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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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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怕地不怕的幽境妖女,竟然被他谢远洲一个冷脸吓成这样,也太没出息。

       沉浸在自怜自艾的思绪里怔愣了许久,恍然不觉擦过面颊的风渐渐慢下来,谢隐清冷又带着面对她时特有的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痛也不说一声,傻了么?”

       禁制被他解开,谢隐托着枯月的腿弯与肩背小心翼翼调整一下,让枯月脸可以更舒服地靠在他的颈窝。

       “别怕了。”

       额头在碰到他颈间温暖的肌肤时,枯月脑袋里面绷得死紧的一根弦嘣地一声,忽然就松开了。

       揉揉发麻的双臂,忽地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小脸深深埋进他的脖颈,久违的温柔的声音,让她一瞬间红了眼眶。

       “谢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谢隐放在她背脊上的手收紧,像是怀中抱了一件稀世珍宝,要好生藏起来,保护起来,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不会。”他道:“除非我死了,没有能力再保护你,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枯月泪眼汪汪抬起头看他,又想哭又想笑,真像个傻子。

       谢隐轻轻蹭蹭她微冷的脸颊:“说起这个,恐怕也只有阿月不要我的份了。”

       枯月紧紧搂着他,使劲往他怀里钻,这几日受的委屈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们都说是你不要我了,你怪我杀了温寒秋,杀了玄武,你肯定恨死我了。”

       谢隐拍拍她的背,低声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便这样胡思乱想的么?”

       枯月道:“你不怪我么?”

       谢隐道:“我知道,寒秋非你所杀,玄武也是,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如传言那么好,护短得紧,我的阿月没有做那些事,没有错。”

       枯月楞楞地看着他:“你真的相信,温寒秋和玄武都不是我所杀?”

       谢隐道:“是你杀的么?”

       枯月连忙摇头:“不是我!”

       谢隐唇角一勾:“嗯,你说的,我都信。”

       “可是所有人都说是我……”

       “那是他们的事。”谢隐道:“我知道,阿月不会杀人。”

       枯月活这么大,生平头一次体会到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滋味,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被人往胸口灌了一大坛蜂蜜,堵得慌,却又甜腻得快要将她腻死在其中。

       忍不住泪眼婆娑,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谢隐空不出手替她拭泪,语气又放缓了许多:“那几日阿月不是也在寒潭么?”

        “……”枯月愣住:“你知道?”

       “就算没有办法使用读心术,你的眼神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枯月气闷地在他耳垂咬了一口:“那你还装作不知道!”

       谢隐道:“嗯,怕你担心。”

       枯月眨眨眼,红着鼻尖:“谢隐,可是是我抢了玄武的金丹,我来蓬莱就是为了它的金丹,嗜朝快死了,只有金丹能救他,我还了他救我的这条命,我就不欠他什么了。”

       谢隐吻去她脸上泪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纠缠,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眼中的对方。

       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笑了:“不过是颗金丹,若是玄武没有死,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再修出来。”

      枯月噗嗤一声终于展开笑颜,眼泪却更如断线的珠子漱漱落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谢隐虚心求教:“这样是何样?”

       枯月道:“哪有这样想尽办法替人开脱的,蓬莱最让人敬仰的仙君怎能是这般模样,若是传了出去,世间女子对你的所有幻想都该碎成渣渣了。”

       谢隐道:“我也无可奈何,谁让我老早就爱惨了你,总是舍不得怪你,舍不得让你受委屈,我早就变成了阿月的走狗,唯你马首是瞻。”

       一番话,惹得美人主动送上来献上一吻,谢隐欣然接受,甚至自觉加深了这个吻,留恋在枯月温软甜香的唇齿间舍不得离开。

       枯月轻轻咬着他的下唇,移到他的耳侧:“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这么为难。

       对不起曾经骗了你。

       对不起你这样信任我,我却没有给你同等的信任……

       抱紧了他的脖子,满是泪痕的小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我从前说一点也不喜欢,都是骗人的。谢隐,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一看见你,脑袋里就会开始放烟花,我要一辈子同你在一起,不要跟你分开!”

       谢隐在她颈侧吻出一道红痕,默默抱紧她,轻轻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

       往后无休无止的生命,因为她的一句话忽然有了色彩。







第97章 蓬莱一梦
       “小荷为什么会帮你们?你们是抓住她的把柄了吗?”

       “是她找上我们。”谢隐道:“原本我们打算一路追上嗜朝去寻你,没想到意外收到了小荷放出来的书信,说愿意帮我们救你出去。”

       枯月哼哼道:“这个女人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对魏仲良唯命是从,结果还不是偷偷摸摸私底下搞这些,说什么帮你们救我,不就是怕我继续留在这仲良身边么?”

       自谢隐道:“无论她目的是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枯月点点头,遗憾道:“可惜了,那件嫁衣我很是喜欢,还没穿上呢,你该来晚一些的。”

       谢隐闻言微微眯起眼睛,惩罚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不许穿,以后给你做更好看的。”

       枯月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听他说这句话,目的达到,喜滋滋地摇头晃脑:“你可得说话算话,若是让我看了不满意,我就不嫁给你了。”

       “不行。”谢隐低低一笑:“满意不满意都得嫁。”

       “对了,风仪怎么办!”枯月恍然惊觉:“若是被魏仲良发现,风仪会没命的!”

       “莫急,莫急。

       谢隐安抚道:“三日的时间,足够了。”

       “什么三日?”

       枯月终于察觉不对,望着茫茫东海:“你要带我回蓬莱?!”

       “是。”

       枯月抿着嘴,神色显出几分焦急:“你莫不是想让我亲自去跟他们解释?不可能的,他们不会相信的!万一又迁怒到了你身上……”

       “阿月,你冷静些。”

       谢隐紧紧抱住她,试图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不是解释,放心,他们不会迁怒我,别怕。”

       枯月根本无法冷静,紧紧拉着谢隐的衣袖:“我们不回去好不好,我现在的情况,就算他们不为难我,等魏仲良发现了必定也饶不过蓬莱,到时候你们要去哪里再寻一个八岐蟒?!”

      “阿月,不会的,我们先回去,所有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相信我,好不好?”

       谢隐衣服抚在枯月背后,语气温和到极致,耐心地等着她冷静下来。

       枯月伏在谢隐怀里,脑中一片空白,感受到一阵阵暖意与淡淡墨香从他怀中传来,闭上眼安静深深吸了口气:“好。”

       ——

       两人只用了一天时间便赶回蓬莱,枯月的的手被谢隐牢牢攥在手心一路都没有送开,原本心跳如鼓的紧张与恐惧在踏上这片土地时忽然消失殆尽。

       看着眼前已经不复往日烟色缭绕,世外仙境的蓬莱,枯月心中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过的陌生情绪。

       也许可以称作是愧疚,但更复杂,唯一肯定的是都让她觉得极其难受。

       “你真的不怪我么,我……”

       “阿月。”

       谢隐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弯下腰极轻柔地于额角落下一吻,两人额头抵在一处,呼吸交缠。

       “这不是你造成的,不是你的错,不要愧疚,也不要觉得难受,若是非要怪,那也只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你要时刻记住,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

       枯月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确认:“真的么?”

       “嗯,千真万确。”

       呜咽一声,直直扑进谢隐怀里:“你怎么这么好!谢隐,我是不是积了十世的功德,这辈子老天爷才把你给了我?”

       枯月一向口是心非惯了,傲娇又别扭,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诚实乖巧的模样,谢隐被他一扑扑得心都快化了,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一辈子同她待在一处,寸步不离。

       “十世的功德也许真的有,只不过那个积德的人不是你,应该是我才对。”谢隐声音带着笑:“得以遇见,三生有幸。”

       平静片刻过后,枯月跟在谢隐身后缓缓往前走,一路上已经不再是当日灵气郁结,草木繁盛的模样,当初打打闹闹一同上山的几个人现在也是四散分离,再没有当初热闹的景象。

       枯月沉默不说话,手心已经结起一层薄汗。

       两人来到大殿前,来往间一个弟子也没有,冷清得让人不舒服,枯月下意识往谢隐身后站了些。

       谢隐正想说什么,殿门忽然从里面缓缓打开,枯月下意识往里看,时儒清并着几个长老站在高位看不清脸色,白之涣与时叶各居一侧,令她惊讶的是陆白雪竟然也在场。

       这是要做什么?

       枯月不解地看着谢隐,谢隐低低道了一句“走吧”,便携着枯月踏入殿内。

       时叶自从枯月出现,开始眼神四处飘忽,显得心虚又滑稽,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看。

       白之涣也是神色难解,在枯月目光扫过时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低下头不再看她。

       陆白雪被身边白之涣的动作引得侧目,低声道:“别愧疚,她会原谅你的。”

       白之涣无奈一笑:“我知晓,我只是一时间还无法原谅我自己罢了。”

      众人之中,当属时儒清神色最为复杂难解,见他二人进来后连忙走下来,站在枯月面前几番欲言又止,弄得枯月一头雾水。

       这是想教训她又不知该从何下手的意思么??

       时儒清有多看重蓬莱枯月心里一清二楚,本以为一见面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谁知对方这般出奇的平静,气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让枯月更慌了。

       皱眉语气不善,梗着脖子道:“时掌门,有话便说,吞吞吐吐做什么?不过出手之前,我还是必须澄清一件事,我没有杀玄武,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做过的事,休想往我头上扣帽子!”

       时儒清定定地看着枯月,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逡巡打量,枯月被他看得火起,被谢隐轻轻捏了下手,才忍着没发出来。

       “像啊,果真像,为何以前就没有半点儿察觉呢!”

       时儒清没头没脑自言自语起来,半晌,长叹一声,面对枯月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阿月。”

       “……”枯月嘴角一抽。

       “我……能把那颗你在幻世镜中捡到的珠子给我一看么?”

       珠子?

       他怎么会知道她有一颗珠子?

       下意识看向谢隐,后者冲她略略点头,枯月便乖乖拿出一直贴身带着的珠子递到时儒清面前。

       “拿去。”

       时儒清在看见珠子的同一时间忽然老泪纵横,颤抖着接过捧在手心直愣愣看着,双唇发抖几乎说不出话。

       枯月被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又躲到谢隐身后:“你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他哭什么哭?我可没惹他。”

       谢隐无奈一笑,将人从身后拉出来,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面前:“阿月,快见过你叔父。”

       “……”

       ——

       四日前。

       枯月刚回到幽境,白之涣便折返回了寒潭底。

       谢隐看着身边昏昏沉沉重新站起来的连翘,目光复杂,一手轻轻抚在它毛色光洁的背上,沉默不语。

       石门重新打开,白之涣快步走进来。

       “远洲,快随我去见师父。”

       谢隐冷冷看着前方:“我不会伤害阿月的,不管你们怎么说,都绝无可能,别再枉费时间了。”

       “不是这件事!”

       白之涣焦急道:“白雪从女山回来了,据她所说,花掌门之所以会忽然听命于麓山,根本不是因为知道了魏晗是她的孩子,全是因为女山的护山神兽炽乌被魏仲良控制了,如果花掌门违抗魏仲良的命令,魏仲良只要勾勾手指,女山便会不复存在!”

       “控制了炽乌?”谢隐神色一凛,终于转头过来:“神兽乃是一方山脉灵气所养,如何能被这么容易控制?”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白之涣眉头紧皱,严肃道:“重要的是为何偏偏在蓬莱出事后他便控制了炽乌,又将温溟甄也听命于他,还如事先就已经料到蓬莱会有此解难,这么快就送来了八岐蟒!”

       聪明如谢隐,又怎么会猜不到这其中的联系。

       “你是说,真正杀玄武的凶手是他?!”

       见谢隐挣扎着站起来,因为一身伤重险些又倒下去,白之涣连忙上山把人扶住:“远洲你冷静些,如今魏仲良势力庞大,他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是再不阻止,不知接下来还会生出什么大事,现在师父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此番让你过去就是为了商量对策,不过此时不宜宣扬,除了师父与几位长老,其他人皆一无所知。”

       这也就是为什么放在时盈在场,白之涣只字不提的原因。

       谢隐两手紧紧攥着,骨节发白:“接下来,自然是轮到幽境了。”















第98章 蓬莱公主
       白之涣让谢隐服了药,扶着谢隐从另一条路快速赶到大殿,时儒清时叶并着几位长老已经等候多时。

       “师父。”

       时儒清略略一点头,见他脸色太差,本想问一句伤如何了,才一张嘴就觉得不好意思,只得木着脸冷声道:“阿盈给你的丹药可曾服了。”

       谢隐道:“已经服下,并无大碍。”

       “那就好。”

       时儒清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想必事情的经过以安已经告诉你了,可有什么办法解当前之难?”

       谢隐咳了一阵没来得及回答,时叶闷闷不乐抢道:“能有什么办法,蓬莱现在都是自身难保,靠着八岐蟒勉强存活罢了,除了忍气吞声苟延残喘,还能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

       长老道:“魏仲良绝非良善之类,蓬莱若是听命于他,必将负尽初心,沦为他狼子野心的一颗棋子,如此,倒不如当初沉了蓬莱得好!”

       时儒清厉声道:“师兄!此话不可妄言!”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蓬莱这么成为他魏仲良的走狗么?你是掌门你有责任,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跟着掺和了,要么背水一战跟他斗个你死我活,要么,就等着哪一天他一个心情不好,拿蓬莱开刀吧!反正想要我听他的差遣,倒不如把我扔进东海来得爽快!”

       白之涣道:“师父,师叔,大敌当前,莫要争辩了,想出解决办法才是正事。”

       长老重重哼了一声,后退两步不再言语。

       时儒清心烦意乱,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做:“若是蓬莱没有遭此劫难,与他一战未尝不是和解决方法,可是事实上蓬莱现在不但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还被对方掌握了命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时叶道:“而且现在魏仲良已经集结了女山麓山两位掌门带人守在幽境好几日了,按照嗜朝往日的做派,不应该这样默默无闻任由他们在幽境的地盘放肆,难不成幽境也出了什么事?”

       谢隐道:“若是再让幽境也落入他的手里,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难不成我们还要做这个出头鸟去和魏仲良对抗,保下幽境么?幽境一直为仙界众人所不齿,且不说我们这么做会会不会遭受众人唾骂,就是光对上魏仲良,那也是以卵击石,根本没有可能。”

       时叶冷着脸一板一眼:“而且你的目的,到底是想保幽境,还是救枯月!”

       谢隐脸色也冷下来,语气生硬道:“既然你已经清楚这件事并非阿月的错,何必又咬着这一点不放?”

       这个道理时叶自然清楚,在谢隐和白之涣赶来之前从陆白雪的话里就已经可以猜一二,心中虽然觉得有愧,但是性格使然,年少气盛,加上之前的恩怨,总是让这个少年不肯轻易低头。

       “是,虽然玄武可能不是她所杀,可是你能说明玄武的死和她毫无干系吗,那玄武的金丹在她手上这件事你又该如何解释?”

       “入文!”

       白之涣出声阻止:“别再做无谓之争,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时儒清想法虽然不如时叶这么偏激,但也知道现在去掺和幽境的事确实不是上上策。

       “魏仲良在不云山闭门不出,就算略去不算,女山和麓山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确实不宜和他们正面对抗。至于枯月……先前确实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太过冲动,若是往后有机会,我必定亲自向她道歉。”

       时叶嘀嘀咕咕道:“能有什么机会,他们现在被两大门派围堵,连出也出不来,要是一动起手,也不知还能不能有幸留下一条命。”

       “入文,住口!”

       时儒清语气沉沉,已经有发火的迹象。
 
       时叶咬着腮帮子气鼓鼓:“我不说就是了!反正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按我说倘若能有个后悔药,当初开山时就不该放魏仲良这个祸害进来,不对,干脆就别让这个祸害出生,一切不就相安无事了?!”

       陆白雪责备地扫他一眼,嘲讽道:“当务之急是你一句倘若就能解决的么?”

       时儒清对时叶三番五次的犟嘴有些恼了:“入文,你若是安分不了就出去!此事岂是能容你在这个时候随意开玩笑的?!”

       “可以。”

       谢隐忽然出声,目光严肃:“入文没有开玩笑,他说的对,只要回到过去,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时儒清沉着脸责备道:“远洲,入文胡言乱语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跟着他胡闹。”

       “我没有胡闹。阿月曾经在幻世镜中捡到过一颗珠子,并且可以催动珠子,让生魂回到过去。”

       谢隐语气笃定不似玩笑:“我曾经也被那颗珠子带回过两百年前的幽境,绝无半句虚言,现在珠子就在阿月手里,若是能将阿月带回来,只要有那颗珠子,我们不仅仅可以保蓬莱无碍,还可以将仙界被魏仲良胁迫的众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殿中霎时安静下来,时叶白之涣等人从来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东西,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反倒是时儒清和几个长老几乎僵在了原地,双眼瞪大紧紧盯着谢隐,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时叶皱眉道:“我就随便说一句,你就顺腾往下爬了?什么珠子不珠子,若是蓬莱有这么个稀罕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为了去救枯月你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了么,这么劣质的谎言也说得出来?”

       时儒清意外地没有怀疑珠子的存在,反而急声问道:“你方才说是谁催动的珠子?”

      谢隐道:“是阿月。”

      阿月……

      竟然是她吗?!

      时儒清面色焦急,大步上前紧紧捏住谢隐两臂,肃然道:“那颗珠子什么模样?”

       见他紧张的模样,谢隐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果然不出他所料,看时儒清与长老们的反应便能知道那颗珠子来头不小。

       “珠子通身莹白,催动时会有柔亮的光芒萦绕通身。”

       “是溯洄!真的是溯洄!”

       谢隐才说完,便有一位长老激动得大叫起来,满面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通红,眼中晶光闪闪看着都像快涕泗横流了。

       时儒清双手滑下,闭眼长长舒了一口气,再睁开是也红了眼眶:“原来竟然是她,是她……”

       “是什么啊父亲!”
  
       时叶被他们的莫名其妙的反应搞得头晕:“什么溯洄?这件事跟那颗珠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的义兄,也就是前任蓬莱掌门念子溪所创之物,能通过消耗灵力催动它,从而回到过去,只是溯洄在锻造时就混入了他的血,认了主,唯有身怀子溪血液气息的人才能催动它!”

       白之涣一时没反应过来,楞楞道:“师父,可是子溪前辈已经羽化多年了,阿月难不成还能从他的尸身中翻出点儿……”

       话说一半,灵光一现突然反应过来,双眼瞪得犹若铜铃:“您的意思是,枯月她,是子溪前辈的?”

        “子溪曾经有过一个凡人妻子,结合后恩爱了十多年,奈何红颜薄命,在生下腹中胎儿不到三月的光景便去了,子溪那段时间几乎崩溃,疯了一般带着孩子到处想去寻妻子的转世,结果自然是无疾而终。”

       “约摸四年后子溪独身归来,没过几日便再幻世镜中羽化,而溯洄和那个被他带下山的女婴也就这样不知所踪。”

       “这么说我们蓬莱与幽境竟然还有些关联吗?”白之涣不可置信:“既然还有这么一件事,为何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时儒清摇了摇头,感慨万千。

        “不说,只是因为这件事实在算    不上一件光彩的事情,再者我们后来也派了不少人一批又一批去下山去寻找那个女婴,都是空手而归,本以为这件事只能这么不了了之,没想到还能有将她寻回的一天!”

       “子溪的女儿?”

       这个消息实在难以接受,时叶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快没有办法思考了。

        “子溪是父亲的义兄,又是前任蓬莱,这么说来,枯月根本就不是嗜朝妹妹,而是蓬莱的大小姐,我的……堂妹?”





















第99章 前因后果
      “阿月是子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不提溯洄,也必须要将她找回来!”

       时儒清赞同道:“师兄说得没错,若是子溪泉下有知,也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样任由他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现在还被宵小所欺,以安,入文,明日你们就跟我一同去一趟幽境,将枯月带回来!”

       “您亲自去?”

       白之涣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还是我和入文去吧,此事不宜声张,最好不要让麓山的人发现。”

       “我可以同去!”

       陆白雪站出来:“我也是女山的人,他们不会对我有所防备,有我里应外合,应该可以帮到你们。”

       “白雪说得有道理,那就……”

       谢隐道:“我去。”

       白之涣忍不住皱眉:“你伤还没好,如何能去救阿月?若是再被抓了,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去,阿月不会跟你们走的。”谢隐咳了两声,继续道:“而且此时如你所说,的确不宜声张,你们从来没有去过幽境,三人一同去,然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不管怎么想要毫无痕迹的找到阿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曾经去过幽境,我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的伤……”

       白之涣还是不放心,谢隐淡淡道:“不是有锁命丹么?”

       锁命丹,顾名思义,能够在最危急关头使一个受伤的人短时间内恢复到最好的状态,种见效奇快,但是反噬对身体的伤害也非常大,早在一百多年前有人偷偷用了被反噬身亡之后便成了禁药,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听他的意思竟然想重新启用锁命丹,时叶脸色顿时拉下来,恶声恶气道:“锁命丹?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能承受的住它的反噬?你不要命了么!”

       白之涣也极为不赞同:“若是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但是锁命丹确实轻易碰不得,难道你希望就回了阿月,却要她眼睁睁看着你暴毙而亡么?!”

       “不会。”谢隐斩钉截铁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不知道锁命丹是什么东西?”时叶登登登跑下台阶,大步走到谢隐面前:“上一个弟子在偷吃锁命丹时也是像你这么说的,可是结果呢?七窍流血死状凄惨,难道你想让她看到你也变成这个样子么?!”

       谢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远远比你想象得更爱她,我不会让她继续待在我幽境忍受两面夹击的苦楚,更不会让她亲眼看着我死去,你所说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锁命丹在他们的眼里实在可怕,不是谢隐一句两句便能打消他们顾虑的。

       白之涣实在不忍心谢隐这样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远洲,入文说得对,锁命丹的确不能乱用,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谢隐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时儒清,眼中的坚持不言而喻。

       时儒清思索一番,沉声发话道:“我可以给你锁命丹。”

      白之涣与时叶皆是一震,立刻反驳:“不可以啊师父(父亲),远洲现在伤重您是知晓的,锁命丹的反噬有多狠毒你们也是知道的,以远洲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扛得住,您把锁命丹给他,就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啊!”

       时儒清抬手制止他俩,继续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师父请讲。”

       “五日之内,无论成功与否你都必须回到蓬莱,取出锁命丹,若是不让锁命丹在体内与内丹融合,就可以将反噬的力量降低到最小,这样你可答应?”

       “五日……”

       白之涣喃喃道:“应该是足够了。”

        谢隐毫不犹豫点头:“我答应。”

        “好。”时儒清沉声道:“今夜你再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便将锁命丹交于你。”

       “不用等了。”谢隐道:“今日我便能出发。”

       时叶道:“何必这么急,我看温溟甄他们短时间内也不像会轻举妄动的模样,再等上一起的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谢隐却不听,一点不松口坚持今天就要前往幽境。

       枯月通过连翘换魂来到蓬莱,不足七日便被强行召回,必定是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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