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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战神妖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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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姊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很显然是曾经同男子发生过亲密行为,以师姊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真是不知道在京城里的那个男子到底是生得何种模样,才会让师姊如此的牵肠挂肚?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雪烧了水,简单地梳洗。
一整个早上,她手脚不停,一直都在忙碌,她用热毛巾帮他擦脸,并递给他青盐让他擦牙。
他有些诧异她服侍人的娴熟,便是他府中那些常年服侍他的小厮,也不若她的熟练和细心。
然后开始做饭。
他的饭依旧是米粥,她自己却丢了两颗红薯进壁炉里。
喂他吃了早饭,她在储藏室里找了一些药,放进药罐里,一边啃红薯一边给他熬药。
药房里的药是她平时在这处山谷中采的,晒干后,处理一下,做成针对各种病症的药丸或药面,带出谷去可以跟附近的农家换些粮食。
喂他喝了药,又帮他换了伤药,幸好他的伤口并没有裂开。
一整天,她都很忙碌。
她用忙碌,来忽视掉这个男人的存在。
虽然她心知,这些都是徒劳的,因为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存在感。
便是他不说话,只是躺在那里,也能让她感觉到,他炽烈的目光。
他一直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只要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会那样的看着自己。
这让她不自在,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制止他,不让他再看自己。
直到天彻底的黑下来。
她端了热水给他擦脸,让他刷牙。
她很注重卫生。
他终于发现她的手腕上裹着细白布,忍不住问:“妳的手腕受伤了?”
“嗯,一点小伤,不碍事。”她随口答着,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给他解毒的方法。
他突然又道:“今天妳不要睡在外边了,妳睡床吧!我去睡外边!”
她愣了一下,感觉到他的体贴,但仍然开口拒绝了他的好意:“开什么玩笑?你是病人!”
“我是男人!”他坚持自己的决定。
“这跟男女无关!”她不喜欢他的大男人主义,事实上,她一直都不太喜欢太霸道的男人。
太霸道的男人,会让她觉得危险。
见到她屡次驳回自己的决定,他的脸不悦地沉了下来:“我坚持!”
“懒得理你!”她端了水盆出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欠揍。
这个男人真该庆幸,他遇到的是她,若是换成师姊的脾气,搞不好直接就把他丢了出去,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他缓缓地起身,拿了自己的虎皮大氅,慢慢地走出去。
“喂,你又出来干吗?”她有些气急败坏,冲过来把他拦在门口。“外边冷,快进去!”
这里晚上的温度比白天要低上许多。
他微垂着头,凝眸望着她脸上的愤怒,认真地质问:“妳也知道外边冷吗?”
她被他质问得有些无语,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麻烦的代名词,她当然知道他是好意,但她也知道他是病人。
“妳已经感冒了!”他如实地说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然后开口道。“我不希望我的救命恩人因为一场感冒死在这里。”
“你说的太夸张了!”曲陌不高兴。“我有吃药!”
“那就更应该睡得暖一些!”
“秋宛尘!”她终于生气了,用力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无比专横的语气道:“给妳两个选择,第一,妳到床上去睡,第二,我和妳一起睡在外边。”
她恼怒地瞪着他,突然大步转身走到门口:拿掉门闩,用力把门板推开,外边的狂风卷进来,带进来很多白色的雪花。
“我还有第三种选择,请你滚出去,你爱死就上外边死去,别死在我的房子里,省的我还得给你收尸。”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不喜欢他这个陌生的病人来替自己做决定。
这里是她的房子,是她的地盘,她才是主人!
她不需要他来替她决定,她该怎么做!
“妳疯了!”他被她的举动气得要死,强忍着小腹部位的疼痛,大步走到门口,用力将门板合上,并且上了栓。
他愤怒地瞪着她:“我给妳第四种选择,妳跟我一起睡在床上,可以了吗?”
他忍不住想,这女人也许真的是雪衣的转世,因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简直固执得欠揍。
她的脸攸地红了:“你在胡说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老天,让她和他睡一张床,这家伙置她的名节于何地?
“‘男女授受不亲’?”他突然勾起薄薄的唇角,露出嘲讽的浅笑。“妳把我身上的衣裳脱得一干二净为我疗伤的时候,妳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裤子,但是很显然,他的裤子是被她脱掉又穿上的,他被人伤到腹部,裤子上应该满是鲜血才对,可是他醒来时,身上穿着的裤子却是干净的,而且上边破损的地方都被缝好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的裤子曾经被她脱掉过,而且是连内裤一起!
他敢保证,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她看过了。
“我……”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样的问题来刁难自己,眼前本能地浮现起他衣服包裹着的健壮的身体,还有那古铜色的肌肤,以及八块腹肌。
她不禁恼羞成怒,红着一张俏脸嚷道:“我是大夫,你在我眼中是病人,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却见他唇角的那抹笑攸地加深:“是啊!我是妳的病人,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她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该死的,她竟然被他的三言两语就打败。
他察觉到小腹部位似乎有些黏腻的液体淌了出来,忍不住苦笑:“妳是打算在这里继续和我争执,还是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想,我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冲到他身边扶住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嘲讽道:“活该,谁叫你一定要同我争执的!”
他冷声道:“如果妳不同意我的条件,我可以考虑动手抱妳到床上去!”
“你……”她气急,恨不得干脆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算了,但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的职业道德,又没有办法真正做这样的事,只好懊恼地把他扶到床上,然后动手帮他处理伤口。
不知道她是不是今年犯了太岁,才会遇到这样不可一世的麻烦男人。
她终于没能拗过他,躺到了这间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因为她不睡床,他果真就要扛她进屋。
她被他吓到,一方面担心他的伤口会再次裂开,其次也是不想那么没有尊严地被他用扛的丢到床上去,只得懊恼地躺到了床上。
心里不停地在碎碎念,为什么她要这么倒霉地遇到这个霸道男?
他站在床边,脱掉身上的外衫。
她吓得坐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举动:“你你你……你不是说要去睡外边吗?”
“我改变主意了!”他的身子像座山一样的躺到她身边,顺带着把她搂进了怀里。
“秋宛尘——”她尖叫着他的名字,拼命地从他的怀中挣脱,然后抱着被子,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坐在那里,用力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给妳的第四种选择!”他躺在那里,看着她一脸戒备的神情,淡淡地说。“为了我们都不生病,我和妳一起睡!”
正文 第九章 神医得病
“你混蛋!”她口不择言地骂着,玉雕般的小脚凶狠地踹了出去,一下子就把他从木板床上给踹了下去。“你快出去,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他狼狈地跌在地上,伤口被震动,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呀——”她这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俏脸瞬间闪过一抹愧疚,不过旋即,她便又理直气壮起来。
本来就是这个男人不讲理,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能同睡一张床?
他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写满了各种情绪的小脸,无奈地笑了笑:“好了,我不逗妳了,我出去睡。”
她的眼睛顿时瞪大,这个男人……刚刚竟然是在逗她吗?
他拎起自己的大氅,穿上鞋子,转身走了出去,躺到那堆稻草上。
因为墙壁的另一边便是壁炉,所以这里一点都不凉。
他忍不住好笑地想着,这个女人的性子……倒真的和雪衣不一样。
雪衣可从来都不会做出这么泼辣的事。
屋子里响起小小的喷嚏声,一个又一个,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紧接着,又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她似乎找到了草纸,来擤鼻涕。
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不得不担心她,那么娇弱的身子,受了寒,搞不好真的会生病。
不出他所料,她果然病了,半夜的时候,她浓浊的呼吸声吵醒他,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好,于是进了卧房,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低声咒骂着,先往壁炉里丢了几块木柴,然后点燃蜡烛,穿上大氅,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出房间,在外边的堂屋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堆老姜。
他忍着腹部刀伤带来的疼痛感,捡起一块姜,用水洗干净,把姜切成了极细的姜丝,丢进瓦罐里,又舀了些水进瓦罐里,然后开始烧火。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充斥着浓浓的生姜味道。
他倒了一碗姜水出来,端着这碗姜水回到卧房,坐到床边,用力地推她,想要把她推醒。
但她却睡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推,她都没有办法给他半点回应。
他只好懊恼地发出一声低咒:“该死!”
随后,他仰头,把辛辣得让他想吐的姜水含进嘴里,然后俯身,将姜水送进她的口中。
许是察觉到姜水的辛辣,她发出一声抗议般的嘤咛,试图把脸扭到一边,但他却捏住她的下巴,坚定地把口中辛辣的液体哺入她的口中。
他不懂医,他懂的只有几个比较常见的小偏方。
用生姜治感冒,还是雪衣告诉他的。
曲陌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是穿着衣裳洗了个澡一般,浑身上下湿淋淋的。
身体感觉很疲惫,又觉得很轻松。
她懒懒地睁开眼睛,屋子里点着蜡烛,壁炉里有着火光,窗外一片漆黑,唯一不变的就是呼啸的风声依旧那么恐怖。
“秋宛尘……”她怯怯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存在会不会是她的一场梦。
她才确定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她不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厚重的门帘被挑开,他从外边走进来:“妳醒了?”
她惊喜于他的存在不是梦,想坐起来,他却大声制止了她:“别动!妳刚出了一身汗,现在若是出来,会着凉的。”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只好继续闷在被窝里,忍受着身上的黏腻。
他走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掌,在她的吸气声中,覆上她的额头。
他的手掌很漂亮,有一点粗糙,掌心硬硬的,上边长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应该是长期练剑磨出来的。
他刮了胡子,一扫之前的颓废,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也俊俏了许多。
她忍不住便想,下巴上没有胡茬的他,原来是长这个模样。
“我睡了多久?”她问,同时有些懊恼,明明自己才是郎中,结果竟然病倒了,反而要他来照顾。
“一天一夜。”他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幸好,烧退了!”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你给我吃了什么药吗?”不然,她的感冒怎么可能会好得这么快?
“生姜!”他一双黑眸不着痕迹地落到她有些干裂的唇瓣上,她的唇,吻起来的滋味很好,他很想再找机会尝尝,却心知现在不是好时机。
她有些讪讪的:“其实药房里有治感冒的药丸。”
“那些药丸全都起着很奇怪的名字,我不知道都是干嘛用的。”他打开她的衣箱,从里边找出一套换洗的衣裳,丢给她:“把衣裳换了。”
说完,他转身又走了出去。
她乖乖地缩在被窝里,把他丢给她的干衣裳换上,然后穿鞋下了床,走出卧房,就看见秋宛尘正站在灶台跟前炒菜,空气中弥漫着菜香味。
她忍不住微微地轻挑了一下眉梢,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煮菜。
看见她出来,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别出来!外边冷!”
她有些尴尬,他们两个,明明她才是大夫,如今她却成了被病人照顾的大夫。
她听话地退回去,抱着大氅在壁炉旁边的长条凳子上坐下,想要烤烤火。
不一会儿,他端了饭菜进来,饭是大米饭,菜是清炒土豆丝,还有一碗加了很多生姜的白菜汤。
然后,他坐到她身边,一声不吭地闷头吃饭。
她有些别扭地拿起筷子。
很沉默的一顿饭,吃得她很无趣。
终于,他们两个吃完饭了,她想帮忙收碗,他却坚决制止了她。
她忍不住担心地问:“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
“还好!”他淡淡地扯出一抹笑意。“暂时还不会再次裂开!”
他把碗盘拿出去洗刷,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时,手上端了水盆,让她盥洗。
她十分懊恼,其实她很想洗澡……
他不禁对她有些好奇:“妳一个女孩家,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
此时的他,已经对这里恐怖的天气有所领教了。
“我的确住在这里,但这里不是我家,我只是帮我娘来这里采药而已,每年到了冬天的时候,我会回到镇子上去住。救你的那一天,我本来想要离开这里的,结果你却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我的轻功虽然还好,却不够力气带你一起跳上悬崖,只好留下来照顾你了。”她闷闷地说出这些事,心中不免想起娘亲。
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依然那么痛苦?
娘亲和师姊肯定十分担心她。
“这么说,是我连累妳了?”他突然间,觉得这次受伤受伤实在很值得,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很像雪衣的女人。
她懊恼地白了他一眼,有些孩子气:“你知道就行!”
他莞尔,端了水盆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那个,他曾经在昏迷的时候,不停地叨念的名字。
雪衣……
便是这个名字,她在他的口中,不晓得听了多少次。
此时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里,就好像出现了一只小手,将她的心脏握住。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奇怪,在她的心中,竟然会出现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
她本能地讨厌那个能让他一直挂念的女子。
她非常非常讨厌!
她忍不住便找出一支紫色的竹笛,坐回到壁炉边,烦闷地吹起来。
正文 第十章 红尘怨
很清幽的一首曲子,听到秋宛尘的耳中,却像一记闷雷劈进他的心中。
他仿佛整个人呆住,站在卧房的门口,静静地听着她吹奏的曲子。
这首曲子,这世上不该有人会吹。
因为这首曲子是雪衣作的,雪衣给牠起名为《红尘怨》。
那是他迎娶玄冰儿之后,雪衣的伤心之作。
她一直都是怨他的,怨他的薄情。
她嫁他那么多年,没能怀上身孕,他便变了心。
这首曲子,甚至连曲谱都没有,除了雪衣,世上绝对不会有人会这首曲子才对。
不然的话,这些年,他不会没有听过这曲子。
如今,他再次听到这首曲子,心情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已经完全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雪衣的转世,不然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她的习惯动作,她惯用的发簪样式,她会吹的曲子……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的暗示。
判官说,一切随缘!
那么,她就是他的缘!
一行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来,自他坚毅的脸庞滑落,蜿蜒至嘴角,他轻轻一舔,好苦,好咸。
这样的泪水,前世的雪衣不知道偷偷流过多少。
直到卧房里的笛声消失,他才抹干脸上的泪,掀开厚重的棉帘走进去。
“怎么想起来吹这么哀伤的曲子?”他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开口问。
莫名的哀愁出现在她的脸孔上,她微微地垂下头,眼神茫然地望着手中的那支紫色竹笛,不想告诉他,自己在烦恼什么?只是说:“我想我娘了。”
她很是不可思议地,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
可是她又知道,自己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就这样吧!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两个人萍水相逢,只待可以离开这里,便各分东西。
这样也挺好。
师姊为了娘亲和她,便是有了心上人,也从来都没有同她讲过,更没有生出过离开她们的心思。
所以,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幸福,生出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安慰她:“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她轻轻地叹息:“没那么容易的,这里的暴风雪,会持续三到四个月。”
或许,她做错了。
他身上的伤本就不重,不过是中毒罢了,她真该只把药留下来,然后丢他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这样,她也不至于会对他动心,乱了原本平静的一颗心。
原来,喜欢一个人便是这么简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表情,或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
她终于知道,娘为什么会为了爹,心甘情愿地受那样的苦。
只因为喜欢。
可是她这样有着负累的女人,又怎样轻易动心?怎能轻易地就喜欢上一个人?
除了他叫秋宛尘,她对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家中是否有妻妾?
看他的年纪,怎么也有三十岁了吧!这样的男子,想必家中已是妻妾成群,根本就不需要她来锦上添花。
“哦?”听她说他们短期内无法离开这里,他的脸上有着诧异,实则心中却在开心,他还在伤脑筋,等他们离开这里以后,他要找怎样的借口才能接近她。
这样一来,他连借口都不用找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他让她慢慢地爱上自己。
他几乎已经确定,她就是雪衣的转世!
不然的话,这世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会吹这样一首曲子。
他坐到她身边,强忍着拥她入怀的念头,柔声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平安地离开这里的。”
她莞尔,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是谁教妳吹的笛子?”
“我师姊!”想起师姊,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妳刚刚吹的曲子好陌生,我从未在教坊中听过,也是她教妳的?”他开始不着痕迹地打听她的事。
她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竹笛,微垂下头,有种莫名的哀愁:“这倒不是,是我随便吹着玩的。”
“是妳自己作的曲子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我天生就会这首曲子,不知不觉就能吹出来。”
他勉强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激动:“那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她还是摇摇头:“不知道,我没给牠起名字。”
“不如……”他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的侧脸。
眼底,柔情似水。
“不如我给牠起个名字,好吗?”
她有些诧异地扭脸望着他,不期然,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心弦猛地像被什么拨动一般,攸地一跳。
顿时,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他微笑:“好吗?”
她猛地扭回头,不去看他,呼吸在瞬间有些紊乱:“你好像对这首曲子很感兴趣。”
这男人,为什么老是用着的眼神看她?
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她都会觉得紧张。
他心里,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名叫雪衣的女子,纵使那女子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他也不该用这样炽烈的眼神看旁的女子,不然的话,他又怎么能对得起心里的那个人?
还是说,这世上的男子本来就全是这样的?
经常听人说,天下男子皆薄幸,莫非,这个男子,也是这样轻易,就能忘掉自己的心上人,而移情别恋吗?
他自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说:“好听,我当然会感兴趣。”
她茫然,又有些冷淡地开口:“那你打算给牠取个怎样的名字?”
他想了想:“《红尘怨》,妳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红尘怨》?”她微微皱起眉头:“好哀伤的名字!”
“我觉得这个名字配这首曲子蛮适合的。”
她忽然失笑:“的确是蛮适合的。”
一首哀伤的曲子,配上一个哀伤的名字,有种莫名的契合。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心底深处,偶然会涌出来的哀伤,到底是所为何事。
“喂,你这是干什么?”入夜,躺到床上以后,曲陌吃惊地看着秋宛尘的举动,忍不住惊慌地质问。
秋宛尘却只是将她的被子盖到她和他两个人的身上,然后再把她和他的大氅也一起盖到身上。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秋宛尘,你到底在干吗?”
这个家伙,好端端的怎么又跑到床上来睡了?他应该去睡外边的稻草堆才对嘛!
“别动!”他沉声喝止她的动作,语气霸道得十分欠揍。“当心碰到我的伤口!”
她果然不敢再挣扎,只是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吗?”
“天太冷,相互用体温取暖比较好。”他淡定地扯谎,用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糊弄她,手臂则坚定地搂住她纤弱的身子,然后微微皱眉,只觉得怀里的女人瘦得可怕。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她抗议,仍想努力地脱离他的怀抱。
天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冷,她不止不冷,身子甚至热得发烫,是臊的。
她从未和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好吧!她是穿着衣裳的,他也是穿着衣裳的,他们还没到肌肤之亲的程度,但是,她从未和一个男人这样子亲密相拥过。
他身上的味道不停地骚扰着她的嗅觉,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身体仿佛一座火炉,热的烫人。
正文 第十一章 免费暖炉
好吧!她承认,在这样寒冷的冬季,有这样一个免费的暖炉抱其实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悦的事,可是……他是一个陌生人耶!
便是她已经对他动了心,已经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但他不是她的相公,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和她亲密相拥?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让她心慌意乱、心猿意马。
“我会负责!”他沉声向她保证。
“负责?”她终于忘记挣扎,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你怎么负责?”
负责?老天,他说的负责,不会是她想的那个负责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娶妳!”他乌黑的眸子,定定地锁住她,看着她突然有些发傻的表情,突然间,很想笑。
“别开玩笑了!”她的心重重地一震,本能地反对道。“我虽然救了你,但是没想过让你以身相许,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我不用你负责!”
老天,开什么玩笑?他会娶她?
天知道她现在最不需要的便是一个相公。
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在得知自己家中还有一个病重的娘亲的时候,都不会生出娶她的心思。
“我坚持!”他的态度十分强硬。
“你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怎么和雪衣交代?”
他的眸子一阵紧缩,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妳说什么?妳怎么知道雪衣?”
“你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叫雪衣的名字!”她坦然地回望他,却在察觉他眸子里的火热后有些心慌。
她不解,这男人为何要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仿佛变成了被野兽盯上的食物,心慌慌的,直到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需要向雪衣交代!”他的表情很平静,心中却似油烹一样。
他知道,她定是喝了忘魂汤,才会忘记自己前世的事,不然的话,她不会对“雪衣”这个名字如此的无动于衷。
老天,真的感谢地府那个该死一万遍的阎君,真的感谢地府的忘魂汤。
他不知道,若她依然存有前世的记忆,自己是否还有挽回她的机会。
他了解雪衣。
若是爱了,便是真心真意的爱。
若是恨了,便是决绝。
毫无挽回机会的决绝。
如今的他,惟有期盼,期盼她这一生都不会想起前世的恩怨。
不然的话,他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他永远记得那一日,她唇边挂着刺目的血红颜色,坐在一堆同样刺目的血红颜色中。
她说——她愿与他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是真的恨透了他。
她甚至恨他恨到去喝忘魂汤。
她宁愿喝一碗忘魂汤,把他忘个一干二净,也不愿意给他一个原谅他的机会。
她微微一愣,迟疑地问:“雪衣……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难道是她会错了意?误会了他和那个名唤雪衣的女子的关系?
“雪衣是我的心上人!”他一双乌眸紧紧地锁着她的脸庞,拼命地想要在她身上寻找雪衣的影子。
“那你还……”她有些恼怒,为了那个命唤雪衣的女子不值。
这个男子未免有些太薄情了吧?
心中有了心上人,还逼她与他同榻而眠,虽是和衣而卧,但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她的名节尽毁,只怕这一生,再想嫁人,便是痴心妄想了。
可是这些事情,似乎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考虑之中,他只是肆意妄为地,做他认为对的事。
“雪衣已经死了!”他缓缓地开口。“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啊——”她乍闻死讯,有些吃惊。
不过旋即,她便意识到,他或许没有骗自己。
若是那个名唤雪衣的女子还活着,她不可能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悲伤到极致的神情。
他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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