归在小乡村中生活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并不是长远之计对于凡凡来说,着实是极为不公平的。
虽然她私心想要凡凡和她一起离开,但她同样也希望凡凡可以有一番成就,也不算是白活了这一世。
而如此,付葭月便是要早些和谢白断清关系,长痛不如短痛,一切事情,越早结束自然越是好的。
付葭月原本带着暖意的眸子一下变得阴冷,她的声音也是变得去十月寒潭,冷声说道,“我的孩子我要怎么管不用你来评判!”
闻言,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谢白忽得一愣。她愣愣地看着付葭月,不知她在生些什么气,可是,在付葭月的眼眸之中,他分明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冷淡。
这样的冷淡不同于以往她生气时候的样子,这种冷淡,像是从心底之中油然而生出的冷淡,似乎,现在,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什么关系都是没有的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都是不如。
其实,在茶茶告诉谢白付葭月便在此处时,原本五年之中都忙着找寻付葭月的人却是犹豫了,害怕了。谢白开始害怕见到付葭月。
他知道,当初,付葭月有意离开,他不知道要是他这么突然地出现,付葭月会不会生他的气,从而跑去一个更加远的地方,让他穷尽一辈子都是无法找寻到。
而现在,谢白只以为当初他的猜想应验了。
谢白黑曜般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他依旧看着付葭月,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一抹苦涩,他轻启薄唇,缓缓地说道,“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付葭月点了点头,随口回答着,“也都这样吧,日子总归还是平平静静地好,习惯了平淡,便也不觉得枯燥乏味了。”
这话,其实在付葭月心中演练了不下十遍,当初她还只害怕这话说着杀伤力不够,但当这话当真从她的口中说出,连她的心都是因此而颤动了,更别说还爱着她的谢白此刻内心是如何的苦涩了。
想着,付葭月的面上便是露出了一抹愧疚的神色,只是,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也未被心中五味杂陈的谢白给注意到,只听谢白问道,“这孩子叫什么?”
付葭月随口问道,“凡凡。”
这孩子的姓她到现在都是没有给凡凡娶,如今她唤凡凡的也不过是小名,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让凡凡随她姓,不随此世的姓,只随她前世的姓,这样,也算是好的吧?
可是,每次付葭月想要将她的想法和凡凡说出,每当看见凡凡像极了谢白的脸,心中便是又浮现出不舍,这孩子,已经被她自私地剥夺了这么多的东西,如今,便是连姓,他亲生父亲的姓都是要剥夺吗?
而且,每次凡凡想要问她有关他父亲的问题时,她都难以回答,最后也只以往些年还不在小乡村时便是在战乱中死去了。
因为付葭月说的极是支支吾吾的原因,凡凡其实心中是不太相信的,不过久而久之,在无数遍地问,却无数遍地收到同样的回答时,他便也是放弃了。
其实,每当看见凡凡因为没有父亲而流露出的落寞的眼神时,她不知有多想将真实的情况说出,但是,每次她才说出一个字时,便是戛然而止,再说不出一句话。
付葭月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地补偿凡凡罢了,就算没有谢白,她也不是一定就认为凡凡无法真正地享受到快乐,除了父爱,回了京城后,她都是可以给他。
见付葭月此刻面色有些晦暗不明,一时白一阵红,谢白还是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给问出了口,只听到他喃喃地说道,“这孩子的父亲……”
谢白的声音很低,说得很是没有底气,这才一出口他便是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分明看清了付葭月眼中的冷意。
付葭月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谢白的话,“不是你!”
付葭月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出这个话的,她只知道,在听到谢白的话后,她的脑海之中像是有一个魔音在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一直在提醒着她要保住凡凡,不能让谢白将凡凡给抢走。
直到现在,她能真切地感受到的,也只是自己噗通的心跳声。
她的内心很是杂乱,很是混乱,让她感觉此刻连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她说着这辈子她说的最大的谎话,说着可能会让她纠结一生,为之愧疚一生的话?
“我,”谢白的眸子一黯,显然之前是有想过这种结果的,因为,在他走进付葭月的房子时,分明在屋子的大厅看见一个牌子,那牌子上写着一个男子的名字,分明就不是以前付葭月认识,亦或是他认识的人的名字,唯一可能得就是这男子是付葭月在这小乡村中认识的。
会放在付葭月的房子中,也只有唯一的一种可能,那便是,这是付葭月在这小乡村中新的生活是她所找到的新的良人。
在真正证实了这一点后,谢白的心就像有锤子在活生生得砸一般,很是疼痛,几乎要叫他喘不过气来,他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的,有了新的生活也是件好事。这孩子的父亲如今在哪啊?他对你可好?”
五年前,付葭月是因为谢白与乔羽书的存在而离去的,可是,却是在离去之后找了一个除却他们两人的人。
就算谢白如何的理解,如何想付葭月不过是想要以此忘却他们,或者只是单纯地爱上了那人。但是谢白如何都是会不甘的,说实话,要是这个人是乔羽书,他反倒不会这般的不甘,毕竟感情的事谁也是说不准的,他努力过,那便是够了。
他会尊重付葭月的选择,或者说,他其实一直都在尊重付葭月的选择,只是,这次,却要告诉他他败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现在却是已经死亡的一个男人,如何能叫他甘心?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将他和乔羽书打败你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就只知道自己败了,彻底败了,败得一辈子都是挽回不来的。
虽然,打心底里谢白还是想要祝福付葭月的,她现在已是个母亲,有自己的孩子,她现在,比以前,也是成熟了不少,只这一点便是很好不是吗?
付葭月残忍弯唇,笑道,“好,自然是好的,若是不好,我也不会嫁给她了不是?他很好,他对我的确是好的,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是我过得最过开心的几年。”
只是,这笑,更像是冷笑,苦笑,她为了安抚凡凡,便谎称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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