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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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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隐停在距离冰墙两丈外的地方,说:“这里面就是洞穴的中心,也是雪山的中心,世间极寒的月磐柱就在里面。”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逝云望着这堵墙,以为冬隐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迫不及待地伸手向她说,“好了好了,这可是条死路,你要我来我也来了,赶紧把解药给我。方才我执意抛下清缘离去,她一定急死了!”
冬隐不慌不忙地说“解药就是时间。”
“什么?”逝云不禁挑眉。
冬隐捂嘴一笑:“放心,鬼藤上的刺虽然有毒,但不是剧毒,那种毒素进入体内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分解。也就是说,对一般人而言它的主要作用是麻痹肢体的感知能力约两个时辰。”
“你……”逝云虽然生气,但好歹那一路上为清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冬隐狡猾地说:“我可没说别的,我只是说两个时辰之后就算拿到了解药也只是白拿,是你们两个一起会错意了。”
“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他,这里太冷。”逝云看了那堵冰墙一眼就要走。
“不行,”冬隐义正辞严地叫住了他说,“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你!”
逝云满脸不信地看着冬隐说:“你等我?你认识我的吗?”
冬隐直指面前的那堵墙说:“你必须先进到这扇门里去!”
“这是门?”逝云指着那堵寒气逼人的墙壁说,“我可是修习驭风术的,这堵墙连道透风的缝隙都没有,你跟我说这是门?”
冬隐严肃地说:“天帝陛下可也是修习驭风术的,这门是他封上的,怎么就不能封地密不透风了?”
“父皇?”逝云听到冬隐提起自己失踪多年的父亲,心头一惊,顿时激动不已。
“你们长得很相像,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想起了天帝陛下!”冬隐诚挚地盯着逝云,却也怀着自己心底的小小困惑说,“九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神族的男人,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你与他身上带着同一种气息。”
“封黎没有说错,父皇真的被困在了月墟洞里?”逝云仰视着这扇巨门冲了过去,耐着严寒站在门边急切地说,“那你就快点开门呀!”
畏寒的冬隐也跟着走近了些,说:“我要是能开这道门,就不需要在这等你这么多年了。”
“你别废话了,”逝云急切不已盯着这扇巨门,恨自己望不穿冰层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颇为焦躁地说,“到底怎样才能打开这扇门?”
冬隐看到了逝云眼中的希冀,马上说:“你先冷静点,九年过去了,里面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逝云所有的期盼都被冬隐的一句话给扑灭了,或许事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毕竟天帝陛下已失踪九年,这九年来逝云应该做好了任何一种准备。他激动的情绪缓缓冷却下来,神色黯淡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受诅咒的人,出生时她们就在我的掌纹里留下了印记,”冬隐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那是永远将我囚禁在月墟洞之内的印记,我永远都得待在这个洞里。所以我出不去、我也没办法告诉外面的人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所与人都在那场血战中死去了,这些年来我能做的只有等。那一年……”
“不要解释了,”逝云抬手打断了她,另一手抵着这扇门,“我已经很冷静了,现在我要进去。”
无论逝云怎么催促,冬隐就是不急,稳稳地说:“天帝陛下用他的血液加印了这扇门,只有借用与他血脉相承的力量,才能打开这里。难道你不曾察觉,这些天来都有一种莫名的意念在召唤你?”
逝云马上就想起了这两天的梦境,忙问冬隐:“你为什么这么说?”
冬隐指着这扇门说:“最近里面发生了异动,这扇门内留下的强烈的意念,多年以前自从天帝陛下封上这扇大门的时候就留下了。这是召唤的遗言,召唤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只是你同他太远了,而且你所修习的并非念力,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没有感应到。但是当你离这里越来越近的时候,你的感应就会越来越明显。”
逝云双手撑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似乎想感知墙壁后面的情形,懊恼不已地说:“我早就该来了!”
“不管你来得早还是来得晚,都无法改变天帝陛下的命运。”冬隐抓住了逝云左手手腕,说,“如果当年陛下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他还会选择把自己和那两个魔族封死在里面吗?”
“两个魔族?”逝云盯着冬隐,左手不知不觉被她从墙壁上移开了。
“时至今日我还是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那两个魔族是对立的?”冬隐一手拿着逝云的左手,另一手的手指则好奇地触碰他的掌纹,说得更详细了些,“天帝陛下竟然同其中一个魔族联手对付另一个魔族。”
逝云顾不上冬隐正在对他的手掌做什么,激动地说:“怎么可能,自古以来神魔对立!”
“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冬隐依旧很冷静地回想着什么,“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是个女人?”逝云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梦境!
“没错!”冬隐似乎看够了逝云的掌纹,忽然指尖凝冰刃,一下就划开了逝云的手掌,顿时鲜血如注。
“你干什么?”逝云自己则是疼得手臂一缩,不解地看着紧抓着他不放的冬隐。
“你的血就是这开门的钥匙。”冬隐将逝云鲜血如注的手掌迅速按到了严丝合缝的巨门之上。只是他的血液一旦触碰到冰墙,并未凝结也未滴落,反而是在伤口旁边悬空起来,慢慢凝聚,接着血液贴着墙壁以某种特定的纹路展开了。
血流以逝云手掌为中心向四周展开,血液渗入了这面冰墙的表层,渐渐形成了一副看不懂的符文,逝云讶异地看着这一切,很快的当整副符文显现出来的时候,血液彻底深入冰墙中消失不见了。
在一束强烈的白光之下,门缝被光束从中央切割开来,一面墙变成了两扇门,那沉重的大门居然被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刺眼的光芒消失之后,他们看清楚了正前方粗大雄浑的白色圆柱,通体散发出圣洁的白色光芒,向上的视线被穹顶部遮住……这是一间处于月墟洞底层正中央的大殿。
两人的目光在此处扫视一番,很快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这里也许是这个地下洞中最大的独立空间了,而且是最亮的地方,月磐柱的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这个巨大而空旷的地方。
也许是直觉使然,逝云一转头就看到了百余步外靠墙的地方有两个人,看服饰那是一男一女,男人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将女人拥在怀中,女人横躺在他腿上,仰面朝上似在对视。
逝云心中一阵心惊不安飞奔过去,那已经不是两个人了,而是两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由于这里的温度太低,两具尸体并没有腐化,而是保持着他们死前的姿态,男人低垂着脑袋,双目微闭,神情安详,女人则是双眼微睁,至死都望着上方的男人且面带微笑,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双浅绿色的眼睛!
逝云停在了两具尸体旁,看清了男人的面容,如遭雷击猛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大喊:“父皇……”
冬隐跟随逝云来到他的身边,说:“他们都死了,这里温度太低,所以身体才保存好,你可想开些。”
“怎么会这样?”逝云看着女人的尸体,特别是她双目的颜色,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她是魔族呀!”
一个男人到死都抱着的女人居然是自古对立、有着血海深仇的异族!那个男人还是逝云的父皇,也是神族的天帝,且终其一生不知斩杀过多少魔族!
☆、未死
“为什么……”逝云不是没有想过再次看到的会是自己父皇的尸体,但他着实没有想过最为敬重崇拜的父皇临死前抱着的会是一个势不两立的魔族!
细细端详,这反而不像两具僵硬的尸体,而是被时间定格了的一对恋人,前一刻未曾闭眼时还在深情对视,后一刻两人没有一丝痛苦地一同入梦。
逝云轻轻的将手放在了男人的肩上,再顺着男人的手臂慢慢滑下来,这确实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此时此刻心中百味陈杂,搅得他五脏六腑天翻地覆,一时半刻不知所措。
“我终于找到您了。我没用,真的很没用,这么久才找到您。我知道,如果您还在人世,一定会回到我们的身边。母后还一直在等着您回去,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苦守中宫的天后,再看着眼前的事实,跪在地上的逝云微微垂头,眼泪抑制不住地滴落下来,“您要我如何跟母后交代!”
“还差一个魔族才对。”冬隐却背对着逝云,她搜寻的目光还没有结束,在两具尸体正对面的另一边,有一块巨大的菱形冰晶呈紫红色,约有一人多高的样子,正静静地矗立在大殿的最右方。
那块巨大冰晶的存在无路如何都令冬隐觉得奇怪,这半透明的冰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冬隐越走近越觉得冰晶里面藏着一个人影。
“就是他了,他们当年果然同归于尽了。”冬隐走到了冰晶旁边,看着里面的人影说,“这就是当年被一同封在里面的第二个魔族。”
逝云听到了冬隐的话,低下头默默地擦干了眼泪然后才转头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菱形冰晶,半透明呈紫红色,遥遥望去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逝云起身跑到了冬隐身边,看清了里面封着一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而且不是神族。因为在冰晶中被凝固的血液是紫红色的,看样子,当年正再他流血不止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块冰晶将他包裹住了,里面还残留着鲜血曾经流动过的痕迹。
逝云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从父皇与魔族女子死在一起的震动中走出来,低落地问:“为什么这具尸体不一样?怎么会在这么大一块晶体里面?”
冬隐已经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仔细观察里面的魔族好几圈了,指着这魔族右手手中死死攥着的一块玉器说:“你看他手里拿着什么?”
魔族手中被攥着的玉器只露出了一角,而且这冰晶被血色所染,逝云难以辨别,看了好一会儿,猜测道:“这该不会是玉钥吧?”
冬隐严肃地看着逝云,故意问他:“九年前为什么会爆发神魔大战?”
逝云当然知道,脱口而出:“有一块玉钥落入了魔族的手中,天玦界由六块玉钥控制,只有被先知选出的六位守护者才有资格持有。虽然当年那魔族只得到了一块玉钥,无法控制天玦界的开合,但是反向使用玉钥可以破坏天玦。,所以九年前负雪山的这处边界毫无征兆地遭受到了破坏,一夜之间无数魔族穿过边境屏障冲上负雪山大肆屠杀,这才对月墟洞造成了灭顶之灾!”
“我母亲说过,能控制天玦界的六块玉钥,分别是璜、琮、璧、圭、璋、琥,每一个玉钥中都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说到这里,冬隐望着冰晶中的魔族,竟有些忌惮了。
“璜象征生命,可生生不息;琥象征力量,据说能掌控一切自然之力;琮象征空间,天圆地方无所不达;璧象征信念,万物唯心;璋和圭象征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逝云看着冰晶中的魔族说,“只能排除他手上的不是琮,否则可出入天玦界如无人之境,九年前也就不必破坏天玦界引魔族入侵了!”
冬隐看着冰晶中魔族的尸体说:“不管怎样,我们应该破开这个东西,把属于神族的玉钥拿出来。决不能再让玉钥落入魔族手中,否则后患无穷!”
听完冬隐的话,逝云忽然觉得很冷,一股凌冽的寒意从上方传来,抬头一看,这冰晶上方有水雾迅速凝集为冰,渐渐成形为一巨大利斧,不偏不倚地悬在魔族尸体上方,冬隐这是要把尸体劈成两半的样子。
逝云看到了冬隐的眼神,充满仇恨,想到若不是九年前的巨变,她也不会失去唯一的亲人。
逝云向后退去避开了这股严寒,轰然一声悬空巨斧携千钧之势落下,劈在冰晶上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锐响。未曾想在巨大的撞击下这看似坚硬无比的冰斧竟会顿时碎裂开来四溅而去!
逝云反应敏捷地在面前撑起一道气墙防御,哪知这无数碎冰的势能太大,生生穿透了气墙接二连三地砸到了逝云和冬隐的身上。
照理说撞击碎裂后的冰块在击穿了逝云的气墙之后,已经消耗了大半势能,但在撞击到逝云身上时,依旧令他如遭重创,致使他摔在地上之后还沿着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而另一边地面上的冬隐也摔得很惨,在往冰晶那边看去却是丝毫无损!
逝云按着剧痛的肋骨站了起来,盯着那块紫红色的冰晶说:“那到底是什么?”
“糟了,”冬隐随后也站了起来,对逝云说,“那块玉佩一定是璜,代表生命之源,它的能力是治愈!这个魔族根本就没死,他不过是在濒死之前被玉钥封存起来,这冰晶是用来治愈并保护他的!”
“没死?”逝云看向另一边的天帝遗体,心中愤慨。他父皇为此牺牲了性命,而这万恶的魔族居然没死!
“当初就连他们联手都没能杀死这个魔族,如果玉钥成功将他治愈,后果不堪设想!”冬隐也望向了另外两具尸体,尤其是对天帝充满了敬畏,“必须要杀了这个魔族,趁他没有苏醒之前要取回玉钥!”
“可是就连你都打不破这块冰晶……”逝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冬隐痛楚地按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你没事吧?”逝云冲到了冬隐的身边。
冬隐在逝云的眼中好似看到了什么触及心底的情绪,有些恍惚地看着他梦呓般说:“你刚才那句话的语气,怎么跟我母亲说过的话那么像?”
多么平常的一句关心的话语,逝云几乎被冬隐说懵了,莫名其妙地就挤出了一个字:“啊?”
很快冬隐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心慌意乱地转向那块冰晶,对逝云说:“你我配合,再试一次!”
“你要借我的风势攻他?”逝云马上会意。
“没错!”冬隐盯着冰晶再次凝神,周围空气迅速下降,冰晶凝聚了许多锋利的冰剑,这些冰剑全部对准冰晶,最后冬隐看了逝云一眼。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决绝的锐意,逝云马上明白过来,四周风势大作,呼来啸去猛地推动冰剑刺向中央的冰晶。没想到,锋利坚硬的冰剑在触碰到冰剑表面的时候纷纷折断,向周围弹开,逝云这次反应就块多了,伸手向两人前方一挡,一堵厚重的气墙便问问矗立在了前方,碎冰依旧破开了气墙,却卡在了中间,停在了两人面前无法继续行进。
室内风势也渐渐停息下来,无一例外冰剑全碎后纷纷落地,逝云这才松了口气,散开了面前的气墙,数块卡在气墙上的碎冰也一应落地,前方没有了障碍物,两人发现那块封住魔族的冰晶却纹丝不动!
逝云难以置信地说:“为什么一块冰晶能如此坚硬?”
“那可是借助天玦玉璜的生命力量而凝结出来的东西!”冬隐似乎要放弃了,怀着敬畏之心说,“天玦界之所以能把魔族阻挡在外,全是因为它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六块玉钥则是天玦界能量生生不息的秘密之所在,我们这是在与天玦界的力量为敌!”
正当逝云不甘心地要跟冬隐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冰块碎裂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两人齐齐向冰晶看去,果然是冰晶表面出来了一道裂痕!
与此同时明显能听到有一股气流从冰晶里面呼呼而出的声音,接着裂缝边的冰晶被越来越大的风势由内向外吹碎,还顺着巨大的风势飞离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冰晶的分崩离析!
强大的风势从冰晶中央生发而出,冰晶四散开来在越来越强劲的风势中化为水滴溅落在地。如此一来,冰晶在呼啸的劲风中消散殆尽,而曾经被封在里面的魔族却依旧站立在原地。
没有了外面的冰晶,两人终于看清了那个紧闭双眼的魔族,外形与神族成年男性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十指漆黑长如利爪,额上有一对黑色犄角,身着猛禽羽衣早已残破不堪,缺口处均为利刃所破,衣下伤口已然愈合只留下浅紫色的伤痕。
就在冬隐要上前靠近的时候,这个魔族猛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紫色的眼眸,爆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地怒吼:“轩辕惊风——”
☆、恶战
破冰而出的魔族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天帝的尸体,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言而喻的仇恨,暴跳如雷地指着那边说:“为什么,你都已经死了,埋在我身体里的风洞却没有消失!”
逝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块冰晶会碎裂了,损伤冰晶的风是来自那魔族身体内部的,他衣物破损明显是被风刃所伤。暴露在衣衫缺口下的伤口原本已然愈合,却有风势从体内破出,掀开了本已愈合的伤口,导致紫红色的魔血涌出外翻的伤口。
若是一般的人早就死在了这股破坏力之下,但是,由于魔族手中死死攥住了那枚玉璜,不消片刻伤势居然稳定下来,并渐渐愈合。
如此说来,这魔族体内虽埋有风洞,但却能持续愈合,两相角力之下,生命平衡暂时无法被打破。
风势骤起,袭向了怒叱的魔族……逝云携着风势对敌人大吼:“住口!我要你偿我父皇性命、我要你偿我负雪山所有性命!”
大敌当前,冬隐立刻追上了逝云的节奏,无数尖锐的冰棱被灌入风势之中,向魔族席卷而去,如此攻势之下,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身体将被撕碎在旋风之中。
如此魔族在刚刚逃出生天的暴怒中看清现实形式,对着疾风与冰棱他只是嘲讽且阴狠地笑了。微微抬手,深紫色的气息从他身体中逸出,很快便融入风中,就在他自己被风刃触及之前,那怪异的紫色气息附全数着在了冰棱之上。
当那股从魔族体内逸出,分不清是气体、粉尘还是液体的深紫色气息充斥在风势之中时,行进的风速明显慢了下来,接着陡然逆转,冲向了逝云和冬隐!
那魔族站在原地狂笑不止:“这就是轩辕惊风的儿子吗!”
看着那势不可挡的阵风,逝云和冬隐的心马上就凉了半截。危急之下两人手忙脚乱,一个止不住风向,另一个收不回冰棱,眼看着就要被倒戈的力量撞上,这怕不是落得个支离破碎的下场?
可电光火石之间,大殿入口处有明亮的紫色电弧惊若游龙般翩然而至,闯入风势之中,融了碎冰、息了风势、焦了紫气。霎时间,此间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魔族猛地看到了入口处的狄旭,笑得难看起来,说:“看来我一定是被封在这里很久了,紫电战将你的修为更胜从前了。”
“谟戮,你还没死!”此时此刻,狄旭的神情前所未有的阴霾凶狠,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杀气!
御璟随后赶到,看到入口里面的魔族,说:“他就是谟戮?”
狄旭仇视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御璟看到逝云的时候终于安心了,而逝云却是在看到紧随其后的清缘时如释重负,最后赶到的是受了伤的瞬影。
虽然神族人数占多,但是谟戮真正在意的只有狄旭,他张狂地说:“狄旭,可惜我杀死轩辕惊风的时候你不在这里。”
“你说什么!”刚刚赶到的瞬影听到这话如遭雷劈,惊怒之余要冲上前去,却被御璟给伸手拦住了,情绪激动中,瞬影嘴角的血滴在了御璟的衣袖上。
瞬影新伤旧伤叠加,致使他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狄旭盯着谟戮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清缘用一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命令口吻说道:“清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看着瞬影,别让他乱来。将这魔族碎尸万段的事情交给我和御璟!”
谟戮并不清楚御璟实力,眼中仍然只有狄旭一人,大言不惭地说:“杀我?连轩辕惊风都杀不死我,你觉得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小子就可以做到了?”
这是地下,没有层云,但是却有了电闪雷鸣,是狄旭上前扬起了双臂,明亮的浅紫色电束凭空出现纷纷刺向谟戮,谟戮后退闪避,却被变化多端的电流触及,然后紧紧吸住,强大的电势瞬间贯穿了谟戮的身体。
此般重击虽让谟戮痛苦至极,但他全身上下并未出现电灼伤痕。电势贯穿他全身之后居然在他脚下地面盘踞,而且盘踞范围渐渐扩大,令旁人无法靠近。
逝云担心后来者不明情况,对狄旭和御璟大喊:“必须夺了他手里的玉钥,那块是玉璜,只要他拿在手里就会一直被治愈,死不掉!”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同时也打消了狄旭的对谟戮伤势没有恶化的疑虑,在狄旭的意念催动之下,地面上盘踞的电势被拉了起来,将谟戮困在了闪电交织的牢笼中,但在玉璜的作用下,谟戮身上的电势依旧向地面流逝,地面上的电光以谟戮为中心,持续缓慢地向四周漏散。
御璟双目如鹰,锁定了谟戮手中死死攥着的玉器,抬臂伸手便有一股无形之力制住了谟戮的手臂,念力使然这是要隔空取物。谟戮当即就感受到了御璟施加在他身上的强大念力,意外地看向御璟,那块玉器已然是他命门之所在,纵使全身造加电击之刑,仍旧全力攥住玉璜,且聚集浑身的紫色邪气迅速附着而去,裹在手掌周围。
如此情形让御璟更加急切,直视谟戮暗紫色双目,当谟戮眼神被他成功捕捉的时候,谟戮身形一晃,双眼变得有些迷离,面容时而宁静时而抽搐,好似进入了一种介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御璟手中仍隔空掌控着远处施加在谟戮手上的念力,附于谟戮手掌周围的深紫色气息在其主人浑噩的状态中似有散离的趋势,两力相角之下,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玉璜夺回。
未免夜长梦多,狄旭引来更多电弧聚集在自己周身,如此情况下旁人已无法靠近他分毫,起于自身的庞大电弧向谟戮灌去。谟戮在玉璜的加持下无声反抗,闪电的形态变幻莫测,完全无法预料那触须般电流的走势,强压之下又有一部分无可避免地流入了地面。
逝云拉着冬隐退离一大段距离才不至于被电流缠身,放眼全场,地上的电势已经将逝云和清缘完全隔开在两端,无法逾越。
方才在入口石室处,逝云不顾清缘请求离她而去,现在再见到她,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向她道出一字一句来,而清缘也注意到了逝云的视线。
瞬影虽被清缘拦在入口处,但眼见形势相持不下,趁身边的人一不注意就奋力挥出一道风刃,谁知被罩住了谟戮的电网弹开。
逝云急忙将冬隐扑倒在地,避开了携电弹来的风势,带电的风刃切入地砖之中电流四散而开,余电走势诡异地把他们两人一起电了一下。好在电能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也就消散了。
冬隐似乎是平生第一次被电又惊又气,爬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大骂瞬影:“你是魔族还是神族?怎么帮倒忙啊!”
逝云连忙拉住冬隐,替瞬影向他道歉:“不好意思,他报仇心切,不是故意的!”
狄旭和御璟当然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关键时刻不容分心,两人继续对谟戮施压,谟戮攥着玉璜的手终于松动了些许,如此一来,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清缘方才看着逝云居然一时失神,惊觉瞬影出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了,好在他人无碍。
于是,清缘直接用凝冰把瞬影的双手双脚给套住了,坚硬的冰壳将瞬影两脚膝关节一下冻住,且固定在了地面上,而瞬影的双臂则是从肩膀一直到手指,全部被冰壳锁住,如此一来,本就有伤的他无法破冰,更不能再使风刃了。
瞬影被困,怒目瞪视清缘,吼道:“快放开我!”
清缘毫不客气地说:“刚才狄旭大人要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困住你,一开始我没有听进去让你伤了自己人,是我的错。现在,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这魔族在两位大人夹击之下必死无疑!”
瞬影训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我动手!”
鉴于一开始在月墟洞里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情,清缘到现在为止脖子上还留着瞬影的指印,自然而然地说话一点也不客气:“要么你自己冷静下来,要么我再给你加冰帮你冷静!”
就在瞬影瞪着清缘,双唇一张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远处的逝云忽然大喊了一声:“清缘,小心!”
逝云话音刚落,他造出的风势与清缘擦身而过,清缘顺着风向转身看去,一个萎缩佝偻的黑影出现在了清缘和瞬影的身后,对方虽然被风刃击中却没有躲避,依旧敏锐无声地飞扑向了被冰住不能动弹的瞬影!
那是方才被狄旭电得体无完肤的魔族,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有想到生命力居然这么顽强,几乎化为焦炭了却还能行动自如。再看那双深紫色眸子中对鲜血的渴望更胜于刚才,简直超过了一切!
无论如何,瞬影是被清缘亲手定在原处无法动弹的,虽不曾料想后方竟会有魔族偷袭,但若是瞬影当真死在了那焦黑而锋利的魔爪之下,她便难辞其咎。
所以清缘未作他想,身形一动就拦在了不能动弹的瞬移背后,双臂相交挡在身前,以最快的速度凝聚出了一面厚重的冰盾要抵挡魔族全力一击。
☆、震慑
飞扑而来的魔族将所有的力量都聚在了那一爪上,一寸多厚的冰盾一击即碎,不仅如此,清缘挡在身前的小臂一阵剧痛,撞到在地之前她不仅看到自己鲜血飞溅,还能听到轻微的骨裂声!
那创痛锥心刺骨,清缘向后倒下时撞在了瞬影的背上,瞬影身上的冰壳也被这股力量撞碎,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大殿内有冰剑飞刺过来,正面将魔族击飞老远,重重跌倒在了石桥上。紧接着一堵气墙落在了两人面前,堵住了入口,保护清缘和瞬影两人不会再次受到袭击。
清缘隔着气墙看到被打飞在石桥上的魔族又坐了起来,贪婪痴迷地舔干净了爪子上的鲜血。很快,他焦黑的皮肤渐渐恢复了本色和弹性,因电伤而萎缩的肌肉骨骼也渐渐舒展伸直。就凭着神族的血液,不消片刻,魔族很快就治愈了狄旭方才对他造成的几乎致死的电伤!
眼见清缘受伤,逝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急着要过去,但是前方激斗中电势太强,刚一抬步,地面上的静电就往逝云这边流动,冬隐马上把逝云拉了回来说:“你找死啊,会被吸到电网里去的!”
如此一来,站在大殿内侧的逝云只能遥望远处的清缘血洒一地,还好入口被气墙堵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魔族依旧渴饮般地再次朝清缘冲去,刚刚破冰能行动自如的瞬影抱住受伤在地的清缘就往后拖。
轰然一声魔族没有撞破气墙,又被弹了回去,门内的两人这才松了口气。魔族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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