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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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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是后边听得惊险之处,也不过只是微微皱眉。

    林夫人本故意着又是添油加醋地说上几分,却并未收到自己预计的效果,心下也是觉得无趣,便也放弃了戏弄付睿渊的想法。

    付睿渊兀自慢慢品着茶水,见林夫人终是讲完了,才缓缓道:“过些天的元宵灯会你怎么看?”

    林夫人说了这般许久,早已是口干舌燥了,忙着喝了一口茶水才道:“我自是不希望那俩孩子趟这浑水的,但感情之事也说不准,若是她们有意,我同她们讲了这其中纷杂关系后却还坚持的话,我也便不阻扰了。感情方面的事我是再清楚不过的,若是逼着她们将来嫁一个不喜欢的,恐怕不仅要埋怨我一辈子,还耽误了她们一辈子了。”

    听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付睿渊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道:“你却是说得这般情真意切的,莫不是当初你嫁于我便是情不甘意不愿?”

    林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那时文不成武不就的,我一京城才女配你自是不欢喜的。”

    然则却是立刻又捂嘴笑道:“不过倒也庆幸阿爹阿娘有眼光。”

    林夫人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年轻时候自然是见识过许多的。却还是忍不住回了她上一段话道:“你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却是竟显了你做母亲的善解人意了,若是传到俩女儿耳中,怕是又要比我更亲近上几分的。这太子看不看得上还是一说,皇帝心目中的儿媳妇也摆在那,岂有你说这一番话的份?”

    听着付睿渊明显胳膊肘往外拐的话,林夫人又白了他一眼道:“说得好像我多稀罕这太子妃位置似的。就太子这品行,我这两姑娘定然是看不上的。”

    付睿渊却是笑着未回话,只是换了个方向问道:“听说静姝这几日学诗特别用功啊?”

    “她又哪懂得这些?不过是想起早些时候经常去韩贵妃宫中玩,便想着许多年不见好好在她面前展露一番罢了。她有学习的热情,我又怎能阻止不让她学?”

    “却也是无大碍,总归是八九不离十了,你今日也是累,便早些回房中休息吧。”

    见付睿渊仍没停下歇息的想法,林夫人心中不禁恼他蠢笨,没好气道:“你却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么许多年了也不过是这些破事,这江山总归是他皇帝老头的,何须你这般操心?还是同我先去用膳才是要紧事。”

    林夫人在他面前总是口不择言的,每每听起来都像是许多混账话,但却都又说得他心头一暖。

    他笑着瞧了瞧窗外,已是夕阳时分了。

    随即便放下毛笔,站起身道:“说的也是,这肚子也是饿了。”

    夕阳下,林夫人挽着付睿渊的手臂走在鹅卵石小道上,踏着薄薄的一层雪,迎着黄灿灿的余晖,向着正厅处走去。

    用完晚膳后,两人便一同去西厢房中看望月娘了。月娘彼时正裹着好几床棉被在床上呼呼打睡,两人也不打扰她。林夫人只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见并无大碍,便走出房门问了王嬷嬷几句话方才和付睿渊安心地离去。

    翌日,付睿渊便是好一派爱女心切地进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同皇帝老儿诉说着月娘在秦府所遭受到的可怕之事。

    而两家几乎同时浩浩荡荡地来太医院借了十几名太医,足足占了太医总数的一半,皇帝又岂会是不知的道理?

    知道月娘的确是伤得不轻,皇帝见状也是好一阵安慰。

    后又听得付睿渊道:“太子这般乖巧懂事,又是极聪慧的,说是要替他寻太傅,其实打心底里我又难道不想亲自教他?只不过念着孩子们还小,怕是离了他们许久便是会出了什么意外。如今不过忙着几日,却真是出了这么个情况,老身又怎么能安心啊?”

    自第一句听付睿渊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他儿子乖巧懂事,皇帝便是大约知道了付睿渊今日前来的真正来意。听完他这意真情切的一大段话,便是知道他不过是想在妥协之前再在他这好好捞一把罢了。

    却也不恼,终于将眼前这位老顽童给搞定了,哪能不高兴?自也是不能面上表露出来的,只摸着下巴做思忖状,随即不悦道:“却也是谢女太过放肆了,如今病重却也是遭到惩罚了,只苦了月丫头平白无故跟着受累。看样子她元宵灯会却是也不用来了,好好在府中通读一下女诫才是要紧。你放心,朕自不会叫月丫头平白受了这些委屈,这便是下令,待她醒时便是叫她到府中给月丫头赔礼道歉。这种事朕保证不会发生了,你也便放宽心,有朕出言,没有人敢再欺负了你家孩子。只是听你刚才所说,愿意当太傅,可是真心话?”

    付睿渊听着皇帝这一番“公平公正”的判夺,自也要装作被感动地涕泗横流,随即激动地颤抖着手指道:“老夫自是早就便有这意愿了,只是碍着刚才所说的缘由一直未说出口,如今陛下都这般说了,我却是哪还有推脱的理由?也是感谢陛下的抬爱。”

正文 第152章 接136章

    南雪继续重复着:“我想吃肉。”

    “过几天你想吃什么都随你。”

    “我想吃肉。”

    八王爷叹了口气,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待会我叫厨房送来碗肉粥,可不能多吃了。”

    “好。”

    她没有想到八王爷会不杀她的孩子,她是南疆的长公主,她生出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改变不了南疆人这个事实,都将是一个祸患。

    但是,她也再度高估了八王爷对她的情谊。其实,她一直知道,八王爷对她的好感只是好感,她也一样,也许双方还都存留着对对方的歉意。

    如他所说,在她十月怀胎的这一段时间中,他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般,派人好生地伺候着她,这一胎,她怀得极是不易,听大夫说,是孩子爱动,搞得胎位有些不正。她本来就因为怀孕,身上浮肿不已。因着胎位不正的关系,还要每日坚持侧身靠着,更是让她日益浮肿的身子酸痛不已。

    在她养胎的这些日子中,已经成为付朝皇帝的八王爷经常来看她,她多是以身体欠恙,推却了。不管如何,在看到他关切的眼神时,她总是感到心中不安。换句话说,应该是愧疚。不管是出于哪一层的原因,他都没有必要留住她的孩子。

    当初的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说不上谁欠谁,谁欺骗谁。

    他们既不是亲人的关系,也不是爱人的关系,她却化身为韩贵妃住在他的皇宫之中,她不知该怎么定位自己,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便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了。

    但是他仿佛看不懂她的意图般,依旧每天准时晚膳时会来看她。她曾鼓起勇气向他直接捅破了那层窗纸,表明她心中所想。

    “我知道。”这是他最先回答的三个字。

    他说,后宫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若是没有皇帝的在乎,便是宫女太监们都有肯能爬到她的头上,这对她养胎极为不利。

    一提到养胎,她便屈服了。

    她也见过父亲后宫中争斗的样子,也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便也就不再坚持了。

    月份越大,她便越是有些担心。

    不是担心孩子是否安然无恙,因为她自杵已经给了他最好的,也极尽所能给他最好的,若当真不能安然生下来的话,也只能怪老天太薄情了。她担心的是,当她生下孩子后,她该去哪里?继续呆在这皇宫中吗?还是以韩贵妃这个身份吗?可是她终究只是覆灭南疆的长公主。可是不呆在这宫中,她又该去哪?带着她的孩子,她拿什么来保护他?

    不说仍有不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可能暗中便派人来暗杀她,就说她出了一身武功,也没学过旁的手艺,况她一届女流之辈,就算出去寻事情怕是也没人愿意收她。

    越是担忧她便越是睡不着觉,整夜整夜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在那天晚上,她如往常般侧卧着难以入睡,却忽然被人从后背抱住。她吓了一跳,猛地转头,正对上皇上尴尬的表情。

    “你——”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只也这么看着他。

    两人这么默默对视了半晌,皇上终于先是打破了这片沉默:“你生完孩子便留在宫中吧。”

    南雪惊讶道:“你说什么?”

    “留在宫中好吗?孩子我替你养,你就呆在这宫中,当做是陪我好吗?”皇上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手上残留的温热气息很快将她手中的寒凉给包裹住。

    一点点的暖流至心底冒出,她眼中逐渐被雾气给取代。她知道,他不过是想补偿自己,可是,何必呢?毕竟他们谁都不欠谁,甚至到现在这个时候,该说欠的也不过是她欠他罢了。

    南雪没有回头,只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腔暴露:“我是南疆的长公主。”

    可是,再怎么地掩饰,那变调的声音与稍稍耸动的肩膀都难逃皇上的眼睛。

    “我知道。”皇上淡淡地回道。

    “若是被你的子民们知道,你会遗臭万年的。”

    “我知道。”

    “我不爱你。”

    “我也知道。”

    “你同样不爱我。”

    皇上一顿,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弧度:“可能慢慢便爱上了。”

    她之所以叫南雪,是因为她是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出生的。那天,宫中刚迎来了新的一位娘娘,父皇没来得及洞房,在听说皇后要生的时候,忙着都来不及换衣服,就冒着厚厚的大学朝皇后宫殿赶来。

    说也是好笑,这是皇上最渴望来皇后宫中的时候,他在屋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之久。可在听说皇后所生的是女儿时,他甚至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便盛怒地拂袖离去了。

    那天晚上,刚进宫的娘娘承欢,而她母后则在产后抱着她坐在凉亭中独自欣赏着单一且寒凉的夜色。

    “娘娘,着凉了不好,以后容易落病根的,同我回去吧?”贴身丫鬟如是劝道。

    皇后却只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阿紫,你看,这雪多美啊?”

    阿紫抬头看了眼夜色,只见成片成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地上仿佛铺满了厚厚的棉花,一片银装素裹,就好像置身于仙境一般。

    阿紫思忖了会,嘟唇道:“奴婢觉得,还是当初在王府的时候看见的雪更美。”

    皇后笑了笑,眼神透过一处梅林,不知聚焦在何处,似是在回忆着:“是啊,那时候的雪,是我在世上看见过最美的雪,只可惜,再也见不到那么美的雪了。”

    阿紫眼神一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劝道:“娘娘,你别伤心了,皇上只是太希望子嗣了,明天便是会来看你的。”

    皇后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说下去,只道:“阿紫,你说,我给孩子取名叫南雪如何?”

    阿紫点了点头:“娘娘应该和皇上商讨的。”

    皇后却仿佛没听到阿紫所说一般,兀自笑着:“我觉得挺好的,就叫南雪吧,雪,多么纯净啊。”

    雪,多好……

    南疆王宫。

    攻陷时。

    偌大的皇后宫殿之中,空空荡荡的只剩下,站在窗旁欣赏梅林的皇后,她的眼神如往常一般,看不出喜怒哀乐。殿外厮杀尖叫的声音萦绕不绝,可她便仿佛丝毫未曾所闻般。

    门咿呀一声开了,脚步声熟悉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皇后笑道:“皇上,如何在此刻还愿来臣妾的宫中?”

    面容上尽显沧桑的皇上尽是也带着笑意,一步步地走向她,无奈道:“兔死狗烹,人也只有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真正对自己好的人究竟是谁?”

    皇后轻轻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轻声问道:“那皇上可曾知道了?”

    “也许是吧,只可惜,懂得太迟了。”

    “我还是懂得太早了。”

    两人互相未看对方,就好像他们并不是夫妻,并不是南疆的君主与一国之母。

    许久,皇上终于再度开口道:“你膝盖不好,怎么还这么站着?”

    皇后摇了摇头:“多年的老病了,皇上却是还记得?”

    “还记得那片梅林吗?那时,你在梅林中,折了一只梅花插在了朕的头上,说,‘母亲说过,只要将我最喜欢的东西赠给我最爱的人,那人便会爱我一辈子,现在我把梅花赠予你了,你要爱我一辈子哦’,那时,你才十六。”那梅花,皇上做成了书签,每日批阅奏折时都可以看见,只不过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来就没到书房中看过他。

    皇上笑地有些苦涩。

    也许,但凡当年她不要那么倔强,服软些,他都不会彻底心灰意冷,不再留情于她了吧?

    只不过,想是如此,若真回到那时,也许,一切又不同了。

    “皇上还记得啊?年少不懂事,竟是把感情全寄托在了死物之上。”皇后回答地淡然,就仿佛已然将尘事尽数封存。

    许多年不曾好好地讲过话了,他们连平日里的问候都显得生疏得很。

    沉默了许久,皇上又问道:“你后悔过吗?”

    “皇上帮了我的一家,若不是皇上,也许,我的父亲再活不过几年了。”

    “我是说你后悔过喜欢我吗?”

    “皇上要听实话吗?”皇后仿佛突然来了兴趣,转头看向皇上问道。

    皇上一笑:“如果实话太难以接受的话,你还是说假话吧。”

    “既是自己做的决定,就没有后悔不后悔之说,既无法改变,为何还要去想徒惹伤感的事呢?”皇后还是重又转回了头。

    “你还是这么倔强。”皇上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这笑中,带了抹苦涩。

    “皇上也还是那么的自信。”

    屋外的风很大,混杂在兵戎交加的声音中,仿佛要将这世界扯出一块皮。

    在他的影响中,她是完美的,完美到,每时每刻见到她时,她都仿佛是九天玄女,孤傲地让他不敢靠近。

    皇上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弄好,忽然说道:“你再给朕戴一朵梅花吧。”

    皇后却是摇了摇头:“人老了,便没了年轻时那些心思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皇上,却即将要成为最后一次了。

    “南疆皇帝就在里头,杀呀——”

    皇上轻轻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缓缓地吐出:“有你陪着,真好。下辈子,希望还遇见你,那时,朕定然不会再负你了。”

    下辈子,希望我们至始至终都不要有任何瓜葛!

    黄泉路上,我也只希望,一人独走!

    南雪生产那日,并不顺利,孩子足足折磨了她一日之久,产婆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又是给她喂人参等的提劲,又是一边鼓励着她使劲。

    皇帝则在外间焦急地来回踱步。

    终于,在第二天的凌晨,孩子呱呱坠地的了。

    孩子很健康,只是很可惜,是个男孩。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要是是个女孩,也许,她还有将她抚养长大的可能吧?

    皇上仿佛非常高兴,他笨拙地抱着孩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孩子给摔了,他将孩子抱到床前,笑呵呵道:“看,孩子。”

    南雪虚弱地睁开眼,却是将脸侧转,不看他们。

    皇上微蹙起眉头,目光担忧地看着她,片刻只听她说道:“找个人好好照顾他,不要告诉他他爹娘是谁,让他像寻常人一样长大就好。”

    “这是你的孩子。”

    “也是杨峥的孩子。”

    皇上眼中的忧色愈加,他将孩子递给候在一旁的乳娘,随即坐到床头,轻轻地将她面容上的碎发全部撩到耳后,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孩子你尽管养大好了,我会视如己出的。”

    南雪只冷冷地回应:“不需要,我已经对杨峥没有感情了,对他的孩子,自然也是没有的。”

    她不希望有玩意,如果待在她身边反倒是危险的,她宁愿一辈子都见不到这孩子。

    尽管,他是她和杨峥之间最后的联系了。

    杨峥,他也许是死了吧?

    也好,再如何,也比抓去当俘虏来得强。

    就这么躲离这扰人的尘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先去看看阿林,你先休息,孩子我交给乳娘了,你想见他唤一声就好。”皇上叹了口气,便焦急地踱步离去了。

    “贵妃娘娘,看看小皇子吧,小皇子很想让你抱呢。”乳娘将小皇子凑近了南雪,小孩子软软的手掌抓在她的背上,她的泪水猛地从眼眶中流出。

    南雪痛苦地哭着,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久经年岁的乳娘都感心头一阵苦涩。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平日里皇上这么喜欢韩贵妃,可到了这时候,韩贵妃却反倒不想见孩子了。

    “你把他抱走,我不想看见他!”韩贵妃哭得就像一个耍赖的小孩般,让人不明白却同样让人怜惜。

    乳娘如何看不出南雪其实很想抱抱孩子?这世上又有哪个娘亲狠得下心不见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呢?

    乳娘将小皇子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了南雪的身上:“娘娘,小皇子不愿意走呢。”

    “把他抱走!”

    南雪哭着大喊一声,乳娘被吓了一跳,小皇子也因为这惊吓而哭闹不止,乳娘没办法,只好抱着小皇子下去了。

    后来南雪才知道,那天,林皇后和她一同生产,只是很可惜的是,她的孩子从娘胎里出来就柔弱不堪,似是因着林皇后在战场上怀着他时受到了惊吓而导致胎中不足。

正文 第153章

    同样难产,林皇后只迟于她半个时辰,可是,皇上最终却选择了来她这。

    第二天,才刚生下孩子不久的林皇后便提着一把剑冲到了她的宫中,说是要杀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她其实早就醒了,可是她不敢起来。

    这个女子,她是最对不起的,林皇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现如今,却只因为皇上心中的愧疚,她却要抢走皇上对她的恩宠。

    甚至在林皇后难产的时候。

    她很理解林皇后此刻的心情。

    她其实有那么一刻也希望,就这么被杀死其实也是好的,总归她再见不到孩子了,没了念想,再活着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罢了。

    要问她是否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答案是否定的。她相信他,若是他容不下她的孩子,他当初就不会将她接进皇宫,更不会允许她的孩子就在这么安然出世了。

    可是,很遗憾,就在林皇后的剑尖要砍破她的脑袋时,却被赶来的皇帝给拦住了。

    “你闹够了没有!”这是皇上第一次对林皇后大吼。

    林皇后愣在原地,没有说什么,倔强如她,自以为不会哭。可是,尽管她高昂起下巴,想要努力不让眼泪流下,苦涩却如何止不住,泪水便仿佛要将她淹没般。

    “成儿需要娘亲,你先回去。”皇上深深叹了口气。

    “成儿同样需要父亲。”林皇后扯开了一抹笑颜,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皇上有那么一刻的心动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可是在转头看见南雪耸动的肩膀时,他的心再次动摇了,他带着歉意地说道:“你先回去,我稍后就来。”

    林皇后哭了,她大吼道:“我说成儿需要父亲!”

    她觉得自己恨孬,她恨现在的自己。

    自从喜欢上这个男人起,她就变得很孬,孬到她开始讨厌自己了。

    林皇后一把抹去自己的眼泪:“于公于私,这女人和她的孩子都留不得,你知不知道?”

    “朕知道!”

    “所以你还是要流下他们是吗?你知不知道,这江山是如何稳固的?这是用将士们的鲜血,将士们的性命换来的!要不是南疆的那场战争,成儿怎么会胎中不足?成儿怎么会活不过这个月?”说道成儿,林皇后再次痛哭起来。

    在上战场前,她就发现了自己怀有了身孕,但是她担心自己心爱的男人,怀着身孕的她依旧跟随着他前去。因为这前去,她差点失去了他的儿子,可这男人所回报她的,便是带回这个女人,甚至在她命悬一线,孩子性命难保之际,他依旧陪着这个女人。

    她如何能甘心?

    她这一生都不曾输过,她不需要争,她的优秀就足以打败许多人。

    可是,这次,这种优秀似乎不太管用了。她想要去争,可是,几十年都未曾争过,现在又谈何容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被眼前的女子给慢慢地多去,而无能为力。

    她,开始发现,她逐渐不懂他了。

    皇上显然有些惊讶,愣了片刻才道:“你知道了?”

    林皇后冷笑:“呵呵,你是想瞒我多久?”

    林皇后的情绪不稳定,皇上只能无奈道:“阿林,我已经派人去请神医来了,成儿会没事的。”

    林皇后笑得愈加癫狂,两日的未曾睡觉“成儿胎中不足,我认了,算是我这辈子做的孽报应到孩子的身上了。可是,孩子就单纯地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给父亲抱抱,和父亲母亲一起渡过,有这么难吗?”

    林皇后终还是走了,从来都是铁血一般的女子,她发誓,这是她的第一次软弱,也只会是最后一次。

    她不信,离了这个男子,她便活不下去了。

    奇迹般的,林皇后的孩子并没有死,虽然生养的前些年还是大病少有,小病不断,但终归还是养活了,并且在之后的几年越养越健朗,而那孩子,便是如今的大皇子付氿。

    其实,林皇后的孩子在十天后还是死了,这事,鲜少有人知道。有的人说神医用尽世间的灵药也不过帮他续上了十日的性命;却也有人说,神医将孩子给带走了,说是这他在远处的师父兴许能救这孩子一个性命,条件就是孩子今后不再跟随皇室姓。

    具体是如何的情况,只有林皇后和皇上两人知道。

    总归冒充的孩子是皇家旁系的孩子,也不怕外人摄政。

    而反倒韩贵妃的孩子也在那日后,不再从宫中出现过。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死了,如此,反倒让韩贵妃淡然了。

    众人都以为,林皇后和韩贵妃会水火不相容。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之后,两人反倒成为了好姐妹,整日里无话不谈。

    几年后,林皇后调理好了身子,再次生下了长公主,也就是付葭月。而韩贵妃也在几年后生下了如今的二皇子付柯。

    付朝,在外人的眼中,似乎就此安定。

    可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动荡的前奏总是风平浪静的。

    当年的夺嫡之战就发生在南疆战争结束八王爷在众望所归下归朝后的三天后。

    当年,老皇帝因犯旧疾而无力处理政事,正值八王爷归朝,可是当时因为南疆的战争,八王爷手上的兵马已是损伤大半。而当时被老皇帝留在京城中的九王爷却是丝毫兵马未损却因为老皇帝的病倒而掌握了实权。

    京城中再度掀起了腥风血雨,当大部分人都以为八王爷要就此失势时,也就是两方争斗最激烈的当晚,不知从郊外何处忽然冒出来一支军队,不仅救出了被九王爷军队重重包围的八王爷军队,更是一举将九王爷给拿下。

    据说,那只军队极其地凶猛,就好像是神魔转世般,各个武艺超群,以一敌十。据说,那只军队是老皇帝留给八王爷的,防止的便是八王爷出征时,九王爷趁老皇帝病倒而谋权篡位。

    但大家唯一知道清楚的也就是那只军队至八王爷成功继位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具体他们为何出现,为何消失,去到何处,无能知晓。

    有人说,那只军队是上天拍下来包围世间安定的,只有被上天看上的人才可以拥有这支军队。自然,这说法都是用来糊弄那些没文化的老百姓的。

    能让这只军队火速地出现又火速地消失,自然是需要兵符的。而至那日起,这支军队再未曾出现过,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兵符自然也成为一质疑点。

    时间就像是雪花,飘下来的时候没人能感觉到,等待累积到一定的厚度后,便有无数的人开始感叹时光的流逝了。

    “你后悔过娶我吗?”这是付葭月准备离去的当晚问谢白的最后一句话。

    “好好照顾自己。”这是谢白回答她的最后一句话。

    他知道她想要离去,他也不再阻止她。

    他告诉了她,她便是当年那支军队的兵符,当年,为了不让兵符落入贼人之手,在她出生的那天,皇上便是将她抱到了那支军队所驻扎处,亲自宣布了今后那支军队听从她的指挥的命令。

    也就是说,只要付葭月死了,那支军队也便如世人所猜想的那般,不复存在了。

    所以,这也是当初谢白不让付葭月死的原因。

    可是,最近九王爷似乎开始组织重新杀进京城之中多去皇位的计划,谢白肯让她走,她很感激。她向他保证,她只是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休息一阵子。

    谢白问她一阵子是多久,她也不知道,便没有回答。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也许是一辈子。

    她想去看看母后父皇,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她的父母。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若是如此,她可能就走不了了。

    她知道,谢白其实是派了人跟踪她的,她也知道,谢白不是想监视她,只是担心她的安危罢了。只是,既是想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她还是希望可以一个人前去。

    于是,她在一处悬崖处,摆脱了暗卫的跟踪。

    五年后。

    小渔村。

    “林家娘子,不好了,你快去后山,你家孩子被一头野牛堵在小洞里。”一个中年大婶喘着粗气,小跑着朝正在做饭的女子跑来。

    女子戴着一水蓝色的头巾,利索地将黑长的头发尽数盘到了后头,穿着普通妇人所穿的粗布麻衣。面容却极是姣好,与这偏远的小渔村里的妇人仿佛是云泥之别。

    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京城中消失了五年的付葭月。

    听了大娘的话,付葭月脑袋嗡的一声响,她砰的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长勺,猛地施展起轻功便朝后山飞去。

    “这,这林家娘子怎,怎么还会飞呢,不会当真是仙女下凡吧?”中年妇女本来正欲同付葭月一同再跑回后山的,可当看到付葭月就像是腾云驾雾般一下没了踪影,她张这个大嘴,只留下一脸的懵逼……

    且说付葭月很快到了后山,只见一个约莫四岁的小男孩正蜷缩在一处小洞穴中,而在他的前边,正堵着一只野牛。这只野牛正扒拉着土,怒气冲冲地看着小男孩,仿佛下一秒便要用它厚实的牛角顶向小男孩。

    小男孩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很害怕。他蜷缩着小身子,不断地朝小洞口里躲着,浑身不断发着抖,一双大眼睛噙着泪水,仿佛下一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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