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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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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是魏国搞的鬼。”
  隔桌的客人也听到了,插嘴道:“印兹城风声鹤唳,新夏人严禁我们谈论此事,有一个抓一个。听说就是三五天里,大牢都满了。我还亲眼见到一个多嘴的被鞭子抽得满地打滚。”


第523章 被偷走的孩子
  听众都呵呵冷笑,新夏人好大的威风!
  不过此时又有个看客低声道:“不全是新夏的,侍奉王廷和女王的城守军也是峣人,他们打起人来更厉害!”
  “这里头一定有鬼!”
  旁人打圆场道:“喝酒、喝酒,都小心祸从口出。”
  苗奉先的儿子失踪了!
  数月前魏军才从印兹城退走,新夏接管峣地,太子妃母子都住在印兹城。时局还未太平,这一石下去又要激起千层浪。
  在此时、此地,这的确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冯妙君眉头一皱,就听玉还真问云崕:“这事跟魏国有无关联?”
  魏国在冯妙君手里吃过大亏,想借机报复也不无可能。魏夏之间虽然定有协议,可是萧衍若派人进来掠走峣王孙,倒是不算违反协议条款。
  就连陈大昌都露出关注神情,云崕耸了耸肩:“至少我不知情。”
  这话就很有技巧了。云崕对魏国的掌控力远远超越了国师与王国的关系,通常情况下,如果萧衍做出这个决定,他应该知晓;何况萧衍清楚云崕与新夏女王之间的纠葛,若想出手惩治新夏的话,也应该事先知会云崕。
  但云崕并没有把话说死,因为过去几个月,他一直都在燕熙交战的前线,不像从前那样呆在魏廷把持朝政。
  冯妙君面沉如水:“加快脚步,今日之内就要赶到印兹城。”转头向着玉还真抱歉道,“真不好意思,让贵客看笑话了。”
  玉还真摇了摇头:“国事纷扰,谁能例外?”心里却明白,这种突发意外的出现,正好是她考察冯妙君和新夏的良机。
  ¥¥¥¥¥
  说到做到,冯妙君果然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印兹城。
  她原计划和陈大昌、玉还真先骑鹤飞来,余下的修行者继续游山玩水,倒不急着赶路。
  至于云崕,她拗不过这人的死皮赖脸,只得把他也一并带上。所以最后就是她和云崕共乘鹤妖大黑,陈大昌独骑三花,玉还真则从自己的随从里召出一头禽妖,载她同行。
  这些修行者各有本事,正是新夏所需,冯妙君很渴望将他们一网打尽,哦不对,是收入自己麾下。
  当然,前提是玉还真肯点头当她新夏的国师。
  入夜,岩湖山庄。
  峣国已不复存在,印兹城自然没有重建王宫的必要,只是将岩湖山庄改作了州府。新夏收并峣地之后,不再将这里当作一个整体,而是将它划分为若干个大州,行政区划与峣国旧制大不相同,以作制挟之用。
  连同印兹城在内的千里土地,被并作印兹州,州府就设在印兹城的岩湖山庄。
  冯妙君返回这里,并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迳直去找晗月公主。
  这会儿也才刚到戌时(晚上7点),晗月公主的寝殿却已经黑灯瞎火。领路的使女道:“公主最近以泪洗面、神思忧劳,很早就睡下了。”心里暗道,传说新夏女王和太子妃交情很好,看来是真的。她没有宣太子妃觐见,而是亲自过来看望。
  冯妙君站在黑沉沉的寝殿门口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下去吧。”
  待左右都退下,她才伸手推开殿门。
  吱呀一声。
  紧接着,晗月公主的声音从殿中传来,果然低沉而嘶哑:“谁?”
  “是我。”冯妙君说完,缓步走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关上,外头的人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了。
  ……
  次日鸡鸣前,印兹城西南角一处民居当中,有数人会面。
  屋里没点灯,漆黑一片,院内还布下了结界。
  “新夏女王今晚悄悄返回印兹城,先去了晗月公主那里,而后分别约见了峣和新夏的几个老臣。”
  “她询问峣王孙失踪之事?”
  “是。”先前这人道,“我们怎办才好?新夏女王素有手段,不似太子妃那么软弱。”
  “按兵不动即可。这件事,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
  几人又小声商议几句,会就散了。
  ……
  只用了一个晚上,冯妙君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半个月前,苗奉先和晗月公主的儿子苗涵声突然失踪。
  印兹城事变之后,晗月公主就带着儿子住在岩湖山庄。这么个把月过去,平安无事,冯妙君安排的行政班子也运行良好,一切看起来都在走上正轨。
  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孩子突然不见了。
  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陪睡的乳娘。
  次日清晨,下人赶紧上禀,晗月公主当场就晕厥过去,州府立刻组织调查。
  当天晚上,人们就在河边发现了乳娘的尸首,死因是被一剑抹了脖子。
  岩湖山庄变作州府后,警戒力量并未减弱,外人纵使能潜入也做不到悄无声息、熟门熟路地抱走孩子,所以此事被定案为内鬼所为。
  冯妙君听完了汇报之后,才按着额头道:“没有线索?”
  负责此案的小司寇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对方手脚很干净,没留下线索。那个乳娘全家都被灭门,连大人带孩子七口不存。”
  “她怎么会被选作孩子的乳娘,是谁举荐的?”
  “是原将军府的赵家二夫人举荐的,身家清白,祖上三代都是印兹城人。”小司寇顿了一顿,补充道,“赵家二夫人在城破时就已经不幸遇难了。”
  “乳娘平时在宫中和谁走得最近?”
  “两个女官,一个在王宫被攻破时死了,另一个已被我们控制盘查。她说乳娘老实,人缘不错,平素也没有离奇举动。”
  “这是本分人会做出来的事?”冯妙君嗤之以鼻,“她替别人偷出孩子,就遇上了卸磨杀驴。”
  她转头对使女道:“孤要小睡片刻,旁人一律不见;今晚请晗月公主过来用饭。”
  晗月公主病了,在印兹城发生过一连串不幸之后,儿子就是她最后的支柱。结果孩子又被人偷走,她一下就卧床不起,成日昏睡。
  冯妙君与她深谈大半个晚上之后,她的精神恢复不少,也能下地了。侍候公主的使女都啧啧称奇,不知道新夏女王用了什么法子开解公主心结。


第524章 女王的怒火
  冯妙君回到自己殿内,先四处检查一番,确定没有被某些神通或生物窃听,这才布下结界,再掏出方寸瓶,让云崕出来。
  印兹城前段时间才经历了魏人的血之洗礼,人民恨魏国和云崕入骨,他那张脸辨识度又高,冯妙君可不敢让他正大光明地亮相。
  尤其在眼下这种敏(咳)感时期。
  女王寝殿,本不该有任何雄性生物可以公开进出的,包括了陈大昌。所以云崕连易容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装她装在方寸瓶里。
  此刻他脸上就满是幽怨:“我这一世光明磊落,何曾这样见不得光?”
  “你光明磊落……过?”这家伙真爱说笑。他千里追杀她、炸断崖山通道、暗算峣王父子,哪一回用的是堂堂正正的手段了?
  云崕主动替她卸去繁复的发饰。最后一根钗子解开,青丝如云般披泄而下,威严的国君立刻变作了千娇百媚的小女人。
  云崕看得微微一窒,这才拣梳替她篦发,一边道:“偷走那小鬼的人是谁,你心里有个人名没?”
  “怎么?”他的手劲不轻不重,拿捏得极好,冯妙君阖目享受他的体贴,倒不显得焦躁。
  “我可以替你弄死他,悄无声息。”他声音温柔,仿佛要送出去讨好佳人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捧鲜花而已,“只要你喜欢。”
  “很可惜,我还不清楚这人是谁。”冯妙君悠悠叹了口气,“或者说,不清楚这伙人具体是谁。”
  “人数很多?”
  “至少不是单兵作战。”冯妙君卸下外袍,正要加披一件轻软的纱衣,云崕却夺了过去,“穿这作甚,多此一举,反正一会儿也要脱掉。”说罢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冯妙君乖乖任他将自己放到高床之上,状甚温驯。结果这人紧接着就脱掉了她的软袜,剥出一双骨肉匀亭的嫩白小脚,指甲如贝壳,涂作了淡粉色。她生得美,连手足都没有瑕疵,精致得仿佛艺术品。
  云崕一把抓住,再不愿放开。
  他轻轻揉捏几下,她身子就酥了,却还是集中精神道:“岩湖山庄有内鬼,否则乳娘半夜怎么能出得了庄门?整个印兹城也有内鬼,否则孩子丢失一事怎能长脚跑出去,传得人尽皆知?州府明明下令封锁消息,不可走漏风声。”她下了定义,“内鬼多了,就不叫内鬼了。那是叛乱。”
  云崕凉凉一笑:“我早说过,这些峣人喜欢恩将仇报。你保他们性命,他们回头就忘了。”
  “时过境迁,人心如此。”冯妙君摇头道,“他们更认同于自己的地缘和身份。想要稀释这一点,需要时间。”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民族融合也是大难题。
  “这半个月里,印兹城及附近乱象已现。民众议论纷纷,城守军却在镇压禁言,有几个镇子已经出现抗税不交的情况;前日夜里,有一支新夏商队路过距此七十里的明月山,结果遭到洗劫,货物被抢光,伤亡七、八人。”
  云崕很是好奇:“你打算怎办?”她武力值已经很高,但治国安邦这种事,却教人空有一身力量也派不上用场。
  冯妙君的回答很简单,就一个字:
  “等。”
  云崕挑了挑眉。竟然不是越快解决越好吗?“不怕夜长梦多?”
  “正要它多。”冯妙君伸指挑起他下巴,望着他俊美的容颜吃吃笑道,“好像还有点儿时间。”
  云崕知道,这代表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罢,后面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你这昏君,竟然白日宣###淫。”
  “美人儿,乖乖从了孤,自有你的好处。”她自储物戒中随手扯出一件狐裘铺床,才用力将他扑倒,急不可待地宣布,“今回我在上面。”
  独居的女王从来洁身自好,可不能让下人在寝具上发现端倪。
  云崕看看按在自己胸膛上的纤纤玉指,只能同意。
  她笑嘻嘻地低头去咬他的喉结,激得他发出模糊的低吟,她另一只手灵活解开腰带,顺带扯开他的裤子。
  平时他都这么做,今日轮到她投桃报李了。不过等她目光下移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从未仔细看过,这也太……她从前怎么吃得消?
  云崕俊面已经胀红,却没漏看她的心虚,当下闷笑道:“怕了?不若还是我来吧。”她逞强的模样当真有趣。
  “你乖乖躺平就是!”她在心底默念好几遍咱属性就是大写的攻,这才咬着牙坐到他身上去。
  这一番云里雾里折腾下来,两个时辰弹指即逝。
  云崕轻易就觉出了她与平日的不同。这小妞生猛得像跃跃欲试、时刻要择人而噬的小豹子,换过普通男人来,恐怕不到十几息就要缴械投降。
  这也说明,峣人真正惹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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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又一个月过去了。
  峣地的贵族无人不知新夏女王重返印兹城,都想看她会怎么做。关于峣王孙失踪的社情舆论并没有随时间推移而沉淀,反而如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不过,这位以手段见长的新夏女王除了派人继续搜寻苗涵声的下落之外。并无任何出彩的举动,民怨由此疯长。
  峣王孙就像从人间蒸发,没了下落。
  冯妙君就在印兹城,能轻易感受到峣人的焦灼、暴躁,以及对于新夏、对于魏国的不满正在急剧攀升。
  可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局里,新年到了。
  每年此时,峣国都要举办盛大的祭祀和庆典。新夏女王表示要尊重本地传统,因此今年的祭天仪式就换作女王亲自操持,规模之隆重还要超过了以往。
  在峣地官员的注目下,典礼进行得很顺利。
  这是换过新君之后,印兹城迎来的头一个新年,深刻又难忘。但普通人的生活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好几场庆典反而更加隆重。女王希望新年要有新气象,所以庙会、游园、花火大会样样不缺,印兹城的这个新年过得相当热闹,人人脸上都有笑容。


第525章 标志
  除了丢失的前峣王孙还未找到,其他看起来一切都好,毕竟情怀归情怀,念想归念想,活人的日子还要照过。
  这也是笼罩在印兹城上方的一片淡淡阴影。
  正月初三,顺东风酒楼。
  玉还真就坐在二楼的角落里,要了个古董羹。这里是拐角,旁人视线少及,窗外又有大片腊梅可赏,闹中取静。
  可她生得美,又是孤身一人来用饭,依旧频频被行注目礼,又有人喝过两杯酒水就上来搭讪。她的脾气可不算好,头两回还能客气点摆手拒绝,后来就干脆理都不理。
  多数人都要脸皮,上来讨个没趣就走了。不过也有难缠的,反被她激起了好胜心,一p股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笑嘻嘻道:“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相请不如偶遇,结个善缘如何?”适逢伙计走过,他顺手招来,“给我添副碗箸。”
  这是个锦袍青年,长得白净,倒真有两分俊俏,只是眼神略显轻浮,大概想结的不止是善缘。
  这时锅里的白汤已经烧沸,玉还真正在涮羊肉,见状脸色沉了下来。
  美人薄怒,姿容更胜,这人更是看得呆住,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但不巧的是,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一让,你占了我的位置。”
  锦袍男不悦回头,见着来人却呆了一下,而后立刻换上了笑容:“原来是廷尉大人!对不住了,您请坐,请坐!”赶紧站起来让座。
  玉还真也有两分意外,来者竟然是陈大昌。
  陈大昌没什么表情,冲他点了一下头:“常公子。”
  于是这位常公子灰溜溜坐回三丈开外,偶尔才敢偷眼望向这里。
  陈大昌刚坐下,玉还真就轻哼一声:“你再晚两息出来,他眼珠子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陈大昌望了常公子一眼,后者赶紧挪开了目光,“所以我才赶他走。这位是常侍郎的长公子,你在闹市里挖了他的眼睛,后头麻烦不小。”印兹城局势已经这样紧张了,他不想再得罪本地势力,增加无谓变数。
  他看看眼前的玉还真。她身体早就恢复,一张俏脸白里透粉,又是白禙子、桃仙裙,衬得她人比花娇、颜色灼灼,二楼最美好的风景就是她。
  也难怪这里的男人有大半目光都黏在她身上。
  可是陈大昌忍不住就想起她重伤那几日的面貌,下意识嘴角一勾。
  他不是来替她赶苍蝇的?玉还真撇了撇嘴:“廷尉大人不得忙着捉拿内奸么?怎么有空来顺东风用饭?”
  “女王仁厚,特许我今日过来……”
  话未说完,玉还真就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知道女王让你出来吃饭,你感恩戴德。马p精!”
  陈大昌也不为意:“玉夫人怎地一个人用饭,胡天呢?”
  “它好几日未进血食,这会儿去城外猎几嘴吃的。”胡天的本体是巨猿,可不是家养的宠物,始终是嗜血的妖怪。“我们那里,有初三食羊肉进补的习惯。”
  “年夜饭呢?”
  “我的人到了几个。”所以她这个年过得也不显孤单。
  这是伙计将碗箸送到桌上摆好,玉还真注意到,陈大昌并不动箸。“你呢?”
  陈大昌忍不住叹了口气:“除夕,北城门外大祭。”女王忙碌,他哪里还有空闲吃年夜饭?
  “没吃上?”
  “没有。”
  玉还真咬着箸,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比独在异乡为异客还要可怜的,就是过年时连年夜饭都吃不上。就听他接着道:“无妨,习惯便好。”
  “家人呢?”
  “都不在了。”陈大昌平淡道,“只剩一个姑婆,不在新夏。我已经跟女王请了假,过几个月回去看看她。”
  乱世之中,比他身世还惨的人多了去。玉还真耸了耸肩:“说到偷孩子,你猜幕后人是谁?”
  陈大昌眼都不眨:“猜不到。”
  这不在他权责范围之内,不需要他操心。
  “能在守卫森严的岩湖山庄偷走孩子的,我好像认得几个。”玉还真挟了一块青笋,凑在唇边吹气。那红唇嘟起,是诱人的形状,陈大昌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瞧,赶紧挪开目光。
  “恰巧,有一个当下就在印兹城。”玉还真笑吟吟地,“你猜是谁?”
  陈大昌想也不想就道:“你。”
  玉还真箸头一翘,直指他膻中大穴:“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陈大昌低头看了看:“玉夫人知道便好。”
  也即是说,他明白她指的是谁了?也对,这对女王来说可是好严厉的一项指控。玉还真慢慢嚼着青笋,想着这是不是冯妙君布下的一盘棋。“这里的事情好像有些棘手,我看女王一时半会儿走不开罢?”
  “比眼下还要棘手百倍的情况,我们也遇过。”她与冯妙君交情不深,陈大昌却知道自家女主人的本事,“放心,必能摆平。”他没忘现在恰好是玉还真对新夏国的考察期,自然要替冯妙君多说几句好话。
  玉还真摇头轻笑:“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从前再乱也只是新夏内部的麻烦;可要是峣王孙失踪案处理不当,不仅是峣地,恐怕连魏国都要被牵扯进来。”
  峣国灭亡之后,峣王孙苗涵声就成了一个重要标志。他的存在,让一时还无法接受祖国已经消亡的峣人心中有了寄托。同理,他的消失则会让无数人心中失落难安,仿佛遗失了自己的家园。
  峣国立世二百余年,积淀下来的不仅有财富,也有家国情怀,被并入新夏只是时局所迫,并非心甘情愿。
  当然,虽说魏燕局势紧张使得峣人的安全感上升,但仅隔不到半年,厌夏情绪就如此深重,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民情民论的背后有人煽风点火。可惜冯妙君一行抵达印兹城太晚,已经抓不到源头了。
  峣地就和从前的安夏一样,是北陆最不安定的因素和地区。一个处理不好,可不是新夏的家务事,而是牵连整个大陆的麻烦!


第526章 相亲
  魏国正忙着休整、备战,要是峣地事故频发影响到它,它必然要向新夏施压,要求其尽快解决。
  当然这都是后话,可是任由事态再发酵下去,谁能肯定剧情最后不会走到这一步呢?
  陈大昌望着她没说话。
  玉还真以为他正在思考,谁知他过了一会儿却问:“如果女王最终妥善解决此事,玉夫人会当我新夏的国师么?”冯妙君邀玉还真同去新夏,除了欣赏风土人情顺带散心之外,也是给她一个近观察新夏的机会。
  当不当新夏国师,这趟旅行结束之后就会有定论。
  话锋转得太快,玉还真一怔之下才道:“这……”这是大事,本不该由他一个廷尉问出来。可是看他目光灼灼,玉还真竟然说不出这句话。
  这人一向面瘫,从未流露出这般渴望的神情。玉还真被他死死盯着,下意识缩了一缩:“我好不容易得了清闲。”
  “以玉夫人的本事,就此放旷于江湖,太可惜了。”陈大昌当然不会死心,“我王求贤若渴。”
  “你心可真大。”玉还真斜睨他一眼,“你得罪过我,就不怕我当上国师之后,先剜了你的眼?”这话本是调侃,可是说出来之后,她自己也呆住了,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呸呀,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大昌立刻联想到山洞当中,他每日替她换药的那几幕场景,那让他血脉贲张的曲线……他脸色慢慢变得古怪,只得轻咳一声来掩饰:“玉夫人不当国师,也能剜了我的眼。”
  玉还真赶紧借坡下驴:“你知道就好!”
  “所以?”
  玉还真无法,只得道:“只要新夏女王确有治国之能,我愿当这个国师。”
  陈大昌松了一口气,笑道:“一言为定。”在他心目中,冯妙君毫无疑问有这个本事,所以玉还真很快就是自己人了。
  咦,这家伙的牙倒挺整齐的,也挺白,不知道是不是人长得黑的缘故。玉还真从未见他笑得这样开怀,正要再说话,楼下忽然走上来一名少女,十五、六岁模样,站在梯口四处张望。
  陈大昌立刻站了起来,歉意道:“玉夫人慢用,我等的人到了。”
  他今儿是过来等人的?
  玉还真目送他快步向那姑娘走去,两人低语两句,就双双落了座——原来陈大昌在二楼也订好了座位,恰巧与她就隔了两桌而已。
  她耳力过人,不费劲就听到陈大昌喊这少女为“谢姑娘”。言谈中可知,她是新夏某个廷臣之女,受父命来印兹城办事。
  小姑娘杏眼小嘴,长得别致秀气,又是花儿一样的年纪,皮肤白里透红,像是新开的山茶花,眼神却很腼腆,正是少年们喜欢的类型。
  这个世道,什么样的父亲会送十来岁的娇弱女儿到千里之外一个不安定的小镇上来办事?尤其他还是新夏臣子,明知峣地最近不太平。
  玉还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讥讽。
  “请坐。”
  谢霜绫还记得父亲的嘱咐,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这才敛裙落座,举止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风度。她悄悄看了眼前的陈大昌几眼,身形挺拔、五官周正,双眼明亮有神,好似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去。
  父亲说,他原本是魏国人,随女王打下江山才飞黄腾达。他是女王跟前的大红人,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廷尉——官职算不得多高,却掌管宫城禁军,这就表明了女王对他的充分信任。
  此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乌塞尔城想嫁女儿给他的官员很多,父亲决定拔一个头筹,才不远数百里派她到这个籍籍无名的小镇来博取陈大昌的好感。
  要不是国事繁重,谢祭酒原本想亲自陪女儿跑一趟的,怎奈辅政大臣不批准,只得派亲信护送她过来。
  谢霜绫对陈大昌的第一印象不错,可是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和她家在乡下庄子里的长工一样。这种人的出身,不是行伍就是平民,从前她绝不会多看一眼。
  再说这顺东风酒楼吃的是古董羹,初次见面的两人就在同一个锅里取食,虽然备有公箸,她依旧觉得不太自在。
  这个男人也太粗枝大叶了,绝不是世家子弟。可是父亲下令,让她一定要好好表现。假若陈大昌真如父亲所言前途无量,那么她还得下功夫抓住他的心。
  谢霜绫的教养无疑是好的,给出的每一个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笑不露齿,对陈大昌也是温声细语。
  坐在不远处的玉还真看着都替她觉得累,可是陈大昌看起来好像很满意,连笑容都多了。
  嘿,男人。玉还真举起杯子抿了一口。
  谢霜绫无意中向这里扫过一眼,目光凝在她身上不动了:
  好漂亮的女人!
  她在乌塞尔城见识过无数佳丽,竟无一人风韵及得上她。峣地竟有这样多美人吗,随便一个酒楼上就能遇到。
  陈大昌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正好望见玉还真仰头干掉一杯葡萄汁,手指嫩白,玉颈修长,偏又透着放旷疏懒,与他眼前正襟危坐的女子截然不同。
  “廷尉大人!”谢霜绫很敏¥¥感,不愿他去看那美貌女子。
  陈大昌见过玉还真无数次了,即便是熙国的修行者也未能像他这样见过玉国师的方方面面,因此立刻就能收回心神。
  “……四月,霜绫要行及笄礼,大人可否赏光前来参加?”她满面娇羞,连耳朵都微微发红,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最是惹人怜爱。
  玉还真挟箸的手微微一顿。原来小姑娘还不满十五岁,看着娇娇弱弱的,脸皮可不薄啊,跳过了暗示那一步,直接就要明示陈大昌了吗?
  陈大昌盘算了一下。新年未过,到她及笄还有四个月,女王能不能结束印兹城的麻烦返回乌塞尔城呢?所以他正色道:“如无公务在身,我会过去。”
  谢霜绫大喜,笑容如春光明媚:“那就恭候廷尉大驾了!”
  接下来这顿饭,谢霜绫知道自己的阶段性任务已经完成,心情大好,连着笑容也生动了许多。


第527章 重磅
  饭毕,陈大昌起身会钞。出于礼貌,他要送谢霜绫返回客栈。
  临下楼前,他下意识往玉还真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女人正涮起一箸羊肉蘸上调料,放进小嘴里慢慢嚼着,似乎自得其乐,压根儿没留意到他。
  ¥¥¥¥¥
  入夜,陈大昌被宣至国君的书房。
  见他走进,冯妙君将手中的奏本一丢,笑吟吟道:“怎样,谢家的女儿可能入得陈廷尉法眼?”
  陈大昌低了低头:“挺好。”
  只是挺好?她对这手下太了解了:“哪里不满意?”
  “没、没有。”
  “没有不满意,也就是没有觉得满意。”冯妙君捻着狼毫笔,“说说看,谢家千金哪里不好?”
  陈大昌果然仔细思索,良久才摇头:“属下不知。”
  谢霜绫看起来集美貌温淑于一身,谈吐有度知进退,是个有教养的官家小姐,适宜娶回去做当家的主母。可是陈大昌总觉得,她身上缺了点什么。
  可是冯妙君一追问,他也说不出。
  冯妙君叹了口气:“既如此,再处一处好了,岂不闻日久生情?”
  陈大昌应了一声“是”。他今日与谢霜绫约饭,也是出自国君的特别授意,否则那会儿他应该忙于城务,哪有空闲?
  “还有什么见闻?”
  陈大昌想了想才道:“玉夫人中午也去顺东风用餐。”
  冯妙君拈起一块莲蓉饼正要入口,闻言手上一顿:“这么巧,她也去了么,可是要的羊肉锅?”
  “是。”
  陈大昌的眼里分明写着“您怎么知道”,冯妙君耸了耸肩:“今天初三,熙人有进食羊肉的传统。”
  所以,女王大人知道玉还真今天会去顺东风?这念头只在陈大昌脑海里一闪而过,因为冯妙君紧接着就问:“你和玉夫人聊上了?”
  “是。”陈大昌立刻回答,“她明确道,只要您能妥善解决印兹城最近的风波,她愿意出任新夏国师。”
  冯妙君嚯然起身,在书房里快步走了两个来回,才折到陈大昌面前,在他肩膀重重拍了一记:“干得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没有看错他?
  冯妙君紧接着笑道:“你又立一功,不过功劳先记着吧,后面一并赏下。”
  这就立功了?陈大昌满头雾水地谢恩。
  “对了,还有一事。”冯妙君顺手拣起狼毫,重新运笔如飞,“去,孤要诏告天下!”
  陈大昌就立在她身侧,待一字一字看清内容,目光越来越亮。
  ……
  印兹城人次日醒来,就接到一记重磅:
  前峣王孙苗涵声已被找到,安然无恙,已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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