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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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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差钱。”整个国家都是她的,她会缺那一点小钱吗,这家伙的口气怎么和白板如出一辙?
  “哪个国家都缺钱,便是魏国也缺。”他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你只是不差小钱而已。”
  “国仇家恨怎么算?”这才是实际问题。
  “哪有什么永世的仇恨?去年那六千万两赔偿金,新夏人不也收了?还上交了请愿书恳求你收下。”他眼中有淡淡的讥讽,“既如此,你怎知今后两国没有重修于好的机会?无非都是权衡利弊。只消新夏与大魏并肩作战几次,那仇恨自然慢慢消泯。”
  她开口还要再说什么,云崕已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信我的就是,这些年的人心向背,我看过太多。”
  这家伙明明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嫩的脸,为什么时常还让她倍感沧桑?“并肩作战,会有那么一天么?”
  “会的。”他眼中意味不明,“恐怕不远了。”
  “怎么说?”她心里一紧。对云崕的智计判断,她向来是佩服的,现在只担忧留给新夏发展的时间太少。
  “熙王愚蠢,这次得大魏之助打退了燕军,却不思强国利民,依旧夜夜笙歌,最近甚至与自己的国师决裂。”
  “熙国国师?”她想了想,“我记得那是列国国师中唯一的女性,玉还真?”
  “不错。玉还真是熙国先王、也就是现任熙王的祖父收养的义女,封咏春公主。后来她被查出修行天赋惊人,老熙王亲自将她送去国师门下。她也争气,学道有成,后面顺利接任熙国的国师之位。不过她十六岁嫁给当朝大将,十八岁就成了寡妇,从此没有再嫁。”
  她轻轻“哇”了一声:“听说那也是个大美人,你可见过?”
  女子最关心的,从来都是另一个女子的容貌,连这位女王也不例外。云崕当然不会随便跳进她挖好的坑里去:“我与她从无交集,但萧衍见过,这么多年一直不能忘怀。”
  萧衍喜欢玉还真?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这样说来,熙王还要唤她一声姑母,怎会和她决裂?”
  “当今熙王幼时就不得君父宠爱,一直被扔在深宫抚养,养成了暴躁偏激的性子。后来他谋弑父兄篡位,玉还真仍是看不起他,嫌他窃国算不得正统,因此连他的加冕典礼都不肯出席。国内修行者以她马首是瞻,和熙王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好了。”云崕轻拂她的鬓发,“这次抗燕之后,熙王就趁着庆功宴对玉还真下手了。”
  “下手!”她瞪大了眼,“该不会是……”
  他点了点头。
  她恨恨骂了一句:“败类,还不如让燕军把他狗头斩了!”她最恨淫##贼,尤其这厮还违反人伦,辱了自己姑母。
  “萧衍所言,与你毫无二致。”云崕沉吟道,“我料想熙王垂涎她已久,想借机将她收服,如此也将国内的修行者都争取过来,令他们不生贰心。哪知玉还真性子极烈,这一下适得其反。”
  “活该。”
  “熙国原就国库空虚,现在又是上下离心,燕国若再举兵,恐怕它是抵挡不住了。”云崕低声道,“熙国一灭,魏国就要直面燕国了。”
  “这一回,魏国还会帮着熙国么?”
  “不好说。”云崕沉吟道,“熙王言而无信,与魏国定下了协议却百般抵赖。这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魏国继续出兵也改变不了战局,徒增伤亡损失罢了。这种不划算的援助,我们怕是不会再做,何况现在又多了玉还真之事,萧衍恨熙王入骨。”
  冯妙君抛出心头疑问:“以燕王野心,为什么不攻打桃源境?”
  云崕顿了一顿,才道:“不止你有这样疑问,燕国臣民也有,他说出来的话,无人可以辩驳质疑,真实答案只有燕王自己才明白。”
  既然都来了这里,两人索性放开心事,在雪原冰瀑上好好玩耍一番。侍卫远远在后头跟着,他们只当不见。
  傍晚,新夏女王才重新返回乌塞尔城。
  临行前,云崕再一次正色道:“我帮你对付傅灵川,你把婚事压后等着我,可成?”
  冯妙君默然,许久才问他:“为何定要娶我?”她做过什么,让云崕能够情根深种?
  “我想娶,定然就要娶这世间最好的。”他眼中绽出深情,抬起她的小手亲了一口。
  冯妙君嘴角轻扬,可惜这不是她最想听到的答案。
  “无论你有何算盘,莫伤傅灵川性命,他为新夏鞠躬尽瘁,并无二心。”她与傅灵川之间并无恩怨,只是权力争夺,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过,乌塞尔城可是傅灵川的主场,云崕能在这里对付他么?
  云崕抿了抿唇,不悦溢于言表:“政事凶险,时局千变万化,我现在应了也作不得准。”打蛇不死,反随棍上!
  冯妙君看他一眼,知道他恨不得傅灵川死。心中另有计较,她即时转了个话题:“虞琳琅本人还活着么?”
  “还没死。”云崕耸了耸肩,“还未到他死时。”
  冯妙君神色一动:“你要杀了他?”
  “他也只有这点儿用处。”云崕目光不善,“怎么,你心疼了?”
  “他与人无争,没有必死之理。”冯妙君摇头,这人造的杀孽太重,当年为了一株血树就让崖山里面数万生灵灰飞烟灭。这里是她的王国、子民,可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
  “妇人之仁。”云崕轻哼一声,但很快就道,“我尽量。还有,不许垂青其他男子!”话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流露醋意。
  现在人人都知女王要礼监部重修后宫条例了!虽知这是她应对傅灵川的手段之一,云崕依旧气恼。这个先例一开,再加上她青睐虞琳琅的风言风语很快也会传开去,后面追逐她的男子必定像闻着香气的苍蝇,赶都赶不跑,杀都杀不完。
  ……
  女王回了宫,云崕也仍化作虞琳琅模样返回虞府。


第377章 心烦意乱
  虞庚庆外出,兄长仍在西北,家长都不在乌塞尔,府里就由着虞琳琅作主,这就是云崕仿冒虞琳琅的原因。否则他即便顶着和虞琳琅一模一样的脸,习性、作派也与本尊不同,长期与亲人相处必露马脚。再者虞琳琅的确有一手丹青妙术,以之为理由,接近女王更加便利。
  用过晚饭,他就遵从正牌虞琳琅的习惯缩回书房。
  不过身在异地,仿的又是高官子弟,他自然会提起心神留意外头动向。神念扩展开来,监视着府邸里的风吹草动。
  修行者的耳目太灵敏,尤其到他这个境界,每分每秒传入耳中的声音不下千百种,分辨起来也煞费功夫。
  入夜不久,他就听到离书房不到二十丈远的后厨传来下人的闲唠。
  那是婢女和两个小厮的对话。
  婢女一边嗑着瓜子道:“三少爷这几天回府都是大门不出,紧关书房。”
  小厮:“三少爷给王上绘像,当然要全心全意,不能有闪失吧?”
  “话是这样说,可他连墨彻也没问起。”婢女道,“从前他跟墨彻形影不离,老爷要杀掉墨彻,三少爷还拼死拦着,不惜以命相胁。结果这才跟墨彻分开几天,他就连提一嘴都不曾。”
  小厮道:“三少爷以后要娶妻生子,墨彻跟不了他一世。我看墨彻聪明些儿就该自行离开,兴许老爷还能留他一命。”
  另一人道:“老爷说要还了他的契,再给他纹银一百两,就这样墨彻都不肯走。我听马夫说,现在他被打个半死扔在那农庄上,老爷交代不给医药,就算他能熬得住,以后也是个残废。嘿,少爷会要一个残废不?”
  话音刚落,厨门吱呀一声响。
  三人回头一看,三少爷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墨彻在哪?”
  ……
  次日,城郊农庄。
  紧锁的草料房被打开,云崕站在门口,望见这阴暗的角落里蜷着一人,血迹斑斑。
  那人趴在草料堆上,闻声抬起头来,却是个细眉长眼、异常秀美的少年,年纪约莫在十四、五岁左右。
  他望见来人,满面都是喜色,挣了两下却站不起来,口中只低低道:“琳琅!”
  这一声若小兽呜咽。
  再一眨眼,泪花盈盈,我见犹怜。
  云崕看得额上青筋一跳,接着却笑了:“甚好,看来你还能救心上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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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天廷议,冯妙君才见到了傅灵川。这人面色如霜,眼角都是血丝,连处理政务时也显得暴躁易怒,王廷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连一向最没眼力价的红将军也不想触他的晦气。
  冯妙君明白,那些个宫人必然将她在飞瀑山庄的荒唐事报给了傅灵川知晓。她也是佩服他,气怒交加之下还能秉公办事,将廷务梳理顺畅,一如既往。
  果真是公私分明好涵养,冯妙君都有些不忍心对付他了。
  可惜她必须将他气到失态,这时就扬声道:“国师大人似是心气不顺,可是昨夜没能睡好?”
  他转过来,目光死死盯着她。冯妙君认不出里面有多少复杂的情绪:“多谢王上关怀,无妨。”
  她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国事繁忙,国师这一年多来躬行亲政,劳顿太甚,不若好好歇上一段时日。廷务自有众卿打理,国师不必挂怀。”
  她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傅灵川一股怒火喷薄到口边,却又强自咽了下去。
  她是故意地,故意要引他动怒,故意要引他在廷上与她争吵。
  “不必!”他一口回绝,“能为新夏尽瘁,能为王上分忧,是我份内之事!”
  她笑容和煦,露出来的八颗小白牙落在傅灵川眼里格外刺眼:“那么国师可要注意身体。”
  “王上亦然。”这几个字,已经是咬牙切齿。
  ……
  接下去两天,冯妙君果然提高警惕,傅灵川要想对付她决不能正大光明地来。
  其实四海归权之后,她和傅灵川的矛盾就一日比一日更深。她想当个名副其实的女王,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国家,傅灵川就是堵路的大石,非得搬开不可。
  可她对付傅灵川,即便有云崕相助也同样不能直接动手。
  傅灵川可不是奸佞。他对新夏忠诚而爱护,至今还在不辞劳苦打理王廷。冯妙君见过的劳模也不过就是这种干劲了。
  并且这人对于安夏之延续、新夏之建立功高无量,无论是王廷还是民间都有大量拥趸,还是死忠粉那种。她要将这厮放倒,必须有个恰当得无人可以反驳的理由,否则即便是成功了,新夏人也会认为她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与当今熙王无异。
  失了民心想再挽回,可就难了。
  毕竟傅灵川为新夏的建立奔走多年、呕心沥血,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新夏国。
  可是傅灵川这人,实在没什么把柄和黑历史落人口实,因此冯妙君最理想的策略就是激得他抢先动手。
  这便是拿自己当饵了,她当然要十二万分小心。
  ……
  回到自己居住的大殿,天色已昏黄。傅灵川穿过花园时在一座三人高的假山面前站了一会儿。
  无人敢去打扰。
  到他离开之后,这座从江心打捞上来、抵得住江水千百年冲刷的假山忽然“喀啦”一声,碎作无数小块。
  震碎一座假山并不能平息傅灵川的怒火。
  这一晚,国师大人饮用的茶水比平时多了数倍。
  直到月上中天,才有人轻轻敲响书房大门,来人是傅灵川的心腹王乾。
  “大人缘何心烦意乱?”他低声道,“可是因为女王想纳后宫?”
  “她以这种方式羞辱我,甚至还要更进一步,让天下人都知道她与我分庭抗礼!那便会有更多人反对我。”
  长乐拿自己的终身大事跟他较劲。昔日在螺浮岛上,他可未曾想过她开出来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条件就能让他束手缚脚,施展不开。
  ………我是分割线……
  水云作息有些调整,后头清晨就要出门。为了梳理稿件更宽裕,从明天起,更新时间一律改为中午12时和下午17时,大家周知。


第378章 杀气高涨
  他若遂了她的愿,让她建起后宫广纳美男,那么他从此失去执政合法性,因为谁都知道女王的王夫太多,可以随意更换,凭什么傅灵川就能继续执掌大权?他若不遂她的愿,她正好借机跟他闹掰,让天下人都看到女王和国师之间的分歧。
  他现在手掌大权的理由是“代王摄政”,如果连庶民都知道女王根本不想让他执政,他的地位与权力都会受到质疑。
  就算他能权倾朝野,一样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更何况,如今的王廷也不是铁板一块,乌塞尔权贵云集,多半都是从各地赶回来的贵族豪门。他们一定很乐意站到女王那一边去。
  新夏人又是因循守旧,固执传统,在他们心目中,拥有安夏王室血脉的女王才应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再怎样劳苦功高,也不过是个辅臣。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他反对女王,那么所有功劳都会化作泡影。
  如果霏媛还活着,他万万不会陷入眼下的窘境,可是世事弄人……唉!
  王乾冷静道:“既如此,大人为何还不出手?”
  傅灵川长叹一口气:“我答应过她,绝不阻挠和干涉她的婚事。”
  “这非关女王婚事,而是您的大权即将旁落。”王乾进前一步,“您可以不娶女王,那就不算违诺。你却不能随她这样任性下去了。新夏的千秋大业,不能毁在您对女王的好感上。”
  “你是说?”
  “女王居于深宫,身边又都是您的人。她兀自有底气与您抗衡,凭借的无非就是一身修为。”王乾紧声道,“修为会增长野心,由来最难控制的就是修行者。如今乌塞尔城局势微妙,您实是不宜再放任她下去了!”
  这是他第二次提出类似建议了,加上另一个心腹的相同建议,傅灵川其实已经听过三回了。是不同的是,这回傅灵川没有喝斥他,而是很仔细地想了好一会儿。
  “说不定,她想迫我出手。”傅灵川沉吟道,“她公然与我作对,怕不就是为了激怒我。长乐智计过人,远非霏媛可比,近来越发看不透深浅了。”
  “您早该出手,拖到现在才有眼下这许多事端。”王乾献言,“王廷里面多的是墙头草,女王表态,很快就会有人倒向她那一边。待她势大,您就是想下手都不容易了。”顿了一顿,“她拒绝您多次,或许心中已有人选,若是她扶那人上位,您这里可就被动了。再说乌塞尔城里那许多豪门都希望自家子弟得女王青睐,您只有现在将女王牢牢掌控在手,才能令他们不生贰心!”
  听到“心中已有人选”这几个字,傅灵川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云崕!
  这人生得丰神俊秀,本事又大,长乐曾陪他左右,是不是一颗芳心早都给了他?女人陷于情爱时就会格外盲目,云崕那人又邪气得紧,万一她被其迷惑,做出对不起新夏国之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重重一拍案几:“不能再放任下去!”
  ……
  冯妙君安静候了几天,都不见傅灵川出招,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人的隐忍功夫。陈大昌也给她带回消息,那一日驻守在飞瀑山庄的奴婢,隔天就全部被杀了个干净!
  傅灵川灭口,不使飞瀑山庄之事走漏一个字。
  但是,人总会有底限,此事也泄露出他杀气高涨。
  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接见和安抚了许多门阀,对他们带来的自家后辈也是和颜悦色。
  她甚至先后召见了三、四名年轻有为的高官子弟,当然先决条件是个保个俊美。有的陪她用膳,有的陪她去花园散步,还有的陪她去湖边喂鱼。当然,入宫觐见次数最频繁的就是虞琳琅,后者以作画改画为名,足足面见女王三次之多,真要羡煞旁人。
  他甚至还带着一个小厮去。
  乌塞尔城上流贵族当中已经传开,女王青睐虞家小儿子。虞史长不在,否则这会儿就该笑得合不拢嘴了。
  而陪长乐女王喂鱼那人就是平野将军之子朱礼合。当时刚下完雪,他候在湖边一抬头,望见对面走来一名丽人,绛衣如火、姿容胜仙,仿佛雪地里怒放的红梅,教人移不开目光。
  那一次陪伴只不过是女王找他说说话儿。他就记得女王很美,笑起来更美,甚至还问他许多兵法和战场之事,问他对于天下局势的种种看法。
  他一一都答了,待得离开王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驱车去找虞琳琅,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胡说八道。他今回仔细看过了,女王明明若美玉无瑕无疵,从脸蛋到身材都挑不出一点毛病,这厮却要胡扯,说人家美貌全靠化妆,瑕疵全凭粉盖,分明子虚乌有!
  末了他还要咬牙切齿问一句:“你是不是怕我们入宫侍奉,分走了你的宠爱?”
  虞琳琅不答反问:“她找你做什么了?”
  朱礼合哼哼笑道:“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温柔极了!”
  虞琳琅:“哦。”
  这么平淡?朱礼合瞅他几眼,洋洋得意:“你只不过比我多几回机会为她作画,也没甚了不起的。”
  虞琳琅还是那一个字:“哦。”有趣,看来女王拖着他出宫前往飞瀑山庄之事,在乌塞尔的上流圈子还没传开,否则“虞琳琅成了女王入幕之宾”这种消息可是会引爆整个乌塞尔城。
  那必是傅灵川有意封锁消息,不愿让此事走漏风声。
  此人对女王实是有心,并且到现在还未自乱阵脚。
  朱礼合轻叹一声:“你说,女王召见我们,是不是有所青睐,打算从中挑选个王夫出来?”
  “有可能。”虞琳琅暗自皱眉,只觉这句话听着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你很喜欢她?”
  朱礼合这时望着墙上挂画,没留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那样的丽人、那样的身份,谁能不喜欢?不过她也未必会选我们,呼延家今日觐见,呼延隆也会去呢。那小子长得比你我都好看。哪个姑娘家不是以貌取人?”
  “呼延隆。”虞琳琅目光闪动,“何时去觐见?”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这会儿了。”


第379章 针锋相对
  朱礼合又聊片刻,吃了几盏茶,就告辞走人。
  过不两天,云崕还要再顶着虞琳琅的样貌进宫,却被半途拦在荒僻的小路上。宫里的内侍赶来了,还带傅灵川的口谕:虞庚庆在外办事紧缺人手,着虞琳琅立刻启程,赶去虞父那里。
  这是傅灵川唯恐他再得圣宠,要把他调离乌塞尔城了。云崕微微冷笑:该进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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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妙君当日接见的,果然便是呼延家。
  呼延家是西部大族,光是常备军就有十三万,且素质与军备都远远高于其他军阀,也是历年来抗击魏国的主力。
  魏国撤军之后,呼延家的力量就能与傅灵川分庭抗礼了,因此这次王廷发下各大豪族削军晋京的圣诣,呼延家迟迟没有遵从。
  就连傅灵川和冯妙君都预判他们打算负隅顽抗到底了,呼延祖孙却突然晋入乌塞尔,面见女王。能化解一场干戈,王廷百官都长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大家也明白,乌塞尔城现今更是卧虎藏龙,关系错综复杂。
  与长乐女王寒暄家长的正是呼延氏的家主呼延备,傅灵川也在场,以示重视。
  这人能从乌塞尔城气候一直关怀到女王的身体康健,同时表达了对女王的忠心耿耿,对王廷下令削军的理解与支持。只听他的话,只看他的笑容,那是一团和气,急君王之所急的臣子。
  年过半百的呼延备有修为在身,望上去只如三十许人,精力旺盛。在冯妙君而言,这就是个笑面虎,礼节礼貌完备,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可是呼延备曾与傅灵川争权,最后傅灵川打起长乐公主的旗号,从大义上终于压制了呼延家。这一口气,呼延备咽不下去吧?
  只看他和傅灵川偶尔视线相交,都很深沉。
  冯妙君的笑容比他还完美,两人很是说了些场面话,而后呼延备就介绍起站在自己身后的孙子呼延隆了。
  呼延隆今年刚满二十岁,遗传了家族的好相貌,猿臂蜂腰,长眉修目,更难得是俊美中还带着武将的英气勃勃,比起傅灵川也不遑多让。
  他看起来也甚是稳重,除了望见女王的第一眼露出意外神色,后面就敛眉垂目,不曾再抬眼看她。
  直到祖父向女王引荐他,他才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跪了下去,行动有风。
  “起来吧。”冯妙君笑吟吟打量着他,暗道这人身上竟有几分苗奉先的英雄气度。
  呼延备见她望着自家孙子的神色柔和,心里欢喜。女王今年未满十八,正是少女常怀春的年纪。她又在王廷里呆得久了,平日见多的都是柔弱异性,对英伟男儿风范应该更感新奇。
  他入宫觐见之前就打听了女王的喜好,这时即道:“臣甫临乌塞尔还有些事务要办,恐不能时常聆听圣音。隆儿久慕王上圣颜,平日里可以代我陪您多说几句话儿。”
  “好啊。”冯妙君目光在呼延隆身上一转,嫣然一笑。
  旁边的傅灵川暗自握紧了铁拳:“王上最近忙于会见,形容都有些憔悴,还是要多休息为妙。”
  后面高官子弟再要求见王上,傅灵川一概代为拒绝。
  冯妙君在宫中呆了两日,甚感无聊,想要去郊外玩耍,可是一行人未出宫门就被守卫拦下,言王上近来疲敝不宜走动,国师大人请女王静养身体。
  这是要将她隔绝在深宫当中,并且也不允下臣来见了。冯妙君也不恼气,笑吟吟转身回去了。
  傅灵川恨她最近总跟他对着干,太不听话,打算关她禁闭了。除了上廷之外,她与其他臣子、心腹的往来都被阻断,以绝傅灵川后患。
  这天下午,陈大昌也没有出现——他也被拦在了宫外,不得与冯妙君相见。
  傅灵川打算彻底孤立她,斩断她与宫外的一切联络吗?
  冯妙君也不去将他找来痛骂一顿。看在傅国师劳苦功高的份儿上,她让他一次先手。要是他只有这点儿力度,那后头就真别怨她。
  她给过他机会了。
  没过两日,傅灵川就接到线报:女王出游白马湖,呼延隆作陪。
  傅灵川大怒,拍案而起:“谁领她出去的?”
  “宫人不知。”侍卫跪地不起,“女王自行出宫,不曾通过内侍监。是白马湖边有贵族亲眼见到女王,跪拜行礼,这才传出消息。”
  傅灵川薄唇紧抿。乌塞尔王宫在他掌控之下,长乐身边的人都听命于他,她也不过留着陈大昌等几个心腹而已。自从下达了幽禁命令,王宫守卫森严了何况两倍,她怎有本事出入自由?
  即便她有易形蛊……傅灵川重重呼出一口气,两人结伴而行数月有余,他也见过她易容换脸的本事,因此特地寻来一种黄蜂大小的飞虫称作“嗅丝”,暗藏在几个宫门之内。
  这种虫子的嗅觉比狗还灵敏,他又曾带在袖中,令它们悄悄闻过女王的气息。今后只要她靠近宫门,嗅丝立生反应,能报与差人知晓。
  嗅丝的存在,整个王宫的知情人也数不出五个来,女王更应该对它全无防范之心。可是现在,嗅丝虫并没有被触动,她却已经离开了宫城。
  真是好手段啊,他还是看轻她了。傅灵川冷笑,这个王宫,她真是呆得越来越随意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她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有几人知道她的修为精深?就算傅灵川心知肚明,也时常被她柔美的皮相迷惑,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
  犯错就要吃苦的。
  这个女人是最娇艳的玫瑰,不光好看还有满身的尖刺。不把她的刺拔干净,他就不可能将她控制在掌心。
  他对她,果然还是手段太温和了。傅灵川最忌惮的,就是呼延家与女王接触,现在倒好,怕什么来什么。
  这是她逼他的,后头莫要怪他心狠!
  他正要更衣赶去,外头却传来了第二个消息。
  这个消息更劲爆,连傅灵川一时都忘了白马湖之行,变色道:“什么!”


第380章 表态
  新夏初立,风气尚俭,连国君都不曾铺张浪费。乌塞尔城原有的夏宫是一套普通的宫殿群,不像峣国黄金城那样,城中气候可以随心自主调节。为了节约起见,这里的宫殿和乌塞尔城中的富商都采用地龙取暖,并不消耗灵石。宫中的各大小花园,除了冯妙君经常游逛的两、三个之外,也都没有搭建温室保育花草,冬天就是一派雪景。
  但是南部的白马湖却是个相当有趣的地方,这处地底布满天然的火石,本身又是个回形的山谷,夏季热得不能站人,到了冬天倒是格外温暖,不仅落雪即溶,气温也如春秋。乌塞尔城就干脆在这里放置几个大型的防风阵法,将大风大雪都挡在外头,营造出雪世界里的一派春景。
  冬天,这里就成为贵族赏玩之所,平民不得进入。
  约在这里见面,呼延隆是受宠若惊,见她身边并无随侍的宫人,目光微动。
  女王竟然一个人来?就算侍卫都隐在暗处,她这样孤身近距离会见外臣,是不是太托大了?他听说长乐女王自小就是普通人,没有修为在身。
  冯妙君笑道:“这几日太忙,你陪我散散心罢。”
  女王驾临白马湖并没有事先知会,所以此时山谷中游人如织。他两人外貌又抢眼,难免频频受注目礼。
  呼延隆陪女王散步是缓缓跟在冯妙君身后,始终保持跟她半个身位的差距,显见得十分有礼。
  冯妙君这时想到的却是某个从来无礼的家伙,见面不是索抱就是索吻,从无这样温文过。
  她下意识叹了口气。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湖畔,足边就是波光粼粼。呼延隆的声音压得很低:“王上似有心事?”
  冯妙君轻轻“嗯”了一声。
  “我昨日、前日求见王上不得,是被傅国师所阻。”过去两天他按足礼数要进宫面圣,却都被拦下告知女王无暇,显然傅灵川在从中作梗。
  冯妙君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胆子很大,敢在背后编排他。”
  呼延隆面色不变:“在女王面前,当秉公直言。倘若这样都算祸从口出,隆不畏死!”
  她终于笑了:“听说呼延卿年纪轻轻,战功卓著,曾直击魏太子萧靖五万大军于燕南山?”
  “是。”
  “跟我说说你打过的仗。”
  当下呼延隆从过往战事里挑出惊险的、有趣的,一一说了。冯妙君听得悠然神往,几次出声提问。
  到他叙完,她才长长叹息一声:“可惜我长年困守在乌塞尔城,没能亲历平沙落雁、血染征程的豪迈。”
  “那等人间炼狱,王上不见也罢。”呼延隆笑道,“不过外头世界广阔,我辈大好年华当纵马江湖;王上留在深宫之中,确是有些可惜了。”
  他在提醒她,女子青春难得,莫要徒耗深宫。
  冯妙君幽幽道:“道理谁不知晓,可惜寸步难行。”
  柔润的嗓音有郁忿,有无奈。
  这样的美人感怀,牵人心绪。呼延隆不由得脱口而出:“隆愿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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