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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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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是镇宁区,有一处废弃的隧道,时常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女人在哭?”苏达斌的八卦体质又开始述说小道。
  “出人命了?”罗子滔皱眉道。
  “那到没听说,只是吧……”苏达斌如实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苍舒言:阿时,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别人(眼红,委屈样)
  闫时轮:怎么这样说?(憋……难受)
  苍舒言:那……那你为什么会刹车!
  闫时轮:地点不对,措施还没准备好(╯‵□′)╯︵┻━┻
  作者:墨斯大人淡定,形象形象啊~


第66章 流泪的墙壁
  当苍舒言与闫时轮两人先后走出廖局的办公室,门外也只剩下廖局一人; 正捧着手机好一番王者的厮杀; 兴奋的神情就如同十来岁的少年一般,双颊通红; 双眼中闪烁着激情与冲动。
  “听说,你要下新的规定; 凡是在警局范围; 不准玩手机。”闫时轮调侃道。
  “那是不准那帮小子玩,我是老人家了; 等着退休了,自然不算在内。”
  “上梁不正下梁歪; 难怪各个都沉迷王者。”
  苍舒言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闫时轮把自家的局长怼的噎住,对于这种模式; 她开始觉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毕竟自家局长怎么也是爸爸年龄的人物了,但现在却感觉,闫时轮自有一股特殊的气质; 完全不会让人感觉他是年轻人太逾越了。
  “咳咳; 在我的手下面前; 都不给我留点面子,你的嘴真是永远那么毒。”
  “言儿这段时间不能在我身边; 劳你多加关照了。”
  “你放心,放心,怎么滴也是同僚的女儿; 自然是要上心的。”
  在苍舒言听来,这话中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也唯有说话的人明白,这其中的暗示,虽说这廖局不能言明苍舒言背后隐藏的秘密,但提供适当的保护,以及如果有问题及时给闫时轮信息,还是可以做到的。
  “记得要打电话给我,关于法决,我会想办法亲自传你。”
  闫时轮的手掌温暖而干爽,与苍舒言的脸颊相触,令苍舒言感受到细微的磨砂感,但这是令人很安心的感觉,苍舒言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你要回去了?”廖局的内心不由感叹,也不知闫时轮这样的付出与努力最终是不是可以改变什么。
  “我还有事要办,关于风孟村,我需要你给我提供相关资料,越详细越好,准备好了我会让阿城来取。”
  “行,你去忙,这些小事交我。”
  “阿时……”苍舒言的心里,是真的不想与闫时轮分开,虽说同一屋檐之下的时间很短,但她就是很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我会想办法见你,不用担心。”
  “阿时,不管做什么一定要小心。”苍舒言的眼中有着点点湿润,莹莹目光,这是分别的不舍,却不知重聚的一天要等多久。
  “小言,你也不用担心,他啊强着呢。”廖局不由的安抚道,也许是自己假装是人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分不出,到底胸膛之内的是人心,还是刀魂。
  即使再多不舍,苍舒言也只能目送闫时轮的背影,她想跟上去,但却明白,即使跟到警局门口,脚步终究要停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可以让自己与他并肩,她也相信闫时轮真的很强,但也许爱一个人,就不由自主的会为他担忧。
  当苍舒言回到特案办的办公室内,一双双关切的眼神,令她十分的感动,也十分的愧疚,对于苏达斌与罗子滔,她有的更多的是谢意,感谢他们的包容。
  “啧啧,瞧瞧,我们小言这一谈恋爱,整个人都不同了呀,这是丑小鸭成了白天鹅的节奏啊,难道恋爱真的能使人变得美丽?”苏达斌吹着口哨,虽说有些痞样,但众人也都知道他的存在一直都是作为调停的,缓解气氛的。
  “皮痒了是不,怎么说话的?怎么我们小言过去就不漂亮了?”一旁的妹子一本案卷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
  “唉,梅子啊,你就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连这种撩妹的话都听不出来,唉,可怜我们斌哥至今还是一枚单身狗。”看戏的年轻警员假装西子捧心的模样,令众人不由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你信不信今晚我不带你排位,一个两个没点正经的。”苏达斌抬起腿,一脚揣在一旁正在调侃梅子的年轻警员。
  “梅子,你别听他们的,你在我心里那是没人可以替代的,你就是我的女神。”苏达斌真挚的眼神中,满满的爱意。
  “和你的王者过去吧,闪开,别挡着我工作。”梅子的脸色看起来冷冷的,令苏达斌只能揣着自己受创的小心肝,回到座位上。
  “对了,你们说那会哭的隧道到底是个什么鬼?”
  “会哭的隧道?怎么回事?”苍舒言突然来了兴致,放到过去,她绝对会嗤之以鼻,说一句八成是什么风在隧道里回荡导致的怪异声音吧。
  “我也是听来的,我有个同期的同学在交警大队,听说也是从住在哪里附近的市民私下传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目前也没出过什么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苍舒言想了想,自从和闫时轮在一起后,她也开始相信因果循环,这些原本觉得十分无稽之谈的东西。
  苍舒言此时会想,如果闫时轮知道这个消息,会怎样思考?虽然苍舒言一直觉得做警察要有一个热诚的心,要勇敢,但在遇到闫时轮之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勇敢用错了地方,自己太过冲动,谋定而后动可以让自己更加冷静的分析。
  而在苍舒言思索的时候,却没有留意到罗子滔的眼神,落在她白嫩细致的颈部,那里有一小撮红红的,鲜艳欲滴,犹如刚采摘的草莓一样,苍舒言的衣衫还有些许的凌乱,风衣的扣子也扣错了。
  “师兄,师兄,你觉得这个隧道是不是有问题?上头会不会派我们去调查呢?”
  “小言,你是真心喜欢时轮的吗?”罗子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没头没脑的就问出了一句自己平时不会想到的话。
  “老大,难道失明还会传染不成?你不会那么熊熊的爱意都还看不出?”苏达斌差点把喝进嘴的咖啡喷了出来。
  罗子滔说不准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要用一个大老粗的心境去形容,那就是好像自己保护了很久很久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就好像是一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一样,心中有一种不忿,却不知道怎么宣泄。
  其实,罗子滔早就看出了,只不过人都有一份逃避的心,但今天他感受到自己心境真的变了,因为连苍舒言的母亲都有这种警觉,这代表苍舒言并不是懵懂不知,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决定,走这条异常艰难的求爱之路。
  “小言……”没得到回答的罗子滔,上前一步,双手按住苍舒言的肩头,眼神中闪烁自己都看不懂的光华。
  “师兄……你怎么了……阿时,我喜欢阿时,你不该高兴的吗?”
  苍舒言有些心慌,这样的罗子滔,让她有些莫名的害怕,在她的心里,罗子滔是自己父亲最得意的弟子,也是自己从小就一直仰慕的大哥。
  “没事……我大概脑子有点混。”
  苍舒言惊吓的眼神,刺激了罗子滔,他烦躁的抓抓头发,随手抽了支含在双唇中,却并没有点燃,人也转身离去,或许苍舒言不懂,但苏达斌却看得出问题,只是除了无奈的摇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点破这些为好。
  而离开警局的闫时轮,自然是极其不放心苍舒言不在自己的身边,他所担心的并不仅仅是苍舒言会吸食魂力,这种能力太过强大,即使是自己,也会因为鬼母的特制而一时把持不住,如果苍舒言被那苍鬼大祭司掌控,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但闫时轮却怀疑,在苍舒言的身边,有阻止苍鬼大祭司的东西,否则这23年来,难道她不曾想过,让鬼母姬雅提早觉醒?那苍舒言的身边究竟有什么?她的父亲,她的外婆,甚至那没出现的大哥,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青山小筑之内,杨智城似乎等了很久。
  “大人,得到消息了吗?”
  “还是只字未吐。”
  “那大人是要打算自己调查了?”
  “今日遇见她的母亲。”
  “大人有什么发现?”
  “她的母亲,应该是尸鬼,但却有一些不同。”闫时轮神色凝重又担忧。
  “大人担心你不在,她会控制不住吃人?”
  “六天,我需要你想法接近她,在她生活的环境附近,一则保护她,而来监视她。”
  “大人,为何你不自己去?”
  在杨智城的心里,闫时轮不是会因为自己的弱势而妥协的人,而且是不是看得见对他来说,并没太大的障碍,只是杨智城对于人类的了解还是不够充分,他不会想到闫时轮与苍舒言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社会地位的不同。
  “我不方便,直接出现在她身边。”回忆今日的遭遇,闫时轮有的不是自卑,而是无奈,他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出现让苍舒言在生活的环境之中更为难堪。
  “但……如果我离开,大人身边就没人照顾了。”
  “有硕风在,我更需要你为我观察她。”
  “是。”杨智城挣扎了很久,还是答应了,他也很清楚,苍舒言对于闫时轮来说有多重要。
  “辛苦你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闫时轮叮嘱道。
  “大人放心……大人也要小心。”
  直至杨智城走了很久,站在庭院之中的闫时轮才开始有了动作,他缓缓的行至院中的池塘边,永不凋零的彼岸花在风中摇曳,蹭着他的裤腿,仿佛是想要亲昵的孩子一般。
  闫时轮自怀中掏出散发莹莹绿光的珠子,那是句芒的魂珠,魂珠在他的掌心缓缓的转动,月光洒落在池塘之上,闫时轮口中不知念动着什么法决,令池塘中开始泛起涟漪,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而魂珠也悬浮在旋涡之上,微微的上下波动。
  “能救你一命,是契真留下的契机,或许日后,你于她来说会是很大的助力。”
  “你不怪她?”闫时轮嘴角有些苦涩。
  “你果然不同,不怪契真与你三世缱绻。”
  似乎在回答闫时轮的话,魂珠的光芒时强时弱,细微的磁场波动是闫时轮与句芒交流的方式,直到闫时轮的嘴角恢复了浅浅的笑容,莹绿色的魂珠仿若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没入了池塘之中。
  “先生,你回来了。”
  “身体感觉怎样了。”
  “我好很多了。”林朔风的脸红红的,腼腆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
  “听起来,确实好多了。”闫时轮微微偏头,唇角的笑意便能直击人心底最深处。
  “先生想吃什么?我去准备。”林朔风觉得自己的心和眼睛都热热的,有什么自己不能掌握的东西要溢了出来。
  “不用费心,照顾好自己就好。”
  林朔风可以感受到闫时轮的与众不同,如果要说你是不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其实并不是人类,过去林朔风未必相信,即使修炼的人,本质上也是人类,但他看见闫时轮之时,总感觉他不像是一个修炼的普通人。
  那一日虽然自己重伤昏厥,但依稀还是听见有人提到锁魂链,这并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即便自己没亲眼看到,他也可以猜测一二,但不管闫时轮是什么身份,在他心里都有了无比崇高的地位。
  “那,就按平时,杨大哥做的那些好吗?”
  “好。”闫时轮有些无奈的回答,毕竟若说自己不吃也无所谓,只怕眼前的少年要纠结很久了。
  “明天陪我去一次医院。”
  “先生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是为你检查。”
  林朔风虽然不明白,但想来闫时轮是一番好意,只是最初这种非同一般的伤口,实在不宜暴露在普通人的眼前。
  “好。”注视着那月色底下的人,他的侧影在昏黄灯光下,是那么的暖,这种暖意犹如潺潺地温泉轻轻拂过自己的肌肤。
  假如有人问你,你见过最深的悲伤是什么?你试过哭不出却止不住流泪的感受吗?不被接受的人,孤独而寂寞的夜,是黑暗的心令人迷茫,还是深沉的黑令人恐惧。
  夜色之下的医院,静溢却又一股难以形容的氛围,有人的离去,也有人的降生,生与死的交替,总在你不经意之中的每分每秒里发生。
  “老胡,出来干活了。”
  “这大半夜的,又有人死了?”
  “可不是吗,年轻着呢,好像是在酒吧里面猝死的,救不过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生命,远离那些东西。”
  走廊的尽头,雪白的墙壁,苍白的白炽灯微微的闪烁,映照在洁白的地砖之上,透着苍凉的白,停尸房的门口,脚步声与轮轴摩擦发出的金属声,在寒冷的夜中,刺的人耳膜发涨,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僵硬了。
  “赶紧的,送进去,我们去休息了,今天冷的怪,可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呸呸呸,自己吓自己。”
  “臭小子,别不听老人言,你是没见过不知道。”
  “好了好了,老掉牙的事了,我都听八百遍了,来了快一年了我也没见过不是。”
  “对了,这个明天会不会有警察来?好像这种情况都是要上报的吧?”
  “谁知道呢?”
  静寂的夜,连开门的声音都变得很大,风带起的白色被单撩的人心里丝丝的发毛,一老一少的身影,迅速的将尸体搬入那一格格的冰库内,依照惯例,也是为了心安,每一次都会向死者表示敬意,总会说一番祷告的话语。
  而就当一老一少即将离开之际,停尸房内却传来奇怪的声音,就犹如什么液体自不知名的地方涌出,声音变得越来越明显,那名叫老胡的中年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抓住年轻人的手臂不住的摇晃。
  “走,快走,又哭了……那墙壁又哭了。”


第67章 逝去的年轻生命
  “哎呀老胡,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成不; 这不过就是冷柜漏水的声音而已。”
  “不是的; 不是的,不能去了; 别去会出事的。”
  “你别拽着我啊,什么事啊; 我来这医院快一年了; 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都是你成天的危言耸听; 说些有的没的,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信这些迷信。”
  年轻的男人,不顾拽住自己胳膊的中年人; 费了好一番力; 把叫做老胡的运尸工才甩开,重新进入停尸房,寻找水声的来源; 只是本就寒冷的停尸房; 温度似乎变得更低了; 即便穿着厚实的工作服,依旧感觉到丝丝寒意透骨。
  “卧槽; 那么冷,制冷坏掉了?”年轻的男人嘟囔了一句。
  水流声在凌晨这样安静的时刻,听起来特别的明显; 即使年轻力壮的男人,心头也免不了有些许的寒意,不住的默默叨念这壮胆子的话,暗示自己什么事都没,不过是技术故障而已。
  而还留在门口的老胡,此时却已经站不住了,瘫软的身体费力的依靠在门边,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被不知道什么力量完全的吞噬,在这家医院里,曾经出现过多次的灵异事件,只是碍于医院的后台,从没有人有机会暴露出去。
  医院的地下停尸房非常的空阔,整排整排的冰柜倚靠着三面墙壁,居中的地方,分布着几张锃亮的铝合金解剖台,设施齐备,却令人不由的想到,当你躺在上面时,便是任人摆布的尸体。
  为了检修制冷设备,通常冰柜与背后的墙壁会有两人宽的空隙,方便操作工检验与维修,而流水声也正是从正对着停尸房大门的那一排冰柜背后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就仿佛是在自然的溶洞之中,天然的地下水从岩石中渗出,随后又顺着钟乳石滴落一般。
  年轻的男人仔细的查看了每一排的冰柜,并没有发现有制冷设备出现故障而漏水,但耳旁的水滴声,变得更为清晰,人总有一份好奇心,即便是意识到会有什么不对,却还是按耐不住去挖掘,不该知道的真相。
  “完了,要出事了,又要出事了……”老胡颤抖着双唇,上下牙还不断的打架。
  没有找到流水的地方,却始终能听见这种水冒出来的声音,年轻的运尸工似乎也有点相信,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向着停尸房门口移动。
  “老胡……这没漏水啊……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走不了的,走不了了。”
  “你别吓唬啊,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整我是不是,今天是我去收的尸,你就没离开过,你说是不是你在这停尸房搞的鬼?”
  而此时站在停尸房居中位置的年轻运尸工,莫名的感受到后背似乎有一阵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这种感受,就如同地铁要进站时,带起的通道中强烈的贯穿风,“呼呼呼”的犹如有人在呜咽一般,空气中除了福尔马林与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
  “走不了,都走不了,冤孽啊,都是诅咒啊。”
  瘫坐在地上的老胡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在他眼前所看到的,是一副诡异的画面,年轻的运尸工所站的地方没有了解剖台,而原本应该是一排冰柜的墙壁,此时也消失不见,一面根本不似医院墙壁的高墙莫名的出现在年轻男人的身后,只是他还没回头。
  “你你……老胡你别再说了。”
  此时年轻的运尸工,他试图迈着沉重的脚步,看着那惨白的灯光方向,但即使在努力,那白色的光晕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水流声变得越发的响亮,就仿佛在你身边不断的涌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如同渗水野外溶洞。
  而在他身后的那堵诡异的墙壁,此时犹如贪吃的鬼怪一般,长开了血盆大口,一个无尽的黑洞,仿佛充满了强大的吸力,将人一点点的拖入地狱,没人可以挣扎,有的只有一股充斥在鼻尖湿润的铁锈味。
  冷,比隆冬的雪夜还要冷,冷的刺骨,冷的恐惧,年轻的运尸工没在说话,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身体仿佛融入了不知名的液体之中,连视线与呼吸都开始变得迷茫而困难,这种感觉就好像溺水一般,想求救却怎样也喊不出口。
  看着年轻的生命一点点没入那诡异的旋涡,已经无法辨别颜色的墙壁,就像是跌落野外的沼泽一般,你越是挣扎,生命流逝的越快,直到看不见面貌,只余下泥泞的感觉,湿、冷,还有一股难以接受的气味。。
  “咕嘟”那诡异的墙壁,仿佛还没吃饱一般,你会感受到莫名的视线,仿佛是在窥视猎物的野兽一般,而那混沌的空间吞噬生命的方式,是那样的直接而令人胆寒。
  “叫你别去的,你不听话,没了……都没了……”呢喃的老胡,神色彷徨,似乎已经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在停尸房内,没灯光,黑暗之中,唯有水流声与一面暗红色的泛黑的墙壁,分辨不出水的颜色,像血,又像是泥浆水,而年轻的运尸工此时却已经消失不见,仿佛没来过一般,缓缓地那堵诡异的墙壁却凭空消失了。
  闪烁的白炽光灯,似乎恢复了工作,走道之上窗外的月变的晦暗不明,摇曳的树荫黑压压的,发出沙沙的响声,老胡站不起来,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做的不错,这样我们大家才有命在。”
  “院……院长。”老胡回过头,但声音恐惧中还透着一股凄凉而愧疚。
  “你提醒过他了,是他自己的选择,用不着心怀愧疚。”男人的声音显得很冷漠。
  “他跟了我快一年了,没什么错处,也是个和善的孩子。”
  “过去那些年里,哪一个不和善?不和善也不会被选中,也因为你不和善才有命做这件事。”
  谈话并没让老胡感到安心,反而愈发的愧疚,抑制不住的痛哭声,自喉头冒出,有时人就是这样自私,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所做的一切,又要用大义凛然来掩盖丑陋的真相,但凡事皆有因果,总有一天报应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医院的清晨,人流便开始变大,并没人意识到,有任何的改变,有任何的不妥,每一个医生,护士,护工,甚至安保,都按部就班的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站起来,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院长,停下来吧,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总有一天,佛祖会惩罚我们的。”
  “停?怎样停?背叛的下场你没见过是吗?”
  老胡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要怎样说服一个坠入地狱的人,如果你与死神做过交易,或许你也会明白,有时候走出去了一步,就永远没回头的机会。
  望向已然关闭的停尸房大门,老胡的眼中愧疚与恐惧逐渐的散去,留下的只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浑浊,也许做人就是这样,得过且过,不去深思,活一天是一天,这样就会轻松许多吧。
  而杨智城不在,闫时轮与林朔风也只能打车出行,晟山综合病院在整个靖海市来说是数一数二的,而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闫时轮有心而为,这家医院就是昨夜发生灵异事件的地点。
  “先生,这医院……气氛有点不对。”林朔风缩了缩脖子说道。
  “怎么有点冷?”闫时轮轻轻按了一下林朔风的颈肩处,能感受到僵硬的肌肉。
  “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我在这,你还怕吗?”闫时轮笑了笑,他自然早就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只不过没想到,林朔风竟然有这样的能力,看来这个少年确实天赋异禀。
  “当然不怕,我也是天师呢,可是受过授印的。”林朔风挺了挺胸,自豪道。
  “今天,你是病人,其他的不用你想。”
  “嗯,先生走这里。”
  对于林朔风总是下意识的给自己引路,闫时轮并没阻止,只是微微一笑,思绪不由的回到久远以前,同样的魂魄,不同的外形,却一样的至善至纯,只是希望这一世,自己可以还那青衫纸伞一个情。
  而就在闫时轮与林朔风挂了号,正在等待的时候,接到了苍舒言的电话,得知闫时轮在医院,苍舒言自然免不了要关心,幸亏并不是闫时轮有事,苍舒言虽说十分想要去探望,但警局却有任务。
  “阿时,小林子没什么事吧,昨天我都没看看他呢。”
  “他没事,循例检查而已。”
  对于苍舒言的关心,林朔风心里暖暖的,毕竟自己现在真正成了个孤儿,如果不是有闫时轮的收留,何去何从都还不知道,虽然是已经拿了身份证,是个成年人了,但十七年以来他从来都与师兄师姐在一起,没试过独自生活。
  “阿时,我们要出警了,晚点有空我在给你打电话。”
  “有什么案子?自己要小心,知道吗?”
  闫时轮对于苍舒言的职业,总是有些不安,这一点大约和一般的男人一样,警察毕竟是一份高风险的职业,而苍舒言的个性又是热血冲动的类型。
  “你别担心,没什么危险,就是昨天夜里有几个年轻人,在舞厅里服用了大量的违规药品,而且有人猝死了,所以需要去调查一下。”
  而就在闫时轮要回答之时,呼啸的警车已经驶入了晟山综合病院,没多久,罗子滔的身影便出现在医院的大厅之中,而闫时轮则正在相隔不远的电梯口,准备上楼。
  “先生,是罗队长他们。”
  “言儿,你也来医院了?”闫时轮微微皱眉,他并没感受到苍舒言的气息。
  “不是啊,阿时怎么这样问?我们要去那舞厅,调查一下当时的情形。”
  “没事,遇到你的师兄了。”
  “原来阿时也在晟山综合病院,可就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出事的人被送去的医院呢。”
  “昨夜死了几个人?”闫时轮突然问了个问题,会让人误会是在问苍舒言,但实际上他问的却是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罗子滔。
  “阿时,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苍舒言很相信,闫时轮的感觉,他不仅有很强大的法力,更是脑智非凡,对于推理方面也是帮了警方许多的忙。
  “没事,我只是顺口问问你的师兄。”
  “小言的电话?”罗子滔没发现,自己的语调有些许的醋劲。
  “你多久没洗澡?很酸。”闫时轮不由的掩了掩鼻子。
  此时的罗子滔真想一拳揍上闫时轮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想打闫时轮,而这种莫名剑拔弩张的氛围,苏达斌却很了解,这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即便闫时轮看不见,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刺激到罗子滔。
  “咳咳,闫先生的嗅觉真是好,老大早上吃的锅贴,把醋给洒了。”
  闫时轮不以为意,而林朔风则看的出,这苏达斌为了圆场,还真是什么谎话都信口拈来啊,心中不由的有些气闷,他感觉这是欺闫时轮眼盲,也是一种不尊重的表现。
  “时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之前硕风受了伤,循例检查而已,对了□□一样上报总局。”闫时轮淡淡的说道。
  罗子滔只觉得自己的脸要气歪了,但却不能发作,谁让总局王牌有这样的特权,就算自己顶头上司,廖局见到闫时轮还要客客气气的,就差没点头哈腰的迎合了,当然罗子滔是不会想到,人后廖局对闫时轮那何止是点头哈腰的迎合。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昨夜死了几个?”闫时轮的俊眉微微凝结,语调也沉了一些。


第68章 不止一个人
  “目前说是,当时送来医院的时候; 有一个男性顾客是猝死; 现场还有多名服用违禁药物的年轻人,具体还要核实。”
  “只有一个?”闫时轮眉头微动; 神色似乎有些复杂。
  “怎么?你感觉有什么不对?”
  对于闫时轮的直觉也好,推理也好; 甚至不为人了解的特殊力量; 罗子滔向来都是极其的信任,与案件有关系的方面; 他从来不会代入个人的情绪。
  “你们现在是要尸检了?”
  “那倒不是,我们只是循例调查一下; 毕竟有多名人员服食了过量的违禁药品,警方还是有责任查证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些人员的相关背景。”
  “你的意思是说; 是不是要尸检还要看他们是否牵连到刑事案件?”
  “不止,至少要家属同意,虽然是非正常死亡; 但他的举动是不是自愿; 关系到家属是不是需要警方的帮助; 如果他是自愿服食的,那么家属不报案; 警方也不能擅自决定是否尸检,除非有合理的依据。”
  闫时轮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感受到; 这家医院新增的尸气特别的重,而这是一种非正常死亡所散发的尸气,但除了尸气还有其他不明的气息,而范围却是充斥着整个医院内部,但具体发源地,竟然令他难以辨别。
  “稍后我带硕风来和你们回合。”
  “你认为这件事不寻常?”
  “这里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我想查证一下。”
  “好,我在停尸房等你。”
  而在林朔风等待做检查之时,闫时轮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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