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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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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这件事不寻常?”
  “这里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我想查证一下。”
  “好,我在停尸房等你。”
  而在林朔风等待做检查之时,闫时轮将自己整个神识扩散到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探查可能存在的任何不寻常的蛛丝马迹,而他也发觉在地下停尸房,充斥着一股湿润的铁锈气息,以及极为不寻常的空间波动,这种感觉类似青山小筑的双重封印。
  “先生?你觉得这个案件有问题?”
  “没错,你也察觉到不同的气氛吧。”
  “嗯,是有点不同,但是我说不上来。”
  “你可知有哪一些违禁药品?”
  “啊,先生……我没研究过这种东西。”林朔风本就腼腆,被闫时轮突然一问,更加是心慌脸红。
  “这不过是一种好听的名称,实际上就是一些控制人类精神的药物,他们会使人类产生幻觉,依赖性以及,生理方面的各种紊乱。”
  “先生的意思是说毒品?”
  “也有非人力的能为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闫时轮所说的林朔风自然是懂,说起来无论是鬼邪还是妖魔要掌控人类的精神,内心唆使他们做一些不正常的行为,都是轻而易举,所以即使这些人是服用了违禁药物,还真说不准是不是自己自愿的。
  “先生,有没有闻到,有股奇怪的味道?”林朔风皱了皱眉,在进入医院范围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而这种味道在医院大堂的时候最为浓重,但现在似乎淡了?
  “什么味道?”闫时轮内心震惊,但面上却未表露。
  “好像是铁锈的味道,但是感觉湿湿的,粘粘的,就像血浆,很不舒服。”
  “没想到,你竟这般有天分,看来你的师傅原意就是想要将正一天道传承在你的身上。”
  闫时轮是由衷的赞叹,也许这林朔风之所以天赋异禀,便是因为上一世,他与自己之间的牵连,还有所发生的故事,他当时所说的话,闫时轮至今也没忘记,只是没料到会是在这种境地下两人重遇。
  而闫时轮也有担忧,毕竟有苍舒言这个特别的存在,自己与林朔风日后的关系,是不是会有巨变,一切也都是未知数。
  “小时候,师傅一见到我,就时常这样说,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师兄……”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的师兄本就不是人类,若是他能安分守己,到也不是不能得道,原本道就有许多实现的途径,他虽不是人类,也有半数的人类血统,走道修的路,未必不能化消自身所携带的罪业。”
  “先生,师兄还在风孟村吗?他还会出来吗?”
  “我封的了一时,封不了一世,时机如果到了,我们自然还是要回到风孟村,将这个你师傅遗留的问题解决。”
  闫时轮并没明说,因为关于风孟村,他还有许多细节还没推敲出来,还需要廖局这里提供的相关线索,只是风孟村一事,暂时可以放一下。
  “七十五号林朔风。”
  “先生,到我了,我先进去了。”
  闫时轮点头示意林朔风不用担心自己,而在走廊中等待的,有不少的人注意到闫时轮的与众不同,俊秀挺拔的身姿,出尘脱俗的气质,说像仙人一般的真的不为过,而最令人移不开眼的,就是带有墨镜的脸,神秘又高贵。
  只是闫时轮不在意这些探究的目光,那些议论自己相貌的窃窃私语,但是在这些人群之中,他却感受到有一道目光,是一种憎恨,也是一种厌恶,就如同老鼠见到猫的感觉,而夹杂在人类的气息里,也有一股咸湿的水草气息。
  闫时轮无法看见目光中含有恨意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大约与林朔风差不多年纪,打扮的十分的前卫,染的五颜六色的发辫,唇角与鼻翼上都带着闪闪发光的装饰,明明已经是隆冬,穿的却极少,裸露在外的肌肤似乎并不怕这严寒。
  但闫时轮所判断的方向却丝毫没误差,一步两步,在距离女孩大约三十厘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高大的身躯所带来的不仅是身高上的压逼力,更有内在所散发出的令非人类以外的东西畏惧的威慑力。
  年轻的女孩,眼神中的憎恶被恐惧所替代,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而身边的少女却是满脸绯红,思春的模样怕是很多女孩看到闫时轮这样出色男人,都会经不住内心小鹿乱撞的表现吧!
  “阿春,阿春……你你……认识他?他怎么朝你走过来了?”
  “呸,不认识。”少女不耐烦的将含在口中的半截烟蒂吐在地上。
  “医院不准吸烟。”闫时轮的语调很冷,似乎蕴含这蓄势待发的怒气。
  “要你管?”少女下意识的反驳,即便身体颤的犹如寒风中的勿忘草。
  闫时轮微微挑眉,还从来没遇到过性子那么有趣的苍鬼,只不过,从她的身上,他并没感受到食人的气息,简单来说就是面前的这只苍鬼,还与人类很交好,看来除了句芒之外,不食人的苍鬼似乎还不少呢。
  “啊,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啊,那个她就是性子冲了了点。”
  “你们是昨夜进医院的那批吃了违禁药品的孩子?”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是警察吧?”女孩的声音明显的颤抖,似乎很害怕。
  “我们别和他废话,走吧。”名叫阿春的少女十分不耐,拽着自己的同伴抬步就走。
  “喂,阿春,我们都还没做检查呢。”
  闫时轮转过身,面对着两人离开的方位,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他们身上确实有一种毒·品的气息,因为在总局闫时轮对于几乎现在市面所有的硬性毒·品与软性毒·品都做过了解,单从气味上就可以区分。
  “先生?怎么了?”
  从CT检查室内走出的林朔风,便见到不在原来位置上的闫时轮,他正若有所思的,面朝着熙熙攘攘的走廊。
  “没事,检查结果怎样?”
  “先生不用担心,我感觉很好,报告要三天之后才出来。”
  “嗯,那三天后我在和你一起来。”
  林朔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有亲人的感觉,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也没体会的那么深刻,他明白,因为闫时轮看不见,所以只能通过旁人的描述来了解自己的检查结果,这也是他第一句就说自己的感觉很好的原因。
  “先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在林朔风的心里,虽然是很敬重闫时轮,但还是不由的生出同情心,对于闫时轮的不便,他始终难以释怀。
  “这里太危险,让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
  “先生……”
  “看来你还不习惯,有机会要让你杨大哥好好给你上个课。”闫时轮没解释,只是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边,让本就令人耀目的容貌更添一抹风华。
  “啊?”
  林朔风茫然的模样,反而引得闫时轮笑意更深,而经过两名少女站的方位,闫时轮并没再发难,只是微微偏头,给人感觉似乎是“看”一眼,那不良叛逆的女孩。
  “哇,阿春你看,那个大帅哥,简直比现在任何小鲜肉都赞啊。”
  “你很喜欢他?”阿春的语调冰冷,似乎极其的不屑。
  “喂,怎么了嘛,欠你多还你少了?昨天也不是我强拉你去那家酒吧的,摊上这倒霉事,能怨我嘛?”
  “他是个瞎子,你也喜欢?”阿春莫名的爆了一句。
  “啊什么?谁是瞎子?”身边的太妹打扮的女孩,有些茫然的问道。
  “就是你说大帅哥的那个人。”阿春毫不客气的说道,似乎完全没打算给闫时轮留面子。
  “不,不,不会吧,你说真的?”
  名叫阿春的少女显然不愿意在深入,自顾自的朝着检查室门口走去。
  “喂,阿春,你等等啊,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他哪里看都不像瞎子啊,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我说你八成是嗑药嗑太多了,把脑子都嗑傻了,你是不上网呢,还是不看杂志的?你就不觉得他很面熟?”
  阿春停下脚步,压不住心头的怒火,而这股怒火就如同苍舒言第一次见到闫时轮一样,这是一种天敌之间自然而然会产生的火花,只不过不同于苍舒言缱绻千年的还有爱意,名为阿春的女孩对于闫时轮有的只有憎恶与恐惧。
  “你这么一说……额,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小太妹挠挠了头,最终也没得到什么结果,本还想着那么帅的男人,勾搭一下自己也有面子。
  “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这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你根本受不了,长的帅顶什么用?何况他还是个瞎子。”阿春嘟囔着,似乎一脸不满自己的闺蜜一副花痴的模样。
  “好啦,好啦,你最大,我的好阿春,也不知道这大帅哥哪里得罪你了……”
  小太妹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被阿春一个眼刀过来,乖乖的闭嘴了。
  “对了,他刚才一下就说出我们的身份,你说他是不是警察?咦……不对,你说他是瞎子,瞎子怎么会是警察呢?那他怎么知道我们昨天的事?”


第69章 失魂的人
  但被叫做阿春的女孩显然没这个心情继续给小太妹解释,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口中的烟没有再点燃; 而是无意识的嚼着,脚底有一下没一下的向后敲打的墙壁; 可以看得出心情似乎十分的烦乱,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复杂之感。
  虽说闫时轮已经离开; 但心却还在那个女孩身上; 他说不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这个人类的世界; 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混迹在人类中的苍鬼,但却没一次有这种特殊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苍舒言的不同,但似乎又有一定的牵连。
  “硕风; 刚才一路过来; 你有没有看见两个年轻的女孩?”
  闫时轮忍不住还是问了,他说不清心里那种特别的感觉是意味着什么,他很想知道; 那名对自己有很深敌意的苍鬼长的什么样子。
  “嗯; 是有两个女孩子; 看起来差不多十六七岁,打扮的……那个不伦不类的; 就是……就是现在那叫什么复古朋克风。”
  林朔风努力的寻找词汇解释,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述能让闫时轮有直接的感官,毕竟在他的意识里闫时轮少年时期失明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自己说的?
  “他们应该是这一次一起来到医院和死者有一定关系的人,稍后我会向罗子滔拿材料,不过时间关系来不及翻译,就由你给我描述了。”
  “先生,是感觉他们不妥吗?”
  “确实不妥,但不一定与他们有关。”
  “好,先生放心。”
  对于林朔风来说,自己可以帮到闫时轮真的是十分值得开心的事,虽说这种请求让他感觉自己的心里莫名的泛酸,但这段时间以来,也算是第一次,自己实际能为闫时轮做些事情。
  而越是接近地下停尸房,不止闫时轮,连林朔风都忍不住皱眉,这里的味道真的太让人心底泛寒,这种湿润的铁锈的气息,仿佛是存在很多很多的血液所充斥的味道,对于依靠视觉以外来感知的闫时轮来说,尤为的明显。
  “跟在我的身边,这里很有问题。”
  “先生,其实……我也不弱的,一般的鬼邪我都可以应付。”对于闫时轮的关怀林朔风十分的感动,但他却不愿意成为闫时轮的拖累。
  “你的师傅没告诉你,你身上与别不同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会令邪祟鬼怪十分的觊觎你,而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
  闫时轮看不见林朔风满脸的惊讶,很显然他从来没了解过关于自己有什么不同。
  而此时林朔风的内心有一种复杂,闫时轮对自己那么好,究竟只是单纯的前辈关心晚辈,还是感觉自己天赋异禀,所以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益可图?
  “先生……”林朔风的声音听起来迷茫又有些悲伤。
  “这个世道纷乱,人心难测,你是该有戒心,也该有怀疑,不用自责。”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怀疑先生。”
  “你的师傅,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你没机会涉足尔虞我诈,和险恶的境地,但越是保护你就越没机会成长,难以独当一面,如果有一天你从我身边离开,你要面临的与肩负的责任又要怎样承担?”
  闫时轮的话冲击着林朔风的内心,这是他从来没在慈正天师这里学到的,虽然这话有点的残忍,也太过直接,但却令他开始深思,自己的未来到底要走怎样的路。
  “先生,我是不是太过容易流露自己的想法了。”林朔风的声音有一些沮丧。
  “也许在常人的眼中,了解一个人是用眼去看,但在我的面前,即使你隐藏情绪,能骗过视觉,却骗不过心。”
  “先生,我会好好学习,不让你忧心。”
  “那日你师傅愿意将你留下,很大的原因是他算出自己会遇到的劫难,而能振兴正一天道的也只有你,只有你的至纯至善不被荼毒,你们这一脉才能重新站起来,他当时所提的理由,只不过是对你于心不忍而已。”
  直到现在林朔风才真正明白,原来闫时轮当时根本不是有心为难,而是让自己的师傅痛下决心,但即使如此,自己的师傅还是存有不忍,似乎很怕自己会误会,是被亲人抛弃的哪一个,但实际上从一开始师傅对自己一直都是保护的很好。
  “时轮你来了。”
  罗子滔的话,打断了闫时轮与林朔风的对话,两人也各自收起了心思,先着重眼下的事情。
  “情况怎样?”
  “B组那边传来消息,当时在酒吧里,几乎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有服用这种违禁药品,但源头究竟是哪里,暂时还没查出。”
  罗子滔的话令闫时轮不由的想起那个惧怕自己的女孩,她的身上所沾染的违禁药品的味道似乎与另一个相比起来,淡了许多。
  “有多少是来到这里检查的?”
  “不多,也就七个,大部分人都照常娱乐,然后各自离开了。”
  “七个?”
  “是,除了与死者有牵连的另外6个人,一共7个。”
  “闫先生,这有什么问题吗?”苏达斌好奇道。
  “听过七曜吗?”
  “先生是说古天文学中所提到的对行星的总称?”
  显然在场除了林朔风能够理解之外,罗子滔等人都是一脸懵逼,这个知识脱离他们的现实生活实在太远了。
  “七曜在河图洛书之中也有提及。”
  “时轮,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不止这一个人会死?”
  罗子滔的话让在场的警员不由的深思,这难道不是简单的过量违禁药品导致人死亡?而是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扯上关系?
  “我先看看尸体。”
  而闫时轮正要抬步往停尸房内走的时候,却被一道声音阻拦,他没有回头,只是略微偏了偏头,凝眉深思的模样令林朔风下意识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身着藏青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是罗队长吗?”西装革履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道。
  “你是?”
  罗子滔此时也注意到,似乎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出现,闫时轮的神色有了一些变化,令他不由的心中戒备起来。
  “这是我们院长。”
  运尸工老胡此时也从最为隐秘的地方探出身子,替那院长做了回答。
  “你就是晟山综合病院的院长?你叫方大同?”
  “是是是,我就是方大同,没想到会见到罗队长您啊,真是三生有幸。”
  方大同掏出名片,双手恭敬的递给罗子滔,但眼神却落在闫时轮的身上,他心里打着算盘,罗子滔看不明白,但闫时轮却意外的能感觉到,不外乎就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一种极强的警惕,似乎并不愿意闫时轮进入停尸房。
  “你们这医院历史有多长了?”
  闫时轮的声音并不响,却十分的有震慑力,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林朔风与罗子滔都看见,那运尸工和方大同神色中极为的不自然,而且身体显得十分的僵硬。
  “嗯?”闫时轮没得到回答,便转身,静静的面对着那方大同。
  “额,这位先生是?”
  方大同吞了吞口水,远远的他就察觉到闫时轮的不同,这种不同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还有莫名的恐惧,他直觉这个男人会给自己甚至很多人带来意料不到的改变。
  眼见闫时轮没有要自我解释的举动,罗子滔只能认命,也许在普通人眼里,大师嘛总有那么点高傲,何况闫时轮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被他“无视”你还真是没发火的理由。
  “这是我们总局特安办的总指挥,闫时轮先生。”
  “原来真的是二少爷,我们医院承蒙闫氏集团多番关照,没想到今天会亲眼见到二少爷,真是……你看我这,要不请二少爷去我办公室,让鄙人一尽地主之谊。”
  看着一脸殷勤的方大同,罗子滔此时在心中给他默默的点蜡,明知道闫时轮的身份,还要往枪口上撞,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大约就是这个道理吧。
  而此时的闫时轮上前了几步,离方大同越发的近,似乎是特意要去感知什么,这种举动令林朔风的心有点紧张,开始跳的不规律了,人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靠近那方大同。
  “你身上的味道,倒是很有趣。”闫时轮低沉的语调,似乎就是说给方大同一个人听的。
  “二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方大同下意识的后退,却感觉始终走不出闫时轮强大的气场,这种莫名的压逼令他十分的难堪,明明面对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但你却感受到,他似乎可以“直视”你灵魂最深处。
  “失魂之人,你活的还是你自己吗?”
  悠远的声音,钻入脑海,震惊与恐惧临身,令方大同想逃却迈不开沉重的脚步,难道是报应要来了?自己所坚持的,祈求在夹缝中活下去的机会,也会被剥夺吗?
  但是就在方大同以为自己的精神即将崩溃之际,闫时轮却不再紧逼,反而转过身,面向着停尸房,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他开始迈步,角度不偏不倚,如果不了解的人,根本不会看得出闫时轮其实是个盲人。
  “你们的冰柜质量不好吗?一直在漏水?”
  闫时轮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失控的老胡惊叫着试图冲出走廊,却被反应及时的罗子滔叫人拦阻了下来,而此时方大同颤抖的身子,不断的抹汗的模样,罗子滔也看得出,闫时轮说的话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


第70章 尸体站起来了
  而此时闫时轮的目标则是整个停尸房,这里有诡异的气息; 他可以感受到有交错的异空间在这个方位; 而在这个存在于常人看不见的空间之内,却存在许多被束缚的魂魄; 但这股湿润的铁锈气息却与这些魂魄无关。
  “不打算带我看看吗?”闫时轮的语调听起来有些冷。
  “这这……二少爷,您怕是听错了吧; 我们的冰柜都是定期检修的; 一点问题都没。”
  “也是,是我为难你了。”
  闫时轮此时没在理会那抖的犹如筛糠的方大同; 以及那已经开始说胡话的老胡,只见他展开手杖; 身侧跟着的是林朔风,转身走向停尸房; 脚步中丝毫没犹疑。
  “时轮?”
  “你们不用跟来。”
  停尸房的大门是向两边打开的; 内中的景象在罗子滔他们眼中一目了然,而那名服食了过量违禁药品的死者,此时正平躺在那解剖台上; 灯光将他本就煞白的皮肤; 映照的更是惨白一片; 林朔风看着心底不由的产生异样的感觉。
  如果是普通人,见到闫时轮的表现; 一定会以为他的手杖是在探路,而林朔风却可以看出,他的手杖; 似乎是在划下什么记号,而这个记号的范围正好将死者平躺的解剖台包围起来。
  等做完这些,闫时轮才停在尸体的头部范围,双手按在手杖的杖柄,并不像以往会直接触摸尸体感受不寻常的变化,反而好似在等待一般。
  “先生,这个尸体有问题?”
  “有特殊的力量在促使他改变。”
  “先生是说尸变?”
  “你是感觉到,在这停尸房有那么多尸体,为什么只有这具会出现变化?”
  对于闫时轮的敏锐,林朔风一向是很佩服,而他也不需要再询问,闫时轮也会解释给他听,此时闫时轮手杖微微转动,有肉眼可见的金光自杖尖开始渗入大理石地面,层层叠叠的金色文字,神圣而令人肃穆。
  “先生,在净化?”
  “其实这里的每一具尸体都有问题,只不过被拘束了,这些冰柜不是普通的用来储存尸体的冷冻柜,而是上过法印的特殊材料制成,他们拘束如此多的魂魄,使他们不能投胎,累积的怨气,令阴地变得更为邪恶。”
  “先生是说,有人在养尸,制造极阴之地?因为今天警方来验尸,而这具已经开始尸变的尸体才会被放出冷冻柜?”
  闫时轮没纠正,代表林朔风的理解是正确的,而此时闫时轮也摘下面上的墨镜,这一举动不止林朔风诧异,即使在停尸房外的罗子滔等警察,都是面露疑惑,他们从没见过闫时轮会主动摘下墨镜。
  闫时轮不仅摘下了墨镜,更是睁开了双眼,以往在青山小筑,即使闫时轮没带墨镜,林朔风也从来没见过他睁开双眼,而这一次他却看到了,那对破阴灵瞳,暗金色的瞳仁之中,还能看见流动的红色光芒。
  而闫时轮也清晰的看见,所站的停尸房的位置,还有一个重叠的虚幻空间,就犹如一个暗红色的暗室,内中是潮湿的墙壁,不明物质的液体不断的渗出,你甚至可以感受到,潮湿与水流在你脚下流动。
  “时轮,有发现什么吗?”罗子滔在停尸房外问道。
  “我建议你们退的再远一些。”
  “这尸体真的有问题?”罗子滔的眼色,令身边的警员不由自主的再退后几步。
  “我怕吓着你们。”闫时轮淡淡的说道。
  而就在闫时轮说完这句话之后,手术台上的尸体霍然开眼,原本悄无声息的胸膛,竟然开始起伏,长大的口与鼻孔,以可以看得见的频率,大口大口的仿佛贪婪的吸收着氧气一般,但闫时轮与林朔风都明白,这不是在呼吸,而是在吸收阴气。
  闫时轮并没动作,甚至伸出手,将林朔风拦在身后,似乎还在等待,这突然会动的尸体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见过荫尸吗?”
  “见过……但荫尸不可能那么快就形成啊,而且虽说是荫尸,但是会动的还是很少有的。”
  “如果是极阴至邪之地,那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场面对于林朔风来说,是见过的,而对于闫时轮来说看不见也知道是怎样的情形,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即使是特案办的队员,此时也忍不住浑身发凉,而本就抖如筛糠的方大同,已然是跌坐再地不能动弹。
  “时轮,你不会是想等他爬起来,然后攻击我们把?”罗子滔虽说够胆魄,但也忍不住握紧腰间的配枪,而这枪内的子弹是闫时轮法力加持过的。
  “不用慌,他走不出来。”
  罗子滔此时真的觉得,闫时轮怕是故意的吧,但对于这一点,他拿闫时轮是真的没办法,谁让这整个靖海市的灵异案件,还需要这大少爷来解决。
  “你叫什么名字。”闫时轮发问了,而对象自然是那睁开双眼的尸体。
  “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惶恐,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有所不同。
  “这里是医院。”
  “你是医生?”男人的声音很疑惑,闫时轮的穿着,和感觉根本不像是医生。
  “对你来说,我算的上医生了。”唇角微仰,闫时轮的笑却令死尸不由的心慌,而他似乎也察觉到,闫时轮那对异于常人的双眼。
  就在死尸试图伸出手,在闫时轮眼前试探之时,林朔风却先一步握住那冰冷的肢体,他不想连这小小的荫尸人也敢亵渎闫时轮,更不想因此让闫时轮有任何内心的波动。
  “你们是谁,放开我。”
  “硕风,放开他。”
  闫时轮偏了偏头,似乎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变化,他将墨镜重新戴上,那对苍茫而鎏金色的眼瞳也被掩盖起来。
  “还想的起来,昨天你做过什么吗?”
  “昨天……昨天我和几个朋友去酒吧,有几个小太妹上来勾~搭我们,一起跳舞……喝酒,之后……之后就不太记得了。”
  “平时你有服用精神类药物的记录吗?”
  “没啊,我很少去那种地方,也许是酒喝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加了料。”
  “你的意思是,你有意识到有人给你吃了违禁药品?”
  此时在罗子滔心里是震撼的,这算什么?这是给死尸录口供?而记录的人还不是警员,而是一个天师?
  “有的,现在酒吧里,都有这种东西,平时我去的很少,昨天几个朋友说是谈成大生意了,要我请他们喝酒庆祝,我才去的,后来我迷迷糊糊还听见他们说,是不是吃太多了这东西,再后来就没意识了。”
  “最近你有没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闫时轮与尸体的对话,说真的是让所有的警员大跌眼镜,他们从来没料到闫时轮还有这种技术,原本还以为他都是通过摸骨的方式来确定一些东西,训尸这还真是第一次,虽然有些奇葩,但竟然让看的人感觉太刺激了。
  “例如,感觉身边有不存在的东西在监视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要回家了。”
  林朔风没料到,这句话竟然让尸体愤怒,甚至突然从解剖台上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便打出一张定身咒,令那才落地的尸体被禁锢在原地,而罗子滔他们也感觉奇怪,怎么闫时轮的问话都围绕灵异事件,而非查证那违禁药品的来源。
  “你回不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们想非法禁锢?”
  尸体此时十分的愤怒,他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人,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和置身在摄氏零下几度的房内,他竟然没感受到丝毫的寒意,甚至还感觉很舒服,反而是闫时轮身上的气息令他不由自主的恐惧。
  “轮回和消散,你可以选择一个。”
  “我听不懂你说,你在不让我走,我要报警了。”
  “是吗?难道你没注意你所处的环境,除了我们两人,还有什么?”
  此时的尸体才惊觉不对,这个地方,他很陌生,而且有一股令人很讨厌的气息,更让他恐惧的是,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更不要提随身携带的手机,目力所及除了眼前奇怪的盲眼男人和腼腆的少年,就只有黑压压似乎还在渗水的墙壁。
  “你们到底把我关在什么地方?你们是为了抢生意?想逼我毁约?”
  “你不感觉冷吗?”
  林朔风很明白,意外枉死的人,通常都会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而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回去,回到他们认为属于他们的地方,但除非甘愿轮回,如果不是这样,多数都会因为执念而成为恶灵,最终被消灭。
  但眼前这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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