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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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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下看了看,见整座山上都像是癞头,秃了好几片。
宫鲤指着那一条被荆棘掩盖着一直通到深处的路,“欲盖弥彰,看了这个我们看看底下是什么东西。”
不过终究还是怕再出什么意外,便唤出了小呆,它的大刀将荆棘砍得七零八落,露出了中间的小道。
“这应该也是支流,你看这些石头都被水侵蚀成这样,圆得离谱……底下有白骨。”
清风与明月两人在那底下翻了一下,发现都是些小孩的肢体,这也印证了初九的话,也许墨崖进去的底下,就是那些蛊童的老窝。
那墨崖岂不是很危险,那昨日来偷袭他们的人,是不是正躲在里面疗伤,或者是在计划着下一轮的暗杀,他们这一来是不是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宫鲤将白练缠在手上,深吸了一口气便打算要进去那山洞里。
“等等,令主既然说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她他就一定有办法全身而退。”
宫鲤将胳膊上曲流的手巴拉下去,扭头钻了进去,她转身的时候说:“你们不必跟着,我自己自保没问题,墨崖只是个凡人,如果被围攻也是会受伤,我去找他。”
虽然在他们看来宫鲤此举就是添麻烦,但是宫鲤自己却不这么想,她一定要在危险的时候,在墨崖身边,这样不会彼此牵挂,现在去是会被骂。
但是她没办法等在原地,没办法,明明知道里面有危险,还能安心的等在外头。
“既然这样,我便随你进去,外面有清风明月应该是无碍,你自己这样进去任谁都不能安心。”
“好。”
说完就从裙摆上撕了一条布下来捂在鼻子上,拿出鲛人之前给的放光的珠子,往前走去。
里面滴滴答答的流着水,那股臭味将宫鲤的眼泪都熏了出来,脚底下也是水坑,踩上去刺骨的冰寒,一个趔趄她差点摔倒,撑在了石壁上。
好恶心,黏答答的东西附着在上面。
曲流用手指摸了一下,平淡的说道:“是尸油和血液,因为时间久了长了绿苔,所以会感觉滑腻。”
宫鲤将那东西擦在了衣服上,又从黏糊糊的泥里面抽出脚,恶心的干呕了两下,“我真不想看这水里是什么东西,我的鞋里面已经渗进去了。”
曲流越过她走到了前面,向后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感觉到宫鲤挣扎,便笑了一下,手上用力拉着她往前走。
“你也别乱动,放心吧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也是个懂得场合的人,这里面阴冷腐臭,我可没有那兴致,走吧,我在前面看着些。”
说完便迈了一大步出去,回身提醒宫鲤注意脚下。
想想也是,人家这么坦荡,自己也不用矫情,不然还没找到墨崖,估计就成了只臭烘烘的泥人了。
到底是男子,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很准确,之后也没有再摔倒,只是这道也太曲折了,好似走在大肠里面似的,九曲十八弯。
宫鲤忽然顿住叫,靠近了一处石壁,从那一头传来“咚咚”的敲击声,然后是嘭的一下炸裂,是两拨人在打斗。
“墨崖应该在这石壁的后面,我听到了打斗声。曲流看了看周围的路,发现有一条可以拐到那后面,便拉着她走了进去。”
“咚咚”的声音更大了,两人加快了脚步,眼看着那声音就在跟前,却被一道石墙挡住。
又是一声闷闷的撞击,那石壁上的土扑簌扑簌掉了来一堆,但是石壁仍然纹丝不动。宫鲤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凝神听着。
“这声音很像是有人用什么木头桩之类的东西在撞击这石壁……想出来。”
“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放出来杀人怎么办。”
宫鲤点点头,她也不敢擅自行动,如今这走道里面虽然恶心,但是目前还未见什么怪物、僵尸之类的东西。而这个里面敲墙的,她是在听不到是人的呼救。
还是那鬼东西试图冲开禁锢……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也怕死
暂且没理会里面的敲击声,宫鲤和曲流便返了回去又向前走,她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因为他们的离开更加急躁,但是他们不敢冒险。
墨崖走的是哪条路,现在走道了哪个位置,她们都不知道,只能顺着大概的方向一直往前。
曲流走在前面,所以他忽然停下来的时候,一直高度紧张留神四周动静的宫鲤便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后背,当下鼻血便流了下来。
曲流感觉到了这撞击太大,急忙转身看她,却见她脸上糊了血,大惊失色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香喷喷的手帕按在了宫鲤的鼻子上。
本来就敏感的鼻子,被这么刺激了一下,宫鲤便扭头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身体趔趄还是曲流在后面扶住了她。
折腾了好一会儿,又是按压穴位,又是滴药水进鼻子里,才算止了血。
“你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停下来,我的鼻梁骨都差点撞断了。”
宫鲤推开曲流的香手帕,从里面的衣服里撕了一块塞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质问。
曲流摊开手抱歉的说道:“里面闪过去一个黑影,我正待仔细看看,你就撞了上来,还喷了一墙的血,我估摸着该有东西过来了,你的血在这阴暗腐朽的地方太清香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也就是曲流刚说完的一会儿工夫,宫鲤跳了起来,离那地底下的泥潭远了些。
“那里面有东西在动,我们快走。”
“估计是困难,还是把你的刀准备好吧。”
宫鲤听他这么一说扭头往前面看了一眼,心里骂娘,那一双双赤红的眼,吱吱的叫声,不就是之前在外面的老鼠……
白练已经被她操纵着飞了出去,如今白练身上那些冰凉的类似于鱼鳞的东西可以竖起来,极速旋转的话很是锋利,这样飞出去,便听着那堆老鼠中间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当然有一部分还嗖嗖的向他们扑了过来,小呆也被宫鲤招出来抵挡那些东西,而他们连个则紧盯着从泥地里爬出来的那些……蛊童!
宫鲤握紧了寒刀,额角上流了一串汗珠下来,她又不会放火,这东西要怎么对付。
蛊童速度很快,双手好似刀枪不入,撞在宫鲤与曲流的剑上发出铛的声音。宫鲤虽然看似淡定的应对,其实心里也有些焦急,胳膊上被那蛊童抓了一把,手臂有些发麻,若不是体质特殊,估计如今连刀都提不起来。
曲流的软剑舞起来好似一道流光,那蛊童暂且进不了身,但是它会喷一些黑色的汁液,味道很刺鼻,宫鲤退到他身边,见他也是额角流汗,便知道也很吃力。
看来也只能催动体内的那股力量了,宫鲤停下动作,调动体内的气息,那股一直被她压制着在角落的内里便快速的流变全身。
白练又泛起了暗红的光,宫鲤的眼中瞳仁上也染上了血色,不知道是不是以邪制邪的关系,胳膊上的伤口处传来丝丝凉意,竟然让她神智一直都很清晰。
飞身而起,寒刀上面的黑气将蛊童死死缠住,一刀挥下,那蛊童的头便被齐齐斩下。
头顶窸窸窣窣的趴着一个类似于女鬼的东西,宫鲤抬头与她离得极近,却不避不让,就那么看尽了那东西的眼睛里。
身上被寒气包裹,宫鲤回过神发现墨崖将她揽在怀里,退在一边。
曲流正站在一旁呼哧呼哧的喘气,宫鲤扭头看着墨崖,反应稍微有些迟钝,掌心传来一股凉凉的气息,体内的魔性也顺顺当当的压了下去。
“盯着那个人看什么。”
“不知道,我当时感觉它在害怕,等等,你说那是人?”
墨崖点点头,指着被他用红线困住的那一团,竟然是个人……
“两位,我们先出去再说可好,这味道我快窒息了。”
宫鲤看了曲流一眼,见他确实脸色难看的厉害,便催着墨崖赶紧离开。
“你扶着他,我去把那个人带着。”
说完便拎起了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快速走了出去。
三人外加一团不认识的人,跑出来后把清风他们熏得够呛,宫鲤自己更是被伤口上的味道熏得吐了好半天。
这地方确实邪性,临走的时候,墨崖说会遣阴差来处理。
回到之前的村子里,那兄弟四人虽然面上不说,但着实被他们这味道呛得脸色难看,因为水实在太少,便也只能勉强的把手脸洗洗,宫鲤强忍着套了件墨崖扔给她的衣服。
几人坐下来,看着墙角落里暂且洗干净脸的……姑娘?少年?
初九看起来最是温和,而且又是懂蛊的,便推着轮椅走到了那家伙的跟前细声细语的问道:“你别害怕,这里很安全,不会再有人逼着你和那些鬼东西在一起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往后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停留在墨崖的脸上,见他转过脸来,吓的忽然之间挣扎起来,初九连忙抱住她还被踢打了好几下。
“你们别过来,没事。这孩子没有被下蛊,让我和他好好说说。”
清风恶狠狠的瞪了那孩子好几眼,无奈她只是瞪着墨崖,宫鲤见状只能拉着墨崖出去,留着他们几个在屋里。
宫鲤坐在一旁的草垛上,摸着上面的干柴,问道:“你之前进去之后发现了什么?”
“里面有一些蛊童,而且数量不确定,那些中了蛊的老鼠会吃那些蛊童的残肢,而且我在一个暗室里还发现了很多被做成人彘的童子,他们应该是被刚放进去没有多久,不受控制,会胡乱的攻击人,没有章法。”
宫鲤这才响起来,之前那些“咚咚”的声响,那肯定是被放到罐子里的童子在撞墙,幸好当时没有手贱的去摆弄那石墙,不然真的是祸不单行。
“我们之前确实听见了那咚咚的声音,还有刀砍的声音,猜测是你,但是不敢贸然行事,怕我们不是在同一个位置。”
墨崖笑了一下,“如今也是越来越谨慎了,今日看你对于魔性力量的控制又好了些,至少神智清晰。”
听完这话,宫鲤伸手撩起了衣袖,给墨崖看之前被蛊童抓破的地方,如今留着几道黑色的印子,像是被沾墨写上去似的,横在雪白的胳膊上。
“这是?”
“被蛊童抓伤的地方,奇怪的是,这个毒性居然让我在魔性上来的时候,保持了头脑清醒,你说着算不算是以邪制邪。”
墨崖用手压了一下那伤痕,上面平滑的好似没有出现过伤口,也很是不解。
便说:“难道里面这个和你们桃源族有什么渊源?”
难道说,这里面的小家伙,也是族人……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小小族人
过了好一阵,似乎里面初九安抚好了那小孩,杀猪似的声音没有再出现,宫鲤好奇的趴在门边看了两眼,见初九正抱着他摇晃。
天香走出来,说道:“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把我阿姐的胳膊都咬破了,好在现在听话了,我去弄些水来给他洗洗。
“我与你一起去。”
宫鲤与天香好不容易烧了一大盆水过来,又拿了李四小时候的衣衫过来,那小孩一直拉着初九的袖子,所以都是初九帮他收拾。
那头发黏黏答答,也太长,索性便剪断,身上都是山洞里的那些污泥黑水,一盆水勉勉强强够将他洗干净些。
几人一排排站在屋外,屋子里是哗啦哗啦的水声,那臭味飘出了很远,都有几个村民过来看。
清风冲那些村民笑了笑打招呼,转头看着屋子里说道:“估计这些村民都在奇怪还有人比他们臭。”
曲流弹了弾身上的灰尘,“这小鬼一个人待在山洞,还和那些蛊童在一起,关键是还活着,想来也是个不一般的人。”
话音刚落,门便被从里面推开,宫鲤急忙屏气站立,初九一边抹汗一边推着轮椅到了门口,看着清风道:“把水倒了吧,有些……脏。”
清风转头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看天的看天,踢踢石子的踢石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走了进去,一会儿工夫从里面端着一盆黑乎乎的臭水走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就倒在了他们站着的地方,众人急忙跑开,然后又追着清风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是存心作鬼啊,看我们不把你打出原形。”
外面乱作一团,宫鲤看着他们闹腾,扭头便注意到初九伸手向门后拉出一个人来,头发被洗好,在头顶绑了个小圆髻,身形有些瘦弱,一双眼又大又圆,而且……这个模样……
其他人也注意到那洗刷干净的孩子,打量了一下又转头看着宫鲤。
这两人也太像了吧……
大猫眼,挺鼻梁,小嘴巴……只是这个孩子比宫鲤瘦,所以下巴尖尖,这若是吃胖了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宫鲤。
天香指着两个人,张大了嘴巴,然后推了宫鲤一把,“这家伙不是你弟弟妹妹之类的吧,怎么这般相似。”
宫鲤也茫然的摇摇头,走了几步到那孩子跟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叫什么名字啊……”
“……”
那孩子只是用一双与她一般无二的眼睛看着她,但是并不说话,宫鲤也不急及这么等着。
总算这个孩子还知道动一下,歪了脑袋看了她一会儿,又张张嘴,发现嗓子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之后初九说这是个小男孩,众人绝倒,长成这样的男子,以后可不就是白面书生。
因为这两人长得实在太像,索性便由着宫鲤给他起个名字。
“我本来应该叫做南宫鲤,只是爷爷为了避人耳目,才给我省了一个字,如今他便叫南宫野吧,从半路捡回来的娃子。”
虽然这个名字毫无特色,但是没人和她争执这些,现在的要紧问题是,这孩子以后要怎么办。
“他不会说话,又来路不明,虽然与你长得像,但是不排除他是有问题的。”
宫鲤扭头看着与小海坐在一起,显得异常乖巧的南宫野。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晚间的时候,几人吃了些干粮,外面忽然进来一股阴风,墨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门窗上。隔了一会儿那门窗边开了个缝,一排排茶杯高的阴差戴着尖尖白帽飘了进来。
清风等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鬼差,那样子倒像是活见鬼,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传说中神秘的阴差。
“见过令主大人,山上那山洞是一处蛊池,里面是有人专门饲养蛊物,整个山林周围都被那毒物服饰,所以河流才会被污染,那一代的树木、动物都是有毒的。”
墨崖听完点点头,也像阴差回礼,说道:“可知道这地方是什么人在用,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养蛊,冥殿也没察觉吗?”
阴差又作揖,惭愧不已,“这一带常年都又灾祸,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所以常有人离奇死亡,冥殿也就没有多理会,这里的人也不敬神佛,都各家侍奉着一些小神,所以……”
也就是说,人家都不信奉,又何必巴巴上赶着去操心。
所以这里便成了一个边缘地带,有那些邪祟作恶,竟也没有过多理会。
“这一带最早的时候,是划在哪个地区。”
阴差掏出一个小册子翻了翻,之后回道:“此处原是一个名为桃源境的地方,世事变迁,分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地域,着一个村子附近最早的时候是一处练兵场。”
“童子军?”
阴差抬头看了墨崖一眼,然后回道:“确实是童子军,当时招收十岁到十五岁的少年参军,在当时是一批特殊的军队,是专门对付那些邪物的,有人称他们为‘阴兵’,不过首领都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些童子、少年常夜间出兵,身披灰袍,很是英勇,在当时令两界闻风丧胆吶。”
宫鲤皱眉听着,忽然问了一句,“那些人可曾佩戴面具?”
阴差们互相看了一眼,道:“重要首领会佩戴刘金面具,其他不下倒是不曾戴着面具。”
墨崖挥挥手,那些阴差便又从门窗而出,离开了。
宫鲤敲着桌面,“原来那些人是一个兵营,所以桃源村被屠,半鬼人被诛,甚至是巫师寨里的那些东西,都和‘阴兵’相关。”
“所以那所谓的联盟,其实是一个有组织的军队,而且还是纯阳之身的童子。”
墨崖说完,又看了眼拿着一块面饼发呆的南宫野,继续道:“他当时估计是被征召入伍的人,然后兵营出事之后,他活了下来,所以对里面很是熟悉。”
清风疑惑,“阴差方才也说了,这是很早之前,桃源村还在的时候才有的兵营,如今早就不存在了,而那个地方还是留着之前那些童子的尸骸与意念,也就是说着南宫野其实很有可能是桃源村早前的族人,也就是比我们的年岁还要长,只是在那里面保存了身形容貌。”
这下南宫野一跃成了宫鲤他们的长辈,虽然呆愣,但是看样子,几个小辈还得给他养老……
☆、第二百四十三章 挖山平土
南宫野……长辈如今还属于懵懂的状态,总是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睡觉的时候总是倒挂在屋梁上,有一次宫鲤想去看看他,差点没被吓的叫出声来。
倒是初九很得他的心意,除了睡觉便会守在初九身边,摆弄一些虫子,有一回还将虫子往嘴里塞,被天香抢了出来。
小海看到不到东西,便会摸索着走路,南宫野见他费事,也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放在小海的耳朵里,众人都以为他要害人,接过小海惊喜的喊道:“里面有个小虫子,会在我撞到东西的时候发出声音,太神奇了。”
说完抱住了一旁的南宫野,无奈跟抱住了一截树桩似的,兀自高兴了一会儿,便溜达了出去。
村子里的人从后山挖出了许多的尸首,便都焚烧了,立了一块儿大墓碑,上面写着“天佑”。
这些童子当年也都是为族人战斗的战士,正邪暂且不提,死的都很悲壮,或许当时他们都被告知是要报效国家,但是却被无端端的害了。
整座山都被移平,官府的人也来了,还带着几个术师,清风说这几人修为也不算低,除一除山间晦气和那周围的尸毒是没什么问题的。
宫鲤他们离开的时候,避开了那些官差,又留了些银两给那几兄弟。
“这几日确实打扰了,用这些钱打几口井吧,这个是药方,你们买了来放到井里,可以强健身体也能预防些疾病。”
几兄弟感激的不行,这几日他们在这儿,还要贴补他们吃食,清风还教了了李三和李四些拳脚功夫。虽然知道他们有些神神秘秘,但是嘴很严,任谁来问都说是路上受了伤的路人。
所以见他们这般客气,当下都搓着手推辞,“可别这么说,我们兄弟几个人都是粗人,虽然不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的,但是肯定是好人,那山上的怪事不是一两年了,官府也不理会,只是把那那里封了,不让人进去。要不是你们过来,我们又把那山给挖了,指不定得到没到什么时候去。”
宫鲤指着山上对他们嘱咐道:“以后到了祭拜的节日,也去那里拜一拜,以前那里也住着心里想要守护百姓的人。”
几个人承诺以后会让子孙后代都去祭拜,不舍的将他们送到村口。
又被找回来的南宫野这次老实了很多,怀里抱着一块大石头,死也不松开。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前几日,李家兄弟带着村民去炸山的时候,南宫野就有些不安稳,也不去摆弄罐子里抓的大虫,反而一直蹲在门口看着山上。
“小野,你在看什么?里面那些……东西就要被村民清理出来了,以后这一片山野也没有毒了。”
初九话音一落,便听着山上,轰隆一声。
宫鲤走到了门口,看着上面升腾的烟雾,说道:“这是炸开了,你看那上面的烟雾,还有暗红色臭气都飘到了山下,不知道那些术师能不能扛得住。”
就在她说完还不待反应,门褴上蹲着的南宫野便嗖一下跑了出去,速度极快转眼便没了踪迹。
宫鲤大急,但又怕自己跟不上他的脚程,便回头喊墨崖去追。
清风也不放心便也跟着宫鲤追了上去,看样子是跑到了之前的山洞里。
他们过去的时候,这山基本都已经快要平了,被周围的百姓连夜挖着露出了中间的那弯弯绕绕的洞穴。
老远便听着那些村民在抱怨,“这里面是什么鬼东西,熏得我头晕眼花,怪不得能将这附近祸害的寸草不生,可不就是有毒。”
“那些个术师已经先进去了,难道真的是有鬼?”
“据说这地下可是埋着成千上的尸首呢,而且还都是小孩,这当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歹毒,抓了那些孩子干什么……”
宫鲤他们跑去过,问:“可有看到一个少年跑了进去。”
刚刚说话的那个村名奇怪的看着她:“少年?怎么可能,里面臭气熏天,除了那些术师,谁敢进去。”
看样子是墨崖和南宫野的身形都很快,所以这些人并没有看到。
其他人都在挑那些炸开的山石,宫鲤便与清风等在外面,这一次是不用再闯进去了,里面还有一些术师,撞上了又得一阵麻烦。
过了差不多又半个时辰,墨崖拎着脏兮兮的南宫野走了出来,村民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但是见墨崖神情凛冽,也没干上前问询,只是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小野,你这是抱着什么东西。”
宫鲤看着南宫野怀里的一大坨黑乎乎油腻腻的东西,黑水顺着他的指尖都滴答到墨崖的衣服上,他咽了口唾沫,急忙将他接住,生怕墨崖将他扔出去。
“自己跑到里面刨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走吧。”
宫鲤见南宫野那么宝贝那好似石头的东西,便安慰他,“这个东西我们不让别人抢,拿好了回去给它洗洗好不好。”
好不容易劝着南宫野走了回来,又将那臭烘烘的一坨放到了热水盆里,自己便搓洗起来。
换了两盆水,总算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真的就是一块儿石头而已。
“这不就是一块儿石头嘛,犯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去拿么,用来干什么,腌菜还是打人……”
小海蹲在南宫野的身边,摸索着戳了戳那块石头,自言自语的说着。
“家……”
“家?你的家?小野是你在说话么……”
南宫野自从来了之后,这是第一次出声,声音有些粗粝,显然是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
他只说了“家”字,便不再开口,用旧衣服将那石头包起来,然后又抱在了怀里。
墨崖走过来,伸手从南宫野的怀里将那石头拿过来,将手放到上面探查,过了一会儿又将那石头扔给南宫野。
到底还是怕墨崖的,宫鲤猜想之前在那里面,墨崖估计下手还很重,若不是南宫野跑的快,到了宫鲤和曲流待的地方,估摸着已经被墨崖的诛魂刀砍成了几截。
“里面是什么东西?”
墨崖揉了揉手指,看着那石头,“里面有水流,有生机。”
众人听完一愣,这石头里面是怎么裹着水流的,上面丝毫没有裂缝。
而且有生机就意味着,那水还是一眼活水。
☆、第二百四十四章 开口说话
离开村子的时候,南宫野只抱着那块圆石头,经过这几天初九给他拾掇,有点小孩子样。头顶上顶着圆圆的髻,身上穿着改小的衣服,和宫鲤起坐在了同一辆车上。
曲流离开了几日,说是在前面的镇子上汇合,本来也不是说一家人,所以宫鲤也没多问,倒是他自己说要去会一个同族的朋友。
墨崖骑马走在一侧,宫鲤便在马车里,伸直了腿让南宫野枕着睡觉。
一路上倒也太平,没什么怪异的东西攻击。其实到现在,封了那蛊童山,仍然没有查出之前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些蛊童,从这里赶到破庙去围攻。
这么想着便喃喃自语,“那操纵蛊童围攻我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行动肯定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在那里设了埋伏。”
枕在她腿上的南宫野忽然睁开眼,指着车帘上一株红色的蔷薇,嘴里念着“红”。
红,蔷薇。
这是什么东西……宫鲤试图让南宫野将事情描述的详细一些,便将车帘拉过来,指着上面的蔷薇道:“是蔷薇的颜色?那个人穿着红衣服,还是他跟蔷薇有什么关系?”
“红……”
经过多次的确认,宫鲤总算明白,南宫野形容的应该是一种颜色,也就是说那人很可能是穿着这种衣服出现。
中途停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宫鲤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清风想了想说道:“这线索范围太大了,那人是不是去山洞的时候就穿红衣,平日里出来穿的是其他衣衫,谁会一身红出门呢。”
初九到底是心思细腻,她摸着灵海的头,说道:“又或许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一起呢,有很多的大家子里,都会养一批专门做什么事的人,都穿一样的衣服也很正常。”
众人点头,比如驱鬼族多穿黑衣,武家人则穿白衫,甚至是那些阴兵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穿红衣的家族至今还没听说过……
等到他们终于在日落前,找到地方落脚的时候,大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快过年了……”
如今的方位还处于靠南一点,但是天气已经转凉,夜晚、清晨的时候都有些寒气,他们也开始置办寒衣。
墨崖倒是那一身的衣服,也不怕冷,宫鲤一心想看看他穿起棉衣时候的样子,无奈被拎起来丢到了椅子里。
“虽然你确实不怕冷,但是大家都开始棉衣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衣衫飘飘,是会让人笑话的。”
墨崖一边给她泡茶一边挑了眉毛,笑着问:“哦?谁没事会笑话别人穿的衣服少,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闲来无事,还要看看别人的衣衫薄厚。”
宫鲤脚尖翘着,随意晃动,扭头瞥了墨崖几眼,见他一如初见时那般丰神俊朗,如今更添了温和,整个人别提多好看。
想着想着便呵呵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莫不是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这群人都没少被你折腾。”
“我在想,若是路上有那俊俏少年郎我就看看,那长衫之下是什么身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很多的女子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你这样大冬日里出去,不就是被人瞧了?”
墨崖将茶盏推到她的跟前,顺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说到:“我看你是肚饱思淫*欲。”
两人正在这种小小的暧昧氛围里其乐融融,无奈……
“小鱼,吃。”
宫鲤叹息一声看着冲进来的南宫野,身后还跟着笑眯眯的曲流,一看他两挨得很近便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前辈有点好吃的就想着要给你,拦都拦不住,这不是打扰你们好事啦?真是不好,来来小野咱们去吃那大鸡腿,别在这里碍眼了。”
宫鲤深深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接过南宫野手里握着的莲子,吃了起来。
南宫野见她吃便笑出了声,整个人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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