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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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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桃冷笑了几声,看着宫鲤说道:“你还记得当时我说你爷爷的事情吧,他当年让我有了这样一个体质,必须以血为生,否则就爆裂而死,那些血虫子吸不到别人便会生生的把我吸干,我想活着有什么错!”
  宫鲤猛然抬头,看着她,“你少血口喷人,我爷爷治病救人,怎么会害你!”
  夭桃伸出尖利的指甲,指着宫鲤。
  “还不都是为了你!他什么都肯做!”

  ☆、第二百三十七章:罪魁祸首

  宫鲤看着夭桃那猩红的指尖,有些愣怔,爷爷为了她害了夭桃?
  那她岂不是罪魁祸首……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都是为了我,你说的话我又凭什么信你,红口白牙,我爷爷不在了,死无对证,你当然可以颠倒黑白来随意诬陷。”
  “死无对症!”
  说完夭桃拉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胳膊内侧的一个花瓣一样的红胎记,她指着那个胎记说道:“你这里不是一样也有吗!这东西跟在了我的魂魄上,任我换了血,换了身体它都会长出来,是你爷爷给我下的咒,他怎么那么狠心!”
  宫鲤手下意识的收紧,看着那苍白胳膊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胎记脑子也翁了一声。墨崖抓住她的手,看向夭桃。
  “你与宫老是什么关系。”
  “当年被他救下,我便一直跟着他,我没有害死他心爱的那个女人的,是她自己喝了药撞过来,我才推她的,就掉进了那片荷花池子里,化成了一滩血水。所以他才那么恨我,所以才会一走数年。”
  清风插话,“难道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一段情感纠葛。”
  夭桃苦笑着摇摇头,“算什么纠葛,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一直等在那里,终于盼来了你爷爷,当时他抱着襁褓里的你,一个死婴。然后他便和我讨那命债,‘你不是说命是我的,现在还给我吧’,然后我就还给了他,可是等我醒来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困在那知县府不见天日的阴宅里……”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
  夭桃看着墨崖,又看看门窗,“我也不知道,因为身体中了蛊毒,我没办法吸血,只能跳进荷花池子里,被水冲着一直游荡,然后有一日便醒了。”
  清风摇了摇扇子,站起身走到夭桃身前,“可否让我把把脉。”
  夭桃伸出手,清风凝神探查,好一会儿功夫才松开手,“奇了,你体内还有一股很强的内里在帮你护住心脉,那些毒素是霸道不假,但是那内里却好似蚕一般,将攻上来毒液慢慢消化,内里之中含了药性,这人应该是懂医之人。”
  “你是说,有人事先护住了我的心脉。”
  “没错,这内力与你的血脉已经融合到了一起,按时间推算起码也有二十多年。”
  “是他……”
  夭桃又是哭又是笑的在那里仿若癫狂,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她如同泄了气一般靠在椅子里,缩起了脚。
  “是你爷爷,是无常……怪不得在此见他的时候,他居然像个耄耋老人,我本以为是他耗尽了心血救你,却不曾想原来是将内力给了我。”
  这也不知道是谁傻,一个人怀着怨怼生活了大半辈子,临了才知道原来错怪他人,
  宫鲤看着她蜷缩成了一团,又想着如今这人也是为数不多与爷爷有过交情的人,心竟然不由得软了下来,走上前将手放到夭桃肩上。
  “爷爷做事无愧于心,他负了你,这些他都记得,所以也会尽自己所能护你周全。只是我仍然不相信,爷爷会在你身上用那样的邪术,杀人吸血这般歹毒的法子,他是断然不会让你那个样子活着的。”
  “如今想想,确实蹊跷,无常用我的身体血液养着当时从各处收集的残魂,虽然痛苦,但是模糊间我记得他一直安慰我说,不会有事。后来我根本不去信他,心中的魔性滋长,便更容易发作。”
  墨崖,想了想问她,“你可记得当时除了宫老之外,你还见到了什么人。”
  夭桃扶着额头回想,“那一段时间我因为魂魄之中加了别的魂魄,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虽然看不真切,可我却能闻到寺庙的香火气,当时无常与南无走得近,我猜想应该是他。”
  宫鲤回到座位上,一手支着头,说道:“从我记事起就有南无这个人了,他行踪成谜,说是住在山上,但是一年能见上他三面的人都不多。最喜欢给我将一些神鬼之事,对此爷爷很是生气,他一直告诫我说,世上没有那些妖邪,都是人心作祟,叫我不要人云亦云。”
  “没错,无常对别人都是这般说,那是因为他深受其害,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应该是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每次回来都身心俱疲,会跪在崖壁前忏悔……”
  清风道:“你说的南无便是那日你偷看的那辆车吧,上面有个四五十岁年纪的男子,那人回头看我的时候,眼神很是锐利,整个人很有威仪,很像那种常年位居高位的人。”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要找我们帮你做什么?”
  夭桃叹息一声,摸上了脸,然后笑着摇摇头。
  “大限将至,我如今倒是坦然了,我记得无常有一次很是开心,那是他唯一一次正眼看我,夸我容颜正好,很美。过了很久我都没有缓过神来,所以我一直爱惜自己的外貌,最后竟然成了心魔,只要稍不顺心,那魔性便会出来,我就必须吸食那女子之血,被嫉妒、仇恨蒙蔽了眼睛。”
  宫鲤,听她说大限将至,想来是这次伤的极重,大概是想让他们为她寻什么灵丹妙药之类的,如今心结打开,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人一旦没有了一股执念,就形同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那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又嫁祸给爷爷,让你怀着恨意活了这么久吗?你甘心就这么死去?”
  夭桃想了想,眼睛里恢复了些许神采,“凝血丹,需要你的血来炼制,你肯吗?”
  宫鲤点点道:“当日爷爷肯用自己的半条命救你,我便也要还你这恩情,怎么做?”
  墨崖却出声打断,问夭桃:“多少!需要我做什么?”
  “不多,血和幽冥寒玉炼制,需要令主助力。”
  听她说不多,墨崖才又靠回了椅子,夭桃倒是笑了笑,抓着宫鲤的手,紧紧的握了一把。
  “你爷爷他……”
  “放心,他的魂魄已经由渡魂族度化,怕是现在已经轮回转世,你不必牵挂。”
  “恩,迟早我还是要去找他的……”
  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宫鲤看着她有些蹒跚的步伐,心中也不免为之惋惜。这样一个人,当初只是寻常女子,却卷入别人的阴谋,怀着对心爱之人的怨恨,去残杀那些无辜的人,最后陷入极度的自我厌弃之中。
  恨别人,更恨自己。
  宫鲤他们在这十里坡庄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有个小丫头来找宫鲤,说是圣女唤她到前面的花园之中。
  直到推开那木栅栏,宫鲤才回过神,这里居然与他们在海岛上住的木屋一模一样。
  就连药圃之中种的草药都一样,晒药的架子上还放着刚晒好的柴胡,宫鲤走过去抓了几根,闻了闻。
  “怎么样,比你之前种的好吧。”
  “确实……你怎么……”
  宫鲤转头便看到夭桃变成了六十多岁的样子,一头银丝被她用一条布带系着,垂在身后。
  “怎么,不认识了,是不是很丑?”
  “不会,很好看。”
  夭桃笑了起来,脸上皱纹很多,但是却看得真切。她背着手在院子里走动,指着爷爷的那间屋子说道:“我曾经忍着蚀骨之痛去看过你们好几次,怀着一肚子的怨气,却在看到他出来后,仓皇逃走,那个黑丫头便是我上山的时候看到的,她那个时候被自己的爹掐死了,我便给那个男人施了个幻觉,让他以为自己把他闺女吃了,让他寝食难安。”
  宫鲤了然的点点头,说道:“怪不得我见到王胜的时候,他说把丫丫给吃了,原来是你搞得鬼。”
  夭桃摸着木栅栏,转头看着宫鲤,眼神清亮。
  “你真的是心甘情愿救我的吗?”
  “嗯,我要你亲眼看着那幕后黑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夭桃笑着拉起了宫鲤的手,点点头。
  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血脉之亲,当年你身上的血都凝固,是我用自己的血催动你的血脉流动。”
  宫鲤戏谑的看着她,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叫你奶奶吧……”
  “有何不可!”
  “想都别想,我可不想给我爷爷填个丑媳妇。”
  墨崖走过来,正听到她们拌嘴,便停住脚,远远地看着。
  他知道,宫鲤的心终究是太软。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凝血炼丹

  取血炼丹确实没有用宫鲤太多的血,夭桃说之所以那么虚张声势,不过是觉得宫鲤是那不好说话的主,再加上初九这事儿,以她的脾性,就连一滴都不会施舍,更不要说还得劳烦墨崖去冥殿炼丹。
  这个脸面,她自认为没那么大。
  “所以你便觉得利诱不成要用威逼?”
  夭桃斜靠在桌子上,笑道:“不过是放手一搏罢了,我从知县府逃出来的这段时间,没有心魔作祟,也想做些好事弥补过失,倒是机缘之下看到你在。本来想着就这么拖着总有一天就会归于尘土,或许上苍见我知错,能让我有机会去寻你爷爷……”
  初九如今也不怕她了,见她如今这般样子倒也同情,两人都是那被人谋害,说起来还真有些同病相怜。
  “你也不用难过,过去的往事太多磨难,接下来便会雨过天晴,你难敌心魔杀人,之后也知悔改去救人,因果循环,自由命数,咱们得看着那作恶的人伏诛。”
  夭桃看着她笑笑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天香,“你这妹子是个人物,当时为了救你差点把我的房子点了,那不要命的架势,倒是与你当时像极了。”
  初九疑惑的看着夭桃问道:“我倒是有些记不清当时是怎么跟着你一同去了古水镇。”
  夭桃喝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哦了一声,“也难怪你不记得,当时我看到你的时候,你似乎被什么邪气给控制了,但是好在你本身也懂得一些巫蛊之术,能勉强将自己的意识给剥离出一部分。那时你的两个魂魄正在抗争,我很欣赏你那股子狠劲,能将自己的魂魄生生抽离,便将你带回,正好当时有个路人死了,我便将你的魂魄放了进去,又加了自己的血为你封住七窍。”
  “所以之前初九也离不开你那府里,便是你的血有问题。”
  天香分得清是非,看这样子初九并不是夭桃害了,只是被她给带走了,加上之前夭桃有心魔,每每她发作的时候,初九变也会被影响。
  “确实是,所以我们几人……”
  “得了,我们都和你血脉相连,你这是临了孤身一人,来攀亲戚了。你可别打我们的主意,咱们虽然冤仇暂时结了,但是谁知道你会不会临阵倒戈,你现在还没有洗脱嫌疑,别急着拉关系。”
  天香几人也笑了起来,夭桃被堵的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关了口茶水。
  指着他们说道:“若是当年,我才不会让你们这些丫头片子看笑话,也就是现在,心头的疙瘩放开了,也觉得其实老了挺好,垂暮之时,竟然说不出的平静。”
  四个女子凑在一处说话,其他人都诶打发到了外面,去给上门来祈福的人解决难题,最后发现竟然是小海最受待见,村名都喜欢问他事情。
  墨崖已经赶到了冥殿,去给夭桃炼丹,冥殿药师见他要炼制凝血丹,便问他是什么人要吃。
  “是一位种了毒的朋友。”
  那药师抹了把胡子,轻飘飘的飘到了炉前,“凝血丹是个凶险的药物,虽然可以救命但是寒玉的寒气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看来这人是想开了,这丹药吃后也不过是多活三年光景,便会爆体而亡,尸骨无存。”
  墨崖沉默的听着,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这夭桃确实是那狠角色,当时去她府上讨要初九,她也晓得轻重,知道最后难免会两败俱伤,便让他用红线换,而她自己竟然是徒手从血脉中抽出了与初九相连的那一条血线。
  抽筋之痛,可想而知,但是她竟然面不改色,只是羡慕的看着初九,说“我怎么没有你这般好命。”
  当时她是手上滴着血,站在门边上一直看着墨崖离开的。
  要是最后还是嘱咐墨崖要慎重,没有后悔的余地。
  所以,他回来之后,还是问了夭桃。
  “你可知道这凝血丹的作用,吃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知道。”
  墨崖见她神情坚定,便将药盒递给她,转身出去。
  宫鲤殷勤的凑上去,询问墨崖累不累之类,毕竟又是为了她的事麻烦他奔波。
  “累又怎么样,你是要给我捶腿还是揉肩。”
  “都没问题!”
  于是便拉着墨崖回屋,夭桃听着他们走远才从桌子上滑了下去,全身的筋骨仿佛移位,五脏六腑也如在寒冰只中冻裂一般,咬住胳膊堵上了难以压制的嘶喊,黑沉的屋子里只剩下她的呜咽。
  而墨崖此时正享受着宫鲤的捶腿,靠在床柱上闭着眼睛小眠。
  他当然是知道夭桃服药后的惨状,那人自尊心极强,所以便把宫鲤拉回来,免得进去撞上,倒是让两人都不自在。
  宫鲤小声的问道:“那凝血丹真的那么神奇?能给人造血。”
  墨崖睁开眼,看着她的头顶,“关键还是看用了谁的血,你与夭桃的血脉有联系,而你本身又吸去日月精华修炼加上我寻到的寒玉又是最佳,所以效用是最好的。”
  “夭桃又要变回之前的样子了,我还是喜欢她如今的模样,像个泼辣的老奶奶。”
  墨崖伸手揪了一下她头顶上夭桃刚给她盘好的一个发髻,笑着说道:“这边要看她自己了,如果想回到之前的那副样子便运气修复容颜,如果不想那边还是如今的样子。”
  被墨崖折腾的,又是捶腿,又是按腰、揉肩,最后竟然胳膊都抬不起来,简直都要怀疑他身长的不是血肉而是钢铁,那么坚硬。
  所以,自然也忘了要去看看夭桃是否吃了那药。
  等到第二日,宫鲤揉着肩膀在药田里寻到夭桃的时候,她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腰板好像不想前两日那般佝偻。
  “你这是喝了药,还是没喝药呢?”
  “这都看不出来,我现在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这么不明显吗?”
  宫鲤从她手里接过锄头也蹲在地里,撇撇嘴说道:“你每天胭脂擦的那么红,而且说话声音一直都那么尖利,那个能听出来。”
  夭桃用脚踢了踢宫鲤的屁股,又从边上拿了个小铲子蹲在了宫鲤一旁,两人一边说一边干活,都像是农家里的孙儿和奶奶。
  初九和天香看着远处的两人,也笑了起来,难得有这么温馨的时候,便没有打扰。
  毕竟还有正事要做,第二日见夭桃喝了药之后脉象平稳了,宫鲤他们便也启程离开。
  “你们一路小心,如果有事可以捎信过来。”
  “你也是,要注意身体。”
  夭桃原地转了个圈,笑着道:“放心,我这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死,怎么也得看着那混蛋身首异处,才算放心。”
  宫鲤点点头,指着皇城方向:“我可怜你孤苦,等我们寻到了桃源村,你便也过来吧,反正地方大,你可以在那里养老。”
  众人都笑着附和,如今夭桃就是个银发的老人家,这几天也都熟了,就连小海都一直拉着夭桃的手不放。
  “那便说定了,我就在这十里坡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

  ☆、第二百三十九章 明抢暗劫

  接下来的路程走走停停,也不算太平,遇上了两拨暗杀和一次打劫。
  暗杀的人行踪诡异,他们虽然没有受伤,却也只是勉强应付,那些人好似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情况,便总是将他们分开攻击。
  如今初九也不怎么需要人分心保护,和小海两个人配合着,竟然也叫那些人一时间占不到便宜。初九操纵蛊虫,虽然看起来有些头皮发麻,但是也确实厉害,小海的巫术则很是奇特,能催动着风将对方卷过来的黑雾吹散。
  其他人自保没什么问题,第一次进攻之下,对法确实没讨了好处,但仍然又逃脱的。
  这些人大概是死士之类,刚一倒下便自焚而死,清风查看了一下说是从内脏燃了的,所以肯定是吃了什么厉害东西,能瞬间将自己烧个焦黑。
  但是第二次,便没这么容易了。
  墨崖说:“上一次人数正好也就对我们几个,看来只是过来试探,想看看我们如今成了什么气候,这一次的人数多了五倍不止,想来是下了血本。”
  宫鲤一边打一边接话道:“从海岛出来别的本事没学到,倒是树敌的能耐越来大,这也不知道是何妨神圣。”
  曲流的那把琴底下抽出来是一只软剑,剑身极长,似乎比白练爱要细长,绕在那些黑衣人脖子上,一剑一个身手很是利索。
  那些黑衣人将他们困在那破庙里,射出来的箭雨他们抵挡的很是吃力。
  一轮进攻停下,他们几人围在一起,看着外面悄无声息的夜空,清风骂道:“这是什么鬼玩意儿,墨崖你能看到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么?”
  “土里……”
  “……”
  众人一阵沉默,从土里冒出来的,除了僵尸还有什么。
  但是很显然这些人,是活生生的人,会流血能出声,有气息。
  “让鬼影出去看看。”
  说完便让小呆化作黑烟飘了出去,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回来,墨崖眉间一沉,凌空画符,念起了咒文。
  黑烟在他的指尖缠绕,然后化作小呆的形状,只是有些飘忽,两人无声的交流了些事情,便忽的一下消散,钻到了宫鲤脖子上挂着的魂珠里面。
  “怎么回事,小呆出去都不行么?”
  “鬼影说看到了怪物,半人半蛇,在离我们五里远的山坡上,还有一里远的地底下,都有那东西,而且,来人有一个领头的,是个人。”
  宫鲤狠狠的甩了一下白练,看着外面生气的说道:“两军大战还讲究师出有名,这个人召集怪物要置我们于死地,又是怎么个缘由,我不记得还得罪过这样的人。”
  墨崖倒是觉得此法可行,便将清风唤至身前,又给曲流与明月安排了任务,自己则走了出去。
  外头没什么动静,但是宫鲤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些土壤浮动的声音,有人确实是在土里奔袭。
  墨崖将诛魂令祭出,诛魂刀指着云层,口中念咒,一会儿工夫便凝聚了厚厚的乌云。咔嚓一道闪电照亮了四周,墨崖拔地而起,想着某个方向循序的跑了过去。
  他之前的位置上便被清风代替,他同样也念咒,催动雷电响起。
  外面轰鸣声不断,一会儿工夫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尖利的惨叫,几个人心中一松,看来是墨崖得手了。
  “把雷电南推五里,使劲劈。”
  清风的咒语更加急,空起来开始传出毛发被烧焦的糊味。墨崖手里拎着两个软哒哒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宫鲤几人一看那东西,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太残忍了,只是活生生将他们造成了蛇形。”
  看上半身,这仅仅是两个五六岁孩子的身形,只是脑袋奇大,腿被死死的缝在了一起,外面用那红绳紧紧的缠着,像是蛇鳞。
  他们蠕动着身体,细细的胳膊很是有力,一下子就把寺庙中间的木柱子扣下来一大块。
  “这些蛊童都杯喂了药物,身子不长了,但事实上最少也有百年,否则不会力气这么大,还能穿行在土中,这应该是虫蛊童。”
  初九指着地上被墨崖用红线绑起拼命挣动的那两个蛊童,面露不忍。
  宫鲤按了按她的肩膀,问:“这东西可有对付的办法,他们越来越多,如果将这周边都围住,咱们少不得是要受伤的。”
  初九咬着嘴唇快速的回想,然后抬头望着墨崖道:“虫子怕火,令主用雷电确实有效,只是太满,可借幽冥业火焚烧。这些童子被禁锢着灵魂,痛苦不堪,如此也是替他们解脱。”
  墨崖听罢便又出去,过了一会儿,“轰隆一声”整个地面都震了一震,外面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们走出去,那火焰不同于人间的火是红色,这些火是蓝色,将那底下的蛊童都烧了出来,他们只是哀嚎一声,便扑到了火里。
  正如初九说的,这些被控制的童子,他们也是想要解脱。
  这边是又一次暗杀,只有明月与曲流身上多了几处箭伤,其他人倒是没事。
  至于抢劫一事,有些乌龙,那几个村子闹饥荒,便有人抢劫来往的行人,等到下来一看几人之中一个残疾一个瞎眼的少年,再加上前一晚大家与那蛊童打了场,都有些狼狈。
  倒是那几个抢劫的村民可怜起了他们,还好心的将它们带到了村子里。
  所以他们此时正坐在那几个村名的家里,这是兄弟五人,都饿得面黄肌瘦,但好歹还活着。至于其他人家则更是可怜,树林子里的草、树皮都被啃食的差不多了,可以想见灾情多种。
  宫鲤几人没有吃他们拿上来的东西,而是喝了一口水,坐下来歇歇脚。
  那为首的应该是他们的大哥,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看着明月与清风身上的血迹斑斑,眼神也有些暗淡。
  “真是可怜呢,你们之前这是遭了什么罪,这还被我们又给吓了一场,真是对不住,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不然这么损的法子也不会使出来,这是折服的行当。”
  宫鲤扒拉了一下歪倒在一边的发髻,向着那李大笑了一下,喝了口有些浑浊的水,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们这出门在外的难免会遇上些事情,不碍事的。”
  李大让弟弟从屋子里拿出来几间衣服给他们,“现在就是这些身外之物是最没用的,以前我们这里没有闹灾荒的时候,也还富足,所以这衣服都不差,你们穿着吧,也算我们赔不是。”
  清风接过衣服谢了几人,然后叹息一声,说:“几位大哥,你们还是往别的村落去问问,别在路上干这个活儿了,你们几个只有点蛮力,遇上那些官宦人家的护卫,根本都打不过。”
  李四性子急一些,当下便说道:“反正怎么着都是个死,被人砍死还算痛快点,在这饿得抓心挠肝,又不敢寻死,简直就是活受罪。”
  宫鲤几人也没什么立场来劝慰,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银钱,嘱咐他们到那大一点的镇子上去买些吃的。
  李大和兄弟们面露惭愧,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便接了银子,给他们磕了头,将他们送出了村子。
  他们几个走在大路上,看着农田里寸草不生,也很忧心。
  墨崖蹙眉看着周围的农田,水渠,然后燃了一张符纸,继续前行。
  宫鲤见状问道:“哪里不对劲?这灾荒……”
  “很邪气,不像是天降的灾祸,倒像是地底下有什么东西,或者是水里面有什么毒物,我向冥殿问问此时,是否在这个地方有灾情。”
  “若是人祸,那会是什么原因?”
  墨崖勒住缰绳,转头看着探出车窗的宫鲤,皱了下眉,“上游或许有地方在炼尸或者炼蛊,邪气不散被水卷着冲到了农田。”
  几人都转头看着四周裂着大口的土地,似乎有股黑气从那裂缝中升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蛊童之墓

  顺着河流往上游*行走,两侧的污泥泛着黑色,而且很臭,像是死了的动物在里面腐烂。过了一阵,那消失的符纸便出现在了墨崖手上,待他看完便消失了。
  “此地因为五年前毁了冥殿诸王的庙宇,还曾经给溪流改道淹了下游的庄稼,所以天上降了两年洪涝,但是之后便没有过灾害,河伯那边也说这几年布雨及时。”
  所以说,这三年来的旱灾很是蹊跷,这河底淤泥其臭无比,越是往上游走,越是腐臭。甚至还能看到白骨,这河流弯曲着流经一座山,那些臭水便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在荆棘将河道堵上,清风用剑砍开了那口子,一只好似大猫一样的老鼠从里面蹿了出阿里,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们几个。
  “我的天,这东西的血都是臭的。”
  明月用剑挡了老鼠的攻击,割开了它的肩部,一股腥臭便散了开,几人都捂上了口鼻。
  “这东西是吃什么长大的,眼看着这是要成精了吧。”
  那老鼠扭头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便恶狠狠的盯着明月,绷紧了身子一跃而起,几人本来正在观察那老鼠奔出来的洞口,明月后背一凉,听着“嗷”的一声,转头一看那只之前被他划了一剑的老鼠被墨崖射出去的一根冰冷钉在了地上。
  “这东西是在偷袭?”
  “看来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认准了你是仇家。”
  明月不理会天香的调侃,走到那老鼠跟前转了一圈,“你们过来看!”
  宫鲤他们急忙走过去,便看到明月指着那老鼠肚子里有蠕动的东西。明月用剑挑开它的肚子,是一些黑色的虫子。
  “初九,这是什么?”
  这里面也就初九对那些虫子最为熟悉,她看了看说:“这确实是一种蛊虫,叫黑甲,有毒而且还能让人上瘾产生幻觉,时间一久,整个人的精气便会被耗尽。”
  “这老鼠肚子里这么多蛊虫,是不是这山里头有什么东西。”
  墨崖看着清理出来那臭烘烘的洞口,伸手一抚便将帽兜盖在了头上,然后转身和他们说:“你们几人等在外面,我进去看看,这里的大旱若是和这里面的东西有关,便得上报给冥殿,差人来处理。”
  宫鲤捏着鼻子点点头,退后几步和清风他们站在离那洞口稍远的地方站着。
  清风四下里走动,用剑刺了刺周围的土壤,一边说:“咱们昨天碰上了蛊童,今天就碰上了蛊老鼠,是不是和这个地方犯冲。”
  初九白了他一眼,推着轮椅往那山口靠了靠,说道:“这巫术和蛊术本是两家,之后才巧合之下结合在了一起,蛊童那样子的便是巫蛊术,是人先用蛊术将那些小男孩给控制了,然后再用巫术操纵他们的灵魂,禁锢在那副躯壳里。”
  宫鲤走上前推着她说道:“你是说,蛊童和这蛊老鼠又关联?”
  “没错,我甚至怀疑,那些蛊童便是在这里存放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被吸引过来,为她为什么……
  “巫蛊之术多是互相配合环环相扣,那蛊童被业火焚烧没了踪迹,我们四下里也寻找不到,他们去哪儿了……而离那里不远,就遇上了灾祸,死人的阴气、散不开的怨气才能让庄田寸草不生,那些被施了蛊的蛊童是没办法长途跋涉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在附近。”
  他们四下看了看,见整座山上都像是癞头,秃了好几片。
  宫鲤指着那一条被荆棘掩盖着一直通到深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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