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夫君总是鬼话连篇-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正要回驳,反过来想想,又觉她说得极对。她就是爱吃甜食,就是爱看话本,又爱听故事。她当做宝贝一样的东西,都是属于孩童的。
她根本无言反驳。
她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嬷嬷说,闻亦还没与她圆房。他,是不是也当她是个孩子?
心头憋得一团,堵的嗓子都不舒服。司檀失落的耷拉着两只耳朵,茫然无措地盯向案上笑颜不减的童子。
“我真的,很小吗?”她转眸看了看三人,问得小心翼翼。
她的难过全印在脸上,带着水意的两只眼睛望过来,叫人心都跟着碎了。顾嬷嬷不忍她这样,对着卓焉道:“都还没嫁过人的,你自己哪里懂?”
转脸轻声笑着安慰司檀:“夫人不小,只是没长大而已。待过了今夜生辰宴,夫人就十六岁,就长大了。”
木缘扯了一把卓焉,附和说:“嬷嬷说的对,夫人长大就不小了。”
卓焉也觉自己失言,慌忙道:“对对对,再长长就不小。”
她们的意思,还是在说自己小。
司檀因那一句犹自黯然,完全听不进去她们的安慰。她原想极力依赖着闻亦,想他将自己当孩子一样,一直对她好。可现在,她们这样说,她一点儿也不想了。
她心里更是在恐惧,怕闻亦真的嫌她长不大,再不喜欢她,不对她像之前那样好了。
闻亦会不会已经嫌弃,已经不喜欢了?越想越慌,慌的她更想哭了。
她也嫌弃过闻亦,不过是觉得他怀,就一点点。
可闻亦就算再坏,也是她最好的闻亦。他只是……偶尔坏。偶尔坏的人,都不算太坏。她不想闻亦也像她三人那样,以为她小,更不想他不喜欢自己……
☆、遗落明珠
难过说来就来; 可要走的时候,也快。至酉时,顾嬷嬷一番哄骗; 总算是将司檀的情绪稳住。
要说如何哄骗安抚的?其实再容易不过。
司檀突然水雾溢眸、欲哭强忍; 不过受卓焉那一句“小到不忍下手”打击。要将她神思拉回,不再自怨自伤; 以此处恰当切入,既不伤她面子; 又可引她寻回自信。
顾嬷嬷浅想片刻; 说:“夫人看起稚嫩; 许是衣着太过清素的缘故。夫人换身精致的衣裳,再略施粉黛好好妆扮一番,由外在映衬; 加之夫人容色本就秀丽,就不会显小了。”
卓焉与木缘,为求她快速高兴起来,莫不与之相合。将信将疑之下; 司檀勉强应允。收了眼中蔓延的迷雾,乖乖地任她三人捯饬。
大梁不论男女,除却婴幼孩童; 年岁未过五十者,均无庆寿一说。论起缘由,其一也就视为不吉。缘何不吉?年少贺寿,旧俗称是:寿不过年; 年岁不长,长不达远。
司檀而今满十六,此乃婚后头次生辰,大庆拜贺不可行,却也不能糊弄。简单设宴同饮,既不冲旧俗,又当是纪念。
宴厅设别院偏东的卿湘园,原先顾嬷嬷便提起过,距此处极近。戌时前两刻,司檀左右等不到闻亦回来,以为他还未忙完手头事,便与卓焉、木缘一道,同往宴厅。
可出了阁楼,刚步上木桥,正巧见闻亦行色匆匆往回赶。
司檀一眼望见另一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小脸立刻轻绽开如花笑靥。她提了提裙角,欲跑上前相迎,想拽着他,或者抱抱他。
可想到嬷嬷说,要脱离稚嫩,首先要体态娴静,举步沉稳,不可再如先前那般乱动乱跳。
好难过,不能再孩子气,就什么也不能了。司檀努努唇瓣,心内暗暗计量片刻,想着比起眼下所失,还是端出一副好样子重要。她弯起唇角,温笑盈然。行于木阶上,如袅娜雏鹊,步履轻而缓。
闻亦阔步渐近,面上司檀含笑抬眸时,不由为之一怔……
只见眼前人身着一袭轻罗紫绡翠纹裙,外罩碧琼海棠薄衫。腰裹银丝玲珑束带,束带两侧各坠连珠流苏。纤细娇小的身姿,玲珑有致。迎风缓行而来,裙裾袅袅,似乎踩出的每一步,都宛若细羽。
还是那副圆润软腻的如玉小脸,弯叶细眉下,一双潋滟清眸澈亮见底,黑漆漆的瞳孔,似疑似喜,似忧似惊。映着身畔摇曳的昏黄,略施粉黛后的她,粉雕玉琢,恍若遗落明珠,暗自隐在灰幕下,濯濯清清,莹亮摄目。
尤其那双眼睛,蕴笑微弯,平白生出几分魅惑。直教他呼吸渐滞,无声不前。
引路婢子退于两侧,司檀止步,莞尔一笑,道:“你回来了?”
点了嫣红唇脂的双唇,恰似红樱成熟待摘的模样,一开一合,将轻灵的嗓音补几重糖分,甜而软,犹如沾了蜜的滴露灌在心间。除这柔嫩不谈,唇畔携缕缕笑意,梨涡初绽,温婉而嫣然。
闻亦凝视着面前初露魅色的小人,恍惚间,不知作何应答。
他的七七,已有了大人的模样。褪去童稚的外壳,就算心智纯然如初,可今夜过后满了十六岁,就长大了。
这样快,她就要长大……
自她尚在襁褓至今,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他已陪伴她十六年。
十六年,此生她还有多少的十六年?他,又还能再陪她几个十六年?
急于从闻亦面上觅得惊喜,司檀眨也不眨地仰望着他。可是很遗憾,她完全看不到。连同方才他唇角的笑意,也在一闪而过之后,寻不到踪迹。
司檀抿了抿唇瓣,犹疑片刻,再往前挪上一步。仍捕捉不住一丝预想中的喜色,她绵绵耷拉下眼皮,道:“你不高兴吗?”
但凡有失落与不安,她的睫毛都会一颤一颤,就好比她脆弱的内心,起伏不定。
闻亦慌忙回神,温然笑着,捏一把她润白如凝脂的脸蛋,“你哪里看得出我不高兴?”
若是高兴,他就不会是这样子。司檀动动袖中的手,想要探过去,可又不能,无法,只得紧攥着。
嬷嬷说,长大,就不能随便哭。
可是她现在好想哭。忍又忍不住,眼前不由自己地就迷上一层雾气,遮了她的视线。她要忍着,不能哭。轻声吸了吸鼻子,她硬将眸中的水气压下,道:“时辰不早,走吧。”
如水的嗓音,夹着哭腔,极是惹人心疼。闻亦知她多想,便揽过她小小的身子,软言安慰:“今日生辰,需开心一点,莫再多想。”
司檀点点头,默声与他同往。
卿湘园里外遍植花木,夜间更是浸人心脾。园中亭台四面被藤条缠绕,背靠青灰山石,南林清池碧水,百草萋萋,老木葱郁,将其掩于茫茫绿毯下,趁着烁烁星光,与斑驳月华,清幽而显神秘。
司檀一路无言,直至落座,方草草环视四方。可她心中存气,不声不响,不喜不惊,更是无心赏评四方景致如何。
说是生辰,可别院唯他夫妻二人,这宴,自然就只二人享用。
因她喜爱故事,前几日开始,便着院中管事特意请来城中独一的皮影戏,来此演于她看。
若以往常,恐错过一丝一毫,司檀定是睁大了眼睛。可今夜,她并不。
闻亦心知司檀情绪不高,可思来想去,也不知今日到底发生何事,她又为何郁郁寡欢?
他一如往常,为她布菜,皆选合她口味的几样,依依夹在她碟中。
食几上也摆了酒,正是年前袁夫人赠的杨梅酒。来别院当日,匆忙之下落在府内,司檀上元节前后念叨过几次,也是几月前才着人去取的。可这些日子,她一直醉心剪纸,根本记不起还有这个。
待稍用膳食填腹,闻亦为她舀上半樽,泠泠水声落下,弯月斜映入内,遇轻风,微漾起褶皱。
他道:“袁夫人酿的酒,凡尝过莫不称赞。你不是一直念叨,今可破例,允你多饮两口。”
“好。”司檀勾勾唇,应了一声,不待闻亦举樽,仰头将其饮尽。
闻亦转眸轻斥一句:“允你多饮,但不得豪饮。”
司檀卷舌回舔,无视闻亦所言,道:“还要。”说罢,就要自己动手。
闻亦目光若水,温柔看着她含怨蹙眉的样子,无奈搁下酒爵,又为她添上。
“慢点儿。”
司檀低垂着两只耳朵,摇摇头,不作停歇。
如此接二连三,司檀均是一口饮完。愈喝愈盛,半樽不够,要一樽,一樽之后,还想再要。
闻亦恐她再醉了,强制从她手中夺去酒爵,并顺带着将她拽进自己怀里。“这样好的时辰,又是这样醉人的夜色,你是打算当个醉鬼,好与之相趁吗?”
司檀挣扎着想要退出来,可任她怎么抓挠,闻亦紧紧裹着,就是不松。
“就会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理你……”她低声嘟哝着,懊恼地止了挥舞的两手。
闻亦笑着挑挑眉梢,道:“谁欺负你?”
司檀红着眼眶,娇嗔甩出一记白眼,“你!”
闻亦揉揉她圆嘟嘟的脸蛋,“我疼你护你都来不及,哪里敢?”
“就是。”司檀难过的就要哭出来,可还是使劲揉去眼中将落的水气,不许自己掉泪。
闻亦心疼坏了,又拿她毫无办法。将她往怀里裹的再紧一点,浅吻在她樱红柔软的唇瓣上。
司檀瑟缩往后退出,眼睛红红的,抽搭着鼻子。她抬手抹一把发痒的鼻尖,可怜巴巴地望着闻亦,犹疑半晌,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小?”
闻亦被她突然问得不明所以,皱了皱眉头,低眸僵视着现在她脸上与今日妆容完全不相符的稚气表情,哭笑不得。
等不到他回答,司檀仰观他唇畔露出的那几分莫明奇妙的笑意,琢磨片刻,自认就是,终是压不住心头的难过,滚下几滴剔透珠玉,呢喃道:“她们说得对,你果然是嫌我小。”
“你在说什么?谁说我嫌你小?”他倒是巴不得她能一直这样,不要长大了才好。
“怪老头说我是没长成的小豆芽,她们今日又说你嫌我小下不了手,你方才还笑,就是承认。你们都这样欺负我。”
越说越伤心,她的眼泪就汹涌,一串串落下来,砸在她特别精挑慢选过的衣服上,刹那间,晕开好大一朵暗花。
听她埋怨这一堆,闻亦总算是知道她今夜为何寡言少语,又是为何不嫌累赘地做了这样一番妆扮。真是傻,旁人说的,哪里是他的意思。且方才他并不知她话中所指,怎会是承认?
闻亦耐心替她擦拭眼泪,“我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你怎就知道我的意思?有疑不来直接问我,作何偏听旁人所言?”
他说的话极轻,宛如轻絮,触在额间,温温的,又痒痒的。柔软的指腹在脸上来回,司檀泪水渐停,心跳莫名不受控制。
闻亦抹去她眼周的红肿,道:“还有什么心事,或者是要问的,你今日统统说出来,我都回答,好不好?”
司檀望着闻亦,被他这一双眼睛引诱地找不着方向。慌忙低下头,支吾良久,才问说:“那……那你、喜欢我吗?你今天看见我这样,并不高兴,是不喜欢我这样,还是不喜欢我?”
她提着心,极为不安地攥着闻亦的衣袖,唯恐他再说出否定的话。万一,他说了不喜欢,她定是又害怕又难过。连他都不喜欢了,怕是没人会喜欢她,那她以后该怎么办呢?
这样傻,又教他无可奈何。闻亦伸手抬起她怯怯垂下的小脑袋,晕着迷蒙雾气的水瞳落入他的眼睛,这样醺然呆滞,宛若浮云缭目,惹得他心生爱怜无限。
他低头含住那嫣红,眷恋不已。蕴绵长情意的吻,轻点相触,缓移至耳边,携阵阵酥麻,诱的司檀每个毛孔都在打颤。
“我就喜欢你小小的模样,也喜欢你今日的模样,只要是你,什么样子都喜欢。”
灯火暗影下,司檀两颊滚烫,心头被唤醒的小鹿四向乱撞。她道:“你说真的,我小不小,你都喜欢吗?”
闻亦含笑轻咬一口她粉嫩羞涩的耳垂,“特别喜欢。”
如此蛊惑,司檀肩头微微抖动,红着脖子道:“可我,已经、已经不小了。”
“是。我的七七,已经长大。”
灼灼似火的气息环绕耳廓,浅吻转深,顺着她的耳朵一路往下。
今夜她薄衫衣领恰就宽大,稍稍一动,便可见精巧的锁骨露在外头。炙热的吻渐趋渐往,愈发无阻。司檀不知如何是好,满头珠玉晃的叮当作响,宛若迷。情幽曲,漾的她心头的空落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她就想贴闻亦近些,再近些。
恍惚迷乱,她颤颤伸出两手,顺势圈住闻亦的脖颈,可即便她搂的再紧,也无法填补那处空落。
“闻亦——”她低低轻唤一声,不由自主地转头在他耳边狠咬一口。
情意掩盖痛意,深吻辗转来去,逐步狂乱。闻亦贪婪吸允着她甜软柔滑的脖颈,瞥见那未散的一丛蔷薇,欲咬而不忍咬。他卷起舌头,划过她绷直的筋脉,一路回转,往上慢移。
酥。痒顺其流窜,司檀连要咬一口的力气都被抽去,搭着闻亦两手亦不知如何安放,终于瘫软在他怀中。
杨梅酒香肆意散发出去,混着满院百花,清幽馨香中被漫上一重浓烈炽热。闻亦捞起面色绯红、眼神迷离而无措的司檀,疾步往回……
☆、一无所知
不知是迟来的酒意; 还是那有些陌生、却叫人莫明怦然的迷醉闹得。越过清池树影,悠悠划过耳畔的温风,竟不知何时; 愈发粘腻起来。
吹不去眼前晕开的缭绕水雾; 更散不走嗓间漫起的涩然燥热。这温风宛如着了魔,顷刻间染红司檀滑嫩的颈窝; 无阻无隔,直让心头的空落跟着它的灌进而盛绽无遗; 且不可抵挡。
她慌了。
软绵绵的两臂使力紧紧攀勾着闻亦; 神识恍惚中; 急而乱。好似只要离得他近上一寸,慌乱就会随之减轻,那处空落; 亦会逐步转缓。
“七七——”
密吻隐去那道如云似水般的柔声轻唤,化为浓重的气息,在她的额头徘徊,而后如浸酒水; 如燃干柴,引诱着她,同时也灼烧着她。
隐约间; 司檀听得到木门开合的声音,也感觉得到,纱帐悄悄拨在她坦露在外的半截手臂上。
司檀涩涩抬头,水汪汪的眼睛晕一重迷茫的味道; 触及闻亦柔比月光耀池的眼神,刹那心醉魂迷。
她微颤着蝶翼似的长睫,胆怯与之相视……
灯火烁烁,朦朦胧胧间,她看到闻亦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沉溺在他这样绵绵深远的情意中,她无法抽离,也不想抽离。
她想……再陷的深一点。
轻落在软塌上,环着她腰间的那双手臂慢慢离去,司檀好似更加不知如何是好。她细眉轻蹙,又慌又急切,紧缠着闻亦的脖颈,不愿他就此离开。
闻亦微勾唇角,带着温热的手掌移向她后颈,指腹来回轻抚,卷起阵阵酥麻。司檀不由肩头抖动,绵软的身子,也开始不安轻挪。
略显浑浊的气息渐近,在司檀思绪恍然之际,唇瓣相抵,由浅入深,含攫取掠夺的亲吻,疯狂席卷而来。比起方才的一连串,过之不及。
司檀痴痴睁目,转而僵硬承接。再被深度扰乱心神,又颤动着双睑,迷离与之相合。极为稚拙的迎接,漫上重重醺然,跨过生涩的障碍,任予任取。
双唇、鼻尖、脸颊、脖颈,密密麻麻的吻一重一重的落下,惑的司檀混乱的呼吸完全不得控制。
可即便如此,她觉得还是不够。好似不知不觉间,她以为会因此消减几分的难耐,更深更远,更空又更阔。
她觉得好难受,可又说不明到底是哪里难受。
呼吸短促而浓烈,心头的空着的那处,愈发不由自己。又热又羞,又难以排解,她微红着眼,紧拽着闻亦的衣领,欲哭而不哭。
忽觉胸前凉意突显,烦躁随其消减几分。司檀痴迷转过头,轻咬一口闻亦近在咫尺的半边脸颊。
湿热的印记含难掩的情愫,宛若激起海面的最后一道风暴,卷起高涨的海浪,猛生铺天盖地之势。
闻亦轻吮她薄而透的耳垂,腾一手,往下缓游慢移。指尖也就轻轻一触,司檀腰间束带顷刻无影。原就凌乱不堪的外衫,就此算是毫无用处。
只知愈来愈强烈的难受,教她心内无法安然。司檀微眯着眼睛,满面红扑扑的,宛如染透天际的红梅。还不曾有所发觉,身前层层衣物渐去,仅余最后的一件遮挡。
本娇小柔软的身子,没了那些累赘,肌肤盛雪又沾起羞云,此刻看起是粉嫩细滑至极。
恰有丝丝凉风透过纱帐钻入,魂迷目乱的司檀一个激灵便被唤回神来……
她看看自己,又看看闻亦。两手撑起,迅速抵在他肩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迷蒙微抬,望着他时,水汽犹在,好不惹人怜爱。
“圆房”是要褪去衣裳吗?可教习嬷嬷教她时,没说过要这么做的。
她眨巴着眼睛,试图去回想书房那副羞人的画作。可到底脱了还是没脱,或者半脱半掩,任她再费力气,溺在闻亦的眼里,脑中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根本记不起到底有没有。
她蹙起眉头,猜着,好似,是要……这样的吧?
呜呜,她应该早些翻看母亲交给她的匣子,也不至于到现在一无所知。
怎么办?
她羞涩地闭着眼睛,红的发胀的圆润小脸转向一旁,抖动着双睫不敢去看。
闻亦隐忍难抑的火势,俯视着身。下迷迷糊糊,又让他无可奈何的小人儿。目光滚烫灼人,低下头亲吻着她秀挺的鼻头,将上头细密的薄汗一并卷去。再是她柔软樱红的两唇,贪恋嘶磨,一路轻吮往下。
湿润微热的吻,唤起方才缕缕难隐的酥。痒,司檀越是想要忽视,却越无法忽视。极为轻易底,便将她游离在外的散魂拽回。那种陌生、又不由自己的的感觉也就此重归,且更盛之前。
她想忽视,却又无法忽视。随着辗转留恋的亲吻再次深入,司檀颤颤巍巍地抬眸,眼中浓重迷雾湿润且晶莹,赧然而不知何以自处,她轻咬着微有痛感、湿气未散的红瓣,稚嫩悄颜上,满是对未知的迷茫,以及不难察觉的期许。
被潜藏的某种渴望被再度深掘,驱使着司檀急欲填补空缺。她泪眼汪汪,小心的又蹭了两下,像是急于去痒的猫儿,轻轻的,软软的。
由她点起的星火,早已接近崩势的边沿。之前还念及她不识情动为何,更辨不出欲念几重。多番刻意压制,眼下这将燃的火苗不落反升,且愈来愈烈。
如此一来,忍已至极限。尤其在感觉到她涌起潮意时,闻亦近乎难控的暗火,烧的滚烫灼烈。游离在她腰间的手掌,所到之处,更是炙热而迷乱。
脑中闪过女子痛苦而显无助的娇吟,司檀泪眼朦胧,颇显恐惧地抓着她覆在腰间的手,仰头可怜兮兮地探问一句:“会……会疼吗?”
她最是怕疼了。
闻亦含笑轻点她眉间,声线微哑,好听地蛊惑着司檀,让她信以为真。
他说:“我小心点儿。”
可尾音刚落,根本不等司檀有喘息反应的机会,毫无防备之下,空落之处钻心的痛意肆无忌惮的在体内流窜开来……
司檀使劲咬唇,挤出一声惊呼。惶恐之下,像只被嵌了铁夹的兔儿,胡乱扑腾着四肢,想要脱离出去。
可越是挣扎,这疼痛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样,越是剧烈。她从来没尝过这样撕扯的痛,由里而外,完全说不出口,痛的她无力,连同呼吸都要停了。好似她细绒的毫毛,都在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她粗喘着缓解,却无法缓解。一下又一下的瘪瘪嘴,眸中蓄起的眼泪刹那间开了闸。颗颗掉落之后,拼接为成串的珠帘。顺着她的眼角,伴随轻微的呜呜声滑落在耳边。犹如困兽,哭得人心碎不已。
“呜呜,你骗人……”说要小心点儿,哪里小心了?
退了绯色,她哆哆嗦嗦,惨白着一张脸。剔透莹亮的珠串不停歇地往下掉,又可怜,又委屈。
现在还要这样欺负她,她憋屈!
泪水一来,汹涌如潮水。混合蜜汗,顷刻间便将软枕浸湿一大滩,像是墨迹滴在绵纸上,晕染盛绽的娇艳花朵。
如此僵持着实难受,可唯恐再如方才那般伤到她,闻亦再不敢妄动。直待她稍稍和缓,方伸手去轻抚着她受惊后的脸颊,“要长大,这些可都要经历。”
司檀哭声低了下来,拍打着他的手,抽抽搭搭不允他动,“我、我才,不要相信你,都是鬼话,骗子……”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着,一吸一呼,吐字并不清晰,可还是想要将一肚子怨言像洒豆子一样倒出来。
闻亦不作辩解,可也不允她继续说,微勾唇角倾身往前,裹住她通红的小嘴。含气撅起的双唇甚为勾人,软腻甜润的叫他不舍松口。
趁着转换的间隙,司檀亮出贝齿,使力狠咬他一口,“唔,坏人……”
司檀扭动着脖子不让,两手更是像发怒的猫儿一样,肆意挠起来。闻亦眉眼蕴含笑意,极是轻松便将她钳制在掌心。
眷恋轻触、慢咬。细密的吻自粉嫩的唇上重启,至她略显红肿的眼睛。将溢满眼眶还不及落下的泪珠吮吸去。
司檀怕再有疼痛,怯怯瑟瑟地打着颤。两手受制无法动弹,更颇有一种任他所取的姿态,使劲紧闭着眼睛不敢动弹。
“放轻松,便不疼了。”闻亦灵活卷回她清而咸的珠泪,于她耳边软言细语,不知是为安慰,还是为蛊惑。
好哄又好诱惑的司檀,懊恼地咬着嘴唇,本不欲为他所动,可耳边的麻麻的感觉完全不受自己掌控。迟滞地缩了缩脖子,刚稳下的呼吸,莫名其妙被他搅乱。
闻亦轻咬着她的耳朵、脖颈,逐存往下,丝滑如绸的触感,叫人流连不已。
如此来回,终于引得司檀羞耻地发出阵阵嘤咛。相合处滋出的馨蜜,更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教他不受阻碍地恣意慢送。
他这是要换一种新颖的欺负方式。
痛意稍缓,却依然存在。司檀身心均是受制于人,想推拒都不能,只得苦兮兮地红着眼眶承接。双眸水汽弥漫,顷刻间染遍了晕开桃。色的脸。
终是心思各项皆不及,稍一凝滞,他便要变着法儿引诱。加之隐忍许久,得偿美味,哪容得她轻易逃脱,不好好欺负,发狠的欺负,好似怎么都不满足。
泛起一次比一次剧烈而深入的碰撞,使得绵软娇嫩的司檀晕头转向。迫切求之、生涩和之,交融成团,沉迷的像是一只不慎入了狼手的羔羊,待宰、待揉,再狠狠地被拆骨入腹,方能塞得了他的牙缝。
室内铜灯闪烁,火舌摇曳如龙,掺和红帐的晃动,纵横驰骋的得意,似浸烈酒,痴醉相缠。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檀惊栗而恍惚,宛如一支百年老藤蔓,紧紧攀着他的脖颈大哭,“呜,我不要……理你了,再也不……”
她眼中的闻亦从不是这模样的。
可她的哭喊句不成句,隐于夜下,埋没在一轮又一轮的攻击里,全然失了往日的力度不说,竟还生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初尝人事,司檀终究难敌其势。自初至尾,被揉捏的什么也顾不得,娇汗频频,气喘吁吁。夹杂着哭喊声,连啃带咬,连抓带挠。
好一阵累人的折腾,低吟哭泣过后,司檀黏糊糊地瘫挂在闻亦的身上,再也使不上一份力气。
“我不要长大了……”喃喃噘着嘴嘟哝着,她小脑袋歪倒在一侧。绵长的气息轻浅低弱,满面水汽映着光亮,宛若着露春桃,可口诱人。粘黏着缕缕滑下的碎发,醉眼轻阖,俏颜酣沉。
满园趋静,唯有禁锢在内那残留的阵阵靡香,惑乱着未眠之人。愧而怜,他紧紧搂着司檀绵软的身躯。颔首于她圆润粉腮上,轻啄一口……
“真甜!”
☆、无声控诉
司檀果真是累极; 这一觉说是睡得昏天暗地都不为过。
初夏光影如柱,透射繁茂枝叶,将阁楼里外照的通透。司檀对外一无所知; 半卷半抱着薄被; 蜷缩在宽榻一角,像一只精疲力尽地猫儿; 又懒又憨。
紧挨着被子,她露出半边红扑扑地脸蛋。因被挤压; 半掩在薄被里; 好比圆润饱满的半个桃子; 水润柔滑,看起可口至极。
尤其在外的一只小红耳朵,软塔塔的; 乖顺地叫人不忍惊动。
如此半分不愿挪的样子,至日影当中。她中途只抬了一次眼皮,也不知是梦是醒,合上便再无动静。
错过早膳时辰; 怕是备好的午膳也要后推了。“懒猫。”闻亦温柔地笑着,又重新躺回,将她小小的身子拥进怀中。
“我不要……”司檀迷迷糊糊地低声嘤咛; 又瘪嘴将他往外推攘。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可怜模样。
第一次被人这样折腾,她本就是受了欺负的。
指甲毫不留情地划拉着闻亦的脖颈,抓得薄衫领口皱巴巴地。闻亦无奈,微扯嘴角。可手中力道不见松; 将司檀抱得更紧。
直到她安静下来,不再胡乱抓挠,闻亦才慢慢松一点。他低头嘬一口怀中那张酣沉的小脸。稚气犹在,好似感觉上,又不太一样了。
忍不住地,就想要捏捏她。他也确实捏了,且越捏越放肆。
正睡的香甜,被闻亦揉的不舒服,司檀睫毛颤动几下,迷茫地睁了眼。“你做什么?”又哭又喊,她嗓子早不堪重负。就算经一夜的休养也没能恢复过来。原本甜糯的声音,此刻多了一重味道,显得魅惑诱人。
闻亦掬着她的脸,咬了一口上去,说:“不能再睡,要起来吃些东西。”
睡了很久么?
司檀傻乎乎地望了一眼外头。隔着层层纱帐,仍挡不住照亮满室的阳光。她知,确实不早了。
回想自己为何会醒的这么晚,脑中却忽然涌起昨夜的淫。靡之色。他们……交叠相缠,与那羞人的画纸上一样。他还抱着,变着法儿的诱惑她、顶撞她,直教她迷乱地不能自已,逼得她无助哭喊。
她仰头看着闻亦,逐渐清醒起来。在那样一双蕴满笑意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连同滚烫的脸,都照的清楚。就好似,在他的眼睛里,会出现昨夜的一幕一样。
沉醉而意乱,加之羞恼挥之不去,司檀脸颊滚烫,不敢再去看他,赶紧移开视线。
低头见自己衣衫已换新,疑惑之下,伸手摸了摸。贴着丝滑的薄衫,浑身光溜溜的,昏睡前沾了一身的黏汗也没了。
必是洗过。
她慌乱而无措地拽着被子,低声问道:“谁,谁给换洗的?”
闻亦目光轻柔极了,凝视着她,并捕捉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许久,他才捏一把司檀圆圆的脸颊,回应说:“这屋里,还有旁人吗?”
自来了别院,夜间极少唤婢子进来。卓焉与木缘二人见她被闻亦抱着回来,早躲的远远的,哪里会来打扰?
没有旁人,就是他一人了?
“唔……”羞死人了。司檀抖着手拉起薄被,将自己躲进去,捂得密不透风。
还这么容易就不好意思。闻亦轻声笑着,抽出被压在她身下的手臂,拽拽被子,想要她透出来喘口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