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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战神妖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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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那个名唤雪衣的女子还活着,她不可能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悲伤到极致的神情。

    他曾经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难过,绝对不是假装的。

    恐怕只有真的失去过自己心爱女人的男子,才能做出那样的表情。

    不,应该不是那样的表情。

    便是他现在这样的表情。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前,就出现了这样一张,刻满了悲伤的脸孔。

    他虽然没有哭,但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中,射出的悲戚眼神,却深深地感染了她。

    她有些心疼。

    她知道自己不该,不该对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动心,可她就是忍不住。

    一个会为了心爱女子伤心若此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第二个?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轻声同他道歉,心中突然便生出一抹释然。

    她嫉妒了半天,没想到那竟然是一个死人。

    “可是?我对你一无所知!”她渐渐地冷静下来,试图劝说他收回娶她的念头。“除了你叫秋宛尘,我叫曲陌,我们彼此对对方一无所知,怎么可以论及婚嫁?”

    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是,却还没有到非君不嫁的地步。

    “我叫秋宛尘,今年三十岁,是世袭的浔阳王,官居暗夜王朝的大司马,还是右相,家中无父无母,也无妻妾,只有一个妹妹,名唤秋若卿。”他淡淡地说出自己的信息,然后道。“该妳了!”

    “什么该我了?”她兀自沉浸在对他身份的震惊中。虽然她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金牌,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一点了解,但是此时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让她的心狠狠地一震。

    也更加明了自己同他之间的差距。

    他是堂堂的王爷,相爷,还是大司马。虽然她对官员的等级不是很了解,但是只一个相爷的名号就能把她吓上一跳。

    相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朝廷的一品大员。

    更别提他还有个王爷的身份。

    老天,这样的男子,以自己一个小小的女郎中的身份,又怎么配得上?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断然地拒绝了他的提议:“王爷,请恕我不识抬举,我不喜欢你,又怎能嫁给你?”

    虽然说出自己并不喜欢他的话有些违心,但是此时此刻,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想来,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打消他娶她的念头。

    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乌黑的眸子望着她,里边有一点怒意,他硬邦邦地说:“妳确定?”

    “我……”她刚想说她确定,就见一团黑影压了过来。

    随即,她的嘴唇被一团柔软却略显冰凉的物体堵住。

    她只觉得大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然后便是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反抗。

    她有些不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她应该狠狠地推开他,然后再给他一个耳光。

    可是她的双手却完全地不受自己的指挥,甚至伸出去勾住他的脖子。

    她乱了,完全乱了。

    “该死——”

    直到一声低咒惊醒她,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在做什么?一张俏脸顿时臊得通红。

    老天,她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只见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一脸痛苦的表情躺了回去。

    他恨死自己的这处伤口了。

    她微喘地坐起身,慌乱地抓过自己的衣裳。

    她没有办法再和他同睡在这张床上,她害怕。

    他是那样的霸道,刚刚的那个吻,让她完全的迷失了自我。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

    在他的热吻下,她竟然连一点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她竟然在迎合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身边逃离。

    他却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扯回他的怀中。

正文 第十二章 伤口又裂开了

    “拜托,别走!”他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将她禁锢在怀中。

    “不要,放开我,我们不该这样……”她惊慌失措地将握紧的双拳抵到他的胸膛上。

    她好怕,好怕他会再次吻她的唇,这样的失控,她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

    她怕自己会沉沦在其中,而无法自拔。

    她不要!

    她也不想!

    她不能嫁给他,也不能爱上他,因为她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可做。

    她有着割舍不掉的事情。

    他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很无语地看着他,如果刚刚没有那个吻,她或许会笑出来,但是刚刚偏偏发生了那个不应该的吻,所以她笑不出来。

    他望着她,与她四目相对,一脸的苦笑,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刚刚动作的幅度太大了,扯到了伤口。

    虽然那伤口很浅,不会致命,但也是伤口,撕裂后,会流血,会痛。

    她淡定地拿开他禁锢自己的手,起身,穿上棉衣,第三次帮他处理他的伤口。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得救了,这个男人刚刚还在轻薄她,他夺走了她的初吻,可是她现在竟然一点也不生他的气。

    她只是惊慌,只是害怕,或者……那是害羞。

    她想,她没救了,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一个女人,也只有喜欢上一个男子的时候,才会在被这男子轻薄了以后,不会想要杀他。

    她忙了半个时辰,终于将他的伤口再次处理完毕。

    幸好他说的早,才没有弄脏被子,不然的话,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被子盖了。

    她给壁炉里又添了一些木柴,这才爬上床,淡定地躺到他身边。

    “我不会嫁给你!”她在他耳边轻声道。

    他眉头紧锁,没有吭声,心中却很不喜欢她的固执。

    “你也不可以再吻我!”她又道。

    “对不起,我从来都不会保证我做不到的事!”让他向她保证这样的事,还不如让他的伤口直接裂开,流血致死呢。

    事实上,若非他现在身上有伤,恐怕会对她做得更多。

    他已经确定了她便是雪衣,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她呢?

    “你这人……好无耻!”她懊恼得脸都红了,搞不懂世上怎会有人这样的厚颜无耻,而她,却偏偏喜欢上一个这样厚颜无耻的男人。

    “曲陌……”他认真地叫着她的名字。

    不知道为何,听着他这样认真地叫着她的名字,她的心一颤,竟连手脚都有些发软。

    他很认真地说:“如果妳真的觉得我无耻,可以杀了我,我不会反抗!”

    听了他的话,她不禁小小地吸了口气:“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是大夫。虽然跟着师姊学了些武功,但是自小便只知行医济世,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怎能叫她不惊慌?

    他薄薄的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既然妳舍不得杀我,那我就当妳答应嫁给我了。”

    “我……”她突然发现,自己素来还算伶俐的口舌,在他的面前,似乎一点都施展不出来。

    他忍着腹部剧烈的痛意,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她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你……你不要乱动了,不然等一下又会牵动伤口。”

    说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该死,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她应该义正言辞地告诫他,不许再轻薄自己的,可她怎么说出口的却是关心他的话?

    她一定是病糊涂了,到现在都没有清醒才对。

    他失笑。

    借着壁炉里的光,她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笑意,心中涌出莫名的恼怒。

    “你笑什么?”

    他仍是笑,然后用力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在她耳畔轻语道:“睡吧!别怕,在我伤好之前,我不会再碰妳。”

    “那你伤好以后呢?”她本能地从他的话中抓到了语病。

    “等我伤好以后,妳就知道了。”他故意逗她。

    “你……无赖!”她很少同男人打交道,但是却也知道他的言行到底有多无赖。

    “我会好好待妳。”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生,绝对不会再叫她受任何的委屈。

    不管是来自他的,还是旁人的,他都绝对不会再叫她受半点委屈。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道:“为什么想娶我?”

    他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妳!”

    她有些不信地发出一声嗤笑,澄净的眼神忽然锐利地迎上他的视线:“你的心里有一个女人,却在对另一个女人说喜欢,你不觉得好笑吗?”

    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在纠结这样的事情,不禁有些懊恼,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同她解释,他认为,她就是雪衣。

    第一是因为,她不知道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说了出去,她能否相信。二是因为,他实在没有法子告诉她,自己的前世,是怎么伤害她的。

    “我自认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是不可能让人一见就会非我不娶。”她淡淡地说着,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只是娓娓的声音一直响起在寂静的屋内。

    “我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是医者,你是病患,你我的关系,仅此而已。”

    他凝视着她身后散落在枕头上的秀发,忍不住就抓起一缕,缠在手指上把玩。

    或许,是他有些急了。

    她才刚刚见到他,彼此还没有熟悉,他就闹着要娶她,也的确有些孟浪。

    好吧!反正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同她耗。

    他就不相信,她会真的舍得拒绝自己。

    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此生此世,她的男人只能有他一个。

    就算她有未婚夫,他也没打算放过她。

    说他霸道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之所以有如今的秋宛尘,都是为了她。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挡他和她在一起。

    找到她,娶她,然后好好地疼她宠她,便是他再世轮回唯一的目的。

    至于判官说的那些什么让他拯救世人的任务,只不过是顺便而已,若没她,他就算把地府全都砸了,也不会再来这人世间走这一遭。

    清晨睁开眼睛,身边不再是空荡荡的,而是多了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很惊心。

    她先是吓了一跳,几乎想要抬脚把他踹下床,但是浑浊的大脑却在瞬间清明起来,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强迫她和她睡一张床。

    他吻了她。

    然后他自作自受地伤口裂开。

    她忍不住有些好笑,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脸上的笑容又渐渐凝结。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他的五官仿佛就是造物主的恩赐,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俊挺的眉,微凹的眼窝,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以及脸庞刚毅的线条,每一处都那么好看,那么的让人倾心。

    他的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她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但是却没胆子。

    她怕惊醒他。

    便是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同他讲,说他会娶她。

    而她还拒绝了。

    她想起自己拒绝了她的求婚,心中又有些黯然。

    可以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做妻子,怕是这世上所有女人的心愿,可是她却拒绝了。

    她苦笑着,趁着他还没醒,想多看他几眼。

    因为他醒了,她就不敢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

正文 第十三章 第二个吻

    “妳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本能地紧张,有一种刚刚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的心绪:“你醒了?”

    “嗯!”他扭过脸,看着她,蓦然一笑。“火快熄了,我去加些木柴。”

    她猛地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这么冷的天,壁炉里的火若是熄灭超过半个时辰,屋子里便会冻得要死。

    他披了衣裳下床,往壁炉里丢了很多块木柴,然后在木柴的劈啪声中回到床上。

    从今天开始,他决定自己要好好养伤,不然的话,就连吻她都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更遑论疼她宠她。

    她和他诡异地生活在了一起。

    自从那一夜,他再也没有轻薄过她,只是每夜搂着她睡觉,用他的体温温暖她。

    她反对过,可是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这个男人,武功高得可怕。

    说实话,她有些上瘾。

    对他的怀抱上瘾。

    每一夜,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入眠。

    她不止一次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用这样的计策来让她恋上他的怀抱,从而达到娶她的目的。

    可是每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每个夜晚,在她睡着之后,身边的男子都会偷吻她。

    每个夜晚,他都会抱着她,痴痴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然后拼命地按捺对她身体的渴望。

    他变得很乖,不再乱跑,每天都乖乖地等着她的服侍。

    她的感冒好了。

    他的伤也渐渐地好了,至少伤口不会再动不动就裂开。

    只有外边的风雪依旧。

    她一如既往地睁开双眼,身边冷清清的,那个如火炉般可以温暖她的身体不见了。

    “秋宛尘?”她惊慌地坐起来,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以为他丢下她走了。

    “我在这里,怎么了?”身后传来他熟悉的嗓音。

    她扭头望过去,见他出现在门口,身上裹着她的围裙。

    本能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他:“你在干吗?”

    心中觉得好笑,自己刚刚干吗要那么紧张?他若是走了,岂不是让她少了个麻烦?

    “帮妳煮早饭。”他淡定地说着,走进来,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走到壁炉边。

    她的眼神随着他而动,这才发现,壁炉边支着几根竹竿,竹竿上,是她的棉衣。

    他将她的棉衣从竹竿上拿下来,丢给她:“趁着刚刚烘暖,快点穿上。”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她看着被他丢在身上的棉衣,微怔了一小会儿,伸手把棉衣抓了过来,用手摸摸棉衣的里侧,暖暖的,就像他的身体。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

    从小到大,除了娘和师姊,从未有人对她这样好过。

    即便是娘和师姊,也从来没有为她做过这样的事,这样贴心的事。

    她穿上被烘得暖暖的棉衣,再也没有冬日清早穿衣裳时的瑟缩。

    她刚刚将衣裳穿好,他已经走了进来,手上端着铜盆,盆里的水尚自冒着热气。

    “来,洗把脸,漱漱口,就可以吃早点了。”他招呼着她,一切都那么自然,这一切,仿佛他已经做惯。

    她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指挥下洗了脸,漱了口,他撤下铜盆,按她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让她快点梳头。

    她手上抓着黄杨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看着他忙碌地将一隻热气腾腾的瓦罐搬进来,放到桌子上。

    瓦罐里飘出米粥的香气。

    她的肚子忍不住就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他看她还没有梳完头,大步走过来,站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黄杨木梳,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着发丝。

    “喂,你……”她有些不习惯,想要抗议。

    “嘘——”他却轻声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轻轻地帮她梳理着发丝。

    遇到打结的地方,他会轻轻地把打结的发丝拆开,动作温柔到不行。

    她坐立不安地坐在那里,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是想怎样?

    她明明已经拒绝他了,她明明已经告诉过他,她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他却会为她做这样的事?

    他竟然会为她梳头,为她挽发,天知道这是只有当丈夫的男子为妻子才能做的事。

    他手脚麻利地为她挽了她平常都会挽的如意髻,然后拉着她的手,带她来到桌边,同她一起坐下。

    他盛了两碗粥,她一碗,他一碗。

    还有一碟小咸菜,是很普通的萝卜干,她自己腌的。

    “你的伤……”她忍不住问。

    他扭脸朝她小小:“已经不碍事了。”

    “那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她关心地叮嘱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罗嗦,于是闷闷地垂下头,簪子上鹅黄色的流苏垂了下来,在耳边,一晃一晃,竟然乱了他的眼,也乱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伸过手,拨开那条流苏,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她的脸好小,他的手掌可以完全地将她的脸孔包裹起来。

    她有些惊慌地望着他,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孔,呼吸一阵紊乱。

    她想,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小小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被他吻住。

    他吻了她。

    一整天,她都在惦记那个吻。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第三次吻她?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涌出来,她就开始咒骂自己,竟然这么不害臊。

    她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答应他的求婚,她不要嫁给他,可是她的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飞到他的身上。

    她一直都在想,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要吻自己?

    他……会喜欢她吗?

    她不确定地想着,应该……不会吧!

    毕竟,他最爱的女人,名叫雪衣,已经死了。

    她呆呆地坐在壁炉边,看似专注,实则满脑子胡思乱想地翻动手中一本已经被她翻到烂的医书。

    看医书是她唯一的消遣,偶尔她也会吹吹笛子。

    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次她吹那首《红尘怨》的时候,他都会哭。

    虽然他总是掩饰,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有看到他的眼泪。

    所以她现在都不敢吹那首曲子了。

    他又在看她了,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从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用那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一开始,她被他看得发毛,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时间长了,她便习惯了。

    她姑且可以将他的眼神理解为深情款款。

    他说过他会对她负责,他会娶她,或许,他是在用眼神酝酿对她的感情。

    他就坐在她身边,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静静地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一颦一笑,所有的一切

    天知道他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能发现更多她和雪衣的共同之处。

    她特别喜欢吃烤红薯,或是烤土豆,她不喜欢吃胡萝卜。虽然每次煮饭的时候她都有吃,但是每次吃的时候都会皱眉头。

    她就连常用的手帕上绣的花样都和雪衣一样,洁白的丝帕一角,绣着几朵淡黄色的小雏菊。

    她还喜欢发呆,总是喜欢看着一样东西,然后就是茫然地看着那样东西,一直看一直看,没人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其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胡思乱想。

    “妳觉得无聊吗?”他抬手,有些亲昵地拂开她额角散落的发丝。

    她很久没有洗澡了,每天只是烧些热水擦身,没有洗澡,也没有洗头发,所以发丝有些油腻。

    他也是。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想洗个澡,可是她不好意思,因为他的存在。

正文 第十四章 为伊挽发

    “不如……”他幽幽地开口。“我们来洗个澡吧!”

    他也很想洗澡,天知道他可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能容忍这样的生活环境,只是因为她的存在,若没有她,这个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脸孔蓦地红了。

    老天,天知道她有多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可是她不敢。

    因为不方便。

    若这里只有她一个,她完全可以自己烧水,自己洗澡,可是多了他,天知道这里除了一扇大门,其牠的房间都没有门的。

    若他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哦——还是叫她死了吧。

    但他却不等她的拒绝,径自便做了决定:“我去烧水,我们可以先洗头,洗完头以后,把头发烘干,再洗澡。”

    “可是……”她仍有些犹豫。

    他却已经站起身,行动力十分惊人地拿起大氅穿上身,他去外边收雪,收了雪,将木桶放到壁炉旁边。

    没一会儿,白色的雪花便都变成了清澈透明的水。

    他用灶上的大锅烧了一锅开水,从储藏室里拖出澡桶。

    说是澡桶,其实是一棵树干,这种山谷里,曲陌怎么能有法子带进来那么大体积的澡桶?所以她自己砍了一棵年代久远的大树,刨去树皮,然后在树干上挖了一个大洞,用来充当澡桶。

    从她救了他的那一天开始,她便没有再用这澡桶了,澡桶上积了些灰尘,他把澡桶清洗干净,拖到卧房里,放到壁炉旁边,做好凖备。

    又拿起几块粗大的木柴丢进壁炉,木柴噼啪地爆开,绽出几点火星。

    他将大锅里的开水舀到木桶里,拎进卧房。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一番折腾:“你……你不会真的打算洗澡吧?”

    “反正咱们两个都闲着没事做,不是吗?”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拔下她束发的白玉发簪。

    如云的发丝垂落,如瀑。

    他牵住她的手,带着她来到桌子旁边,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铜盆,铜盆里有些凉水,他拎起木桶,倒了些热水进去,试了试水温,抬眸望着她。

    “来吧!我帮妳洗头。”

    她怔怔地望着他,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帮她洗头……还有洗澡。

    心里在剧烈地挣扎着。

    洗,还是不洗?

    她在担心很多问题,可是……她却真的很想洗个澡。

    天知道这段时间没有洗澡,她的头皮已经在发痒,身上也在发痒。

    终于,她把心一横,走过去,弯下身,捋起发丝,放进水盆里。

    他帮她洗头发,还帮她按摩头皮。

    他甚至知晓用她最喜欢用的香露帮她洗头。

    他一遍遍地帮她换水,拿着木勺子将木桶里的温水浇在她的头发上。

    他去梳妆台那边拿她的发梳,却忽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东西,那是一个异常精致的珐琅盒子,这个珐琅盒子一直都放在梳妆台上,他却一直都没有注意过牠的存在。

    今天,他终于留意到牠,于是伸手拿起牠,掀开盖子,里边是洁白的膏体,散着好闻的香气,他轻轻嗅了嗅这香气,眉头忽然微微地皱起。

    几乎是出于一种直觉,他盖上盖子,然后将珐琅盒子翻转过去,仿佛毫不意外地在盒子的底部看到三个烧制上的红字——内务府!

    “你在看什么?”曲陌顶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坐在桌子旁边,发现他站在梳妆台前发呆,不觉好奇地问。

    “这个……”他举着那珐琅盒子,满脸疑惑神情地看向她。“你是怎么得来的?”

    “喔,这是师姊从京城给我带来的,说是名叫雪肌膏,用来擦脸的。”她乖乖地说着,然后同样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这雪肌膏有什么问题吗?”

    秋宛尘想了想,本来不想说,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只是态度有些诡异:“这是京城艳芳斋专门用来进贡的雪肌膏,是宫里的嫔妃们专用的贡品,外边买不到的,你师姊是从哪里得来的?”

    曲陌忽然就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师姊跟我说这是从京城买的,要十两银子一盒。”

    “这雪肌膏的确是十两银子一盒,不过你师姊不可能买得到,这盒子底部烙着‘内务府’三个字,就连艳芳斋的老板都没有资格把带着这三个字的雪肌膏拿来送人,除非你师姊是从宫里得到的。”秋宛尘满心的疑惑,对于曲陌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位师姊充满了好奇。

    曲陌忍不住眯起眼睛,用戒备的眼神瞪着他:“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没有,我只是奇怪。”秋宛尘见她有些生气,赶忙否认。

    曲陌嘟着嘴巴道:“我师姊才不可能偷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却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我又没有说什么。”秋宛尘忍下满心的疑惑,陪着笑脸拿了木梳帮她梳头。

    他小心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发丝,她的身边便是壁炉,腾腾的烈焰燃烧着,快速地带走了她发丝上的水分。

    “你以前经常这样帮雪衣做这些事吗?”她忽然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熟练得就像每天都在做。

    他的动作蓦地凝固,旋即,苦笑。

    他怎么可能会帮雪衣做这样的事?前世,都是雪衣在帮他做这样的事。

    面对他的沉默,她也沉默下来。

    良久,她才开口:“雪衣是怎么死的?”

    对于这个女子,她充满了好奇。

    他的手微抖,本能地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不说吗?”

    “当然,我只是好奇,你没有必要一定告诉我。”

    他颤抖着双手,抓起她一缕发丝,缠绕,然后将她的白玉簪子插进她的发间。

    是她平时最喜欢挽的如意髻。

    也是雪衣最喜欢挽的如意髻。

    有多久,他没有为她挽发了?

    久得他已经忘记了。

    时间太久,他是真的记不清了。

    数千年的无间地狱刑罚,他的脑海中除了“雪衣”这个名字,已经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事。

    她的面前有铜镜,她看着他在她身后弯下身,轻轻地亲吻她头顶的发丝,那么的小心翼翼。

    眼眶,忽然有些发酸。

    “我是不是很像雪衣?”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这绝对不是偶然。

    他微微地怔住,看着铜镜里她的脸孔:“如果我说是,妳会生气吗?”

    她莞尔地勾起唇角,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娶自己:“我不知道,我只想听实话!”

    “妳长得不像她,一点也不像,但是,有很多东西却很相似。”他低头,深深地嗅了一口她发丝上的香味。

    “这香露的味道,手帕的花样,喜欢的发簪样式,还有神情,都很像。”

    “所以,你只是把我当成了雪衣的替身。”她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点,心中难免有些黯然。

    幸好,幸好她没有那么蠢地真的以为他喜欢她。

    幸好,幸好她没有答应嫁给他。

    “不!”他却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她的认为。

    他轻轻地将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看着铜镜,在铜镜里同她的眼神交汇。“妳不是替身,妳就是妳,妳是曲陌,不是替身,我从未将妳当成她的替身……”

    因为妳就是她!

    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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