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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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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君一转眼看到陈大昌坐到雅间对面的桌子上去了,于是指了指他:“照这些样儿,给他再来一份!”
好家伙,伙计瞪眼。在这里吃东西当然不像外边的食肆那么实惠大碗,可是花卷每个都有他拳头大小,面很磁实,她点的东西至少能喂饱三个小姑娘,结果只有她一个人吃?
不过付钱的就是大爷,别的关他p事?他点了点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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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娘亲留下的助力
冯妙君并未注意到自己被人安了个大胃王的印象。修行者的气血运行极快,消化功能强大,食量也远远超过普通人,她还未修成正果,倒先练出了人家的饭量。当然像莫提准一顿饭就能吃掉半头羊,她拍马都追不上这便宜师傅。
她给自己沏了杯茶,凭窗眺望。
望仙楼位置极佳,身后就是一片小湖,虽比不上白象湖水天一线的壮阔,却胜在岸边杨柳垂堤、湖中红莲青叶,又有小舟泛波往来采摘菱实,望之一派闲趣。
她的雅间正对着这一片好风光,恰逢窗外种着的茉莉开花,迎风送香,醺得人昏昏欲醉。
藕粉先来了,色若琥珀,颤巍巍如果冻,尝一口就是莲子和桂花的清甜,仿佛能把暑燥都从肺腑中驱逐出去。
再上来的是鳗段。晋都的大河接入海洋,才有小鳗生长,此季正当肥美,每一尾都裹上秘制的粉料油炸。假若火候正好,每咬一口都是脆生生的,只有鱼香而未尝土腥。何况她还要求放了九层塔同锅,这玩意儿可是百闻不厌的香草。
陈大昌也鲜少尝过这样的美味,才挟了两条进嘴里,就有个男子不紧不慢踱过来,居然走进冯妙君的包厢里坐了下来。
他目光一凝,正要站起喝问,冯妙君已经冲他摆了摆手,而后笑问来人:“仝阳故人安好?”
这男子面皮白净,眉目细长,颌下长须修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年纪在四旬左右。他身形高瘦却不显文弱,看起来多半是因为他眼中光芒莹润,显见得心智不俗。
他原本就在端详冯妙君,仿佛比对什么,听她这句话才微微动容,问了一个字:“冯?”
冯妙君点头。
这人面上现出感慨,长叹一声:“八年前,我在明溪边还见过您一面,当时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美极了。时光不饶人,这一转眼都八年了。”
冯妙君偏头看了看他:“望苔原的明溪?”
这人笑眯眯道:“是啊。”
冯妙君撇了撇嘴:“明溪附近不长杜鹃。”杜鹃喜酸性土壤,他所说的明溪位于望苔大草原,处地寒冷,乃是安夏王室的夏宫所在,那附近有榆树,有乌桕、有石楠,偏偏就是没有杜鹃。她料想那地方应该是钙质土层。
这家伙不动声色诈她呢。她若是附和或者无动于衷,此人八成要关门对付她了。
这人终于笑了,笑意递到了眼睛里:“您可持有信物?”
剩下的几个菜也端上来了,不过炒蛋用的是香椿而非地仙苗。待小二退下,冯妙君拿出自己的私鉴,顺手在花卷上盖了个戳。
这人于是在座位上微微欠身,温声道:“小姐,您终于来了,我是望仙楼的东家卢传影。”伸手拿起花卷,撕掉了上面印着的“长乐”二字,放进嘴里吃掉。
冯妙君这才站起来,关上了雅间的门。
卢传影不待她开口即道:“方才谨慎起见,请小姐见谅。三个月前我们就接到了安夏公主抵燕的消息,你又迟迟未至望仙楼与我们联络。”
“那位‘公主’不是我。”冯妙君笑道,“我初来晋都就惹到不必要的关注,不好直接到这里来。”
卢传影点头:“现在我知道了,也放心了。”
冯妙君进门后点的那五样菜就是暗号。毕竟这里食客如云,为防认错,暗号里多加了九层塔和地仙苗这两样常规菜单上没有的东西,卢传影望见了,自然就来相见。
九层塔倒也罢了,本地药铺里还能找到,地仙苗这称谓更是少有人知。其实这东西的本名是枸杞头,也就是枸杞的嫩叶子。
冯妙君深深凝视卢传影道:“我听说您并非安夏人,娘亲要我喊您卢叔。”
她提起的“娘亲”,指的自然是安夏王后。卢传影的笑容淡了一点:“不错,我是燕国人,祖籍就在仝阳,外祖曾任燕国司士,外祖母是晋国人。我过安夏时生了一场重病,幸得你的……娘亲援手救治,否则就要埋骨异乡了。”他顿了一顿,似是有些唏嘘,“当时她还未嫁与安夏王,我们相谈甚欢,互引为知己。”
冯妙君挑了挑细眉。在她印象中,安夏王后是个有手段、有城府也有远见的女人,许多年前行过的善事还能给女儿留下福泽。卢传影最后一句似乎有些故事,否则人心易变,安夏王后怎么敢托孤给一个数年都不见面的异国人?怎么能笃定,他一定会善待、帮助她的女儿?
是的,卢传影并非安夏王后的下属,但是冯妙君离开甜水乡之前,蓬拜曾经斩截铁告诉她,卢传影可以信任。此人本身就有晋人血统,又在这里耕营许久,这就让他的行动不易受人怀疑。
从这一点上看,冯妙君就明白安夏王后是真心不希望女儿再反攻、复国了,只愿她小富即安,因此并不给冯妙君留下更多助力。
“卢叔辛苦了。”冯妙君诚恳道,“我是以莫国师三徒弟的身份搬来这里,以后要多多麻烦您了。”
卢传影捋了捋须:“蓬拜很早就来信告知,王女改名为冯妙君。这几个月来莫国师收新徒的消息传遍王都,我就猜到十有七、八该是你,却又觉得不可思议。你幼时有些……”他笑了笑,“莫国师会收你为徒,其实很教我惊讶。”
有些什么,冯妙君明白他想说的是“有些不聪明”,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貌美有余,聪颖不足,正常情况下也不该得莫大国师青眼相加。卢传影说得这样直白,反倒让她心生好感,知道此人不盲从也不唯诺。
她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人长大了都会变的。”她一句就饶开这个话题,“我养母和蓬拜那里如何了?”
“他们最后选定了峣国的陪都鹿邑安顿下来,冯记已经开门做生意了,并且有心往峣都印兹城发展。”
“还是粮食和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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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未雨绸缪(加更章)
卢传影点头:“目前还是。蓬拜来信三回,都在催问你的下落,可惜我无以复之。看来,今天可以回信让他们放心了。”
冯妙君心里的愧疚更深了。这几月她深居简出,基本就是宅邸…烟海楼两点一线,虽然理由充分,到底让养母担心了。
在这世上,徐氏才是真心记挂她、爱护她的人,自己实是该早些想法子递消息给蓬拜才是。
她咬唇好一会儿,才问卢传影:“在燕国的‘安夏公主’是假的,我那堂哥傅灵川总不是假的吧?我印象里好似没有这号人。”长乐公主对于这位“堂哥”是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可能根本没见过面。
“傅灵川确有其人。”卢传影早就做过功课,娓娓答道,“那要上溯到七代之前,安夏惠王第三子犯错迁去西北边地,从此在那里繁衍。傅灵川是他后裔,随的母姓,算起来你的确要喊他一句堂哥。”
这是远远远房堂哥啊,血脉被稀释得很薄了,俗称“面线亲”,难怪傅灵川想复国就要打起安夏公主的旗号,以尊正统。
冯妙君抚着下巴:“我就好奇,他上哪里找出那位公主的?”
“据说还有信物,否则不能取信于燕王。公主你一直生长在深宫当中,见过你的外人很少,服侍你的仆从又都死在国灭之时,谁想找个人证都不容易。”
她眨眼:“燕王信了?”
“信与不信,只有燕王自己知道。”卢传影笑了,“重要的是,安夏公主还活着。魏国即便注意到了,目光也只会投向燕国,这就很好。”
他的想法,倒与冯妙君不谋而合。接着他话锋一转:“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定居采星城。”冯妙君早就想好了,“在这里还能暂时抓着莫提准那棵大树挡风遮雨,比别处好些。”虽说国师有职无权,但这样明灯似的人物地位超然,当他的弟子身份也是高人一等,办事方便。
“那么小姐名下还有些产业,这些年来都由我代为打理,共计是酒楼两处、商号一个、商铺十七间、大宅两栋,民房七处,城郊还有两个庄子,良田七百亩。”卢传影给她细细算来,“除酒楼外,其他基本都租出去了。”随口说了个数字,“这是七年来的营润,分存在四家钱庄里。另外您还有二十七人可用,皆有所长,您可以一并领去。”
那数字超过了冯妙君的预估,显见得卢传影真是个人才。她摆了摆手:“莫国师知道我是安夏公主,却不知道我在晋都有这些。”
非己族类,她得有防人之心。莫提准和晋王现在对她疏于看管,大概觉得她孤身一人在晋都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要是知道她手里有这些势力,那或许就不同了,届时她能不能有现在这般自由?
卢传影点了点头:“小姐不愿暴露这些,那么就由我继续代管,但您也该有用度的合理来源。这里面有一个庄子、三个商铺租约马上到期,依我之见,干脆您假作掏钱买下以撑门面,以免国师起疑。”她假作购买自己的铺庄,掏出来的钱回头又到自己手里,这么一来就把产业给洗白了,正大光明地变成了她的。
冯妙君抿嘴一笑:“是个好办法,但我不想让卢叔陷进来。莫国师要是暗查这些铺面的主人,会不会查到你身上?”
卢传影动容,细细看了她两眼:“小姐远虑,莫不是还想着安夏旧事?安夏王后曾说道……”
冯妙君有这考虑,就表明她不打算在晋都久居。这小姑娘莫不是挂念故国,还有些别的想法?她和卢传影印象中的长乐公主有很大不同,而聪明人往往有更大的野心。
冯妙君摆了摆手:“我知道娘亲的意愿,她不希望由我去复国,目前我也没有这螳臂当车的打算。可是世道混乱不堪,慧星一般崛起的国度和城池层出不穷,但最后有几个能得善终?我不会把根在一个地方扎死。”
她年纪这么小,就思虑得这样长远了?卢传影有些愕然,又有些心酸。冯妙君是“她”的掌上明珠,也曾是安夏国最尊贵的小公主,原该锦衣玉食,一生无忧无虑。时运却迫得她隐姓埋名奔波于诸国之间,甚至要为自己的生计而筹措。
这个世道,唉!他心里感叹,脸上却扯开一抹笑容:
“你只管放心,这些产业都有不相干的合法执有人,谁也追不到我身上。”
冯妙君终于点头:“那就多谢了。我随国师修行,花销很大,还是得想法子赚钱,最好能与峣国的冯记对接。”当下议定了商铺和庄子的交割时间。
她想了想,还是对卢传影道:“请卢叔收集各国情报,尤其是魏国,第一时间交给我。”接下来她会继续挪用云崕的灵力,这种异动铁定是瞒不过他的。尽管她不觉得云崕能发现盗贼是她,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份内之事。我自有渠道,不会比莫国师慢上多少。”他在晋都经营多年,早有自己耳目。
她叹气:“魏太子贪墨灵石矿脉之事,民间百姓比我知道得还要早。”
“今后不会再发生。”卢传影想也不想即道,“魏太子所为并非个例,权贵以灵石拉拢修行者为己用,就算发现了新的灵石矿脉也未必上报。”
终于有个人能跟她说说话了,冯妙君大喜。此前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是陈大昌还是蓬拜确都忠心耿耿,却不能与她讨论这些大事。若是去跟莫提准和许凤年说吧,又不太合适。
“卢叔对魏国国师云崕知晓多少?”
“此人崭露头角的时间不长,能打探到的情报不多。”卢传影低声道,“魏国臣民对他的印象两极分化。”
“哦?”冯妙君很感兴趣啊,“怎么说?”
看她两眼放光,卢传影还道她对云崕有好感,不由得暗自摇头。漂亮男子对小姑娘的吸引力真大啊,哪怕是灭国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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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公主的婚事(加更章)
“魏国百姓景仰他,因他数次开坛祈雨都很灵验,大大缓解了旱情,分配元力又合理,外战的同时也兼顾了国内,没有抽取民生。加上他前后打败了两个国师,平民都尊崇英雄,所以他在州野的呼声很高。”
“另外,魏国位置最是偏远,西侧、西南侧都紧挨着深山大泽、史前遗迹,偶有大妖面世,一出来就是腥风血雨。云国师率修行者前去镇压两次,成效斐然。对于这样的人物,人们自是欢迎。”
“朝堂上却不是这样了。”卢传影喝了口茶润嗓子,“群臣分作两派,一派拥戴,一派认为他蛊惑魏王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几次想要破例给他封爵。当然,迫于王廷压力,魏王没能成功。我听闻云崕呈送的灵丹有枯木逢春之效,以魏王的年纪来说,这灵丹对他确有吸引力。”
返老还童一直是人类的究极梦想之一,冯妙君毫不掩饰地“哇”了一声。
国师不得掌权、不得封爵,这是古已有之的传统,是诸国经过了无数年的经验教训才立下来的规矩,天下莫不遵守。这厮可真是牛人,竟然能让魏王动了破例的念头。
“他该不会是魏王的私生子罢?”
这本是句玩笑,卢传影却咳了一声:“的确有人这样怀疑,不过据说他和魏王长得半点不像。依我看,此人行的都是阳谋,不遮不掩,魏王却非重用他不可,心计端地是十分厉害。”
谈话到此结束。她和卢传影定好今后见面的暗号、地点、频次,就带着陈大昌走出望仙楼,心情舒畅。
情报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她从此耳聪目明,不再觉得自己被这世界孤立。
……
半个月后,她把原属于自己的铺面和庄子“买”了下来,两个铺面还做粮食生意,另一个改成了药铺子。
采星城立城二百多年,业态发展成熟,只要是能赚着钱的行当都挤满了人,连陆运和湖运都勾勒出了完整的生态链来。这种地方表面看似繁华,想掘金却很不容易。她初来乍到,只能先打打外围,真正赚钱的门当如赌坊、盐铁、烟茶根本不是小商户能做得起的,至于烟花之地虽然一本万利,但她根本连碰都不愿去碰。
幸好卖药在哪个世界也都是暴利产业,她决定从这里试水也是有原因的:烟海楼里储有大量丹方,其中许多都可以给平民使用,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烟海楼为晋王的私藏书院,普通人根本无权进入,据她所知王室无人经营医馆,所以药方子与其埋在那里蒙尘,还不如让她拿出来谋财,哦不对,是普惠众生的好。
她顺手摘了几个药方制成丹药放进铺子里卖,反响不错。
当然采星城里也有药霸存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原想找莫提准帮忙,不过这时候晗月公主自己送上门来——
虽说湖鲨事件主要针对的是冯妙君,晗月公主是被连累的,不过理清前因后果之后,她也明白此事的真正主使是丞相府,倒是怪冯不得。再说公主的命是冯妙君的人救下不假,冯妙君击杀鲨妖的惊怵一幕又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此事过后晗月公主反倒对她好感度上升。
冯妙君也觉出晗月公主虽然生性娇纵了些,但还明得事理,因此两女之间也有些走动。
今回晗月公主得意洋洋道:“云崕又赢了。”
“什么?”冯妙君一脸茫然,实则卢传影昨日已将这消息告诉了她。
“又一个傻蛋挑战云崕失败,被他轰下天绝峰,死得渣渣都不剩了!”晗月公主是云大国师的迷妹,遥想他杀人捍位的英姿都两眼放光。
“哦。”她连死者的身份都不想知道,反正就一炮灰。
“你怎么是这个反应!”公主不满了,“国师是修行者可以获得的至高荣誉,调派一国元力、打理一国气运、掌管所有修行者的命运!你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座吗?就连挑战云崕的人也都赫赫有名,哪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冯妙君知道啊。
这几个月她在烟海楼里看史书,已经深刻了解到国师这个镶钻的职位有多么牛掰。一个称职的国师能合理分配国家元力,一个优秀的国师能使元力发挥出更大作用,而一个惊才绝艳的国师制造出来的奇效,普通人根本想都想象不到。
就比如……浩黎帝国打退天魔入侵那一回。
谈到国力的比拼,就绝对不能忽略国师的高下。晗月公主说得没错,甚至挑战国师的前置程序都是极度严苛的,除了修为绝高,还必须生为德智体美劳本身,否则挑战者连够到国师的边儿都不能。
“喜欢他有什么用,我也不能嫁给他。”冯妙君打了个呵欠,“倒是公主您要多努力,我看好您。”
晗月公主脸上的喜色一下淡了:“国师不得与权贵通婚,我更没戏了!再说,父王昨日给我指了婚。”
冯妙君倒是忘了这条规定,旋即被她后半句吓了一跳:“您要嫁给谁?”
“大晋与峣国多年前结盟时就有联姻的约定,要把王女嫁给峣国二王子。”晗月公主幽幽道,“我们姐妹几个,年龄大的太大,小的太小,父王说算来算去只有我合适。”
“这可真是……”冯妙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惯不会安慰人,“要您何时出嫁?”
“三年之后。”晗月公主时年十三岁,三年后十六,正当芳华。
冯妙君当即松一口气,笑嘻嘻道:“您难过太早了。谁知道三年里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云崕不当国师了,您就可以考虑与他双宿双飞。就怕到时候您又看不上他了。”
“我是这样肤浅的人?”晗月公主美眸圆瞪,“即便他不当国师了,也还是我心中完美无缺的云崕大人!只要、只要他还是长得那么帅……”说到这里忍不住捂脸。
“……”冯妙君一翘大拇指,“不愧是公主,果然坚守本心。”毫不动摇。
第69章 你争我抢
晗月公主到底年纪还小,不考虑久远之事。她找冯妙君吐完苦水,笑闹一番,心情终于暴雨转阴。
冯妙君趁机将自己开药铺的顾虑说了,公主听罢,拍了拍此时已经略微鼓起的胸口道:“这事可以包在我身上,但你得分润四成给我。”
冯妙君皮笑肉不笑:“两成。”
晗月公主瞪她一眼:“我的金口玉言就值这点钱吗?”
“公主的金口玉言无价,我莫谈钱才显尊重。”
晗月公主原本也看不上一个药铺子的营生:“两成就两成罢。”帮冯妙君办事,是还她救命的人情。
冯妙君珍而重之地谢了。卖药可不比卖粮食衣饰,别人想找茬子至少有一百种方法,举个最没技术含量的,只消说药铺子卖毒草害死了人,她这个东家就得吃官司。就算官司打赢了,口碑也被砸烂。
做这一行的,靠的可不就是口碑?
所以就算她想摸着良心赚钱,也得给自己找一柄强力的保护伞,比如王亲国戚。
晗月公主可帮了她的大忙。
不过让公主大感惊奇的是,这位新结交的朋友没过几天又盘下一家濒临倒闭的镖局,换过招牌、招兵买马,干的还是走镖的生意。问她,也只说图个新鲜好玩。
冯妙君却有自己的想法。卢传影那里还要给她二十七个好手,她把人往哪里安置才好?算来算去,正大光明开个镖局最是妥当,人尽其才地给她赚钱,毕竟她这里不养闲汉。同时也便于收集情报,甚至和峣国的冯记对接起来。
到这里,一切都走上正轨,她也算真正在晋都安身立命了。
……
暂时摆平了生计问题,她将心神重新拨回到修行和诅咒的初衷上。
云崕灵力的属性有极强的侵蚀性,轻易就能对她身体造成伤害,因此冯妙君不得不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一点一点适应。这法子就好比给自己的身体喂毒,只要精确掌握药量,身体就有机会产生抗毒性。
经过了无数次令人沮丧的尝试、令人胆战的痛苦,终于在十二岁生辰这一天,她成功地引导云崕的灵力在己身走完了六个周天。
没被烫坏,没被冻僵,她从此不再被灵力的极热和极寒所困扰。
反过来说,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灵力也锻造她的肌体,令她的身体强度得到快速提升。
自那以后,随着她的身体越来越强健,经脉越来越稳固,她偷借过来的云崕灵力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驯服。那场景就仿佛猛兽走出了牢笼,但身边始终跟着强大的驯兽师一般,令它兴风作浪不得。
但是距离如臂使指的纯熟度还有很大差距。
冯妙君知道这事情急也急不来,横竖比起当初不能修行的境况已经是天壤之别。
更重要的是,后来云崕的灵力在她身体当中游走时,居然也能勾得动外界的灵气进入。不过他的灵力一旦撤退,这些外来客也走了。
她灵机一动,干脆将云崕的灵力留在自己丹田,然后果然发现外来的灵气也停伫下来,不走了!
冯妙君为此雀跃不已。
说不定,说不定她能因此成丹?
不过在她这般尝试了十几个时辰之后,丹田里的诅咒印记突然传来无可抗拒的吸力!
紧接着,属于云崕的灵力就挣脱了她的束缚,一路狂奔回去再不回头,跟着一起走掉的,还有她好不容易收集的天地灵气!
冯妙君气得跳了起来,怔怔发了半天的呆,才推断出这么一个尴尬的事实:
既然她能偷用云崕的灵力,那么也许、或者、大概,云崕也可以从她这里反偷回去。
反正,两人不是共用灵力么?
在冷眼旁观了几个月后见她霸着灵力不还,云崕干脆夺了回来?他身为国师,要揣摩出夺回灵力的办法应该不难罢?
她欲哭无泪。
……
数千里之遥的魏国师府,静室。
盘膝而坐的云大国师缓缓睁眼,俊面上闪过一丝冷笑。
跟他斗?这小贼真是太嫩了,居然半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
算算从对方那里吸回来的灵力,总共也只涨回了微不可计的一丝丝。
就连当作利息都嫌太少!
是那人修为太高,导致他只能夺得这点儿,还是对方干脆就是修为太差,全被他夺过来了也只有这一点儿?
经过了长达数月的观察,他基本能肯定是后者。
这个人,真是不适合修行。
不过对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可真是太有趣了。他非得查出来这人是谁不可,除了弄清对方施展的神通以外,他还要回送一份大礼!
¥¥¥¥¥
冯妙君还不知道自己被画小人做记号了。
不过就算晓得她也不放在心上。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以后的事儿哪管得了那么多?
接下去几天,她特地选在三更半夜运行《步仙诀》,希望云崕在睡梦中感受不到灵力的流失,可以多给她一点修炼的时间。
国师也是人,总归是要睡觉的罢?
有趣的是,这一招还真奏效了,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真地睡着,还是借机观察她的行止。
再后来,她大着胆子在白天行事。云崕也不急着夺回自己的灵力,反正她每次“借”过去的都只有一星半点,和他丹田里的灵力总量相比,犹如沧海一粟。
她也识趣学乖了,用完之后老老实实给人家“还”回去。
相隔千万里之遥、素昧平生的两个人,不知怎地居然建立起一点奇怪的默契。
这一日再临烟海楼,冯妙君深吸一口气,摩拳擦掌。
多亏了云崕灵力的支持,就在昨天,她终于修出了神识。从此,烟海楼最珍贵的那一部分书典再也不能向她藏拙。
她垂涎那一排又一排的玉简很久了。
这些,才是烟海楼的精髓所在。纸书根本扛不住时间的糟¥~蹋,就算魔物腹中空间很干燥,书籍放个三百年也都发黄打卷,放置五百年以上的书根本就是眼观手勿动,不然一碰就是一手碎片,膨胀也不肯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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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共生与共争
可是那些久远的、更接近真实的历史,都记载在古籍当中。所以她更渴望养出神识以打探玉简当中的信息。
现在,她如愿以偿了。
如此,书海遨游十日。
她结合玉简与史书当中斑斓驳杂的记载,终于将她最想探明的一段历史给拼凑了个大概出来。
这就是君主和国师的关系。
这是她前世完全不曾接触过或者听说过的奇特关系,由于云崕之故,她对此格外好奇。
原来国君举行封典仪式、拜祭宗庙和天地,除了向天下昭告自己荣登一国之主,还要从前代或者前朝那里接过元力的传续。
国君在,元力在。
而国师的职责,就是为国家调度元力。
在浩黎帝国时期,国师之职多半出自皇族,或者干脆就是帝王身兼两职,比如浩黎大帝就是个典型。可是无论当皇帝还是当国师,都要打理异常繁重的公务,除非精力格外旺盛之辈,否则无法大包大揽。
而广大修行者为了获取元力增强自身,也不得不放低了原本超然物外的身段,为国家服务。
正是由于元力的出现,将他们绑在了国家的战车上。
这个时期,王权空前稳固。
可是随着天地灵气的急剧衰减,世界的法则也发生了重大改变,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越来越多人失去了修行的资格,只有灵气亲和者可以触碰无上大道的门槛,而这不再可以遗传了。
换句话说,修行者的孩子还有可能是修行者,但从更大概率来看会变成普通人。这种情况下,君王的后代很可能没有修行天赋,而整个王室能诞生的修行者也是寥寥无几。数量不足,质量就难上去,而国师却是个高标准严要求的职位。
何况再传个一、两代下去,王室或许就彻底变作了常人。
但是元气依旧存在,并且依旧只有最强大的修行者——国师才能给予分配。
而从立国之始,元力已经变作了一个国家存续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所以国师的存在必不可少,无论王室里能不能诞生修行者。一个了不起的国师甚至可以凭借一己之能将元力发挥出额外的威力。
新的制度应运而生:为了国家考量,如果王室中没有修行者,那么君王就必须另外委任国师来洞察天机、统领修行者抵御外敌,分配国家的元力。
而缺少了“血缘”这种天然的凝合剂,君主和野生国师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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