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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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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按在脑门儿上,盖住了眼睛。
这是想说,对方可以只手遮天?魏王接到消息,气得当廷将虎形镇纸砸在地面:“查,寡人要个水落石出!”
第二位小司察也被派遣出去,只不过这回有高手护在身边。
民间的暴动很难与正规军抗衡,不出五日,动乱就被镇压下去。
可是魏王看着小司察呈上来的报告,脸色漆黑如锅底。
酉田乡以矿山闻名,主产铁矿。魏国入侵安夏以后,将大批精壮战俘运到这里开山采矿。此地生存环境恶劣,劳动强度极大,屡见虐俘事件。事发前下足了一个月的雨,土层松动,监工不听劝阻,依旧强迫劳工进入矿区,结果矿洞坍塌,死了一千多人。
看到这里,魏王还不觉得有甚大不了的,重点在下面:
小司察亲勘现场发现,铁矿区居然伴生一条灵石矿脉!
灵石矿原本藏得更深,不过矿洞塌掉以后掉下半边山壁,它就显了出来,坦荡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小司察不是修行者,也断然不会错看那绿莹莹的、比翡翠还要鲜嫩的毫光!
居然还是条从未上报的富矿。
最惊人的是,灵石矿脉已有被开采的痕迹。其实也正因为对灵石的开采太过贪婪和草率,地质并未精确勘察,矿洞也没有好好加固,这才酿成了塌方的惨剧。
可是依大魏律令,境内所有灵石矿的开采权都归为国有、严格监管,无论是地方官府还是王亲国戚,皆无自行开采的权力。至于个人,发现灵石矿却隐瞒不报者,斩!
所以,到底是谁在私采这条灵石矿脉?
这答案其实不难找。魏太子萧靖今年三十四岁,已助王理政五年有余,整个安夏南部土地上发生的事,八成以上都由他治理。私藏、私挖灵石矿脉这样的大罪一旦曝光,魏王第一个问难的就是他!
五十二岁的魏王大发雷霆,威势一点不比年轻时衰弱。甚至在怒吼了一个时辰之后依旧中气十足,这倒要归功于龙虎金丹了。
只有他身边的大太监陈僖知道,为恐气极攻心,魏王偷偷多吞了两颗丹药!
王前跪了大半天的太子靖觉得,过去三十多年流出的冷汗都不及这一天多!
当天夜里在东宫,他双手按在桌上,对着生母低声咆哮:“儿子说过多少遍,不要去招惹国师!您的手段对他无效,只会招来更猛烈报复!”
“真是他?”郑王后这一整天脸色都是惨白,“老二和他走得近,我想帮你……现在怎办?”
太子默然不语。母亲出身门第不高,又久居深宫,对修行者不甚了解,才拿一般手段对付云崕,倒把亲儿子坑了一把。
最终他还是找到了替死鬼,把大部分责任推卸出去。魏王当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做不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能真地要了他的命。
最后,他也只能默认这个结果,将那几个倒霉蛋五马分尸了,再责太子一个驭下不严,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
可是太子靖明白,君父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一国之君兀自生龙活虎,太子却在暗中私攒灵石,其居心耐人寻味,也是对王权的叫板。
………军情速递线……
下一章,11时发布。
第62章 二师兄
从此以后,魏王对他恐怕要多一重防范了。
让太子郁闷的是,私掘灵石可不是他一人专利。山川中新发现的灵石矿脉,大贵族秘而藏之的例子其实不少。
可是这种事从来是看破不说破,直接被捅到魏王面前、魏人面前,他只有自认倒霉。
丢了名声、失了君心不说,他从此少了一条巨大的进项。更郁闷的是魏王责令他限期追回从前被“下官”贪走的灵石。
也就是说,他过去挖走的灵石,现在得还回一大半上缴国库,才能填起这个亏空。老头子的意思是,咱可以既往不咎,但从我这里偷走的宝贝你得给我双手送回来。
他都花了、用了,怎么个还法?太子一口老血好险没喷出来,脑中嗡嗡作响之际只有一个念头盘旋:
是不是老二萧衍和云崕捣的鬼?
如果不是,怎会那般巧合,恰在母后给国师使了绊子以后?
如果是,哪些环节被人家动了手脚?
想起魏王大发雷霆时,站在他身边的云崕却平静如深潭,甚至望过来的眼中还有讥讽笑意,太子就气恨难平。
他原本还将信将疑,云崕的眼神却明白无误告诉太子,这一切就是他的手笔。
但太子抓不到证据,这个亏是吃定了。
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萧靖伸手将架子上一只彩羽斑斓的鹦鹉生生捏死,心中恶气稍出,而后才想:
国师怎会突然头角峥嵘?作为修行者之首,过去几年里他对王室说不上毕恭毕敬,却有相当程度的礼让。
……
冯妙君收到安夏境内暴乱、魏国太子被当廷训斥的消息时,身体已经恢复,又可以活蹦乱跳了。陈大昌年纪轻轻、生命力旺盛,也可以下地行走,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与人动手。
递情报过来的是莫提准的心腹。国师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定期会转发她的“敌国”消息。从这一点上,她就知道晋王将她这位亡国公主当成了后备的棋子。
最后这心腹道:“还有一个消息,约莫在四十五天前,魏国的郑王后在花园里被自己养的猫抓脸破相,差点连眼珠都不保。”
外人走后,陈大昌露出解恨的神色,却道:“魏太子受的处罚太轻了。”
“对魏国储君来说,在乎的不是处罚,而是老头子的喜怒。”冯妙君宅在这里休养期间,也让陈大昌给她讲解过魏国的局势,知道魏王除了太子以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她见过的萧衍,另一名是稍长她两岁的萧吾。
太子是王后所出,萧吾的亲娘死于生产血崩,因此萧吾由小也被交给王后抚养。这两兄弟一向比较亲近,萧衍与他们的关系就要生疏许多。
萧衍也已成年,前后立过两次军功,是王位的有力竞争者。她想起萧衍和云崕一起出现在聚萍乡,想来这位王子有意拉拢国师。“王后负伤在先,太子后被责在后,这一对大权在握的母子先后倒霉,对手却都不是人,天底下有这样的巧事么?”
伤了王后的是只猫,坑了太子的是老天爷的暴雨,他们就算想寻个对手来出气恐怕都找不到方向,这口气要憋死了。太子倒霉,获益者当然是另外两个兄弟了,所以这事保不准是萧氏兄弟哪一个捣的鬼,说不定云崕也横插了一脚?
毕竟国师行事,神鬼莫测。
魏王还没有老糊涂,她能看出来的,他怎么料不到?一来大概是没有证据,二来……
“看来云大国师在魏国混得很开。”冯妙君幽幽道,没漏听“魏王派去酉田的小司察死得蹊跷”这句话。
自己派出去的人不明不白死了,魏王居然也不深究。她对这个世界的规则还不熟悉,但看晋王和莫提准的关系,似乎并不是这样。
陈大昌在一边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
冯妙君注意到了,瞥他一眼:“说不出口的,就别说了。”
陈大昌:“……”肚子里的蛔虫都没小姐厉害!他身为安夏人听到旧国传来的不幸,本是满腔悲凉,转而想起王后的遗愿,才硬生生将话都憋回去。
无论他再怎样不甘和悲愤,小姐只是一介弱质女流,不该背负着家国的仇恨而活。
冯妙君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可这副身躯里的灵魂已经不是长乐公主,她对复国和复仇都没有兴趣,也不会被旁人的道德义气所绑架。她只专注于眼前的问题:“安夏和大魏发生的消息,过了一个多月才传到我们这里来,估计连外头的百姓都知道了。闭塞即是被动,须有个稳妥快捷的情报渠道。”
信息才是最宝贵的资产,可她面临无人可用的窘境。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离开甜水乡前蓬拜说过的话,转而问陈大昌:“我们在晋都的人手,你可打过交道?”
陈大昌摇头。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原本在蓬拜手下办事,所知有限。
冯妙君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盘算。
早饭后,下人来报:“许先生来了。”
许先生大名许凤年,是莫提准的二徒弟,真实年龄已经三十有九,可是身具修为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了:他看起来顶多就是二十出头,唇红齿白。
河鲨事件后,她就厚着脸皮去找莫提准,要这个便宜师傅教她些真本事。虽说烟海楼里藏书无数,有大把修行典籍可学,然而她深明一个道理——有师傅,少弯路。
不然前世市面上那么多教辅书籍,为什么学校还得有名师来讲学?
经验也是最宝贵的知识之一。
她没有修行的潜质,莫大国师当然不会花费宝贵时间亲自教导,于是把这重任丢给了二弟子许凤年,要教得她有自保之力。
她这个挂名的三徒儿总是笑眯眯地唤许凤年一声“二师兄”。冯妙君本就长得可爱,许凤年不知道这称谓很特别,见她每次唤完都笑得格外讨人喜欢,对她也多有照拂。莫提准原本要求他每四天去指导冯妙君一回,不过许凤年这半年来闲居在都城,冯妙君干脆将他请到自己宅邸里住下,方便就近指导。
………军情速递……
下一章为加更章,15时发布。
第63章 反其道行之(加更章)
烟海楼是晋王室的私家藏书阁,还有其他王亲贵族去用,可不能都拨给她一个人。因此她在烟海楼里尽管找书看,有疑问不通之处就拿回来找许凤年要答案。
名师出高徒,莫国师的弟子在修为境界上就比一般修行者高出许多。有许凤年之助,她的进展很快——当然,都局限于外家功夫。
在二师兄的建议下,她以《步仙诀》为基础大纲,再习许凤年挑选的两门功法为正统,而后就是从烟海楼里记下的各类杂学了,许凤年笑称其歪门斜道。
冯妙君有戳死鲨妖的案例在先,莫提准对她的体质很感兴趣,约莫在五天前为她亲测了一回。这是个水晶球般的物事,测试者将手按在上头,越是灵气亲和的体质,球体里被激发出来的光芒就越明亮。
许凤年撸起袖子先给她演示了一把,水晶球亮得像个五十瓦的灯泡。
到她这里,那亮度大概就是行将烧坏的灯丝。
前后对比太鲜明,冯妙君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并不是灵气绝缘,而是能引入身体的灵气太少了,还没到送入丹田就消逸无形。
莫提准看她满面寂寥,破天荒安慰道:“不用灰心,我看你肌体的强度和柔韧性倒是远胜常人,否则当初那股力量早将你经脉都撑爆了。”想来安夏王很早就知道女儿于修行没什么缘份,因此着重调理她的身体。
希望儿女身康体健,这是每一对父母最基本的心愿。
冯妙君眨巴着眼道:“是我太弱之故,才被震晕过去?”
“是。”莫提准给她打了个比方,“你那情形就好比五岁幼童抡十来斤重的大锤,本不该能举起的,偏偏成功了,但砸出去的同时也会被反震之力弄伤。”
她顺势推导:“也就是说,如果我筋骨经脉都练得足够强健,是可以承受起那般力量?”
莫提准好笑道:“可以这样说罢。但练到什么程度才能承受得住,那就不好估算。”他没亲见鲨妖,也没亲身体验过她猝然爆发的那股子邪力,给不出准确的评估。
“那我要个快速强健体魄的办法!”她遇过的挫折和失望太多,早就学会了淡然处置,哪怕还有几分失落也不会影响自己行事的节奏。
对莫提准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随口就应了。冯妙君此时又是泯然众人矣,他纵还保有几分好奇也不大将此事放在心上。国师日理万机,一转身就将冯妙君再度扔给许凤年,自去忙碌。
按照他留下的方子,冯妙君开始差人去抓药。莫提准提供的方法不外乎“洗”、“炼”二字。所谓“洗”,即是药浴,用一十六味药材磨粉泡浴,成分要好、年头要足;所谓“炼”,不是修炼,而是按照莫大国师的秘方取材料以文火熬九个时辰,慢慢提炼出药膏,每日一剂配温水服用。
无论是服用还是泡浴都选在午时,这是一天当中阳气最旺的时刻。莫提准提供的秘方就和他本人一样,性子格外霸道,她服膏后泡上十几息就要满头大汗,再坚持下去就是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砰然作响,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一直坚持到血管快要爆裂时,药力达到最盛,她就得从浴桶里出来揩干身子,迅速运行《步仙诀》一遍又一遍,直至满身浮动的气血都归顺下去,这才算把药力打散,不会反伤己身。
这么做就称作“淬体”。
许凤年告诉冯妙君,莫国师成方的标准是修行者。也即是说,这副方子是初级修行者淬体所用,可以慢慢剔除身体里的杂质,她能不能坚持下来就看个人的体质和毅力。
虽然过程痛苦了些,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仅用过五次,她就觉得身体一天比一天轻盈,足底像安了弹簧,每走一步都像要往上跃起,躯体当中似乎蕴藏着用不完的力量。
当然,她明白这些都是愉悦的错觉,是自己还未适应身体的快速变化而产生的差异感。不过客观的进步依旧存在:她在药浴中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由一开始的十息,变作了十五息,然后是三十息……
这说明身体的耐受程度正在提升。莫提准给出的药方对于人体的打磨,注重由内而外,内炼筋骨、外养皮膜,借助药效来拓展经脉强度。
另一项未料到的好处,就是她的小脸因为旺盛的气血而始终红扑扑地,让人看了只想狠狠啃上一口。
许凤年也想这么干,但他不能吓坏了小师妹,只得手痒时去捏一把她的脸蛋。
至于烟海楼之行,她也始终坚持。但凡要出发都起得比鸡早,天不亮就跨上马车赶往小孤山,看曹德焕喂魔物,然后在烟海楼一呆就是大半天,至日暮方归,每天的五个时辰都不浪费,隔天就以药物洗炼。
如此坚持六十日,她终在一天行功完毕之后盘膝坐了下来。《步仙诀》与一般修行口诀的不同之处在于,其他诀法都先教人吐纳养息,先养内阳,《步仙诀》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力主由外而内,以血带气,血行则气盛。
因此它的吐纳诀窍也在第十七页才显示出来。冯妙君试着运行了两个周天,心神慢慢沉静下去,从药材中获取的那一丝灵气在她的千恳万求下亦开始跟着血气游走全身。
再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身体当中的情况。那感觉分外奇特,明明不以目力视之,但脏腑的每一次颤动,血管的每一次轻微扩张和收缩,空气在肺里的交换穿行,都能清晰地为她所掌握。
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内视”成功了。
初学者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学会内视,真正掌握自己身体当中的每一点细节、每一处变化。学不好这个,后面的万千变动都是泡影。
这一步对于冯妙君来说,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她要看清,鳌鱼骗她吃下去的珠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军情速递……
下一章为加更章,19时发布。
第64章 是借不是偷(加更章)
莫提准虽然以灵力检查过她,但毕竟是个外人,只能打探到丹田里空无一物,却不像她内视看得这么周全。
她保持心神宁和,随着灵气潜入丹田。人人此处都辟有气海,顾名思义是气之海洋,灵力汇聚之所。修行者将吸入体中的灵气贮藏在这里,化作内丹,因此脐下又称丹田。
她在这里“看见”的乃是一片雾蒙蒙的景象,初看小如芥子,细究却又无边无际,仿佛什么都能藏得进去。
不过很抱歉,她在这里没有找到内丹的影子。莫提准的判断没错,她的身体与灵气不亲和,不能吸引它们在此久留,更不用说形成内丹。可是她如果曾经吃下鳌鱼的龙珠,那东西当中蕴含的灵力可是丰沛得惊人,如果当时没将她爆体的话,不管能不能被她驱使,珠子就应该留在丹田当中才对。
可现在,这里空无一物。
足以见得,她当初的推断很可能成真——鳌鱼让她吃下的,根本不是龙珠!
她再作盘桓,好不容易等到雾汽飘开,才在应该生长内丹的位置上望见了另外一样东西:
是个印记。
这印记呈现铁锈色,在暗红的气海中原就黯淡而不起眼,连她这主人都险些漏看了。这时仔细端详,发现印记的形状就像一头缩小了千百倍的鳌鱼,只是身形微弯,看起来像是头尾相连,怎奈它不如蛇一般柔软,只能做到头部和尾部相对。
这个姿势乍看之下很是怪异,然而多瞧几下却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自然,甚至还越看越熟悉。
真是见了鬼了,她在哪里瞧见过呢?必定不是在这个世界。
冯妙君光顾着出神,不想那一丝灵气逸出身体,她也从内视状态中退了出来。
这个印记绝不是龙珠,甚至也没包含多少灵力。可她并不气馁,开始练习自己硬背下来的《步仙诀》第二十五页口诀。从第十七页突然跳到第二十五页,这是她有意为之。
这一页只存在于浩黎大帝的原稿,后世的版本中已经裁掉。
她看的上一页还强调内视,这一页讲的却是运转灵力的办法。后世之所以弃用,乃是因为它举用的“抽丝剥茧”之法太鸡肋。
正常情况下修行者受灵力滋养而内外兼修,有多强大的灵力就有多强韧的身体来适配它。否则力量还未运到拳头上就先把自己筋骨撑爆了,谈什么对敌?
而这一页的“抽丝剥茧”,讲的是如何将内丹当中的力量条分缕析,导出为己用,务求春风化雨,润体无声。
其他修行者的灵力运用都是一个念头的事,如臂使指。但要练这第二十五式,就像你本该拿着消防水管去灭火,结果找来找去只有一根吸管,那能吸得上多少水来?
当然浩黎大帝将它录入《步仙诀》的本意也不是拿它戏弄人。在他的年代还有无数凶神恶煞遍地走,这法门就很适合夺下强大妖兽的内丹以后慢慢解析其中的力量为己用,毕竟人类和妖怪修成的灵力终有区别,要炼化就得徐徐图之。
可是放在千年以后的今日,那么强大的妖兽早遁入深山密林,凡人终生都未必有幸一见,还练这种功法做甚?所以当今流传的《步仙诀》版本里早没了这一页。
冯妙君看到它时,却是如获至宝!
杀掉鲨妖的那一股子邪力,她更倾向于源头是云崕。假设这个判断成立——现在她排除了鳌鱼龙珠的可能,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云崕对她来说就相当于妖兽,她如想变强就必须借用他内丹的力量。
对于一个战斗力依旧为五的渣渣来说,想挪用国师之力就好比人类给巨鲸套上了鞍辔,想要驭它如车马,那叫一个不自量力。可偏偏鳌鱼的诅咒助她完成了这不可思议的一步。
所以,接下来她就要学着如何诱导那股子力量,使它既能为她所用,又不至于伤害到她。
说到底,她的肌体相对于国师的力量实是太弱,一不小心就会弄伤自己。这也是她想方设法提高自己筋骨经脉的原因:身体越强健,能够容纳的力量也越强大。
至于云崕会不会发现、发现后有什么反应,那暂时就不在冯妙君考虑的范围内了。两人现在天南海北,中间还隔着个峣国,相距不下数千里远,他就是发现了自己灵力被盗又如何?茫茫人海,他怎么找得到她?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找上门来,莫提准也不是吃素的,好歹能替她挡上一挡吧?
想通这了一层,她就心安理得地准备诓骗云崕的内丹输送灵力过来了。
她正襟危坐,按照口诀之法从丹田悄然引气。
其实内伤痊愈之后,她几次三番想重新引动云崕的力量再作尝试,无一不以失败告终,丹田里面空空落落,什么也没有。好在接受许凤年教导这么多天,她也对气机的运行有一点模糊的了解,知道力量的运用最重要的就是四个字“浑然天成”。
所有人日复一日的勤恳修行,无非就为了力随意动,一个念头就能支使它来去自如,达到浑然天成之境。
她当日濒临绝境、性命垂危,什么也不去想,轻而易举就将它“借”了过来。后面心心念念地在意它,反而诱不出这股力量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再度引它出来并且控制好闸门、掌握好水量,别让洪水一下冲垮了自己这根小吸管。
现在她照着《步仙诀》,耐心地将剥丝抽茧之法一遍又一遍地练熟。也不知过了多久,心神慢慢沉凝,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此时《步仙诀》也依旧在缓慢运行。
而后,丹田处传来一点异动。
那感觉极是轻微,像是有物撩拨,又仿佛开启了某个门户,容外物进入。
而后,一股锋锐而冰冷的力量自她丹田里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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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新的道路
它就像桀骜无情的猛兽,初临异地就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四处搏杀一番,不过“剥丝抽茧”法将它巧妙地围堵起来,令它只从气海中探出了一星半点,而后再对它进行轻柔安抚。
渐渐地,这头猛兽安静下来,终于一点一点化作细若游丝的灵力,在冯妙君的引导下慢慢挤进经脉,开始跟随血液而流经全身。
其特质很是古怪,有时寒冷如冰,冻得她在八月天里眉头挂霜,有时又炙热如火,皮肤烫得可以摊熟鸡蛋。并且冷热变化只在一瞬之间,连一点转捩余地都不留给她。
哪怕这力量并不刻意伤害她,她的血管也受不了这样极速的扩张和收缩。勉强运行了一个周天,她就赶紧收了功。
这股灵力又缩回了丹田,嗤溜一下通过印记跑得无影无踪。冯妙君知道,它是又回到了真正的主人那里。
她翻身下榻,浑身精湿,连蒲团都被汗水浸润。
冯妙君捂着脸,笑得悄无声息。
可是笑到一半,眼泪就流了下来。
费尽千辛万苦,她终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摸索出一条求存之路。她可以修行,她可以变强,她有机会行走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却不惧怕飞来横祸!
她心心念念的自由,终于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只要云崕活着,只要云崕强大,她也可以一天天变强。
对于这人,她莫名地有信心。
……
魏国,国师府。
萧衍在这里用过了午饭,正与云崕谈论今年暴雨可能带来的粮食欠收,忽见这人脸色阴沉下来。
两人正走在后花园里,不知云崕从哪里弄来一枚石子抖手打出去,草丛里随即传出“吱”地一声尖叫,而后便安静了。
萧衍不明所以:“怎么了?”
“有硕鼠!”云崕俊面上惯有的云淡风轻不见了,代之以浅浅杀气。
又出现了!从前那一回果然不是错觉。
“……”云大国师又不是猫,干么见到老鼠就要喊打喊杀?萧衍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
¥¥¥¥¥
次日,冯妙君破天荒地没有去烟海楼,而是换上一袭青葱色的夏裙,叫上陈大昌出门了。
这三个月勤加修行,日子格外充实,但有一样物事好似就不那么饱满了:
她的钱袋子。
她初临采星城时,得到晋王的赏赐和众贵族的礼物,身家一下子变得很可观;湖鲨事件以后,晋王也查明了来龙去脉,虽然晗月公主是因她才遇险,可这并不出于冯妙君的本意,并且她后来也出手相救,因此还是再次行赏。
这样冯妙君累积下来的财富,又足以让小康之家舒舒服服地活个两三辈子。可问题在于,她还有志于修行。
她使用的药材都是身价不菲,最便宜的一样红蓝花有通红活血之效,但产量稀少采集不易,药铺子里半钱都要卖到三两银子,而她一次药浴就要用上整整一斤。其他十五味药材可都比红蓝花贵重,还不算她口服的软膏……
六十多天下来,哪里是银钱花用如流水?简直就是个瀑布。
节流是办不到了,修行本身就是个烧钱的行当,俗话说“财侣法地”,财字被放在第一位可不是道理的,所以她现在要想的,是开源之计。
此时即将入秋但暑热未褪,街上行人仍着轻衣短衫。采星城里高楼栉比,百货兴旺,连普通人身上的衣物也比魏国和原本的安夏要鲜艳许多,常有富家子弟招摇过市,鲜衣怒马。
她边走边逛,看得不亦乐乎,身后跟着的陈大昌寸步不离。湖鲨事件已过去了三月有余,冯妙君又是毫不心疼地砸进好药给他,因此陈大昌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今天冯妙君有别的打算,并未带暗卫出门。保护她的任务就落到陈大昌一人头上,由不得他不警惕。虽说那事儿已经过去,丞相府也不再打算劫走冯妙君,但这种大城里哪少得了人贩子?他们熟用拍花手法诱拐孩童,自家小姐今年还不到十二岁,又长得这般精致可爱,万一被人拐走怎办?
冯妙君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小九九,抓着他逛游了最繁华的东城区中心大街。时间过得很快,她来晋都满打满算也有百多天了,这地方永远都有新鲜事,晋都的贵族对国师的新弟子应该不再感兴趣,所以她憋到现在才大摇大摆地出门,不虞身后有尾巴。
逛过一圈,心里有点数儿,她才指着一家门脸儿很大的酒楼道:“走,进去喝碗茶。”
这家酒楼位于街尾,招牌也大,上面写着“望仙楼”,单门独栋。眼下刚到巳时,已过了朝食时间,但还有早市提供。冯妙君两人走进去,望见大堂宽阔,至少能摆下五十张桌子,并且三分之一都坐了人,于是知道这里平日生意都很好。
“雅间。”跑堂的伙计上前,陈大昌丢出银子,于是两人被领到了临湖的雅间。冯妙君先要了一盘熟菱角慢慢剥着,而后问伙计:“藕粉可有?”
“有,有,都是鲜藕细磨的,加上昨日才腌好拿出的糖桂花!”
“要一碗。”而后又点了一碗鱼丸粗面,两个花卷,再要了一份地仙苗炒蛋。
“地、地仙苗?”伙计没听过这个。
“你只管交代厨房,人家会知道的。”冯妙君摆了摆手,“再来一碟子干炸鳗鱼段,给我放九层塔。”
伙计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柜台上垂挂着的餐牌,没这玩意儿啊,小姑奶奶的要求可真不少。九层塔,他们是不是还得上药房买去?
冯妙君一转眼看到陈大昌坐到雅间对面的桌子上去了,于是指了指他:“照这些样儿,给他再来一份!”
好家伙,伙计瞪眼。在这里吃东西当然不像外边的食肆那么实惠大碗,可是花卷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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