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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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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虞琳琅出了声:“王上?”
  她喃喃道:“拿一条残次品给孤,你就不怕掉脑袋?”
  “见仁见智。”他低声道,“在旁人那里只是残次品,在我而言,却是无价珍宝。”
  冯妙君目光闪动,好一会儿才道:“收下了。”将项链拢入袖中。
  他的目光盯在她胸口,几近无礼:“王上何不戴起试试?”
  冯妙君微微一哂:“虞琳琅,你逾矩了。”她要戴什么,不戴什么,还轮不着他说了算。这枚项链是她身为“安安”时所佩,这家伙一个劲儿要替她戴上是什么意思?“言归正传,想画好这件画儿,孤还得带着你到外头走一趟喽?”
  “是。”
  “孤也该出去走走了。”她伸出两指,很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唔,就这张脸,看着倒也不生腻烦。”
  他定定回望:“必教王上满意。”
  “是么,我得先试试。”她目光流转,向周围使女道,“都退下。”
  周围的宫人纵然再惊骇,也只得快速离开。
  她们一走,冯妙君就拉下了脸色:“老实交代,你把孤的画师弄去了哪里?”这人每次变脸,都要弄没一个人。
  他一脸诚恳:“方寸瓶。”
  这一下,他原本的声线暴##露无疑。
  她怀疑地打量着他,“你什么时候顶替了他的身份?”
  “昨日。”他笑了,“去仙满楼之前。”
  “所以,这幅画还是虞琳琅画的?”
  “是。他在方寸瓶里将剩余的部分画完了。”
  她忍不住嗤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没那本事。”
  他嘴角扬起:“我的本事,安安试了便知。”
  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都能调¥¥戏她。冯妙君忍不住冷笑:“你好大胆子,当我这王宫能够来去自如?”
  “我今日应女王召见而来,怎能说是来去自如?”说到这里,他神色微变,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微弱声音快速道,“傅灵川来了,在三十步外。”
  傅灵川来了?上一回他就不放心她跟这俊秀画师独处,特意要来盯着。冯妙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借你一用,不许动!”
  她要借什么?这念头还未转完,她就抬起他的下颌,一个吻盖了下来。


第372章 糖与毒
  这一瞬间,两人都是怦然心动。
  他错愕不已。
  那双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神智暂时陷入懵懂,身体却忠诚地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根本不管她“不许动”的命令,他双臂一抱,将她牢牢箍住。
  她生气地挣了两下,他却千辛万苦挤出两个字:“来了。”
  傅灵川已到门外。
  罢了,既然要演就演足全套。她一下停止挣扎,反手抱着他的脸,丁香暗渡,亲得更加起劲了。
  倒不全是做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想起两人唇齿相依的感觉,那种面红心跳,那种抵死的缠##绵。
  真地只是偶尔。
  但不妨碍她现在舒舒服服地享受一把。
  哪怕知道傅灵川马上露面,她仍伸出小手环绕上他的脖颈,紧紧抱住。
  她越用力,“虞琳琅”越放松,干脆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于是傅灵川踏入见到的第一幕,就是她居高临下,抱着虞庚庆的小儿子亲得难解难分,似乎吮吸的是美味蜜汁,后者反倒有些手足无措,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仿佛兜头一盆冰水浇下,滋上来的却是蓬勃的怒气。在傅灵川神智反应过来之前,自个儿已经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要将他们分开。
  “长乐!”这一声暴喝,震得杯中的水面晃荡不已。
  冯妙君却依依不舍松开郎君,傅灵川甚至能听到他们双唇分开发出的“啵”地一声。她往后退一步,避开傅灵川手掌,娇颜上犹有红晕:“国师大人,你这是要跟孤动手?”
  “你、你怎可……”傅灵川不敢再看她,只恐自己盛怒之下忍不住出手。他蓦地瞪向虞琳琅,目光仿佛可以吃人,“滚下去!”
  “虞琳琅”往外一步,冯妙君却抓住了他的胳膊,曼声道:“怕什么,乖乖听话,自有你的好处。”
  话语间,极尽轻##佻。
  傅灵川目眦尽裂:“长乐莫要胡闹,你是一国之君……”
  “孤乃一国之君,宠幸个男人怎么了?”她嗤之以鼻,“还有三宫六院要填满呢。”
  傅灵川气怒如狂,再忍不住,一剑刺向虞琳琅。
  他不能伤女王,但杀掉她看上眼的男人倒不是难事。
  他暴怒之下,剑罡伸出三尺有余,足够将虞琳琅开膛破腹的了。不过冯妙君岂会坐视不理,大袖中探出星天锥,一下将他攻击荡开,另一锥直指他颈部动脉。
  转眼间,两人交手七记。斗室内剑气纵横,壁上的挂轴都被割坏。
  陈大昌不知从哪里奔进来,挡在冯妙君身前。
  这时但闻“当——”一声悠响,傅灵川退开两步,冯妙君负锥而立。
  陈大昌低喝一声:“傅国师,你敢对国君动手!”
  冯妙君下巴微抬,满面都是倨傲,“注意你的身份,国师大人!”
  逼人的寒气从她站立之处向四面延伸,不出几息功夫,温暖如春的室内就变成了冰窖,墙壁、桌椅,乃至墙角的花枝上都结出了厚厚一层白霜。
  虞琳琅也呵出了白气。
  被这寒气一激,傅灵川忽然清醒过来。
  他在做什么,跟女王动手吗?
  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是会招来天下声讨的把柄!
  他一下泄了气,退开两步,咬着牙道:“王上宽宏,是我逾矩了。”
  冯妙君眼里闪过失望之色,半秒而逝:“朝政由你把持,我的生活可轮不到你来管。你敢插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这几句声色俱厉,但她转头对着虞琳琅一笑,却如春风化雨,“宫中无趣,你陪我去观雪,我知道有个地方挺不错哪。”宫里全是傅灵川的耳目和阵法,她要找个清静之处跟他商量。
  “虞琳琅”应了声“是”,扶着她转身往外行去。
  他不必回头就知傅灵川紧盯住他后背,目光如刀如剑,恨不得戳他几个窟窿出来。
  陈大昌留在最后给他们压阵,防止傅灵川再度暴起伤人。
  三人离开后,傅灵川胸膛依旧起伏不定。他目光赤红,反手一掌,坚硬的檀木案就碎成渣渣。
  ¥¥¥¥¥
  飞瀑山庄在乌塞尔城以东四十里外,依着一个瀑布群而建。
  这里可是有大大小小十二座瀑布,或壮观,或精致,或一涧飞流,或气象万千。
  春夏秋时,这里可赏花海竹林,飞珠溅玉;到了冬天,水结成了冰,瀑布还保有水流奔腾的模样,就像将最壮观的一瞬间凝结在了时间的夹缝之中,供人赏玩。
  飞瀑山庄是王族的产业,外人无权进入。风景最好的精舍就建在山崖上,眼前是瀑布,足底是深潭,坐在回廊上即可赏冰瀑美景。
  外头数九寒冬,精舍中却是暖意融融,有暗香浮动。
  两人分乘两辆车过来。进这暖室,自有使女替两人除了大氅,端来果品与暖炉,冯妙君即挥了挥手:“下去。”
  下人退出去帮他们掩了门。一直站在她身后、状甚恭敬的“虞琳琅”一秒也不浪费,上前一步,伸手来揽她的细腰。
  她早有准备,一个错步就在四尺开外。
  不过她刚刚站定,眼前一花。那人竟然如影随形跟过来,猿臂轻舒,那双手的目标不变。
  冯妙君柳眉竖起,轻喝一声:“让开。”一拳冲他面门而去。
  她带他来,是要谈正经事的。
  拳劲凶猛,若真是打实了,那张俊脸非被打成肉饼不可。
  这人侧头躲过,叹了口气:“真狠心。”她生得虽美,却是带刺的玫瑰,不曾剪爪的小猫。每次亲近之前都要先把她的武装卸了,也不知算不算一种情趣。
  一推手将她粉拳包住,他去捏她脖颈,结果底部微风飒起,却是她毫不犹豫抬足来踢。
  她还算留了几分情面,没瞄准他的要害,只踢膝关节处。
  云崕不得不退开一步。
  冯妙君微松一口气,站定道:“不许动手动脚,我有话……”
  “说”还未出口,一股庞沛的力道就从他掌心传来,透过她的拳头入侵奇经八脉。
  那力量气势汹汹,却比无比熟悉。与此同时,丹田的鳌鱼印记传来惊人吸力,要将她的灵力全部抽吸干净。


第373章 燃
  冯妙君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提气反击回去,同时守稳丹田,再催动印记反吸。
  同样的灼寒两极属性,同样的澎湃滔滔如江河。所不同的是,两人之间的较量就像雄狮与小虎,雄狮虽然力大无穷,但小虎也露出狰狞爪牙,腾挪扑跃间更显灵活。
  他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灵力比拼最作不得伪,分别不到一年,冯妙君就隐约初显与他分庭抗议的架式。并且她第一次反攻回对方肌体之中,就分兵三十余路,躲过主人家的追捕,专找最僻涩的经脉攻击,并且每一路的劲道都不相同。
  精微、刁钻,准确、凶狠,显出她对灵力不可思议的控制力。这就不单是修为深厚才可了,只有神念极其强大方可办到。
  僵持不到一小会儿,他就咦了一声,忽然缩腕一个闪身,绕到她身后去,依旧是双手抱她腰部。
  这家伙真跟牛皮糖似地。冯妙君气极,转身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她力量强横,这一下若是拍实了,金石可裂,何况人身?
  然而这一下他竟然不闪不避,依旧很执著地去抄她的小蛮腰,留下胸前空门大露,令她可以轻易将他击成重伤。
  冯妙君那一击,果然准准儿印在了他的胸口上,但这人却没有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因为她在最后一瞬卸去了力道,变作不疼不痒的一推。
  她还是下不了手。
  他已经抱住了她,这会儿就带着她后退两步,一个旋身,恰好将她抵在大柱上,让她退无可退。
  这个姿势,有些熟悉啊。
  冯妙君瞪着他。这家伙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这么近距离观看那双桃花眼,实在让人头晕目眩。他只靠一张脸就占了天大的便宜,再怎么轻##薄女子,对方也很难真正动气。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传回硬梆梆的触感:“放肆,我要砍了你的脑袋!”
  他低着头,两人气息交缠:“王上带我来此,不就是要宠幸我?”
  说话间,他周身传来“咯咯”的细微骨响,而后身形变得高大,个更高、肩更宽、胸更阔。
  这才是冯妙君熟识的体形。
  虞琳琅比他更瘦弱细长,难为他用上缩骨功委屈自己。
  她臂上寒毛竖起,没好气道:“只是找个安静说话的地方,你退开,我有话与你说。”
  “只是说话?”他幽幽一叹,声音细若蚊蚋,“安安利用我气完了傅灵川,就要将我抛开一边么?好没良心。”
  他看出来了,她带他出门不过是给傅灵川火上浇油罢了。冯妙君心中一凛,他却已经接着道:“我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这会儿要收点报酬。”说罢用身体挤着她,手上也不闲着,不知何时拉开她的腰带,很灵巧地从下摆探了进去,绕过小衣,摸得一手细密软腻。
  腹部突然被大掌贴住,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双手去推他胳膊。云崕借机低头,一口噙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小脸,不许她躲避。
  “放……唔……”这个吻可比东青阁里的狂暴多了,她张口想骂,却被堵得只能唔唔几声,深觉自己快要被他囫囵吞下。
  云崕方才被她撩得心头火起,东青阁里那一记吻对他来说不过开胃菜,她的滋味太美好,这回又加进一点点茉莉花的香气,让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渴望。
  这样吮着吃着,还不能抚平分隔了大半年的寂寞,他的手也没闲着,往上找准地方摸了摸,又抓了抓,忽然惊讶道:“竟然这么大了?”啧啧,两年前一马平川,去年倒是见长不少,却没来得及好好丈量……
  身下这具娇躯一抖。
  冯妙君好不容易避开他的唇,一时气短,用力拍了他两下:“滚开,你不是嫌我的嘴太大!”他这般啃法,就好似他是条狗,而她是个白胖大包子。
  女人果然记仇。“刚好适合我亲。”
  “做戏要做足全套,你是不是想激得傅灵川沉不住气?”他声音很低,只有彼此听得见,“门外站的,不是你的人吧?”外头有宫人守着,不止三个,以他耳力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她咬了咬唇:“不是。”
  她没带陈大昌随行,不好意思。
  “那便让她们好好听一听。”说罢,他又低头,这次的目标却不是她的嘴了,而是她小巧的耳垂。
  麻痒袭来,她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又想推他,这回却没将他推动了。
  这一幕就像回到从前魏军帐中,场景、动作几乎如出一辙,似乎是漫长的三年时光并未从指缝当中溜走。
  可是,早已物是人非。
  冯妙君娇吟一声,在他的热情中软了身子,小手却慢慢抚过他精巧的锁骨,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从不承认,自己一直想念他,也想念他给予的销##魂滋味。
  云崕这个名字,从很久很久前就刻进她的心底,让她不敢有一日稍忘。
  其实跟傅灵川、跟她的计划无关。现在,不过寻个借口。
  她的半推半就,激得他热血沸腾。但他依旧极尽克制,没将她的衣衫尽数撕掉。冯妙君昏沉中还保有一线清明,抓着自己襟口摇头:“不,不成!”
  “别怕。”他一边亲她,一边哄她,“今回我不会真要了你。”
  “当真?”她不安地扭动身子,避开他的手,“发个誓来听听!”
  这也要发誓?云崕一怔。他向来最讨厌立誓,但这会儿情急之下也不得不应着景儿发了个毒誓,特别毒的那种。
  他的誓言让她莫名安心,终于放下手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下一瞬,她身体一轻,居然被他从柱边抱起,一下压到了门上。
  结实的木门被他的粗暴惊得“嘎吱”一声悠响。他终于剥开阻碍,一低头,埋进了衣衫翻飞露出的那一片玉雪玲珑之中,就好像吃上刚出屉的馒头,又白又胖,又萱又软,腻滑柔韧却又远远胜之。
  他啃得毫不客气,于是守在外头、仅有一门之隔的宫人就听到门里传来了奇怪而暧##昧的声响,还有他们尊贵的女王抑制不住的娇吟。
  那动静初如莺声呖呖,还有两分脆生生的笑意,后头却渐转甜腻,像是熬煮好久、浓得化不开的蜜糖。再然后么——


第374章 主权
  再然后就是一声声的哀求,一声声的告饶,听得人骨头都要酥软,却没有半点作用,只让趴在身上那人更想欺负她了。
  站在外头守门的,个个面红耳赤,心如猫抓。
  ……
  冯妙君从一片茫然中回过神来,半天才找到焦距。
  她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差了,原想着只让他随便亲上两口,余下的坚决不给碰,怎知被这人连哄带骗,阵地一步一步失守,到最后都不知自个儿身处何方了。
  好在云崕的确信守承诺,没将她真正吃掉,不过他现在正专心致志啃咬着她浑圆的肩膀,给她在麻痒中带来一丝轻微已极的刺痛。
  “你作什么?”她的声音都哑了。
  他松开口,满意地点点头:“做记号。”
  她低头一看,不由得抿紧了嘴:身上至少被他种下四、五处瘀红,偏她的肌肤又白,看起来就像雪中的红梅,实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在宣告自己的主权。冯妙君对他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哭笑不得。他又居高临下看着她,就像金雕看着爪子底下的雀鸟,眼里还写着再度出击的野心。
  都擦枪走火了,那样的意乱情迷远超她的想象,再来一回他还能把持得住?冯妙君想将他推开,哪知这人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瘫在她身上,嘴里嘟哝道:“安安,我好难过。”
  一句“哪里难过”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她憋回去了。因为他狠狠拱了她两下,让她真切地体会到他哪里难过。
  是个男人都会难过。
  流#氓!她满面红晕,下意识扭了一下:“起开。”
  “别动!”她想要他的命吗?云崕口干舌燥,贴着她耳朵低低说了一句。
  冯妙君如被蜂蜇,一下扭开头啐道:“不要!”
  “没良心!”他声音里是说不尽的幽怨,“点了火却不帮灭!”
  她毫无同情心:“你自找的。”她求他欺负她了么?眼下这么困窘纯属活该!“——啊!”
  他在她颈上咬了一口,毫不留情。
  冯妙君凤眼圆睁:“你是狗么!”待要挣开,他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蹭了两下,“乖乖让我抱一会儿,不然我让你也一同难过。”
  他的确可以让她很“难过”。冯妙君身子还是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这下听进了威胁,果然一动不动。
  云崕换了个姿势从后头抱着她,脸颊埋在她肩颈,呼出的气息烘得她灵敏的耳朵一阵滚烫。
  从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热力惊人,寻常人发高烧都赶不上那种高温。
  冯妙君勉力抬眼,见到他的侧颜一片晕红,如三月桃花。
  “别动,乖乖地别动。”他声音紧促,把她箍得更紧,这会儿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用力奇大,普通女子怕不早被他箍碎了胸骨。
  冯妙君猫儿一样蜷在他怀里,果然乖巧地一动不动。
  扑通、扑通,她安稳下来以后就能听见这人心跳,似乎确是比原来加快了不少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体不再紧绷,热度渐渐消褪,手臂的力道也放松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小腹,痒意轻如鸿羽。
  冯妙君这才转头看,果然他的脸色只剩淡淡红潮,不像方才那样艳得惊人。
  “这样会折寿!”他蹭了蹭她的脸,“下次……”
  下次也不成。她心里想着,没有诉诸于口,只是赶紧整理好衣物,免得再刺激这人狂性大发。
  云崕一瞬不瞬瞧着,忽然将她转了回来:“好了,我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声音也如外头的寒风:“女王大人要建后宫是怎么回事?”
  她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我说过这话?”
  “你要礼监部重修后宫章程。”他伸手抚过她柔嫩的面颊,动作轻柔,她却不会忽略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全乌塞尔城都知道了!”
  后面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他刚得知这消息时也骇了一跳,然后就是怒不可遏!
  冯妙君面对傅灵川的质问很是坦然,可在即将喷火的云国师面前不知怎地,竟有两分心虚。她摸了摸鼻子:“只是修改体例,毕竟我是女王,从前的后宫规定都是专给男性君主的。”
  “是么?”他眯着眼,“你想改成什么样,用各色美男子将后宫填满吗?”
  那情景一定很壮观!冯妙君哼了一声:“有何不可?哪个王上没有满宫嫔妃,怎么到我就不行?”
  云崕定定地看着她,冯妙君亦毫不退让与他对视。结果这家伙最开始还是满眼怒火,越是看她,后面神色反而越发平和,嘴角甚至微微一翘:
  “你不会。”
  她当然不会,不过这家伙怎好笃定?
  云崕懒洋洋道:“你都不敢与我共赴极乐。其他男人远逊于我,你又怎么看得上?我家安安眼界高,宁缺勿滥。”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她再瞧上哪个,他就杀掉哪个。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他绕个圈子,最后把自己好一顿夸。活了两世,这么自恋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
  冯妙君正了正脸色道:“不过是找个逼迫傅灵川的理由,等这次风波过完,理由也就用不上了。”
  云崕心里其实还有两分憋气。可她现在贵为女王,的确有招纳王夫的权力。她想嫁谁,不想嫁谁,旁人说了都不算——包括他。
  头一回,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憋屈。
  他撇了撇嘴,忽然道:“项链呢?”
  冯妙君一伸手,拣出那条葡萄松鼠链。
  她今日也戴着项链,是一套漂亮的祖母绿。云崕挪到她背后,拨开浓密的秀发,伸手去解——先解开这一套,才能替她换上葡萄链。
  她的颈很细,曲线优美如天鹅,肤质细腻如白瓷,偏偏上头又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云崕看得喉结上下一动,直想再亲下去。
  为自己着想,忍住!
  “好了。”一阵悉悉索索过后,项链换好了。云崕目光紧紧盯过来,冯妙君不清楚他盯的是坠子还是……“果然还是这项链好看。”


第375章 谈条件
  “谁补好的坠子?”她把玩着胸前的链坠子。
  他顿了顿才道:“陆茗。”
  “补得真好。”冯妙君细看那只松鼠,啧啧赞叹,“想不到他的手那么巧,心那么细。”不细看可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她今日涂了粉甲,更显十指软嫩柔滑,抚着松鼠的模样像是抚着珍宝。云崕忽然不爽,凭什么被夸的是陆茗,他干么把功劳无故让给别人?
  他扁了扁嘴,毫不脸红:“是我补的。”
  他尝试了好几个晚上,才勉强把松鼠拼合好。这种精细活儿,任他空有满身神通也是半丝儿都用不上,吃的都是水磨工夫。
  冯妙君心里受用,却要给他一个白眼:“小气,都舍不得送我一条新的。”
  “我可以送你别的礼物。”
  “什么好东西?”
  他笑着摁了摁她身上的吻痕。
  冯妙君一把将狼爪子打开:“你的心疾最近好似没有发作?”从去年到现在,几次接触下来,鲜少再见到他西子捧心一般的招牌动作。他的病好了?
  “嗯,不怎么复发了。”他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胸口,“血树花粉效力强大,有调养之功。”否则他也不必花恁大力气去崖山地底抢夺血树,“不过病根还在,我不能长时间与同阶大能动手。”
  “这么多年,就寻不到除根之法?”以他的本事,竟也束手无策?
  “寻到了。”他长叹一口气,“可是做不到。”
  “你是中了诅咒么?”她眨了眨眼,“燕王得了金枝玉露,饮下可解世上一切咒厄。你可以去试着弄一滴来。”
  云崕摇头:“如是诅咒,我早就解掉,这是夙愿。”
  夙愿?冯妙君听不出他说的是夙愿还是夙怨,见他不想再说下去,就换了个议题:“徐将军的心疾可也康复了?”
  “她?”云崕轻哼一声,“她没病。”
  冯妙君当然知道。“那她也是煞费苦心。”
  他嗅着她声音里那一丝丝儿醋意,顿时开颜:“是啊,不像某个小白眼狼,巴巴地想赶走我。”
  去年夏天,她的确躲着他,想赶他走。冯妙君噌一下站起,推开了通往露台的门。
  寒风扑面而来,卷走了室内的暖意,也驱散了满室的旖##旎。
  凭栏而立,对面就是宽达百丈的冰瀑,每一根水柱都被凝结在奔腾的模样,放远睹之,一派气势磅礴。
  她散着满头青丝,大袖宽衣在风中招扬,像是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
  云崕走到她身后抱住细腰:“徐将军最近可没空理我。”
  冯妙君头也不回:“她找着更俊的郎君了?”
  “没我俊,但也差强人意。”
  听他大言不惭,冯妙君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皮:“这么厚,胡子是怎么长出来的?”
  “实话实说。”他一脸正色,“比我好看的只有你,因此我拼了命来追求于你。”
  冯妙君再绷不住脸,扑哧一笑,那一点小芥蒂顷刻间消散了。“和女人比美,你也好意思。”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窝里:“我们返程途中遇上左丘渊,带他回国之后,那小子就对徐将军展开了攻势,因此她没空再理会我。”
  咦?“谁?”
  “左丘渊。”
  “被通缉的那个?”
  “嗯。”他立刻警惕,“你也认得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两人去峣都看苗奉先大婚,她当时就盯着左丘渊看个不停。
  她喜欢那一款小白脸?
  冯妙君摇头:“没有,只觉世事奇妙,峣国的重犯竟能被你们遇上。说起来,他家倒大霉也跟我们有关。”要不是他俩放回晗月公主告密予苗奉先,左丘渊现在说不定已是国师,左丘家更加荣宠。
  “成王败寇,怨得了谁?”他浑不在意,“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谈这些不相干的人了。”
  谁和他春宵了?冯妙君往后靠进他怀里:“冰瀑左边的崖上,有守卫正盯着我们。”
  “我知道。”他一走出来就化作了虞琳琅的模样,“你说我返回乌塞尔之后,会不会被傅灵川灭口?”
  “他?不会。”冯妙君闭着眼道,“我抓着你出宫,就是要旁人尽都看见。现在全国的豪门正在上交兵权,傅灵川为了中央维稳,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杀掉西北镇关史的儿子,否则易致哗变,其他豪门也有拒不交权的理由了。”
  她轻轻一笑:“哪怕虞琳琅此刻被旁人杀了,他也会有麻烦。毕竟他对我的心思,满廷谁不知晓?”
  话音刚落,云崕握住她腰间的力道就加重了,显然最后一句话触怒了他。“去年我就提议,扫掉傅灵川这个麻烦。”
  “那时四海还未归权。”冯妙君淡淡道,“没有他,我也收服不了各地豪门。”
  “提议仍然有效。”他低声细语,“我可以替你除掉傅灵川。”
  “条件呢?”山风一吹,她的头脑无比清明,“你当初帮助萧衍夺位,是不是也有条件?”
  “他与我目标不谋而合,还用谈什么条件么?”云崕伸手抚着她细嫩的脖颈,“你我也一样。傅灵川位高权重,我不能留着他觊觎你。”
  “其实嫁与傅灵川是个上好的选择……”话未说完,她就被云崕转了过去,跟这人四目相对。剩下那半截话“可惜我不喜欢他”就没说出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他的脸一下就黑如锅底,桃花眼中杀气盎然。
  她叹了口气:“那你说,我嫁给谁好?王廷百官催得紧。”对比她,大龄剩女们都别喊着自己被逼婚痛苦。
  人家最多压力不过来自父母或者几个长辈,她倒好,满朝文武都在向她施压,每天操心女王的终身大事。
  她的日子才不好过!
  同时被几百号人逼婚,那也不叫逼婚了,叫逼疯!
  “自然是嫁给我。”他大言不惭。
  “你有什么?”她轻轻拍他胸口,“来来,我们来谈婚论嫁,要明码实价。公子你虽是国师,却是魏国的,这一条便不能作数了。你不做官就无权,余下还有什么筹码?”


第376章 妇人之仁
  他轻哼一声,满面都是土豪的倨傲:“我富可敌国。”
  “我不差钱。”整个国家都是她的,她会缺那一点小钱吗,这家伙的口气怎么和白板如出一辙?
  “哪个国家都缺钱,便是魏国也缺。”他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你只是不差小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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