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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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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做定夺。”
逝云并未觉得不可,而是说:“狄旭费心了。”
清缘关切地看着逝云,问:“所以,你和腾王殿下应该也会守在这里,不会离去?”
逝云沉重点头,说:“我要在这里守着父皇,等母后过来,瞬影应该也会如此打算。”
“所以,我就带了些食物过来,”清缘指了指果篮里苍白的果子说,“月墟洞里也没什么能果腹了,你们暂时就先吃点白果吧。听冬隐说这地下河流里有鱼,但是我不识路,等下冬隐来了我再同她一起下去一趟,看能不能抓住几条给你们熬鱼汤。”
逝云听了这话嘴角含笑,情绪又起来了一些,问她:“你也不打算出去吗?”
“狄旭大人在灵台那边将这里的信息传送到北宫玄武府之后,义父自然会知道我安全无事的,这样我就不急着回去了。”逝云的目光时而过于热烈,清缘不得不微微低头答他,以防被他看红了脸颊。
逝云轻轻地抓住了清缘的双手,拘礼地克制着心中对她的喜爱,还显青涩地看着她说:“清缘,你对我真好。”
清缘的目光有些闪躲,只察觉逝云掌心的温度好生温暖,她没有挣脱双手,而是赧然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何时开始的,我发觉,只要看到你开心,我就会莫名开心。所以……”
逝云惊喜地说:“原来你也是这样的!我以为就我自己是这样的!”
清缘微微抬眼看他,见到他目光灼然、热情如火,好似能把人融化了一般,心脏跃动异常,她竟有些受不住了。
“砰”的一声巨响来自逝云身后,是一扇门狠狠撞在了墙上的声音,清缘惊得挣脱了他的双手,逝云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瞬影,知道他是故意的,扫兴至极。
逝云反感地问:“伤好了,这么大力气?”
☆、摩擦
瞬影细细看着逝云当前神色,恼火中带着戒备,还得刻意暗藏,不能表露明显,弟弟头一次见到哥哥如此小肚鸡肠的警惕模样,颇为玩味。
“没有,所以要找人替我把脉。”瞬影走到了两人中间,有意将逝云挡在身后,把手腕递给了清缘。
没等清缘说上话,逝云挤上前来,一把就将瞬影的手腕推开了,嫌他麻烦:“你有玉璜在身,把什么脉,把不把脉都会很快痊愈的!”
瞬影盯着逝云,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说:“皇兄这嘴脸变得可真快,方才还说关心我的伤势,现在又如此冷漠无情。”
“刚才你把玉璜和药瓶全摔地上了,能跟现在一样吗?闲着没事就上床休息!”逝云有意拦在了清缘和瞬影中间,生怕瞬影又越过了他跟清缘站在一起的样子,如此一来,三人聚集,站位显得有些拥挤了。
清缘第一次看到逝云跟他弟弟说话时态度厌烦、炮语连珠,觉得十分奇怪,轻声问他:“逝云,你怎么了?”
“没、没事啊!”逝云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失态,马上从果篮里拿出一颗白果,上口就咬,故作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目光四顾却全无重点。
瞬影也很反常,逝云平时轻声细语跟他说话时,他都会冷不防地发脾气,这次逝云态度如此恶劣,他却不太在乎,看着逝云奇怪的表情,也挑了一个果子饶有滋味地吃了起来。
清缘望着不远处从岩缝里引流而下的泉水,对两人说:“这果子我还没洗呢!”
话音刚落,“噗、噗”两声,两人把嘴里果子全吐了出来。
。
狄旭和冬隐两人从灵台回来,看到逝云和瞬影对坐在石桌两边,对视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不露声色的摩擦。
清缘见到狄旭,马上上前问:“义父可是已经收到消息了?”
“收到了,他正火速赶来。”狄旭答话时微微一笑,格外留神不远处的兄弟俩。
逝云见来者中差了一个人,便问:“御璟呢?”
狄旭缓步向前,解释道:“封黎不是要来嘛,他去入口守着了,入口那边如果无人接应,他是进不来的。”
清缘觉得石桌边上两人气场不对有一会儿了,见了冬隐便走过去对她说:“不如你带我下去捕鱼吧,光是果子怕他们吃不饱。”
冬隐盯着清缘的神色永远带着难以言喻的隔阂与冷淡,她点点头转身就走,清缘就跟了上去。
狄旭早看出了兄弟俩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没有去管,而是一本正经地说:“我先给你们交个底,封黎一旦来了这里,肯定不会平静。从现在开始,那大殿之中,除你们两人之外,我不许第三人进入,直到天后到来。”
逝云和瞬影都明白了狄旭的顾虑。
逝云有问题要问狄旭:“你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狄旭话都没听完就回绝了逝云,“一切事宜待天后到来再做定夺。”
逝云和瞬影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各有顾虑,都不再说些什么了。
。
冬隐带着清缘在环廊某处找到了可升降的石室,与清缘同乘而下。在独立狭小的空间内,冬隐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怎么,多年不曾回来,连这里的路都不认识了?”
清缘并不意外冬隐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自如应对道:“冬隐,我之所以对月墟洞如此了解,是因为我义父是镇守在北宫玄武府的边关大将。月墟洞地处北境之极,历来与北宫玄武府来往甚密,我了解其中诸多事情,也属情理之中啊。”
“你义父?北宫玄武府?”冬隐轻视笑道,“那么在你被他收养之前,你又在哪里?”
清缘冷静地说:“我在哪里于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威胁,怎么我觉得你对我好似有什么误会?”
冬隐却不为所动继续说:“你认识我母亲。难怪我第一次听见逝云喊你的名字时觉得十分耳熟,原来你就是我母亲曾提到过的雪清缘!玄武将军收养你之后,你怕暴露身份,就把月墟洞的赐姓给隐去了。”
清缘郑重其事地说:“冬隐,我们不是敌人,我们的敌人是天玦界外虎视眈眈的魔族!”
“魔族?九年前,这里在被魔族攻破之前,母亲说很快就会有一批门徒将举行受印仪式,十岁加印的是出入印记。母亲一直希望我能得到自由,每逢月墟洞内有人举行十岁印的时候,她都会为我争取机会,虽然每次都会失败,但她从不放弃。那时,你们即将举行的十岁印是我母亲的又一次希望,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希望因为魔族的到来,又破灭了。”这话说得冬隐咬牙切齿。
清缘好似开解般说道:“所以,魔族若不除尽,我们神族将永无宁日!”
冬隐凌然的目光转向清缘,恨恨地说:“我真嫉妒你们这些被先知选中的人,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什么时候来的,但凡入了月墟洞,施加在你们身上的第一个身份印记就会去除每个人的外界记忆。从此以后没有父母血亲、没有过往牵挂,御赐雪姓,将来一生所专注的只有守护天玦界这一个使命。我母亲也是如此,这月墟洞里的所有人都比我幸运!”
清缘担心地看着她,劝说道:“冬隐,你要学会区分,你所做的事情中哪些是有意义的、哪些是无意义的。不要被过往无可挽回的事情或当下负面的情绪所左右。”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冬隐盯着清缘,目光变得愈发凌厉,“你给我说了这么多道理,你又是否清楚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呢?”
清缘被冬隐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心问道:“你什么意思?”
冬隐冷笑道:“我母亲当年就是太糊涂了,她明明很清楚自己神圣的身份和职责,却偏偏动了俗世的非分之想。要么,她就应当与心爱之人远走天涯永不回头;要么,她就应该彻底断了所有念想,连我都得舍弃,然后再回到月墟洞。她错就错在摇摆不定、优柔寡断,最终自寻烦恼,铸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两个最好的结局她都没能抓住,最后害了她自己也害了我。”
“说了这么多,难不成你是在提醒我?”清缘似乎是被冬隐锐利的目光逼着倒退了两笔,然而升降石室中并没有多大的空间让她继续退步。
冬隐不依不饶,逼近一步质问道:“你和轩辕逝云之间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好好想过吗?”
“我跟逝云?”清缘果然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你觉得我跟逝云……”
“装糊涂?他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吗!”冬隐见了清缘这副模样,莫名火大,“一个愿意为你冒险去死的人,你们之间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会不清楚?”
清缘被冬隐问得脑海中一片翻腾,乱了阵脚,吞吞吐吐地说:“太子殿下宽厚待人,心怀天下,所以,他那般待我……我也是神族子民,而已……”
冬隐没把清缘的话听完就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他看你的眼神……”回忆起逝云对着清缘含情脉脉的样子时,冬隐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分明是嫉妒,“他看你的眼神,独一无二!”
这话听得清缘当场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冬隐,暗藏着对自己的怀疑与否定,也饱含着对冬隐的惊惶与错愕。
一片混沌中,清缘似乎又听到了冬隐冰冷的声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是放弃你的身份还是放弃逝云对你的感情,是时候做个决定了。若是因你摇摆不定、态度暧昧而伤了逝云,我绝不饶你!”
。
清缘和冬隐提着四条鱼回来的时候,逝云、瞬影与狄旭三人早就坐在桌边把果篮里的果子全部吃完了。
“没想到下面真有鱼啊!”逝云看到每人两手里都提着一尺多长的大鱼,还没开心一会儿马上就跑到了清缘的身边伸手接鱼,说,“快给我,这么重,你手上还有伤啊!”
清缘微微闪躲,没有照做,只是摇头,看也没看他一眼便答道:“不碍事。”
“嗯?”逝云奇怪地看着清缘,但清缘并没有迎上他的目光。
“太好了,”狄旭把桌子一拍,得救般说道,“快给我烤了,这果子越吃越饿!”
“烤鱼?烤鱼也行,”逝云听着就馋了,转向清缘说,“那要不你就别煮鱼汤了,都做成烤鱼好了!”
清缘错开了逝云的视线,点点头不搭话,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冬隐看上去倒是心情愉悦了不少,领着清缘说:“厨房在那边。”
逝云觉得清缘不对劲,就跟在后面说:“我来帮忙。”
冬隐怀疑地看着逝云问:“你会做饭吗?”
“不会,”逝云两手一摊,“我没做过,但是我可以学呀!”
稳坐在旁的瞬影冷笑道:“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逝云被瞬影这么一说,脸色有些难看,马上反驳:“我做的不能吃,难道你做的能吃?”
“我压根就不会去做,”瞬影悠闲地说道,“她们可只捕了这四条鱼上来,你别做得大家都没得吃了。”
狄旭坐在一旁笑了,对逝云招招手说:“回来、回来,你别进去给玩砸了,我是真饿了。”
冬隐看着逝云哑口无言的样子也笑了,说:“你们就在外面等一会儿吧,很快就能吃了。”
逝云无趣地走了回去,临了还看了清缘一眼,但清缘却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瞬影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心情十分畅快。
☆、情变
不一会儿用两个巨盘装下的四条一尺多长的烤鱼就被端了出来,摆在石桌的桌面上,一时间香飘四溢。食指大动的三人抢了筷子就开吃了,各自尝了几口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选中了同一盘烤鱼。
很明显的,冬隐的脸色就不对了,不服气地问:“你们怎么吃一盘不吃一盘呀?”
逝云十分诚实地对冬隐说:“你不要介意,月墟洞外的口味跟月墟洞内的口味差异有点大是正常的。”
“你知道那盘是我做的?”冬隐指着无人问津的那盘烤鱼说。
清缘刚从厨房里取了分餐盘出来,看到自己做的那一盘已经吃了差不多一半走了,赶紧跟他们说:“你们稍等一下,御璟大人还没吃呢,我分一点走。”
清缘刚刚伸筷子过去,吃东西的人纷纷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狄旭直接把清缘的筷子拨开到另一盘烤鱼的边上说:“御璟口味清淡,这盘适合他!”
“是是是,”逝云吃得最为眉飞色舞,昧着良心附和道,“他喜欢那边的,你全给他送给去都没关系!”
冬隐忽然觉得这几个吃货面目可憎,甩手就走了。清缘没有办法,只得取了另外一边的烤鱼放在分餐盘内,带着餐具离去。
逝云见清缘一个人去,也不跟另外两人抢鱼了,扔了筷子就起身去追清缘,不想他刚一抬步,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逝云站稳后回头就对瞬影说:“你幼不幼稚,都这么大了,还是小时候那些把戏!”
瞬影安坐在旁,理直气壮地说:“就好玩,我乐意。”
“你、一点也不成熟!我懒得跟你说!”逝云为了追上清缘,来不及继续说他,便跑开了。
瞬影冷笑道:“这年头,傻子哪来的勇气说别人蠢?”
狄旭不动神色地回头观察一前一后离去的清缘和逝云,嘴角浮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深藏心机。
。
逝云趁升降石室关门之前冲了进去,差点撞上了清缘。清缘看见逝云的神色不太自然,端着餐盘往一边躲去。
逝云赶忙伸手说:“你手上有伤,我来帮你拿!”
清缘依旧拒绝:“不必了。”
不由分说,逝云抢了过来,不太自在地看着清缘,发现自打自己进来之后,清缘就不曾抬头看他。
逝云小心翼翼地问:“清缘,你怎么了?”
清缘故作轻松地回答:“没事呀。”
分明是言不由衷,逝云不太开心地说:“可是你看上去有心事的样子。”
“是吗?”为了避开逝云的目光,清缘索性转过身背对逝云,面向窗外。
逝云见清缘没由来的对他不理不睬,脑子转的飞快,马上猜测:“你跟冬隐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是不是你们去捕鱼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清缘的声音一下子有些大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放平了继续说,“你别想多了。”
“我没有想多,我是担心你呀!”逝云是真稀罕她,就算清缘不抬头看他,光是听那温柔而关切的声音就能明白了。
一种愧疚的情绪侵占了清缘的内心,她犹豫地说:“逝云,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清缘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逝云听得认真,等了半天等不到后话,便问:“对不起什么?开始什么?”
清缘想了想,换了一种较为轻快的口吻说:“你很快就该回天端城了吧?”
“我会跟母后一同回去,怎么了?”逝云问得着急,看不出这跟清缘不理他有什么关系。
“我们今后,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见面了吧?”清缘终于抬起头,努力笑对逝云。
“不存在的,”逝云完全没当一回事,“我既然可以偷偷跑出来去见瞬影,当然也能偷偷跑出来见你呀!”
“你不可以偷跑出来见我!”惊惶中清缘的语气有些强硬,好似是在对逝云提要求。
“你要是不喜欢我偷跑出来的话,那我也可以想别的办法呀!”逝云狡黠一笑,摆明了不会被这种事情难倒。
见了逝云这玩世不恭的样子,清缘似有些激动,提声说道:“你贵为太子身居中宫,与我北境相隔千里之遥,若非要事,岂能随意移驾如此儿戏!”
“那……”逝云孩子气地问,“将来我要是想见你怎么办?”他这么问当然是故意的,逝云盯着清缘的双眼,满心期待地等着她的答复。
但清缘的答复并不如意:“如今天帝陛下已不再人世,整个神族都将牵系在你一人身上。天玦界外的魔族正虎视眈眈、伺机而待,月墟洞又遭受灭顶之灾。没有了守护者的天玦界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危机重重。你注定是下一任天帝,整个神族兴亡的重担都将压在你的肩上,从今往后,你若还是如之前那般任性胡为,怎么对得起战死在此的天帝陛下、怎么对得起整个神族子民!”从头到尾,清缘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严肃地跟逝云说话。
原本半开玩笑的逝云被清缘说得不知所措:“清缘,这好好的,你怎么就生气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升降石室终于到顶停了下来,石门缓缓打开。
“总而言之,今后你要以身作则,凡事以神族大局为重,不可肆意妄为。如果将来要事缠身无暇北行,你我不见亦可。”清缘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急匆匆地走在前面,咬唇吞声,难受地红了眼眶。
“什么?”逝云听了这话如遭晴天霹雳,愣了一下才追出去,“清缘,你没事吧?”
。
月墟洞入口下的石室中,御璟正在吃烤鱼,一旁的逝云眼巴巴地看着清缘离去,却不敢上前去追。直到清缘消失在视线之中,逝云才满脸无辜地看着御璟说了一句:“天哪,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呀?”
御璟直觉这事麻烦,马上就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逝云却止不住地跟御璟说:“清缘她刚才好像变了个人似得,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不高兴了。说了好些不像、又像她会说的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御璟听得头疼,还是忍不住接了话,“她生你气了?”
“好像是的。”逝云答话的时候自己也不确定,持续回忆且思考中,又说,“可她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啊?我没做什么呀!”
“女孩子生气的理由可就千奇百怪了。”御璟心灾乐祸地看了逝云一眼,说,“不过我原本以为,像清缘这种好脾气的女孩子,只有你弟弟有本事惹到生气,没想到你也长本事了。”
“胡说,我没有!”逝云绞尽脑汁地搜寻答案但始终未果,不得不求助御璟,“你快给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会是怎么回事,”御璟恐怕是饿坏了,大口吃鱼,敷衍答话,“不过女孩子嘛,哄哄就好啦!”
逝云却很当回事地看着御璟问:“怎么哄?”
“你那么会哄你母后还有皇妹开心,你问我?”御璟蹙眉看他,仿佛觉得逝云在逗他玩,“怎么哄她们开心就怎么哄清缘开心呗!”
“这么简单?”逝云挑了挑眉毛,看来有些事情于他来说早就轻车熟路了。
御璟淡淡地白了逝云一眼:“你想要多复杂?”
逝云听信了御璟的话,自信了许多,说:“好,我这就去!”
。
逝云火急火燎赶回去的时候,清缘正在房内桌边给瞬影把脉。清缘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搭在瞬影手腕上的指尖,而瞬影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清缘。逝云看得清楚,那目光中深藏情愫,却遮掩地小心谨慎,如此一来,他心中百般滋味悄然挠心,几近无法忍受。
逝云轻咳了两声,瞬影敏锐地收敛了神色,看了逝云一眼,清缘明明听出了他的声,却假装未曾听见一般,不闻不问,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逝云两手藏在背后踏入门内,心有介怀地看了瞬影一眼,才对清缘说:“他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清缘听到逝云同她说话就变得不太自在了。瞬影能感受到清缘搭在他手腕上的指尖没有来的加重了些力道,他狐疑地分别看了看两人神色,逝云的紧张和拘束尤为明显,虽不明所以,但瞬影的心情就此舒畅不少。
清缘没有答话,看上去好似正在专心致志的诊脉,其实心绪早就因为逝云的到来而被打乱了。坐在桌边的瞬影暗自一笑,抬眼看向逝云,说:“皇兄,你这是在打扰清缘替我把脉。”
逝云不爽地看了瞬影一眼,目光又落回到了清缘身上,拉了一张圆凳就坐在了清缘身边,面对瞬影把脉的清缘重重吐出一口气来,还是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向逝云。
虽看不懂其中门道,但瞬影就是看得开心。不多时,清缘收回了略带凉意的指尖,对瞬影说:“天玦玉果然神奇,殿下的伤势已无大碍。”
“那就是好的差不多了?我早说过不必替他把脉了!”逝云开心地说,“清缘,你手上可还有伤,可别因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牵动了伤势。”
“没必要的事情?”瞬影听到逝云这么说话,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冷冰冰地说了反话,“皇兄对我可真好!”
逝云冷面回他:“应该的!”
如此一来,两人互不相让的视线缠得难解难分,房内气息渐渐被暗火萦绕,不言而喻的争端在两人眼中渐渐扩散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争端
清缘怎会听不出两人你来我往中的交锋,及时起身对瞬影说:“殿下好生修养,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逝云也马上起身准备同清缘一起离去,不想瞬影却举止轻佻地抓住了清缘的手,一旁的逝云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但是很快的,就在瞬影还来不及对她说些什么的时候,清缘已经触电般将手抽回,连退了两步才站定一旁,逝云顿时就松了口气。
此时脸色最难看的要属瞬影了,他还什么都没说,清缘就那般生冷防备地避远了,好似他是毒蛇猛兽一般!前不久他还在看逝云的笑话,现在可轮到逝云看他的笑话了。
逝云的心情一下子就自阴转晴,还有了闲情打趣道:“瞬影,你有什么话要说直接说出来便是了,哪有你这样不守礼数的。”
瞬影脸色铁青,瞪着逝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清缘未做停留,径直离去了。不想清缘还未出门,正逢门外有人进来,清缘马上止步行礼,恭敬问安:“清缘见过义父。”
逝云和瞬影都看了过去,来人正是一身戎装的封黎,他一看到逝云便关心问道:“太子殿下是否无恙?”
瞬影见了封黎脸色就更不好了,逝云截然相反,神清气爽地说:“我没事,将军不必替我担忧。”他这般和颜悦色可不是因为封黎的到来,当然是因为清缘方才对瞬影的避之不及,心中暗爽不止。
随后进门的是狄旭,正好听到封黎在问逝云:“狄旭说殿下只许我一人进入月墟洞,玄武军一律止步在外,不知殿下是作何考量?”
狄旭马上在封黎后面给逝云使眼色,逝云很快接收到了,便说:“月墟洞毕竟是神族秘境,整个北境之中自然是将军你最有资格入内的。”
封黎没有就此多做纠结,而是急切地对逝云说:“天帝陛下究竟如何,劳烦太子殿下带我前去一看!”
狄旭还站在封黎后面使眼色,逝云自然是记得之前狄旭所说的话,迟疑着说:“父皇为我神族战死,因环境冰封遗体得以保存完好,并无异常。只是母后未到,瞻仰遗容一事不如到时再说。”
“殿下语出荒唐!”忠君爱主的封黎听了此番言语,不禁愤然直言道,“天帝陛下为我神族牺牲,困在此地九年之久,当务之急应是安置遗体入棺,直奔皇陵入土为安才是,为何非要天后奔波至此再折往皇陵。莫不是事有蹊跷!”
居然这么快就让他猜中了,逝云无言以对正在苦思接下来的措辞,不想封黎一刻都等不及了,转身就对一旁的清缘说:“天帝陛下遗体现在何处,即刻带我过去!”
清缘虽然知晓其中缘由,但是封黎的命令她不敢违抗,迟疑地望向门外,并未立即移步。封黎对清缘知之甚深,将她神情举止一看便知事情肯定是应了他的猜测,对清缘怒叱道:“还不带路!”
“是。”清缘唯唯诺诺,不敢再做迟疑,向门外走去。
不想狄旭忽然拦住封黎去路,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子殿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何将军执意违逆!”
封黎心如明镜,马上反问:“方才那番话,究竟是太子殿下说的,还是某人别有用心教太子殿下说的?”
狄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稳稳拦在封黎面前,说:“兹事体大,必须由天后前来亲自定夺,那大殿之外我已置电为界,除两位皇子之外,无人可以入内。不如静待天后到来,再观其变!”
封黎克制着心中怒火,质问道:“为何如此?”
狄旭沉着答他:“未得天后允诺,不便言说。”
瞬影见这一帅一将发生争执,并不太在意,而是稳坐一旁看戏。
“狄旭,你好生荒谬,竟然拿从未到此的天后压我,”封黎大怒,将面前狄旭一指,“还不给我让开!”
狄旭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盛气凌人地回话:“这一扇门,我能给将军让行,但那大殿之门,谁若敢越界分毫,视为对天帝之大不敬,杀无赦!”
封黎与他相持不下,几近怒发冲冠:“狄旭,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北境统帅,你品阶尚不如我,竟敢如此发号施令,难怪只许我一人前来,你图谋不轨!”
“狄旭一片丹心,日月可昭,将军若是如此冥顽不灵、一意孤行,我今日便舍命相陪!”狄旭更是势焰可畏,不落下风,也许才是真正的紫电战将。
这两个人,说起话来一句比一句狠,再往下怕不是要打起来了。逝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两位别吵了,母后由中宫赶来不过数日行程,何必为了这几天时间要以命相搏呀!”
封黎看了逝云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太子殿下涉世未深,不识人心险恶,请勿妄言!”而后封黎又对准了狄旭,怒叱,“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休怪我持军令治你!”
狄旭态度空前强硬,回他:“无可奉告,只待天后前来定夺!”
封黎横眉怒目道:“好生狂妄,我这就与你一战!”
这一帅一将之间,马上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个个气势逼人,一触即发!
清缘知道封黎此言不虚,心中大乱,这两人在她心中都占着非凡的重量,若是当真动起手来,非死即伤!
情势所迫,清缘赶在两人再次争执之前,扑通一声在封黎面前跪下,极力劝阻道:“义父三思,狄旭大人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天帝圣誉,还望义父体谅,待天后前来定夺!”
“你!”封黎看了看地上的清缘,又看了看面前的狄旭,未曾想自己的义女如此帮着外人说话,便逼问清缘,“你说,到底是因何原由,要如此处事!”
清缘哪里能说,这所有人中唯有她是对天帝陛下起过誓的。逝云知道清缘苦衷,有些恼了,立即上前解围对封黎说:“说什么呀,都说等我母后来了再说了!多等几天而已,何必呢?”
封黎却没有理会逝云,继续逼问清缘:“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缘微微抬头,无话可说。封黎气不过,继续斥责道:“事关重大,你却知而不言,这才几天时间,你眼里就没我这个义父了?”说罢,封黎狠狠地瞪了狄旭一眼,在他看来,清缘此举,至少有一半是为了他!
“清缘不敢!”清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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