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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给国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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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被记为6,背面被记为9,玄粹低着头把每一次的结果抄在纸上。
666被记为“……x”,669被记为“………”,699被记为“……”,999被记为“……0”。
“喏,六为阴,九为阳。”玄粹怕他看不懂,小声解释道:“这种666即为老阴,999为老阳。”
“669为少阳,699为少阳。”郑璞随口接道。
兄弟两一齐愣了下,心里想这家伙也研究过这个?
郑璞也愣在这里。我从来没学过这个啊?这想法怎么就突然的冒出来了?
玄粹心里想着题目,也没多在意,他把卦象从下往上倒了个次序又抄了一遍,又把三个变爻都标注出来。
“这个标错了。”郑璞皱了皱眉:“这是艮卦。答案已经出来了,本卦为艮卦,变卦为震卦,你翻《易经》的时候以本卦为主就可以了。”
“啊对,好久没弄这个了。”玄粹愣了下,伸手按他所说的一一改正。
一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邱北忍不住打破了寂静:“你真的是郑璞?!”
一圈人七手八脚的检查他脑子哪里出了问题,忽然郑璞想起来之前吞的那颗龙珠。
“我吞珠子的那天……脑子里出现好多别人的记忆,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他犹豫道。
“那没错了。”邱北一拍巴掌:“灵力啥的能抽出来放回珠子里,记忆可不能。”
赵二狗回到雍和宫,一开门就相当沉默的往自己房里走。
重瓣端着新摘的石榴果子,欢快的凑过去:“要尝尝吗,相当甜的哟~”
赵恣冷冷地“嗯”了一声,头都不回继续往房间里走。
“怎么了?”隔壁屋里专注撸游戏的孙三胖感觉他气压不太对,丢下手柄跑出来看他。
赵二狗倔强的扭头过去,咬着嘴巴看着他们:“他们……他们欺负我!”
“谁?”重瓣轻描淡写地撸起袖子:“杠他。”
第三十章 刮痧
郑璞看了一眼身边乱七八糟的环境,下一刻明白自己在做梦。
有的人天生会在梦中觉察到自己不处在现实中,如果稍微意志力强一些,还可以在梦中自己尝试着改变身边的环境,甚至在梦中设定做梦的情节和出现的人物。
他像个局外人一样观察自己脑子里的各种遐思,看着那只剩半个翅膀的那只狗妖一瘸一拐的飘过去,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到处转转么?”
“哈?”郑璞愣了下,转头看向那个明显是入侵者的白溪:“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在睡觉吗。”
“是啊?”白溪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睡不着,来找你玩。”
“什么?”郑璞呆了一刻:“……你睡不着的时候就跑到我的梦里看我在梦什么?”
白溪笑了起来:“不过你经常睡得太沉,连做梦时自己都没有意识。”
他跟着她往梦境的深处走去,一路上看着周围的样子。
空间都是扭曲的,一会儿是他儿时曾住过的田垄边的老屋,一会儿是自己每天呆很久的实验室,基本上走几步就会到另一个空间里。
年幼时的玩伴,昨天酒会上认识的大老板,也毫无逻辑的出现,各自自说自话,重复着过去的事情。
“以前的老人说,有的梦可以预见未来,是吗?”郑璞跟着白溪淌过一个芦苇荡,忽然想起来这里是他遇到她的地方。
乌鸦一声声地叫着,月光依旧惨淡。
“我不清楚,只记得道士说凌晨两点左右做的梦才值得上心,其他的都是泡影。”白溪想了想,停下脚步,飘到郑璞的肩膀上坐好。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远山和星光,仿佛正在野外露营。
一切都静谧而美好。
白溪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郑璞却在想着和白溪有关的事情。
她出身皇室,其实面庞的轮廓很好看。
蒙古人颧骨高,满族人脸长,白溪虽然平时能吃能喝,却生得尖尖的瓜子脸。秀眉薄唇,瞳孔如点墨,与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是她身上的气质。
冷冷清清淡淡,像是与这个世界都无关。
望向远处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沉郁,像是总有些什么心事。
自己作为一个成年的男人,天天肩膀上或挂或坐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一点想入非非的感觉都没有。
想当年自己牵牵女生的手都会脸红啊。
大概还是因为……她冰凉的温度吧。
“你在想什么?”白溪感觉他站在芦苇边忽然不动了,好奇地问。
“在想……”郑璞愣了下,随口道:“在想那颗龙珠。”
“你之前也和我说过,玄龙珠功力深厚,足够让妖成仙,让鬼成人,”郑璞说着说着忽然愣住,意识到了什么:“既然他们家的人不愿意继承它,免得引起事非,你有没有想过拿这珠子重新化成一个人?”
成为人多好啊,可以和自己的同类一起生活,可以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点什么……
白溪没有想到他会提这个,愣了下,陷入沉默之中。
郑璞原本有些小兴奋,心想这也是个很好的归宿,却发现她安静下来,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暂时……不提这个。”白溪缓缓道:“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郑璞不好意思再提,嗯了一声往别处走。
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失落。
为什么……她不愿意呢?不是之前还感叹过做人多好啊……
做鬼有什么好呢,会法术,不会死,能接触各种各样的妖怪……
哎。
赵恣与崔同约的是五局三胜,从医学对弈等五个方面来进行比较。
崔同心想一定要用现代科技打他的脸,叫了身边最为优秀的同学或者学长过来迎战。
第一场,比的是医术。
重瓣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出现在众学生面前的时候,人群里发出小小的惊叹声。
她平日里穿的都是清初女子一贯的装束,如今为了和学生们打交道,换了身现代的黑色长裙,却更显得身材窈窕,红唇诱人。
赵恣顺手给她披了件医生用的白大褂,手碰触到她的肩膀时好几道男生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刮过来。
“你们好,我是重瓣,之前就读于c大,今天和大家切磋一番。”重瓣看着这么多学生却也不怯场,笑吟吟的和大家都打了个招呼。
韩荣原本摩拳擦掌的想和赵恣的搭档大战一番,如今看到这个高挑美艳的医生,却后退一步,脸罕见的红了起来。
之前和医生们都有沟通过,病患也是提前打了招呼得到确认的,让他和重瓣各自医治。
两例病患得的都是风湿痹痛,还恰好都是天天窝在办公室的上班族。
一位女白领是常年穿着商务小短裙,腿部久受寒凉,最终成病,另一位男程序员却是因为自己长期住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导致自己即使是搬家了,膝关节处总还是隐隐作痛,诊断出来亦是风湿痹痛。
年轻的白领选择了西医,跟着韩荣进了就诊室,而那位三十多岁的程序员则选择让重瓣治疗。
西医那一套学生们平日里早就学的滚瓜烂熟,如今都围在重瓣身边,好奇地想看看她怎么诊治。
重瓣身为草木之妖,学起中医来自然得心应手,书上写什么白术枸杞,就如同在记述她家三姨妈四姑姑一样,扫几遍学的比老中医都清楚。
她看了眼那上班族的脸色,脸上带着淡淡的红色,他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在椅子上左右小幅度动着,一刻都停不下来。
烦闷不安,怕是风湿热痹。
“平日里爱喝水吗?”她冲着程序员笑了笑,想让他镇定一些。
“喝,”程序员叹了口气:“总是觉得口渴,还特别热。”
“那小便大概是什么颜色呢?”重瓣自然的问道。
“呃,”程序员愣了下,没想到面前这位漂亮姑娘能跟唠家常一样说这样的话,支支吾吾了声道:“比较黄。”
身燥口渴,小便短赤,确实如此。
重瓣心下了然,唤他伸出右手来,修长白净的长指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感受片刻便抽了手。
“痛的厉害么?”重瓣低头在白纸上写了几句,随口问道。
“疼啊,怎么不疼!”程序员眉头一皱,烦躁道:“怎么治呢?几天能好?”
“你等一会儿,”确认过他没有心脏病、高血压和其他重症之后,重瓣扭头,看向在旁边看戏的孙三胖:“三胖,帮我去买二两露蜂房,一小瓶白酒过来。”
“好。”孙三胖点点头,飞快的出了医院,转头就从旁边的中药店买了蜂房回来。
重瓣道了声谢,要了个小盆子把蜂房浸在酒里:“原本要用酒泡三天,好在您病不太重。”
“成成成,都听您的。”程序员大概猜到她要干什么:“这是要刮痧?”
重瓣点点头,帮他扶正了坐姿,然后轻轻卷起了他的t恤:“脱掉吧。”
蜂房虽蘸了酒,刮在身体上却依然疼得很,重瓣扶着他的肩膀,握着蜂房顺着刮他的后颈,再从后颈一路刮下脊柱,上下循环,不出一会儿,那程序员的皮肤上便出现紫红色的斑淤。
程序员一路痛的龇牙咧嘴,却只觉得自己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通畅,连精神都好了不少。
后颈和后背都被刮红以后,重瓣确认了下他疼痛的关节的具体位置,再次用蜂窝浸满白酒,一下下的刮他的关节两侧。
仿佛一阵阵热流被注入他的关节,原先阴冷的疼痛感已经不知不觉间消退了不少,现在再这么一刮,更加的血流通畅起来。
疼归疼,舒服归舒服,一套刮完,程序员龇牙咧嘴道多谢了医生。
“没完呢。”重瓣把纸撕下来,递到他手上,以后照纸上所做。
清隽的字迹竟然写的是繁体字,程序员心道还是个台湾的医生,说话怎么一点都不嗲,他低着头左右一看,好奇的读出来:“多吃甜食,床放在房间中心,避讳辛辣?!”
什么鬼啊。
重瓣心想不行,我得跟他解释下免得他以为我是江湖骗子,于是耐心道:“您这属于风湿热痹,和风寒湿痹不一样。”
“啊?”程序员愣了下:“那和睡哪里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重瓣低头又撕了张纸,给他画了个五角星,一一标注上金木水火土和相生相克的箭头:“这个,五行听说过吧?”
“听过,”程序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怎么了?”
“风湿热痹,宜清淡凉性食物,以利清热除湿,不宜辛辣热性食物,”重瓣解释道:“此病与您的肾息息相关,熬夜也会加重病情。”
她指了指纸上的水字,笔画了条轨迹:“五脏之中肾对应水,您看这里,土克水,五味之中甘对应土,所以多吃甜的。”
“等等,什么意思?”程序员听不明白:“怎么土克水,我这肾不是出问题了吗还克?”
“因为脾,也就是土的运化,可以压制肾的炎症泛滥,”重瓣耐心解释道:“另外,金对应秋天,而相对应的是金生水,即将步入深秋,您的病会很快好起来的。”
“真的么?”程序员半信半疑。
隔壁诊疗室的门已经打开,提着胶囊和冲剂药的小白领和韩荣道了声谢,踏着高跟鞋走了。
“半个月后见呗?”韩荣双手揣兜,看向膝侧紫红一片的程序员皱了皱眉。
“不用。”重瓣轻声道:“他已经好了。”
“什么?!”韩荣愣了下:“风湿哪有什么药到病除的事情?!”
没想到半个月后病患再见,小白领到了下雨的天气还是会隐隐作痛,那程序员回家之后,却再也没疼过。
韩荣同崔同他们去馆子里吃了一顿,愤愤不平道自己药方都是按着书上写的,怎么就敌不过一个破马蜂窝了。
崔同却笑了起来:“急什么,下一局,大师兄已经把上万个棋谱录到程序里了,是个人都下不赢。”
没想到他们的对手还真不是人。
第三十一章 雨女
平日里,嘲风两兄弟闲着也是闲着,听郑璞的吩咐去初中里晃晃也挺有意思。
不过日子久了,难免会烦厌喋喋不休的老师和无休止的考试,这时候他们就一人丢个傀儡在那里假装是自己,再一齐飞去找小妖怪们或者白溪玩。
郑璞平日上班要么给学生们讲课,要么泡在实验室里,有时候自己主动加班到凌晨几点,白溪满京城溜达,溜达溜达着就跑到他实验室里蹲着看他弄死各种各样的兔子和小白鼠。
事情发展到后面,就变成了两妖一鬼一齐蹲在操作台上看郑璞做实验。
生物科学和医学都经常用兔子和小白鼠当做实验材料,一天下来都可能弄死几十只。
玄粹趁着他不注意,偷抓了只兔子从后颈吸干了血,没想到郑璞头都不抬地抬手道:“兔子给我。”
玄粹委屈地递给他:“我还没吸干啊。”
对了。郑璞接过兔子,又拿起棉签看着玄粹道:“你漱漱口。”
棉签在他的口腔里转了一圈,顺利的黏取了一些口腔上皮细胞。
神经细胞才是三角形的……怎么这龙崽子的口腔细胞都是三角形的?
郑璞当初看见这两只嘲风第一反应就是想切开来看看,谁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它两抓了六百块钱的血痕,想想都觉得钱包疼。
两只龙崽子的娘都是猴子,这导致了他们在实验室里基本上就属于瘟神——
“玄粹你告诉我那个乌鸦标本的头在哪里?!你给我吐出来那个不能吃里面是棉花!!!”
“不要动那个大脑标本!!!很贵的诶你弄坏了我剁碎你的啊!!!”
“上课的时候不要跟着我!!!更不要故意吹那些女学生的裙子行不行!!!”
捣蛋归捣蛋,两只小家伙都怕被家里老大发现,平日里不显原型也收敛着气息,仅仅以灵体的样子现身。
囚牛巡查课堂情况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他们,第二天郑璞的实验室里就多了一个鱼缸。
里面自然是游来游去供他们磨牙的小锦鲤。
郑璞如今已不用喝下白溪的头发灰,眨眨眼就能看清两个世界里的生物。
他身上的改变,不止这些。
某天他码论文码到深夜,忽然想起来要在本子上写点什么,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桌子上的文具,下一刻圆珠笔直接滚到他的掌心里。
不仅如此,抽水马桶会在他起身以后自动冲厕所,电脑在他走近坐下的时候会自动开机。
迟钝如郑璞哪怕第一次第二次没有发现,次数一多也看出了问题。
“白溪,”他动了动念头,远处的薯片直接“啪!”的一声拍到他的脸上:“我……这是要得道成仙了?那玄龙珠不是复原了么?”
白溪随手给自己冲了杯麦片:“但是你的身体已经被它改造了呀。”
“哈?”
白溪抬了抬手,勺子从厨房里拐着弯飞过来:“你原来的身体,就是个ios系统,龙珠吞进去刷了个机,就变成安卓了。”
郑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喃喃道:“……安卓是什么情况。”
“ios系统的所有东西都是集成的,app只能从指定的软件里下载,”白溪转身看向他,咕嘟喝了一口麦片,任由牛奶顺着喉咙滴溅到身下的垃圾桶里:“以前你的身体是只能接受来自人类社会的事物改造的,日月精华、生物灵气啥的虽然对你有微弱的影响,但是基本上没什么意义——而现在,万物的灵气都开始与你息息相关。”
“现在我开始积累道行了?晒晒太阳月亮有经验值?!”郑璞露出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那我岂不是还要天天打坐念经?!”
“理论上是这样的,你如果修道的话,会比一般资质的人轻松许多,”白溪歪着脑袋看他:“但是凭我对你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你好像并不乐意诶。
“是,”郑璞平直道:“我不想成仙,不想修道炼丹,不希望身上有任何的金手指,或者是从哪个鬼世界飞到我身体里的系统,我就想做个弱鸡一样boss一戳就倒的普通人。”
“唔,那你随意啊。”白溪笑了起来:“改造成了安卓系统也没啥,多活两年罢了。”
郑璞看着自己的手,掌纹和色泽与以前一模一样,他抬眼看向床上的衣服,心念一动衣服便飞了起来,和薯片一样直接拍到他脸上。
嘶……好疼。
他抱着衣服,想着自己之前不愿翻阅的脑海里多出来的记忆,想着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奇异的灵力,还有已经习惯了的阴阳眼,心中却只有抗拒。
为什么……我不愿意接受这些呢?
本能觉得,这些都不该属于我,也本应与我无关吗?
还是根本就不愿意掺和到另一个世界里?
哎,老实人就坐在这儿一动不动的停课。
邱北甩了甩宽松的校服袖子,皱眉看着窗外,心想那两龙崽子指不定元神出窍去哪儿疯了。
他学东西很快,初中的课程根本没有什么嚼头,考了两次年级第一以后和郑璞撒了个娇,直接被主任安排跳级到高中部读书。
男性化的邱北生得清秀而纤细,如同里的妖精,不知道上下学路上会吸引多少女生的注意力。
高中生的校服挫归挫,穿在他身上,更显露出锁骨的线条和白皙的皮肤,老师上课都不好意思多看他一眼。
我这样子,要是丢在别的故事里,指不定还能混个主角。邱北叹了口气。人见人爱的酷炫帅气的校草大人什么的……家里要是尊贵一点就是迹部少爷了……
风头都被那几个王八蛋占了!不!开!心!
窗户上忽然出现斜着的一道道水痕,渐渐地越来越多。
下雨了?!
邱北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
兰草最怕的就是沾太多水。
花谚称“干兰湿菊”不是没有道理,很多兰草盆里都会撒上一层草木灰,用来调整盆内土壤的湿度。
北京虽然雨水不多,但是基本上一下就噼里啪啦一阵雷阵雨或者大暴雨,淋淋漓漓的小雨反而不多。
自己成妖尚短,身体较为脆弱,自然包里又放一套雨衣又放一套伞。
时钟跳到五点三十,放学铃响了起来。
他匆匆的站起身,一边听老师布置作业一边穿好雨衣,一切收拾妥当以后把伞抽了出来,起身意欲走开。
教学楼外已经开始下起飘飘扬扬的大雨,雨丝飞快的坠落下来,让他又想起来那晚的帝流浆。
璀璨华丽的月华,是他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东西。
从学校走到郑璞家只有十几分钟,穿过一条巷子很快就可以走到。
浩浩荡荡的一群学生纷纷在家长的簇拥下钻进车里扬尘而去,人越来越少了。
雨下的又大了一些,拍打下来的水珠让远处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邱北眯着眼心想还要走多久,忽然看见远处有个被淋的如同落汤鸡的女孩子。她拎着个书包走在雨中,却没有撑伞。
也是,北京这天气跟随机设定的一样。
本来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但是此刻,螭吻那魂淡的话语在此刻又在他脑海里回响起来——“女孩子就是用来宠爱的啊。”
邱北心下虽有些不太好意思,还是撑着伞走近她:“你好?”
那女孩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邱北,她的长发上滴落着水珠,已经狼狈不堪,听到问话却低着头没有吭声。
怕是害羞了吧。邱北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友好一些,看着她微笑起来:“一起打同一把伞吧?”
女孩低着头,走到他的右侧偏后,跟着他一起在巷子里漫步。
“你是要去哪里呢?”邱北试图把奇怪的气氛化解掉:“我送你回去?”
女孩却一直不肯吭声,只是跟着他走。
邱北走了两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停下来转过身道:“要不我把伞给你?”
身后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那个女孩,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一只妖怪。
今天居然见鬼了!!!
邱北心里暗骂了一声,蹬蹬蹬的抓紧雨伞往家里跑——
妈呀居然见鬼了好可怕qaaaaaq邱北跑着跑着,心里越想越害怕,只觉得身后老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他飞快的跑到公寓楼里三步作两步的连电梯都不搭了,直接从安全通道冲到四楼,还没敲门,家门却一瞬间打开:“闭眼!”
玄淳玄粹一人抱了个盐罐子,几乎是用泼的方式大把大把的往他的身上撒盐!
邱北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哀嚎一声“兰草很娇贵的你们憋整我!”就想抱头鼠窜,没想到白溪径直飘到他身边两手同时抓住他的肩:“不要动。”
怎么了?!
邱北愣了下,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他的身后,随着一把把盐的倾洒,一个人形逐渐显露出来。
正是刚才的那个女孩。
“乌璐赛义,”白溪皱着眉伸手接过盐罐子,把剩下的一点“唰!”的一声直接倒在她身上,冷冷道:“待太以开!”
“果咩纳塞……”那个女鬼低头鞠了个躬,飞快的逃走了。
邱北愣在那里,还没有弄清楚情况。
玄粹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胆子也是大,什么鬼都敢理!”
“我没发现她是鬼啊……”邱北委屈道:“鬼的气息和她身上的不一样啊……”
“那不是中国的鬼,”白溪伸手把盐罐子放回家,皱着眉道:“日本的雨女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第三十二章 梅花易数
天渐渐的变冷,白溪睡在bra中间会觉得不太舒服,转而和猫一样窝在wifi上或者哪些带着淡淡温度的东西上睡着。
那堆bra和内内由于带着奇特的气场,在嘲风两兄弟重新能够幻化人之后,没几天就被当玩具一样翻了出来。
——郑璞回家之时看到两兄弟头戴粉红色的蕾丝胖次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我这就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收藏!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
特别是你!邱北!
但是邱北还是格外欢脱地接受了他的这个属性,没几天胖次就一条条的迅速减少,女装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每当郑璞瞥一眼看向她的时候,邱北都会一捂裙子:“不要过来,变态!”
哎。
我是作了什么孽要和这些妖精们混在一起。
又是一天,写完数据分析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郑璞端着咖啡杯走到厨房,扫了眼客厅,发现白溪团成一团睡在抱枕上。
按理说下半身半透明可以自由卷起来会有些惊悚,但是白溪那样以非人类的姿态睡着,却有点可爱。
他端着咖啡杯,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
鬼……会不会也会做梦呢。
白溪睡得很熟,如同没有呼吸一般安安静静的。
郑璞端着咖啡杯想着白天没有完成的事情,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
正欲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句梦呓。
“皇阿玛……”
郑璞愣了下。
皇。阿。玛。
他虽然知道她生前是个小公举,但是听她这么一唤,还是有种被吓到的感觉。
大脑里会不自觉的脑补出一些奇怪的剧情。
“皇阿玛!!!”白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白雨荷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就是您的沧海遗珠啊!!!”
长着张铁林的脸的皇帝袖子一挥:“好呀!朕今天就给你封个还珠格格!”
“皇阿玛!!!”白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五阿哥要我跟他缠缠绵绵翩翩飞!!!我要化成蝴蝶飞走了!!!”
长着张铁林的脸的皇帝一拍桌子:“不行!五阿哥这是你妹啊!!!你这是要看德国骨科嘛!!!”
“皇阿玛!!!”白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熹妃娘娘要谋害我!!!晴川娘娘要弄死我!!!若曦娘娘也要弄死我!!!您看熹妃都给您带好多次绿帽子了您还不弄死她!!!”
“啥?!”长着陈建斌的脸的皇帝咬牙切齿道:“郑璞你脑洞开完了没有?!”
郑璞愣了下,哈?!
白溪幽幽道:“你脑洞里咆哮声太大把我吵醒了。”
赵二狗坐在孙三胖对面,双手抱臂两眼炯炯有神道:“明儿要和那帮学生对弈,你要不要看看棋谱啥的?”
孙三胖玩着psp,头都不抬:“考试之前抱佛脚游泳?”
“唔,”赵二狗想了想,取下脖颈上的银十字架:“我算算试试。”
“……算算?”孙三胖愣了下,按了暂停键看向赵二狗:“你一个道人拿十字架算卦?!”
“老祖宗那一套算的好麻烦啊,定六爻算八卦要折腾好久,”赵二狗皱了皱眉道:“西什库那神父,就是那个莫什么斯,送我这银链子的时候教了我一套很简单的法子。”
孙三胖盯着那花哨的十字架沉默了一会儿:“很简单?”
当初他们正着背倒着背易经的时候,可没少被师父们打手板心。
“喏,看好了,”赵二狗把胳膊肘在桌子上固定好,两只手掌握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任由十字架垂落摇晃:“那老外叫这个为灵摆,听说两百年前他拿这个法子找到好几处金矿呢。”
孙三胖伸手戳了戳那十字架,让它晃的更剧烈一点:“就这样?!”
“你看着啊,逆时针是否,顺时针是是,”赵二狗闭眼深呼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灵摆,告诉我明天下棋我们赢了没有。”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那十字架给个结果。
刚才越来越小幅度顺时针转动的十字架停了下来,渐渐地开始逆时针转动起来。
……否。
赵二狗不死心,又来了一次,依然是否。
孙三胖笑了起来:“这玩意儿确定有用?也是他们老祖宗传下来的?!”
突然院子里的小黄鹂儿叫了四声,振翅飞去。
孙三胖抬头看着那只飞远的小鸟,轻声道:“我算一卦。”
“东边的鸟儿叫了三声,是为东四震卦,”他撑着下巴喃喃道:“鸟儿是黄鹂儿,黄对应坤和艮……”
“坎为一白,坤二黑,震三碧,巽四绿。”赵二狗嫌他算的太慢,插了一句。
“既黄且黑,是为坤卦。”孙三胖白了他一眼:“上卦为震,下卦为坤,是为易数第十六卦,豫卦。”
“诶那岂不是能赢?!”赵恣笑了起来:“震是雷霆,坤为大地,春雷发动,诸事吉祥。”
“话理不错,但是你忘了么,”孙三胖不紧不慢道:“明儿初六。”
初六。鸣豫。凶。
赵二狗愣在那里,不解道:“你小时候不是被那群儒生追捧为国手么?还下不赢那帮学生不成?”
“国手也有输六目的时候,”孙三胖想了想道:“你跟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我明儿有事不行,推到后天行么。不是初六就好办了。”
真到了对弈的那天,赵二狗出发之前本有意再算一卦,心下却担心结果不如他想的那一般顺利,还是把十字架挂好,带着小正太模样的三胖出门。
玉文子坚决不肯穿现代人的衣服,死活拖拉着自己那宽大的小袍子出门,石榴劝了一道便作罢,帮他理了理头发便开车送他两到了医科院。
上一次石榴同韩荣对决医术的时候,一帮学生们曾看见过孙三胖,不过大多都以为他是哪家病房里跑来看热闹的小孩儿,又或者是石榴的亲戚,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他,心下还是有些吃惊。
上次输了一把之后,崔同已经脸色不太好看了,见到玉文子那副粉雕玉琢的观音童子的样子,嗤笑一声:“这是把哪一届的全国冠军请来了?敢问上了几段?”
玉文子一摆手:“刚从钻石打上超凡,承让承让。”
实验室里放着台电脑,里面早就录入了日本、中国各大国手近几十年来的出战记录,承接转换的算法都是由计算机系里数一数二的大师兄帮忙写的,就等着五十步内将他一举击溃,好好打打赵二狗的脸。
玉文子修得半仙之体,凡事都看的淡漠,赵恣和他们的争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赢或不赢都无伤大雅。
他无视其他姑娘们注视着他的奇异眼光,抖了抖袍子便爬到登子上做好,握着鼠标平视着屏幕:“可以开始了么?”
“请便。”崔同笑了起来。
倘若说三胖和那电脑有什么区别,大概是在于记忆和录入的内容差别太多。
电脑本身存了成百上千的棋局,都是近几十年来各种国家或者国际大赛的实况,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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