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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给国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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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普通凡人的身上精气之孔紧闭,将为数不多的灵气留在自己身体内,在经脉之中循环。但郑璞身上的精气却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与自然之气交流吐纳,与那龙子一般。
方才三军相战,狰狞之怪纷纷显了原形,如果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凡人,恐怕早就吓得腿软——但是他刚才,仿佛自己也是个精怪一般,稀松平常的看着这些异类厮杀,闻到浓烈的血味,也没有作呕恶心。
难道——那龙珠的精萃之气已开始被他慢慢吸收?!
餮在那龙珠上加持的符咒,为什么会失去效力?!
“唰!”的一声,餮的身体腾空而起,被睚眦远远击飞。
它的肉身已经有几处露出惨白的骨架,**声粗重而断断续续,看起来大限将至。
“你囚虐我的幼弟,践踏我父亲的陵墓,”睚眦幻为人形,碧色的兽瞳犹如翡翠,鲜血染遍了他的全身,嘴角边都有暗红的血迹蜿蜒而下:“就算让你魂魄尽散,我也觉得不够。”
他一脚踏上餮的胸膛,没有一丝感情的垂眸,勾起嘴角笑起来,如同杀伐之神。锋利的兽爪没有便会原形,再向前伸一点,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它的心脏挖出来。
“松开他。”远处有道雄厚刚劲的声音传音入密,硬生生的逼停住他的动作。
睚眦抬起头来,只见自水面处一位神君驾貔貅飞来,定睛一看,却是匆忙下界的白龙王,不,亦可以说,是此任的天帝。
白金相间的龙袍上被光芒笼罩,冠冕上玉旒轻飘,银白的长须垂下,看起来年事已高。
水麒麟一看情况不对,上前把侄儿护在身后,和蔼笑道:“您终于来了,这两孩子打闹起来,我怎么也劝不住呢。”
白龙王冷哼一声,俯身探了探儿子的鼻息,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玄凛,你好大的胆子。”
睚眦擦着嘴角的血迹,直视着他勾唇一笑:“呵,就许你家的混账东西在龙陵上撒野?”
话音未落,水麒麟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向白龙王作揖一笑:“这小孩不懂事,您可别跟他多计较,既然您都来了,不如带着五太子和他的部下一同回去?”
餮早已被打的几乎元神尽散,当下只有哼哼的力气,天帝的随侍们慌忙抬出锦轿,小心的把他扶上去。
“这笔账,我们之后再算。”天帝看了眼周围残破的陵墓,转身拂袖而去,在侍卫的簇拥下渐行渐远。
“好险。”水麒麟叹了口气,转身又拍了睚眦一巴掌:“这种时候,休再激怒人家。”
睚眦垂着头没有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处调度兵马乘云回营的钩蛇从泥沙间翻卷而来,扬起分差的尾尖,看向睚眦:“天帝把他带走了?”
睚眦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把龙珠也带走了,真他妈操蛋。”
钩蛇看着他那副落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几句,转身带着将领们退下。
无关之人死的死走的走,最终只剩下他们兄弟几人,和在一旁陪着他们的伯父。
白溪左右瞥了一眼,看这残破的陵墓,像是被厉火焚烧过一般带着黑痕,心道这餮也太缺德。
睚眦上前几步,跪在废墟前,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三次跪下,三次叩首,向着父亲的遗骸,行最后一次大礼。
父亲见到他之前……恐怕早已目睹了自己陵墓被毁的全程。
诸事隐忍,只求平安。父亲……到死都在压抑着啊。
第三次跪下的时候,睚眦将额头抵在地上,很久都没有起身。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为什么……要把龙珠传给我?
为什么……是我?
第二十七章 我头上有犄角
郑璞醒来的时候,觉得额头有点痒。
家里蚊子怎么这么多……他有些烦躁的一巴掌拍上去,却差点把手戳穿。
他的头上,有两根树枝状的东西。
卧。槽?
郑璞方才还睡意朦胧,现在立马就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负屃和霸下神色复杂的站在他的面前。
我难道……头上长角了?!
郑璞几乎是惊恐的看着霸下,然后双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手指触及的地方,有树叉般的小角,触感有如动物园里他曾摸过的鹿角。
“这是……龙角?”郑璞保持着一手捏着一只角的姿势看向他们两,对方沉默的点点头。
“这是……从我的身体里长出的龙角?”郑璞确认般地喃喃道:“为什么你们头上没有呢……”
霸下清咳了一声,随后长袖一挥,两只龙子的额头登时显露出一模一样的龙角。
眼前仿佛有一道白光划过,郑璞隐约想起来,自己是在空中被他们两个如同大雁带青蛙一般架着飞,飞着飞着却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流涌动,从胃部急促的蹿到喉头又坠下去,然后开始没头没脑的乱撞起来——
翻江倒海的不适感与在空中疾飞的压迫感交织在一起,脑海里有什么不属于他的记忆开始快速的重现,隐约可以瞥见天上琼池,海底龙宫,仿佛自己已经濒死,眼前在放着走马灯。
又一道白光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撞击而来,让他彻底昏了过去。
郑璞翻了个身,从自己的床上爬下来,想走到洗手间看看自己的模样,却踉跄着向前一步扑倒在柜子上。
——身体轻盈的如同一夜间瘦了五十斤,走起路来都带飘。
霸下上前一步想搀着他,郑璞叹了口气道:“不要过来,我自己需要适应一下。”
作为曾经自认为是生物界的哥白尼的郑教授,现在脑子很乱。
我这情况……是变成了人妖?
那龙珠已经开始被我消化了?
但是胃是把蛋白质水解成多肽,然后进入小肠消化成氨基酸,能够吸收的也只有水和维生素,那么龙珠这种东西的成分其实可以确定下来就是这些……
他拍了拍脑袋,不不不我先操心下自己的事情。
镜子前的自己,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若是个身材羸弱,纤瘦白皙的少年长了一对龙角,恐怕会妖娆的比妹子还美,像ser一样伸伸爪子就能勾引多少天真的少女。
问题是!郑璞的爱好是健身!
他有壮实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身材一米八几高大壮实!偏偏配上这一对小巧玲珑的龙角,什么叫dybear的既视感?!这就是!
郑璞低下头洗了把脸,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爪子不偏不倚撞到了角,疼的他差点泪流满面。
妈蛋以后看书岂不是都可能戳到头!
男人有两个蛋蛋已经是很忧伤的事情了为什么还加上这对毛用都没有的角!
客厅旁边的大门隐约听着响了几声,他探头过去,像小公举一样蹦蹦跳跳的几步就飘了过去,囚牛捏着钥匙愣了一下,忽然露出了常规性的慈♂祥的笑容。
“南院长……”郑璞下意识道:“龙墓那边的事情搞定了?”
“搞定了。”囚牛笑容可掬的伸手,两指准确无误的夹住他头上的角,声音里带着浓厚的兴趣:“休息两天以后……跟我去实验室转转呗。”
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啊!
拜托您老人家没事切自己玩就好了不要用这么毛骨悚然的表情看我!
睚眦和蒲牢他们已经清理干净了玄龙王的陵寝,之后便会飞回来与他们汇合。天帝那边虽然余怒未消,但也只是威胁了两句,没有进一步的做什么事情。
奔波劳累了这么些日子,一票人早就疲倦不堪,霸下刚坐在负屃身边喝了口茶,眼睛一眯就架不住困意昏昏睡去。
客厅里回来的几条龙随意的交谈了几句,没过多久便或躺或趴的睡着了。
终于……告一段落了呢。
郑璞看着客厅里窝着的一群龙崽子,轻轻叹了口气。下一刻熟悉的冰凉感笼罩在头顶,白溪坐在他的脖子边,两只手握住他的龙角,开口朗声唱道:“我头上有犄角~!背后有尾巴~!”
郑璞倒是没有和她合唱《小龙人》的心情,反而有些匆忙的问道:“呐,你能不能帮我施个法,让其他路人都看不到我头上的这玩意儿?”
白溪愣了下,缓缓开口道:“你……为什么要用轻的语气说话?”
纠结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嘛你走开!
还没等他伸手把白溪甩出去,白溪又开口道:“你自己……也可以做这些事情啊。”
你说……什么?
郑璞其实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肯接受。
他身体里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汩汩地注入身体,从肌肉到神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那……你可不可以再附身一次,帮我看一下,那颗龙珠还有多少残余?”郑璞揉了揉眉心,一脸诚恳的看着她:“我打算把它取出来。”
“取出来?”白溪露出古怪的表情,歪着脑袋看他:“正常人遇到这种堪称bug的神物,不都会高兴坏了吗?”
“来吧。”郑璞却不愿与她多说废话,咬着牙等着她再度进入他的身体。
一刹那,冰封的感觉再度浸透他的身体。
整个人如同掉入了冰窖一般,浑浑噩噩地动弹不得,连思想都被冻住,无法思考。
但是这一次侵入的时间,相对短一些。
白溪犹豫的退出来,简短道:“还剩下一半多一点。”
“法术可以帮我取出来么?”郑璞略有些烦躁,时间拖的越久,自己吸收的就越多,他思索着自己在医科院有哪几个哥们,脑子又像被大象突然踩了一脚,猛地回头道:“为什么这几个家伙看到我身上的变化,一点都不着急?”
龙珠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不是五界的妖怪都在争夺吗?!
怎么自己消化的连龙角都长出来了,他们看到了也毫无动静?!
“没看见他们累的站着都能睡着么……之前开法阵消耗那么多灵力,估计都想着先睡一觉,等睚眦回来了再说,这玩意儿现在归他了。”白溪看着他烦躁的样子,撑着下巴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把这珠子弄出来?”
郑璞又叹了口气,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轻声道:“你听说过白象吗?”
“白象?”
“古代印度的国王,把贵重而脆弱的白象赐给大臣作为礼物,但大臣负担不起,最后为了这头象倾家荡产。”郑璞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欲念的痕迹:“这龙珠对于我而言,便是头难缠的白象。”
他知道,这龙珠若是全部被他吸收,恐怕自己会越来越像另一个人。
也许和x点里的男主一样,一路升级打怪开后宫,最后成为酷炫狂拽吊的杰克苏,又或者和美剧一样,联合诸多异能人物,建立一个神秘组织,专门对抗华丽而邪恶的反派角色。
但是,他不想负担这些。
如果要让他去面对这些,他宁可不要。
得到与失去总是正比的,生活现在天降一笔无与伦比的大奖送他,亦可能在未来夺走他珍贵的东西。
突然间大门又被轻轻叩响几声,郑璞上前打开,却看见意料之外的人物——赵二狗。
“……”郑璞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只是低头给他递了双拖鞋。
平日里狂放不羁的赵二狗,难得的穿的整整齐齐的,招摇的银链子也收好没有带出来。
他毕恭毕敬的接过拖鞋还说了声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郑璞:“郑教授……”
郑璞愣了下:“你喊我啥?!”
“郑教授……”赵二狗脸上是难得正经:“我今天找您来是想问问考博士生的事情。”
郑璞感觉自己已经不能维持脸上的表情了:“你……想考我门下的博士生?”
“不是,”赵二狗抿了抿唇,严肃道:“我想去医科院。”
这群家伙就不能去深山里做一只安静的妖怪吗?!
郑璞头都是大的,一手指向自己脑袋上欢脱的两小犄角:“你能帮我解决这事儿么?”
赵二狗愣了下:“这是……龙角?”
白溪在一旁简单几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番,赵二狗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恐怕那餮布的封印被破,和玄龙王的出现有关,真身哪怕是魂灵出现时,龙珠肯定会试图回到原主那里,封印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弄破的。”
“那,有没有办法能让我把这玩意儿弄出来?”郑璞愣了下,慌忙道:“能全部都弄出来更好。”
“没问题啊?”赵二狗眨了眨眼睛。
“呕——”郑璞抱着马桶进行第n次催吐,终于喉头一疼,大半个珠子被吐了出来,白溪在一旁眼明手快的端着清水盆接住:“搞定!”
“我还以为能用啥法术……”郑璞抱着马桶奄奄一息:“算了,比洗胃强一点。”
赵二狗得意洋洋道:“你身体里残余的龙息还没有被完全吸收,倒是可以让我折腾出来。”
“好,来吧。”
白溪抱着盆子,看着水盆里大半个玄黑色的龙珠,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预感。
这家伙,千方百计的和妖灵划清界限,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
但是……会不会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第二十八章 朕就是如此机智
几乎是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睚眦误称龙珠被白家五少夺走以后,七七八八的妖怪组织都消停了不少。霸下和狻猊都被水麒麟带回了桑榆之地,生活也好像开始重新走上正常的轨道。
只是,睚眦看到那颗残破的龙珠时,眉毛抽了抽。
这烫手的山芋怎么还没丢掉呢?!
“既然被你吞了……怎么不干脆吃完了得了?”睚眦眼睛一瞟,郑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感觉他用眼神都能吃了自己。
“咳……这个……”郑璞支支吾吾的想解释什么,心想我也不想惹麻烦啊。
“你是搞……叫什么,科学的对吧?”睚眦坐在桌子上,习惯性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餮施的那个咒我不会,你知道这个东西能怎么封存么?就是让别的妖怪都闻不到那股味道。”
郑璞愣了下,下意识道:“这个,可以在真空或者液氮里保存吧,如果耐低温的话。”
“不惧烈焰不惧寒铁,”睚眦伸手凭空画了道符文,下一刻黄纸无中生有,被他揉成一团丢给了郑璞,又懒洋洋道:“东西先搁你那里,出了事的话,撕了这道符就可以唤我过来。”
“诶……?”郑璞接过符咒,心想自己得把这货挂脖子上才安心,脑子一抽又问道:“……我能研究这珠子的成分和构成么?”
睚眦陷入沉默中。
“啊这个不行也是没事的……”郑璞慌忙道。
“随你处置。”睚眦却意外地简短道:“暂时归你了。”
还没等郑璞再说两句,他却像不愿意与这珠子多待一刻般翻身跳出窗外:“以后再聊。
喂!
你们家传家宝!
先是被我吞了又丢给我保管!
什么鬼啊喂!
门被打开,两只嘲风兴高采烈的一人拎了袋金鱼跑了进来,端过空荡荡的鱼缸把水和鱼都倒进去——然后伸爪子抓一只丢到嘴里像嚼瓜子一样吃起零食来。
邱北凑过来露出嫌弃的眼神:“啧,这玩意儿骨头多你还吃。”
“就是骨头多才磨牙啊。”玄淳嘴巴外面还留了半截红色的金鱼尾巴,“吸溜”一声被吃掉了。
“你们……”郑璞无力道:“明天都给我上学去!”
三只妖怪同时愣住:“哈?!”
“我在小区隔壁的初中里有熟人,已经打电话通知了。”郑璞严肃道:“上学的时候不许用法术作弊啊。”
“他个小妖精去上上学就得了,”玄粹盯着鱼缸如闪电般秒出爪又抓了一只,随手丢到嘴里:“我们去干嘛。”
“法律规定了你们这个时候接受九年义务教育。”郑璞叹了口气:“我费了好大劲才让那人同意你们俩上初中而不是小学。”
白溪忽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咦?”郑璞愣了下。
白溪……好像昨天也在打喷嚏。
而且还用他的抽纸在擦鼻涕!
他昨天没有注意,但是一只鬼为什么会感冒?!
“你感冒了?”郑璞犹豫地问道。
“好像是,不光感冒而且想吐。”白溪歪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蜷成一坨。
……
应该要测一下体温吧?
首先一只鬼的正常体温应该是零下几度?
郑璞犹豫了下,伸爪子摸了摸白溪的长发。
果然没以前冷。难道是江水太冷,她着凉了?
“白爷生病了?!”玄粹愣了愣,下意识的把鱼缸递过去:“来一条小锦鲤试试?”
白溪支支吾吾了一声,抱着枕头迷糊的想要睡过去。
情况有点严重,难道是发烧了?
郑璞担心她病情加重烧到零上十几度,跑到厨房给她冲了碗感冒灵,在她身下垫了个专用的盆子,扶着她喂药。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同一碗药接了又喝喝了又接,白溪晕晕乎乎的睡了一下午,症状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还开始浑身发冷。
……郑璞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感觉她的身体已经接近零度,心想这下麻烦了。
第一反应是赶紧给赵二狗打个电话。
“啥?!”赵二狗在电话那头没有反应过来:“白溪也是鬼?!我去招魂叫个郎中给她看看?!”
“……”郑璞不太想让孤魂野鬼进自己家,也不太想和其他鬼怪再多接触,说了句“等会儿吧”便挂了电话。
他轻轻把白溪放在绒枕上,自己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怎么办呢。
白溪是只鬼,用对付人的法子没用。
等等!
她。是。只。鬼。
第二天,白溪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倍儿棒简直可以绕小区飞十圈!
她舒展开身体伸了个懒腰,扭头飘到厨房去找正在做早饭的郑璞:“呀嘿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郑璞头都没回,啪啪啪地剁着黄瓜:“给你烧了盒感冒灵,还烧了半只鸡。”
朕!就是如!此!机!智!
赵二狗这边,倒是非常顺利的入学了。
该有的学术论文他一篇不落,硕士又就读于相当不错的q大,和郑璞之前聊了几句,也算是做足了准备。
他在医科院旁边租了个房子,又提前和教授发邮件打了个招呼,心想一切都ok了哦也!
然而并没有ok。
虽说读了q大的研究生,但因为他长期接单到处捉妖布道,学校里时不时丢个脸如路人甲的傀儡代答到,还真没几个人认识他。
偏偏学医比八年抗战还辛苦,这医科院里的都是精英群集,五六成都来自于同样优秀的q大。
流言一出,就四处传开了……
“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呵呵,q大?我在q大读书就没看见过他。”
师姐师妹啥的还好说,赵二狗嘴巴甜会哄人,三下两下就结成了伟大的革命友谊,师兄啥的……就不太轻松了。
他们在他演算数据的时候偶尔会偷瞥一眼,却发现他既没有按照教授的法子算,写的也不是汉字——一堆鬼画符!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的答案!肯定是作弊!
更诡异的是,这个新生都不用和他们一起背书!图书馆就没见过他!
那么厚的医典药典,怎么可能只瞥一眼就背下来了?!
对于这些疑问,赵二狗都有所耳闻。
短短几天院里交了不少朋友,有些人会善意的提醒其他人对他的误解和偏见,他也只能一笑置之。
总不能说我是用六爻算的结果吧?
总不能跟他们解释我过去一两百年背的经文符咒是这些的好几倍吧?
口亨,愚蠢的凡人。
为了混的好点,他平时收敛行径,尽可能的不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哪怕教授提的问题再简单浅显,也绝对不站起来出风头博眼球。
偏偏管不住那张嘴,碰到美女总喜欢油嘴滑舌的美言两句再套套近乎,终究还是惹恼了某些眼红已久的人。
又一次解剖课。
赵二狗捏着镊子,笑着和身边刚认识的小美女聊天:“中医里没有解剖,你猜他们是怎么认识经脉的?”
“诶,你知道吗?”女同学笑了起来:“赵恣,真没想到你懂这么多东西。”
“哈?中医?”一旁的崔同嗤笑了一声:“你对中医有好感?”
赵二狗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专心致志的盯着解剖台上其他人的动作,随口道:“何止是有好感,我崇拜中医。”
“崇拜?!”崔同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表情:“你确定?中医都是伪科学好吗?你都读到这个学历了还信中医?”
一旁的韩荣点点头摆手帮腔道:“嚼草根吃虫子就能治好重病的话,还要我们这些人读个十多年干什么?!”
赵恣愣了下,扭头看向他们:“……你们说什么?”
“中医是伪科学啊?”韩荣不假思索道。
下一刻,那个一贯嬉皮笑脸的人忽然严肃起来,皱着眉低沉道:“你敢再说一遍这句话,我跟你没完。”
第二十九章 六爻
“如此说来,也颇有些道理。”穿着巫师袍的妇人不紧不慢地点了点魔杖,一个包裹凭空出现,外包的牛皮纸被扎的紧紧的:“下半个月,我们可以在交流会上更深入的聊聊。”
“甚好。”囚牛笑了笑,随口道:“这是什么?”
“用巨蜥血和其他几样值钱的货色熬制的魔药,”妇人轻笑道:“你我相识已久,送点安神的魔药,不成敬意。”
“那就多谢了。”囚牛缓缓起身,起身任她送自己离开医科院的办公室。
魔药么……
他指甲轻划便破开了结实的绳子,牛皮纸尽数剥落,露出里面小小的玻璃瓶子。
啧,西贝货还真没尝过。
囚牛用指甲轻轻碰了碰瓶口顶端镶嵌的鸽血红宝石,是真的呢,玛格丽特夫人果然出手大方。
他小心的旋开华美的瓶盖,一股类似止咳糖浆的味道溢了出来。
……尝起来也像止咳糖浆。
不过自己年纪大了,喝点安神的东西也正好辅助下为数不多的睡眠。
一小瓶刚下肚,囚牛眉头一皱,突然感觉到学校远处的灵力突然大幅度地波动起来。
这样子,像是哪个有道行的人物发起飙来。
什么人在这里撒野?囚牛皱了皱眉,扶着手杖向波动的方向走了过去。
“哈?!跟我没完?”崔同一手直接把镊子啥的拍在桌子上,冷冷道:“这位同学,你不会是想在这种学术圣地打一架吧?”
赵恣没有吭声,眼睛里却隐隐的可以看见怒气。
韩荣见他不多反驳以为他怂了,得意地笑了起来:“也就嘴头威胁两句?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说中医怎么啦?他们使用的草药经过临床试验毒理试验吗?神农尝百草是不是跟大禹治水一样都是编的?”
教授刚好有事出去了,留下他们在这里解剖。这里动静一大,其他人虽然假装还在干活儿,注意力却也被吸引到这儿了。
赵恣却明显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压着怒气看着周围这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喃喃道:“你们都觉得华佗不是医学家,而是跳大神的骗子?”
“麻沸散有用还用得着国家专门设学科派教授培养麻醉师?”崔同越来越不耐烦:“同学,你要是觉得中医好,自己滚回去嚼草皮子去好吗?还来这里学西方的一套做什么?!之前你跟别人侃什么五行八卦的时候人家只是忍着你,yy看多了吧?!”
“安静。”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道:“再吵就都停课。”
赵恣抬头一看,竟是之前雍和宫里见过的囚牛,心想这货不是生科院的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南教授……”崔同的脸上却露出惧怕的表情。
难道……这囚牛还仗着寿命长读了个双料博士?
也是闲得慌。
“在吵什么?”南院长扫了一眼解剖室里的情况,心想赵恣身为道长怎么会这么容易动怒。
“在吵……关于中医的事情。”崔同犹豫了下,还是低头把事情原委都讲出来了。
来龙去脉一听,囚牛就大致懂了赵恣为什么难得的发火。
中医讲究五行调和,亦是阴阳之术,与道教也有相当大的渊源,这么一骂几乎是在问候他的信仰。
但是自己,其实在这方面也有些无奈。
作为医科院的教授,他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
一群人拿着网络上胡乱找的偏方,又或者号称“包治百病”、“绝无副作用”的假药自己百度着吃了,然后病情加重又或者不见好转,转而大骂中医都是江湖游医,各个都是骗子。
这又能怪谁呢?
“手中的活儿都放下。”他看着眼前狐疑的学生们,忽然心里有个念头动了动,沉默一刻后开口道:“你们是怎么看这个的?”
听话的不听话的都支支吾吾地,谁都不肯表态。
“那这样好么,你们之前也有人问过我中国古典文化的问题,质疑榫卯结构或者是武功拳术,不如今天一齐解决掉。”囚牛笑了起来:“这几天,你们好好的比试一番,也省的各自积压着怨气。”
“什么?”赵恣愣了下,看向那老狐狸。
“不是觉得中医误人么,医院里给你们挑两例相同的病患,一同施治看看效果,出了事我担着。”囚牛心想这些学生都是课程压力太大了才喜欢窝里斗,还不如开阔下眼界。
“教授,这事儿可以这样,但是他作弊的事情怎么算?!”崔同不满地补刀道:“上次医用高等数学考试,赵恣同学作弊了吧?”
“有这事?”囚牛愣了下,看向赵恣。
这小子丢了纸鸟去偷窥答案了?
赵恣摊摊手:“我自己用自己的算法算的不行?”
“你那是算法?明明是笔在纸上胡乱画迷宫,好意思说这是演算过程?”韩荣伸手从兜里掏了张纸,抖了抖展开给其他人看。
考试完了不是把草稿纸都收走了么?赵恣愣了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他四处给别人看自己的草稿。
那上面……确实不是草稿,是他用云篆算的六爻。
有的题目太过繁杂冗长,自己懒得算,直接卜了一卦得了结果,随意填上。
他忽然懂了其他人对自己的敌意——在这种学术氛围极强的地方,自己没有泡图书馆考试还“作弊”拿高分,就是个不折不扣异类。
“你把纸给我,我给你解释我写的是什么。”赵二狗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上面有四个字——“雍正通宝”。
“——他真的拿那三铜板儿给算出来了?”郑璞一口茶喷了出来。
“对啊噗哈哈哈~”玄粹抱着鱼缸笑的水花到处溅:“那群学生都傻了,完全不懂他拿着那鬼画符叽里呱啦在讲什么!”
“话说,这高数题目真能拿这玩意儿算出来?”笑归笑,郑璞好奇心被激发了,一脸期待的看着玄粹:“教教我呗。”
“这有什么难的。”玄粹随口道:“高数是什么?”
……
勉强的解释了一番,又给了道他根本没看懂的例题,郑璞撑着脑袋等着看这龙崽子想干嘛。
玄粹踩着拖鞋蹬蹬蹬跑到书房翻了本周易出来,玄淳跟着拿钥匙转身出门。
诶诶?不是要算题目吗?这是要做什么?
客厅的茶几被清理出一个正方形的空间,东搁打火机,南搁一杯水,北搁一把刀,玄淳拿回家的鹅卵石放在西边。
郑璞眉毛抽了抽:“赵二狗在解剖室也这么干的?”
“当然不是,”玄淳忙着帮忙摆东西,头都没抬:“我们学艺不精,这些是用来增强准确度的。”
“铜钱有么?”玄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最好是一个朝代的。”
“他像是收集古玩的人么。”一旁趴在沙发上的邱北懒懒道:“我这儿有三昨天买汽水剩下的钢镚儿,要么。”
“哎,钢镚儿就钢镚儿吧。”玄粹站在阵前,把三枚硬币放在手里,瞥了眼题目:“那个sin怎么读?”
郑璞简短道:“塞恩。”
“那个这个读扣死对么?”玄粹不熟练的读了下题目。
“扣塞恩。”
“行,扣撒恩。”玄粹放好一旁用来记录的纸,心中慢慢念着题目的问题,开始专心致志的丢硬币。
客厅里一鬼一人两妖,沉默了一分钟,盯着他丢了六次硬币。
正面被记为6,背面被记为9,玄粹低着头把每一次的结果抄在纸上。
666被记为“……x”,669被记为“………”,699被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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